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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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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
见艾吉永面带微笑,显然春风得意,他内心大定。
两人聊了一些一别多年的“旧情”,罗昂察觉出鼓励之意,拿出了投名状。
“这是?”艾吉永接过对方送到面前的一张纸,没察觉什么稀罕之处。这是一封信,乍看是一个外地人到巴黎的游览之后所思所感,分享给母亲听。
“这是约瑟夫二世的信,真正的笔迹。”
艾吉永手指尖一紧,莫普已经急迫地开口:“真的?你怎么弄到的?”
“百分之百是真的。至于我怎么弄到手……是一个朋友给的。”
他不自在地清清喉咙,隐瞒了真正过程。说来也是巧合――
他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气势汹汹地跑到拉・莫特夫人家里讨说法。莫特夫人虽说把他当傻子愚弄,但到底是怕他的――罗昂家可是真正的大贵族,她那淡薄的王室血统如果济事,也不至于沦落到骗钱为生。
她便立刻拿出从约瑟夫二世那儿顺手牵羊的手稿,又是一番花言巧语,教他怎么把手稿用出价值,再诉了一番苦,将责任往她丈夫身上推一推,终于将他打发走。
罗昂揣着手稿,如获至宝,当晚就来送敲门砖。经过这次上当他也多了个心眼,给艾吉永的只有中间一页稿件,价值最高的一页――有约瑟夫本人签名的最后一页,还放在家里。如果艾吉永没有诚意,他还可以转身去找别的“买家”。
看着艾吉永双眼里跳动的光,罗昂知道自己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艾吉永和莫普交换一个眼神,都明白对方目光中的深意。
不是没有王后里通国外的真正罪证吗?有了约瑟夫的字迹,要多少就有多少。
罗昂满意地离开了房间。这是他成为朝廷边缘人物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希望,第一次获得了当权者本人的承诺。想象着今后光明的前途,他忍不住哼起莫扎特新近做的小夜曲来――有富贵的家庭又赋闲在家的好处,就是无论音乐会还是歌剧,他总能跟上潮流。
一个侍者匆匆从走廊另一端迎面跑过来,一不留神擦了他的肩膀;对方赶在他发怒之前,就忙不迭地低头连声道歉,没等他回答就又跑开,往艾吉永的房间去,将他的主人单独请了出来。
罗昂本想发作,但认出此人很早以前就跟在莫普身边,是他的心腹,便没再说话,只心中暗自好奇,有什么事值得这样急切。他故意放慢脚步,竖起耳朵听。
“什么?包围了艾吉永的房子?!什么人居然这么大胆!”
“郎巴尔夫人手下纠集了一些流氓地痞,一些无所事事的穷光蛋,闯到郎巴尔家把她救出来;然后就拥到了他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艾吉永家人没法出来报信。我奉您的命令派人盯着那边,一得知情况就来报告了。我们两家相距不远,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无套裤汉什么都干得出来,我有些担心……”
莫普默然。为了防止引起多余的关注,两人事前就约定好不转移家属;但他多留了一个心眼,派人盯梢,假如艾吉永家人有异动,他也好马上行动。想不到异动真的有,却和他想象的形式大相径庭。
“主人,现在该怎么办?”
假如直接告诉艾吉永,就可能暴露他的不信任;而现在肯定不是决裂的好时机。
莫普抬头朝四周看看,只见到罗昂在走廊另一端匆匆离去的背影。他听到了吗?这个距离大概听不到吧。
无论如何,那都是以后的事。
“得告诉艾吉永,让他调派人手保护我们两家。记住,是一些鬼鬼祟祟的人举着火把经过我们家面前,被门房注意到,你派人跟过去,才发现暴民包围了艾吉永家,明白吗?”
“明白了。”
“不能去攻击杜伊勒里宫。”朗巴尔平静地指出,“那会让我们变成谋逆的罪人。只能想办法把敌人从宫殿里引出来,在一个不会牵扯进国王的地方战斗。”
“所以我们就来到了这里。”克里夫公爵愉快地点头,“说真的我也一直很不喜欢艾吉永那个老头。主要是那长相。真想看看他知道自己家被包围时的表情。”
“……别转移话题,”朗巴尔叹气,“你看,连我们这些本国人做事都顾虑重重,你这个外国人就更不应该卷进来了。营救我是一回事,但卷进王后的事,会给一些心怀歹意的人口实。”
“我太感动了,”时常有人赞叹,克里夫的笑容就好像太阳神阿波罗,“你在为我担心。”
“我担心的是玛丽的名声。我可不希望她身上再多加一桩解释不清的事。”
“噢。哦。”
“……所以,你现在最好――”
“滚蛋?”
“我才不会用这个词。”
“但就是这个意思?”
“……”
“好吧好吧。你说的都有道理。但如果现在离开,我在世人眼里的‘完美情夫’形象可就毁了。这儿是法国,这儿是巴黎。为爱做的任何事,在这里都情有可原,不是吗?”
“这里很危险。”
“正是因为危险我才必须留下。”
见朗巴尔还是皱眉,克里夫摊手:“你觉得‘经过危急一刻,克里夫公爵已经压抑不住爱情的心,向朗巴尔夫人求婚,而她也激动地接受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将这对未婚夫妻分开。’这个故事听起来怎么样?”
朗巴尔咋舌:“这样我们就成未婚夫妻了?”
“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在路边找个教堂结婚。这附近就有一个。至于证婚人,眼前到处都是。”
“你可真是……”朗巴尔掩嘴而笑,“真是想得出来。未婚夫妻就够了,别的免谈。”
“遗憾。”
无论想要营救王后,或是想要扳倒王后,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巴黎的中心那座辉煌古老的杜伊勒里宫。
玛丽却正走在截然相反的方向上。在雅诺几人的保护下,他们连夜向郊外的凡尔赛赶去。
“艾吉永声称我被软禁在杜伊勒里,目的很明显。要戳破他的谎言,证实我的身份,难道还有比凡尔赛宫更适合的地方吗?事发时值守凡尔赛宫的是维勒鲁瓦公爵连队,他们保持中立,对我有利。”
雅诺提出过顾虑:“凡尔赛宫贵族众多,中间说不定就有艾吉永的支持者。如果他们准备对您不利,我们岂不是一头撞进陷阱里?”
“那儿肯定会有艾吉永的爪牙,但也有我的支持者。舒瓦瑟尔不是一般人,我相信他一定已经得到了消息。以他的能力,掌控群龙无首的凡尔赛宫不是问题。”
“凡尔赛宫还有阿图瓦伯爵。即便是个吃喝玩乐的年轻纨绔,他也还是国王的弟弟。如果他听信谣言,站到您的对立面,舒瓦瑟尔的话也未必行得通。”
“没有风险就没有收益。”
在天际微白的时候,玛丽的马车才到了凡尔赛宫前的广场上。透过一扇扇窗户,她看到大部分房间都点着灯。这一夜的消息大概让许多人难以安睡。
“岗哨加强了,”雅诺张望一会儿,报告道,“不只是卫队,还有别的部队进驻,但不知道是哪方的人。”
他打发一个下属去打探消息,请玛丽坐在马车里等待。在敌我情况不明时,不宜露面。
冷不丁两人两骑从后边绕过来,经过旁边。雅诺几个人面不改色,作出悠闲地说笑的样子,暗中戒备。
走在前面、穿着大红色猎装的青年正是他们先前提到的阿图瓦伯爵;后边跟着他的男仆。
阿图瓦的目光随意地在他们身上扫了一下,不甚在意,随着马往前走。走了十来步,忽然又打马调头,返了回来。
“我好像见过你。”他对雅诺说道,“你是跟在王后身边的人吗?”
………………………………
第256章 中枢
雅诺此时贴着一把短络腮胡,皮肤抹成古铜色,微微佝偻身子,往人群中一站就能淹没在人群中,怎么也不像是跟王后能靠上边的样子。
无论何时回到巴黎,他都会做出不同的打扮,与过去的神父模样大相径庭。郎巴尔曾好奇地问过他,神父时期是不是他的真正样貌;他却笑着打混过去,不做回答。
阿图瓦竟能认出他来,实在让他都大吃一惊。
他只好含混地回答:“大人好眼力,我在陛下的厨房当过伙夫。”
“伙夫啊,”阿图瓦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我还以为是马车夫。”
如果是别人,仔细看看雅诺乔装过后的脸,发觉许多不同,就自然以为认错了;阿图瓦却是个万事不太上心的,只凭着模糊印象,根本不记得什么神父,只是随口就问,哪知道歪打正着。
“那你们马车里坐着谁?”他又问。
“我有幸在王后的厨房里工作过一段时间后,因为结婚离开了王宫。托莱利——他也是个伙夫——的表哥的福在德伯子爵家找到了一份工作,现在是他们家的男仆;今天听说巴黎出了大事,德伯夫人进宫来找德伯子爵,叫我们在这儿等她。”
“平常来访问的马车不都停到王宫侧面去吗?”
“夫人说现在有什么危险,找到人就得马上回去,不用停那么远。大人,我有些搞不明白,堂堂凡尔赛宫还能有什么危险?”
阿图瓦喃喃道:“这可真不好说。”
他转头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宏伟王宫。
“不管怎么说,你们的夫人大概很快就要回来了。王宫现在被舒瓦瑟尔带来的女兵们封锁着,任何人不许进出。当然,我是国王的弟弟,总有例外。不管你的女主人是谁,”他冲雅诺眨眨眼,“请转告一句我的提醒:小心。”
“……到底是察觉了,还是没察觉?”
听着雅诺诧异地自言自语,玛丽推开车门,打开一个缝隙,朝那个远去的背影无奈地笑。
从历史来看,阿图瓦不是那种有大智慧的人。但或许那放浪形骸的表皮囊下,也有一颗细腻的心呢?
很快,雅诺的下属带来相同的消息;一起前来的,还有几位穿着长军服、大三角帽,英姿飒爽的女兵。为首的红发美人,是玛丽许久不见的老相识。
“尊敬的王后陛下,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美人像个骑士那样半蹲下来,烈焰一样的红唇印在玛丽的手背上,“听说有人找您的麻烦?来吧,我们给那些不知好歹的男人们一些教训!”
卡特琳娜这次到巴黎,才待了不到一天。
当她终于决定接受政府的“招安”,向西班牙投降后,等待她的是死刑判决。
她的老对手“黑龙”透过私下勾结的一家商会偷偷贿赂了西班牙政府,要将她置于死地。
卡斯特路商会受托一直关注着这一边,一得知消息便立刻通知了郎巴尔公司。接下来的发展能直接写进冒险小说里:王后机密局的特工贿赂了狱警和刽子手,用一具女尸替换了她,将她救出来,并给她一个全新身份。
得知玛丽的身份,卡特琳娜当即表示,要到法国去效忠王后;只有一个要求——在去之前,她要把“黑龙”的头砍下来踢进海里喂鲨鱼。
或许是仇恨的力量,或许是因为目标不同——以往海上战斗,是以夺取对方船只、货物为目的;这一次却是完全以“黑龙”一个人为目标。
经过三个月的潜伏和三个月的围堵,卡特琳娜办到了。
欧洲海面大为震惊——半年时间,竟有两位名声显赫的海盗头子先后陨落。海盗岛上人心浮动,各自考虑起前程来。
这一切都被曾经的海盗女王甩在身后。先前向西班牙投降时,她身边的青壮大多一起投降,不幸被出尔反尔的政府军处斩;她的母岛上只剩下妇孺。她带着还愿意跟随的人来到巴黎,一些人去工厂当了女工,从此有一份相对稳定的生活;另一些则习惯了销烟和炮火,仍坚定不移地要随她打仗。
卡特琳娜也不含糊,张口就提出要组建一支女子部队。
海军大臣艾吉永暴跳如雷,声称这是他听过的最荒唐的事。即便从前有圣少女拯救了法国,但她的手下也还是男人。他放了话要坚决捍卫法国海军伟大高尚的荣誉,绝不能被莫名其妙的一帮女人玷污。
他是不是真的如此在乎海军荣誉,只有本人知道;但在明眼人看来,这是防止王后势力渗透他的海军部的一次借题发挥。
玛丽没有正面对抗。
即便不考虑艾吉永的政治立场,纯女子部队在社会上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于是,卡特琳娜和她的部下,成了郎巴尔公司的私设部队;由阿基坦总督出面,雇佣这支武装船队,协同当地舰队共同作战,母港就设在波尔多。
这些年,以图立普伯爵的地方军队为后盾,阿基坦已经完全是王后党的地盘;玛丽的多个改革措施,都是由阿基坦开始试点的。艾吉永明知道这是她耍的花招,却也无可奈何。
卡特琳娜很是争气,硬是在连友军都不信任的情况下打赢了几场打仗,加上夏尼夫人的舆论机器火力全开,世人对这支娘子军刮目相看、津津乐道。
月初,玛丽让舒瓦瑟尔以外交部的名义,要嘉奖她们救助友国商船、促进两国关系,召她们到巴黎来;目的是想趁机将气氛再推高一些,落实编入正规军的事。
没想到才到外交部报到没一天,就派上了用场,跟随舒瓦瑟尔一起夺取了凡尔赛宫的掌控权。
她们更擅长海战,但身为水手,接舷战的训练时刻不能落下;加上卫队无心战斗,一切进行得异常顺利。
但卡特琳娜虽是一支奇兵,却称不上雄兵。术业有专攻,如果在陆地上碰到真正的陆军,那就是以己之短击敌之长了。
回到凡尔赛宫,玛丽得到的只是身份的确认,却还没有从根本上扭转劣势——难怪艾吉永根本不屑于往这里派出军队。
卡特琳娜和女子近卫队开道,将玛丽送进黄金的王宫大门。
在王宫广场两侧,不知哪儿听到消息,或许只是察觉到不寻常的行动,一扇扇窗户轻轻打开,人们从窗帘后边探头,视线紧随着大理石砖上的一行人。
“王后万岁!”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寥寥几声应和之后,更多是沉默。
目前王后推行的各种政策,既没有触动贵族们的利益,也没有反之促进;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无动于衷。
只有目光锐利的少数人,才能敏感地意识到大刀迟早要砍到他们头上——于是有人选择趁早和她站在一起,保证未来的地位;有人干脆选择先将她砍倒。
在静谧的金色晨光中,玛丽走进镜厅。
水晶折射出上百点烛光,但遍地的金黄更加夺目;透过光洁透亮的高大玻璃墙,玛丽背后是喷薄欲出的红日。
舒瓦瑟尔、杜尔阁和巴托罗繆已经在王后套间前迎接玛丽。
等她稍作打扮,泰雷、弗里利埃也来到候见室等候她的召见。
国务秘书弗里利埃先向王后致歉:“堂叔莫尔帕公爵年纪大了,身体本来不好,听说这场变故,急怒攻心病倒了。本来他打算拖着病体来迎接陛下,但被我大胆地劝阻回去。如今多事之秋,需要他尽快养好身体,才能为陛下助力。”
玛丽微微点头:“你说得很对。现在不过是有一些乱臣心怀不轨,其实不需要老首相出马。慢慢养病,等这场叛乱平定后,他再病好也不迟。”
弗里利埃身体一顿,深深低头,表示明白。
首相的病来得刚好,是想要中立的意思;玛丽则告诉他,既然选择了中立,最好中立到底,不要再作它想。
玛丽的视线落到泰雷身上。莫尔帕叔侄俩都是滑不溜手的老油条,选择的立场在她意料之中;泰雷神父原本是艾吉永的同盟军,会出现在这里,就让她有些意外了。
是真心改投,还是别有用心?
玛丽不急着询问,泰雷却急着说明。无论如何,他都得先取信于她。
“以主的名义发誓,我对艾吉永所谋划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们半句话都没有对我透露。”
“我相信你和那种大胆包天的叛乱分子不屑为伍。不过,以你们以往的交情,就算我个人相信你的清白,恐怕也很难让别人相信,你在事发之前,就连一点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我确实毫无察觉,但现在回忆起来,他们是对我有防范了。在财税改革上,我和杜尔阁的合作已有十年之久;虽然一开始也有一些磕磕绊绊——那些历史您必定还记得——但最近几年,我们的分歧逐渐缩小,共识越来越多,共同推出的政策一项接一项。陛下,不管我自己怎么想,在艾吉永眼中看来,我已经是不能信任的人了。”
他相当坦率:我不一定诚心诚意地想跟你站队,但事到如今只有这种选择。
“知道了,”玛丽说,“我会考虑进去。”
和弗里利埃一样,说完需要说的话,泰雷便识相地告退。没有刚刚换了一个墙头,就能纳入核心议事的道理;得王后一句不咸不淡的承诺,已经是相当好的结果。
待他离开,玛丽开口:“巴托罗繆阁下,我听说你父亲的笔杆子相当厉害。”
“蒙主隆福,父亲在这方面颇有些名气。”
“我希望你也继承了他的天赋。请你拟定一份征讨书。我要让全巴黎、全法国的人知道,艾吉永挟持国王,意图谋逆,罪大恶极!”
………………………………
第257章 其心各异
贝尔蒂埃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倒不是担心夜袭。对曾经友军的兵员素质,他略知一二,实在不觉得他们有能耐神不知鬼不觉地执行一次对身体和纪律都要求极严的夜间行动。
手里拿着大炮,却不敢放手轰,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不好受。然而假如不动武,他又找不出能从杜伊勒里宫救出王后的方法。
好在接近凌晨时分,带着蜘蛛令牌的人出现,将他的顾虑打消。
“王后已获救,前往凡尔赛宫;朗巴尔夫人带着一群平民和瑞典连队包围了艾吉永府邸。保全自己。”
看过封在火漆纸筒里的纸条,贝尔蒂埃问眼前这个流浪汉打扮的男人:“没有别的什么指示吗?”
“没有。”
说完便匆匆离开。
贝尔蒂埃困惑一会儿,找来格里包瓦尔老将军商量。后者精神饱满,显然睡得毫无顾虑。
“王后还是以大家的生命为重啊!不做指示是对的。她现在应该到凡尔赛了,如果我们一切行动都等她指示,那反应就太慢了。”
“她让我们保全生命是为了在更关键的时候用掉它。”
老将军瞪了咕咕哝哝的贝尔蒂埃一眼。如果不是和他相处久了,知道他是这种嘴上不把门的人,大概就直接动手了。
“既然她不在杜伊勒里宫,咱们就没有必要进攻了。”贝尔蒂埃心情不错,“我们去跟朗巴尔夫人会合。”
大清早被叫醒的滋味不太好受;尤其是艾吉永昨夜因兴奋和担忧,直到两个多小时前才刚刚睡着。
他面色铁青地盯着战战兢兢的男仆。
“再说一遍?”
“前去营救我们大宅的骑兵队被打败了!”男仆哭丧道。他心仪的姑娘是园丁的女儿,也被困在那里,生死未卜。
仿佛冷水浇头,艾吉永彻底清醒了。
他一把抓住对方:“孔代亲王呢?!他怎么说?”
“就是他派人带消息来的。他在等您过去和他一起商量对策。”
孔代的房间里,除了二王二公之外,还有贵族骑兵队现任指挥官哈普。
在他们面前,一个满脸灰土血污、狼狈不堪的军官惶恐不安地绞着手指。这次救援艾吉永府邸,贵族骑兵队派出300骑兵,本以为绰绰有余。
“我们以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想到瑞典连队也在。”
“瑞典连队虽然有500多人,但也是步兵为主,你们骑兵难道还怕他们?”孔代有些不满。在骑兵的冲击之下,一分钟开不了几枪的步兵根本保持不了阵型。
“是的,我们也组织了冲击;他们短暂抵挡,之后就被冲散,分散到两边。但是,没想到他们只是的目的只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他们的背后居然是法兰西近卫军,更可怕的是,他们居然还有大炮,数目至少有二十门!我们虽然败退,但还是成功地破坏了其中一门——”
“是近卫军第三营?”哈普忽然问。
“看旗帜是的。”
“贝尔蒂埃,哼。”哈普咬牙,“就是之前冲破了我们的围堵的那家伙。我已经警告过了,敌人可能有大炮,为什么你完全没放在心上?!如果事前好好侦察,还会有这样的结果?”
“但是,”军官哀嚎,“他们昨天还不在巴黎啊!一夜之间,就算步兵能走过来,大炮是怎么运过来的?”
哈普也沉默了。
在没有摩托化步兵的时代——顺带一提,摩托化指的不是骑摩托车,而是机动化(motorised)的音译——要带大炮行军,就要靠人力畜力,一般是骡子或者马,拉着2、3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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