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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烟云-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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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露出四个小脑袋,偷偷向里面看着,冷如秋手指一动,一颗花生打出,恰好打在一人头上,哎呦一声,一抬头冷如秋已经到了身前。
冷如秋道:“你们是什么人?”
四人战战兢兢,“大小姐,我们是这里的丫环!”
冷如秋笑道:“水帮什么时候有了丫环。”
一人道:“我们原本就是丫环,后来被帮主救了回来,在帮里做些杂物。”
冷如秋道:“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好了。”说完眼神在四人身上打量,四人都是十四五岁年纪,情窦初开的年纪,这样被人盯着看,虽然是女人总是觉得不自在,更加搞不懂这个大小姐在四人身上打什么主意。
“大小姐,我们去做事了。”
冷如秋双手拦住道:“今天可以不做事!”
“不做事!帮主见了会不高兴,再说了大白天的别人都在做事,我们又怎么能够偷懒。”
冷如秋道:“我说可以就可以,平日里那些男人没有女人伺候着不是一个个也活得好好的,怎么现在有了丫头都知道享受了,把那些事都放下,你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更重要的事!我们?”
四人一脸疑惑看着冷如秋,真的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比煮饭洗衣服更加重要,冷如秋道:“你们跟我来。”说完似乎想起什么,“你们叫什么名字?”
四人摇头,“我们没有名字。”
冷如秋眼珠一转道:“起名字最是麻烦,以后就叫chun、夏、秋、冬好了。”
四个丫环跟着冷如秋来到前院,几名孩童蹲在地上,用手指抓着沙子,沙子很快顺着手缝隙散落,依然不死心,再次抓起。
须知抓得越紧散得越快,做人同样如此,孩童眼睛瞪圆,多半是对这种不合常理的方式感到不解。
冷如秋道:“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跟着本小姐一起练剑。”
“练剑!”惊呼声顿时响起。
chun丫头道:“大小姐,你饶了我们吧,我们这些人哪里是学武的材料。”
夏丫头道:“是啊,做些粗活还行,学武真不行。”
冷如秋道:“那你们是不是想一辈子被人欺负,现在做丫环,以后做那些男人的奴隶?任由别人欺凌,如果是,那么本小姐绝对不会难为你们,如果不是就乖乖的跟我练剑。”
………………………………
第二百九十四回 无头案,往昔情(七十九)
娇喝声在院落里响起,几名好奇的孩童躲在远处看着,不时学着样子比划着,只是动作不免看着极其笨拙,视线慢慢向前,一道道俏丽的身影出现,最前一人手持利剑一脸严峻正是大小姐冷如秋,绕着四人转了一圈,“出剑。”
四人手中用的确是普通的树枝,按照要求向前刺出,一人身子别扭,双腿更是踩在一起,身子失去平衡直接趴在地上,孩童的哄笑声顿时传出。
“起来,再来,下盘要稳。”倒地丫环无奈只得从地上爬起,按照冷如秋先前所说的那样,双腿叉开,手中树枝直直刺出,手臂无力,双腿更是不停颤抖,练武又岂是一朝一夕之功,四人没有根基,练了一会顿时浑身酸痛,冷红山从门外进入,这一次漕运府之行十分顺利,不仅请到李淼水,更是得到诸多赞赏。
“如秋,这是在做什么?”
冷如秋道:“孩儿要教她们练武,以免日后被人欺负。”
冷红山点头离开,既然女儿喜欢又不是什么坏事自然不会阻挠,回到水帮交待下去,一切准备妥当,只等明日祭水之后行船运粮。
水上行运最是敬畏水神,水上不比陆地,平日里风平浪静倒还好些,一旦遇到惊涛骇浪完全可以瞬间将大船吞没,这种情形多半归为水神发怒,不然又怎会出现这种变化,于是行船之前必然要摆下香烛祭品祈祷平安。
一顶轿子慢慢临近,鼓声顿时升起,两条汉子双腿叉开胳膊轮圆,顿时鼓声咚咚咚响起,李淼水坐在轿子里远远听到鼓声,掀开轿帘,水边的热闹情形顿时映入眼帘,每年严帮排场远远要在这次之上,想一想严成这些年替自己做了不少事,日后若是有好处自然不会忘了便是,轿子停住,李淼水从轿子上走下。
水帮帮主冷红山站在一旁伸手道:“大人,请。”
李淼水点头道:“还真是热闹,冷帮主真是有心了。”
火红的彩花系在船头,巨大的帆布迎风起舞,李淼水不由得感慨,只见大船长四五十米,高十米有余,这样的大船在苏杭一带同样不多见,最主要的是前面甲板上包有厚厚的铁皮,经久耐用,李淼水不由得连连点头。
冷红山道:“大人不如上船一观,同时为此次粮运发第一船。”
李淼水点头,来到近前,只见船上站着两人,左边人乃是一个黑脸大汉,身形魁梧有力,站在船板之上犹如巨神一般,另外一人身材娇小,面容白皙,不想确是一名女子,一身紧衣打扮,腰挎宝剑英气逼人。
李淼水道:“这二人又是何人?”
冷红山笑道:“那个黑脸的汉子是我的结义弟兄铁男,一身功夫了得,另外一个便是小女。”
李淼水道:“冷帮主的千金,只是一直未曾听人提起!”
冷红山道:“小女性子顽劣,所以几年前托人送到峨眉山学艺,如今艺成下山也算是有个帮手。”
李淼水点头道:“冷帮主英雄了得,其女必然巾帼不让须眉,只可惜小儿年纪尚小,不然真的可以成为儿女亲家!”
冷红山哈哈大笑,“大人言重了,不过是绿林女子哪敢高攀。”
两人有说有笑顺着木板来到船上,运河上一层层巨浪打来,大船确是纹丝不动,两人上前见礼,“见过大人。”
李淼水看着女子道:“听你父亲提起,这可真是虎父无犬女!”
女子上前道:“多谢大人夸赞。”
李淼水道:“刚才忘了如何称呼。”
女子道:“冷如秋。”
李淼水点头道:“冷如秋,好名字,不想冷帮主身在绿林确也是懂得风雅之人。”
冷红山道:“大人见笑,吉时已到,不如由大人点燃炮竹。”
李淼水高声道:“本官替天下的百姓感谢诸位。”说完拿起火把,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等候在水边的汉子纷纷高呼,“水帮,水帮,水上兴帮。”
一条条满载粮食的小船顺着水势向前,很快不见身影,李淼水检查一番,原本以为工期紧急大船必然无法按期完工,不想真的做到,而且工艺十分细致,即便是一些细节同样没有忽视,不由得连连点头,“有了这艘大船,必然可以按期完成今年的任务,一切都是冷帮主的功劳,本官到时必然上报朝廷嘉奖。”
冷红山道:“能够为天下百姓做点好事,为大人分忧,水帮众人不敢有所图,只求一路上安安稳稳,早日将粮食运送京城。”
李淼水道:“按照冷帮主估算,来回需要几日?”
冷红山笑道:“这些可是要问铁男,行船对于冷某来说可是外行。”
黑脸巨汉上前道:“回大人,若是不出意外,顺水三日可到京城,回来时要耽搁一些,不过四日足矣。”
李淼水点头,“七天,一个月就是可以来回四次,太好了,这样便可以提前完成粮运。”
喜悦的背后必然隐藏着悲凉。
枯黄的树叶落下,梁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默默念着,“老天爷,保佑我儿无事,如果真的错了,所有的罪孽都算在我的身上,哪怕入十八层地狱不得翻身同样无怨无悔。”
柳闻风等人带着梁宽回到府衙,仵作、稳婆等人早已回去,师爷陪在左右,华成一脸yin沉站在一旁,两旁衙役大多耷拉着脑袋,黄知府一脸不悦,不想几天功夫再次出了命案,虽然有锦衣卫在这里,只是一旦朝廷追究起来难免会怪责。
黄知府道:“总捕头这件事你怎么看?”
华成道:“有那个锦衣卫千户在自然不用我们费心。”
黄知府一拍桌案道:“记住,你才是这里的总捕头,难道有了案子就要去朝廷请援,那么还要我这个知府,要你们这些捕头衙差做什么!”
黄知府一脸怒气,华成只得闭嘴不言,其他衙差捕快低下头不敢去看,师爷凑上前道:“大人,不知柳千户是否找到梁宽!”
黄知府道:“找到又如何!凶徒如此狡猾又怎会轻易留下罪证,你可注意到柳闻风那个时候拿起的是什么东西?”
师爷道:“玉,是一个玉坠,十分精致的玉坠。”
黄知府点头,“这种玉坠都是私人之物,一些人更是在上面刻有名字生辰,如今只能指望柳闻风早些找出凶手,苏州城已经无法经受太多风雨。”
柳闻风带人从将军府内带走梁宽,衙差远远看到,身形一闪从门外进入,这些细小的举动完全被柳闻风看在眼里,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毕竟是知府大人的地方,所以有些事只要不妨碍查找凶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衙差脚下不停,“太爷,太爷,梁宽抓到了。”
黄知府正在气头,听见衙差呼喊从座位上站起,快步赶奔府门,华成等人一言不发跟在身后,多半是不想再次惹恼这位知府大人。
几道身影慢慢出现,最前一人神情黯然,几乎是被人推着进入,必然是梁宽无疑。
黄知府上前道:“辛苦了,千户大人。”
柳闻风抱拳道:“大人,这人便是本案的嫌疑人梁宽,柳闻风在案发地找到一个玉佩,上面写有梁宽的生辰还有名姓。”说完从腰间拿出一个布包,布包打开,里面正是那块带血的玉佩,柳闻风当日拿到玉佩之后并没有交给捕快保管,这样做不符合规矩,只是碍于身份没有人制止罢了。
立刻有人过来,小心将证物收好,师爷挥笔写道:“案发地发现带血玉佩一个,上写有生辰名姓,经审查为梁宽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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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回 无头案,往昔情(八十)
如果自己不爱惜自己,那么所有人都将慢慢将你舍弃。
柳闻风站在梁宽面前,那是怎样的眼神,冷漠、凄凉、绝望,捕快回身道:“大人,梁宽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黄知府上前道:“本官便是这里的知府,百姓的父母官,若是真有冤屈本官必然查明原委还你清白,一味的抵抗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牢房内一片静,从未有过的静,牢头事先下了封口令,要想保住脑袋就要懂得闭嘴,不然这里每天都可以有人活着进来横着出去。
梁宽坐在地上,眼神空洞,静静的看着地面,周围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至于知府大人所说的话,更是视为无物。
有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牢头瞪了一眼,狱卒放下椅子连忙离开,牢头心中懊悔,不想被人抢了自己风头,这小子等会再收拾他,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难堪。
黄知府确实累了,这几天跟着柳闻风等人折腾,和柳闻风这些人不同,黄知府是文官,加上平时大多坐轿,体力与常人相比有所不及,无奈案子连发只得不停奔波,椅子放下,脸上露出赞许的神情,一抬腿坐在上面看着梁宽。
依然还是沉默,似乎这是他唯一需要遵从的方式。
黄知府道:“不要以为你一直不说话,本官就拿你没办法,见过多少嘴硬的,最后还不是乖乖交待。”一伸手,牢房里响起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所有人十分熟悉,那是刑具相互撞击所发出的声音。
用刑无疑是进入牢房之后所必须经历的过程,根据刑具用法种类的不同,其中所经受的苦痛自然不同。
华成上前拿起刑具在梁宽面前一晃,“这个倒是有个名头,叫十指连心哪个疼!你说哪个最疼?”梁宽依然沉默。
华成道:“大人,不给他一些颜色必然不会说实话。”
黄知府道:“千户大人怎么看?”
柳闻风道:“本千户只是协助大人破案,至于如何审问大人说了算。”
黄知府点头道:“既然千户大人这么说如此刁民自然要用刑才行。”
两人上前将梁宽架起,刑具熟练穿在十指之上,两人手上用力,顿时刑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同时伴随着手指被夹紧所发出的声音。
两人不由得再次用力,按照平日的经验,这样的力道一般的囚犯早已嗷嗷直叫倒地告饶,不想梁宽确实丝毫没有表情,嘎吱声再次响起,血迹顺着手指流出。
梁宽依然不为所动,他的世界似乎早已将疼痛忘却。
华成道:“嘴够严的,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给我再用刑。”
两人只得再次发力,绷得一声,也许是年久的缘故,上面的绳索断裂,一名衙差不防备,身形向后倒去,头磕在牢房的横杆上,顿时发出几声哀嚎。
华成上去就是一脚,“嚎什么嚎,给我起来。”衙差只得从地上爬起,用手一摸,脑袋上顿时起了一个大包,再看梁宽双手早已血肉模糊,只是那张原本英俊的脸上确是没有任何神情。
黄知府身形从椅子上站起,“华捕头,可还有别的办法?”
华成道:“大人,只能用大刑。”
柳闻风道:“大人,用多少刑具对他而言都不会有任何作用。”
华成道:“老子就不信了,还真有这样的硬骨头。”
柳闻风道:“他的心已死,试问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大人不如由我试试。”
黄知府道:“好办,一切仰仗柳千户!”
柳闻风上前目光落在梁宽鞋上,那是一只金色的蝴蝶,“她必然是你最深爱的人,因为一些缘故两个相爱的人无法走到一起,于是不惜舍弃现在的一切,只想能够与心爱的人在一起长相厮守,莫说是你,试问天下间谁能逃过一个情字。”
华成想要说些什么,多半是对柳闻风这样的审问方式不赞同,黄知府连忙阻止,这样或许可以起到令人想不到的作用。
梁宽抬头,“你是否爱过一个人?”牢房内众人顿时露出惊诧的神情,刑具无法打开的话语,不想柳闻风只是一番话确可以做到,不愧是京城派来的人。
柳闻风摇头,“我只是一个浪子,根本不配拥有爱情。”
梁宽苦笑,“既然如此又如何清楚无人可以逃过一个情字?”
柳闻风道:“柳闻风虽然不配拥有,不过内心深处始终奢望有一天可以无意之间遭遇,哪怕只是一天,一次,一个瞬间已经足够。”
梁宽点头,“人是我杀的,我想这就是你们想要听到的东西。”师爷快速记录,犯人梁宽亲口承认杀人。
柳闻风道:“懊悔不是自责,更加不是逃避,如果因为自责、绝望,用这种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恰恰是最可笑的事情,你爱的人同样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更加希望可以找出真正的凶手,正如临死的那一刻,心里依然惦记着她爱的那个人一样。”
两行泪滴顺着梁宽眼角流下,他想到月儿,因为自己的过失,月儿死了,那个自己生命最重要的女人就这样被人夺走性命,梁宽不甘心,甚至希望可以找出杀死爱人的凶手然后亲手为她报仇,只是不想官府的人这么快找到自己,直到柳闻风拿出那块玉佩,所有的一切方才清楚。
梁宽很快重新陷入沉默,柳闻风不由得叹口气,这次的沉默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打开的程度,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想通才行,这样问下去断然无法收到应有的效果,他现在最需要的恰恰是静,死一般的静。
柳闻风道;“大人,今天不如问到这里。”
黄知府点头道:“也好,将人犯关押,好好看守,明日再审。”
柳闻风回到房间,“大人,这件案子梁宽已经承认,是否可以结案,然后将其他的案子一并了解?”
柳闻风道:“按照常理应该如此,毕竟城门处发生的案子与以往作案手法完全相同,必然是同一人所为,如今梁宽承认杀人,自然有人巴不得立刻结案。”
“大人这次为何没有提出质疑?”
柳闻风道:“王三腿当日杀人被抓,当日提出质疑是因为王三腿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即便死者生前毫无防备,以王三腿的身手同样无法做到,不过是凑巧或者因为一些原因成为牺牲品罢了,梁宽确是不同,当日在将军府曾有过交手,武功不俗,气力极大,这一点已经符合凶手的标准,唯一需要弄清的是,他为何杀人,又为何这么轻易承认杀人!”
“大人还是不相信梁宽会是杀人凶手!”
柳闻风笑道:“不过是直觉罢了,从梁宽的眼神中看到绝望,一个绝望的人早已将一切看淡,活着同样失去应有的乐趣,死恰恰是最好的结局,只是不是所有人具备那个勇气,于是索性借助他人之手来完成,死去的女子必然是梁宽心中的挚爱,甚至远远要比生命更为重要,女子身上的玉已经说明两人关系必然不一般,不想确是到了这种地步。”
“大人的意思是说梁宽承认杀人只是想一力求死不成?”
柳闻风点头,“可以这样说,这同样是关键之处,若是不能打开梁宽的心结,又会有一个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枉死,究竟如何才能令一颗陷入死寂的心重新焕发生机!”柳闻风房内轻轻踱步,身形来到窗前,月光洒下映出人的影子。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
第二百九十六回 无头案,往昔情(八十一)
“大人,大人,不好了!”
第二日清晨,府衙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其中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叫喊声,黄知府刚刚睡醒,昨天的劳累尚且没有消除,连续发生命案心中更是觉得烦闷,不想大早上就听到这样的言辞。
一人上前,黄知府怒道:“又出了什么事?”
衙差战战兢兢道:“大人,牢头来报梁宽死了!”
黄知府神情大变,“你说什么!梁宽死了?”
衙差点头,“大人,牢头就在门外,大人,不信亲自问便是。”
黄知府道:“叫他进来。”
牢头低着头进入,始终不敢正眼去看知府大人,黄知府坐定,“说说吧,人是怎么死的?”
牢头道:“大人,这次可真不能怪我们,兄弟们不过是按照程序办事,晚上还好好的,今早去看人就死了。”
黄知府怒道:“本官已经警告过你们不能无缘无故拿犯人出气,若是平时还好办,如今有京城来的锦衣卫,叫本官如何袒护你们。”
牢头道:“大人,我们真没做过什么,只是白天看着这小子嘴那么硬,晚上过去打了几板子罢了,普通人都没事,何况一个身强体壮的人。”
黄知府道:“这件事深究起来谁也没有好处,若是有人问起如何说心里可是清楚?”
牢头道:“大人放心就是,只是人怎么就无缘无故死了!”牢头说完一挠脑袋,多半对梁宽的死心中不解。
黄知府道:“来人,通知千户大人,还有仵作前往牢房。”
牢房内依然安静,一人躲在角落,所处的位置正好与梁宽相邻,昨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不想今早就死了,至于昨晚狱卒折腾梁宽的事自然看在眼里,只是狱卒有过交代,这件事跟任何人不能提起,否则就是坏了规矩,后果自负。
柳闻风得到消息带着人赶奔牢房,途中恰好看到黄知府带着华成等人,相互打过招呼,牢头躲在身后,不时的打量柳闻风,心里暗自琢磨对策,事情已经发生,若是能够找出死因尚好,最担心的就是昨晚那一阵没头没脑的拳脚,只是自己那几个手下功夫自己清楚,绝对打不死人。
两名狱卒守在门前,手上带着家伙,牢房里关押不少重刑犯,虽然是知府后院,一旦出事这些狱卒难免遭殃,所以平日里十分谨慎小心,性命攸关谁也不敢拿这个开玩笑,众人迎面走来,狱卒心里早已清楚,就在今天早上巡视时发现梁宽倒在那里一动不动,担心梁宽耍诈于是喊来同伴,两人进入牢房,用脚踢了一下,梁宽确是没有任何反应,上前一探身体早已冰冷,吓得连连后退,连忙禀报牢头知晓,牢头知道出了大事不敢耽搁,于是便有了方才一幕发生。
狱卒上前施礼,“见过大人,总捕头。”
黄知府点头,一弯身从狭窄的通道钻入,这样的设计同样是担心有人逃脱,众人依次进入,梁宽的死为原本的沉默增加一丝悲凉,牢房内的其他囚犯大多躲在昏暗的角落里,只有几个平日里喜欢看热闹的向外瞧着。
众人来到关押梁宽的牢房前,牢门打开,梁宽的尸体倒在地上,柳闻风迈步进入,地上除了一些干草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干草上隐约带有血痕,一些早已变得干枯,必然是以往的囚犯所留下,这些太正常不过,锦衣卫平时办案用刑不在少数。
上前一探鼻息全无,身体冰冷,身体表面看不到明显伤痕,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梁宽身死,柳闻风站起身形。
黄知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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