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布衣监国-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白墨复有转头面对杜西坡,讪讪道:“杜先生,数目呢?”

    “小老儿找了个很有经验的掌柜的,他给小老儿算了算,说算上找些好木匠,还得是那种身边带了好多徒弟的,然后选址作店、作作坊,到打点官差,一共需要钱十一万贯。”

    杜西坡如是说。

    虽然白墨认识丞相孙子,杜西坡身为剑宗诗道教习,各自都有各自的人脉,可是打点官差的钱,真的不敢少。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打点不好小鬼,那才是最心烦的,大人物们也没时间天天想着你的事情,所以白墨没有直接开口就说官差不用打点了这种大话。

    白墨讪笑道:“要十一万贯。”

    魏击点了点头:“数目不大,我直接叫宫叔送到你那别院去吧。”

    白墨直接对魏击鞠了一躬。

    杜西坡也十分感谢:“白小友,你这弟子可真大方,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要不要学个诗词歌赋什么的?”

    “在下魏击,字俯城,家父魏文,家祖魏无忌。”魏击说得彬彬有礼,不卑不亢,而且跟之前惨死的那位韩立比,介绍家人时也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头衔。

    可杜西坡却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无论在文坛之中无论如何有名望,对那种真正处于朝廷中枢的大员,还是有些发自心底的敬畏的。

    “多谢魏公子了!”

    杜西坡长揖道:“替我跟魏丞相不,替我跟魏将军问声好就可以了。多谢,多谢。”

    魏击只是微微点头,自有一番气度。

    得知魏击身份后,杜西坡再看白、魏二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魏击才是深藏不露,气态非凡的人。

    气质,跟身份关系挺大的。

    魏击休息够了,又去砍鱼了,白墨则与杜西坡仔细商议起开办作坊一事来。

    流云椅,仔细想想,确实大有用处。

    如今这时节达官显贵都爱骑马,爱骑马,自然摔下来的可能性就更大。

    既然有达官显贵从马上摔下来,落了残疾的,必然不少。

    一般来说,如果实在治不好,他们只能卧榻等食,偶尔被抬出去,坐着敞篷的牛车溜一圈,既无风度又不自由。

    若是穷苦百姓,落了残疾就只能靠家人养活了,孔子曰:孝,盖因子弟不孝,这才宣扬,这才有人听他宣扬,这时代百姓中的父子间能有多少慈孝,可不见得。

    那些落了残疾的穷苦百姓,最大的可能性是被逐出家门,沦为乞丐。

    有了流云椅,残疾的富人可以得自由,残疾的穷苦人在得自由的同时,还能靠自己的力量出来摆个摊之类的,找个谋生的手段。

    白墨感觉,这生意的前景光明的很呢。

    其实找魏击借钱并非白墨的首选,魏击虽说不贪钱,却也不是真的很富裕。这事应该找小舅子,可是,对那个两面三刀的家伙,白墨真的没什么好感。

    与杜西坡谈着谈着,不知何时,冷玉烟忽然消失了踪影。

    一个来剑宗倒夜香的老者忽然摘下了草帽,露出了一章挤满了疤痕的面孔。
………………………………

第四十一章 春风得意漩涡生

    “冷玉烟,你们做的事很好啊。”

    字面上理解好像是在夸奖,秦戈说这话的时候却咬着牙。

    冷玉烟假装动着嘴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今天他与魏击二人在剑宗寻衅,幸亏老夫及时派人与宫白羽联络,让他赶来救场,才没有酿成大祸。”

    冷玉烟一直动着的嘴巴终于发出了声音:“会不会是那些剑宗弟子先起衅白墨的?”

    “他们傻?不知道魏击是魏无忌的孙子?这白墨行事起来太不知轻重了。”

    秦戈对白墨成见已深,冷玉烟放弃了为白墨辩解。

    “仰仗虚势,四面树敌,早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秦戈戴上斗笠,挑起了两担黄秽之物,

    “告诉白墨,叫他这段时间消停会,不要再给我添乱,我们在京城里的钉子本来就少,不能折损在为他擦屁股上。”

    “可是巨子的命令……”

    “你们归我管。”

    秦戈撂下话,便挑着黄秽之物走了,冷玉烟沉默了一会儿,又走回到了白墨身边,却并没有对白墨提起秦戈的话。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莫说身穿直裾,就算光着膀子,依旧觉得有些闷热,五月末了。

    大晋北轩三年的五月末,出了两件让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

    头一件,说得最多的,当属那位三品三公的婚礼。

    前些日子他聘个妾便搞得满城皆知盛大非凡,这一回却好像已经没了余财,所谓婚礼,寒碜得很。

    据说那三品三白公子到赫府提亲时,便被赫府一众家丁打将出来,浑身是伤,又一回去提亲,则被赫府放狗咬了,第三次提亲,被打了足足三个时辰才放他出门。

    第四次,才瞧见了那位传说中睡觉都睡在金砖上的赫老爷。

    一开始传出的风声是,那位白公子已经同赫小姐苟合过了,白墨第四次去,直接跟赫老爷摊了牌,最后的结局,则是那位水灵灵的赫小姐被那赫老爷赶出了家门,断绝了父女关系,永不往来。

    这一日,春风得意马蹄疾。

    白墨骑着白马,环抱佳人于凤京城里的驰道中,策马奔腾。

    才子佳人皆满面笑容。

    赫彩的美名也因此第一次揭开面纱,为众人亲眼所见,再回过头来看之前一经刊印便屡遭质疑的胭脂谱,才发现那胭脂谱上的形容描述皆所言非虚。

    秦妲己,被谓为阳春。

    赫彩,则被谓为白雪。

    将阳春白雪两位美人皆俱收入房中的白墨,又该是何等的快意风流?

    白马出凤京。

    “我要与你结发厮守,却不能风风光光的娶了你,你怪不怪我?”

    赫彩紧紧抓着白墨的衣襟,生怕自己从白马上摔下来。

    她含笑道:“不怪你,这才是儿家想要的。”

    “哈哈哈!”

    白墨朗笑三声,扬起马鞭,打了一个鞭花。

    赫彩也不像之前那般拘谨,放开了白墨的衣服,对着前方一望无尽的田野,敞开双臂,作拥抱妆。

    清风拂面颊,动摇多幽草。

    溪水迩潺潺,青烟遐袅袅。

    “驾!”

    宝马嘶鸣。

    白墨也跟着大声吼叫。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我来,我见,我征服!”

    “波兰永不灭亡!”

    “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

    他似乎十分享受这种时空错乱的荒诞感,享受这种轻松恣意不必隐藏任何东西的时刻,不停地说着那些赫彩完全听不懂的话。

    赫彩的心中只有开心,没有别的。

    “白墨!”

    “什么!”

    马蹄声与清风里,二人一问一答。

    “你稀罕我么!”

    “稀罕死了!”

    “老了也稀罕?!”

    “老了更稀罕!”

    “驾!”

    “你是谁?!”

    “我是白墨!”

    “你还是谁?”

    “是你家相公!”

    “驾!”

    “你父母是谁?”

    “白酒鬼,苏妈妈!”

    “你哪里人?”

    宝马仍在行进,白墨却忽然沉默了起来。

    须臾之后。

    白墨仰天长啸:“我的家乡,是另一个世界啊!”

    明快的阳光照在白墨脸上,白墨笑得真挚坦诚,毫不做作。

    距离宝马三十丈外,白墨从来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有一人大步奔跑着,追不上马,却从没落下多远。

    如果白墨注意到那里,凭着这高大伟岸的身形,就能认出他了。

    老楚。

    第一次浑身是汗,气喘吁吁的老楚。

    能与一品高手吕归尘对战,并让白墨产生恐惧感的傻大个,却也并不是真的健如奔马。

    毕竟还是人。

    最后,老楚终于累趴在地上,任灰尘随着自己的呼吸进入口鼻。

    “他娘的……”

    老楚骂了一句,并不结巴。

    “这小兔崽子,身上的秘密比老子想的还多啊……”

    老楚翻过身子,双目直视着天空中的太阳。

    “老子不管了。”

    老楚闭上了眼睛。

    翩翩公子,美人白马,这一日后,将成为无数痴男怨女们心中的理想。

    还有一件,则是从朝堂里传出来的事情。

    当年晋国未一天下之时,国内有韩赵魏三大夫,后来开始世袭司徒、司空、司寇三个职位,再后来,晋国越来越大,也出了几个极为贤明的君主,三公九卿改了称谓与司职,但仍旧由出身韩赵魏三大家的子弟轮值。

    圣王时,死士之中出了个萧衍,兵家奇才,生已逢时,赵氏尚武,自甘为其驱使,与韩、赵分离。

    其时赵氏家主赵巽位居太尉,本为萧衍劲敌,后为其谋略胆识折服,带着太尉的官职跟了萧衍,韩赵魏三家的默契便被打破了。

    军威日隆。

    直至圣王驾崩,今上即位,魏无忌献策八击天下,由萧衍等八位将军执行,一举功成,这才有了如今各治部众的八位柱国大将军,其中萧衍最尊,荣衔上柱国,今上专门为他设立了一个大司马大将军的职位。赵巽之子赵光重,也是八柱国之一,荣衔下柱国,领太尉职。

    今天,今上拿韩氏开刀了。

    韩氏有子名曰韩隆,位居廷尉之职,因某涉及显贵弟子的案子被今上下令彻查,结果在家中搜出了金银十大车,兵器甲胄三百余套,其兄韩蝇,司职卫尉,最后这批甲胄被人指认为宫中禁军遗失之物。

    这二人均以某犯罪处以车裂之刑。

    又有五十余人牵连其中,革职的革职,发配的发配,斩首的斩首,这些人八成都是韩氏子弟。

    御史大夫韩平当场拂袖而去。

    宫中军士并未多加阻拦。

    明眼人都知道,韩家,吃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后,已经完了。

    想反?

    赵光重已经有些日子没来上朝了。

    估计韩国附近已经屯驻了许多兵马。

    韩平这一走,让他更加难以得到转圜之地。

    虽然因为族中小辈子弟之间的争端,近日魏无忌与韩平之间闹过一些不愉快,但这个时候,却仍然站了出来,说韩平并没有牵涉此事之中,之前种种举动,只是被族中弟子一时气昏了头,恳请圣上不要与之计较。

    这求情求得还算有些技巧,没触霉头说那些涉事者还应该再查查,只是把韩平气走的原因改成了是生自己族人的气。

    不过魏无忌说出这话时,语气已经颓然得很了。

    今上的回应是:“让他自己反省反省吧,暂且留职察看。”

    魏无忌如丧考妣。

    白墨听闻此事时,只评价了三个字。

    “老套路。”

    三大家要倒,这是必然的趋势,只要皇室还想让这天下姓北冥,他们必须倒。赵家提前站好了队,也不能说没危险,不然区区一个其险要处只在于靠近京畿的韩国,不值得他大动干戈,亲自跑去压阵。

    唇亡齿寒,魏无忌知道韩家虽然是老对手,却更是老队友。

    所以之后魏无忌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至少要保住韩家的封邑。封邑,才是这些老贵人们安身立命的根本。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对韩家发起如此猛烈的攻击,为了什么,也就不难猜了。

    “科举。中了的人怎么都得安排个官做,这是头一回,心急的皇帝陛下估计不会想到先设个翰林院教教他们为官之道了,好赖先塞个大官做做。”

    “这么看的话……”

    冷玉烟正给白墨揉着肩膀,力道均匀,让白墨十分受用。

    “巨子让你从科举之路入仕,是在致你于险地。朝中泾渭分明,进了一些无根所依的人,而且是开了挤占他们空间势头的人,肯定会成为打压对象。”

    白墨转了转脖子,侃侃道:“咱一路行来,哪里怕过凶险?况且要说凶险,如今这局势,碰上个这么心急的圣上,要是真的按魏丞相的要求,由他举荐做了官,才是真凶险。”

    “况且说无根所依,也不一定,朝中不仅有贵人武夫,还有那些从风流品中捡取的官僚,这部分虽然大多数分散在地方,中枢却也有一部分,肯定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派系,暂且称为流品派,一部分由科举入仕的人,估计会傍上流品派的大树,流品派却未必真心把他们当自己人。”

    “这是在挤占老贵人们的位置,何尝不是在挤占他裴行俭一手扶植起来的流品派?”

    白墨顿了顿,悠悠道:“最稳妥的办法,只能以一人为倚仗。”

    冷玉烟立即领悟了白墨的意思。

    这个人,就是皇帝本人。
………………………………

第四十二章 我知君于青杏坊(上)

    在这种局势下,凭借科举进入官场,必然会成为只能仰仗皇帝本人的孤臣,但比加入一个必然要灭亡的派系,还是要好了太多。

    现在大晋官场的局势显而易见,武将派如日中天,因为最终统一天下他们居功至伟,萧衍、赵光重等柱国大将军又是如今一等一的权臣,绰号“八虎臣”流品派最有潜力,构成流品派的是整个帝国的精英,他们大多数本身就出身于地方豪门,不然也难以鼓噪出名气进入十二风流品贵族派则最有历史和积淀,却是当下局势中皇帝及另外两派联手绞杀的对象。

    在这种情况下,通过科举引入新的派系,分明是在分化尚未占据优势地位的流品派。

    白墨尚还不知道科举这招是谁呈给皇帝,皇帝又是出于什么动机采纳了这个意见。

    如果能够再多些资料辅助,对白墨进入朝堂之后的站队问题无疑将会是大有裨益的。

    可惜,没有。

    既然没有,白墨也就不再绞尽脑汁思考这个问题。

    “相公”

    门外传来了赫彩的呼唤之声,冷玉烟很自觉地停下了手,不再给白墨揉肩,低着头侍立在侧,她在丞相府时本来扮作白墨的姑姑,却因赫彩的缘故被稀里糊涂的运作成了负责服侍他的丫头,真是气死人也。

    白墨从房中走出,便看见了一脸喜气的赫彩。

    秦妲己在赫彩身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明明秦妲己年纪可要比赫彩大得多,如今已经二十三岁,赫彩才十八岁而已,白墨年纪夹在她们二位中间,今年整整二十岁。

    可这在白墨家中已经慢慢形成一种规矩了,妻与妾在传统的家庭中地位可是天差地别的,妻子与丈夫一样是家里的主人,妾侍却只是家庭的财产而已,不过白墨可不想在家里也搞得尊卑有序,赫彩出身商贾之家,本就不甚重视礼仪,得了好处的秦妲己自然也不可能反对。

    于是这种在这个时代从没有过的家庭秩序,就在白墨这处租住的小院里形成了。

    她们两个正谈论着去哪儿买点胭脂水粉比较好的问题,见白墨出来,赫彩赶紧小声嘱咐道:“别说了,相公出来了。”

    然后脸上还挂着兴奋之色的秦妲己连忙闭上了嘴,恭恭敬敬的站在赫彩身边,赫彩也板起脸来,好像想吧摆出点大妇的威严,让白墨不禁想要发笑。

    白墨搂住赫彩,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一手揽住秦妲己的腰肢,调笑道:“你们俩,在家里闲不住,又琢磨出去玩的事儿啦?”

    “说得好像我们俩不顾家一样。”

    赫彩嘟起了嘴巴,秦妲己也搭腔道:“就是就是,哪顿饭不是我们姐妹俩给你做的?”

    白墨连忙解释:“别多想,我哪有这个意思?行了,说吧,去哪儿玩呀?”

    两个新为人妇的姑娘异口同声:“青杏坊!”

    白墨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青杏坊可不是哪家胭脂店的名字,凤京身为大晋都城,有三十万户居民,人口接近一百万,想要治理好,凭这个时代的行政效率可不能抓大盘。整个凤京城像唐朝的长安一样,分出了许多小模块,被称为“坊”,坊中又分里、排、什,各有长官。

    青杏坊里的居民大多为商人、手工艺人,从本地的风俗玩意儿到来自波斯的丝绒挂毯,商品齐全,是整个凤京城中的女眷们最爱去的地方。

    白墨之所以对它有所抵触,是因为它太大了。

    说成是十里通衢,并不为过。

    白墨憋了好久,才咬着牙,吐出了一个“好”字。

    两个年级轻轻的小丫头则不约而同的欢呼雀跃起来,之前白墨可拒绝过她们无数次了。

    就连白墨身后扮着丫鬟的冷玉烟,也露出了一丝跃跃欲试的神情。

    青杏坊虽然大,好在距离白墨租住的这处别院并不甚远,步行就可以,四人锁好了家门,便向青杏坊进发。

    青杏坊中热闹得很,叫卖声此起彼伏,一个个都扯着嗓子,也不讲究什么声调传统,全看谁声音更大,不然肯定会淹没在其他商家的叫卖声中,白墨是个喜欢安静的人,这种可怕的噪音污染也是他惧怕到这里来的原因之一,可赫彩和秦妲己却还是兴奋得不行。

    这里到处都有商铺,处处都挂着幡旗,与一般民居聚集的地方不同,放眼望去,都是二层以上的门面楼,青砖碧瓦,视觉上倒是十分漂亮。

    青杏坊不仅是凤京商人的聚集地,更是凤京城中胡人最多的地方,迎面擦肩而过十个人,则必有一个是胡人,常来青杏坊的人已经司空见惯,却仍有许多行人,每每遇到胡人都忍不住侧目瞧上一眼。

    四人在青杏坊中游荡了半天,白墨只觉得腰酸腿麻,手上掂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后背都专门背了个箩筐,里面全是赫彩和秦妲己买的东西,就连冷玉烟都忍不住买了一个绣着梅花的荷包。

    “相公,你看这个好看么?”

    赫彩随意从一个商贩的小摊子中抄起了一件襦裙,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白墨皮笑肉不笑的答道:“好看但是之前你买的那件,好像和这件没什么区别”

    “你仔细看看,花纹不一样啊!之前买的那个绣着的是荷花,这件裙角上绣的是牡丹。”

    这个细节,白墨还真没注意,只好点头。

    “老爷”

    秦妲己没赫彩那么直接,只是眼神一直盯着这家摊贩专门挂起来的一件裙裾。

    这件裙裾用的是藏青色的面料,织着隐得很深的花枝纹,裙摆处则用了织金的工艺,编织着在太阳底下闪着光的金色牡丹纹,气派高贵得很。

    白墨立即问道:“店家,这个多少钱?”

    “回禀这位公子,不贵,才一贯钱。”

    “一贯钱还不贵?刚才大夫人要的那件才三十文。”

    说话的是冷玉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秦妲己进了家门,冷玉烟就处处都看不惯她。秦妲己听了这话只是脸色一红,扯着白墨的衣角小声道:“确实太贵了,算了老爷。”

    而那位年纪轻轻的小贩则侃侃而谈起来:“公子,您方才买得那件的确便宜,全因那是本地散户自行织造,可这件蓝底牡丹纹裾产自苏淮,光运费就不是个小数目,您可以去隔壁那家有店面的翠薇居看看,可那里毕竟有店面,就不是这个价了。”

    “别说了,买了。烟烟,掏钱。”

    冷玉烟十分不情愿的解开褡裢,从里面抄出了一贯铜钱,小贩也没挨个点,只是拿出一杆秤来称了称重量,然后点头道:“小的多谢公子赏光了,我这摊子就在这儿定点扎根,常进新鲜货物,物美价廉,还望公子下次再来小摊光顾啊。”

    “好说好说。”

    于是白墨身后的背篓里又多了一件叠放整齐的裙子。

    又往前转了一会儿,赫彩好像也有些累了,扯着白墨的袖口道:“相公,我没什么想买的了,这就回去吧。”

    秦妲己也点了点头,道:“今天买得够多了,谢谢老爷”

    白墨终于松了口气,冷玉烟则低声哼了一声。

    忽然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撞在了白墨身上,继而低头嘟囔了一句“抱歉”,这时冷玉烟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这少年手上赫然抓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环。

    少年脸上却不见惊恐,反而邪邪的笑了一声。

    “拐小孩啦!救命!”

    立即便有几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窜了出来,将白墨等人围作一圈,义愤填膺道:“兀那贼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拐卖幼童?”

    白墨没有说话,赫彩则怒视着这群显然早有图谋的人,怒声道:“你们几个,忒也不讲道理,见过出来拐人还携带家眷的么?”

    秦妲己却拽了拽赫彩的衣服,在她耳旁低声道:“跟他们讲道理是没用的。”

    白墨只是摆了摆手:“烟烟,放开他吧。”

    冷玉烟夺了那少年手中的玉环,将少年推到了这群汉子中间。

    他们也不欲与白墨等人过于纠缠,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刹那间便隐去了人群之中。

    “相公,你武功盖世,为何要放走他们?”

    赫彩显然有些不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