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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监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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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舞雩挑眉道:“那我就去闹你。”
“我家政通人和,可不怕你。”白墨说着,略带炫耀之意的对刘挺嘿嘿一笑,之后便从椅子上起来,转身欲走。
要走还未走,就被孔舞雩叫住了:“白廷尉!你刚才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如果有时间,我会好好找你讨教一二的,你可别觉得我烦。”
白墨笑道:“我来京城可不是来带小孩的,你要是真的有求学之心,可以找荀无翳问问。”
前两天白墨曾跟荀无翳聚了聚,一见面他还是问了那三个问题,白墨还是没能回答到他心里去,喝酒时提到他现在除了给朝廷当差,私下里还开了个私塾,给钱能去,给袋米也能去,啥都给不了,要是荀无翳觉得孩子有悟性,有求学之心,也能去。可惜的是他现在做了大官,之前的那批学生都被父母告诫不要再来叨扰荀先生了,荀无翳挨家走访,好说歹说,才说服了那些孩子的父母。但新收的学生大多数都是一些殷实人家的孩子,其中还有不少是一些正想办法巴结荀无翳的京官送来的孩子。
那些京官大多数都是送礼被拒绝后,听说荀无翳喜好教书,为投其所好而送来的,荀无翳的文名还没有他的官声大,所以那些京官送来的孩子,都是不太受父母喜爱,觉得悟性不太高的。
荀无翳还因此又得了个雅号,叫“大官先生”,如字意,就是当了大官还当教书匠的意思。
所以白墨才想把这丫头打发到他那里去。
自打白墨当上了廷尉,魏击与他的走动就越来越少了,反倒是徐渐经常往白墨家里跑,常与白墨清谈、品茶,白墨从他那里套到了许多皇帝的近况,或者说,这是徐渐故意透露的。
皇帝的身体,近来不是很好呢。
前天与徐渐、北冥龙孙共同出城游猎时,猛然吐了口血,险些坠马。目击此事的军士全都被他下令灭口了。
怪不得皇帝走的这几步棋这么着急,吃相难看,连脸都不要了。
白墨回到府中后,对近来朝堂上的风起云涌好好捋了一遍。
先是倒韩。
这很容易理解,韩赵魏三家外加一个萧衍,现在都是两朝元老,还是开国功臣,北冥真肃没有在统一天下后立即想办法干掉他们,已是为了顾及君臣情谊。一旦北冥真肃驾崩,北冥龙孙即位,他们就是三朝元老,新帝一时根基不稳,这些权臣很容易尾大不掉,更何况韩赵魏三家把持三公之位已有数百年历史,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君主,既然提出了异姓不封王,可见他是不可能甘心跟人分享自己的国家的。
所以北冥真肃想趁着自己还有些权威,一鼓作气把这些权臣都斩草除根。
后是科举。
白墨等科举出仕的臣僚,很显然就是皇帝为北冥龙孙留的班底。北冥龙孙肯定不止对白墨一个人示恩过,可以料想,徐渐、荀无翳二人,还有科举十子中的其他人,必定也曾出入东宫。
但科举一事除了皇帝本人的授意,其中还有萧衍的推动。
可白墨等人出仕后,萧衍从来没有接触过他们。所以萧衍是什么意思,白墨一时还难以理解。
再后,则是韩平离奇遇刺,皇帝以此为契机收回了诸侯自主的议谥之权,还授意白墨将京城刺客案的脏水全泼到韩平身上,显然是想议出个恶谥。
这又是为什么呢?
韩家被打击的这么惨,完全被驱逐出朝廷中枢。现在难道不该对封邑遗留的韩氏子弟怀一怀柔,以防止他们怒而兵变么?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议出个恶谥,简直是在逼他们造反。
对,逼反!
“难道是要削藩?”
白墨一时想不通。
因为有些暗流,皇帝知道,白墨自己不知道。
如果白墨知道韩平是弄潮儿与西门鸾睛杀的,知道西门鸾睛策动此事的动因是防止韩平回去组织叛乱,拖延韩国叛乱的时间,那么这个事就很好理清了。既然对西门鸾睛的主人而言,韩国晚叛乱好,那么相对的,对朝廷、对皇帝而言,就是韩国早叛乱好。
资料不够,所以白墨想不通。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天空阴暗,无月亦无星。
白墨搂着自己挚爱的妻子,沉沉睡去。
十月初五的朝会上,辩论已久的议谥之事终于迎来了转折。恶谥派祭出了法宝,给美谥派当头一击。
白墨洋洋洒洒万余文,细数前御史大夫韩平两千三百三十一条罪状,其中最重的罪,是说韩平组织刺客袭杀大臣,意图谋反,而且领来了一票五花大绑的刺客当堂认罪,并指出就是韩平指使的他们,自己则是一时受财色所诱,并不是真的跟朝廷有仇。白墨又出示了三大马车证据,都是韩平的罪证,满朝公卿当然不可能一件一件的对。
白墨能把污蔑搞到这个份儿上,算他厉害。
美谥派的臣僚们简直瞠目结舌。
这一系列“表演”完成后,都已经入夜了。
北冥真肃满脸都是得意之色,就差走下龙椅来拥抱白墨一番了。
最后,由北冥真肃亲自拍板。
韩平罪孽深重、罪证如山,无可辩驳,但念在他为国奔波数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鞭尸削爵什么的,就算了,但是谥号嘛,肯定美不了。
北冥真肃捋须道:“既然韩大夫这么看不惯我国朝之贤达,屡欲刺杀,那就这个缪字吧,挺合适的。”
就这样,韩平的谥号定下来了。
虞书谥法曰:伤人蔽贤曰缪。
韩平,史称韩缪公。
韩平一共有三个儿子。
长子韩定,字驱虏,次子韩光,字远拨,季子韩凌,字雪飞。
除了韩凌曾短暂担任过县令,后因疾病致仕之外,另外两个从来没有在朝廷中担任过流官,一直在封邑里帮父亲打理家业。
大晋的爵位皆为实封,不是虚衔,最低的爵位都有几亩田地内的绝对主权,如果里面有居民的话,想造个玩玩,也是可以的公爵的封邑法定为五万户,但这只限于大晋统一天下后所封出去的公爵,韩国已有上千年历史,自然不在此列。韩国的封邑主体在颍州、汝南、淮阳一带,在上党还有一块飞地,大致范围相当于四个半郡,在大晋尚未统一天下时,如果单独列出来,也不能算是小国了。
因此,韩国之内,也有三公九卿,朝廷委派过来的韩国丞相,在这种底蕴深厚的封国里根本顶不了什么大事,韩国的御史大夫才是真正行使丞相职权的人,丞相倒成了总督、监国一样的差事,只管监视封国是否想要作乱,并向朝廷汇报。
朝廷给韩平议出了个恶谥的事,已经在韩国中闹得沸沸扬扬了。
韩氏在韩国里的声望还算不错,因此,听闻此讯后,韩国的市农工商们纷纷表示惋惜,并表示会向朝廷写请愿书,但也仅此而已。韩国存在了上千年不假,但臣服于大晋,作为晋国的臣属而存在,也已经有了几百年,对于韩国人来说,韩人这个身份,大抵只跟“我是人”、“我是人”一样,是个表示地理区别的词。
朝廷的册封书还没下来,韩平次子韩光就已经在准备登位晋礼,天子曰登基或登极,诸侯曰登位的事情了。长子韩定并不是嫡子,因生得人高马大,勇而好武,一直在韩国中任上将军。韩凌身子骨不行,连基本的上朝都很难坚持,但文艺韬略尚可,任了个谏议大夫的虚职,一直给兄长韩光当参谋。
现在,几个礼官正在给韩光讲解诸侯登位所需的流程。这些流程马虎不得,以防被朝廷说成是僭越。这时,宫外却传来一阵吵闹声,韩光皱着眉往外一看,原来是自己那位庶兄不顾卫兵的阻挡冲了进来。
那韩定一瞧见身穿冕服,正悉心听从礼官指导的韩光,气不打一处来,当即骂道:“好啊,父亲尸骨未寒,你就想着登位的事情了,韩光,你好样的!”
“长兄,息怒。”
韩光端坐于原位,慢条斯理的道:“不然,依长兄见,我应该做些什么?”
韩定气冲冲的道:“当然是随我领兵北上,杀了那狗皇帝,给父亲报仇!”
一听韩定这话,在旁边打酱油的丞相孙狸立即打了一个哆嗦,赶紧起身劝道:“大公子息怒!先听听二公子的话比较好”
韩定一听,直接抽了孙狸一个嘴巴。
“这有你说话的份儿么?滚!”
放以前,丞相孙狸作为朝廷派来的监国,韩定是万万不敢对他如此粗鲁的,可现在不一样了,韩定已经有了反心,哪还管他孙狸是朝廷派来的人?韩定一个不高兴,兴许就拿他孙狸的狗头来祭旗了,孙狸敢怒不敢言,便小心翼翼的躬身告退,临走还叫韩定踹了一脚。
韩光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这位兄长,从小就是火爆的性子,连陛下都有耳闻,说韩平是老花猫生虎子,找错胎了。于是韩定还有个别名,叫韩虎,放以前这可是韩定津津乐道的事情,说是陛下赐名,可现在皇帝成了仇人,他就再也不提这个事了。
韩光站起了身子,好言劝慰道:“兄长,谁杀了父亲,还是不一定的事情”
韩定冷笑道:“再过几天,咱们那几个堂兄弟、叔伯、侄孙就该车裂了吧?再过几年,是不是就轮到咱们兄弟三人了?”
韩光还未答话,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说道:“大公子,我也觉得您应该多听听二公子的意见,你呀,性子太暴,可是容易坏事的。”
………………………………
第九十四章 韩楚之盟
韩定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青年文士,面带微笑,羽扇绲巾,谈笑间鼻音浓重,还不时咳嗽两声。方才那句话,实在也不是西门鸾睛想要阴阳怪气,从凤京回江南没待两天,又从江南一路乘舟来到韩国,最近大晋各地都是阴雨绵绵,在凉州待惯了的西门鸾睛受不了这种湿寒,于是感染风寒,鼻腔堵塞,着实让西门鸾睛郁闷了一阵。
西门鸾睛自以为刚才那句话虽然鼻音有点重,但抑扬顿挫,还是保持了一定风度的,可武夫出身的韩定可不管你风度不风度,敢在这节骨眼上插话,丞相都打了,何况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外人?
于是韩定走上前去,啪啪就是两个嘴巴,一下子把正自鸣得意的西门鸾睛抽得有点懵。回过神后,西门鸾睛勃然大怒,就要与韩定单挑,与韩定打将起来,这时韩光才上来拉开二人,安抚完了西门鸾睛,一脸无奈的对韩定道:“长兄,你今天打了孙丞相,又打了西门先生,如果这两位都弃我韩国而去,咱们父亲的仇,可就真的报不了了?”
韩定则撇嘴道:“孙狸何德何能?不过一个混吃等死的庸臣而已。眼前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嘛,我不认识,你可以讲讲。”
韩光苦笑道:“时下那孙狸只要三缄其口,对我韩国而言就是大德大能。这位西门先生嘛,是来劝我们入盟的,他的建议已经打动了我,老三那边说看你的意思。”
“所以你把我叫来就是要让这个姓西门的游说我咯?”
“不是,我们俩会合一块一起劝服你。”
韩定中气十足的道:“愿闻其详。”
韩光微笑着对脸上仍带着怒容的西门鸾睛眨了眨眼睛。
西门鸾睛冷哼一声,心中暗忖:你们老爹就是我跟弄潮儿杀的,要真惹怒了我,再杀了你们三兄弟,又有何难?
“韩大将军,你既善于军事,那么你知不知道,下柱国赵光重的大军就驻扎在你韩国国界附近?”
韩定道:“老子当然知道。”
“以你韩国兵力,莫说对上这大晋皇朝,就是对上赵光重一部之力,有几成胜算?”
韩定怔了怔,摇头道:“一成都没有。当年赵光重东进伐齐、鲁、郑、宋、蓬、莱、其、芥等国,旋进旋克,无一败绩。莫说齐、鲁,单一个宋国,就与我韩国不相上下了。”
“那么,大将军,你说要为父报仇,挥师北上,又有何意义?”西门鸾睛不顾自己还染着风寒,摇了摇手中羽扇:“想要玉石俱焚么?”
“没错,老子就是这个意思。”
“会引火焚身的只会是你,而不是他赵光重,更不会是北冥真肃。你现在叛乱,在史书上只会留下这样的话:十月,韩国变乱,下柱国领兵讨之,旋灭。”
韩定的面色阴晴不定。
方才他的那些话只是气话而已,凭韩国现在的国力,根本不可能掀起半点波澜。
“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西门鸾睛淡淡道:“送你三个字,忍一时。”
“忍一时?”
“一时过后,高山倾覆,乾坤颠倒,河水逆流,届时他北冥家的朝廷将自顾不暇,大将军便可蚕食周围郡县,积蓄实力,实力足够之后,挥师北上,取下那北冥真肃的狗头,又有何难哉?”
韩定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在下楚王爷门下走狗,西门鸾睛是也。”
“西门鸾睛?你不是凉王的人吗?”
“良禽择木而栖,凉王北冥真性乃朽木也,非吾之巢。楚王北冥有鲲,万年一遇之超天才,不招仙,仙自来引,不敬天,天自来佑,楚民皆传其为东皇太一托生下凡,如此良主,才值得我西门鸾睛投效。”
“北冥有鲲,比北冥精神等老宗室还大一辈,比当今陛下大两辈,其封邑是所有诸侯中最大的,尊荣之极,又与当今陛下同宗,他为何要反叛?”
“东皇太一,安得受凡人驱使?就算北冥真肃奉天承运,是真命天子,那么我主自己就是天,为何反倒要在天子之下?”
韩定目光闪烁:“你们能招到多少人马?”
西门鸾睛哈哈一笑,朗声道:“至少半壁江山!”
韩光适时道:“如此一来,父仇得报,我韩兴起,岂不美哉?”
“好,二弟,你去跟老三说,我已经同意了。西门鸾睛,你主子什么时候动手?”
西门鸾睛道:“还不着急,有些棋子还没就位。未来朝堂之上,风云变幻,甚至乌烟瘴气,让更多的人萌生反意。到那时,自会有人前来通知。”
说罢,西门鸾睛又补充了一句:“况且,现在的陛下,不止脑子不行了,身体也快不行了,多等一等,总是好的,韩大将军,记住,现在时间在我们这一边。”
是夜。
廷尉署的官佐们都回家了,除了看守廷尉狱的狱卒,只有寥寥几个书吏在整理卷宗。
“招不招?招不招!”
地下二层,传来刘挺略显癫狂的大喝声。
“我真的什么都说了!”那名正在被拷打的囚徒浑身上下已经照不到一处完好的肌肤,看着状若疯魔的刘挺,他的内心早已完全被恐惧淹没,“我真的不知道幕后老板是谁!我们都是单线联系的,我的上线早就被你打死了!”
“你说谎!”
刘挺一扣机关,一枚带着倒刺却很短的钢钉直接插进囚徒后背的肌肤里,旋即,那囚徒的惨嚎声传满了整个廷尉狱。几个狱卒连忙上来劝刘挺罢手,因为那囚徒说的没错,这些刺客大部分都是单线联系,而眼前这位的上线已经被刘挺整死了,实在问不出什么了。
刘挺现在的状态,显然是又犯了疯病。
他现在双目充血,呼吸如同猛兽一般,平常刘挺就算犯了疯病也不会如此厉害,可能因为他出去办差忍了太久,这才一次性爆发出来。
许久之后,刘挺终于平复了心情。
一个狱卒讪笑道:“怪不得刘嫂那么厉害,如果是一般人,哪降得住大哥你呀”
“我刚才怎么了”刘挺如梦方醒,看着眼前已经不成人样的囚徒,皱眉道:“这家伙不是已经审完了么?”
众狱卒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说。
刘挺摆手道:“算了,把这家伙关回去。哥儿几个,这些天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都闷坏了吧?大哥请你们去吃酒。”
一名狱卒应声道:“只吃酒怎么够?美人更好吃。”
其他狱卒也纷纷附和。刘挺想了想,便点头道:“要得,美酒佳人,缺一不可,大哥请你们去倚醉楼耍耍吧!”
方才是惨叫声响彻这地下二层,这回则是欢呼声响彻了地下二层。
把一层的狱卒叫下来看门后,刘挺等人便离开的廷尉狱,直奔倚醉楼而去。
廷尉狱的防守力量,一下子少了一半。
几个方才一直闭目沉思的囚犯,忽然睁开了眼睛。
没人注意到,被刘挺叫下来的一层狱卒,都是新来的。
这些囚犯轻轻一推牢门,那铁索就仿佛摆设一般掉了下来。
然而那些替刘挺等人轮值的狱卒却根本不管不问。
那几名囚犯对他们抱了抱拳,之后在审讯室的木箱里找出了大量干净衣物,这几名囚犯换好衣服后,将木箱搬开,便看到一个地道。
地道的另一头。
身穿员外衫的秦戈抱臂而立,许多蒙面人站在他身后,一人押着一名蓬头垢面的囚徒,这些囚徒都是他们从其他郡县的小牢房里买出来的。白墨之前说过,不能用良民、不能用乞丐,秦戈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偷懒。
“这白墨,终于靠谱了一回。”秦戈喃喃着,渐渐听到了地道里的动静。
几个衣着朴素,但有些蓬头垢面的男子从地道里走了出来,秦戈一一对应后,确定就是之前的行动中被抓进廷尉狱的自己人,便吩咐身后的黑衣人们将那些替死鬼押进了地道。
“秦宫主,你是怎么买通这个风头正劲的信任廷尉的?”一个重获自由的刺客振奋的道,“难道,我们的力量已经深入中枢了?”
秦戈摇头道:“不,只是因为那白墨本来就是我们的人,在他当上廷尉之前就是。”
一名刺客笑道:“那么,以后咱们办事,就不用那么畏首畏尾了吧?”
“可是,这个白墨下次还听不听话,我说不准,这次我也是付出了一定代价才把你们捞了出来,以后你们不但不能放肆,还要更加小心,知道了没?”
“知道了,但是如果他背叛的话,咱们墨家的惩罚,可是很严厉的,他真的敢?”
“除了巨子本人与老楚,墨家,也许没人是他的对手了。”
方才说话的刺客不屑道:“这种书生,我一人就能杀他个百八十个。”
“很好,如果你能打败尹龙孙、吕归尘和云采心的话,你就去。他现在的能量,可不是他自己。不过巨子说他有把握搞定这个姓白的,也不知道真假”
………………………………
第九十五章 丐帮(上)
半个月过去,已经到了十月中旬,若在范阳,这个日子应该已经天气渐凉,十月末就可能大雪满山了,凤京却还时不时下点秋雨。
不过白墨却没有像西门鸾睛一样染上风寒,早在第一场秋雨刚开始下起来时,赫彩就嘱咐白墨在官服里套上了挂着棉绒的中衣。
韩国那边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动静,看来韩氏三兄弟的忍耐力超越了皇帝的预期。在如今局势下,贸然削藩肯定会让全国各地的诸侯人心惶惶,甚至产生连锁效应,一反俱反。如果韩国先行叛乱,那样朝廷派兵镇压就更有理有据了。这些四散在郡县之间的封国中,韩赵两家的封邑距离凤京最近,它们的叛乱也更危险,要拔钉子,肯定首选这两家,既然韩国没有中套,北冥真肃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凤京东部的赵国。
白墨已经脏了一次手,北冥真肃很懂得体恤臣僚,这次选择的马前卒是他的“干儿子”徐渐。白墨已经忙碌了很长时间,这次不用再当马前卒拉仇恨,也就乐得清闲,这些天不上朝的时候连廷尉署都不去了,一直在家休养,没事的时候就画几幅画、写几首诗,每俟作品完成,自然就会有人来高价收购。所以最近白墨耽于书画,乐此不疲,甚至有时候一整天都泡在书房里。
今天,他又画好了一幅画,名字叫猎狗扑禽图,选题谐趣得很,是一条还没长大的小狗,捉一只还没长大的小鸡,手法却用了工笔,整幅画一丝不苟,极为逼真。
可这天常收购白廷尉墨宝的商人到来时,却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怎么样,这幅画还不赖吧,我画了三天才画好,晚上都没咋睡觉,你瞅瞅,我现在还挂着黑眼圈呢。”
白墨就着这幅画的选题、作画侃侃而谈起来,那前来收画的长得肥头大耳,听着白墨的自卖自夸,脸不红气不喘的道:“白廷尉这幅作品笔下有骨、画面有神、赋色精密,的确是上乘的作品,我看半个时辰之内就能高价卖出去。”
白墨笑道:“但愿如此,话说前几次买我画的人都是谁呀,有一副我随意涂鸦的作品都卖了三千贯,怪不好意思的,你告诉我是谁,我好登门拜访一二。”
听了这话,那商人苦笑道:“白廷尉,现在谁敢让您登门您要是真去了,保不齐人家刚听到风声酒收拾铺盖逃出城去呢”
“我现在名声这么响亮吗?”
那商人笑道:“白廷尉嫉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那是出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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