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布衣监国-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看到了趴在几案上睡着的赫彩,微微一叹,刚要走过去抱她回到卧室,便感觉腰间一痛,白墨扭过头去,发现冷玉烟正用那只修长的素手掐着自己的腰,瞧见自己的目光转过来,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上面。
白墨抬起了头,但从他的角度并不能看到房梁上隐匿着的贼人,但帮墨家获取情报的经验让他提起了小心。
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家里玩潜伏。
白墨若无其事的走到几案旁,将赫彩抱了起来,看着赫彩熟睡的恬静面孔,白墨忍不住在她唇间轻轻一吻,之后便抱回了房中。冷玉烟不言不语,将所有烛火全都吹灭后,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黑暗笼罩着一切地方,这处居所变得出奇的安静。
孙獾顺着墙壁爬了下来,双脚落地时只发出了一点微不可察的声响。他回忆起了方才在梁上所看到的白墨的样子,喃喃道:“居然是他”
孙獾想起了五年前,那个随盗门祖师也要在一旁低三下四之人所来的那个少年,当时他的名字不叫白墨,而是叫做白小黑,成天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但与自己学习盗术时却出奇的认真。
白墨的脸上依稀还留着那少年所特有的棱角,但比那时看上去要成熟了太多,也英俊了太多。
孙獾咧着嘴,低声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旁,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声音。
只有鼾声。
孙獾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却发现床上只有那个相貌绝美的女子,并没有白墨。
刹那间,孙獾只觉双手被一股莫大的力道扭曲变形到了自己身后,脚下悬空,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把下巴都给磕的没知觉了。
耳旁传来一声惊讶的问句:“孙獾?”
孙獾苦笑了一声。
“是我,白小黑你个混蛋,轻点。”
白墨放开了他。
孙獾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道:“明早就会清醒过来,这里太黑,咱们出去说?”
“嗯。”
白墨随孙獾一同到了客厅,点燃了几盏蜡烛。
火光摇曳,孙獾比白墨印象中要老了不少,虽然还是一样的精瘦猥琐,鬓边却多了许多银色的发丝。
“多年不见,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墨抬起空无一物的双手,虚饮一口,道:“与家师游完了天下,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回到这里,是因为有事情要做。”
“做官?”
白墨点了点头。
孙獾沉默片刻,道:“故人相见,怎能无酒?”
“我戒了。”白墨无奈的道。
“可我没戒啊。”孙獾挑起了眉毛,这句话引得白墨轻笑起来。
于是白墨拿了一壶自己珍藏的“虞美人”,给孙獾满上了一杯。
“好酒,真是好酒,在喝酒这方面,你小子还是这么讲究。”孙獾一口下肚后,似乎意犹未尽,咂了咂嘴,又从白墨手中抢下酒壶,自己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当年我教你的那些招式,你还会几成?”
孙獾话音刚落,白墨便拍了一下孙獾的胸膛,然后手中便出现了一个荷包。
白墨道:“一成都没忘。”
孙獾自顾自饮下一口,又咂了咂嘴:“你师父是不是要求你什么都会?”
“不是,他告诉我最好只精通一门,其他的就算一无所知也没关系,但可惜的是,现在我哪门都没达到他所说的精通的标准,杂七杂八的东西倒学了不少。”
“啧啧,你师父是个奇人啊。”
“在别人眼里,我现在也差不多是了。”
白墨瞧着孙獾一杯一杯的喝自己的珍藏,馋得很,但仍只是举起空杯虚饮。
孙獾忽然叹了口气。
“是你杀死了黄鹂?”
白墨的空杯停在半空。
“今天,你是为了这个来的?”
孙獾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冲着你的剑来的,但心想,得手之后如果有机会,就把你杀了小黑你可别误会,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你。现在知道是你了,只能感叹一句,到底人生无奈事。”
“你现在替魏缶办事?”
孙獾道:“出钱出力,只为求个平安罢了,干我们这行的,无论艺业多强悍,也总有失手的时候,要是身后没人,早被砍下双手游街去了。”
白墨不可置否,混黑道儿的,要是在白道上没靠山,做的就是必死的行当。
“可魏缶很快就保不了你了。”
孙獾放下了酒杯,看着白墨的脸,忽然有些惶恐:“你什么意思?”
白墨嘿嘿一笑:“京城的黑道,哪路我不熟?现在,我要去做官了,你觉得这个行当,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孙獾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你的意思是,你要跟兄弟们过不去了?”
白墨依旧笑着:“可是,咱们也有交情,对不对?刚刚你的话我都听明白了,那个黄鹂,是你相好的吧?我杀了她,你打算报仇,可因为仇家是我,你放弃了,这证明咱哥们的交情,并不浅。”
孙獾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黄鹂那丫头很可怜,我是把她当妹妹看的。可现在,她死了,死状凄惨得很。”
白墨也叹了口气:“早知道你们有这层关系,我就不下死手了。”
孙獾摇头道:“这也不能全怪你,我早就知道她不得善终,她被丞相府养这么大的目的,不就是为那个纨绔去死?当然,如果那凶手不是你的话,我只能说让他自认倒霉了。”
白墨道:“刚才你说你是为了剑来,难道魏缶看上了我的甲午一?”
“没错。”
“如果你失手了,会不好交差吧?”
白墨说着,直接把腰间悬着的甲午一放到了桌子上,向前一推,推到了孙獾跟前。
孙獾惊讶道:“你这是作甚?”
“先让你交差,之后你再帮我偷出来就行了。之后,我就会帮孙大哥改行。”
孙獾皱起了眉毛,试探着问:“改行?改到哪一行?”
“洗钱,孙大哥懂不懂?”
白墨再次来到赫府时,打扮成了一个送货的,脸涂得像黑人一样,腰间既没有宝剑,也没有折扇。
跟在管家身后亦步亦趋的走进了院落层叠、楼阁鳞次栉比的赫府,不禁感慨,自己这个女婿,来老丈人家里也要偷偷摸摸的,这生活实在太辛苦。
可这次到赫府来,却没有看到赫卫,等在那间暗室中的人,是自己的小舅子,赫铁。
赫铁见到白墨时,脸色好看了许多。
他与妹妹是有书信往来的,即使仍厌恶白墨对妹妹造成的伤害,也厌恶他让妹妹卷进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他知道自己的妹妹现在过得很幸福,对白墨的敌意也就降到了最低。
与白墨共同坐定之后,赫铁开门见山道:“最低的底线是,这钱不算给,算借,你只需要留下一个字据,运作之事,我会帮你搞定。”
白墨想了想,这的确是赫府所能接受的最低底线了,看来赫铁与赫卫不同,这是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
白墨道:“可以。”
赫铁挑了挑眉毛:“我以为要跟你再打打机锋的。”
“我现在比较着急。”
赫铁哈哈笑道:“怎么,家里揭不开锅了?我说你啊,傍上了京城最大的财阀,居然能过成这个样子,也算这开天辟地来的头一遭吧。”
白墨摇了摇头。
“家里的钱还够用,深入的事情,不好与你明言。”
“行。”赫铁说着,将早就准备好的字据推到白墨身前,“在这上面按下手印,你就等着改榜吧。”
“你有这个信心?”
赫铁轻笑一声:“如何运作,我早就想好了。这些钱当然不会给温良,我也不会直接出面,你自己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
第五十五章 佛头进京
胡天胡地,在这片世界的中原起初并不是形容荒唐放肆的词语,而是形容高城大邑中胡人太多,简直成了胡人的城池,而那些远来的胡人商贾又大多不懂中原礼数,其行为做派在中原这些淳朴却自恃居于中国、看不起那些卑贱胡人的百姓眼中,自然就是荒唐放肆,慢慢的再说起这个词,就成了说人荒唐放肆的话了。
原本中原胡人最多的地方是咸阳、虞阳两座大城,二者分别是秦国与虞朝的国都,可虞朝为秦所灭,秦又为晋所灭,这两处城池中的豪伐大姓纷纷迁居晋都凤京,这些大多要赚富人钱的胡人便尾随而至,如今的凤京城里,凡市、集与行人众多的坊间,皆有胡人商贾的叫卖之声,城中百姓早已见怪不怪。
凤京城西的叩秦门早先叫洛阳门,但因秦国多次由此门冲入城中烧杀抢掠,百姓们便将此门称为“入寇门”,萧衍挥师灭秦,专挑此门领兵出城,凯旋回师亦从此门而入,于是这处城门又改叫了“叩秦门”,今日下午的叩秦门下,一队胡人僧侣进来,竟引得无数早已不把胡人当稀罕事物的京城百姓驻足围观,盖因这队胡人僧侣除衣着外皆与中原相类,与其他深眉广目的胡人大为不同,反倒成了稀罕事。
驼铃叮当作响,一行僧侣面带土色,衣衫上早已结了一层沙渍,一看就是风尘仆仆远道而来,还没来得及休憩。为首的僧侣看上去年纪不大,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还是个幼童,乘坐于六名壮汉所抬的宝辇之上,周遭有许多作金刚怒目状的青年僧侣拱卫,好像这个幼童才是这行僧侣的头目,更让人啧啧称奇。
那童子身边还有一个面容清秀的僧衣女子在给他扇着蒲扇,也不知道是他的母亲还是姐姐,又或者单纯只是他的仆役。
“若云姐,再到凤京,是不是有些兴奋?”那童子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有些泛红的苍穹,打了个哈欠,他本意是想看看夕阳的,可惜此时的夕阳已经被叩秦门遮掩住了。
被童子称作“若云姐”的女僧依旧为他扇着蒲扇,见他问话,笑答道:“是有点呢,毕竟又可以看见那个姓白的了。”
童子嘟起了嘴,好像有些生气。
“白大哥肯定在京城玩得不亦乐乎,这么多天,从来没有主动联系个我,哪怕传个‘安好’二字也成啊,估摸着他早把我们从小玩到大的交情都忘了。”
若云在童子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说得好像你已经长大了一样。”
童子撇了撇嘴,道:“老子本来就是个大人了。”
若云嘿嘿一笑:“敢不敢脱下裤子,让姐姐检阅一番?”
童子道:“成何体统?现在我们是出家人好不啦?”
若云无所谓的一手抓住了童子的命脉:“出家人也是可以修欢喜禅的,不是么?”
那童子只好连连求饶,甚至夺过蒲扇为若云扇了起来,若云这才作罢,收起了咸猪手,把童子拽到一旁,反客为主,自己坐在宝辇中间,闭目养神起来。这时,忽然有一个青年僧侣走过来,向童子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佛爷,东胜神州的中心到了,我们直接去大皇帝的宫殿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憩一下?”
童子懒洋洋的道:“此地乃是东方诸佛所掌管之世界,到了这里,只须称我为尊者。见了大皇帝,称一声菩萨便是。”
那青年僧侣又合十一礼,道:“是。”
“按本地礼节,我们是该等皇帝宣见才能入宫的,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嗯……我的法身曾经在此周游,知道此地何处适于居住,你们跟路人打听打听倚醉楼在何处,本尊就不行指引了。”
“我佛……尊者真如神也!小僧这便去问路。”
那位青年僧侣说罢,便退到一旁,在周遭旁观的百姓中找人问路了,他问路的地点引得百姓们纷纷感叹,西方来的大佛,果真与中原不同……倚醉楼,那哪儿是和尚能去得的?
许若云也皱眉道:“倚醉楼?真的要带这些初阳未泄的和尚们去那种地方?”
童子双手合十,垂眉吟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我这是在考验他们。”
许若云捂嘴轻笑:“你跟那个姓白的一样,啥都不会,就是会说。”
“非也!他会得多了,你不知道而已。你说我只会说,这倒是真的。”
顺着百姓们带着戏谑的指引,这一队胡人僧侣果然顺着大路直接去了太澜江畔的倚醉楼,这个阵仗,直教倚醉楼中的大小姑娘们花容失色,之后便跃跃欲试起来,竟开始私下里分配一人接几个光头……
在童子身后侍立的几个老僧不停的交头接耳,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只听那童子对这一群年轻的和尚道:“我曰:不动是禅心,动了也是禅心。尔等禅心何在?就在此关。”
和尚们瞧着这一堆对他们搔首弄姿的风尘女子,咽了口唾沫,异口同声道:“请佛爷指点迷津!”
童子微微一笑:“去吧。”
――
白墨离开赫府时,身后多了一个人。
这人身形瘦弱,神情猥琐,鬓角生了些白发,估摸着已经四十来岁,而白墨打扮得像个小厮,脸上涂得很脏,与这人走在一块,竟然宛若一双吊儿郎当的父子。
“孙大哥,如何?”
孙獾张了张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白墨也没有催促,只等孙獾平复心情,颤声道:“我干了这么多年,高门大户不知去了何几,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多钱……简直跟县里的粮仓一样。”
白墨轻笑道:“今天开始,有一仓是你的了。”
孙獾赶紧摇头:“绝无此事!我只是代你保管而已。”
“不要跟人说你认得我。”
孙獾摇头变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是是是,这是一定!估摸着当年的那帮兄弟也认不出你了,除了你那位师尊,绝对再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白墨满意的点了点头。
“多长时间能帮我洗干净?”
孙獾低声道:“六个月之内。”
白墨道:“不着急,但四个月之内要有一部分可以动用。”
“那是一定。这回我去丞相府再把你的剑搞出来,就可以金盆洗手了。白兄弟的大恩大德,孙某没齿难忘!”
“咱们老哥俩不说那些虚的,这些钱是底钱,交给你是因为我信你,知道你有本事能让它变得更多,变得更干净,赚了算你的,赔了算我的,我只要我的钱该动的时候可以动。”
孙獾激动的举起了手,好像要说个什么对天发誓之类的话,不了还没出口,那只伸出去的手就被白墨拽了下去。
“别闹了,有事我会再来找你,就这样吧。”
“好嘞。”
“你想要黄鹂,我会还你一个。”
孙獾本来都想就此别过了,听了白墨这话,不禁有些纳闷。人死还能复生不成?可白墨的师尊那般神通广大,这个徒弟说不定还真的有两把刷子,虽然心里好奇的很,孙獾还是没敢问出来,对白墨低头说了声“拜谢”,二人就此别过。
白墨看着孙獾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既然欠了人情,不如再多欠一点。
有了经济基础,心里到底踏实了不少。
回到住处后,还没来得及跟妻妾温存几句,便拽着冷玉烟离开了家,向国雅派走去,有空的时候,他都会去国雅派给吕归尘和大炉子两个老家伙授课。大炉子毕竟原本就很单纯,在白墨看来,就是有一颗纯洁无暇的道心,点拨好了,透彻很容易,吕归尘生在中原,为了领会剑宗招术的意境,也学了很多东西,反倒不好洗,但经过这些天的全方位思维轰炸,他跟以前也有了很大的不同,白墨也是煞费苦心,除了正常的审美情趣提升的课程外,还用上了许多心理暗示之类的法门。
至少,下次杀伐品公布出来时,吕归尘恢复之前第三名的地位,还是把握很大的。
可这回还没进国雅派,便在门口遇到了一跟熟人。
此人是位女子,却剃了光头,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僧袍,像极了白墨前世所熟知的喇嘛,脸色也比之前相识的时候红了很多,透着股喜气。
她没有背负长弓。
白墨也没有忘了她的脸。
“许若云?你怎么在这里?”
许若云瞧见白墨跟冷玉烟,也有些惊讶:“我还想问,你们俩怎么在这里?”
白墨道:“你不是被弄回村子关起来了么?我还说要去救你呢。”
冷玉烟也有些不解,但瞧见了她的装束,也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了。
秦戈、白墨等人到凤京之前,巨子就已经到了西天。
今日,应该已经功德圆满了。
冷玉烟喃喃道:“好快……”
………………………………
第五十六章 若云(上)
许若云道:“我是来随巨子进京面圣的。”
白墨盯着许若云干干净净的脑袋,有些想笑,终究没有笑出来,此方世界的佛教在中土并没有太大影响力,甚至经史之中对佛教的描述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晋景公十三年的时候,当时还叫做梧桐邑的凤京城西,建立起了一座“不得塔”,不得,就是音译的佛陀的意思,史书中没有给出前因后果,只知道这座不得塔在景公十九年时,“有天雷击而倾之”,或许当时朝野上下都将此塔视为不详的征兆,自此以后,晋国境内再也没有建立过任何佛塔,佛教寺庙只有寥寥几座散落在民间,不为士人贵族所承认。
白墨砸了咂嘴,上下打量了会儿许若云:“你怎么会打扮成这幅样子?”
许若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忽然叹了口气。
“我奉命回村子之后,本以为要被关到刑天洞里去面壁思过,可是他们只叫我回住处等消息,三天之后,消息来了,我去了须弥山,在一处建在大雪山上的白色宫殿里,看到了巨子,那处白色的宫殿中住着许多红衣僧人,他们都称巨子为‘佛祖’,每日供奉。巨子在那里所传之教诲,与在村子里时完全不同,好在时间久了,我也一点一点习惯了。这回入京,巨子便是以‘大日如来尊者’的身份朝觐陛下。”
许若云的解释,也解开白墨的疑惑。墨家巨子原本世代居于咸阳,萧衍围困秦都,上一代巨子曾为秦国充作说客,结果被北冥真肃下了驱逐令,天下归一之后,这份驱逐令并没有撤销,墨家巨子无论如何也无法以正常的身份面见皇帝。
可墨家巨子去了“须弥山”,成了佛祖,也太过荒诞了些,而且花费的时间并不太长,这也加深了白墨对巨子隐藏甚深的恐惧。
“他现在在哪里?”
“倚醉楼。”
“噗……”
“白墨,你怎么了?”
冷玉烟有些担忧的拍打着白墨的后背,白墨赶紧抓住她的手:“我没事,只是有些想笑。”
许若云也有些无奈:“我本来是很怕他的,可与他接触久了,才发现这个小家伙有时候比你还没个正形。”
白墨点头道:“行了,站久了有点累,咱们进去说。”
许若云也应声附和:“那走吧,我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什么事?”
白墨话刚出口,不用许若云回答,也明白了她要去处理什么。几人刚一入国雅派的宗门,便看到远处的演武场上,一东一西站着两个人,一个须发雪白,随风飘舞,手中拿着一柄春秋大剑,极有高人风采,另一人穿着红色僧袍,双手合十,眉眼低垂,面带微笑,一幅慈悲面貌,只是这二人对面而战,无形的杀气弥漫开来,让白墨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时,许若云的回答也传入了白墨耳中。
“劝架啊。”
许若云说罢,立即向演武场跑去,白墨与冷玉烟紧随其后。
“哈哈哈,摩罗摩诃,又见面了。”
吕归尘抬起春秋大剑,直接指向红衣僧人的鼻子,那僧人却也不怒,语气中正祥和:“吕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么多年了,还不懂么?”
“吕某人手中剑只杀世间奸恶之辈,为何要放下?”
“是奸佞邪恶,还是忠正良善,来世自有报应,又何须你吕归尘去充那判官?”
大人物打架之前一定要说几句场面话,这已经成了江湖中约定俗成的规则,说了场面话,也就意味着双方只是打算切磋琢磨,而不是要痛下杀手。
演武场外围,已经挤满了刀剑二宗的弟子,小怡儿坐在大炉子肩膀上,也在一旁观战。白墨在围观的人群中搜索,还看见两个熟人,一个躺在地上睡着大觉,依稀可以看见腰间所悬的切花刀,不是云采心是谁?另一个长着一张天怒人怨的英俊脸庞,剑眉星目,背负剑匣,在一群师弟师妹的簇拥中负手而立,除了徐渐也不会有第二人想。
白墨打了个哈欠,他突然有点明白云采心的苦衷了,台上二人,一直耍着嘴皮子,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无聊得很。确实有一股想要睡觉的冲动。
不过好在吕归尘也并不是十分喜欢耍嘴皮子,与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