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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监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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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转头喊道:“魏兄,扔壶酒来。”
“白兄,接着!”
“好嘞。”
白墨接住了魏击扔过来的酒壶,用牙齿咬掉塞子,猛喝了一大口。
“不怪你,怪我,为人太好,太风流倜傥,太招人待见,没辙。”
冷玉烟捂嘴轻笑。
“反过来就对了。”
“你说我,这么一个连胭脂谱儿都上不了的女子,没法成为你沽名钓誉的助力呢。”
白墨看着冷玉烟,目光清澈:“其实我,很专一。”
话音落地,却听赫帖忽然扯着那中气十足的嗓子,大声说道:“诶,话说白兄啊,我听说京城里和我本家的一户人家,家主叫赫卫的,要搞什么比文招亲你去不去呀?”
“去!必须得去!”
一句话就露馅了,白墨转过头来,瞧着眼睛里烧着火苗的冷玉烟,讪讪笑道:“这是为了工作嘛巨子是给我下了任务的。”
冷玉烟瞪了白墨好一会儿,终于泄了气:“算了,狗改不了。”
“你这样会让人说成妒妇的。”
“我又不是你媳妇儿。哼。”
冷玉烟沉默了会儿,又道:“白墨,带笔墨纸砚了吗?”
白墨怔了下,对老楚道:“老楚,翻翻包儿,又笔墨纸砚就给我递过来。”
老楚的办事效率那还是有保障的,一刻钟不到,便将笔墨纸砚呈了上来。冷玉烟接过毛笔,先在白墨脸上画了一道,十分得意的说:“这是略施惩戒。”之后便展开宣纸,作势要写什么东西。
白墨皱了皱眉:“你会写字?”
冷玉烟没有回答他,一手挽着袖子,另一只手持着毛笔,写下三个小字。
“江南好。”
字体细如瘦金,其骨骼肌理却比瘦金体要柔弱不少,正是那王秋水所独创的秋水体字,并不常见。
之后,一首小词跃然纸上。
值此际。
记起小轩窗。
燕子衔泥枫径里。
飞鸢系线白云旁。
之后梦长长。
白墨看着这首小词,有些怅然若失。
“你自己写的?”
冷玉烟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不太懂,一半是在仿你。”
“境与意通,意与心通,你现在就可以出师了。我常说女子有灵气,在诗词之道上,比男子多了太多先天优势,今天看你,证明我说得没错。”
“哇!姑娘好文采!这是要曲水流觞,以寻个知心的郎君否乎?”
不知什么时候,那赫帖忽然出现在了这里。
白墨与冷玉烟异口同声道:“滚。”
“唉,我就不当这个不知趣的人了,我还是继续跟魏兄探讨生意去吧刚知道,魏兄居然大有身份”
“行了,一边玩蛋去。”
白墨不耐烦了,赫帖自知失礼,闻言之后二话不说,赶紧退下。
冷玉烟又恢复了之前一贯的冷清模样。
“时候不早了,再耽搁就天黑了,先回草庐去吧。”
白墨点了点头,转着流云椅,来到交谈正欢的赫帖与魏击身旁,拱手道:“魏兄,赫兄,时候不早,我们这便”
赫帖十分知趣:“有缘再见!对了白兄,之前我说的那个事儿”
赫帖瞧了一眼冷玉烟,后者神情冷漠,没有什么变化,这才继续道:“在三天之后,白兄可不要忘了去。”
“一定去。”
“告辞。”
打发走了赫卫,白墨刚想清静会儿,魏击却站起了身子。
“白兄,何时教我武功?”
“你明天先随我去一趟国雅派,见见吕归尘,时机如果对,我就跟他商量商量借场地的事情。”
有了准确答复,魏击便不再多嘴。
一夜无话。
国雅派,位于凤京城北,院墙方正且极为宽阔,只比丞相府稍小一筹,其中有一名作“国雅道”的大路将这座宗门分为两个部分,刀宗在左、剑宗在右,门派之中按各个楼、阁之名分为许多组织,在全国各地又有许多分堂,如之前被老楚暴打一顿的徐渐,便是剑宗宗主吕归尘座下弟子,执掌炼器阁,为炼器阁阁主。
江湖有逸闻传,说这国雅派除刀、剑二宗,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第三宗,具体信息如何,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为了避免露馅,今天老楚没有跟来,来的只有白墨、冷玉烟、魏击三人,在正门口时,白墨呈上吕归尘的请柬,接引者却没有将白墨等人领入正门,而是领进了一处极不起眼的偏门处,让白墨暗自嘀咕:“这吕归尘该不是要把我们骗到什么偏僻角落里,一锅端了吧?”
幸好从偏门进去后,接引者领着他们七歪八扭,到最后还是领到了大路之上。
接引者将白墨等人领到一处好像会客室的地方之后,与守门人嘀咕了几声,脸色一语数变,最后终于平复下来,对白墨等人躬身道:“诸位贵客,实在抱歉,方才我不知有如此贵客驾临,故而将诸位领到了弹剑堂,现在小的已经命人传报吕宗主,诸位请先随我至观海楼等候。”
魏击嘀咕道:“由堂到楼,咱们的待遇好像提高了一层。”
白墨则道:“何止一层,上次有人到观海楼就坐,乃是那位大司马大将军驾临此地。”
“白兄,你说这国雅派与萧衍,会不会”
“噤声。”
国雅派秩序井然,与一般江湖门派那种乱糟糟的黑社会气息完全不同,不愧是天下数得着的名门大派。
就连前面那个接引人,一直以来也是恭敬但不多言,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竟然让白墨都有了一种看不出深浅的感觉。
观海楼外,有一湖,名曰微海,太阳底下泛着内地湖泊少有的蓝色,如镜面一般,瑰丽至极,如梦似幻。冷玉烟看到这场景,不禁有些痴了。
白墨一言不发,望了一眼这座由红砖红木堆砌起来的楼阁。
“观海楼,口气挺大嘛。”
众人跟着接引者,竟然一口气被带到了顶楼,顶楼空间不大,只有中间摆了一方桌台,竟是水晶质地,薄且透明,从这桌台向下看去,可以看到下面全部楼层,让人有种眩晕之感。坐在桌前,向外看去,却只能看到远山,根本看不到那名叫“微海”的湖泊了。
“列位稍等,吕宗主稍后便到。”
白墨点了点头。
接引者说罢,便告退了。
白墨转着流云椅,走到一个花瓶旁边,用手指擦了一下。可能因为太久没有人有资格能在观海楼被接待,陈设上已经积了些灰尘,白墨弹了弹手指,往后一瞧,却发现桌后的屏风干净得很,仿佛是最近才放在那里的。
魏击与冷玉烟皆已坐定。
白墨喃喃道:“这是有谁要垂帘听政不成?”
………………………………
第二十六章 观海楼上第一关
白墨话音刚落,吕归尘便与一位身材干瘦的老者一起出现在了这里,那老者身着青布袍,头裹逍遥巾,腰悬玉佩,也如白墨一般,又别了一柄折扇,一幅标准的文人装束。
吕归尘瞧见白墨等人,咧嘴一笑,中气十足道:“白小子,听说你让人给收拾了一顿,老夫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
白墨手摇椅轮,转过身来,对吕归尘拱了拱手:“承蒙前辈关心,白某这不是来了。”
那老者没管他们的寒暄,直接找地方坐下,下意识睨了一眼屏风处。
吕归尘也不是那种喜欢说废话的人,看那老者已经坐定,便坐到了老者旁边,继续对白墨道:“白小子,你要来我们国雅派做客卿,老夫那是非常乐意的,可老夫实在也不是谦虚,这剑宗并非老夫一个人说了算,你要想来,还得过了眼下这关才行。”
白墨瞥了一眼那位一言不发的老人,后者正屏息闭目,仿若禅定。
“如我所料不差,吕前辈所说的眼下这关,应该就是这位老先生了。”
吕归尘哈哈一笑:“不错,这位便是我剑宗现任诗道教习,国雅派客卿,在京城中素有盛名的杜西坡杜老先生,其诗道功夫以厚重二字享誉京城,如今已入十二风流品第二品中,说杜先生是诗道宗师,并不为过。”
杜西坡这才捻须一笑:“岂敢岂敢,吕先生谬赞了。”
白墨点了点头,他不敢说能将十二风流品倒背如流,毕竟这是经常会更新的东西,但是前几个品级中都有哪些人,这他还是知道的,何况这位杜西坡已进入第二品的高位。
而且这杜西坡并不是名叫西坡,而是姓杜名论,字大理,号西坡先生,这时节称呼别人,称字是本分,称名是无礼,称号则为雅事,故杜西坡之名随其与十二风流品中的流品提高,而越穿越广,反而没多少人知道他的真正名、字了。
十二风流品,一品十二人,二品二十四人,杜西坡如今已入二品第十,比他白墨要高出不少,对待白墨的态度自然也有些倨傲,与吕归尘寒暄过后,眼睛直视前方虚空处,也不看白墨,自顾自说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乍一读来,的确气象雄浑,可细细品味之后,老夫只想问问小友,这去留肝胆两昆仑,却是作何解耶?”
白墨心中暗忖:“说考教,这便开始了,西坡先生也太心急。”
“一去一留,一肝一胆,有浩然之气,俱若昆仑。”白墨顿了顿,又道:“句中无浩然二字,却有浩然之气。”
杜西坡听罢,咂了咂嘴,又问道:“前二句中,那杜根、张俭二公,却是何人?老朽近日以来翻遍经史子集,未尝得见此二公姓名。”
白墨一怔。
杜根、张俭,皆汉代名士,此方世界从无汉朝。
这次好像踢到硬骨头了。
白墨心思百转,含混道:“此二公皆古汉国名士,白墨家藏一孤本汉史,提到过此二公不畏豪强,以死直谏之事,西坡先生若想参详,白墨差人送至府上便是。”
“不必了,老朽并非那冥顽不化之辈,只是想提醒下小友,作诗用典,切勿太生僻啊,否则读来不知所云,还有谁会去读?”
“西坡先生雅量,受教了。”
杜西坡点了点头,见对方态度还算谦和,自然也不好太过倨傲,这才转过头来,打量着白墨,从上至下,看到了白墨座下的流云椅后,忽然双眼一亮:“这椅子哪里买的?”
白墨又是一愣,心想这杜先生的思绪真是有够跳脱,现在不抓住白墨的疏漏赶紧攻击一番,却问起了流云椅。流云椅乃是墨家匠造宫所作,与袖中剑同出匠造大家公输燧之手,不好与人明说。
“这这是白墨自己打造的,以防万一嘛。”
白墨额头已然见汗,杜西坡虽然态度有些倨傲,但他问的问题并没有咄咄逼人,只是恰巧每一事都问到白墨不愿与人明言的秘辛之事上,这就让白墨有些后怕了。
谎撒的太多,就怕圆不回去,白墨赶紧转移话题:“西坡先生,白墨并非认为西坡先的诗不好,只是觉得其中气象并不适合剑宗武学。”
“这很重要吗?”
杜西坡一句话,又把白墨呛了回去。
白墨哑口无言,不知道这位西坡先生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杜西坡说罢,见白墨闭口不言,吕归尘也有些面色不快,顿时有些冷场,便将自己对流云椅强烈的好奇心压制了下去,开始对白墨侃侃而谈起来:“李逸仙初创国雅派,以诗词六百首共创一千九百九十七招,经后人增补后,如今已达到两千二百二十六招,杜某的确写不出太过雄浑、太过锋芒毕露的诗句,但这又何妨?杜某能教人品味诗句之中的意境,以增益学子对诗剑法门中意境的理解便好,白小友以为呢?”
白墨闻听此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杜先生是这么想的!”
杜西坡白眉一挑。
“杜先生,敢问天下守成之辈,下场都如何?如果李逸仙前辈之后的人皆作杜先生所想之事,又如何增补到两千二百二十六招?”
白墨说罢,杜西坡老脸一红,只因白墨前半句暗有所指。
守成之辈,这个世界的人,一听到这四个字,肯定会想起一个人。
末代秦王,帝云瀚。
其兄帝云寰雄霸百国,帝云寰死后,由王太弟帝云瀚继位,因当时秦国经由帝云寰及历代先王的苦心经营后,已经是天下第一大国,似乎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它的存在。
所以这位上位之前素有贤名的新秦王,选择了守成。
下场都如何?
萧衍连克天衍四十九城,攻入秦都,火烧太阿宫,帝云瀚自缢殉国,其子帝千淳灰头土脸的降了萧衍,其弟帝云澜不知所踪,春秋百国皆畏之如虎狼的大秦,一朝湮灭。
所以在这个时代,守成下场如何,前车之鉴尚不算远。
杜西坡被白墨比作帝云瀚,让杜西坡心下有些愠怒,拂袖道:“白小友能作开拓之人否?国雅派剑宗诗剑合一,白小友若有诗而无剑,也是枉然。”
白墨冷哼一声,拱手道:“我来,乃是为吕宗主洗脑而来,若卓有成效,自然可以有所作为,不劳您老费心了。”
话已至此,胜负如何,其实自白墨说出“守成”二字时,已经分晓。
吕归尘自负天赋卓绝,即使没有帝云瀚的前车之鉴,也不是那甘作守成之辈的人。
“白小友,西坡先生,二位听吕某一言。”
吕归尘站了起来。
白墨与杜西坡自然不再说话,静待下文。
吕归尘想了想,首先对杜西坡道:“杜先生,吕某十分敬佩先生才学,即便白小友成了我剑宗客卿,杜先生也依然会是剑宗诗道教习,还请杜先生海涵。”
杜西坡笑道:“如果这位白小友把他座下那带轮的椅子给老朽看两天,老朽自然就海涵了。”
“西坡先生如果想要,白某可以差人将图纸送到杜先生府中。”
“如此最好,白小友,方才老朽的确有些争强好胜之意,现在应该请白小友海涵才是。”
白墨微微点头,只听吕归尘又道:“第一关,白小友算是过了。”
白墨一怔,道:“还有第二关?”
吕归尘瞧了一眼魏击腰间悬的那柄长刀,点了点头。
白墨心中不禁有些不快,虽然是老子忽悠的吧,但好歹应该算你们“请”我来做客卿,现在看来,怎么好像白墨自己舔着脸非要当这客卿不可?
无论吕归尘还是杜西坡,都不是白墨弹个曲子就能糊弄住的人,白墨想了想,压下那点愠怒,认真说起来,现在确实有事求着国雅派,如果真的能到国雅派做客卿,魏击学武的场地有着落了,白墨还能凭空多一个能保护自己安全的大靠山,在老楚保护自己安全的基础上再加一道保险。
“说吧,第二关是什么。”
“我那爱徒说,当时打败他的白墨生得虎背熊腰,高大威猛,脸上有一道由额至颌的伤疤。”
吕归尘说道这里,有些玩味的笑了笑:“所以,才有了这第二关。”
“叫我再揍一顿徐渐?吕宗主,白墨重伤未愈,如若真是这样,未免有些太胜之不武了吧。”
“自然不是,老夫只是想知道一下,白小友对武学是否真的有那非凡见地,能帮老夫度过瓶颈。”
“要找个人试验一番?”
吕归尘笑道:“不错,老夫这里正好有一位好友远来探望,如今在弹剑堂中暂住,与吕某一样,如今业已进入瓶颈,如果白小友能让他突破瓶颈,别说客卿,就算吕某人拜你为师,又如何!”
“吕先生的条件,有点太多了。”白墨摇着流云椅,作势便要下楼。
吕归尘道:“吕某人可以允诺三个额外的条件,只要吕某人可以做到。”
………………………………
第二十七章 比剑场中第二关
一下子就夸了这么大的海口,也太轻率了吧?
白墨想起了那扇屏风。
这国雅派中,果然有些玄机呀。
“怎么,白小友嫌三个不够?还是说觉得吕某人能力不行,完不成白小友的条件?”
“非也,白某并非认为三个不够,反而觉得有些太多了。”
白墨转回身子,直视着吕归尘的眼睛。
俄顷,才淡淡道:“好,那某家便去会会吕前辈这位朋友。”
剑宗弹剑堂西,有一处演武场,名曰“比剑场”,比剑场中有一嶙峋巨石,名曰“试剑石”,试剑石高达七丈有余,造型诡异,夜里看去极似一持剑起舞的怒目金刚,试剑石上又有无数深浅不一的裂口,皆为剑伤,传闻李逸仙草创“诗剑”法门之时,便是在此处尝试剑招,直至创口达到他的要求,才会将招式列入诗剑之中。
弹剑堂乃是剑宗会客之地,比剑场就设在弹剑堂西侧,其中用意,无非是让弹剑堂的客人能更直观的看到剑宗弟子演练的场景,以达到一定程度上的威慑目的。
众人行至比剑场时,正有十数个剑宗的剑士在其中试炼,白墨从里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便是那俊逸飘然,颇有李逸仙之遗风的徐渐徐公子。
徐渐身为炼器阁阁主,在一众弟子中地位极高,此时他正在对试剑石练招,手中长剑寒光凛然,每每劈至试剑石上,都会擦出一阵火星,让周遭观看的弟子们啧啧称奇。
徐渐身边,站着一个被发左衽的胡人和一个胡人小女娃,这位胡人腰悬弯刀,深眉广目,鬓发皆褐,徐渐每斩一剑,他便出口评论一番,似乎在指点徐渐的招式,而那小女娃则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瞧着徐渐的招式,时而皱眉时而微笑,一幅小大人模样。
“白小友,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吕归尘指着徐渐身边的胡人,“这位便是我方才跟你说的朋友,乃是波斯第一勇士,曾多次来我中原讨教武学,因性情相投,被吕某引为挚友。”
那胡人以及周围的剑宗弟子也注意到了宗主驾临,弟子们立即躬身拱手,异口同声道:“弟子参见宗主。”
那胡人瞧见吕归尘,却直接走过来,大大咧咧的给了吕归尘一个熊抱,口中中气十足的说着还算标准的汉话:“吕兄弟,你可终于来了。”
吕归尘拍了拍那胡人的后背,同样中气十足道:“大炉兄,别来无恙?”
“甚好甚好,大酒管饱,大肉管够,俺在波斯那边都没这待遇,怎么能不好呢?诶,吕兄弟,你身边这几位,是你新收的弟子吗?瞧着一个个都柔柔弱弱的,还有个女人,感觉无甚前途啊。”
白墨听了这胡人的话,内心毫无波动,冷玉烟也是一样,只是魏击毕竟已经立志学武,听了被吕归尘引为挚友的胡人如此说,还是感觉备受打击,心说以后要多多锻炼体魄才是,莫要叫胡人给看扁了。
倒是胡人身边的小女娃很会说话,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了冷玉烟半天,脱口便道:“这位大姐姐真漂亮,羡慕死了。啥时候俺也能长得这么美哦”
冷玉烟面颊微红,其他人则都莞尔一笑。
吕归尘道:“我中原习武之人与波斯不同,大炉兄切记人不可貌相啊。”
“这倒是真的,你那徒弟瞧着也瘦弱的很,脸盘子俊得像个娘们,可那一身武功却强的出奇,比我年轻时强太多了。”这胡人说着,用右手扶住左肩,对白墨等人弯下了腰,似乎是一种礼节:“吕兄弟的徒弟们,你们好,在下达里乌斯,俺知道这名字对你们来说很拗口,中原的朋友们都喊俺大炉子。”
那小女娃也学着大炉子的样子,对白墨等人行礼道:“俺叫怡儿,是大炉子的好朋友。”
白墨与魏击也抱了抱拳,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之后白墨开门见山:“白某听说大炉子前辈现在正处于瓶颈之中,所以应吕前辈之邀,特来帮前辈化解。”
“哦?”
大炉子皱了皱眉:“俺大炉子不是吹嘘,凭俺这武功,在中原也没几个人能打过我,你这小娃娃好大口气,帮俺突破瓶颈?你师父也没把握,更别说你了。”
白墨也挑起了眉峰,无论十二风流品还是十二杀伐品,凡裴行俭可以收集到信息的人物,无论胡汉,都是可以入榜的,白墨对杀伐品关注不多,可仍是清楚记得至少杀伐品前三品中没有这号人物。
“首先,白某对吕前辈虽然尊敬得很,可吕前辈并不是白某人的师父,其次,大炉子前辈可否听闻十二杀伐品?不知大炉子前辈如今如了第几品了呢?”
大炉子拍了拍胸脯,洋洋得意道:“俺已入了第四品啦!怎么样,怕了吧?”
那名叫怡儿的小女娃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我家大炉子可是很厉害的!”
白墨摇了摇头,第四品的实力,在天下其他地方或许已经是一方豪杰,可是在风流人物云集的凤京城中,四品实力,真的不算什么。
吕归尘也有些尴尬,只好对大炉子明言:“大炉兄,你眼前这位并非吕某的徒弟,相反,可能是个能让吕某突破瓶颈的高人呢,吕某不忍自己独自享用,这才将他请来,让大炉兄先来得益,吕某随后也是要听听他的指点的。”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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