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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叹-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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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管则怕是会被谁给得着机变、落下了话柄呐”她按声一叹。
“啧。”我更感头疼,知道她一向机谨。但她这机谨其实也没错,倘若这又是谁人有心铺设的一计、只为寻我话柄,我岂不是正中下怀人心险恶、情势多舛,我不得不防
这么想着才欲起身过去,我忽又生了一念,心道:“倘使我为这点小事便摆驾过去,岂不反倒显得兴师动众小题大做这举动未免矫情了些”便又徐徐的把这起了的身子又落下去。
“娘娘。”冉幸总能感应到我的心思、知道我此刻的顾虑。她凑近我耳畔小声道,“不如把那三位惹祸的精怪,给召到锦銮宫来”
“不必。”我也正推量着这一层,“毕竟里边儿有华凝的人,倘我这般叫那位珍主子不悦了,岂不也是不大好”心里已有一个筹谋,我转目重对春分道,“你且遣人去问了明白,争东西到底是为了个什么东西”
春分领命,后忙不迭的去了。
我便又揣着心思看天小歇,似乎没过多久春分便又回了来。
“娘娘。”她行礼后向我禀道,“那边儿的三位主子原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只因当初太后娘娘赐了她们三个每人一件衣服,后来礼答应的衣服不知怎么不察就丢了”她缓口气,“方才端淑女并着慧答应过去时,两个人却都穿着太后所赐的那件衣服。这不,礼答应看着就扎了眼,也不知是从何说起,就非说是这两个人当初偷了她的衣服”
“好了。”我启口打断。果然是些鸡毛蒜皮不得上台面的小事,鸡零狗碎的东西,却也值当的借题发挥怎样怎样
春分便止住言语,想必说下去也无外乎就是这样了。
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谱子,摇首微微的叹一口气,
………………………………
第64节
我对一侧添茶的夏至道:“你且去我衣橱里寻几件成色相当、不分伯仲的衣服,过会子跟着春分去一趟漱庆画芷的礼答应那里,就说是本宫赐予她们的,叫她们不要再争论了横竖大家都是姐妹,这些事情都不是事情,却要把姐妹情分都给作弄的没有了么”
夏至是明白人,闻言后忙一唱喏。即而她与春分双双使了个眼色,就此退下去照办了。
156卷十第123回三千世界鸦杀尽1
我便又阖了眸子静静然坐着吹风。
但这时,侍立一侧的冉幸忽又不无担心的低言道:“娘娘,我们这般行事的话是不是有些欠妥帖”
耳闻了她这一句话,我微一抬目,却未转眸:“怎解”边也忖度。
她便又道:“那三个不省心的东西,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的货色且她们又都是陈皇太后亲自填充进后宫里的。”微一顿声,“我们尚且不能揣摸明白她们的出心、她们到底是不是皇太后的人,而这一次引得她们有所争执的又是皇太后旧时所赐的衣物。娘娘却叫传话于她们说不是事情,且还赐予了她们您的衣物。这样一来奴婢有恐永泰宫里边儿那位正主儿会见怪”她嗫嚅,“更担心这会不会正是那位活菩萨,她有心无事生非铺出的一计。”
是时,刚好迎着面靥撩拨过一阵微风,吹的人顿觉身心清朗。我尽情吮吸了一下风过时带起的微微泥土香气,心下思量着,怕是要落雨了
“来。”便叫冉幸扶着我起了身子往室内走。且走且对她不缓不急道,“你的顾虑,本宫也是想到了的。”我停一停,勾唇微哂,“但倘说起开罪也好、不悦也好呵,你觉的母后对本宫的成见还不算深,会因这一桩小小的不悦而再添多少成见么”这是一句反问,隐有破罐子破摔之意。
其实果然的,我对维系自己与皇太后之间关系一事,早便在破罐子破摔了
冉幸闻言后颔首默默,她该在心里忖度我的话,后启口也并未多再提及:“娘娘,这空气忽然便这样湿润,只怕是要落雨了呢过会子奴婢叫她们多烧些银骨炭吧以免受了凉气侵扰。”
我点点头,按了那三个磨人精的话茬不再提及
但我们的推断都错误了,空气里有湿潮的味道这不是假的,可天并未落雨。
果然,万事万物都不是既定的,正如事情的走向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断一样,天气也如是这么想想,忽然觉的真可玩味。
但已经回来了,我便没了再出去散步的心思,况且倘若才一出去便又不作美的下起了雨来又如何是好便叫取了古琴,自个自顾自的落座窗前纤指徐徐拨弦弹曲儿。
果然这是经久不曾触碰琴弦的缘故,此刻一碰竟然忽感有些生疏。我这心思便是一急,并着微微一阵恼火,可就在这一个不留神间,勾起的琴弦居然“嗖”一声一下断了
我一惊,双目微微的眨了眨,面上起了呆意,久久不能驱散。
冉幸见状忙过来收了琴:“娘娘。”她唤我一声。
我便回神,瞧着眼前人时心里才觉的有了些踏实,但我还是很心虚,软眸不免焦灼:“冉幸,琴弦断了这是不祥的。你说会不会是要出什么事情会不会是冥冥中某种预先的示警”我忽觉的一阵心乱,莫名其妙的慌乱
毕竟是一件突兀的事情,发生的实在突然。且这阵子以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总是莫名其妙的精神恍惚。此刻这异动无异于火上浇油。
157卷十第123回三千世界鸦杀尽2
“娘娘,不会的,您不要想那么多。”冉幸摇头,是与我贴己的调子,“成、住、坏、空的规律您是深谙的。这东西用久了自然会坏,琴弦用久了自然会断,又何来什么不祥呢您且宽心吧。”说着话她便舒展臂弯为我抚抚背脊。
我听着这话,本略略的安了安心,但后边儿这“成、住、坏、空”又一下勾起了我的思绪这倒提醒了我世上一切都不会是永久不变的,我反倒一下变得更为慌乱,仰面抬手揪了揪冉幸的衣角急声焦焦的:“东西用久了、琴弦用久了都会坏会空,那么感情呢时间久了、缘份尽了,是不是也就该各自散了、什么都没有了”这一时我头脑很乱,满脑满心想的都是皇上和师父。又兴许是这不落雨却阴沉的天气叫人心觉阴霾,我只觉的自己整个人都是颓废的这颓废就快叫我整个人都觉的不堪了。
“娘娘,感情是看不见的,又怎么能够与东西相提并论”冉幸继续为我宽心,她摇摇头,“日久生情日久生情,时间越久感情便会越深既然此生有缘相守,那这缘份就至少会是维系一世的。娘娘不要胡思乱想,这样岂不是会让自己很累很疲惫”
但我此刻已经听不进了任何人说任何话,我觉的自己头脑发胀,抬手死死去扣太阳穴,启口下意识嗫嚅:“不,是一样的一样的”很奇怪,此刻我全心全意只在想着康顺帝李擎宇,竟半点儿都分不出心去念一念师父姜淮了
这后宫里有那么多红粉,日后每隔四年一次的选秀、时不时的进献与推举等,这后宫里便注定还会进来更多的燕燕莺莺,皇上对我的感情时今又是走到了怎样的地步什么时候会突然过了“成”和“住”的阶段而直接变为“坏”或“空”说不准,一切都说不准,一切都太过未知
越这样想便越叫我止不住的惶恐冉幸似乎还说了什么话,但我半个字都听不进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近乎执念的涌出来:我要见皇上,现在就要见到他只有见到他、只有看着他的人才能使我安心,使我真正的安一安这颗心
于是匆忙忙的起身,来不及等皇上一会子到锦銮惊鸿来,我带着冉幸径自去了乾元殿御书房找他。
还好,他此刻正在御书房里安静的批阅奏折,他没有在觐见大臣,这倒是方便与我相见。
乾元的宫人们都熟悉了我,自然不会拦着我。可皇上看到我突然过来找他时,他还是惊了一惊
我立着身子在门边,瞧见他抬目惊诧的向我走来。这时忽觉心里一阵安慰,唇畔想要勾笑的,却徐徐的起了颤抖。
这一眼,到底使我安心了
“琳琅,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了”恍惚中皇上已经向我走过来,他抬手揽过我的肩膀微微摇晃、问的不迭。
果然这突然的出现叫他受惊不小我回神,颔首时似乎眼眶湿润:“没什么。”我有些抱歉,扯了笑弧后倾身抱住他,“没什么,就是想你了。”碎碎徐徐的。
皇上的身体僵了一下,他似乎不怎么习惯我主动投怀送抱,又似乎对我这样的回答深感怀疑。但渐渐的,由于那一点灵犀心的作用,他也就信了我的话,反手抱着我、如是一下下的徐抚肩膀:“朕过会子就会去你那里的,就想朕想到片刻都等不及”他含笑,忽又不死心的继续追问,“莫非是做恶梦了”
忽然的,我这么靠在他的怀里便觉的自己成了一个稚嫩单纯、又脆弱纯洁的幼童,我忽然想要耍赖、想要撒娇,而事实上我也无赖的这么做了:“是,没有皇上的时光,一点一滴都是噩梦”这话里已是哽咽且潮湿的调子,说着说着居然哭起来。
“看来当真是做噩梦了。”听得他徐徐呢喃,似乎自语的一句后他便把怀抱又一下下收紧,即而颔首抵着我的顶发,他款款的安慰我,“是朕不好,朕以后会更勤尽的办公,之后会抽出更多的时间陪着朕的琳琅”落言时牵出了一笃定。
他的怀抱使我安然,而此刻越是安然便越叫我开始患得患失。我一阵慰藉,之后又是一阵哭泣,反比方才哭的愈肆意了
他纵容着我的撒娇,又将我往怀里紧紧收住,在我耳边温温细细的言语。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我靠着他的肩膀、依偎他的怀抱,疲惫并着温馨一并袭来。之后这意识开始徐徐的涣散,竟然一点点的沉入了梦乡
说来当真是很不好意思,因为我一次任性的闯入,要皇上他被搅扰的没能继续批阅他的奏折、醉心他的公务。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乾元殿暖阁软软的龙榻上。而皇上正撑着下颚在我榻旁认真的瞧着我。
这一觉睡的当真是不知过了多久,但身子已经很是放松了。推量起自己方才种种,忽也觉的很不好意思,似乎方才是有些失心、因天气原因而在发疯了吧
“醒了”他忽然启口笑着问我。
我侧眸看他,越看便越是亲切,也开始凑趣:“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笑着道着。
于是相视一眼,便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他似乎也开始发懒,就势把身子一侧的在我身边躺下来。
我便开始且玩笑的轻赶他:“好了好了,怎么跟着我胡闹快去批折子”
“哎哎哎”他展颜笑的愈发明灿,“后宫不得干政,不得干政亲爱的”
我便又被他逗的嫣然,抬手想去搡他,但反被他拥住。于是又一顺势的滚入了他的怀抱。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又眠了一阵,权且小憩,不想起来。
“这样下去,长此以往的,不是变得越来越懒、之后成了小胖猪”皇上且笑着戏谑。
我抿唇徐徐:“啧啧,臣妾才不会是小胖猪,陛下这话儿是在说自己在说自己一定的”
氛围于暧昧里又添了泠泠可喜,就这样与他枕臂而眠,真可叫我安心放心,只恨不得就此一直相拥死去、再也不起来才是好的
158卷十第124回交心只能浅尝止
但堪叹时光毕竟还是流逝如梭的,它是不可能为谁那些小小的贪恋便只停留在一个时刻、再也不前行。
就这么拥着他、嗅着安神香与他体香的又躺了一阵子,到底还是双双扶着起来。不过心情已经十分的好,便权且抛开那一桩桩闹心扰人的烦恼不做什么提及、也不在心下里去触碰了
皇上与我出了小间后重新行回了御书房里。宫人已熏好了熏香,淡淡的檀香气息闯入鼻息便觉的十分使人心旷神怡。
“陛下且快办理公务,切莫为臣妾之故而消极怠慢才好,不然臣妾可不是我西辽国头等的罪人了”我且笑着玩趣道。
他也对我一笑:“是与不是的,你也都已经是了那又何妨再差这一桩”虽然是打趣的玩笑话,不过他还是行至案前将身落座下来,重拈了朱砂笔阅览案牍、批阅奏折。
我便行往一侧为他研磨。
无形中似觉的皇上在看我,但我心照不宣,也是不忍心打破这一派难得的静好,便一心一意的继续研磨而不理他,只管他自顾自的看个够了
“其实朕时常有一个梦想。”他忽然又道,这声音因憧憬和思量而有些飘渺,“在一处山清水秀、人迹稀少的地方,朕可与爱妃过着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美好生活。”他微停顿,“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无烦无燥、无挂无碍。”尾音忽然轻下来,带着美好的愿景,又似乎勾起一声微微的叹息。
我心弦被这字眼一拨动。其实他此刻口中言出的场面,又何尝不是我梦里醒里都在心心念念了数不清多少遍的场景但这注定是达不成的,至少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命运已经成了一种定局,此生此世是达不成了
但瞧见皇上是陷入到美好的幻境里,这个时候倘使我说些使他丧气的话终究是不识趣儿的。于是我定了一下,把这心绪敛住,对他侧眸莞尔:“就只有我们两个”声音淡淡的。
他侧目看定我:“就只有我们两个。”郑重其事。
“哦。”我把眸子偏偏,旋又一笑,“那母后呢”有意徐着声音这么逗他。
“对还有母后三个,咱们三个”他一下恍然开悟,如此后觉的匆忙焦声补充,似乎此刻当真是在决定人数、须臾怠慢便会遗漏下陈皇太后一般。
“哧”我一下就被他这副带着认真、带着焦灼、又还添了些后怕与忙乱的神色逗笑,抬手掩唇、神波流盼。
他索性一掷手中的笔,臂弯前伸又来牵我。
我这墨也研的差不多了,便没回绝,任由他拉着我把我拉至他近前、后将身落座在他膝头上:“好了好了,哪里能少得了母后”我敛眸却未收笑,探首在他侧颊啄了一吻,“便是陛下忘记了,这不还有臣妾在呢臣妾可不会忘记了这茬,不然还不得叫陛下日后悔恨痛苦的很”于此唇兮笑容绽的灿烂。
皇上重又挂了笑,这笑颜展的愈发明艳。
心之所至,我别无他意的顺着他的话锋诚心逗他:“只是,只准皇上带着母后一个,似乎不大公平。臣妾的父亲又是不是也要带着”明眸弯弯,我颇含着一股趣意的认真瞧他,想听听他到底会怎样说。
“嗯,如此说来确实是不大公平了,朕怎么都得顾念人之常情”皇上再度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哎说起这个朕倒是想到一件事情。”他忽又转了话锋,目光说着就移开了我往案头上落去。
我心有好奇,柔弦甫然的拨了一下,推量皇上突然想到的事情是不是与师父有关当是的,不然为何说起师父他便会想到了只不知道这事情,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正作想间皇上已探手向一堆案牍过去,即而抽了一册疏奏出来。
我心又一动道着师父这是上了什么不对圣心的折子
不过,皇上他虽然对我情深、素来宠爱,却也有着他的顾及。他并未把这疏奏直接递过来给我看,只在指间展开:“敬国公昨个向朕进言了。”声音没有什么喜怒。
但还是叫我突然揪心我有些莫名惶恐:“父亲他,不知向陛下进了什么言呢”
“其实也没什么。”皇上又侧首,他瞧出我面上的紧张,笑着宽慰我。
我定定心。
他这才又道:“敬国公体谅朕的心思,知道朕对你情深意重。但他又以江山稳固、民心可安为由,催促朕当尽早安排挽筠入宫。”
“砰”地一下我头顶似乎有一记闷雷炸开,心中似乎也跟着有了一阵酸楚。但我克制住,这是不得不面对的既定现实,横竖都是躲不过的。
我起了思量,慢慢体味出来一层味道。姜淮之所以上这样的折子,他当是在试探皇上。他知道皇上对我宠爱之深,但他约摸不出这样的深到底深到了怎样的地步,换言之他不知道皇上就立后一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纵然沈小姐是先皇兴安帝钦点的皇后,又得着陈皇太后一向的看重,且其家族也对兴安帝有着莫大的恩德,时今与皇族可谓是莫逆之交了但这样又如何局面瞬息万变,哪里有既定可言在沈小姐还没有进宫、不曾真正入主长乐当上一朝国母之前,她能不能顺利如愿,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其实不止师父他这样想,只怕时今西辽大部分人都这样想。他们都道康顺帝如此盛宠荣妃,日后的皇后会不会出在上官家、会不会是荣妃
不过,这些都是我不敢过分认真的事情宠和权利能不分家是最好的,但倘若分家的话,宠妃往往难以真正成大气候,且在这花鸟鱼虫遍地可寻、各色各品花朵从不稀缺的后宫,宠爱即便再长久,也终有被移爱的一日而只有权利才是奠定长久恩情、真正可以一世无扰的基础
只是,姜淮是在试探皇上,而皇上此刻忽然这样向我提出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想在他面前动太多心思,我会累死。于是侧目很顺势的淡淡问他:“陛下是在试探我的心思,还是陛下觉的是我窜唆父亲上了折子、伺机试探陛下的心思”
“琳琅,朕绝对没有这些旁的心思啊”他面上的笑一下僵住,顿地就是一急,“琳琅,这不是方才我们说话刚巧说到了敬国公,朕便就势的想什么就说了什么嘛”他似乎是当真焦急起来,他怕我误会。
“好了好了,臣妾也没有旁的意思”我相信他不是有心,忙也为他宽心,“只是担心皇上多心,不知怎样想了臣妾。”又补充一句。但一想到折子的事情,心弦还是一动,恼不得又徐缓低低的道,“不过父亲所言,似也不是没有道理国不可一日无主,后宫亦如是。”我一句句的吐出来,这心一下下的涩涩的疼。
“琳琅。”皇上又唤我,揽着我身子的臂弯伸过来牵住我的手。
我便被他作弄的与他四目相对。
他侧目,微拢了眉弯又道:“倘使你不喜欢,咱们便不再提这个事情就是沈小姐那边,进宫的事情来日方长。”
微光中我认真的与他对望,他的星目依旧黑白分明,眼底又翩跹浮动着许多期许、许多别样的欲言又止。
这么瞧着,我的心被他融化了去。我知道,他就这件事能给我的保证也仅局限在如此了
我不奢求他能告诉我,说不要让沈挽筠进宫,说可立我为后。因为他不会拂逆他的母亲,更不能否认沈家当初对兴安帝的恩德、倘使没有沈家的帮助那么他的父皇兴安帝早已死去又何来他时今登基称帝这种种注定了皇后必须出在沈家,纵然我的出现带给了他犹豫,但他也只是一直在逃避,而他终不能够拂逆这一切置之不理的,不管不顾只要对我好、只对我一个人深爱非常。倘使他当真如此这般,那我上官琳琅决计成了一代妖颜祸水,这难道便是我想要的
可是,与一群女人分享自己所爱的人、渐渐沦落为这后宫深处阴霾算计与权利的走狗、在不知不觉间遗忘了自己改变了初心重复我祖先永庆帝梅贵妃的老路,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
显然都不是我忽然就很矛盾
但我匆忙压住这心思,越这么想下去就越是痛苦,那我诚然是不要活了
“嗯”这一愣神,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上的问题,所以我只好装
………………………………
第65节
傻。
皇上眼睑微动,见我在装傻,他定了须臾后把头转向一侧,他也不执着这个。
于是我的目光开始没定位的四处乱瞧,忽而心头一动
我记得皇上在御书房里挂着一幅美人图,就是那幅大红衣服的美人在树梢上、在月夜下临风起舞的画,那是皇上的得意之作,是他最喜欢的作品。往昔我过来的时候总能瞧见,但这几次不很注意,此刻见那画已被取下,更换成了我的画像。也是一袭红衣,也是这月色皎洁、花树摇曳,画中的人含笑微微、眉眼带俏,是除了面孔之外与那美人一样的动作,不过显然神韵更为生动栩栩一些。
159卷十第125回丹青换作爱妃貌
“怎么,自己也被自己那翩若惊鸿的倩影、云鬓花颜的娇貌给迷了倒”忽然皇上启口半笑半肃。
不待我全然回神,他甫又贴近了我的耳畔对我一暧昧撩拨:“竟然看着就发起了呆来啧。”又一顿声,“纵然这世上的好人好物引人渴慕是没有错的,你却也何至于对着自己都恋慕殊深”
这个时候我终于全部回过了神,听了他这话,我心弦一收、面上微烫:“什么什么啊,又来打趣我”说着话便抬手去搡他的胸膛,但这柔荑却被他一下给拉住。我心里一动,不妨间已经同他再一次四目相对。
一瞬时光恍如静止,空气恍如凝固,他只这么盯着我瞧,却什么话都不同我说。这叫我有点儿尴尬,即便我能感知到他无形的一抹爱意于虚空间缓缓流淌。
“皇上。”须臾后我看着他唤了一句,“那幅画呢”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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