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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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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店的普通客人一天有十来个,特殊客人……一天有二十来个,旺季的时候也有四十多个。”
“你一次抽成多少?”
“问这个干什么?跟案子无关吧?难道你也想干这行?”
“法官大人,既然原告告的是欠款案,那么问清价格是非常重要的。我要求原告回答问题。”
法官点头:“请原告如实回答。”
“……好吧。我一般抽三成。”
“一次特殊交易中,客人一般付给从业者多少钱。”
“这个不确定的,要看两边怎么谈。你知道,有些姑娘小伙长得好,或者是客人有什么特殊要求,或者两边特别投契的,价格就会高些。”
“平均来说呢?”
“平均……十来里弗尔吧。”
罗伯斯庇尔暗自感慨:一个工人辛苦一天不过是三四个里弗尔――这几年在政策刺激和榜样带动下,巴黎附近的工厂好像雨后春笋,工人的薪水已经翻了两番,但是跟这种“特殊工作”相比,还是相形见拙。难怪有这么多人宁愿做这种无本生意。
“交易谈成后开房,房钱谁来付?”
“当然是客人。除非兴致特别好,否则通常按钟点付,也就赚正常房钱的五分之一吧。”
“综合你刚刚得证词,假设一天有25个客人,平均每个客人给15里弗尔,你抽取三成,那么一天下来,你单单从特殊生意里,就能得到1125里弗尔。这是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收入。而且这份“兼营”不需付出额外成本,还能顺道从客人手中赚取房钱。”
“这有什么问题?”老鸨防备地问,“难道我就不能通过诚实经营获得收入?”
“这没有问题。”年轻的法务专员说,“只不过1125里弗尔根本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小钱,任何一个老板娘都不可能对这样大的收入不记账。原告,你之所以谎称没有账目,是为了逃避关于确切日期的提问,不是吗?你之所以只能提供最后一次日期,是因为只来得及编造完备一次的谎言,再多的话,就容易出现漏洞,不是吗?”
老鸨喉咙一梗,有些慌乱起来。
马金尼立刻抗议:“这都是你的单方面猜测!我的委托人之所以不记账,是因为虽然总数大,但实际上每次只有三四里弗尔,确实是小钱,记起来繁琐,所以懒得记录。实际上,对于这些收入,她每天只以总数的形式记入总账,并不笔笔记账,所以即便她想查王后光顾的日期也查不到。”
“这不可能。”罗伯斯庇尔早就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说辞,“因为客人还要住房,而且按钟点收费。所以原告必须每一笔都记录入住时间和离开时间,否则既无法计费,也不能为别的客人安排空房。”
马金尼暗道一声“老练”。原来这个面嫩的年轻人问的每一个问题都自有深意,绝无废话。
“入住登记本确实有,但那不是账本,所以原告不是在说谎;同时,登记本上记录的特殊客人用的大多是假名字,所以即便追查,也分不清哪一笔是王后。”
罗伯斯庇尔冷哼一声。他原本也没指望用一个问题就能简单打垮对方――何况王后给他的命令,也不是打赢这场官司。
“暂且不要用尽全力。”
这是她的指示。
身为她多年的幕僚,罗伯斯庇尔很清楚上司的意图,也会坚决贯彻执行。
否则他只需要让凡尔赛宫的女官和卫队作证就行了。
王后的所有行程,都是经过规划的。她的女官管理着行程簿,将她每日的活动以半个小时为单位进行安排和记录。如果临时有变动,也会登记下来,包括事由在内,一清二楚。
这似乎是她和朗巴尔夫人独特的管理经验。两个大能人要处理的事务、要出席的场合毕竟太多太杂,需要这样的方法来提高效率。
所以,原告只要一说出那个日期,女官就能够立刻确认当天行程,并且找出一大堆证人。
原告和背后的人精心挑选了一个王后不出席公开活动的日子,以为她不会记得一个月前一个普通日子里都干了什么。谁能想到,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胜算呢?
新的证人出庭了――王后“白嫖”的对象,名叫特奥的年轻男妓。
特奥长着瘦高个子,高颧骨、深眼窝,姜红色的卷曲头发,精神饱满,面带朝气,让人很难联想起他的特殊工作。
玛丽是第一次见到他。心里不由得啧啧。
为了这样一个案子,连假证人都备好了。如果目的只是贬损她的名声,那么风险跟收益就太不成比例了。
“名字?”
“特奥。”
“没有姓氏?”
“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
“哦!现在身份呢?”
“我在巴黎出生,也只能在巴黎打零工,偶尔做一些**工作,伺候有钱的贵夫人。”
法官皱了皱眉,注意到了一些不协调的地方――特奥的口音不是本地的。他没有指出,而是交给了律师去问话。
“证人,”马金尼向他示意,“你见过坐在那边的那位女士吗?”
特奥看了王后一眼:“从来没有。”
观众哗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应该是来帮老鸨作证的人,怎么一口就推翻了指控?
作者有话要说: 旅游中,手机码字不好找bug,请见谅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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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效果溢出
罗伯斯庇尔意外地看了王后一眼。后者微微朝他摇头。
证人的证词突然向着有利王后的方向走,被告律师事先却毫不知情。他原以为是王后的安排;细想又觉得不对――假如真是这样,他不会不知道。
并不是说王后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恰恰相反,他能感觉到自己经手的只是部分事务。
王后也搞“御下之术”“平衡之道”,但是在她的势力中搞党争――那只会让她的团队失去做实事的动力,专注于扯别人的后腿。
她的“平衡”是基于不同部门的不同功能、不同事务的。
所以,既然她将此事委托了罗伯斯庇尔,就不会又背着他做别的动作。万一没有配合好,出了纰漏,反而弄巧成拙。
既然不是王后,那么又会是谁?
急于讨好王后的人很多,会是他们吗?
“怎么可能?你胡说!”老鸨妮侬・里尔连脖子都发红了,扯着大嗓门,一副要冲到证人面前的样子,“不是答应了要作证吗?你不想拿你的钱了!?”
马金尼律师原也有些慌乱,见了老鸨的样子反而冷静下来,没等法官开口,就连忙阻止他的委托人:“不要激动!这里是法庭,要注意言行和秩序!”
老鸨一怔,自知失言,慌慌张张地坐下。
观众席嗡嗡作响;被告的话怎么听都像是事先收买了证人。
“证人,”等法庭内恢复秩序,马金尼已经想好说辞,“你认识我的委托人吗?”
特奥犹豫一下:“认识。”
“怎么认识的?”
“……我经常在她的店里‘工作’。”
“我的委托人说,她曾劝说你出庭作证,讲出真相,而为了拿回‘服务费’,你也答应了,为什么现在突然反悔?是不是有人又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法官大人,”罗伯斯庇尔出言打断,“辩护人是在用纯粹的猜测诱导证人。”
塞吉埃法官点点头:“辩护人,注意你的提问方式。”
马金尼点头。他已经达到了帮妮侬圆话的目的,吃一次警告也无所谓。
“那么证人,今年7月10日,你在什么地方?”
“……在她的酒店。”
“在干什么?”
“接待客人。”
“什么样的客人?”
“这涉及到别人的私事,不能讲。”
“这里是法庭!”
“他们与案件无关。”特奥抿着嘴,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马金尼看了一眼法官,见他无动于衷,只得换一个方式提问:“那么接待的人数呢?总不是私事吧?”
“……三个。”
“有男有女吗?”
“两个男的,一个女的。”
“那个女的是谁?”
“这是与案件无关的私事。”
证人又紧紧闭上了嘴巴。马金尼塌着脸,一时无计可施了。他原先也跟特奥当面确认过,谁知道还能突然变卦?有心想让老鸨拿出记录,但刚刚他自己已经把这条路堵死;要找别的目击证人,又来不及。
蓦地,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摸了摸自己的衣袋。
就在开庭之前,一个男孩跑到他面前,把一张纸条递给他,说是让他在最紧急的时候照上面的话提问。他当时没怎么放在心上,只问了男孩是什么样的人叫他跑腿。“穿灰大衣的一个瘦高男人”,这基本跟没说一样。
他看了一遍纸条,不解其意。但这个时候,只能勉强试试看了。
“证人,你是哪里人?”
特奥一愣:“我刚刚说了,是巴黎人。”
“你的口音不像是巴黎的。”
“我……我无父无母,曾经有人收养过我。他们是从奥地利来的。”
奥地利?马金尼仿佛瞥见了什么,那念头却闪得太快,没来得及抓住。
“你是否认识一个法尔肯施泰因伯爵?”他照着纸条所写,继续发问。
“不认识。”
“考尼茨呢?”
“……不认识。”
玛丽原本闭目养神,此时忽然睁开眼睛,若有所思。
罗伯斯庇尔皱起眉:“法官大人,这些问题跟本案没有关系。”
“法官大人,证人隐瞒了许多事,有没有关系要问过了才知道。”
在两人纠缠时,旁听席上许多人也警觉起来。他们知道考尼茨是奥地利主管外交的大臣,其中有一些还知道法尔肯施泰因是约瑟夫皇帝的化名。两人均是王后娘家的政要;原告律师在这个法庭上提出,目的显然不单纯。
正是察觉到此,罗伯斯庇尔才会出言打断。
“原告律师,你可以继续问,”塞吉埃说,“不过如果再得到一次‘不认识’的回答,你就不必问下去了。”
“是。”马金尼深吸一口气。纸条上只剩下最后两个问题,他准备一口气问完;如果还是不行,那他的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
“证人。如果你不认识他们,为什么三个月前的5月17日,你会到法尔肯施泰因伯爵和考尼茨先生所住的宾馆与他们见面?”
特奥的面色忽然整个儿苍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马金尼趁胜追击:“还有,为什么你每个月都要避开别人,悄悄去一次圣昂诺大街的旺多姆广场?是不是去私会什么人?”
最后一句是他自作主张加的。在他想来,纸条让他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用意很明显:这个名叫特奥的男妓,必定每个月都去旺多姆广场私会王后;至于前面提到的两个人,或许是牵线搭桥的人。
看特奥那副被雷电击中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正中靶心。观众席上议论纷纷,不顾法庭秩序,交头接耳声越来越大。
“好了。大家也累了,”路易十六一改沉默,忽然出声,“今天就暂且休庭吧。”
“正好到最关键的地方,怎么能不继续?”王后却说。
法官塞吉埃咬着嘴唇,心中纠结。
他看不惯王后,因为莫普支持,他便接下了案子,本以为只是恶心一下她,谁知一审便审出个大问题?
旺多姆广场附近住着不少贵族。
但能跟本案有关系的,只有奥地利大使梅西。
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遮遮掩掩地跟梅西、考尼茨这样的人联系着,被别人问起来也矢口否认。这只能让人想到一种可能:间谍。
原本众人虽在茶余饭后谈笑“王后嫖男”的事,但内心里相信的人是不多的。以王后的容姿和地位,勾勾手指就愿意上钩的年轻贵族多的是,何必去找身份低贱的男妓?就连主审案件的塞吉埃自己也不信。
但联系到奥地利间谍后,一切却又变得可信起来。
她很可能不是去寻欢作乐,而是去跟奥地利间谍暗通消息的。
在明明有官面上的沟通渠道的情况下,还要掩人耳目,这不像是普通的交流这么简单。
搞不好就是里通外国、出卖法兰西呀!
虽然还有许多疑点,但塞吉埃意识到,这个案子再审下去,很可能是自己承受不住的惊天大案。当国王提议休庭时,他本是立刻打算照做的。
但王后的表态却让他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庭上的新情况,对大家来说都是意外的。假如休庭,延后再审,王后便有充足的时间,将事情解决在台面下。
――现在,很可能就是将王后的阴私事曝光在阳光下的最好机会。
然而,王后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胸有成竹?
塞吉埃的手指绞着衣袖,目光对上了坐在一边的莫普,忽然心念一动。
“休庭10分钟!”
“辛苦阁下了。”莫普感叹道,“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坚持不延期审理,需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啊。”
“这……我还在犹豫。”塞吉埃承认,“案子已经超出范围了,我们都准备不足。”
莫普沉思片刻,说:“有件事也该告诉你了,要不要继续,看你的意愿。”
从秘书那里,他拿过几张文书,递了过去。
“有人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追加的几个新证人刚刚已经到了法院。只要你愿意――王后的未来就掌握在你手中了!”
塞吉埃匆匆看过资料,不禁吃惊;“这些、这些都是真的?”
“何不亲自去见一见证人,问一问呢?”
沉吟片刻,塞吉埃说:“如果都是真的,那么揭露真相就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了。”
说罢匆匆离去。
莫普看着他的背影默然。果真是曾经与政府分庭抗礼的巴黎高等法院的法官,从不缺对抗王权的气魄。
他的左右手帕维隆忍不住问:“阁下,您当初苦心劝他回来担任法官,是为了今天吗?”
这场仗不好打;王后不会乖乖束手就缚;即便她最终被拖下水,临死前抓个主审法官当靠背也是轻而易举的。莫普没有亲自当主审法官,就是明哲保身。
“人哪能想到这么远?我那时候是诚心诚意希望他回来的。但我们与王后必有一战,为了保存实力,只能推他出来了。”
“我不明白。想对付她的是艾吉永公爵,您完全可以放弃同盟,转而与王后合作。舒瓦瑟尔曾经在情妇的事上大大得罪过王后,现在也安心地成了她的盟友,可见王后并非没有容人的肚量。”
“你是不明白。王后党这几年来的发展,几乎都绕开了核心权力,主要靠另起炉灶;人事局、工商局、救济院、研究院,几乎都是如此。虽然这么做阻力小、发展快,但基础不稳,空间也小。现在瓶颈到了,她自身也拥有了一定实力,就得考虑向核心伸手了。
“如果你是她,你会去收买一个跟你的敌人同盟多年、交情深厚的法务大臣,还是干脆做自己曾经最擅长的事――另起炉灶?”
帕维隆失声喊道:“您是说撇开我们法院,另外建立一个系统?这怎么办得到?”
“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赶走旧巴黎高等法院,站稳脚跟的吗?”
“……”
“既然当初我能重建一个系统,她又怎么办不到?你大概也注意到了,她做的那些事,每每都有创新之举,更爱用新人。我们这些‘旧’东西,到了她那里,还会得到重用吗?”
“……这么说,除了扳倒她,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往好处想,”莫普苦笑,“王后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即便我们败了,大概也能安度晚年吧。”
“莫普阁下……”
“放心,我们不是没有胜算。”莫普眼中精芒一现,“如今和过去不同,法兰西人对自己国家的爱,是空前的!今天这个坎,说不定就能将她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旅游回来啦!
………………………………
第245章 兵变
罗伯斯庇尔也趁休庭时见了王后。比起另一方破釜沉舟的决心,这边倒是多了几分试探。
反王后党准备好的底牌,应该已经全部翻出来。
“放长线,钓大鱼。”这是王后先前说的新奇比喻;罗伯斯庇尔觉得相当贴切。
从讽喻画事件开始,王后的低调应对,就是为了让那些在水底蠢蠢欲动的鱼儿们主动浮起来,再一个个捉住。
“要不要就此阻止庭审?”
如果放任那些人继续血口喷人,会不会在公众面前加深王后与奥地利暗通款曲的印象?
王后不答反问:“今天法庭上问出的这些情况,你看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咳……老鸨是真的,酒店是真的,恐怕……那个奥地利间谍也是真的。”
他小心地观察玛丽的表情,目光闪烁,身体微微挺直,手在身后微微握成拳。
“我在想,你担心哪个更多。”玛丽忽然说。
“我不明白,陛下?”
“你是担心我早就知道奥地利间谍的事,看在同出一国的份上一直容忍,还是担心我虽然事先不知情,但这次还是会放过他们?”
“……我不认为您知情。”
“那就是后者了。我很好奇。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你会怎么样?”
“……我只能说――我属于法兰西。”
“谁说不是呢。”玛丽灿然一笑。他可是罗伯斯庇尔。“如果让我选世界上最不希望为敌的一个人,那个人肯定是你。”
“陛下……”对方的表情意外而动容。
“――ich gehr nur mir 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我只属于我自己’……”
这也是玛丽在后世相当喜欢的一首德语歌曲;不想放到现在却莫名合适。她穿越而来的灵魂不属于奥地利,可要说属于法兰西,却也有些奇怪。
“当然,我不介意尽我所能地为我生活的这篇土地和她的人民做点什么。帕累托改进,共同做大蛋糕,互惠互利,这挺好的。”
她没去管对方有没有听说过“帕累托”――这位经济学家现在还没有出生。
“还有,我喜欢把我的探子送到别人家,却尤其讨厌别人把探子送到我鼻子底下。就是这么双重标准。”
罗伯斯庇尔明白她的意思了。
“那么,一是要完全钓出反王后党,二是要将间谍线一并揪出来。让庭审继续下去,是最好的选择。”
待他离开,玛丽叫来侍女萝拉,吩咐送出两封密信:一是给夏尼夫人。隐藏在巴黎的间谍没被挖出来,说明她工作上还有改进空间。二则给考尼茨。间谍是永远抓不完的。除非对付叛徒,否则没必要赶尽杀绝,赶出去也就罢了。给考尼茨一声警告,叫他自己处理干净,也算对奥地利仁至义尽。
庭审再次开始时候,各人的神情都跟先前有些不同。
经过10分钟的讨论和思考,那些原先惊疑不定的观众心中各自有了底,或担忧或期待。
塞吉埃踌躇满志,信心大增。他简单查问过那些证人,认为相当完备,很难翻案了――至于证人是真是假,那不是他要考虑的。
马金尼律也仿佛忽然得了天机,摩拳擦掌地做好了准备,只等开庭,将官司一举拿下。
坐在天鹅绒椅子上的路易十六则满脸严肃,咬着嘴唇,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玛丽则闭目养神。虽然接下来的指控将会更加严峻,但知道敌人的真意,一切就不那么令人挂心。
拉・莫特夫人推了推丈夫:“别睡了!马车来啦!”
他原先靠在沙发椅背上打盹儿,猛地被惊醒,还有些迷茫。视线落到桌面上的大包小包,他才回过神来:他们这是要跑路。
今天就是王后案开庭的日子,如果王后胜诉,万事大吉;如果败诉,他们就没法跟花了大钱的罗昂主教交待了。
为防万一,他们收拾好了金银细软,带上所有值钱家当,准备轻装离开巴黎,先到附近一个小镇藏一藏,等庭审结果出来后再决定是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返回巴黎,还是就此一去不返。
离开家门,正准备登上租来的马车,忽然有人叫出他的名字。心虚之下,他差点从脚踏板上摔下来。
好在他立刻反应过来:这熟悉的声音是他在骑兵队一个同僚的,而不属于某位被骗的主教。
“你怎么来了?”他转身问,“今天你不是执勤吗?”
“你这是要出门游玩?”身着全套制服的同僚下了马,打量他的行头一眼,也没多想,“幸好我赶上了。上头来了命令,全体人员立刻回军营集合,包括休假的人在内。你跟夫人的游玩计划怕是要延后了。”
“立刻回营?出了什么事?”拉・莫特夫人问。
“这是军事机密,夫人。”
她微微一笑,一把晶莹剔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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