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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叹-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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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心就被他引着动了一动。说实在的,此情此景也是让我很觉感动的。

    “”启口微微,我想应景儿的说些什么,但我唇兮缓动,归根到底就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而这时姜淮已经把身子侧了开去,对我又颔一颔首,做了个礼让的姿态。

    我便只得先行调整好思绪,旋即在冉幸的搀扶下,一步步进了府中去。

    免却许多接风洗尘的繁冗礼仪,我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整个人看似很平静、甚至淡漠而理性的连我自己都害怕,但这心其实是久久都不能平静的。但细细想来,又诚然不知道自己不能平静的地方究竟在哪里,因为千丝万缕已经太多了,委实难以梳理出个头绪、不知道桩桩件件该从哪里说道起来。

    “娘娘。”偏偏这时候自门外传来了姜淮的低唤,声音沉稳,有着微微的仄。

    我猛地回一回神,这才察觉出空气里已不知何时飘转起一阵阵的薄荷清香,这便知道是师父过来了,且他已在门边立了小一会子,因怕会打扰我,故眼下才迟迟的唤一唤我。

    我心绪攒动,说实在的,我时今并不想见他,我不想见任何人,因为是很疲惫,由身至心尽皆是。但转念又不得不顾及着,毕竟这是在敬国公府,门外那个人在众人眼里那是我的父亲,倘使我把父亲隔绝在门外不肯一见,委实是不合时宜、失了礼教,传出去是不好听的。

    这样想着,我只得抬步往门边行去,开了门让姜淮进来。

    这雕花的门扇缓动后拉开的一瞬,被隔绝在屋外的一缕缕阳光便破门而入。视野登时被带出一阵阵的璀璨,并着空气里涣散的浓郁薄荷香气,竟叫我有一瞬的恍惚。

    而这样冷不丁的看着眼前美如神祗的男人,则叫我心下里更为恍惚起来即便时今,我对姜淮的恋慕还是在心底下不断的残喘蔓延着,嗜咬着我的心脉、充斥着我的五脏六腑。我不能压制住这一种早在我幼年时就已生根发芽的感情,即便我越来越清楚的认识到这感情这一辈子都不会真正的开出花来。

    “娘娘,臣能进来么”见我迟迟不言语,姜淮又启口微声。

    我敛一下眸子,把身子侧过去让出了条道:“父亲大人,委实是客气了。”时今再言出这一句“父亲大人”时,我已经没有了往昔的不适应,更没了往昔那样的心痛感。兴许是我自己适应了的缘故吧

    倒是姜淮,他不知怎么了就顿了一下,旋即抬步行了进来。

    我自然而然的把那两扇门重新闭合,旋即行至小案前,拈了碧玉壶为他倒了一盏茶后送过去。

    姜淮静静的看着我这一连串的动作,直到我转了身子想着去把那熏香也添一添时,他才甫地启口唤住我:“好了”

    这一声不高,但有着一脉说不出的、无形的力道,一出口后我便应声僵住。旋即才缓缓的转了身子看向他。

    见他眉目微拢,面上的神色委实是沉淀的,似乎是在跟什么人生着什么暗暗的气。

    是在跟我生气么他是在气我的自暴自弃,还是在对我怒其不争呢

    “是。”但我没多话,既然他止了我,我也就没再继续。

    “过来。”这时他又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昔的肃淡。

    我便再敛眸子,旋即向他行过去,与他面对面的把身子落座下来。

    气氛一时就起了僵滞,莫名的尴尬笼罩四方。但我这心境却很平静,似乎这是一种物极必反的祥宁。

    “丫头。”最先开口说话的,是姜淮。他明白的,倘使他不开口言语一二,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先开口的,因为我不想,“最近你遇到的烦心事究竟有多少,桩桩件件的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有顾虑的告诉师父吧”他且拿捏着分寸且这样问我,身子微探,目光略凝,口吻是贴己的。

    我的心湖仍然很平静。但其实我这出宫归来的一路上都在想着,是否应该把自己心里的烦闷全都告诉师父,好让这个男人帮我有个参详、与我一起出谋划策制定一出完善的套路。其实这是未置可否、左右都好的事情,但此刻我当真没心力多说这些,也不知道怎么的,内心里有一种下意识的抵抗情绪,我抗拒这样跟他说话,特别是跟他说宫里头的事情、陛下的事情。

    “丫头,你怎么了”他再启口,双眉聚拢的愈发紧蹙,声息也愈发急促,“你到底怎么了”再补充一句,口吻很着重。

    我知道自己倘使再不表个态度,他会胡思乱想的。但到底怎么了,我也不知道。

    于是我偏了一下面眸,敛敛眸子:“我累了。”淡淡的吐口,仅有这三个字。

    兴许这三个字,未免不是最好的回复呢

    姜淮没有接口,他静默下来。

    于是我也静默下来。由于我是偏过面目的,故而我看不到他面上的神情,我就这么沉淀在自己的心绪里,勾一勾唇,徐徐缓缓的呓语了句:“我当真不是一枚好的棋子我也会累,我也会疲惫。”似乎姜淮应声顿了一下,又似乎他转过了头。但我没动,仍是这么径自淡笑微微、哑声浅诉,“但我已经不会再有渴望了”冷不丁的,连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就氤氲着口唇、呼应着心绪的出了这么一句。

    “你在怪我。”没有多少停滞,姜淮忽然道。

    我心房甫地一动,转目去看他,见他面上的颜色是一如既往的深邃肃穆。忽地我就起了哂笑:“怪么”声音讥诮,“兴许以前有过吧”于此又一叹,把面目重新的转过去,胸腔有气流攒动,我情绪并着心跳一齐起起伏伏,“但往后便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平静连渴望和企盼都没有了,又何来怪不怪呢”再一落言,一哑声时牵出唇角一道茕色的淡嘲。当然我嘲的讽的都是我自己,仅此而已,怪不得任何人。

    我当真不会再有渴望了,或者说对姜淮这个人我不会有渴望只是那心下里还会在偶尔的时候泛起恋慕的涟漪,这委实是难于摒除干净的事情。毕竟从小到大我是在他身边得他教导和抚育的,毕竟他曾是我对男人世界整个的所有的感知、毕竟他曾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后来这个世界摇摇欲坠,但我原本是怀着黯淡与随意的心情步入到另外一个全新的世界,可我就这样一步步的走、一步步的淌水,却才发现原来另外一个全新的世界亦是别开生面、引我动容姜淮不会再是我的全部世界,但他始终都是我心底深处一道难于抚平的褶皱、一道已然烙印便再难消逝的疤痕。隐隐作痛只在偶尔的时候,但那疼痛哪怕袭来的只有一瞬,也足以令我肝肠寸断、难以为情了

    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我把面目偏向一边去。

    这些心里话我不能对姜淮说。幼时因为忐忑和惧怕,我说不出口;后来因为时宜与场合,我更说不出口;时今眼下我长大了,习惯了,什么都不怕了、什么也无所畏惧了,我学会了从容以对任何身心的风浪时,却又骤然发现,这样的话已经不必要再说出口了

    “累了就歇歇。”这
………………………………

第94节

    时他又启口,这话听来敷衍,声调也是平淡,掺着尴尬和疲惫。

    也真是够难为他的了,要在这里同我没话找话的说这些闲话。呵

    心波一动,我觉的这浮生岁月、慵慵流光,真个是愈发的无聊了。

    我转了眸波扫了眼他面前的茶盏,他并未饮下去,此刻盏中的茶烟已然凉去。人走茶凉,一如世事的聚散,当真是难以为情、触及便心觉怅惘。

    237卷十四第181回暗绪一簇难消泯1

    “呵。”忽地一下,我勾唇笑一笑,这一双桃花眸有微光晶耀,眼底神色登时便亮了起来,“国公爷果然是国公爷,比往昔愈发的冷漠了”戏谑一启口,淡淡一落声,这话儿说的委实玩味。

    我不知道为什么,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面对着姜淮的时候,我总会这样情不自禁的就起了戏谑,总是下意识的竖起自己那一身的刺来对抗他、玩味他。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辈与晚辈的隔阂难道我与姜淮之间也能生就出这样一种父女的隔阂天呐不过我更加觉的,这兴许是一种很没道理、又很讨人厌的心态,即是,这个男人我得不到他的心与他的爱,于是我恼羞成怒了,我在每一次面对他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愤恨他,然后这话儿就不自觉的吐音凉薄了、辞藻尖刻了。

    姜淮没做声,须臾后他微微一叹,只是摇摇头:“丫头啊,真正能够关心你、鼓励你、给你保护赠你欢颜的人,永远都是你的家人而你现今唯一的家人,就是你的师父我。”中途他停一停,甫地又把身子向我探过来,一双眼睛看定我,目光灼灼、口吻肃穆。

    这么冷不丁的被他盯着,我心里忽而一紧,下意识就要把面靥再一次的转过去。

    但很及时的,我一个不妨备便被姜淮给按着肩膀捉住旋即就被他强迫着只得与他面对面的直视。

    在他眉目璀然的注视之下,我面上的神色就这样越来越慌乱,是一种没有道理的底虚这是因为我自幼时就对这个男人又爱又敬,故会在冷不丁的几个下意识间对他生就出惧怕来。

    “琳琅。”他又唤我,旋即抬了一只手抚过我的侧颊,动作和缓、目色温柔,但这与他此刻肃穆着重、甚至发着一股微狠的语调很不合时宜,叫人心里愈觉诡异害怕,“你可不要本末倒置”这是定定的一落声,他这句话几乎是磕着牙关咬牙切齿的言出来的。

    字句落定的一瞬他松开我,这甫然的一下,我的身子就借着这么一股惯性而向一旁栽倒,“砰”一下这身子磕碰到了小几,软袖险些把碧玉小壶带了倒。

    我心绪一慌,情绪骤地紊乱起来,此刻也全顾不得自己有什么阴霾抑郁的心绪了,只剩这么下意识抚住心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而姜淮极是平静的站起了身子,他单手负后,似乎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的,又似乎没有,就这样一步步不缓不急的稳稳走出去。

    而我现在连抬头去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心跳剧烈的攒动,委实难以平复,即而整个人都被带出了一种虚脱的感觉,我只能暗暗的加剧了手指的力道,拼力把这心口按捺住。

    直到一声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波及耳廓,我知道这是姜淮已经出去了,这力气方才一点点的重新回落了来。但这情念仍然是纷踏的,乱乱纷纷、不能收束

    帝宫里的事情尚没能梳理清楚,我是因与太后斗法的严峻,故才选择出宫暂避的。但这宫外的水土,又因姜淮的存在、与那个一开始就不纯粹的目的,而亦是叫我乱心。

    忽地觉的很自嘲,宫里有太后、皇上、一众嫔御等人对我明明暗暗的逼迫,而这宫外却又有着姜淮对我施压、时刻提醒着我自己身上是有着使命而不该忘却使命沦陷了心魂这真的是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不得解脱,都终究是一无是处

    “娘娘。”

    这时忽又有人唤我。

    我下意识身子一抖但在打了个激灵后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冉幸的声音,也就渐渐的平复了气息:“进来吧。”微微柔柔的唤了一句。

    门外冉幸闻了我的声音,有须臾的停顿,旋即推门进来。

    这室内在门扇开合的一瞬又有了新的阳光充斥而入,但当这两扇雕花门徐徐一闭合后阳光便又重新被阻挡住。

    我这心下登地就是一哂,把身子微微的平复了些,扫了冉幸一眼道:“你看,这阳光到底不能经久的映亮屋舍,就如人心不能经久都充斥在幸福的漩涡里是一样的。”声音哑哑的,身子也是微微发着颤的,我觉的自己此刻这状态很是不好,似乎是受了些风寒。

    冉幸默一默,旋即快步向我走来,她许也是察觉到了我身子不适,忙将手中端着的茶具放于小几、后倒了一盏温茶送到我近前来:“娘娘可是路上经了风凉,此刻身子困顿乏倦且快用些热茶趋趋寒凉。”

    我侧目,实在不忍拂却了她的好意,且经她这一说后果然也觉的身上有些犯冷犯累,便接过来后饮了。

    温茶入喉之后顺着漫下去,驱寒的功效渐渐便泛起来,身子骨敛却了许多僵乏。

    冉幸又搀着我起来,将我扶到了靠着屏风的地方落座,旋即又取了暖炉塞到我的手里:“娘娘可觉的好一些”问的关切。

    我点点头,却没有说话的心力。

    冉幸边洞察着我的心思,边试探着小心翼翼且忖且宽慰:“娘娘这几日的烦闷,委实只是极短暂的时光而已皇上晚些时候,会再过来的。”她这是想到了上次我归家时皇上的每晚出宫、暮来朝去,故而才有此笃定吧

    但我听着这话儿,却觉的好笑。毕竟这一次与往昔是不同的:“这次他不会了。”淡淡启口,我没有兜转,直截了当的这么一句。

    冉幸似乎启了启口,但她到底没再说话。

    气氛就沉默下来,竟然比方才愈发显出了一段逼仄来。

    冉幸很聪明,谁都知道的,皇上不会像上次我归宁一样耐不住的出宫来寻我,因为他要保护我。而倘使他为了我还要追出宫来寻,那么我此刻的归宁当真就是白费心机、枉自忙碌了所以他不会过来。

    “娘娘。”冉幸终于又开口打破这窘闷的氛围,她行至我身后抬手为我按摩肩膀,将身子微微向下探、附在我耳边对我说贴己话,“其实过不得几日,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呢到时候一切烦心的事情,大抵都是可以迎刃而解的”

    238卷十四第181回暗绪一簇难消泯2

    她的语调掌控的很好,按摩的手法也很好。此刻我情不自禁的把眸子阖了一阖,身子向后靠一靠,且享受着她的按摩,且这样听她道。便颔首徐徐的点一点头:“唉但愿如你所说吧”先叹一口气,旋即一落声。

    冉幸忽又道:“国公爷,很惦记娘娘。”声音比方才默了下来。陡地一下,这转折有些突兀。

    我心一沉,旋即睁开眼睛。

    冉幸许是意识到了自己说话突兀,指间的动作僵了一僵、慢了一慢,旋即又恢复如常,但不再说话。

    可这话题既然已经接到了这里,就免不得叫我心中起了异样。一瞬思绪涌动,我忽而颇感玩味:“分明是你惦记,又何苦说是他”声息并不逼仄,慢悠悠的,我这样道。

    冉幸见我又接了口说话,方在心里知道我并不避讳姜淮。于是她又启口来接前话:“奴婢自是无时或忘的惦记娘娘,但国公爷亦是就是国公爷让奴婢来看看娘娘,说娘娘的心情看上去很可担心。”中途有一停滞,嗫嚅微微后她这样道。

    我目色一恍惚,心下又翻起了百味的浪潮,这滋味交织融汇,终究叫我不能所以、呼吸略窒。

    我没有说话,只把双眸再一浅阖,一任冉幸持着力道为我按摩。

    冉幸也没有再言语什么,径自专注于指间的动作。

    这室内的气氛便再一次沉默下来,虽不至于叫人窒息,但还是觉的这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儿石头,移开不得、也无法做到安之若素。

    真真是好生的作弄

    这一天过的慵慵懒懒、无所事事。比起在宫里时得担心这个那个、前前后后心机铺陈来说,宫外的日子委实是悠闲的。

    但有些时候,悠闲也是一种折磨,因为忙碌并不代表就会有危险,而悠闲亦不代表就是安全的。

    相反,此刻因我身在宫外,我不能知道宫中的情形,不能知道宫里太后在做着怎样的打算、是不是也会像上次一样暗中部署着要将我杀死在宫外

    还有皇上,皇上他过的好不好他可否在想我他是一人独眠还是又翻了哪位贵主的绿头牌

    这诸多的疑惑终究交织成了忐忑,叫我即便是在辗转反侧之下好不容易入梦后,都能在夜半时一次次的醒了来每一次都是大汗淋漓、呼吸粗重、冷汗频下。

    这令冉幸也不能安然独眠,她隔着帘子守着我,一次次的将惊梦后忐忑醒来的我安抚下去。

    心中对她既感抱愧,又觉的酸涩。我忽然觉的自己这个身子活在世上本身就是罪恶的人活着已经这样的辛苦了,却又为何不想死去、不愿不甘死去

    情态纷乱、纠纠葛葛,我几度强迫着自己安心寝下却终究不能够,就这么一晚上折腾着到了黎明破晓。

    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筛洒过窗子照耀在我身上的时候,感知着暖阳驱散黑暗的一脉召唤,我这燥动的心才权且的安了几安。情绪渐渐不像夜里那般湍急,但终究还是觉的胸闷气短、心口发涨发疼而不能平复。

    239卷十四第182回冉幸贴心言秘讯

    我一整晚都没有真正的安寝,但奇怪的是眼下也并不觉的有多困倦,只是身子骨还是泛着微微的钝乏,这许是久躺着、久坐着不动的缘故。

    侍女送了早膳过来,说国公爷特地嘱咐过的,都是荣宝妃娘娘喜欢的吃食。

    但我并没有胃口,且此刻目睹着姜淮对我的关心,这心下的滋味就愈发的复杂。故我颇为嫌厌的叫端了走,重又把身子往榻上躺下去。

    “娘娘。”但冉幸叫侍女把早膳放于几面后退下,旋即她唤我一声,“还是起来用些膳吧哪怕是简单的用几口也好。”她边说着话边半强迫着要扶我起来。见我不为所动后,她看一眼窗子,忖度微微后复又朗声,“今儿天气不错,用了早膳后奴婢陪着娘娘出去走走吧”

    听她这么说,我在心里忖度了一下,觉的自己这别着的一口气实在是很没道理的。况且身边这个人对我是真的关心,我好歹不能叫她做难、叫她着急吧

    念头翩跹,我便稳稳心绪,旋即把身起了来。

    在冉幸的服侍下洗面后净口,旋即落座下来简单的饮了几口清淡的皮蛋羹。

    这一小勺一小勺的用着,心湖还是起了涟漪。果然姜淮是很贴心的,至少从他此刻吩咐人为我准备的早膳来看便能看出来,他心里还牢牢记着我的喜好,精准到每一处细节。譬如我不喜肉荤,这皮蛋羹便摒弃了一贯添入瘦肉的做法,是以面筋取代了瘦肉,且又多放了我喜欢的种种菌类。

    饮着饮着,我又陷入了心绪的囹圄。但我在意识到后忙又强自拽着自己回转了思绪。

    对姜淮这个男人,我只能抱叹是今生无缘了倘使这个男人他没有那么多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包袱,倘使他是一个简单纯粹的男人,那么能嫁予这样的夫君,对天下的女人来说可谓是大大的幸运了

    碍于冉幸也在这里,我也不好过多感慨,又饮了几口后就命她撤下去。

    冉幸唤了侍女进来打理,旋即服侍着我换了轻便些的衣服,就这样伴着我出府散心。

    我原本也是心绪寥寥的,但想着就这么在屋子里坐着径天的不出门,只怕会愈发烦闷。便也跟着冉幸出了去。

    目睹这已经太过熟悉的长街,但每一次来到这街上时心情都是不一样的。兴许是人长大了、成熟了之后,那心境便极容易有所兜转、有所更迭吧

    只是这般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在眼里反倒更添了我一抹叹息。我在心里慨叹着,人这一辈子似乎不管是落在高门大户、还是坊间草芥,都是这样经日经日的胡乱忙碌。到了头乱乱哄哄的一散场,倘使魂魄有识,倘使可以回首,又真心不知道自己这又是瞎忙些什么

    这是佛家所说的“隔世之迷”,这是诸多业力形成的一道“障”,正因如此,人们永远难以有那份真正的明白

    “娘娘。”忽而冉幸一牵我衣角。

    我回神,侧目看向她。这一看才发现冉幸的目光有些异样,似乎有着正经的事情要跟我说。我便愣一愣,心下起了诧异,侧侧面目静等她的下文。

    她则又机谨的四下扫视一圈,见没有什么人跟踪后,这才重又启口小声且快速的对我道:“奴婢早想禀报娘娘的,在敬国公府一直不方便说。前遭娘娘让打听的夫人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我一顿,心下甫地泛一道亮泽

    忽而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果然这阵子我已经心力交猝的很了,倘使不是此刻冉幸的提醒,我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就娘亲的事情有过吩咐

    这时神绪接着复苏,我又一恍然,明白了冉幸为何执意要我出来散心。原来冉幸是刻意为之,她有意在府里不动声色、表现出一副单纯陪我散心的模样,其实她是为了蒙混姜淮的视线,真正为的是向我禀明娘亲的事情。

    这件事情无异于一记灵药,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精神了许多换做是我四下里机谨的环视一眼,旋即又与冉幸行至一侧街角偏僻处,这才又颔首微微、口吻急促的对她道:“可有了什么样的眉目快具体的告知本宫”

    冉幸点点头:“奴婢知道夫人住在哪里。这次执意要娘娘出敬国公府,就是为带娘娘去寻夫人。”

    闻了她这样说话,我心下里的动容感愈发的难以遏制了这一瞬我当真很激动,觉的人生能得冉幸这样一个机谨且忠心的人陪伴左右,委实是难以求来的一桩幸事

    我不知道该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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