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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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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这样,”夫人说,“或许你需要一个倾听的人。”

    奥尔良心中一暖,轻轻亲吻她,仍是一个人去了书房。

    她忧心忡忡地目送他的背影,准备到厨房做一些小点心。贴心侍女送来一封香喷喷的信,是夏尼夫人的。

    “是关于沙龙的事吗?”她一边自语一边打开。

    夏尼是普罗旺斯伯爵的情妇,和她以前一样,还是一位说话和气亲切的好姐妹;两人时常相互通信、结伴游玩。

    读完闺蜜送来的消息,蒙特森夫人满脸震惊。

    “上帝,这种无耻荒谬的谣言,他们怎么说得出口!”

    立刻将家中的仆人召集起来,警告一番:“任何对公爵不利的谣言,我不希望从你们口中听到!”

    等晚餐后,见丈夫心情有所好转,她才委婉着把谣言的事说了。

    “真是太可恶了!”奥尔良公爵气得脸色跟番茄一样红,“简直可笑至极!说我是私生子?!”

    “是啊!您怎么可能是从外面抱回来的孩子?不只这一条,传言还说……”

    “说什么?”

    “说您杀了老国王。”

    “……简直无聊透顶!”奥尔良厚厚的手掌猛地一拍桌子,“有人就是看我这次出头不顺眼,想要借这种污蔑打击我!是舒瓦瑟尔?还是那个该死的杜尔阁?!”

    “其实,谣言还有……”

    一口气听了五六条谣言,奥尔良从最初的暴怒中冷静下来。

    无论散布谣言的人是谁,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从结果来看,对他却是有利的。

    这些谣言有假有真;七八条假,一两条真。假的传多了看起来像真,真的传多了看起来也像假。

    如果先前那个“吸血鬼”的把日记本拿出来,效果会是惊天动地;可要是现在拿出来,反而不会有多少人信了;自己只要矢口否认,便什么事也没有――说到底,自己的出身如何,第三阶级说了不算,第二阶级说了也不算;只有国王和波旁贵族们说了才算;而他们是对谣言最为怀疑的一类人。

    想通这一点,奥尔良绷直的背塌了下来,埋到天鹅绒椅背里。

    费了好大一通力气,被舒瓦瑟尔和英国大使搅局,本以为万事休矣,没想到低谷爬出来是天堂。

    虽然一身腥臭脏水,但他……安全了。

    “到底是谁通知了英国大使?”

    代号“西蒙”的弗朗索瓦没指望别人回答这个问题。他只不过是在以发问的形式思考。不过,他得到了回应:

    “据说是奥地利大使梅西泄露的。”

    “奥地利又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或者是王后的意思?”

    这次没有回答。被奥尔良公爵暗地里成为“吸血鬼”的青年很快放过了这个问题。以奥尔良公爵大张旗鼓的做法,英国大使知情是迟早的事。

    “奥尔良公爵也是个没用的家伙。”他用削瘦苍白的手把装着日记本的盒子盖上,随手将精美的木盒扔进了壁炉。没用的人或东西都要即刻处理,这是他的信条。

    是谁散播了这个破坏他计划的谣言,可能才是问题关键。

    在他面前,站着一位黑袍的神父。他以天主教教职做掩护、实际上是新教净化会一员。

    “听说放出消息的是‘蜘蛛女王’。”

    弗朗索瓦动作一顿。

    巴黎地下情报界的女王,她的身份和她的靠山都是谜团。任何问题追查到她的头上,就等于断了线索。

    “看了暂时只能这样了。没有法国政府出面,美国那些赤脚佬至少还要打上七八年。他们不会放弃争取的――我们的机会还有的是。”

    “牧羊者的病情怎么样?”

    “玛丽王后医院的医生也束手无策。已经快要蒙主召唤了。”

    “明明是主的牧羊人,生命的最后一刻却把希望寄托在伪信者开的医院上。”弗朗索瓦冷笑,“他也该死了。看了我明天得去送他一程,以免他把位子指给别的长老。”

    神父压低声音,忧虑地说:“我听说,有两位长老暗中联系了在一个经常受邀给巴黎警察局验尸的医生,请他用最新技术检验牧羊者的死因,尤其是检验体内是否有毒物。”

    “主赐下的毒药,他们是检验不出来的。”

    神父应诺,压下心中的违和感。弗朗索瓦讽刺牧羊者,但他自己也经常查阅那些藐视上帝的不信者撰写出来的最新论文,还加入满是异教徒、泛信者的共济会。全知全能的主会怎么看待呢?

    “西蒙”至今没有受到主的惩罚,或许这就是答案了。他犹记得“皮埃尔”和他的追随者那些烧焦的尸体。

    “通知各人,等我接任牧羊者后,要进行一次圣餐礼。”“西蒙”说。

    神父精神一振。他知道,作为“西蒙”的追随者,即便在净化会中,他们也是特殊的。

    最为特殊的部分,就在这“圣餐礼”中。

    为纪念耶稣受难,圣餐礼中,通常用无酵饼代表圣体,葡萄酒(汁)代表圣血。

    《哥林多前书》记载:主耶稣被卖的那一夜,拿起饼来,祝谢了,就擘开,说:“这是我的身体,为你们舍的。你们应当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饭后,也照样拿起杯来,说:“这杯是用我的血所立的新约。你们每逢喝的时候,要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

    耶稣当时所用的杯子,便是圣杯。

    圣杯在“西蒙”手中――至少他宣称如此。

    神父一开始也不相信;然而喝下由圣杯盛过的圣血后,他确实有完全不同的体验:身体轻快、头脑清醒、精力旺盛,连运动能力都提高了。

    更疯狂的是,那是真的血。

    “西蒙”的追随者们,看着他割开手腕,将殷红的血液滴入杯中。

    这个青年看起来如吸血鬼一样极其苍白的脸色,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果一个人的行为足够疯狂,又足够认真,反而能让一些人深信不疑。

    事到如今,如果不能定期进行圣餐礼,神父就会浑身不自在,好像缺少了什么一样,精神萎靡、行动迟缓。他已经离不开圣血了――

    只有“西蒙”的恩赐能让他好好生活下去。

    将他的虔诚看在眼里,弗朗索瓦满意地点头:“你回去吧。我不该耽误了你的祷告。”

    这位神父要做的祷告有两种;一种是天主教的,一种是他真正的祷告。为了抵消进行伪信仪式的罪孽,他每天都要进行后一种工作。两者不能混淆――天主教的祷告,是面对有耶稣苦像的十字架;新教只有十字架。

    神父刚离开不久,一辆黑色的马车又拜访了这里。

    此人年逾六十,身材高大,一张国字脸显得精神矍铄,通身威严气派。

    “我听说你招惹了奥尔良公爵?”

    来人毫不客气,进来便是极冲的口气。

    “他没有详说,只说你语言上冒犯了他。但你每天神神秘秘地在搞什么我还不清楚?你搞秘密社团,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帮你背书,用共济会给你打掩护。但血缘带来的好处不是无限的!”他的指头几乎戳到弗朗索瓦的鼻子上,“如果你再惹是生非,连累到整个家族,你也不必期待我继续认你这个私生子了。”

    一通噼里啪啦的好骂,几乎没让人回一句嘴,说完便离开,连大衣都没脱过。

    弗朗索瓦铁青着脸,掀翻了桌子。

    在追随者面前说一不二、发号施令,在父亲面前却只有被羞辱的份。

    他有什么资格以父亲自居?从小到大根本就没见过几次!

    “要不是看在你的名号还有用的份上――”

    青年眼中闪动杀机。

    小布罗意的船即将离开南特港了。

    这倒真的是他的船。

    路易十六的“搁置”决定做出后,原先观望的一批人丧失了帮助美国的热情;另一批人却更加坚定了。其中就包括布罗意一家。

    老布罗意元帅兄弟俩赞助了首付26000里弗尔,买了一艘船,记在小布罗意和拉法耶特名下,方便志愿军和援助物资往返大西洋。尾款还有3000里弗尔,老一辈的指示是:你们自己想办法。

    拉法耶特原打算一力承担下来;他父母早亡,已经继承了遗产,手头更宽裕些。不过,最终还是另一位同情美国革命的贵族德・拉奎尔资助了这笔钱。

    这艘200吨的船被命名为“胜利号”(victoire),只配备了两门炮,30多个船员;船上还带着从郎巴尔铁制品厂购买的5000多支枪,另有王后化肥厂出产的弹药。

    原定首航是跟随郎巴尔公司的贸易船队前往北美,不过经过协调,葡萄牙的卡斯特路商会愿意带上他们;如此更能避开英国人的视线。

    很快,就会有一艘更大的船、带着更多志愿军和补给前往新大陆。

    在王后的安排下,陆续送去的志愿军中会有几个后来闻名全法甚至全欧的人:贝尔蒂埃、德・蒙塞、儒尔当、马塞纳、勒费弗尔、奥热罗等。他们的年纪在15到25之间,不是普通士兵就是低级军官,是王后能够插手的人。

    没有战场是成就不了名将的;这些人在大革命之后的风雨中百炼成钢,成为拿破仑的元帅;玛丽等不了那么久。不趁着美国独立战争的机会好好锻炼他们,岂不浪费?

    拉法耶特与妻子依依惜别。从王后处了解到她支持民间援助的意愿后,诺阿耶家族――也就是拉法耶特的岳家――也以资金和行动支援了他。

    小布罗意跟前来道别的罗伯斯庇尔说着话,视线仍不住往远处飘。

    “让我猜一猜。”罗伯斯庇尔促狭道,“是在等一位美丽的女孩?”

    他的朋友塌下肩膀:“你说我的恋爱怎么就总是不顺?”

    初恋是一位连真名都不知道的神秘女郎,再次心动,对方又和自己家境悬殊。对小布罗意这位高举新思想旗帜的人来说,这不是问题;但现实困难足以让米娅退却。

    普通贵族要娶平民女孩,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安排一位贵族认她做义女就好。米娅有王后做靠山,甚至只需要一句话。

    但对布罗意这样的家族来说,婚姻的意义只有一种:两个家族结成政治同盟。

    即便是王后,也不可能逼迫老布罗意接受不能带来政治效果的婚姻。

    别人可能会说“放弃吧”,罗伯斯庇尔却不会。

    “你们是有机会的。”他的神情相当坚定。

    话音落下,一辆在附近停了许久、仿佛在等待客人的马车,忽然开了车厢门。

    王后最信赖的贴身侍女,缓缓走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上胜利号由布罗意伯爵赞助给拉法耶特

    *德・拉奎尔 pierrelarquier

    *发现闹了一个极大的笑话:历史上遇到拉法耶特并鼓动他去美国的是布罗意伯爵,也就是小布罗意的叔叔……当然跟拉法耶特一起到美国打仗的还是小布罗意,也确实是一个雅各宾派,最后被送上断头台。
………………………………

第234章

    1780年4月。

    鹅卵石路上,伴随着滴滴答答的马蹄声,一辆巴黎最时兴样式的马车摇晃着朝巴黎方向走。

    “上一次到巴黎已经是20多年前的事了。”马车里传来一个老人的精神的声音。

    “故地重游,我猜景色变化一定很大。”回答他的是一个青年人。虽然已经有39岁,但他的面相比看起来要年轻许多。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老人――浑身上下打理得一丝不苟,那顶保养得极其漂亮的假发上,扑着均匀的香粉,身上喷着上好的香水,不像一个快要70的老人,倒像是极欲在情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时髦小年轻。

    在出发前,老人就劝他做相似的打扮,还说:“在巴黎,如果不这么打扮,就会被认为粗鄙无礼。”

    青年人只是耸耸肩。

    “我是来看人的,不是来让人看的。”

    话虽如此,他也明白在上流社会礼仪的重要性。连他的男仆在进入这个时尚之都时,都会多花一半的时间整理自己的仪容。

    “适当打扮可以愉悦他人和自己的身心,”他说,“但把时间和金钱过度花费在这上面,就未免太过了,法国如果再这么下去,就注定会衰落。”

    他的口气极大,而对面的人仿佛习以为常:“您可能不知道,对外交家来说,时尚也是一种武装。”

    “你是说,两国外交家针锋相对时,最大的倚仗不是国家的力量,而是穿着打扮吗?”

    “我想说的是,国力短时间内无法提升,穿着打扮却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一个外交家看起来底气十足,好像手里永远揣着一副好牌的样子。您玩过英雄杀吧?”

    青年摇头。他知道这种源自巴黎的卡牌在全欧洲的年轻人中间很流行;但他自认过了那种年纪,也不打算尝试太花时间的游戏。

    老人说:“唉。依我看,您母亲之所以硬要把我塞进您的行程里,就是要让我带您多玩一玩的。”

    “……”

    “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在您眼中我大概是您母亲的走狗。”

    “没这回事。”青年正色道,“您制定的外交政策,以及灵活的外交手段,都让我相当敬佩。”

    “但我还是那个被您母亲派到您身边看着您的混蛋,不是吗?”

    “……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这两年关于法国的种种传言是不是真的。”青年微一皱眉,“妹妹嫁来法国时我就很不看好。法国虽然是传统强国,但下滑的趋势很明显;路易十六上台之后就更加了;4年前,饥荒的平民竟然围困了凡尔赛宫!连农业都出问题的国家,就跟建造在流沙上的房子一样危险。

    老人只是微笑。在他年轻的时候,法国就是强大的象征,谁也看不到他衰落的远景。

    “但自那之后,法国居然又出现了复苏的迹象――里面或许有什么门道。”青年深思着道。

    老人提醒:“传言说,您妹妹在其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据说她明里暗里控制了朝廷,而路易十六也放任着她。”

    “实在是难以置信。她从小只喜欢洋娃娃和漂亮衣服,对政治半点兴趣都没有。我看是传言夸大了,”青年摇头,“人们总是特别喜欢这种奇情故事。我倒是很想见一见郎巴尔夫人。一个女性以一己之力创立庞大的商业王国,即便是有一国王后做靠山,也是很困难的。她一定是不输给我母亲的传奇女性。”

    “众人都说,如果能娶到郎巴尔夫人,那就跟娶到一个国家的唯一女继承人差不多。她和您也只相差9岁……”

    青年表情一凝,摆手:“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他经历过两次婚姻;两任妻子都不幸早逝;连第一次婚姻中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女儿都已经在10年前早夭。对家庭生活他已经不存什么奢望了;幸好他的弟弟子女众多,也都相当健康,偌大家业不至于无人继承。

    进城后他们在一个酒店登记入住。

    “这种高级酒店算是新鲜东西,”老考尼茨说,“我当年来的时候就没有。”

    服务生对他们毕恭毕敬:“法尔肯施泰因(in)伯爵和考尼茨阁下,需要帮两位把行李搬上楼吗?”

    伯爵没有做声。他还不太习惯这个化名――他的真名是约瑟夫,也就是如今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约瑟夫二世。

    考尼茨冲他们的仆从吩咐了几声。

    这位老人也不是简单人物――他是特蕾西亚皇太后最信任的左右手之一,执掌奥地利外交事务的重臣。

    回房间简单休息了一会儿,他们便又出门了。

    酒店门口有人殷勤地询问是否要租马车,但失望而归。他们的马车是从奥地利带过来的;何况在马车上颠簸许久,现在更想走一走。

    两个小时后,他们灰头土脸地回来。

    “空气简直太臭了,尘土也太大了,天空都是灰色的。”约瑟夫抱怨道。

    连对法国一直有好感的老考尼茨也默不作声。

    曾经巴黎也不全是干净漂亮的,但主要是在工人区。那儿人口众多,各种垃圾和排泄物到处堆放,味道令人难以形容。

    现在垃圾的情况倒是好了很多,看得出来市政府下了一番功夫整治――专门规划的垃圾区,专人负责的清洁工作,还有不遗余力的传单宣传。自从著名医生詹纳公开宣布了霍乱、黑死病等传染疾病与污物污染水源、滋生的老鼠有关后,民众对集中放置垃圾和排泄物的配合度就高了很多。

    但取代局部地方的恶臭的是整个城市上空若隐若现但挥之不去的刺鼻气味。

    约瑟夫招来酒店的而一个服务生,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在郊区的工厂,”服务生笑着回答,“烧的煤太多。我有个亲戚在那边工作,听说工厂里的技术员说,煤和炭都是一个东西,本身烧起来没有味道,但是煤里杂质太多,有……硫磺之类的东西,就很难闻了。尘土也是因为这个。只要多住一天,就会习惯了;我们巴黎人都闻不出来。”

    习惯就好?青年伯爵面色不虞。他总觉得这不单单是习惯的问题;长期闻着这样的味道,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其实空气不是大问题,水才是。”服务生也是个热情多话的人,“原先上游有几家皮革厂和化学工厂,水质就已经够呛了;后来还是法院出了命令,所有新工厂都只能安置在下游;上游的也能搬就搬。听说从巴黎流出的水几十公里都不能用,一个村庄为此不得不集体搬走。”

    “我看大街上流浪汉不多,都去哪儿了?”

    “大部分都到工厂里工作了;还有一些被‘劝’到习艺所里。实在屡教不改的,都被弄到南方去开垦荒地,就谁也不敢游手好闲了。”服务生大约在酒店这个南北客人汇聚的地方工作了很久,消息十分灵通。

    “巴黎的孩子倒是不少。”

    “哦!这大概是因为天花疫苗?”连服务生自己都没注意过这个细节,“听说感染的人少了很多――我有个亲戚的亲戚在王后图书馆工作,这是他跟我说的。”他胸一挺,仿佛与有荣焉。

    约瑟夫被触动了心事,表情有些不自然;老考尼茨见状,代他给了服务生小费。

    约瑟夫的第二任妻子死于天花。事实上夫妻间的感情不好;虽然妻子努力地想亲近他,但他发现两人之间没有共同话题,因此表现得非常冷淡。也正因为这样,在她去世之后,他才会耿耿于怀这么久――如果当初对她更好一些就好了。

    他还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死于天花,另外一个因为天花毁容――如果这没有发生,她本可能嫁给路易十五续弦,现在该坐在法国王太后的位置上。

    考尼茨有心安慰,但也不好开口。天花给奥地利哈布斯堡家族带来不少悲剧;然而无意中确保了约瑟夫二世的继承权。

    他死去的弟弟查尔斯和他相差4岁,是女王夫妇最喜欢的孩子,也是他们继承神圣罗马帝国皇位之后出生的第一个儿子。查尔斯很是针对长兄,多次声称自己比他更适合继承皇位,约瑟夫甚至考虑过让位。不过这场兄弟争斗在还没引发更大冲突前,以主的召唤终结。这或许也是上帝的安排吧。

    回过神来,约瑟夫清了清喉咙。

    “劳动人口的增长对一个国家至关重要,”他评论道,“而孩子是一个国家的未来。”

    原历史中提出应该抑制人口增长的马尔萨斯,现在刚刚14岁,住在英国;假如32岁的他穿越回来,恰巧听到约瑟夫的说法,说不定会不以为然。

    马尔萨斯理论认为:人口按几何级数增长而生活资源只能按算术级数增长,所以应当采取措施遏制人口出生率。

    在战争、瘟疫、饥荒肆虐的中世纪,欧洲人口的总体增长率极低,有些地方甚至是负增长。

    进入18世纪,虽然威胁人类的灾难幽灵仍在盘桓,但人口总算进入了恢复期。

    特别是世纪末,随着工业革命的带动,英国人口增长率节节攀升;这就是马尔萨斯提出他划时代的人口理论的背景。

    现如今,在玛丽这只蝴蝶的影响下,法国人口也在快速增长。

    不过,就算马尔萨斯将著作捧在她面前,她大概也不会理会太多。

    马尔萨斯理论的重大突破在于以数学模型的方法去解释社会问题。

    但现实中,人口并非如他理论所说的,呈几何级数增长;生活资源也并非他想象的那样,只能以算术级数增长。作为穿越者,玛丽很清楚,工业化给人类带来的重大影响之一,就是生活资源的增速超过了人口增速;否则以农业时代的水平,根本无法养活地球后来的70多亿人。

    将来有一天,控制生育可能势在必行,但在玛丽的时代,还不必考虑这个问题。
………………………………

第235章 兄妹

    门房来报,说有一位法尔肯施泰因伯爵到访。

    梅西想了想,并不认识这一号人物。不过他还是让仆人把人带了进来。

    作为奥地利驻法大使,时常有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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