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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监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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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秦妲己给白墨揉着肩,女子特有的香气吸入口鼻,浸人心脾,白墨摇着扇子眯着眼,好像十分享受。赫彩正在后厨做饭,冷玉烟给她打着下手。
白墨喃喃道:“要是以后天天如此,该有多好。”
秦妲己微微一笑,手上停下动作,下巴垂下,抵住了白墨的肩膀,脸上的皮肤轻轻摩挲着白墨的脸。
“相公想要,妲己每天都给相公捶背,妲己也是愿意的。”
后背忽然感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白墨闭上了眼。
“惊涛骇浪之中,偶有平静,我们的小船恰好在这平静的地方而已,不可久持。”
秦妲己沉默了一会儿,眉梢之中也多了些忧愁。
“也是,守宫丞韩毅韩公子,据说已经许久没有去倚醉楼了呢。”
守宫丞韩毅,就是在魏击去倚醉楼打假时,帮蓉姨确认魏击真的是魏击的那个人。白墨与他没有照过面,但听他姓氏,也就知道了秦妲己提起他的缘由。
韩家,大厦将倾啊。
韩平还是御史大夫,朝廷没撤他的职,他也没有离京,那日倒韩的风波结束后,他确实打算回封邑去,最后是魏无忌把他拦了下来,至于魏无忌如何规劝他的,外人不得而知。
但韩氏所有在京的子弟,都已回了封邑。
韩平只是想给朝廷留下一张最后的脸面罢了,即使这个砝码是自己。
魏无忌屡次上疏为韩家鸣不平,皇帝都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白墨去大江楼看书的这些日子,魏击已经离开剑宗,回到了丞相府,从二人往来的书信分析,魏无忌好像也要搞点动作了。
主人家有三条狗,主人打死了一条,剩下的很难因此怪罪主人,只会更加厌恶憎恨另一条狗。
魏无忌此时的心态就是这样。他似乎认为,倒韩一事,完全是大司马大将军、上柱国萧衍在策划,他蒙蔽了君上,进了谗言,仅此而已。
他不是没有想过朝廷是要彻底清除贵族势力。
魏无忌不笨,只是不愿意相信。
皇帝北冥真肃还是太子时,魏无忌、北冥真肃和萧衍都还年轻,那时候他们年少轻狂,常常聚在一起喝酒骂人、抨击时弊,甚至打算结拜成兄弟。
几十年过去了。
一切都变了。
师尊给白墨讲过,官场最重要的不是人情、甚至也不是钱。
而是屁股。
后面坐着的是小屁股。小屁股多了,就身不由己。
“突然有点想喝酒。”
白墨嘟囔了一声,秦妲己立即笑道:“那就喝呗,我去给你拿。”
“算啦。要开饭了。”
白墨话音刚落,赫彩就从后厨里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两个大盘子:“相公,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素三鲜和糖醋鱼。”
“快端上来,饿死我了!”
齐人之福不过如此。
另一方面,第一次科举考试的判卷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风流品出身的奉常郭遂看到那一车车运进府中的试卷,便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第一次科举的参加人数。
明明京城只在大江楼下贴了个告示。
明明京城之外的地方,连个告示都没贴。
怎么会来了这么多人?
他本来已经联络了许多流品派的好友,在刻意打压科举这一新鲜事物的影响力了。
现在面临的问题已经不是如何消极抵抗,而是就算他和他手下的幕僚们拿出吃奶的力气也看不完这么多试卷,连自己设想的消极抵抗的效果可能都达不到。
郭遂急眼了。
他立即上疏陈情,皇帝只回了一句话:“要办好,怎么办好,你看着办。”
皮球又踢了回来。
得,想办法吧。
郭遂把自己所有的幕僚都动员起来,又花重金聘请了裴行俭的弟子们协助,事实证明后面那招是对的,裴行俭和他的弟子或许自己想不出什么好策略也写不出什么惊人的诗句,但他的学派学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眼光,虽然自己写不好,但他们能看出别人好不好,放后世,这就妥妥的是一群职业评论家。
他自己也挑灯夜战,连着三天都没有回家。
六月二十三日,夜,郭遂正在批阅试卷,忽然有一位幕僚战战兢兢的走到他身前,双手捧着一摞试卷,匍匐在地。
郭遂没有抬眼看他,只是自顾自说了句:“晚点再来,你没看见我这还这么多没看完的?”
那位幕僚垂着头,却道:“这人的,我不敢看。”
郭遂挑了挑眉毛。
“端上来。”
“诺。”
毕竟是第一次科举,很多环节都没有进行论证,居然连封卷都不知道,卷头上清晰可见笔者的姓名。
“白墨”
郭遂也感觉有些棘手,他虽位列九卿,地位尊荣,其实在风流品中的排名不过在第四品,因“善礼仪文教”的评语被原来的奉常选为幕僚,后因皇帝的赏识抢了主子的饭碗。现在这位白墨位列三品第三,着实让他有些伤脑筋。
不是他不认识白墨写的字。
白墨的策论诗赋跟其他人的比都显得浅显易懂。
郭遂搔了搔头发:“现在流行直白?不隐喻了?”
他想下笔评论一番,又觉得有些太草率,也许人家字里行间都藏着深意也说不定。
“安边九策,读上去好像很伟大光荣正确,仔细看又觉得真乃毒计也,既不仁也不义,再思虑来,又觉得可能真是长治久安之计”
郭遂忽然怒道:“你说你名气这么大,安安静静在家里等着朝廷请你做官不就行了,还参加什么科举?真是没事找事。”
一怒之下,郭遂连着写了十几个上上等。
这时,却听门外一声通报。
“温良先生求见。”
………………………………
第四十八章 科举风云(下)
温良是郭遂手下的幕僚,被暂时委任为本次科举的主考,流品排名尚在郭遂之上,他来了,郭遂正好可以与他商议一番。
“温卿,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一下此篇试卷应当如何评定?”
郭遂说着,冲温良招了招手,温良大步走来,不卑不亢,只看了白墨几篇策论的拟题,便啧啧道:“徒有虚名,徒有虚名啊,这几篇策论简直狗屁不通。”
郭遂挑了挑眉毛,斜眼盯着温良,本来温良人如其名是一个十分和善的谦谦君子,极少以这种态度评论别人,最多也只说一句“尚可,然某处有待提升”,这次居然直接说人家狗屁不通,还是在风流品中排名三品第三的白墨,让郭遂有些不解。
温良解释道:“你看这第一篇,论边,字迹毛糙不说,其论点还有诸多可商榷之处,却每每言之都是‘必’、‘定’、‘可以’、‘夫乃’之语,对先贤没有一点敬畏之心。”
“可我觉得,这篇策论比他后面两篇要强得多,这些用语可以理解为铿锵坦坦之言,未必可以算是狗屁不通。”
郭遂根本没有发现温良的语气急躁得很,试图与他讲讲理。
温良曾拜名家巨擘为师,名家最擅打机锋,说起理来那可是人见人怕鬼见鬼哭,温良低头一笑,立即侃侃道:“圣人云……先王云……”
一大套不明觉厉的论述拍过来,郭遂还不敢说自己没听明白,只好点头道:“温先生所言有理,那么这篇……”
“下等。”
“第二篇策论呢?”
“锋芒锐减,搪塞之作,下下等。”
“第三篇?”
“略有返照,下等。”
“诗赋呢?”
诗赋可是白墨赖以出名的领域,如果这里再给他评为下等,难道你温良觉得自己比裴行俭还有眼光?温良也知道诗赋部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评为下等了,于是淡淡道:“勉强可算上等吧。”
不过郭遂还是在诗赋部分给白墨评了一个上上等,只是把三篇策论的上上等涂抹掉,改成了中等。即便如此,温良的任务也算完成,他本想立即告退,郭遂却道:“还没问,温先生大半夜的过来找我,所为何事?”
温良微微一笑,道:“郭奉常,朝廷此次决定开科取士,所为何事?”
郭遂不温不火的说了句:“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明言?”
“那就是了,此人以及其他风流品上大有名气之人,成绩如何、是否入榜,郭奉常应已明了,温某即便告退。”
“嗯……”
郭遂应声后,便沉默不语。
揭榜之日,有人欢喜有人愁。
无数人挤在奉常府门口的告示牌前,在那一张榜单上苦苦寻找着自己的名字,后面的人不停的大喊着:“没有你就一边去,我们都还没看呢!”可这叫嚷跟本无济于事,只能死命往前挤,能挤进去也看不了多久,因为马上就会被后面的人再挤出去,这样一来,效率更慢了。
白墨负手而立,身旁两位佳人各个手拿折扇给白墨扇着风,白墨怡然自得,也不着急往前挤,他对自己在考场上的发挥非常满意,根本不相信自己会落榜。
看榜单,无非是排名靠前还是靠后一些的问题。
秦妲己只顾满脸幸福的依偎着白墨,赫彩却皱着眉头,好像有些担心的样子。
白墨开解道:“彩儿,别担心,你相公我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要是连个考试都应付不了,以后还怎么混?”
赫彩依旧秀美微蹙,担忧道:“相公,今儿个早晨出门时我便眼皮直跳,现在仍没有停歇的迹象,我怕……”
“放心。”
说这话的不是白墨,而是冷玉烟。
冷玉烟侍立在赫彩身旁,好像发现了自己方才说话的语气太过张扬,再张嘴时,细声细气。
“老爷学富五车,本身就足够硬了,这点小事一定难不倒他。”
叫白墨老爷,还要装作一个心机单纯的婢女,让冷玉烟憋屈的很,可她还是拼命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白墨厚颜无耻道:“烟烟说的确是正理,打铁还需自身硬,你家相公已经硬得跟金刚钻一样了,难道还打不出铁来?这会儿人忒也多了,咱们还是找个茶楼去休憩休憩,等人少了再来看。”
秦妲己柔声道:“嗯,确实有些累了。”
赫彩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于是众人便开始向茶楼行去。
冷玉烟跟在白墨身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张榜单,暗暗摇了摇头。这张榜单上,注定没有白墨的名字了。
秦戈知道是谁动了手脚,冷玉烟也知道。
可秦戈却不允许冷玉烟告诉白墨实情。
回来时,人已经少了许多,白墨面带微笑,走到榜单前,直接便从上往下看,似乎胸有成竹,自己的排名一定低不了。
可是看到了状元的名字,白墨就有些不淡定了。
第一,徐渐。
榜眼和探花都是白墨不曾听说过的人,风流品上的排名绝对不会比白墨更高。
第四,荀无翳。
荀无翳的风骨与谈吐,简直像在脑门上写了自己是有料的人,荀无翳的排名倒是在白墨意料之中。
这两个熟人居然都来参加科举了。
白墨继续向下看去,越看,面色就越低沉。
直至看到最后一名。
榜单上一共录了三十余人。
不说白墨二字,连个姓白的都没有。
赫彩抱住白墨的胳膊,轻声道:“相公,没有就没有吧,你不是和丞相的孙子很熟?不行的话,咱们去……”
“不必。”
白墨实在难以相信自己如此得意的一次应答,居然落得个榜上无名的下场。他既然无法相信,只能怀疑是有人在其中舞弊。
丞相府,可是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啊。
现在魏无忌的日子很不好过,说不定就对自己白吃了许多天供奉的事情怀恨在心。
丞相府恶心白墨,反倒在情理之中,毕竟当初是他自己主动去丞相府求职,结果除了入职申请中给老板呈上了一个计划外,什么都没干,白拿了工钱,然后拒绝了老板的提拔,自己走人了。
白墨摇了摇头。
“走吧。”
他的语气无悲无喜。
赫彩反而更加担心了。
回来的路上,赫彩一直说着安慰白墨的话,到最后,白墨只好苦笑道:“彩儿,你相公没事,不用担心我。”
“你这一路上连你一贯趾高气昂的嚣张气焰都没了,一定受到了很大打击,怎能让人不担心?”
“这……”白墨一时无语,对众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平常的表情很嚣张么?”
赫彩、秦妲己与冷玉烟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异口同声道:“嚣张。”
“行行行,我不开心行了吧,本来觉得没悬念的事情,结果跟自己意料中的差距那么大,任谁也会不开心的吧?你们别管了,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白墨有些无奈,明明自己每天脸上挂笑,是为了让她们觉得亲近,没想到居然被理解成嚣张跋扈了。
现在白墨想的不是赶紧找到背后捣鬼的那个人,而是像个说辞给巨子解释解释。
自己脱离秦戈的指挥独自闯荡,可是对巨子夸下许多海口的呀。
结果第一个任务就没完成,这不是打脸呢么?
由于奉常府就在剑宗附近,距离白墨的别院也不远,来的时候并没有拦车,回去时也是步行,就当陪家眷散心了,可说巧不巧的,回家的路上居然碰见了一个一脸得意之色的王孙公子,此人年岁不大,跟魏击一样大概只有十五六岁,上着一件淡紫色的大袖衫,内着白练裲裆,头戴小冠,手摇鸡毛扇子,身旁还跟着两队女仆,一幅脂粉气派。
这人白墨恰好认识。
魏缶。魏无忌嫡孙。
凤京城中,除去皇室之外,论身世煊赫,无有能出其右者。
这样的人物,却被白墨狠狠教训了一顿,还是在重伤未愈的情形下,让他大失颜面,怎能不怀恨在心?
可魏缶似乎还是没有得到教训,一瞧见白墨,坏笑着走了过来,语气轻佻:“哟,这不是咱们白大才子么?”
“是我。”白墨微微一笑,不见怒容。
“白大才子,听说你参加了那个什么狗屁科举?”
“是啊。”
“结果连个榜都没上去,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白墨耸了耸肩:“阅卷的人没眼光而已,我无得,故不失。”
“别扯这没用的,落榜了就是落榜了,白大才子,我看你是白当才子了。”魏缶一直在挑衅,企图激怒白墨,白墨的申请居然从未改变。
这让魏缶觉得有些没意思。
直到他转头,看到了白墨身边的赫彩。
京城的膏粱子弟们之间流传着一部胭脂谱,谱上美人大多早就有名,唯独那排名第一的赫彩,在胭脂谱儿流行起来以前谁都没有听过。
肌肤如雪,发色稍黄,眉长如连山,目耀如星辰,面秀胜桃花,窈窕超仙女。
可惜,却被白墨这个沽名钓誉之辈收了去。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魏缶见赫彩,与胭脂谱上的描述一般无二,便确定那赫彩正是此人。
魏缶不经意间捂住了下身。
“糙,胤了。”(谐音)
白墨终于改变了之前无悲无喜的神情,微微一笑。
………………………………
第四十九章 击缶(上)
这个魏缶的性子跟他爹还真是一脉相传的,在丞相府中,魏文就是一副喜怒皆形于色的表现,到了他儿子身上,居然连点坏念头都不知道隐藏一下。
而且,白墨早已在他身上表达过自己的实力。
这种人真是无可救药。
白墨笑过之后,双掌摊开,屏退了身边的三位佳人,之后拔出“甲午一”,对魏缶凌空一指。
“魏兄可敢再重复一遍?”
白墨此时的神情嚣张得很。
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动他的女人,这是白墨所绝对不能容忍的底线。
魏缶也笑了。
“你以为我真的怕你?”
魏缶说罢,拍了拍手,他身后的那两排侍女中,立即有两个人踏出一步,对着魏缶跪伏下去。魏缶点了点头,然后对白墨道:“在我家时,我是看在你是爷爷的客人的份儿上,才没有与你计较,本公子早就想给你点颜色看看了,今日在此偶遇,也许是天意。”
“要打就打,说那么多作甚。”
冷玉烟冷哼了一声,迎面而来的是赫彩与秦妲己略带责怪的眼神。冷玉烟这才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心里虽然有些怅惘,还是垂眉躬身道:“夫人,我是说,老爷文武双全,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呵呵呵,是不会有小事才对,有事就是大事。”魏缶顿了顿,转头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位女子,“既然对面已经着急了,黄鹂、仙鹤,你们俩可不要让本公子失望啊。”
“诺。”
两名女子闻声应诺。
白墨摇了摇头。
这两名女子衣衫紧绷却暴露,上衣无袖,下身只穿着白色的亵裤,这扮相若是没有经历过风浪的年轻男子看了,定然会血脉喷张,至于谁是黄鹂谁是仙鹤,也好分辨的很,左边那名女子身形娇穿着黄色的衣服,应该就是黄鹂了,另一位身形修长而窈窕,皮肤白皙,衣着也是如雪一般洁白,便是仙鹤无疑。
两个人长得就算在白墨上一世所在世界的标准,也绝对称得上可爱了。
“罢了,有花堪折直须折。”
白墨自言自语时,黄鹂手中多了一柄匕首,一个闪身便来到白墨身前,试探着向他胸膛刺去。
“太慢。”
白墨懒洋洋的侧过身子,黄鹂不惊反笑,刹那间,白墨颈项一凉,耳旁传来赫彩与秦妲己的尖叫声。
“相公!”
“老爷!”
白墨并没有惊慌失措,在同一个瞬间中,白墨歪了歪脖子,手肘向后一顶,只听一声惨呼,仙鹤便已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
“三杯吐然诺!”
白墨手持甲午一,对黄鹂连斩三剑,每一剑中都蕴藏着磅礴如暴雨的雄浑意境。
黄鹂挡无可挡,任这三剑扎在胸口。
鲜血迸溅。
黄鹂居然依旧笑着。
之前她的笑容看着只是有些得意,可这笑容配上已经被辞了三个血洞的胸口和满嘴鲜血,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白墨终于拿出了点认真的态度。
“确实有点意思,你不怕疼么?”
黄鹂再次将匕首刺向白墨,血洞中流出的鲜血随风飘落,这此的刺击并非试探,角度刁钻,身躯拧成了一种常人绝对无法做到的螺旋形状,让自己可能受到打击的面积降到了最低。
白墨也收起了笑容。
这时魏缶哈哈一笑,洋洋自得道:“黄鹂自小食五石散长大,早已不知痛苦为何物,二十一年苦练,一身近身技击的本事早已出神入化,况且,好戏还在后头。”
与此同时,白墨低声喃喃:“看来真的要折花了。”
嘴上说着话,身体也没闲着。
白墨向后仰身,直接倒在了地上,同时出其不意的顶出了一剑。
这次除了鲜血,还有不少污秽之物洒落下来,沾了白墨一身。赫彩与秦妲己揪心的同时,也不禁捂住了鼻子。
白墨这才淡淡开口道:“开膛。”
之后,白墨斜睨了一眼魏缶。
“谁说风流名士,就一定得怜香惜玉?”
黄鹂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具失去了生命的美丽皮囊。魏缶没有半点悲伤与怜惜:“我说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白墨回头一看,那身材修长的仙鹤手中,不知何时忽然出现了一杆漆枪,之前袭击白墨用的匕首早已被她扔到一旁。
“长枪配瘦马,好个迷人的光景,此花,白某有些不忍折了。”
仙鹤面无表情,提枪便向白墨冲来,枪头高挑,竟宛如棍棒一般砸向了白墨头顶,随之枪身弯折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弧度,发出一股风声。
“居然是杨家枪的起式”
杨家乃是秦的枪术宗师,只是由于老一辈传人太过墨守祖宗成法,秦都被萧衍所围时,仍效忠于大秦皇帝,冲锋在抗击晋国的第一线,秦国被灭以后便整个杨家宗门,甚至连他们的故旧和很大一部分有合作的宗派都被萧衍血腥镇压,故而在晋朝建立后便已很少听到关于杨家枪的事迹。
不过杨家的枪术,白墨与师尊周游天下时,是领教过的。
那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
那少年的眉目,与仙鹤隐隐有一丝相似之处。
杨家枪的这招起式,白墨与师尊早便分析出了破解之法,所以应对起来并不慌张。
面对这招,切记躲闪与抵挡。
白墨用甲午一直指仙鹤,倏然间往前一突,大有勇往直前两败俱伤之势。
仙鹤没想到白墨居然挡也不挡,当下乱了分寸,这招起式便慢了片刻。然而,本来可以两败俱伤的局面,因为她这一顿,枪尖距离白墨的头颅便多出半分,白墨只觉好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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