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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叹-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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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时光恍如静止,空气恍如凝固,他只这么盯着我瞧,却什么话都不同我说。这叫我有点儿尴尬,即便我能感知到他无形的一抹爱意于虚空间缓缓流淌。
“皇上。”须臾后我看着他唤了一句,“那幅画呢”就势问出,其实有些明知故问了。我又怕他不能明白,复探身又补充着道,“哝,就是御书房里原先挂着的那一幅,跟这个有些相似的”
“扔了。”他突然启口堵回了我,简单干练的一句。
我一愣:“扔了”一时浑不解意,看着他的眼睛眨了一眨。
皇上在这时松开我的手,他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膀、侧身往一旁的绣墩处走:“是啊,怎么了”云淡风轻的又补一句,即而把身子坐下。
我仍旧愣在当地里,继续眨眨眼睛:“那不是皇上最满意的一幅作品么”瞧见他过去,我也抬步跟着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皇上的面色似乎被这话撩拨的动了一下,不多时他忽然转目重新看定我,虽是展颜,但面目严肃、口吻郑重:“朕时今最满意的,是这一幅你的画像。”目光往墙上我的画像处一指后,再度回转了来。
我这一颗心此刻时而跳动紧密、时而恍若僵在原地不能动一下了但伴着暖意溶溶的一股清泉流淌包裹,整个人一下子就被爱意填充,又好似我是沉溺在了这一条爱河里一点点的往下坠。
康顺帝精通笔墨丹青,这也是他平素闲暇时得着空子的最大爱好。先前那幅画是他所绘就的最满意的作品;而时今挂着的这一幅我的画像,则是他现在最满意的一幅作品
“爱妃哎,怎么又发了呆”他忽又唤我,敛了三分笑,余光瞥见他眉心浅拢了一下。
我动了明眸流了三分绮艳颜色,这样认真的看着他,颔首微微、唇畔勾一莞尔却掩盖不得口吻中的一痕肃穆:“臣妾再也不会把陛下让给任何人。”声音不高,可这句话言出的时候似乎我的血脉里涌荡出一道呐喊,那种慨叹弥深、发乎于心滋长于魂的呐喊
皇上面目间也写了动容,他是被我感动了,又兴许也是被我们之间这份爱情感动
不过他的恶魔潜质总会时不时的流露出来,就一如我的恶劣潜质一向都是藏不住的一样。
“爱妃,你怎么知道先前那幅画是朕最得意、最满意的一幅作品”他忽然道,眉峰一挑、勾唇笑的有些邪佞。
瞧吧,美好的氛围就非得要我们两个中的一个人来打破这可真是在造孽啧。
但我一时给愣住,倘我当真无辜那么我一定会回复。但这个消息是我在秀女宫时刻意的打听,因心虚的缘故,我一下给愣住
“瞧,朕早就说过你是有心刻意打听了到还不承认你暗恋我”我骤地跟我调笑起来,眼角眉梢充盈了一脉得意,神色潋滟、口吻轻快之余有些痞气,全然失了九五之尊该有的那些威严阵仗。
这叫我忽然就很想打他
但是我克制住了:“你”只把这拳头在半空扬了扬,掂量起他的身份与我时今的身份,我只得又缓缓的放下来。
可他却给来了劲:“啧啧啧,美人儿着急的模样都这样有风情这样楚楚动人不愧是朕的爱妃”他朗声笑起来,半点儿不收敛。
于是我终于克制不住,一拳就擂在了他的肩头但在拳心落下的那一刻我还是回了回神,于是我放柔了力道,于是这又一下就变成了爱人之间含情脉脉的小暧昧。
待我第二下才要落定时,皇上忽而擒住我的手腕,就势重新把我挂怀。
我就这么被他拥着,我心甘情愿沦陷在他的怀抱、心甘情愿被他的帝王威仪所征服。我知道,其实是一样的,他也同样心甘情愿被我所征服。即便他是帝王,一旦陷入情海,在这一条不归路上便没有了帝王庶子,谁都是一样的。
于是这么靠着彼此、依偎一处说情话:“臣妾好歹也在这后宫里住了两年,关乎皇上的一切自然要做到所谋唯恐未详尽御书房里美人图画的事情,当然是要知道的。”我已回了理性,这样虚与委蛇。
他也心照不宣,不再提及旧话的重新转了另外一重话锋:“那幅美人图,又怎么敌得过吾爱琳琅的画像”颔首抵着我的额头软发,他似有染醉,“你的画像,又如何能敌得过你的人呢”
这么听着,我心中自是喜悦的,但我由着性子跟他刻意撒娇:“啧,感情皇上是宠谁爱谁便要画了谁的像挂起来前遭那美人又是哪里的贵人,真心不知道时今流连在何处”
“呦嗬,分明是你暗恋我,此刻却要反咬一口”皇上被勾了兴致,凑趣依旧,“哪里有什么美人,那不过是朕年少青涩时对心爱佳人的憧憬可自从遇见了你,朕才发现一切憧憬根本就是幻影再真切的憧憬在没有遇到你之前,也只能是苍白无力、一触即碎的死板哑物。”后边儿的话他语气落的越来越轻,似乎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我当然相信他的话,且我也为这样的话所感动。暧昧感已在四周漫溯迂回个不停止,我忽也觉的自己是醉了。把曼妙的身段又向他怀心里靠一靠,后仰起头、凝了眸,嘟唇在他面颊落下一个吻,即而以唇缓缓的滑移了开。
就在即将全部移走的瞬间,又一下被皇上匡着后腰的与他靠紧、跟着他的唇就凑上来
我的檀唇被他重新捉住,他根本不待我完全反应,舌尖已经轻车熟路的突破了我的唇兮、抵着银牙一磕便进了去,即而开始疯狂肆意的汲取。
这心跳陡然就加快很快的我这身子就软款下来,被这个狂野奔放又不失温情柔爱的吻作弄的一点点、一下下的软下来。这双眼睛徐徐阖住,与他相吻一处。
很快的,两个人的呼吸渐趋粗重,这身子也体温滚烫、不能自持。视野跟着被晃了碎,世界都被晃了碎,周遭一切一切变得分外模糊起来,摇摇欲坠、又惝恍似飞。
冉幸一边为我梳理长发,便随口打趣道:“见到了皇上,娘娘这下可以安心了吧”
从菱花镜里,我瞧见她面上含着的泠淙笑意,心中也是一朗阔,抿了抿唇、只笑未言。
此刻我刚自皇上那边儿回来,沐浴后便由着冉幸梳头,心情正快慰着。又因方才与皇上之间一段柔情蜜意的滋养,此刻顿有种抛开撇下一切烦恼、浑然忘忧的莫名感觉。不过稍稍回一回神,我瞧着冉幸后又有诧异:“怎么是你为我梳头,夏至呢”
夏至素来手巧,最是擅于梳头。一般都是她为我绾发的,偶尔的时候也有春分来梳发。可方才冉幸好像退了她们,由她自己为我梳头。这便很让我费解,略一动心后我知道这是冉幸有了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冉幸停一停,将那檀木梳子往妆奁上一搁置:“方才,漱庆画芷那边儿的礼答应过来了。”
“哦”我明眸一定。
冉幸换了细密的红牙梳子为我把披肩发理顺:“她为娘娘,送了一盒桃李蜜饯。”
我心一定:“桃李蜜饯”不由疑问诸多。
这好端端的,那位与我并无交集的礼答应怎么为我送了东西来且还送了什么桃李蜜饯
忽地一下我起了不祥
“桃李”,斜音“逃离”,这
“莫非是她欲知到了什么,私心劝我逃离;亦或者是说她自己想要逃离”蹙眉微微,我且思且这样道了句。
“嗯,娘娘且宽心,奴婢倒不是这样想的。”冉幸瞧见我的惊惶,忙安抚住我。她行至我正前方颔首认真道:“桃李,桃李,投桃报李”
我再一定
前遭就端淑女、慧答应、礼答应这三个人的争执,我叫春分和夏至去为她们每一个人赐了件衣裙从而告一段落。如果这也能算是“投桃”的话,如此的举手之劳,却委实是被这位礼答应小题大做了
不过投桃报李却也是情理,无论我投不投这个桃,她都是会考虑投入我的阵营、与我一处的。这宫里头时今说明白了就两大阵营,一为我荣妃,一为陈皇太后。
往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有太多不好说。而眼前事,良禽择木,聪明人不会死守着一棵树。这位礼答应的意思倘使我们没有曲解,那么她是在向我表明心迹、在撇清她与太后之间的关系。
一场看不见硝烟却从未停止过的胭脂角逐,她把宝,押向了我
160卷十第126回从容以对金册局1
十月的时候,突又有异变在这宫里翻涌起来
这是猝不及防的一下子,似乎就在一夜之间,针锋对麦芒的局势被作弄的愈发紧张起来
威严凛冽不可侵犯的后宫里,居然突然流行起了市井坊间的勾当,突然有神秘人书写金册,字字句句一下下的针对向我、说我荣妃最适合为西辽康顺帝的皇后
且这样的金册似乎只在一夜之间就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后宫,便连皇太后的永泰宫里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塞入了许多金册。
这可委实不是一件小事动摇的是国之母天下者,可谓也是国之根本。
明面儿上看,这是直接对着准皇后沈挽筠去的,同时对的还有太后。但我知道,这该是太后的授意。除了太后,谁人敢有这样大的胆子,能对我这般忠心的书写拥立我荣妃为后的宣传册呵
显然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一点,但谁又敢同太后公然叫板与太后对立亦或与我对立又于他们有什么好处大家都是聪明人,在这件事情上都选择了心照不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冉幸对此不无担忧,惊鸿苑小间里她一边服侍着我用膳一边低声道:“娘娘,这书写金册的人,倘若我们能查出来呢”
“根本就查不出来。”我颇为悠闲的边用着皮蛋羹边勾笑道,“你自个也瞧见了,这金册子上的文字杂乱无章、没有体系,显然是刻意龙飞凤舞书写而成,防的就是对着笔迹逐一检查。”我一顿,侧过面目叹了口气,“况且这背后运作此事的正主儿是谁,你知我知。众人都心照不宣,倘使本宫强行查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复摇摇头,“既扳不倒那正主儿,且必然还会被她不定就择了谁成了替罪羊,反倒是乱杀无辜、罪莫大焉”
这是实话。太后到底是太后,我这一个小小的荣妃哪里能撼动的了她的根基说白了,能给我傍身、能使我倚靠的除了上官一脉的母家之外,就只剩下皇上对我的宠爱。而真正的主人从来都是太后跟皇上,纵然皇上对我再怎样情深意重,我也不过只是在仰人鼻息、寄人篱下的一日日过活。
我握在手里的东西都太虚无缥缈,在与太后的斗法中我只能且行且看、从一侧旁敲侧击的寻机变找纰漏想要去查太后的人、暴光太后的行计、甚至借此给太后难堪甚至扳倒太后呵,当真是痴人说梦了
那么,既然我不能达成目的成为真正的赢家,我又为何要去撩猫逗狗的撩拨她老人家、给我自己找不自在
“那娘娘,时今我们该怎么办”冉幸的思路很是清晰,神绪转动极快。她焦灼又道,“时今这攻势委实猛烈表面上是在对您拥护、使您声望极高,但其实这就等于是为您招了祸患、反倒您很可能为此而遭受打压奴婢真的很害怕。唉”她想压制情绪,但她没能压制的住,临了还是一声叹息,短短的。
我却依旧嗤之以鼻:“怕什么”把用完的汤碗推至了一侧,如是慢条斯理道,“本宫这个被人家直指的当事人都还没着急,你这却又在着急些什么”我以这样轻快的语气来宽慰冉幸的心、缓解冉幸紧张的情绪,旋一敛眸、神波凛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落言霸气,仄仄的逼人。
其实我自己也很思绪混乱,我并没有一个可以完美应对的套路,甚至这一时间事态扭转的太匆匆、使我不能对思路有一个完整的规划。但就是很奇怪的,我就是有这样的笃定,就是不怎么害怕。
当你不知道该如何迎对前事、如何走路如何下棋的时候,千万别自己先乱了,没必要。那么便把这棋盘的落子权交给对方,看对方如何再下另外一步棋。对方都还没再落子,你自个再怎么谋略怎么规整都是没有用的,你又瞎折腾什么
该怎样怎样,等着对方的再一次行动。看似是把主动权让出去,其实未尝不是有舍便有得。
到时候,则可且观且行,针对对方进一步落下的棋子,你便可以有一个目的性更为明确的回击之法
所以我急什么不急,一切都不急。这辈子都已经耗在红墙里了时间有得是,可以慢慢儿来。
我的按兵不动当然是有道理的,根本就不消我着急,太后那边肯定比我更着急,因为我不急。
那是在两日后吧我就琢磨着那边儿该有动作了,果不其然的,永泰宫那边儿来了公公传口谕,说太后娘娘召了我去永泰一趟。
我心里是有着底的,知道是什么事情。我煞是从容,又问那公公:“皇上可也在”
公公道:“陛下也在。”
我点点头,这便安了心。如果皇上不在,我一定会让人去乾元殿请皇上一并过去。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太后眼里怕是容不得沙子。皇上倘使在,太后顾忌着皇上便不敢动我;倘使皇上不在的话,太后万一不愿继续跟我做这无谓的争斗、想要快刀斩乱麻的将我不做不休的除去,那可就麻烦了
为保险起见,我在出了惊鸿苑时又叫机变的春分去一趟乾元殿看看。万一这公公得了太后的授意而诓骗我、其实皇上根本就不在的话,又该怎么办我不能叫自己时刻都被动。
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了。至了永泰宫、要进正殿时,从另一侧甫然遇到了珍嫔萧华凝
思绪一沉淀,我隐隐知道太后这次没有暗地将我怎样的打算。她是召了皇上、我、华凝一并过来说事情,一定是要说金册子的事情。
太后她是要把事情摆在明面,是以维系她那光明正大的明媚形象。这倒也和我的心意,我就怕她不愿把事摆上明面、在暗地里叫人被动
华凝对我颔首一礼,之后我与她相视点头,莞尔一笑后一前一后的进去。
果然,正殿里瞧见了太后正襟危坐,一侧坐着的还有皇上。
161卷十第126回从容以对金册局2
我心里又添安稳,与皇上相视一眼后把眸子错开。皇上对我点头,这是给了我示意。
太后果然是有规划的,请了皇上,还有我与华凝这锦銮、箜玉两宫的主妃。这个阵仗说起来当真也是很大的了
“臣妾给母后请安。”我并不敢思绪过度流离,忙对太后一行礼。即而又偏向皇上,“给皇上请安。”
身边的华凝也如此做了。
“免了。”太后告免。
抬眸时,见太后的目光往华凝身上转了一下,显然她是因方才我与华凝一并进来的事情,起了些微的思量。
“赐座。”这是皇上的声音。
于是我又与华凝谢了恩,后落座下来。
入座后又是须臾,主位上的太后慢悠悠启口,但声音是微肃的:“时今哀家请了皇上过来,还有荣妃、珍嫔两宫的主妃过来,为了什么事情,想必大家也有体会吧”尾音略扬起来。
我心弦拨动,颔首转了一下眸波。我当然是有体会的,这“体会”还很深呵,一定是因为金册的事情。这本就是一个局,却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片静默中,太后似乎定了一下神,即而她又开言:“后宫该是祥和安宁、威严肃穆的地方,但近来忽有风言风语漫着空的就席卷了来”声音一压,略有狠戾。她一平复,“哀家今儿也不想过多兜转什么,既然大家都到了,便直截了当的说了,也请荣妃你对哀家开诚布公。”
陡闻“荣妃”这两个字,我心一凛甫然抬目,见太后的目光果然落定在我身上,眉目热切、眼底有诮。
“母后。”我唤了她一声算是回应,并不急着多说话。
她身子略向我探探,启口一厉,又咄咄道:“后宫里金册子蜂拥而至,一字一句皆是在说你荣妃娘娘合该承宗庙、母天下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幕后指示人做的”
我心定。
她声音愈亢:“是不是你为自己渲染造势,你有了为后的野心”
太后本就不怒自威,这话又本就掺了不善与戾气,话音一落后更是一下就
………………………………
第66节
叫人心惊胆颤、不寒而栗即便亏心的本不是我
我顷然觉的晕眩,收整了一下心境。
我知道太后此举分明就是贼喊抓贼,不止是我,皇上、珍嫔、明眼人也都知道。但我没办法,我总不能义正严词的指摘太后吧
于是继续敛住思绪,我抬眸启口,声色淡淡然:“不是。”并没有哭天抢地的喊冤,没有歇斯底里的抗议。就两个字,姿态天成、惊鸿已铸。
这般淡然的态度,放在这里又多了从容和不迫。余光隐见皇上似乎笑了一下,但看向他时他又敛住。我明白的,皇上他懂我,我此刻的反应没出乎他的意料,他此时心里一定在说我果然有性格
但这样的“有性格”不能对了太后的心,太后似乎被我这淡定的应答给撩起了更甚的心火。我见她面上眉目有些颤抖。
不过我吃准了她不会为此就失态,她得在人前做出端威模样,她不能叫自己显得小肚鸡肠。我也没再多言什么多做什么,颔首把面目微侧了侧。
162卷十第127回华凝反水护琳琅
太后的思路也转动的极快,须臾后她便压了这气焰,启口是一贯的沉稳风度:“不管是不是,时今这声浪都是指向你的。”尾音并不刻意着重,但很沉淀。
我一抬眸,见她面上只是威严而不辨喜怒情态。我思绪也开始转动,但我没答话,自顾自听她继续说下去,先听她要说些什么。
太后似乎叹了一口气,即而她的神色变的有些语重心长了。她敛神又道:“为了后宫的安定,荣妃啊你还是暂时辞了这妃位,降为昭媛吧”
我一下惊蛰
太后声音未断:“待这一阵子的风波过去了,再恢复妃位。”她颔首,“这也是权宜之计,未为不可。”牵出贴己的语气,也软款了神色。
可我已经无暇去对她多有体悟了她这是把我当傻子捉么,还是只捏我这软柿子么
但我也不是软柿子,我也不是个能轻易就惹了恐惧、被谁拿捏在臌掌的。
我本想启口,但我机智了一下,并未直接与太后相对,而是转目去瞧一眼皇上。
皇上显然也给惊住,这一刻正抬目定定的瞧向太后,他目中的诧异尚未全掩。
“陛下”我小声唤他,面上一柔弱。
当然我不是真心柔弱,我只是知道越是这样可以彰显男子气概的关头,男人就越需要什么。这样的时刻,女人的逞强会叫男人心疼,但男人更会滋生出由内而发的对女人的保护欲。他们会急于证明自己,会迫切的想要对这个女人加以保护
虽然声音不高,可皇上他感应到了。他侧目看我。
“太后娘娘。”但很出乎意料的,未及皇上、亦或我回复太后,萧华凝倏而慢悠悠的启口。
我心一紧,下意识转目又去看华凝。
太后、皇上大抵也是诧异的,与我同时转目去看华凝。
华凝面上噙了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这笑颜瞧在人的眼里就显得她颇具内慧、可抒心曲。
“珍嫔,你有什么意见呢”陈太后暂且搁置了对我的问话,转而对华凝问了句。
我在心中忖度着这位珍嫔娘娘她会说什么、她要做什么。她是聪明人,应当不会对我落井下石;但她与陈皇太后之间也一直都维系着微妙的关系,此刻会愿意为了我,而戳破与太后之间努力织就的一层纱、就此亮明了她的阵仗,开始与太后针锋相对么
华凝又笑一笑,莞尔嫣然,但神波顾盼间藏了深意:“嫔妾觉的,太后娘娘不该如此。”
这一语出口,太后面上一阵淡青
我心一定,隐有安然。偷眼又瞧一瞧皇上,见他微张口唇,显然惊诧接踵。
华凝将一侧几上的茶盏盖子拈于指间把玩,旋即又侧眸,唇畔笑意未敛:“若是为了一点声浪就冤枉好人,拿着这些个本就飘渺虚无的东西就肆意定罪,岂不是中了那些想害累荣妃娘娘之人的计岂不是”她一停,瞧一瞧我,重转而面着太后,慢条斯理、悠哉闲适,“有些枉顾了西辽金科玉律的规章法纪么”声音不刻意强调,也不着重,末了自然而然的一落定。
我这么瞧着华凝,心中感到可喜,也伴着些欣慰。这个人我没有看错,与她的结盟到底是可以使我放心、叫我心中有底的。
太后就又受了一惊因她一直都认定着华凝与她是一阵营,这萧华凝果然是机敏谨慎、竟使太后对她从未有过怀疑,故而此刻当她瞧见华凝在她面前一点点剥离了虚妄伪装、事实真相浮出水面,她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朕觉的,珍嫔所言极是。”皇上不失时的忽然启口,辨神色、闻口吻,他也松了一口提着的气,“朕深以为然。”语尽他转目对上了萧华凝的目光,目露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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