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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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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蓝道,我哪见得着他,至少从丽容去了黔州,他一次没露过面儿。李婉清眨着眼睛问,“不可能吧?”但回家后仍把丽蓝的话对家里人说了。

    因为有二哥同行,天气又那样闷热,人呆在树荫底下都汗津津的,柳玉如破天荒没有叫谁跟着高峻去。

    于是高大人着了便装、官袍子也不穿,和二哥带了丽蓝起程。

    西州大都督只带着六名护牧队,连西州的旗子都不打,大都督说,“打那玩艺干什么,干赚着累人,不如一人举个扇子。”

    其实他是不想到庭州去张扬,毕竟是分属两州,天干物燥、人心也浮躁得很,他不想为此摆排场再折腾人。

    中午的时候,大都督一行人就到了交河,高大人对丽蓝说,“就在街上用过饭,然后我们分手,你去见父母,我去田地城。”

    二哥道,“既然来一次,为什么不去见见两位老人家呢?”

    高峻道,“丽蓝不会自己回牧场村去的,一定得等我们回来一起走,”说着问丽蓝道,“我说的对不对?”

    丽蓝被他猜中了心思,嘴上分辩道,“父母这样大的家业,你肯叫我自己搬?当然等你从田地城回来再一起回去。”

    这些人抢在街边的墙阴下分坐了两张桌子,伙计先端上来用凉水镇过、又切好的甜瓜,正是交河特产、解暑的佳品。

    这些人举着瓜刚往嘴边送,猛然从背靠的墙那边、不知被什么人泼过来两锹沙土,哗地一下扑落了这些人满身满脸。

    连高峻在内,脖子里也是土、桌子上也是土,瓜也吃不得了。高峻、二哥几个人跳将起来,抖落着衣服,六名护牧队骂着跳起来,绕墙过去抓人,但人早就没影儿了。

    没被殃及的只有丽蓝,事发时她才在车下耽搁了一下,因而躲过去了。

    人们连声叫着“晦气”,伙计连忙端水过来让这些人洗手洗脸,再将桌子抹过、瓜也重新切来,但人们吃饭的心情早没了。

    匆匆吃过饭,丽蓝道,“高大人,你的袍子都脏了,跑到田地城去万一让那些庭州同僚们看到,西州的脸可就丢到田地城去了。”

    高峻说,“这有什么,那就都到你的温水池子里泡一泡,衣服再晾一晾、抖一抖,然后再走。”

    交河温汤旅舍的老板娘半年才来这一趟,伙计们格外的用心,个个打起精神,给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开了单间儿。

    高峻在进去之前,丽蓝当着二哥高峪的面把他拉住,叉着手指在高大人的胸前后背上量袍子宽窄,还牵起高峻的胳膊不让他妨碍自己量尺寸。

    高峻感觉丽蓝的手指不轻不重地从后背点到肋下、再点到前边来,一叉一叉地像朵兰花。她点到哪里、哪里的肉皮子就在袍子底下挺托起来。他去看丽蓝的脸,但她低垂着眼极为认真,一次也没看他,然后就出去了。

    等这些人泡洗干净了,丽蓝就从街上的成衣铺子里买来一件料子上乘、做工精细的白袍,紫色的腰带,襟角嵌着暗花,给高峻换上后,长短、肥瘦正好,显得人更精神。

    高峪笑道,“丽蓝,我的袍子最脏,怎么没有新的?”

    丽蓝道,“二哥放心穿吧,你的早已让伙计们仔细晾过抖过的。”
………………………………

第914章 将信将疑

    众人上路,路过交河县衙时,高峻先进去一趟,县令刘文丞慌忙跑出来迎接,“都督大人,怎么来得这样突然!下官也没有个准备。”

    交河县正是西州辖境内一县,高峻正管。见到刘文丞之后,他只问了一个问题,“陈捕头高就、去了沙丫城金矿做了管事之后可曾回来过?”

    刘县令道,“高大人你可问着了,陈大人这两日恰好在交河,你若想见他,下官这就给你找他过来。”

    高峻哈哈一笑说不必,暗道自己在交河县并无什么对头,那么吃饭时偷偷扬土的也就是这个人了。他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关心他,不知在沙丫城这些日子,陈大人的气色怎么样?”

    刘文丞道,“下官这倒没有注意,不过昨晚下官和陈大人刚刚喝过酒,看他的气色倒没什么大变化。”又说了几句话,高峻起身告辞,而刘县令送高大人回来,不知他忽然问这些是什么用意。

    田地城驼马牧场的大牧监王允达陪着总牧监到城外的牧草场去看了看,紫花苜蓿长势喜人,一望无际的草场绿浪翻滚,高峻都快不认得以前那片沙砾遍地的地方了。

    但王允达说,最近半个月不知什么原因,水渠中的水突然就少了四五成

    “到沿途去看过吗?有没有什么地方截流?”

    王允达道,“我兄长曾经带人沿着渠道走过一遍,从古屯城东谷守捉、一直到庭州沿途没有人截流,谁都知道那是天山牧草场的水源。”

    “这就怪了,天气越来越热,难道一路上都晒干了?”

    王允达摇头,“水渠多是在山阴处经过,只在进入庭州地面才暴露到太阳底下,再说天气炎热,山上的雪水不是化的更多?”

    此事涉及到田地城这片西州最大草场的收成,高峻要亲自去看个究竟。

    但王允达说高大人带的人有些少,才六个护牧队,算上高峪二哥也总共八个人。都督说,“只是沿途走走,又不是去打仗。”

    再从庭州城下经过时,就碰到了庭州长史王达。高峻笑着拱手道,“王大人,本不想打扰你,因而没去城中。”

    王达从当阳县回西州后,气色转变很大,又回到之前那个白面黑须的模样。他笑着说,“下官早就看出来了,高都督是微服出巡。但你那匹炭火宝马,让下官在城头便认出高大人了!”

    王达决定再随高大人走一趟,于是从庭州守军中拨出骑兵六十人,打了庭州的旗帜随行。这支小小的队伍沿着渠道打马飞驰,王达本是武将出身,骑术不在这些人之下,因而很快到了古屯城谷东守捉。

    一路上,高峻并未看出什么异样,王达开挖的水渠起点就在这里,再往上,便是山上流下来的几条溪水在这里聚汇。

    守捉使正是高让,他是被高峻从赤亭守捉拉过来的,上一次在高峻杀到乙吡咄陆部去时,高让曾经带了守捉土城里仅有的三十来人,阻住了原来浮图城少城主稚临父子从背后插过来搅局的八百人马。

    但时过境迁,此时浮图城已经变身为大唐庭州,原城主阿史那薄布父子已化敌为友,因此这处守捉,也只剩下了在庭州至白扬河牧场一线维持道路治安的任务。

    高让对大都督说,“我们这三十来人都快跑不动路了!”

    高让说,“山上淌下来的几条溪,水忽然都变少了,一月前有条溪还可跳下去洗洗澡,此时就只能洗脚了。”

    高峻说,天黑了,先在守捉休息一宿,明天一早我们上山去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高让在守捉里留了十人,又亲自带了剩下的二十人、携带着爬山长索同行。高峻率众人沿一条溪道最深的河谷上山。开始时山势舒缓,但越走两边的峡谷越巍峨险峻,有的地方抬头只见一线天色,古木遮蔽,人马只能单骑通过,但气温却越来越让人适意的清爽。

    傍晚时,他们拉着马、攀上最后一段陡峭的山崖,眼前一下子开阔起来,脚边便是一片明亮的山顶湖泊,湖面如镜,是由四周高山上融化的雪水在这里积蓄而成的。

    但由这里、流向山下守捉方向的湖岸想是不久前刚刚让人加高过,几乎切断了来时山下几条溪水的水源。只在湖面蓄到更高水位的时候,田地城方向才会有更多的水。

    这样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不远处的湖对岸松涛阵阵,忽然刮过来的一阵山风将隐约的说话声顺风传送过来,但高峪等人却听不懂。

    高峻说这一定是乙吡咄陆部的人,但他也只是凭着以前的记忆,从对方说话的语调上做出的判断,对方说的什么其实他也听不懂。

    不过,庭州来的人当中有个能听懂的,小伙子说那些人说的是吃饭,要开饭了。高峻示意众人就近隐蔽,点手叫过两名护牧队,让他们带了此人到对岸去察看对方虚实。

    高峪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首先就有些紧张,连大气也不敢出。不过他看到,不论是兄弟、还是王达和高让等人都十分镇定,这才慢慢地把狂跳的心平稳下来。

    但是等一名护牧队带着庭州兵回来,听了他们的禀报之后,高峪的心再度狂跳起来。

    湖对岸的森林里有两座木栅营寨,其中一座寨子规模稍小,屯积的是粮草,看样子有几十人把守。

    南边百步远另一座木寨就大多了,但寨栅比这边低,屯的是胡兵,人数一时不能确定,但他们大略地数了数寨内的帐篷顶,有二十多座。

    护牧队员向高大人回禀说,此时这些人正在第一座木寨前的空地上用饭,而且还有从南边更远处赶过来的人也是来用餐的。但他说,南边来的人不像是兵,而是一些工匠。

    高大人说,“这里山南边是焉耆、山北面是古屯城和大唐守捉,都是我们的地盘,怎么乙吡咄陆部的人却偷偷从山顶插入到这里来,看来阿史那欲谷也干旱的要命了!”

    二哥问,“那个同去的护牧队兄弟呢?怎么没回来!”

    高峻替那名先回来的护牧队员答道,“那小子躲在树丛中看馋呢,顺便数数有多少人吃饭。”

    二哥高峪好像并未听回来的护牧队员说另一人在干什么,他甚至以为没回来的人遇到了危险,听了兄弟的话,高峪仍有些将信将疑。

    高峻并不解释,反倒是谷东守捉使高让,低声对高峪道,“那人若是有危险,回来的人一见高大人必会先说这事。他没急着说,当然那位没危险了。”
………………………………

第915章 真没多少

    于是高峪耐心等,不到半个时辰,另一人果然伏着身子跑回来向总牧监报告:小寨子木栅两人多高,十分坚固,里面是粮草,五十人把守,伙头军六人。大寨子木栅只有一人来高,里面的胡兵分三拨儿吃的饭,共一百六十二人。另有南边赶过来的石匠六十三人。

    高峪问,“你怎么知道是石匠?”

    年轻的护牧队员道,“因为他们坐下来吃饭前都习惯地拍打衣服,打下来脚底下都是石沫子,手没有一个细嫩的,有人拎的锤子、有人提着钎子、凿子,没有拿锯的、没有拿锄头的,没有拿粪叉的,也没有拿擀面杖和……”

    高大都督伸手就是一巴掌,“敢跟高二老爷耍嘴,”

    高峪却不生气,与这么多的胡人遭遇,人数几乎就是自己这边的三倍,但这个小护牧队还有心思开玩笑,说明他此时镇定的很。

    他连那些胡人的手细不细嫩、拍下来的是石沫子都看得清楚,那得离多近才行!而且人数还数得这样细致、有零有整,年纪轻轻便是个见过大场面的,那自己还担心什么呢。

    庭州长史王达,谷东守捉使高让凑过来,与高峪、几名小头目一起围在高峻身边,几人在树丛中低声商量对策。

    高峻说,天气这样干旱,乙吡咄陆部的阿史那欲谷,日子一定也不好过,他这是悄悄地派人过来抢占水源了。

    他分析说,这两处木寨只算是临时的屯积兵粮之处,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在南面。不出意料的话,那些石匠一定是在这片湖往南边的谷口处建造更坚固的石城。

    王达猜测着道,“要建城,为何不在我们一爬上来的地点建,建在这里岂不是把一整片湖都收入囊中了?”

    高峻道,“这只能表明阿史那欲谷还是有些心虚,想来他也只敢偷偷加高这边的湖岸,把湖水大部分圈去南边。”

    “如果把石城建在王大人你说的这个地方,就摆明要和我们争水了,他还不大敢。而建在稍远的地点,既把守了南去的河源,将来城中驻扎的胡人随时可以跑过来检查,视情况加高或降低这里的湖岸,无形中也就等同于控制了田地城用水,还不致于与我们撕破脸,算盘打的够精啊。”

    王达说,我们应当拿下这里,只是人就有些少了,不知高大人有无把握。实在不行,我派人下去,回庭州搬兵。

    二哥高峪内心里也是与王达一样的想法。

    哪知高峻道,“人家吃饱喝足了躺在里面睡大觉,却让我的人在树林里空着肚子,这怎么行。我们上山就用了一天,等搬兵过来,快了也得一天一夜,如果搬的人多,通过那道峡谷耗时会更多……那时我们山上这些人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高峪道,“兄弟,那你说我们回去?”

    “不回去,那样的话说不定会留下马脚,或是直接惊动了这些人,会让这些人加强戒备,急了眼的话恐怕变数会更不可琢磨,我们再想上来就难了。”

    有个护牧队说,“高大人,你就下命令吧,这点儿人算个毛!我们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就用现有这些人拿下两座木寨。”

    高大人道,“附耳过来,如此这般……”

    入夜,树林中两座木寨中的嘈杂人声渐渐平息下来,灯也只剩下寥寥几盏。风也静了,反使南边传过来的凿石之声更加清晰可闻,那里一定在连夜赶工筑城。

    一支由高峻挑选出来的三十人小队,由他领着,悄然出现在第一座屯积着粮草的木寨之下。

    这其实是西州、庭州以及谷东守捉的不足一百人、在随同西州大都督高峻出巡渠道过程中临时确定下来的一次行动。

    从短短时日,田地城草场水渠几乎突然枯水,以及天山中脉、山顶湖边筑城的胡人人数和赶工态势看,阻断乙吡咄陆部的这次行动一天都不能耽误。

    庭州长史王达和牧草商高峪一起,暂在后边的林中看管这些人的马匹,谷东守捉使高让随同大都督一同行动。

    他们来到粮草木寨的高大栅墙底下,听听里面没有人声活动,高峻抽了乌刀,插入木栅缝隙中上边、下边各来一下,一根水桶粗细的圆木就悄无声息倒了下来,被高峻身边的两个护牧队共同接住、悄悄放倒在身后。

    然后如此这般再来一次,栅墙上就开了一道多半人高的小门儿,三十几人鱼贯钻入……

    高峪在树林里靠着树坐了一会儿,怎么都踏实不下来,寨中有胡人五十,外加伙头军,而高峻只带三十人过去,不知他要怎么夺寨。

    万一再弄出点大动静,前边寨子中的胡兵奔过来支援,那可就跑都跑不掉了。高峪左等那边没什么动静,右等也没有动静,不由得一阵一阵心焦。反倒是王达不时地宽慰他。

    总算有个军士跑过来,对王达和高峪道,“大都督让来知会你们一声,寨子已然得手,都督让你们稍安勿躁,寨中正在做饭,一会儿给送过来!但高大人说,高二爷如果想进寨睡觉,这就可以过去。”

    高峪好奇,随来人赶去寨子,也从寨墙上开出来的门洞钻进去,只见里面人影晃动,寨中的五六名伙头军正被高峻的人看着做饭,灶上火光闪烁也不知掩饰――也掩饰不了,而笼屉上已冒出了热汽。

    而其余五十名胡人一位不少,个个被捆得结实、靠寨墙坐着,六个护牧队人人端着上了弦的连发快弩就把他们看住了。

    五十个人衣衫不整,嘴里面裤头、白布袜子、衬衣塞什么的都有,有的一条裤子的两只裤脚就塞了两个人。

    因为是屯积粮草重地,木寨修得极为坚固,寨子正门也由一根圆木作栓,栅墙里层是一人半高的守兵脚台,站在上边居高临下正好正可露着半个身子防御。

    高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对二哥道,“一会儿万一打起来,也只有这寨子里才是最安全的,因而让二哥进来。”

    高峪担心地道,“可寨墙已让你掏了洞。”

    “没事没事,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把断木塞回去胡人是不知道的,万一事情紧急,你还可带人从那里撤离呢。”

    高峪道,“我懂这个,你是要带人在寨外呼应……好!不知要给我留多少人守寨?”

    “连你十八个,二哥你别瞪眼,兄弟人也真没多少啊!”
………………………………

第916章 两州大军

    晨曦乍现,署光微吐,最南面那些干了一宿的胡人工匠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像往常一样最先赶过来吃早饭。

    而兵寨中的一百几十名胡兵要起来得再晚一些。他们负责看护工地、戒备、实质上一直无所事事。

    但是令这些工匠们不解的是,粮草寨里面没有往常清晨时分冒上去的热汽,也没有那些饭的香味飘出来。就连寨门也死死地关着,寨墙上穿着胡衣的守卫背靠着木垛口,偶尔才动一下,连个正脸儿都不给。

    底下有人用胡话喊了几遍,“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里面同样有个人用胡语答道,“大灶烧塌了膛,正在抢着砌呢,早饭不管了,都忍一顿儿……”

    听了这话,寨外的人骂骂咧咧起来,有人跑上来用脚踢寨门,但终究没什么办法。不久,有监工的胡兵过来,让这些人稍事休息,便再轰赶着他们去干活儿。

    兵寨里已经有人得知了此事,几乎没有人再跑过来搅闹。这些人与那些干了一宿活的工匠们不同,对于伙头军们烧塌了灶膛一事,显得更理解一些。

    有人再去睡回笼觉,有二十人的胡兵集合起来,到南面的筑城工地上去。

    太阳慢慢地从浓密的森林上方露出来、升起来,雾霭也慢慢地散尽。

    粮寨内,高峻给二哥留下了全部的六名护牧队、十名高让手下的谷东守捉的唐军,还有一名由庭州守军中挑出来懂胡语的一人。

    粮寨中的胡人,除了六名伙头军之外,那五十名俘虏已经被高峻转移到寨外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因而寨中敌我都算上也就是二十四人,高峪怎么看心里都空落落的。

    接近正午的时候,湖面上的空气也有些热了,乙吡咄陆部兵寨中有受不住热的十多人,居然脱了衣服跳到湖中冲洗。然后,本该第一拨儿过来吃午饭的工匠和监工们也没过来。

    这些人等不及了,也跑过来问,“灶修好了吗?”

    好半天粮草寨子里才回复,“还差一点点。”

    再过了半个时辰,这些人受不了,又问。粮寨内又回复道,“灶倒是修好了,但锅却不小心打漏了,不过洞倒不大,正在想办法……”寨外又有人开始大骂,慢慢地聚集了几十号人,有人躺、有人卧,更多的人躲在大营里不出来。

    直到中午歪了,寨子里总算飘出了香味,人们盼着寨门大开,又过了阵子,寨门没开,垛口里面却猛然升起来一面庭州府的大旗!

    ……

    丽蓝在交河县等了三天也不见高峻回来,却听从庭州方向过来的人说,庭州好像正在人马调动,是往白扬河方向去的,也不知道那个方向有什么大事。

    丽蓝猜测着高峻多半也可能掺和其中,不然不会三天不见他人影。

    她不准备再等,也挂念着牧场旧村的池子、西村的宅子,于是就自己收拾着、接了父母往牧场村来。

    同样坐卧不宁的还有柳玉如,高峻和二哥带着丽蓝走后,只过了一夜,柳玉如就不大放心了:难道巡个牧草场、接两个人一天时间还不够?

    就这样熬到第三天的中午,婆子才从院子外边进来说,丽蓝的车子到了。

    柳玉如赶忙带着樊莺、李婉清迎出去,只见丽蓝不见高峻,她便问,“丽蓝,高大人呢,怎么不见他?”

    听了丽蓝的回答,再听说庭州方向有人马调动,柳玉如就嘀咕,“会有什么事。”

    她吩咐婆子赶紧备饭,把丽容、丽蓝的两位老人接进来招待,午后就与樊莺、李婉清一起,陪同着丽蓝,与两位老人一道去牧场西村作安置。

    两位老人只是田地城老实巴交的城民,大半辈子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交河县,他们一进高峻的家,以为就到家了,但马上看到迎出来的三个人如花似玉的,这才得知是女婿家。

    于是再找次女丽容,也不在,听说与西州长史去黔州抗旱了,而且那位西州的长史也是女婿家里的夫人,两位老人家再是一阵发自心底的暗叹。

    到了牧场西村,丽蓝发现三天不在,新村子又变了大模样,一排排的院落整齐干净,工役们只是在麻大发的指挥下,在街道上做着最后的修整。

    丽蓝带着她们进了位于西村正中位置的自家院子,柳玉如去车上扶两位老人下来时,恍惚看到丽蓝的车中有一件袍子十分的眼熟。

    一边往屋子里走,柳玉如就在想这件袍子到底是不是高峻的,如果是的话,怎么他袍子回来而人没回?一霎时她头脑里转了好几个来回。

    再从屋子里出来时,丽蓝已经把那件袍子晾到了外边的日头底下。

    高峻这次出去特意说不穿官袍,所以这件便袍就是柳玉如给他找出来的,此时看了就更加确认绝不会差。

    有心问一问丽蓝,就不知怎么开口,仿佛自己有多大紧、一刻不松地防备着丽蓝似的。

    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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