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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监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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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得很。确实有一股想要睡觉的冲动。

    不过好在吕归尘也并不是十分喜欢耍嘴皮子,与那红衣僧人叙旧之后,朗笑三声,便持剑冲了过去,打将起来,可那僧人还没招架两下,便蹲在地上举手道:“吕施主,且慢!”

    吕归尘停了手,一脸不解之色。

    “佛音使者,我那法宝金轮,你取来没有?”

    这时,演武场外围传来一声清亮的女音:“没有啊。”

    “那你出去那么久,是去作甚??”

    “我和朋友聊了会天。”

    “噗……”那僧人直接吐出一口老血。

    “摩罗摩诃大师,你怎么了?我给你捶捶背……”

    “不必了……”

    摩罗摩诃站起来,双手合十,对吕归尘作了一揖,道:“吕施主,前因后果,想必不用多言了吧?”

    吕归尘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提剑就走。

    许若云说要去劝架,原来就是这种劝法?白墨无语,但好歹提起了几分精神,看大人物尴尬吃瘪,还是有些意思的。

    红衣僧人哀叹一声,捂着脸离开了演武场,只留下满脸得意的许若云。

    “让你老使唤我,你以为自己是巨子不成?”

    听了许若云这话,白墨不禁打了个冷颤。幸亏当初没有同意跟她一起逃走,不然自己只有被使唤的命了。

    这时,正要回住处的吕归尘忽然看见了白墨,连忙迎了上来,十分亲切的喊道:“白先生!你来了怎么也不跟老夫打声招呼?”

    “本来是打算叨扰一番的,这不瞧你正忙着嘛?吕前辈,这几日可有长进?”

    吕归尘黯然摇头:“略有长进,只是不知长进在何处。”

    白墨拍了怕吕归尘后背,安慰道:“平常心,平常心,求进反而难进,这点,吕前辈还是应该多与大炉子前辈学习一番。”

    “谁在叫我?”大炉子进境之后,六识敏锐,感官比之前灵敏了不少,隔了老远便听到有人提起了他的名字,回头一看,便看见了那一袭白衣。

    坐在大炉子肩膀上的小怡儿咯咯笑道:“白哥哥来了,大炉子,咱们快去打声招呼。”

    于是便看到一个胡人壮汉如坦克一般大步行来,好像石板铺就成的演武场都跟着一起颤动了。

    白墨摇了摇头:“大炉子,你的力道还是控制不好。上等步法,讲究蜻蜓点水,而不是野牛狂奔。”

    “嘿嘿,刚才一时得意忘形,俺给忘了,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白墨与吕归尘及大炉子寒暄了一会儿,回头再看许若云,后者已经目瞪口呆,一脸惊诧之色,看到白墨的目光转向自己,低声道:“白墨,你跟这两位前辈?”

    大炉子率先开了口:“俺是白先生的弟子,达里乌斯,你叫我大炉子就是了。”

    白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好像从没答应做他师傅来着?

    吕归尘比大炉子稳重多了,毕竟是笑傲中原的武林泰斗:“我与白小友互为师徒,增益不能,印证所学。”

    这话说得貌似中肯,但仔细想想,白墨好像也没跟吕归尘学过什么?

    许若云干笑了两声,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若云见过两位前辈。”

    吕归尘疑惑道:“若云?这是法号?”

    “回吕前辈,这是俗名,儿家并非僧尼。”

    吕归尘与大炉子皆向白墨望去。

    白墨赶紧解释:“我与若云只是朋友关系!”

    大炉子忽然坏笑起来,吕归尘则一脸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表情,看得白墨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夜。

    白墨给吕归尘与大炉子讲完了今天的课程,带着冷玉烟,正准备回家。

    夜色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背负长弓、手拿褡裢的光头女子,白墨看不清她的脸。

    “若云?”白墨皱着眉头,试探着叫了一声。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冷玉烟,我有些话想对白墨说,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

    冷玉烟本可以拒绝她,在场的人都知道她的使命就是监督白墨。

    可冷玉烟并没有拒绝,看了白墨一眼,便点了点头,在夜色中退了出去。

    许若云娇小的身形冲进了白墨的胸膛,让白墨感到了一丝燥热。

    “我走之后,你有没有打听过我去哪里了?”

    “我去倚醉楼时问过几次,起初只说不知道,紧着问就说是死了,后来才知道你受我牵连,回了村子,我以为你一直被关着,还曾打算去救你。”

    白墨怀中的许若云抬起了头,眼中还带着泪光:“我怎么,没有见你来救我?”

    白墨无奈道:“你觉得我现在有那个本事?”

    “我们走吧。”

    “你跟我说过,但我还是想说,我不能走。”

    许若云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那我自己走。”

    白墨四处张望,确定冷玉烟不在附近,才道:“自己走,父母不要了?”

    许若云低下了头。

    “不要了。”

    啪。

    从来都是笑脸对人的白墨,甩出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

第五十七章 若云(下)

    许若云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淡红色的五指山,她没有喊痛,也没有捂脸,甚至连一丝委屈的神情都没有。许若云倔强的盯着白墨,后者从没有在一个女人的脸上见到过如此坚定的神情,但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

    “你可以告诉我,你受够了,因为在这种组织中,如果他们需要,你将毫无自由可言,你成为工具,你要扮演并不是你的角色,时间久了,就忘记了哪个才是真的你。”

    “他们控制了你的家人,你自我安慰道,你的父母知道你恢复了自由身,回到了一种平凡而安定的生活中去,也会为你感到骄傲,但你不知道,死亡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同等恐惧的事情,这种恐惧可以短暂的麻木,但它到来时,不会因为你胆大或胆小、高尚或卑劣而有一丝不同,这是人的天性,这是人最害怕的事情,你,身为一个女儿,怎能让自己的解脱以父母的死亡为代价?”

    “他们生下你,哺育你,刚刚看到你长大成人,因为你一时不清醒加入了这个狗屁组织,而让他们遭罪,成为控制你的筹码,他们仍是你的爹娘啊,你真的忍心为了你的自由让他们去死?”

    白墨盯着许若云的眼睛,锋芒毕露,毫不退缩,许若云起初故作冷静,但白墨说完之后,她还是坚持不住,恐惧、混乱、自欺欺人等感情冲破了她最后一道心防。

    “别说了!”

    许若云不停的后退,她每退一步,白墨便进一步。

    许若云捂住了耳朵:“求求你,别说了……”

    “我已经说完了。”白墨耸了耸肩,“这是我应该说的话,但我已经说完了。”

    许若云脚步一歪,一屁股摔倒在地,看向白墨的眼神中,蕴藏着一些恐惧。

    白墨停下了脚步。

    “若云,你好自为之。”

    许若云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大红色的僧袍,她没有再看白墨,甚至没有留下一句再见,白墨知道,刚才他的那些话,白说了。

    许若云逃跑了。

    那个喜欢弹琴的姑娘,那个一身短打,背负长弓的姑娘。

    那个比白墨,更加热爱自由的姑娘。

    终于出离苦海,但以后的她与之前将不再一样,父母被连累而死的愧疚将伴随她一生。

    白墨望着夜晚的苍穹,忽然怒吼:“墨家!吾白墨,必诛之!”

    墨子知道这个消息时,只是无所谓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片刻之后,伸了个懒腰道:“没人揪我耳朵了,好开心。”

    周围的老僧们皆战战兢兢,不敢应答,年轻一些的僧侣只是用一种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只有**岁的小孩子。

    他真的是传说中的大日如来?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他们便纷纷告诫自己:莫生妄心。

    “金珠。”

    墨子叫的是向他禀报此事的僧侣的名字。

    这位年轻的僧侣在刚入凤京城的时候就垂听过我佛的训示,听墨子喊他的名字,只是倍感殊荣,并不紧张。

    “尊者。”

    “你带仪仗们去典客署那里点个卯,估摸着他们得教教你们此地的礼仪规范,认真学习,不要出错。”

    “诺。”

    “摩罗摩诃,伽罗耶那,大山宝,你们三个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之前与吕归尘对阵,但因没带法宝而出了大丑的老僧,和另外两个慈眉善目的老僧留了下来,其他人都出去了。

    倚醉楼的过道里,往来的醉汉们瞧着一个房间里涌出来的光头,啧啧称奇。

    之后,从那处装饰纯净素雅的房间中,传出一声奶声奶气的怒吼。

    “渣渣!”

    今日午朝后,宦官们在大江楼外贴上了一个崭新的布告。

    布告写了上千字,但说来说去只说了一件事情。

    之前的榜单存在不公之处,原定的殿试日期推迟至八月十五。

    这下子之前落榜的文人士子们皆欢呼雀跃,而那些还没高兴几天的榜上之人,则开始长吁短叹起来,尤其是那些排名比较高的,更加患得患失。

    大江楼附近的浮生居上,白墨与赫铁对坐饮茶,冷玉烟坐在白墨身边,神色恹恹,好像有什么心事。

    “赫兄,如此行事,你就不怕那温良攀咬你?”

    赫铁对换榜一事的运作,可谓十分简洁明了,三个字,用钱砸。

    先用钱砸晕了谏议大夫赵无用,让赵无用提出本次科举的阅卷过程可能存在舞弊,并给赵无用提供了一些“证据”呈上朝堂。

    果然,今上北冥真肃、上柱国萧衍对这开天辟地的第一场科举十分重视,马上以十分激烈的措辞命令廷尉署彻查(因倒韩案故,廷尉署主官空置,由廷尉丞代理),由于背后主谋早就把部分真相交出来了,查得很快,当日奉常署的幕僚温良便被关进了廷尉狱。

    温良如何发落还不知道,总之,阅卷存在舞弊,已经是朝堂上公认的事了。

    赫铁嘿嘿一笑,轻轻抿了一口茶:“入狱费都给了,他不会说的。”

    “万一判的是死罪呢?”

    “那温良肯定会想不开,提前咬舌自尽了。自尽了的人,怎么会翻供呢?嗯?”

    白墨也抿了口茶,轻笑道:“你们为了控制住我,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我哪得罪你们了,让你们这么跟我过不去?”

    “你得罪我哪里了,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清楚,至于为你花钱嘛,你也别觉得我们疯了。”赫铁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以后能十倍以上的赚回来而已。”

    “你这样说,我压力会很大的。”

    话是这么说,可白墨脸上一点也没有承受着压力的感觉,言谈举止,轻松得很。

    白墨又道:“既然你这么舍得花钱,何不给我运作个状元当当?”

    “这个不用我运作。”赫铁摇了摇头,“说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吧,你的那卷《论边》,现在正摆在萧大将军的床头,也许太子殿下那里也存了备份,有这两位巨擘赏识你,用得着我运作?”

    白墨对此不可置否。

    这卷《论边》,太子殿下会看,是白墨意料之中的事,那位荣衔数不过来的萧大将军也会对这卷论边感兴趣,虽在意料之外,仔细想想,还在情理之中。

    萧衍此人,前半生喜欢玩刺杀这类惊险的游戏,到了中年,当了将军,最爱开疆拓土,从来没有兴趣去平叛、打内战,无论之后萧衍是否可以善终,史书上注定会涂上重重的一笔,百千年后,与白墨前世所熟知卫、霍二人,应属同一地位。

    这样的人喜欢边事,不足为怪,甚至或许这个题目本身就出自萧衍的授意。

    话已至此,其实白墨已经无话可说,正要起身告退,倏然间,一支羽箭忽然自窗外射来,角度正向着白墨胸膛,白墨反应了,但没有反应过来,多亏冷玉烟袖剑出臂,凌空一斩,生生将这支羽箭斩成两截,但掉落的箭头还是划伤了白墨的脸颊。

    “赫铁!”

    白墨怒目相向,赫铁也着实受了一惊,连忙道:“这不关我事!”

    白墨赶紧在窗下匍匐,平复了下心情,稍一思忖,便知此事的确不会与赫铁又关。

    这一箭来得迅猛无比,直欲取白墨性命。

    如果赫铁想要自己的命,根本不会在此时此地出手,因为如果白墨出了什么闪失,与白墨一起饮茶却安稳无事的赫铁必然会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且赫氏一门处心积虑要控制白墨,为此花了太多银钱,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回本之前除掉他。

    正在白墨余惊未消时,冷玉烟找到了箭杆,其上清晰可见的绑着一卷纸条。

    赫铁见状,哈哈大笑道:“这是要杀人,还是要传信?”

    冷玉烟面无表情:“是射箭者学艺不精,弄错了也说不定。”

    “直接冲我射来,是又多不精才能做到?”白墨还是不太敢从窗下站起,与他历来的风轻云淡南辕北辙。

    冷玉烟撤下纸条,展开看了一眼,便向白墨扔了过去。

    “确实是给你的信。”

    白墨将信将疑的将纸条抄了过来。

    只见纸条上写着:“好玩否乎?大日如来留字。”

    白墨直接将纸条撕碎。

    “好玩个鬼!”

    墨子表面看是个小孩,谈吐却总是老气横秋,可如果熟悉了他,就会知道,他在根本上还是小孩心性。

    疯起来,根本不计后果,而且你永远猜不出他这股疯劲儿会在何时何地、会如何发作。

    这是白墨有些恐惧墨子的原因,但只是其中之一。

    浮生居与倚醉楼还隔着四五座稍矮一些的楼阁。

    倚醉楼上,墨子放下了手中造型奇异的长弓,喃喃道:“也不知道中了没有。”

    这长弓之所以说造型奇异,是因为搭箭处比别的弓弩多了一样东西。

    标尺。

    另外,这长弓的弓片与弓弦并非只有一层。

    复合弓。

    墨子身边的老僧战战兢兢道:“我佛神通广大,定然中了。”

    墨子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

    “也是。唉,若云姐姐走了,没得可玩了,好无聊啊。”
………………………………

第五十八章 那日与君盟誓

    辞了赫铁,白墨灰溜溜的离开了浮生居,叫了一辆马车,同冷玉烟一起回了家。方才白墨是着实被惊了一下子,好在无险,那张只写着戏言的纸卷被白墨捏在手中,已经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了。

    白墨在客厅的几案前坐下,赫彩迎了上来,关切道:“相公,你怎么了?脸色好像有点怪。”

    “没事。”白墨摆了摆手,“只是方才马车前的那匹驽马受了惊,连带你家相公也跟着一起担惊受怕了一阵,现在既然平安归来,就是没事了。”

    对白墨的说辞,赫彩是有些许怀疑的,以自己相公的本事,莫说马匹受惊,就算是骑在马背上,那马儿忽然暴毙,他也应当是可以毫发无损的腾挪下来的。

    不过赫彩并不打算对此事刨根问底,毕竟正如白墨所说,既然他已经平安归来,那就是没事了,赫彩也放了心,在白墨额头留下一吻后,便去厨房烧开水去了。

    见赫彩离开客厅,白墨抓住了冷玉烟的手,冷玉烟先是一诧,待感受到手中的那卷已经发软的纸条,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时,白墨在冷玉烟耳旁低声道:“放在蜡烛上烤一会儿,不行的话就刷上一层米汤。”

    冷玉烟点了点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大白天的燃起了蜡烛。纸条稍在蜡烛上一烤,便显现出了方才没有的字迹。

    “姓白的,赔我若云姐姐!”

    又是一句戏言。

    冷玉烟不禁轻笑了一声。

    接着,她吹灭了蜡烛。读密信需要用的米汤,她早有备用,这回只是从袖中取下一段竹筒,拧开筒盖,用手指在竹筒中搅拌了一下,接着涂抹在纸条上。

    方才用蜡烛烤出来的字迹是黑色的,这次呈现出的则是青色的字迹,这些青色的字迹与之前可以看到的字迹有些重合,但仔细看还是可以分辨出来写的是:“若遭险离京,活眼在西南。”

    冷玉烟将这句话告诉白墨时,白墨正在喝茶,只是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还好他不是在真的发疯。”

    之前许若云告诉过白墨,墨子去了“须弥山”,还成了佛,看许若云的装束,白墨能够推测出他们的位置在哪。

    不知道在此方世界里,那片土地是否称作“藏”或“吐蕃”之类的。

    这个世界的人让白墨感到十分亲切,至少还在说汉语,可历史的细节与白墨原本熟知的世界完全不同,甚至连对应原时空的哪个时期都找不出来。在他来的世界,xc早先信奉苯教而不是佛教,佛教在本时空如何发展到大雪山上,白墨一无所知。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里已经成了墨子的根据地。

    他所说的离京,十有**是外放做地方官,如果是去西南的话,正好可以与高原遥相呼应,但这个思路,已经预示着是要发动武装叛变了。

    往往白墨越表现得风轻云淡、拿事不当事,心中的思虑就越沉重。

    几日无话。

    奉常署门口,贴上了新的告示,与告示一同贴上的还有新的榜单。

    榜单上的名字换了一大半,闹得许多人乐极生悲,甚至有人看到新的榜单后直接疯掉。

    好在前几名几无变动,白墨也没有如意料中一样进入三甲,他在第十二位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这个排名不算高也不算低,勉强有了殿试的资格。

    之后的事情,就是做好准备参加殿试了。

    奉常署已经差人给白墨送去了进宫的腰牌,并吩咐了相关事宜,当然不会泄露考题,事实上皇帝要问什么,这种事谁也猜不准,主要是一些礼仪方面的事情,并告诉白墨,时间又推迟了几天,定在八月十四,让他黎明时分就过去待宣。

    看了榜单旁的告示,白墨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墨子要让他先积攒名望。

    因为那位谏议大夫在呈上具体证物之前,先提出的是怀疑,至于为什么有此怀疑,则是因为他点了几个人的名字,这几个人在风流品中的排名都很高,但这次科举考试的排名却不高,且考官大多只是奉常署的幕僚,奉常大人的确请了裴行俭的弟子协同阅卷,但毕竟不是全权交给了他们,难免会有疏漏。

    这种质疑在白墨眼中其实并没有什么杀伤力,毕竟风流品和科举,注重的点都不一样,况且风流品是长期观察言行事迹,科举只是一次考试出成绩,没发挥好,或者说没考到人家擅长的地方,导致排名变低,正常的很,可当时这个质疑提出来,满朝文武立即响应,尤其是那些流品派的人――风流品上排名很高结果科举排名却很低,你们这是在挑战裴大家的眼光啊,这还了得,进一步说,你们是不是以后还要说我们这些靠风流品当上官的人,都是沽名钓誉其实并无本事?

    而且,裴行俭在认人识人上,本身就是一种权威。

    这个世界对权威是非常看重的。

    裴大家不可能出问题,出了问题的一定是你们奉常署的这群二把刀。

    况且,无论是奉常署本来的幕僚还是裴行俭派过去帮忙的人,对风流品都熟悉得很,考卷又没有封名,主观题的成绩很容易受到之前固有认知的影响,事实上,如果对比答案内容,其实很多风流品上有其名的人,成绩其实是高估而不是低估。

    但后面查出温良受贿一事,这件事也就定了性,没人再去深究了。

    而墨子进京面圣之事,并没有搞出什么风波。

    无非就是我大晋又多了一个叫做“雪山国”的属国而已。

    墨子用得是“雪山国国师大日尊者”的身份,在朝廷的记忆中,墨子仍应该是那位秦都被围时孤身一人来到凤京求情的年轻人,那个处变不惊、风度翩翩却又心狠手辣的贵公子。

    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那个人跟这个被一伙老僧围着的、连毛都没长齐的所谓“国师”联系到一起。

    朝廷也并没有一个像锦衣卫、东厂一样的特务机关,大部分情报工作都掌握在军人手里,为战争服务,而不是为了对付国内的暗流与阴谋。

    是夜。

    这处不大的小院又装点得张灯结彩。

    只是这回并没有来太多宾客。

    屋里只有魏击、杜西坡、孟惑、大炉子等寥寥无几的几个熟人,白墨破戒喝了不少酒,魏击也喝多了,不管白墨如何阻拦,非要在堂前弹曲儿,结果弹了一首祭祀亡灵的哀乐,弄得白墨与在座的宾客们尴尬得很。

    大炉子咯咯笑道:“几日不见,白兄弟又娶上一房如此美丽的佳人,真是羡慕死俺了,啥时候俺也能……”

    话刚说到这里,大炉子耳朵一痛,便传来一阵奶声奶气的训斥:“大炉子,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老想着祸害小姑娘,羞不羞?羞不羞?”

    “大侠饶命!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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