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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监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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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它放在学子入大江楼最先看到的位置,其寓意不言自明。

    先论人,先古而后今。

    古朴今繁,从古到今,是为进。

    这是此方世界与白墨所熟知的那个世界的古典时代最大的不同,他们也追慕先贤,却知道先贤未必便比今人更高。

    但白墨对这名为人衍卷的大鼎并没有太多兴趣,恩师第一个让他背诵的便是这篇人衍卷,白墨最排斥的也是一篇人衍卷,通篇都是想象与玄学,却又要自以为严谨客观的论证人类的由来,白墨对这种东西实在难以提起兴趣。

    他直奔深处,从一处鲜有人问津的角落里,掏出一卷残破不堪的竹简,竹简外小心翼翼的包裹着一层锦帛,上书无须猢。

    白墨喃喃道:“欲知人之为物,则必看此书。以人看野兽之心而看人,这才叫客观中立。”

    他小心翼翼的展开书卷,读得津津有味。

    这时,却有一袭青衫走来,白墨没有抬头,只是听到那人在翻着书柜,片刻之后,便传来一声嗓音温润的问候:“白兄,别来无恙?”

    白墨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来人模样,咧嘴一笑。

    来人原来是莽山诗会上那位来蹭酒蹭饭的青衫寒士,荀无翳。

    他与那天诗会上一样,貌不惊人的脸上总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衣着鄙陋,却自有一种由内而生的清贵气质。

    荀无翳指了指白墨手中的书卷。

    “白兄也知道大江楼里藏有这本无须猢?”

    白墨答道:“以前无甚名气之时,偷偷溜进来过。”

    荀无翳伸出了大拇指:“厉害,无翳小时候总想溜进来看看,无一例外都被那位守门人抓住。既然白兄先我一步,无翳只好等白兄看完了。”

    白墨直接把竹简扔给了荀无翳。

    “这本书我都会背了,你想看,给你便是。”

    荀无翳拱了拱手:“多谢。”

    “荀兄,看到哪儿了?”

    “男人何以快意,处子何以有膜。”荀无翳脸色微红,回答得却很诚实。

    二人相视一笑,这次的笑容十分神秘,仿佛迦叶拈花。

    荀无翳低头看起了书,白墨则直接上了第二层。

    从白墨一进来便开始注意他的学子们见状,纷纷摇头皱眉:“这姓白的今日才进大江楼,便上二楼去了?王灵神来此枯学之时,也没有这么快。”

    “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恐难成大事啊。”

    “仗着自己沽名钓誉得来的三品第三,便如此托大?狂士而已!”

    他们的议论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传进了白墨的耳朵。白墨对他们的话不屑得很,心说老子是来复习的,抓抓重点就行,如果一本一本读来,上八楼一究天道时,恐怕科举早就结束了。

    白墨在二楼只待了三个时辰。

    入夜时,白墨已经上了第三层,第三层中的人,不分老幼,全都在埋头苦读,根本没有人注意白墨。

    白墨刚要去找几本自己觉得比较重要的书看看,却又在一处旮旯里发现了荀无翳。

    荀无翳是大江楼的常客,几乎每日闲暇时都会来大江楼,里面的学子们对他能上三楼早已见怪不怪,也知道,他从来只在下面三楼徘徊,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没有踏上过第四楼一步。

    大江楼,前三层之藏书皆为人事,中三层之藏书则言地上除人以外之事,第七层论天,第八层论道,荀无翳似乎只对人感兴趣。

    当然,这些事情白墨都是不知道的,他又看到荀无翳,只是没来由的感觉有些亲切,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上一直散发着一种让人感到亲切的气质,还是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看不透他,是以有些好奇。

    “白兄,又看见你了。”

    荀无翳抬起了头,与白墨四目相对,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白墨坐在荀无翳身边,随手从书架上掏出了一本印刷精美的书册,随便翻了翻,是三年之内成书的著作,白墨一边看着书,一边对荀无翳道:“荀兄,初见之时,白墨便对荀兄好奇得很。”

    “荀某亦然。”

    白墨肚子里装着许多与荀无翳有关的问题,他的出身,白墨大概记得,好像说是那位儒法并重的圣人荀况的后代,另外则只知道他似乎曾给王灵神做过书童。

    嗯,真的是一个很有料的家伙,白墨甚至想把他绑回府中用墨家北宫逼供的方法好好套些话出来,可今日又见了荀无翳,白墨却有一种没有因由的感觉,直接问,他就会告诉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白墨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问出口。

    荀无翳笑道:“白兄是不是觉得,问出来,就不美了?”

    白墨嘿嘿笑了起来,随即点了点头。

    荀无翳的嗓音依旧温润非常。

    “荀某自幼丧去双亲,之后离开族人,沿路乞讨,至于东海,承蒙当时还未成名的词南王王秋水所救。”

    白墨有些好奇:“然后你便拜了王秋水做老师?”

    荀无翳摇头道:“那时候他不到二十岁,我记得当时场景,我被裹进了狐裘里,那是一天晚上,旁边生着篝火,篝火前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我知道是他救了我,喊了一声恩公,他也答应了,可却对我说,他救我一命,至少得伺候他三个月才能放我走。之后的三个月,我成了他的仆役,然后”

    白墨打断了荀无翳,笑道:“然后他言传身教,带你见识了许多名士聚集的场面?”

    荀无翳的脸色又变红了,他还煞有介事的咳嗽了两声,之后才道:“不是那三个月我把吴国所有的勾栏之地都逛了一遍,跟他一起。”

    白墨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在他心目中,王秋水应该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中年大叔才对。

    “三个月过得很快,我临走时问他,能不能收我为徒,当时我已经知道了他虽无名气,胸中确有诗书千万斤,可他却对我说:小荀,我的本事都是天生的,纯天然的,你学不来,无人学得来。”

    “然后我走了,他又把我找了回来。找到我的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老家伙,就是王灵神,他说应王秋水所请,要收我为徒。”

    白墨疑惑道:“荀兄之前不是说,自己是王灵神的书童?”

    “因为他说收我为徒时,王秋水还在场。等王灵神把我带去他老家,第一句话就是我徒弟太多,估摸着没时间教你,遍地都是书,你往左瞧,我就往右带你,你往右瞧,我就往左带你。以后也甭说我是你师傅,书才是你师傅,我只是你师傅手里那把戒尺。”

    “以后的日子就是,看书,写东西,被他骂,给他端茶递水洗衣做饭研墨,直到我十四岁时,他忽然失了音信,我便**自主起来,教书为生了。”

    白墨拍了拍手:“好故事。”

    荀无翳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自顾自伸了个懒腰,语气带着些感慨:“好久没跟人提起过我的故事,白兄,今日我这大概就算交浅言深了吧。”

    “不然,其实白某对荀兄神往已久,换个字,算是神交吧。”

    荀无翳哈哈一笑:“换得好,那白兄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故事?”

    白墨也跟着哈哈一笑:“不能。”

    荀无翳一时无语。

    冷了会场,才道:“你这话让我没法接了。对了,我之前问的那三个问题,白兄这些时日有没有思考过?”

    “还真有。”

    荀无翳挑起了眉毛:“想了多久?”

    “从刚才道现在那么久。”

    “说说。”

    白墨朗声道:“宇宙者,虚空也,天地者,清浊也,苍生者,清浊交媾之物也。”

    许是白墨说话的声音太大,本来一直低头的学子们纷纷向白墨看去,待白墨说完,则开始作若有所思状。

    荀无翳却仍是摇头:“有些意思,可是,仍非荀某所需的答案。”
………………………………

第四十六章 科举风云(上)

    白墨本来想说一句,什么答案是正确的,难道是能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么?可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也许是觉得荀无翳的气场与谈吐最符合他心目中对于儒生的定位,就想之前荀无翳所说的,说破,怕不美。

    白墨在大江楼一直看书到午夜,便像其他学子那样,在书架下的过道里蜷着身子,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带着墨镜叼着烟,像甲方乙方里的厨子一样,穿着一身军装,在地图上慷慨激昂的讲述着他充满雄心的作战计划,密集的坦克集群一个照面便摧毁了敌方的原始骑兵部队,步兵们看到坦克的第一眼,就尖叫着逃跑了,充满了原始气息的城镇里,一个浑身尘土的当地贵族已经弄好了锦旗,等待他和他的部队入驻。

    早上起来,回想起这个梦,白墨哑然失笑,他上辈子就是一个文科生,这辈子到达了一个古老而充满传奇色彩的世界,十有**也是领导不起一场技术革命的,很多学者的观点很新颖,也有专注于器械的学派存在,可这里的冶炼、化工等基础技术的沉淀根本不足以爆发出某种技术革命。

    杜西坡专门制造流云椅的作坊已经找到了地址,现在正在搜罗京城附近比较出名的匠人。

    白墨伸了个懒腰,摸着正咕咕叫的肚子,决定去吃个早饭,大江楼下已经挤满了来给家里的老爷少爷们送饭的仆役,能上大江楼的名士,没有几个穷光蛋,荀无翳那种人在大江楼上,也是一个异类中的异类。

    白墨找了个早点摊,要了一小碟咸菜和一碗黍米粥,吃饱喝足又回到了大江楼。

    如此日复一日。

    大江楼外,常有一个衣衫残破、面有刀疤却总傻笑着的大汉左右逡巡,附近的百姓都说他是官府派来保护大江楼里读书的学子们的高手,只是故意装傻而已。

    六月中旬的一天,从早晨开始就有些不同。

    有些平日里总是日照三竿才起的学子,一大早便开始抱着一大堆书本背诵起来。

    白墨在第八楼,八楼里的藏书皆在论“道”,那些思路不一的贤者们在书中极欲阐述出一种不因时间而变得落后的,能从根源上解释宇宙中所发生的一切事物的终极真理,由于大多数没有什么现实的根据,都是在扯逻辑或自己编造出某种概念,所以第八楼也被白墨称作“宗教书籍大全”,这些书的作者大多都被白墨视为神棍,他来这里读书纯粹是为了解闷,真正有营养的书毕竟太枯燥了。

    这一休闲解闷的阅读一直持续到正午,白墨下了楼,却发现原本挤着不少学子的大江楼,无论楼层高低,都已经没剩几个人,走到一楼时,更是发现原本人最多的一楼,已经空空如也,问过一个正在整理书架的“智仆”才知道,原来今日便是朝廷开科取士的日子,由于之前从没有过科举的先例,大部分资格比较老的学子都对这件事嗤之以鼻,相对一次考试的一纸排名,他们更愿意相信裴行俭根据作品、人品、名声等综合资料编纂排名的十二风流品。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朝廷也真是奇怪。

    明明几十年前中原诸国仍行着世卿世禄制度,虽然裴行俭很早就开始编纂风流、杀伐、谲云三部品第书,可那时的影响力并不大,直到晋国统一宇内,才发现他们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不是如何论功封赏,而是可靠的有水平的预备役官僚根本没那么多,于是本来等待砍头清洗的旧国遗族们纷纷被满头大汗的特使从刑场救了出来,然而,要治理这么大的国家,加上他们,仍然不够,况且朝廷对这些旧诸侯的遗老遗少并不信任,也不想再走前朝的老路。

    于是裴行俭和他的三部品第书火了起来,朝廷从风流品中选拔了为数众多的基层与地方官僚,以萧衍为首的武将派系也在杀伐品中举荐了许多人才,以充实行伍。

    可算起来,这个初步形成的“九品中正制”也才开始实行不到十年。

    科举?

    而且名字还与另一个世界一模一样。

    这算不算巧合?

    那正在整理书架的“智仆”瞥了一眼正在发呆的白墨,不由怪道:“你是不是也想参加那什么科举?可是,现在差不多已经开考了,你还愣着干嘛?”

    这一声提醒给白墨惊出一身冷汗,白墨赶紧抱拳谢过,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大江楼,在路上拦了一辆马车,火急火燎的道:“去春秋馆!”

    没错,这个世界第一次科举,由于准备时间不足,闻信来京的士子又不少,朝廷来不及建造专用的考试场地,便临时征用了魏无忌家的春秋馆。

    找人挤压我的生存空间,我还得给你提供场地,魏无忌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朝廷没想到这次文坛中本来风评不高的科举居然会来这么多人,所以根本没有乡试的环节,直接就是会试,春秋馆提前三天就被清空了,那些丞相府豢养的食客都都回乡待用了,当然有许多人根本懒得回乡,临时在大街上兼了乞丐或杂耍艺人的差,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掉身价的,很多根本就是重拾旧业而已。

    阔别多日,白墨又回到了春秋馆,只是这时的春秋馆与之前没有几人照料的慈善收容站已经大为不同,每一个入口都站了不少官兵,中尉大人下了死命令,一定不能让春秋馆附近发生恶性暴力事件,所以街衢处处可见巡城金吾。

    春秋馆正门外临时搭了一处屋棚,白墨赶到时,屋棚里的官员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一看见白墨,便挥了挥手道:“已经开考了,你下回再来吧,嗯,至于有没有下回,那谁知到啊。”

    这家伙肯定对自己被临时抓来当登记官非常不满。

    白墨二话没说,直接从衣衽中掏出一枚金锭,然后扔在地上,又哈腰捡了起来,略带玩味的堆笑道:“大人,您的金锭掉了。”

    “诶哟!我居然都没发现,谢谢你了,里面都开场了,你怎么还不进去?”

    “小生这就进去。”

    春秋馆内部戒备更为森严,每一个别院、每一间厢房门口都配备了两名士兵把守,引领他进门的居然是一位武将,那武将并没有苛责白墨为什么来得晚了,只是嘱咐了一句:“耐心,前面的房子里边都挤满人了,咱得多往里走走。”

    白墨不可置否,这个态度已经十分出乎他的意料了。

    二人走了很久,还是没有停下的迹象,只听那不知姓名品秩的武将道:“你是平民家里的读书人吧?”

    白墨挑了挑眉毛,难道我穿得很穷酸吗?

    那武将道:“别急眼呐,公子一表人才,除了长得有点过于秀气,其他都挺好,只是看你一身白衣,我记得王秋水有一首时里写,说少年归策马,白纻换青衫。意思是远游的少年一回来,就从平民变成当官的了。”

    白墨笑道:“白某的确不是官身,父母也都是一介布衣。将军还懂得诗词?”

    “嘿,老子当年在家的时候也是个读书人,后来觉得读书没出路,就参了军,现在暂任五百将,回家也能被人叫一声军爷了。咱们这些布衣出身的读书人呐,除了当今上柱国,哪个是打心眼里能看得起的?朝廷此番开科取士,也是拜咱们上柱国所赐。”

    白墨嬉笑道:“是不是哪个书生进门时你都得这么说上两句?”

    “哪敢呐,上面黑得很,要是被人知道还不得说是咱们要收买人心?我是瞧你顺眼才跟你说的,你可不能跟外面乱讲。”

    “晓得。”

    “到了,前面就是。”

    顺着这位“五百将”的手指看去,是一处只有三间厢房的小院,根据春秋馆的潜规则,一般是没什么根底的新人住的,比他之前住的别院差了不少。

    “左首头先一间,进门先让门口的兄弟搜搜身,书本笔墨都是不让带的,纸笔砚台里面都有。”

    白墨点了点头,那杆哪都能用的自来水毛笔他本来也没带,大江楼也是不让带笔的,怕人乱写乱画。

    士兵搜过身后,进了这间厢房。

    不但有笔墨纸砚,就连痰盂、尿盆、马桶都备好了,估计也是那种三天不许出门的路数。

    桌子上摆了一大摞已经印刷上文字的纸,估摸着这就是试题了。

    第一句。

    子曰微管仲。

    后面没有了。

    白墨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十分潦草的补充道:“吾其被发左衽矣。”

    这种大概类似于后世的填空题,考背诵的多少。

    其实白墨对这种形式还是比较认同的,没一上来就让写诗词策论这种评判主观影响很大的题,其公正性可以高许多了。

    第一篇都是儒家的,不难。

    后面开始考的是百家,其中法家的篇数比儒家还要多。

    白墨就这样轰轰烈烈的投入了刷题事业。

    可他却不知道,今天一大早,他那位叫赫铁的小舅子就命人抬着五大箱金银珠帛,去了主考的家。
………………………………

第四十七章 科举风云(中)

    一直到半夜,白墨才答完了这第一卷题目,这些题目的内容对他来说并不算难,百家经典他同那位至今不知名讳的师尊不知对答了多少次。可这开篇一卷,却让其他学子叫苦不迭,一般来说大家师承不同,基本都是学得自家理论,你考试考这么广,提前也不说一声,咱可都没学过呀,你这不是超纲是什么?

    相当于我文学系毕业,你连物理化学生物的题都塞给我,不骂娘才有鬼!

    白墨自以为是答题答得最快的,其实现在大多数学子早已把第二卷策论的内容都答完了,盖因其他学派的经义内容,他们全都空着不答,只答一个学派,自然就快了。

    白墨拿起第二摞纸张时还自鸣得意的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提前交卷。

    第二摞纸张的第一页上,轻轻楚楚的替白墨写好了题目,“策问一论边”,卷首写道:“吾皇开拓四极,享有四海,施教化于蛮荒,攘夷狄于境外,然则大晋立国二十载,恩德以治,边乱频仍,故丞相魏无忌曰:夷狄无智,类禽兽而远大人,是以难治。孔子亦云: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氓也。何以安边弭乱,请试言之。”

    看到这种题目,白墨本来积蓄已久的困意刹那间消弭于无形。

    正是吾辈所关心之事!

    白墨立即动笔,一个时辰不到,一卷两千余字的策论便已成型。

    “其策一:改风易俗,化之以文。”

    “其策二:移民实边,动之以人。”

    “其策三:加收税目,害之以利。”

    “其策四:拔选孝廉,晓之以礼。”

    “其策五:封赏大族,安之以荣。”

    “其策六:重兵屯守,慑之以威。”

    “其策七:明正典刑,抚之以公。”

    “其策八:鼓励通婚,和之以亲。”

    “其策九:消弭其史,亡之以同。”

    九大策略,洋洋洒洒,白墨越写越兴奋,写完之后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旁,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前有赈灾九策,后有安边九策。

    白墨因赈灾九策被视为,让群情激愤的请流派们打断了腿,这在科举中写下的安边九策给他带来了什么,暂且按下不表。

    三天之后,学子们纷纷涌出春秋馆,对于此次科举的试题,各有见解,赞誉与诋毁都有,可还是诋毁偏多。儒生们觉得,考孔夫子的言论考得太少了,策论部分问得太现实、太**裸,完全没有发挥文采的余地,幸亏策论之后还有诗赋,能让他们一展所长。法家觉得,诗赋什么的,于国何益?这种题应该统统删去。农家觉得,在农学类试题上写点经验有什么用?怎么种地种得好,还得种了才知道,当然按他们的想法,一次科举没有一年是完不成的。

    墨家弟子所有的答案都是四个字:“要和平不要武功。”

    名家弟子出来时,各个面带神秘的笑容,似乎成竹在胸,考什么都不怕。

    因为他们的答案基本都本着一个思路:“我不答不是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其实我知道,但是你得是我你才能知道我其实知道”

    不管结果如何,总之,可以松一口气了。

    白墨回到自己所租住的别院时,三位仅有的家眷正眼巴巴的在门外等候。

    阿郎出门十数日,虽然都知道他是去刷题了,可现在正值新婚**的时候,怎么不盼不急?冷玉烟同样盼着白墨归来,真正的原因她不想也不愿承认,只是不停的告诉自己,想早点看见他,不过是怕他逃跑而已。

    看见那熟悉的依稀白衣,赫彩与秦妲己一左一右,径直冲进白墨怀中,白墨正要好言安抚,两位已经哭成了泪人。

    白墨只得细语道:“我回来了。”

    冷玉烟站在门口,默默咬着嘴唇,看了一会儿面带微笑的白墨,泪光迸溅。

    她赶紧垂下头颅,跑回了院子。

    她以为白墨没有看见。

    其实白墨只是装作没有看见。

    夜里,秦妲己给白墨揉着肩,女子特有的香气吸入口鼻,浸人心脾,白墨摇着扇子眯着眼,好像十分享受。赫彩正在后厨做饭,冷玉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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