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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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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只等徐树林明日法场受死,徐家必不放过你,一个逃奴的罪,直接扭到内史衙门,牢房里有的是法子,无声无息整死一个人,”桑妃哂笑,“不是所有男人都会怜香惜玉的,尤其是那些被关了很多年的老囚。”

    束楚的脸,失了最后一丝血色,那样子,生不如死吧。求徐府,徐府大门紧闭,求风府,风府冷嘲热讽,还能再求谁?杀人偿命,她给李世昌偿命,不行吗?

    桑柔:“你可知这两年,世家主母把自家儿子身边的丫环,都换成了小厮,只怕出个龙城第二婢。”

    束楚泪眼婆娑:“奴便知,都把奴当作攀主的贱女子。无人信主婢也有真情。”摇摇晃晃站起来,勉强向桑柔行一礼,往门外走。

    “也许徐树林不认风府为主,倒有锦绣前程,一步行差踏错,便是生死贫富两重天。”桑柔凝眸,望着束楚款款摆摆的身形。幽然道。

    **********

    第二天。午前。团团阴云在半空中移动,露出的小片小片天空,亦是淡淡的灰色。寒风呼啸而过。大街小巷行人疏落。长安宫午门外,却是人动如潮。

    午门问斩,在龙城人的记忆里,似乎是一件很久远的事。久得往前数二十五年,寰王承继大统时。在午门外杀了几位铁心追随先王的重臣。

    午门外西南角的刑台上,五花大绑昨天还是卫尉丞的徐树林。穿着囚衣,头发已被打散,身上虽无用刑后的血迹。亦再无世家子半分的优雅从容。

    人们唏嘘着,眉飞色舞地争论着,仿佛徐树林成了一个可以津津乐道的传奇故事。接着便扒拉起那位龙城第一婢,再次印证红颜祸水的传说。一时间。不知多少人家的男女主人,对家里的婢女都生出了警惕之心。

    亲,你想家破人亡吗,从给小郎君挑选婢女开始。

    徐树林对人们的讽刺议论,充耳不闻,布满血丝的双眼焦急地人群里搜找。

    透过阴云的日光照着刑台前的木杆。咚咚咚,第一通鼓敲响。

    一个中年女人提着食篮,慢慢地走近徐树林。徐树林呆呆望着她,喊一声“娘”,眼泪流下来,眼里的光却一点点暗下去。

    徐母缓缓屈身,打开食篮,将酒菜摆开。

    徐树林哭道:“娘,你来做什么?儿子已经不是徐家人了!”

    徐母微微笑道:“你不是徐家的子孙,总是娘的儿子,阿林,不是今天这样的日子,娘还见不到你。这些菜,还是以前你在家的时候最喜欢吃的,这么久了,娘不知道你的口味变没变。”

    徐树林哽咽着说不出话。

    徐母一手端盘,一手挟菜:“吃得饱饱的,也有力气往黄泉路走,娘会多烧点箔给你,到那边还能衣食无忧。”

    徐树林和着泪,一口一口吞下母亲送来的最后一顿饭,泣道:“娘,儿子不孝,儿子让你丢脸了!”

    徐母的眼圈突地红了。自长子徐树林被赶出徐家,丈夫冷落,妯娌讥笑,侍妾趾高气扬,她灰了心,若非膝下还有年幼的亲子,她会自请到郊外的庄子上养病,长久以来,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徐树林杀人受死,徐家无一人来告诉她,这是完全地不把徐树林当作徐家人。天亮前一刻,有蒙面人潜入送信,请她为徐树林送别,她心头忐忑,左思右想,不管蒙面人是什么目的,她送儿子最后一程,总是情理中事。

    徐树林:“娘,儿子一死不打紧,求娘为儿子做两件事,儿子只有两个请求。”

    他也没问自己过得好不好,徐母心头一痛,无论在他的心里谁最重,在她,他是她最爱的儿子,一直最重。徐母轻拭眼角,道:“娘允你。”

    徐树林:“娘要保重身子,再勿以儿子为重,另一件事,想必娘猜得出来,儿子既死,求娘放了束楚奴籍!”

    徐母轻轻一颤:“阿林,那卖身契,在大房那里。”

    徐树林:“束楚不能脱了奴籍,儿子死不瞑目啊。”

    人群中冲出一个年轻女子,浑身缟素,跌跌跘跘奔向徐树林,扑倒在他脚下,抬头喊着郎君。

    徐树林顿时泪如雨下,只恨双手被绑,不能抱住心爱的女人。

    束楚向后退两步,向徐母跪下,吐字悲凄:“娘,束楚自知没资格叫你一声娘,可郎君视束楚为妻,束楚便该叫一声娘,娘,束楚福薄,不能长侍娘亲膝下,今生不孝,来生,束楚定以配得上郎君的身份,欢欢喜喜叫你一声娘!”

    徐母未语。恨吗?恨的。恨这个不知尊卑的婢女,勾得曾是徐家最出色的子孙失去宗族的庇佑,勾得她最疼爱的儿子走上断头台。

    束楚转身,毫不顾忌地抱了抱徐树林,道:“郎君,在别人眼里,你是主,我是奴,在我们自己心里,你是夫,我是妻,你我这一份情意,你知,我知,山川万物曾见证我们相携走过,这一生,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今生不能共白头,来生,我们重续夫妻情缘!”

    徐树林失声喊道:“束楚!今生得你深情如此,我九死不悔!别让我去得不安心,活着,替我孝敬娘亲!”

    咚咚咚,第二通鼓敲响。执刑的刽子手来到徐树林的身后,怀中的大刀闪出一道森森的寒光。

    束楚直起身,淡淡笑着:“郎君,我不能依你!你说过,我们命运相连,生死相随!现在,你快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我会很冷,很苦,郎君,你知道,我很怕冷,很怕苦。”再次抱了抱徐树林,猛地退后一步,从袖中取出一帕,帕上一粒金丸,仰头吞下,轻唤道,“郎君,我生相从于你,死相随于你,来生,我定要一个高贵的身份,等你骑马来娶我……”

    口角流下一道血线,双臂抱住徐树林的腿,软软地倒下了。

    徐树林心胆俱裂,仰头向天,自胸腔中绞出一声悲号!人世间不容他们两个,天上地下,魂魄总可相依!

    围观的人们有些乱了,推搡着,议论变成声讨,吵吵嚷嚷。监刑的廷尉衙役惊呆了,冲过来,一边高喝维持秩序,一边拖走束楚的尸身。

    有大户人家的郎君,不由得慨叹,府里的丫环爬上他的床,并不都是向着他的财富地位,也有真心爱慕他这个人的,不是吗?

    徐母痛呼一声“放下”,抱住束楚,坚定地说:“阿林,你死以后,娘会将你们葬在一起。”

    “谢谢娘!”徐树林昂了昂头,“娘,来生,我和束楚还做你的儿子、儿媳!”

    鼓手再次擂鼓,监斩官抓了火签令便要往下扔,就听一声“且慢”,举目望去,一队银甲卫之后,太子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监斩官急忙上前行礼。

    夏侯云招监斩官近前,扬了扬手中明黄的帛,道:“大王有旨,暂缓行刑,本宫想先问话徐树林,不知可否通融?”

    声音并不高,监斩官将将听清,怎能不通融,心头却奇怪,有旨不宣,为何?

    穆雪推着夏侯云来到刑台前。

    夏侯云看着徐母,道:“夫人还是放下的好,免得污了手。”

    易青对束楚检查一番,微微侧过头来:“回殿下,呼吸已停,脉搏已断,心跳也停止。”

    徐树林脸上无悲无惧,无愤无怒,是一片待死的灰败:“人都死了,还得承太子殿下轻蔑!只道我能护住她,原来实在高看了自己,真是可笑。”

    “你的确可笑。”夏侯云招招手,“本宫只想让你做个明白鬼。”

    从银甲卫后面小步跑来一人,直向夏侯云点头哈腰,然后开始说,他在南城门内开了一家小客栈,凌晨寅时初(三点),来了一位年轻女子,要求投宿三天,住进甲字号客房,上午离开,留话晚归。

    白初扔给徐树林一个包裹:“这就是那位年轻女子留在客房的包裹。”解开包裹皮。

    徐树林瞳仁缩了缩,认出都是束楚的金玉饰物。

    店主仔细辩认后,确认束楚就是留宿小客栈的年轻女子。

    徐树林怒道:“竖子血口喷人!束楚已经死了,欺负死人不能说话?”口中骂着店主,眼光却瞥向夏侯云。

    夏侯云再招招手。

    徐树林看着来人,目光一滞。

    ——————————。(未完待续)

    。。。
………………………………

109 怯懦

    ————

    缩着肩走来的人,俊秀的长相因挤眉弄眼,显得有七八分的猥琐,正是束楚的哥哥。

    束楚的父亲,开药铺为生,染上痨病,家财耗尽,不得不将药铺典当,束楚七岁那年,父亲病故,兄长卖了嫂嫂的陪嫁,又把束楚卖进徐府,凑了钱赎回小药铺。徐树林和束楚离开徐府后的那段艰辛日子里,束楚曾向兄嫂借钱,被轰了出来,在徐树林到卫尉署当差后,常常见到他们两个登门求赏。束楚心软,总是有求必应,渐渐养得他们心大,讨赏越讨越狠。

    夏侯云:“徐大人,你知道他有个药铺,你查过他都卖什么药吗?”

    徐树林愣住,半晌,呐呐道:“小药铺而已,一家子吃喝都管不了,能有什么好东西。”

    夏侯云:“徐大人,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一桩案子,关于飞天大盗王老五。”

    徐树林:“那案子轰动朝野,飞天大盗王老五横行多年,盗抢劫杀无数,被韩大人设计捉住,韩大人因此案当上了龙城内史,王老五不堪受刑,咬碎了藏在牙中的毒药,自杀身死。”

    夏侯云:“本宫若是告诉你,月余前,本宫被王老五追杀,你信吗?”

    徐树林瞪大眼:“怎么可能?”

    夏侯云:“韩内史捉拿王老五,本宫曾有参与,与王老五见过一面。在腾迅里沙漠,本宫遇刺,刺客中有人使链子钩。当时略觉那人眼熟。昨夜听得你这位舅兄招供。才知那使链子钩的虬髯大汉就是王老五。”

    徐树林默,飞天大盗王老五,成名兵器正是一对链子钩,翻墙入户如履平地,进退搏杀奇招迭出。

    夏侯云:“你这位舅兄,的确开着一家很不起眼的药铺,你却不知,他有个混号。十两金,意思就是,给十两金,他什么药都敢做。”

    作为资深暗桩,穆英的手里有极多的消息来源渠道,几乎无所不知。

    “不过,这能让仵作都上当失手的假死药,却是你那位岳父的杰作,穷一生做了三粒,试验用掉一粒。留给他们兄妹一人一粒。你这位舅兄的那粒药,以百两金卖给了王老五。之所以卖掉束楚,就是逼束楚交出假死药,而束楚不肯交。现在,她当着你的面,当着无数人的面,把那药吞进了肚里。”

    徐树林的身子轻轻颤起来,痴痴地望着毫无声息的束楚,耳边是束楚兄长絮叨的话:

    昨天深夜,束楚来到他的药铺,放上五十两金,说,让他务必明天到午门外为她收尸,事后再付他一百五十两金。

    一个金元宝滚到徐树林的脚下,那熟悉的标识刺痛了他的眼。

    徐树林嘶声道:“太子殿下,你竟然找来证人说束楚的不是,我与她命运相连,生死相随,她怎么可能假死来骗我?”

    穆雪:“徐大人杀了李大人的消息,在街上散开时,太子殿下正到随云居与士子们闲聊,当即派了白护卫到你家转转,你这位妻子的举动都在白护卫的监视之下。所以,你才会见到这些看起来你并不愿意见到的证人。徐大人,你觉得,太子殿下有必要为一个婢女,大费周章寻找伪证吗?”

    徐树林颤抖得更剧烈,呐呐道:“为什么?”

    穆雪:“你丢尽了徐氏的脸面,如果她不在众人面前死一回,徐家人会放过她吗。死在你面前,歇了徐家人的各种念头,她既为自己搏得一个痴情女子的好名,还为以后做了铺设,别人就算认出她,至多感叹一句人有相似而已。”

    “不可能!我被赶出徐府,身无分纹,那样穷苦的日子,我们一起嚼过草皮咽过糠,谁也没放弃谁,束楚不是你们以为的,攀主求富贵的女子!我们,真心相爱!”

    穆雪:“鸾城大会的前三名,大王都会亲口封官。太子殿下查过,你被徐家除族是在二月,五月的鸾城大会你便拔了头筹,入了卫尉署,如果连三个月的苦都吃不下来,又怎能让你死心塌地,以婢为妻?”

    徐树林嘶吼道:“我不信!”那些窗前月下,柔情蜜意,难道都是假的吗?

    穆雪:“或许该这样说,束楚对你的感情,不及你对她的感情,你那份情意,像水晶一样纯粹,像鲜花一样美好,没有欺骗,没有算计。”

    徐树林沉默了。

    “可惜,你看错了人。”穆雪淡淡地补了一刀。

    徐树林眼里的怒火渐渐黯淡,变得犹疑、挣扎、否定。束楚十一岁时被派到他身边,当了他的贴身侍婢,她温顺,乖觉,灵巧,聪慧,一双雾濛濛的眸子,总在不知不觉间令他沉醉。他是她的主,她视他为天。这样的弱女子都信不得,还有谁能让他相信?

    夏侯云露出烂泥扶不上墙的嫌弃来,这就是李世昌赞誉有加的人?人可以单纯,可以固执,但是,又单纯又固执,就成愚蠢了。

    穆雪:“徐大人,太子殿下给你选择,斩首,立即行刑,你可以和你美好的爱情天长地久,在幽冥殿等束楚,或者,缓刑一天,等着束楚醒来。”

    徐母扑过来,哆哆嗦嗦问道:“太子殿下,臣妇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要是束楚醒来,我儿,我儿还会死吗?”

    夏侯云:“那就再做一次选择,斩首之刑继续,或者,把束楚交给徐家人。”

    徐母:“交给徐家人?”

    穆雪:“束楚没杀人,装死也不犯法。官衙不能将她怎样。”

    徐母抱住徐树林,大哭:“阿林,若束楚是个好的,娘豁出去被徐家休了,舍了命,也会将你们葬在一起,可若是骗了你,娘便是做鬼也不能放过她!太子殿下给了你一线生机,娘的儿,你真狠心抛下娘?你可知晓,娘和你弟弟,在徐府举步维艰?!”

    徐树林呐呐道:“我失手杀了李大人,大王岂能饶过我。”

    夏侯云:“本宫自有说法。”

    徐母双眼一亮,口中哀哀唤道:“阿林!”

    徐树林的目光没有离开束楚,脸色灰黯,嚅嚅道:“我杀了李大人,杀人偿命,唯有一死,才能抵杀人罪,我……甘愿就刑。”

    徐母怔怔,忽地啐了一口:“徐树林,你真是我的好儿子!这么懦弱!你宁愿一死,带着你所谓的真心相爱,去寻找虚无的魂魄相依,也不敢活下来看一眼那贱婢死而复生活过来!你不敢面对被欺骗,被愚弄,你不敢面对自己一腔赤诚变作一场笑话!你以为你死了,就听不到别人嘲笑你了吗,便过路过你的坟头,别人也会唾你一口唾沫!”

    徐母厉笑几声,“好,好,徐树林,你深情地喜爱一个婢女,凶残地杀死你的上官,你慷慨地就死吧!你把爹娘的养育之恩视如草芥,你把兄弟的手足之情看作尘土,活着,你对不起生你养你的娘,对不起养你教你的爹,对不起敬你如神的弟弟,你让你爹背上教子无方的臭名,你让你娘顶着生一个蠢儿子的骂名,你逼着你弟弟一辈子以你为耻!徐树林,死得负债累累,你就这么安心吗?”

    眼泪流下来,徐母泣不成声,“我早该对你绝望的,你爹,你娘,你弟弟,徐家所有的人,和你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在你心里,比不过一个心机深厚的婢女!我是做了什么孽,有你这样一个荒诞怯懦的儿子!你死吧,和你自以为是的真爱,一起下地狱吧!徐树林,我告诉你,贱婢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葬在一起,贱婢活了,我会让她后悔来到人世间!”

    徐树林失声喊:“娘,你——”

    徐母拭去眼泪,冷冷道:“我改主意了!贱婢害我这么惨,我是个没本事的,活着没奈何她,只好让她死后挫骨扬灰,不得安宁!你不要我这个娘,我又何必再认你这个儿!”转过身,对夏侯云颤颤施礼,“太子殿下,此婢乃徐府中人,妇请太子殿下抬抬手,让妇带她回徐府。”

    夏侯云:“徐府中人,当由徐府处置。”

    徐树林痴痴地望着束楚那没有血色的脸孔,母亲的话,一字一字狠狠敲在他的心上,她骗了他?他连面对被骗的勇气都没有?

    鼓声再次响起。众人退让到三丈之外。刽子手抡起了手中刀,刀光一闪。

    徐树林向后一倒,就地翻滚,鱼跃而起,颤声道:“太子殿下,臣徐树林请求缓刑!”

    夏侯云凉凉微笑,想起两个时辰前,宣室殿的小朝会,文武重臣各述其事。

    “大王,关于徐大人危害李大人一案,臣有异议。”夏侯云打断众臣的禀报。

    寰王气恨不休:“异议?众目下的杀人案,你有异议?”

    “不错,有异议。”夏侯云不紧不慢,“臣要说的是,李大人不与徐大人动手,也会死于心肺绝症。”

    寰王惊愕,冷笑道:“李世昌身强体健,他会有心肺绝症,这话说出来,也得有人信。”

    夏侯云:“臣在华阳街的泰康医馆,听得医馆的孟老医士亲口述说。孟老医士正在宫门外等候传见。”

    寰王:“你去泰康医馆做什么?”

    ——————————。(未完待续。。)

    。。。
………………………………

110 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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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侯云:“太医们众口一词,臣已是个站不起来的废人,那么,臣去龙城最受赞誉的泰康医馆,请最受称道的孟老医士看诊,没什么不对的吧。”

    众臣默,对,很对,偷听孟老医士给李世昌看诊,也很对。

    寰王拧眉。

    夏侯云:“孟老医士的诊断准不准,可以由廷尉署的仵作,验查一下。徐大人当死不当死,也好给个准确的说法,一个人只有一条命,头颅落地,便落地了。”

    桑老廷尉出列:“大王,老臣失职,老臣这就回衙门,查验李大人死因。”

    寰王摆手:“准。”

    桑老廷尉退出。众臣不约而同闭了嘴,袖着手,站在原位,等着廷尉署的验尸结果。

    寰王眼角的余光扫着静坐一侧的夏侯云。解决了令朝臣束手无策的闹榜风波,又插手二十五年来最荒诞的凶杀案,他似乎开始看不透这个长子来。

    “寡人看你很闲。”

    夏侯云:“儿臣不闲,正忙着收拾行装,明天就往烟霞山庄去。”

    “不闲?”寰王嗤笑,“不闲,你还伸手管区区一件凶杀案?”

    夏侯云:“杀人偿命,这是人尽皆知的律法。儒家说,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法家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不知谁对谁不对,只是觉得,蝼蚁尚且偷生,断狱,当不唯上,不唯书,以客观事实真相为依据。李大人若不是死于徐大人的拳头,徐大人到了幽冥殿。幽冥王岂不要责怪大王,不分曲直弄出一桩冤案。臣是为了大王的名声着想。”

    寰王的眉尾向上挑了两挑,道:“让你送秦淑女进宫,如何还不见人来?”

    夏侯云斜斜地朝寰王看过来,懒懒道:“长安宫年久失修,一个手痒,不大合适。”

    众臣默。这是要拆长安宫的意思?胆子太――壮了!

    寰王默默无语。也斜斜地瞅向自己的儿子,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回大王的话,臣子乔飞外出游历。不知何时才归,臣不敢耽误唐家娇女,不知大王能否收回圣命?”乔太尉瞥一眼寰王嘴角的弧度,又瞥一眼。跨前一步,颤了声音问。

    “大王。乔六郎欺人太甚,大婚在即,竟玩起外出游历的把戏!老臣不服,也不信。必是乔太尉要唐府丢脸,将乔六郎藏起。老臣恳请大王下令,限乔太尉三日内把乔六郎交出来。唐家。也不是乔家能耍着玩的!”

    乔太尉:“唐老典客,太子殿下刚说。断狱要有依据,今儿在大王面前,乔某提醒唐老典客一声,说话要有依据,乔某敢在这里对天发誓,乔府的每一寸地方都翻遍,龙城的大街小巷都找遍,大小客栈都查遍,亲朋好友都问遍,六郎的确不在龙城内。乔某教子无方,甘受大王责罚!”

    唐老典客:“大王,莫听乔太尉诡辩,唐乔联姻是大王的圣意,乔家拖延至今,龙城上下哪个不明白乔家的意思,莫过是三殿下――”

    “唐老典客!”乔太尉气呼呼道,“乔家的意思,乔家有什么意思?依礼,通常加冠之后才能娶妻成亲,六郎的二十生辰在明年正月,这一段日子以来,乔唐两家不曾议三书,不曾议六礼吗!”

    唐老典客气咻咻道:“依礼,依什么礼,太子殿下依礼了吗,二殿下依礼了吗?”

    乔太尉淡淡笑道:“殿下是殿下,臣是臣,臣不敢不守礼。”

    唐老典客鼓着腮帮子,怒视乔太尉。

    寰王很是不悦,唐家有唐家的理由,乔家有乔家的借口,在宣室殿便敢大呼小叫,读的书呢,学的礼呢,活的岁数呢,全交给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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