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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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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国境也不是关闭的。总有哪位贵族拜访过美泉宫,见到过您。这个时候,保持低调最好。王后在法国立足这么多年,又有深厚根基,肯定不会听之任之。”

    约瑟夫只好暂且按兵不动,先按照预定的安排,参观图书馆、研究院、救济院和玛丽王后医院等地。

    这一天他正在马车里沉思,忽然传来男仆马克轻敲车厢的声音。

    “主人,我看到克里夫公爵的马车了。”

    马克就站在车厢后,站得高看得清楚。

    约瑟夫忙抬头看过去,转角的马车上,果然挂着绣着克里夫公爵家徽的挂毯。

    他吩咐马车夫:“跟上去。”

    车夫是他从奥地利带来的,国王吩咐什么就是什么。便控了马速,不疾不徐驾着马车的跟在后面。

    克里夫公爵的马车很好认,样式华美贵气,在大街上很是显眼。约瑟夫跟了一个小时,只见它时走时停,仿佛也没有一个目的地。

    越想越纳闷,约瑟夫干脆一个命令,让自己的马车加快抄到了前面,把它拦了下来。

    “我是法尔肯施泰因伯爵的男仆,”马克下了车,站到克里夫的车夫面前,响亮清楚地问,“我家主人一直仰望阁下的名声,非常想邀请您饮酒叙话,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

    用帘子遮挡的马车里没有传来声音,倒是坐在车夫旁的侍从回答了:“主人非常感谢您主人的邀请,但他现在有急事不方便答应,不如请您留下地址,改天主人再登门拜访?”

    马克问过约瑟夫,答道:“既然克里夫公爵不方便,我家主人也不好冒昧打扰。相信如果上帝安排,双方还会再见。”

    两边马车各自分道扬镳。

    马克与主人报告:“我觉得公爵可能不在马车里。那马车看起来很轻,像是空的。”

    “中途还见本人下过一次马车,不过五分钟就回去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一边说着,约瑟夫若有所思,让马克去打听克里夫公爵下榻的行馆。

    第二天,他仍是跟踪着那马车,又跟了一个小时,不见特别的动静,就叫车夫调转马头,回了旅馆。

    半日之后,马克从外边回来了。

    “果然像您猜的那样,公爵的马车只顾着注意您,没有防备我的小拉货车。趁着停在街边、您的视线恰好被车厢挡住的一次机会,克里夫公爵换了一身平民打扮,悄悄离开了。

    “我一路跟在后边,看见她进了一栋灰色的小楼。楼门挂着一个牌子,写着‘雅各宾俱乐部’。我看门口有人守着,不许外人进去,就跟附近的人打听了一下,没发现什么特别。据说出入这里的人,也都算是知书达理的绅士。看起来就是一群生活无忧的年轻人聚在一起玩乐。”

    约瑟夫肯定地点点头。马克机灵聪敏,一直是他的贴身仆人,才会连到巴黎来都带着。

    “继续盯着俱乐部。如果这个地方真的没有什么蹊跷,他也不必特意换了装束掩人耳目地来。”

    这个小暴发户,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见这位高大俊秀的青年进来,相熟的人纷纷暂停手头的事,向他打起招呼。

    查顿――这是克里夫公爵在这里的名字,也是他还没变成公爵前的真名,一个从出生时就伴随他的名字。

    他在这儿很受欢迎,一一回礼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现在在演讲的那个人是谁?我好像没见过。”

    “他是沙普利尔理事介绍进来的,叫做马拉,是个医生。”

    克里夫听了一会儿,见旁人听得聚精会神,不由得抿起了嘴。

    如果让他评价,此人所说空洞无物,喜欢抨击现状,大谈理想,意见不少,建议不多。但热情十足,常搔中痒处,很能煽动人。

    又想,如果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困苦潦倒的小演员,对这番话肯定是很受用的。谁不喜欢别人帮自己抱怨诉苦?人毕竟喜欢问“凭什么别人就有那些”,多过问“凭什么自己也应该有”。

    手里有东西,跟手里没东西,站的立场总有些不一样了。

    “为什么我加入雅各宾俱乐部?我是一个医生,为阿图瓦伯爵的卫队工作,一年有2000里弗尔薪水,为什么还要投身众位之间,开启民智?因为我觉得学医救不了法国人!”

    如果玛丽或郎巴尔在场,听到最后那句,大概要吐血。相似的话,不同人说出来,感觉怎么就这么不一样?

    听完了演讲,众人便各自行动了。有的自己看书,有的聚在一块低声讨论。

    克里夫凝神听了一会儿,发觉说王后案的人不少。

    “听说正式开庭的日期已经定了下来,就在后天。”

    “唉!别说了,先前我让厨子在地下盘口下注,押王后会在庭前和解、大事化小,现在只能悔不当初。”

    “还隔一天呢,说不定还有转机。”

    另一边则在说:“作为被告人,王后会不会出庭呢?”

    “我看不会。以她的身份,即便是在那个法庭上站一秒钟,都会沦为各国贵族的笑柄。”

    马拉热切地说,“她必须出庭。这不单是她个人的问题,而是国家的尊严问题,也是人民对她的质疑,她必须回应。”

    “查顿,你觉得呢?”

    听到友人问话,克里夫愣了一下。

    他听郎巴尔无意中点评过,这个案件,是有可能成为历史名案的。

    在普罗大众来看,这不过是一件奇闻轶事

    在朝廷上的政客来看,这就是一桩政治阴谋。

    但在具有进步意识的思想家们看来――

    “我想王后会出席的吧。”

    “为什么?”

    “我听说,王后在伏尔泰、卢梭去世前,一直跟他们有书信往来;跟狄德罗、达朗贝尔等人也关系良好。”

    “确实,百科全书补遗是她资助出版的;因此国王的审查机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狄德罗今天在《新青年报》上的文章你们看了吗?”

    马拉冷笑:“百科全书派如今已经沦为王室的走狗,《新青年报》背后也有王后的影子。这样的东西不看也罢。”

    旁人面露迟疑,没有反驳。这个俱乐部聚集的都是思想比较激进的青年人,虽然继承了启蒙运动前辈们的思想,但又不免看不起他们过于守旧。君主立宪在他们这里已经过时了,推翻波旁王朝、组建新型人民政府,才是最时髦的理念。

    克里夫用富有魅力的笑容化解了尴尬:“狄德罗说,社会契约的总结在法律,法律的实施在法庭;如果要人人在法律面前平等,就必须让人人在法庭上平等。”

    “你的意思是――为了人人平等的理念,王后会出庭?!”

    “准确地说,思路是反过来的。”在罗伯斯庇尔给远在美洲的好友小布罗意的信中这么说道,“假如不出庭,那就是心虚;假如出庭,那又成了羞辱。总归都是会背上质疑,不如就开辟新的宣传点,赋予她的举动非凡的意义。”

    夏尼夫人的宣传机器在加班加点地为王后宣传。报纸传单连篇累牍地讨论王后出庭的意义,一时倒是把案件本身给盖过去了。

    “我告诉过你们,王后不是容易对付的人。”艾吉永对他的三个合谋者说,“现在看到了吧?”

    三位王室宗亲中,沙特尔的斗争经验最为丰富。见另外二人不说话,便说:“让她得意一时也没什么。我们的计划,也不只是告告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原想祝贺中秋的,一晃眼小长假都过去了……
………………………………

第242章 人心不足

    罗昂主教派去仆人,急匆匆地把拉・莫特夫人请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主审没有换人,还要王后亲自出庭?不是已经给了10万里弗尔去打点了吗?这跟我们商量的不一样啊?”

    拉・莫特夫人比她的情夫还要关心案子的进展,早就想好了说辞,此时不紧不慢地:

    “也是我们先前不太懂法院运作,后来才知道,要换主审,不单单是打点同事,还要法务大臣莫普亲自点头才行。这就不好办了。”

    罗昂皱眉。

    不是相信莫普铁面无私、油盐不进,而是像莫普那样级别的人物,即便收受贿赂,也是要看对象的。像他们这种小人物送的这点小钱,他是不屑收的。

    “我丈夫被帕维隆法官训斥了一段,好在没有直接轰出门去,反而给他指了一条更好走的路。”

    “是什么?”

    “既然换不了主审,不如就贿赂现在的这位主审。不过这位主审是以不好说话闻名的,否则当初也不会接下这一个胆大包天的案件了。”

    “不是不好说话,只是价码不够罢了。”罗昂不屑道。

    “您真是英明!说得对极了。但这钱本来是您出的,不是我的丈夫的,他不好一口包揽,当时就没有表态。帕维隆法官有些生气,觉得他不干不脆,没有诚意,要把我们送的10万里弗尔原封不动送还,连先前的300里弗尔礼物也要还。我丈夫费了好多口舌,才将他安抚下来。现在钱还在法官那儿暂存着。我和丈夫商量,如果您实在不愿意继续这笔买卖了,即便硬着头皮、把帕维隆法官惹怒,他也会把那将笔钱拿回来,还给您。”

    “当然要继续!”罗昂忙说,“但不知道要加多少钱?”

    “这个我们也不好说,要问过才知道。但得快些决定,等庭审开始之后就来不及了。”

    罗昂犹豫片刻:“之前给你5万里弗尔,我也是筹措了好几天才拿出来的,现在还要再拿,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那我让丈夫再问问看。毕竟在一起工作的,都是互相认识的人,如果主审愿意,或许能够延期,或者分期。不管怎样,我信得过您,就让丈夫在帕维隆法官面前做一个担保了。您放心,还是像之前商量的那样,让帕维隆法官给你一封亲笔签名的收条,确认您的款项。”

    罗昂脸上的乌云才散了一点,又皱眉:“但王后还是得出庭……”

    这位主教虽然现在失意,但也出身名门,家族是世代受法国封赏的“异国王爵”(priranger),自然是百分百站在高门贵族角度看问题。不管报纸杂志炒得多高尚伟大,他还是觉得这是奇耻大辱。

    “有些事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拉・莫特夫人安慰说,“重要的不是您帮到了王后什么,而是王后知不知道您有这份诚意。”

    “对呀!如果我砸了这么多钱,从头到尾王后都不知道,那不是白白浪费了?”

    “其实帕维隆法官说了,他愿意在王后面前提到您的名字――”

    “真的?”

    “当然,一切都要在事成之后。如果顺利的话,拿到王后的亲笔书信也不是不可能的。”

    夫人天花乱坠地许诺,听她转述的拉・莫特子爵心惊胆战:“之前伪造帕维隆法官的签名就已经够大胆了,现在还要伪造王后的?这是嫌我们的脑袋在脖子上待得□□稳了吗?”

    “一件是做,两件也是做。”夫人很坚决,“反正拿到钱后我们都是要跑的,只要跑到国外,谁也抓不到我们,什么罪名还不都一样?你信不信,如果罗昂那个笨蛋要求,我敢弄一个假王后给他看?”

    “假王后?!他可是见过王后的!”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再说,我每年也能见一次王后。你当我这几天拿了5000里弗尔是去干什么?我是打扮整齐进宫去了,跟一些贵族结交,拿了不少好东西。她们只见我穿着得体,装腔作势说话,就真以为我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哩!有了这些东西,再找个身材相似的姑娘,让她戴上面纱,压低声音讲话,就像样了;再找一个人假扮侍女,那个蠢主教肯定认不出来。”

    一个是法兰西最高贵的貌□□、一个是做着最卑贱勾当的猥琐老鸨,两人就要在同一个法庭上,以平等的姿态,相互对峙了。

    这极富戏剧性的鲜明对比,吸引了不只来自国内的目光。据说,连远至大洋彼岸的新大陆,都在议论这个离奇的案子。鉴于庭审的一方当事人是他们的金主之一,新政府的媒体旗帜鲜明地站在了王后一边。

    不同种类的媒体关注点也不同。像大名鼎鼎的杂志《风流信使》,就花了长长一篇专稿,来讨论王后应该以什么样的妆容和装束出席庭审。

    另一个引来热议的话题则是:国王会陪同王后出席吗?

    控告内容对路易十六这个丈夫来说,是一种侮辱,假如不出席,则可能是默认、逃避这个话题。但他也可能会出于政治或其他方面的考量,陪同王后出场以示支持。

    这个问题的答案,连他的发妻玛丽都不敢肯定。

    当她在礼拜后询问路易时,后者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立刻表态。

    曾几何时,这孩子无论有什么情绪和想法,都会含蓄但明了地反映在脸上;如今,长大了的国王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

    越是这样,夫妻之间就越发“相敬如宾”――字面意义的那种。玛丽怀疑,现在维系他们夫妻关系的,恐怕就是身为一国第一夫妇的政治义务了吧。

    8月15日,一个放在东方农历有特殊意义的日期,“王后拖欠嫖资案”正式开庭。

    法院就在西岱岛上,巴黎市政厅的旁边。它的正式名称仍然是巴黎高等法院,不过为了跟1770年被莫普撤销的旧法院区分开来,人们也叫它“莫普法院”。

    某种层面来说,莫普应当感谢玛丽。在原本的历史上,他的法院改革在1774年路易十六登基后被迫中断,本人被免去法务大臣一职,原先被流放的法官也被召回,旧法院原样重建。

    这个时空中,在玛丽“求稳”的建议下,路易在登基之初没有大刀阔斧地进行人事变动,后来习惯了也就懒得动弹;莫普法院得以延续至今。

    不过莫普当然不知道这回事。他一直是艾吉永的政治同盟,在此次事件中的立场不言而喻。

    和其他几位法官一起,他就在旁听席上。

    其他的出席者还包括第三阶级的富商、知识分子。莫普有心比照“□□案”安排,期望获得最佳社会宣传效果。

    坐在主审席上的,是法官安托万…路易・塞吉埃。他精研律法,久负盛名,已经是法兰西学院院士;曾是旧法院的法官,被莫普几次亲自登门相请,才把他请到了高等法院来。他坚决反对启蒙运动,认为是“无礼、鲁莽的学派,纯粹的伪学说”;对“向新思想靠拢”的王后自然没有什么好感。

    王后虽然出席,但“出席”跟“出席”是有区别的。

    身为被告,她有一个漂亮舒适的专座,一旁放着一扇屏风,点缀着一朵绢花和羽毛的帽子下垂着纱网,位置也离开观众席较远。国王虽然无关案件,但也坐在她旁边。这样一看,她不像被告,倒像是特殊的旁听者。

    不需要玛丽特意吩咐,法院也要在安排上体现出对王室的尊重。

    玛丽虽不介意像后世那样跟原告面对面而坐,但也不会特意反对这样的安排。观念太先进就成异类了。

    在神父的见证下,庭审开始。

    先确认了原告的姓名和身份。

    “我叫妮侬・里尔,经营一家酒店。”老鸨理直气壮地说。

    “酒店?”

    “偶尔做一些特殊生意。”

    “什么特殊生意?”

    “唉,法官大人!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种生意,让男女客人‘不满’地来,高兴地走。”里尔向法官眨了眨眼。

    观众席上一片心知肚明地低笑。

    塞吉埃不为所动,仍是板着脸:“这里是法庭,不能含糊不清。”

    “好吧。就是让男女□□在我们这儿卖身的。”

    玛丽早把这个人的底细摸清楚。确实是一个经营许久的老鸨,胆子也相当大,深信富贵险中求。如果没有猜错,应当是收了一笔天价,又得了许多保证,把心一横,来告这“法兰西第一案”。

    塞吉埃点头:“请原告律师陈述告诉原因。”

    马金尼整了整假发,掩饰他手指微微的颤抖。

    妮侬・里尔是无知者无畏,他可比她清楚利害。要是这一场告不赢,不要说今后的律师生涯了,搞不好还会因为诽谤王室而被抓起来,后半生在牢里度过。但要是告赢的话……

    他吞吞口水。

    这不单是那一大笔诉讼费的问题。想一想名气能给他带来的――

    当然,他不会愚蠢到留在法国。一旦庭审结束,他会立刻躲到瑞士去;家里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原告律师?”

    “咳,抱歉,法官大人。”现在不是做美梦的时候,“我的委托人有如下诉求――”
………………………………

第243章 记录在册

    “请问原告,被告到你们的酒店光顾过几次?”

    “记不大清楚,至少有四次。 章节更新最快因为一开始我不知道她是王后,所以也没有注意过她。”

    “在你有记忆的这几次,你记得具体日期吗?”

    “除了最后一次,先前的都记不清了,只知道她一个月来一次。”

    “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知道她的身份?”

    “从4月那次开始。”

    “你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

    “她说她没有带现钱,要赊账。我不答应,她就亲笔写了一张借条,还签上了名字。我一看,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德・法兰西,就吓了一大跳,我虽然见识不多,可也知道这是王后的名字!”

    “那时候你没有怀疑过它是假的吗?”

    “是有那么点儿,可这个签名哪个普通人敢用?难道不怕上绞刑架吗?”

    “好,现在请你仔细的看一看,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不是你所说的客人?”

    “没错,就是她。”

    “确定吗?”

    “当然确定。她的长相很难忘记吧?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都能长得这么好看的。如果她是我那儿的姑娘,一定――”

    “咳咳!”法官忽然出声。

    妮侬・里尔连忙捂住嘴。然而止不住旁听席上传来的意味不明地窃笑。

    玛丽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咳,”马金尼律师继续询问,“这位客人到你的酒店都做了些什么?住店,还是别的服务?”

    “王后怎么会专门到我那样的地方住?当然是别的服务。”

    “哪种服务?具体描述。”

    “这么说吧。我的店里,既有接待男客的女人,也有接待女客的男人。一般他们在一楼前厅自己谈好价钱,然后到我这里来开房间,我从中抽成。王后也一样,不过她是让侍女开房,自己不怎么跟别人说话。”

    法官敲了敲锤子,把庭内越来越响的低语声压下去。

    路易瞥了玛丽一眼;后者仍然不动声色。

    “王后最后几次到你店中购买‘服务’的具体日期,你还记得吗?”

    “最后一次记得最清楚,是7月10日。因为我觉得即便是王后也不能连续几个月不付钱吧?那个男妓愿意赊账,我可不愿意。之前的我就记不大清了。”

    “你是老板娘,难道不记账?”

    “这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小钱,所以懒得记。”

    “王后……咳,购买的男妓总是固定的吗?”

    “不固定,但有一个人被指定了两次。最后一次也是他。”

    “他叫什么名字?”

    “叫特奥。”

    “王后总共欠款多少?”

    “欠我的30里弗尔。”

    “好,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轮到被告律师了。罗伯斯庇尔起身,向众人施礼致敬。

    事发后,盯着辩护席跃跃欲试、甚至毛遂自荐的人不少。假如为王后成功辩护,那就是大功一件,既涨了名气又能得王后赏识。虽然如果打输官司,免不了前途尽毁、甚或牢狱之灾的命运,但总有人对自身能力和运气有自信。

    玛丽也可以自己为自己辩护,不过有些话不方便由她这样的身份说。罗伯斯庇尔作为国王顾问、法务专员,业务能力没有问题,也是一个方便稳妥的选择。

    “原告,你说在王后亮明身份之前,从没有注意过她。”

    “是的。”

    “但你也说过,像她这样的容貌让人很难忘记?尤其是在圣安托万区,一个普通而肮脏的小酒馆里,出现一个如此气质如此风度的人,难道不会引起特别注意吗?”

    “这个嘛……我当时肯定是注意到了的。但是店里客人很多,我每天都要招待那么多人,头昏脑涨的,就没往心里去。”

    “你所说的很多,是指普通客人还是特殊客人?”

    “都很多。”

    “多到什么程度?”

    “住店的普通客人一天有十来个,特殊客人……一天有二十来个,旺季的时候也有四十多个。”

    “你一次抽成多少?”

    “问这个干什么?跟案子无关吧?难道你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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