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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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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兄妹

    门房来报,说有一位法尔肯施泰因伯爵到访。

    梅西想了想,并不认识这一号人物。不过他还是让仆人把人带了进来。

    作为奥地利驻法大使,时常有些本国人因为在法国陷入困境而求助于他;通常平民是不敢找上门的,也只有贵族才有底气来。

    等访客进了会客室,他不禁张大了嘴巴。

    “您怎么会突然来了?还有考尼茨阁下……怎么不先通知一声呢?我好迎接你们……”

    “我们只不过是随便看看,不必惊动那么多人。”

    梅西原想再说两句,但还是识趣地停住。自加冕后,约瑟夫二世相当喜欢在欧洲四处旅行;或许这是为了排解抑郁的心情吧――他在朝廷上受母亲特蕾西亚皇太后的掣肘,实权不多。

    “不知我如何能为您效劳?”梅西殷勤地问,“您要进宫见王后吗?或者在巴黎附近四处观光?”

    “妹妹是一定会见的。你能随时见到她吗?”

    “蒙王后不弃,她通常会给我这样的荣幸。”

    “那好,待会儿我们就马上进宫吧。”

    “马上?”梅西略一思索,“那么我这叫仆人先去通报……”

    “我说过了不必惊动那么多人。考尼茨伯爵也同意这么做。”

    老人点点头。

    “不过我要先问你一些事情,”约瑟夫说,“希望你如实回答。”

    “我的诚实属于您。”

    侍女此时将茶水送了进来。

    约瑟夫端起来看了一眼:“没有加糖,也没有加牛奶?”

    “这是中国进口的绿茶,不加糖和奶,现在在巴黎相当流行――因为王后喜欢。”

    约瑟夫尝了一口就放下。闻起来虽然有一股清香,喝起来却是苦的。实在不明白妹妹和巴黎人的时尚。

    “作为法国和奥地利的桥梁,”他说起正题,“你一直做得很好。母亲和我从你传回的消息中受益良多。”

    梅西连忙称谢。

    “不过,关于妹妹的部分,我总有些疑问。因为写信总不够详实,我就当面问你了:她在法国到底有多少影响力?”

    这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梅西考虑了一会儿。

    “她对国王朝廷的影响力比人们想象的小;对整个法兰西的影响力比人们想象的大。”

    约瑟夫的到访把玛丽打了个措手不及;她心里暗道万幸。

    原历史他也访问过法国;所以玛丽早有准备,以想念家人为由托人带了约瑟夫二世的肖像画回来――不只是他,一家亲戚的都想办法收集了,隔一段时间看一看,以防别人心血来潮也来法国看他。

    但在他应当来访的1777年,却始终不见动身。想来历史上他是被母亲催促才及早动身的――当时路易和玛丽在房事上迟迟没有进展,把特蕾西亚皇太后急坏了,接连写信催女儿想办法,或许也因此才鼓动约瑟夫亲自看看情况。新历史自然没有这个必要。

    第二第三年也不见动静,玛丽的警惕心就淡了。

    想不到第四年,约瑟夫二世还是来了。

    “转眼就是10年了,哥哥。”玛丽感慨道。

    玛丽嫁了10年,而她也穿越了10年。

    玛丽今年将25岁,而她的心理年龄已经奔四;比眼前这个“哥哥”还大。

    不过,她说这句话倒不是为了感慨;而是先做一个暗示:你我十年没见,我有什么变化,或者不记得童年的一些事,都是正常的。

    “我们都很想你。”约瑟夫眼睛有些湿润。所谓长兄如父,约瑟夫比玛丽大14岁,确实能当半个父亲了。

    两位如今都是一方主政,脉脉温情也只持续了一会儿。即便约瑟夫有心叙旧,看到玛丽温和却客气的表情,那些话就都憋了回去;只想着:毕竟是14岁就离开了家,或许美泉宫那个家的记忆已经相当遥远了吧。

    “怎么不见外甥女?”

    “她跟她父亲在一起玩。”提到女儿,玛丽眉眼又柔和了几分。

    孩子是在三年前冬季出生的,相当健康。即便不是人们所期待的王储,她的平安降生也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对王室来说,两次顺产展现了王后适宜生产的体质;两胎之间间隔三年,不能算是理想频率(毕竟她母亲在20到39岁期间是以近乎一年一个的速度在生育),但王后还年轻,今后有的是诞下健康王子的机会。

    给孩子起名基本没有费多大的事。在怀第一胎时,夫妻俩就讨论过要怎么起名――男女都准备好了。

    她那早夭的第一个儿子,命名为“路易・约瑟夫・泽维尔・弗朗索瓦”;那时她只恶趣味地想着,如果真是男孩,她就用儿子的名义赞助一个学校,冠名叫“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谁能想到,那孩子连长成少年的机会都没有。

    起好的女名,就用到了这一胎上。

    不像中国的父母要在几千个汉字里寻找最合心意的排列组合,欧洲贵族孩子的名字通常只从两个方向找:祖上用过的;有宗教含义的。

    首个名字,随大流的习惯是跟母亲一样――也就是玛丽。即便大玛丽对这种一脉相承的执着很是无语,但也没必要为一个符号特立独行。

    第二个名字,路易询问过她的意见:是用她母亲的“特蕾丝”(特蕾西亚的法文),还是他母亲的约瑟芙。玛丽干脆把决定权交给了路易。

    “那么……特蕾丝好了。”

    最后,意犹未尽的路易添了第三个名字,夏洛特。

    “我派人带夏洛特来吧?”

    “不必了。那样不免会惊动国王。我暂时还想享受微服的乐趣。”

    这一点上,他们俩倒很像“兄妹”。

    “我听说法国贵族有将女孩从小送到修道院抚养的习惯。你也打算如此吗?”

    “这个……我更想让她留在父母身边。”

    “嗯,这才是我们哈布斯堡家的做法。”

    玛丽微微一笑。或许是因为在朝政上长期有挫败感,路易把许多心思转移到了女儿身上。比起总有许多事务要解决的她来说,他或许是更合格的家长。

    “我打算在巴黎待至少半个月。当然,一定会有一天是留给我的好外甥女的。”

    “准备到哪里游玩?”

    “奥地利没有的东西我都想看看。对了,有没有机会认识朗巴尔夫人?”

    玛丽意味深长地望着兄长:“怎么?如果你想要娶一位皇后的话,先前大臣们有过一个门当户对的建议。路易最小的妹妹尚未订婚。”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约瑟夫显得有些狼狈,“我只是想参观她的机器制造工厂。”

    “你是为蒸汽机来的。”玛丽了悟地点头。

    在玛丽的推动下,法国颁布了专利法。

    英国专利法的颁布原本是为了保护王室特许公司的特权,谁也没想到知识产权的概念会从中萌芽,并发扬光大。放在整体的角度来说,专利法不利于技术传播,但有利于提高发明积极性;取舍只能视国情而定。

    眼下,玛丽正需要这为如蒸汽机这样的新发明保驾护航。

    从鲁尔区进口的大量煤炭使价格下跌,瓦特蒸汽机的效益也很快被工厂主们注意到;销量大涨。

    这种原始的机器是很容易“山寨”的。朗巴尔认为,与其被动地等英国之类的国家偷偷学去,不如主动出击。她在英国的代理公司很快注册了专利,由于没有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已经获得了垄断地位。

    至于其他没有专利法的国家,只能卖一台是一台。幸好,从综合工业水平来说,大部分国家即便能仿造,也难以规模化生产。

    整个欧洲都在为新奇事物津津乐道;能看出背后深远意义的人屈指可数。

    玛丽愉快地说:“我甚至可以让郎巴尔夫人送奥地利一台蒸汽机,外加一个技术熟练的工程师教授怎么制造。”

    约瑟夫二世心中一喜,仍是沉稳地问:“不带任何条件?”

    “哦,那不行。即便我为了亲情愿意慷慨,国内也会有各种声音反对的。条件嘛……是科隆主教国一小块地方的租借权。我听说在这位能干的考尼茨阁下已经把我们的小弟运作上了科隆助理主教的位置,相信这不困难。”

    助理主教一般被视为大主教的继承人;现任大主教72岁高龄,是随时可能被上帝召唤的年纪。小马克西米利安背后有奥地利王室做靠山,跟没有什么深厚血缘的现主教相比,腰杆子硬得很。

    “如果能谈永久归属权,那自然更好。条件可以另外谈。”

    玛丽没有直接跟马克西米利安谈判。谁都知道,奥地利把他推上这个位置,就是因为科隆大主教是神圣罗马帝国选帝侯之一,拥有皇帝的投票权。为了把皇位紧紧攥在手心里,哈布斯堡家族多年来一直以各式各样地方法影响各选帝侯的继承人选;现在也更不可能放手,让马克西米利安**自主。

    妹妹确实像一个政客了。约瑟夫二世讶异而又有些感伤。再怎么听别人描述,也比不上亲眼见到。

    “我会好好考虑的。”
………………………………

第236章 讽喻

    正说着话,米娅送进来一张纸条。玛丽忍不住一笑。

    “怎么了?”

    “不,只是一点绯闻。”她随手将纸条扔进壁炉里。

    那是夏尼的情报,说的正是约瑟夫二世抵达巴黎。

    即便是夏尼的蜘蛛网也不可能纤毫必察,把进入巴黎的所有人口都查得一清二楚;不过梅西是监察对象之一,约瑟夫找上他,自然就触动了蛛丝。

    在这个没有电话没有电脑,连电报都没有的时代,从发现信息、分析信息到传递信息,能有这样的速度,玛丽已经非常满意了。

    她转向莫名其妙地约瑟夫,提议为他举办一个欢迎宴会。

    “如果可以,我想以法尔肯施泰因伯爵的身份参加。”

    “没问题。就让梅西伯爵安排吧。”

    离开王后套间,考尼茨说道:“她的变化大得惊人。我想即便是您的母亲,也想象不到母女俩会有这么多相似之处。”

    “她刚到法国时,还有无聊的人指控她被恶灵附体。”

    “是啊,”梅西说,“我还记得,那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他眼神闪动,压下多余的念头。

    多年来他一直存有疑问,但任何疑问都只会烂在肚子里。他在法兰西是不折不扣的王后党,利益已经和她牢牢捆绑在了一起。

    坐在王后位置上的人只能是玛丽·安托瓦内特。

    即便对这个亲哥哥来说也一样。不管他在玛丽身上能察觉到什么,他都不可能对法王路易说:我们嫁到你们那儿的人不是真正的奥地利女儿,你把她废了吧。

    想让奥法同盟破裂的话就尽管这么做。

    住在凡尔赛宫的贵族们都知道,王后对参加舞会不算热衷,更不用说举办舞会——整年下来,也只有新年和夫妇俩的生日会有。

    这一回,王后突然宣布举办一次舞会,让众人猜测纷纷。

    “你们知道,那位费尔森伯爵准备去新大陆了!我看这是王后在特意为他践行。”

    “我怎么听说王后是想在舞会上为郎巴尔夫人物色丈夫?”

    “克里夫公爵听说已经到巴黎了,传说他俊美得好像阿波罗一样。我看这场舞会是为了迎接他的。”

    不管怎么说,王后的舞会,收到邀请函便是一直荣耀。准备好最漂亮、最庄重的一身行头,男男女女光鲜亮丽地聚首在镜厅中。

    约瑟夫轻松地在人群中看到了费尔森伯爵。注意到王后也在身边,他不动声色地靠近。

    围绕着年轻伯爵与玛丽,他听到了相当多的桃色传闻——不过话说回来,玛丽的绯闻可不少;其中一条甚至是玛丽与郎巴尔夫人之间的暧昧关系。

    王后出轨,往小里说可以是风流韵事,往大了说可以变成外交事件。他希望亲自判断可能性。

    费尔森伯爵在两年前再次来到法国,拜访了王室夫妇,以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气质,获得了上流人士的普遍赏识;王后似乎也没有逃过他的魅力,时常在小特里亚农宫招待他。

    在外界看来,小特里亚农宫是王后的躲避凡尔赛宫繁文缛节的私人住所,能被邀请过去便证明了王后的私谊。不管是嫉妒费尔森或是仇恨王后,有心人总是不介意摇动口舌,添油加醋地传遍绯闻。

    朝廷上的重臣却很清楚,那幢就在宫后园林另一侧的房子,是王后党的中心。

    “王后不是想招揽他,就是想通过他拉拢瑞典关系。”舒瓦瑟尔这么判断。

    伯爵本人是个颇有见地的年轻人,而费尔森家族在瑞典有举足轻重的分量;这比什么都能吸引王后的注意力。

    “绯闻?别开玩笑了。王后已经嫁给了法国。”

    既不是“嫁到法国”,也不是“嫁给国王”。

    “看来你心意已定。”玛丽说。

    “确实如此。我却一直很好奇……”费尔森顿了顿,或许是即将离开,让他有了开口直问的决心,“在整个法国都热情地想要帮助美国时,在支持美国成为一种时尚,甚至‘政治正确’时,你是怎么保持分毫不动摇的?”

    “或者像有些人说的那样,我铁石心肠。”

    “他们都看错你了。他们觉得你铁石心肠,只是因为你将关怀放到了更大的地方,便显得空空旷旷。你是我见过最美丽、最有人情味的公主。”

    费尔森亲吻玛丽的手背。

    “其实,你的父亲和兄长写信给克罗伊茨大使,”她说的是瑞典驻法国公使,“让他想办法阻止你去美国。他们不希望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克罗伊茨大使求到了我这儿;他觉得只有我能让你改主意。”

    “这个……”

    “我知道,即便是我也改不了。所以后来他们问,能不能劝你在出发之前至少结个婚。”

    “……这对女方来说太过不负责任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为了向你父亲交代,我答应先打探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至少在你离开的时候,让他们物色一个。”

    “咳咳……”

    “嗯哼?”

    “……大概是……单纯天真,需要人保护的。”

    约瑟夫放心了。有过两次婚姻的他很容易辨别得出来,两人的对话虽然亲密,但没有暧昧。

    这个时候,王后已经转过另一边,朝一位风韵雅致的贵妇人走过去。

    那位贵妇双颊微红,嘴角含笑,眉目明晰,眼里带着温婉和顺,举着扇子和玛丽说悄悄话,时不时抿着嘴笑。

    目光柔柔地扫过约瑟夫,他的心忽然砰砰地跳,好像地震了一样。

    约瑟夫深吸一口气,叫住梅西:“跟王后说话的人是谁?”

    “是郎巴尔夫人。”

    “单纯天真,需要人保护……这不是历史那个玛丽?”郎巴尔捂着嘴,低声惊呼。

    “应该是。我取代了原来的玛丽,倒是让这个时空中的费尔森没有心爱的人了……”

    玛丽愧疚之余,又松了一口气。今后可以没有心无挂碍地跟费尔森做朋友——跟他聊天确实非常愉快。

    “想开点。说不定没有了玛丽,他能把注意力放到别的女孩身上,找到一个合心意又能在一起的呢?”

    “但愿如此。”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

    “你瞧,你哥哥在盯着我俩呢。”

    “他是在催促我介绍你俩认识呢。他想看蒸汽机……”

    正准备叫约瑟夫过来,阿图瓦伯爵带着一个青年向她们问好。

    阿图瓦跟他的哥哥普罗旺斯不同,一直干着身为国王的弟弟最应该干的本职工作:声色犬马、耽于玩乐。夫妇俩对这个幼弟颇为宽容宠爱,路易甚至帮他还过债。

    “我想还没有人介绍这位绅士给你们认识吧。”阿图瓦带着大大的笑容,“这位是克里夫公爵。啊,我想你们一定猜出来了,毕竟全场有谁比他长得更俊美呢?”

    “您真是谬赞了。”

    “但他优秀的不只是这副面孔。我发现他谈吐迷人,见识也广。像是弹子戏的玩法,我听都没有听说过吶!”

    “哪里哪里。早年因为身世不显,有过一段不太美好的日子。这些民间小伎俩能让伯爵感到高兴,我就很满足了……”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玛丽见过雅诺送来的画像。

    从一个演员,一跃变为公爵,拥有一片土地,还是尼德兰总督夫人的入幕之宾,他的人生可谓传奇。在整个欧洲,人们对他的故事津津乐道;其中也不乏那张脸的功劳。

    这是他在奥兰治亲王妃的扶持下“收回”马克伯国和克里夫公国后,第一次正式访问巴黎。

    想来他已经看望过妹妹了——她妹妹已经通过考试,成为玛丽王后医院一位正式的护工了。据说她天分卓然,甚至有可能成为欧洲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医生。

    但他现在在做什么?

    克里夫公爵如何被引见给王后,雅诺已经安排好流程。明面上,他和法国没有任何关系,不能有任何惹人怀疑的举动。

    当然,等这次正式访问之后,克里夫将会宣布接受法国的庇护,与尼德兰决裂。

    “对了,玛丽,”阿图瓦对夫妇俩一直叫得很亲昵,“我有话跟你单独说。我们到旁边去好吗?”

    说着便半是催半是拉地将她带走,留下那单身的一男一女。

    回头看克里夫殷勤地给郎巴尔逗趣,玛丽不禁愕然。

    难道他看上了郎巴尔?

    “……梅西伯爵,现在跟郎巴尔夫人说话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又是谁?”约瑟夫问。

    “哦,那就是传说中的克里夫公爵……”

    门口一阵嘈杂忽然打断了梅西。他们望过去,发现两个男仆将一幅被布包得严严实实的物件抬了进来。看那形状,像是一幅画。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位不具名的人士送给王后陛下的礼物。”男仆挺着胸回答,“是陛下的画像!”

    议论声哗啦啦响起。有的称赞这个浪漫的举动,有的猜测背后的主使,有的诅咒马屁拍到马蹄上,也有人懊悔为什么自己想不到这一招。

    玛丽看一眼在会场另一头的路易;他的表情同样惊讶不解。

    在公开场合,一个来自丈夫以外的,很可能带有暧昧意味的礼物。

    这不是好兆头。

    她挥手,准备让仆从把画原封不动地带走;人群中沙特尔公爵已经带头要求王后拆画了。好奇心一被激起,大家颇有“大不了我们自己动手拆”的意味。

    路易抿了抿嘴,说:“拆吧。”

    画布慢慢揭开;吸气声四处想起。

    “漂亮!”

    有人不禁赞叹。

    光影饱满和谐,画面中央色彩柔和明亮的娇美人物,和略显暗沉的背景形成强烈对比,

    一位裸身的女神坐在中间,玫瑰金色的长发披散在珍珠一样白皙的身体上,面容秀美,身姿妙曼。一旁执着弓箭的丘比特显示,这是爱与美之神阿芙洛狄忒。

    画家是将玛丽比作阿芙洛狄忒呢!

    克里夫公爵正要大声称赞,却忽然止住。他本是个小演员,却也受过大量的艺术训练,敏感地察觉到这幅画不对劲。

    渐渐的,那些啧啧称赞的人也都闭上了嘴,面面相觑,尴尬地沉默下来。

    假若只看画面中心,一切都是美好的。然而当视线移到周围,那便不同了。

    丘比特的箭本是爱情和失恋之箭;但画面中的箭头,缺沾着鲜红的血液。

    右下角的远处,一个面目模糊、左腿不便、举着打铁锤子的男人,心口中了一箭,淌着血向地面倒去。这是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也是阿芙洛狄忒的丈夫。美神并不爱她的丈夫,传说中常常背着他偷情。

    在左下角,藏在茂密的树叶之中,一个长相英俊、流里流气的男人,探着头,仿佛要与阿芙洛狄忒亲热。

    阿芙洛狄忒的视线微垂,像是落在他身上;右手紧紧攥在一个华美的布袋绳上,闪闪发亮的金币从口袋里露出一角。

    铺在她身下的鲜花和布料中,露出几个白森森的颅骨。

    这不是什么来自不明追求者的暧昧礼物,分明是一幅政治讽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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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艺术评论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然后呢?国王和王后有没有说些什么?”

    巴灵顿·博蒙特侧着身子,凑近费尔森,支起耳朵问。

    他不单是同费尔森一起在全欧洲结伴旅行的好友,将来还可能是战友——他们准备一同前往美国。

    王后的宴会他因故缺席,回头听说竟出了这么大的风波,不由得后悔起来,遗憾没能看成好戏。

    当着全法国的权贵面前,大剌剌地朝王后身上泼了一桶脏水,讽刺她出轨、弑夫、敛财、害命,还波及国王,这得有多大的胆子啊!如果不是在费尔森眼前,只怕他已经大声说一句“勇气可嘉”了。

    “王后是勃然大怒,还是失声痛哭呢?”

    “都没有,”费尔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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