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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监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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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短刀出袖。
袖中刀乃是墨家探花的标准配置,长三寸半,被固定在一种缚于小臂的机括上,造型诡异,平时收在机括内部,需要用时,按下机关,只须一甩,便可露出锋芒。
微风里,一片肃杀。
“自不量力。”冷玉烟哼了一声,身形一低,两柄短刀从双袖之中窜出,发出一声刺耳的翁鸣,刹那间,冷玉烟宛如一只扑食的母豹,极速攻向林非与林凡二人。
雨点打在脸上,冷玉烟冷静非常。
林非与林凡二人也早就摆好了架势。
他们二人被派往凤京之时,老楚未加入墨家,但不再傻笑的老楚那股彪悍的气质还是让他们提高了警惕,没有轻举妄动,看到只是冷玉烟自己攻了过来,与之同来的那个汉子却没有举动,二人心下长舒一口气。
添油战术,最无脑的举动。
林非与林凡本就擅长合击,再加上只有冷玉烟一个人冲上来,以多打少,缠斗之中立即占了上风,刀影交击,铿锵之音连绵不绝,冷玉烟招架之中,已然乱了章法,可她却仍然不顾防备,不停攻击向二人要害处。
白墨距离战场,已不足十步。
“林非,林凡,二十年前于上郡乞讨为生,为老一代墨子所救。”
白墨露出了他习惯性的玩味笑容:“啧啧,林氏,上郡,据说末代膏邙君全家自刎之时,侧妃妃喜拒不受命,并且带走了两个孩子,年纪相差不大,而后妃喜嫁给了关中豪门西门氏,那两个孩子也不知所踪,如白某所料不差,二位便是那膏邙君全家上下最后的香火。”
“是又怎样?”林凡答了一声,一不留神便被冷玉烟一刀划破了粗布短打,露出了满是刀疤的上半身。
常在江湖厮混之人,身上难免留下疤痕,这一点恐怕冷玉烟与许若云这两个小娘子也不会例外,是以那些侠女们多半喜好身着布料极多的衣饰,瞧着反倒比居家女子还要保守,其实只不过是为了遮掩残躯而已。
白墨轻笑着,掏出了腰间折扇,扇面一开,只见纸质的扇面已经被雨水打得处处破损,扇面上所写的那媚俗至极的对联也化为了极为丑陋的黑色污渍。
白墨尴尬了一下,便将折扇随意扔到身后,继续开口:“膏邙国本臣于秦国,是秦国足下鹰犬,后与秦国一齐淹没在大晋铁骑之下。不知二位是否知晓,潼关与函谷关双双被破,其实是你们那位父亲故意泄露军机所致。末代膏邙君本想就此改换门庭,继续偏安一隅,可惜两面三刀,自古便最受人厌,且晋国并非那追求霸道的秦国,分封皇子功臣本就属于无奈,旧国遗族?铁骑踏过去就好。”
“末代秦王帝云瀚,碌碌无为之辈,本就不值效忠,怎可怪吾父亲两面三刀?”林凡愤怒的反驳,却恰巧被冷玉烟抓住空隙,在大腿上划开一刀,鲜血溢流。
此时林非与林凡同样乱了章法。
“哟,怪起主子来了,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两面三刀之辈下的崽,还是两面三刀之辈。你这话要是让秦戈听见,估计他会先取了你们狗头说不定,你们叛出墨家,便是因为那没脑子的秦戈先动了手?对了,忘记告诉你们,其实那妃喜就是你们两个共同的生母,也是因为你们俩,她才有了侧妃的身份,可惜,几年前,在那个西门大官人的玩弄下,妃喜已经入土为安了呢。”
“欺人太甚!”林非与林凡甚至不管正在缠斗的冷玉烟,径直扑向白墨,冷玉烟抓住时机,短刀一次,直接刺中了林凡后背。林非转过头去,怒视冷玉烟:“枉我们师兄妹一场,你居然如此下作!”
冷玉烟撇了撇嘴,冷哼道:“下作的是他,我可是以一敌二。连老楚都被我放在一旁休憩了。”
林非嘴角一斜,趁着冷玉烟说话的空当,一刀刺向白墨,白墨却十分灵巧的躲了过去,最终邪笑道:“太慢了。都说反派死于话多,现在方知此言诚不欺我。”
林非一刀失手,立即向后跃去,与冷玉烟同白墨拉开了距离。
林凡倒在血泊中,已经没有了生气。
“你不是不会武功?”
“谁告诉你我不会武功了?身为墨家北宫第六探花,不会武功怎么行?只是我平时不屑使用而已。”白墨向后退了几步,对冷玉烟道:“接下来,是你的活计,嗯,别弄死了,我有些事情想问他。”
冷玉烟不言不语,左脚向前一探,却见那林非忽然之间双目通红,口吐白沫,身形一颓,便倒在了地上,双手双脚还不停抽搐着,口中喃喃:“赫赫”之后,双腿一蹬,便没有了气息。
“不会吧?这就被气死了?唉,我这招本来是打算对付秦戈的,居然用在了这么两个薄脸皮身上,浪费呀。临死居然还要骂我一句,真是该死。”
冷玉烟疑惑道:“呵呵,算骂人的话吗?”
“当然算!”
冷玉烟毫不犹豫:“呵呵。”
“”
白墨无语,终于想起了正事,焦急道:“还愣着干嘛?快去把那两个姑娘扶起来,这下雨的天气,别染了风寒。”
冷玉烟听罢,不再与白墨斗嘴,心理上,她已经将这两个女人看作被白墨施加暴行的受害者,现在只想着让白墨少做点孽。
冷玉烟一手抓着赫彩,一手抓着落雁,独自拖行到一处飞檐下。
“话说回来,白墨,你如何料定今天会有雨?”
白墨也走到檐下,拧了拧袖子上的积水,含混道:“因为白某料事如神啊。”
冷玉烟嗤笑一声,显然不相信他这种鬼话,继续问道:“你真的上知天文、下晓地理?”
“前八百年,后八百年,天上人间一切事,我都知道,你信不信?”白墨盯着冷玉烟的眼睛,后者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白墨“扑哧”一笑,道:“骗你的啦,我要是真那么厉害,早就被皇帝请去当国师了。”
白墨笑完了,一转头,却发现老楚仍然站在雨中,自方才起,便一动不动。
“不会睡着了吧?”
白墨小心翼翼走到老楚身边,定睛一看,果然,老楚已经闭上了双目,脑袋向一侧偏着,身躯竟然还直挺挺地站立着。
原来方才只有冷玉烟一个人冲出来,并不是因为她想以一敌二啊?
白墨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自言自语:“老楚是终极大杀器,轻易不能动用,轻易不能动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嗯,两个歹徒都死了,居然还是在墨家死者名单上的人,此事透着诡异。究竟是什么人,要做这种没头没脑的事情?”
可惜,他们这一死,线索断了,今日发生之事注定要成为没头没脑的悬案了。
白墨转身,想去确定一下那林非与林凡是否中毒,这时,却听远处一声大喝:“是什么人,胆敢在此地行凶?”
白墨以为是前来视察的巡城金吾,满不在乎道:“老子丞相府客卿白墨,金吾,来收尸啦!”
不料,对面竟用同样嚣张的语气回敬道:“丞相府,哼,子无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乎?”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来人渐渐显露在雨幕之中。
来者共一十六人,行着队列,虽然松散,却好像遵循着什么规律,让人觉得压抑非常。
这十六人各个背负剑匣,一身宽敞的青色布袍即使在雨天也十分飘逸。为首那一位更是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如刀削般的棱角,炯炯有神的眸子和正义感十足的剑眉,让他比白墨有些阴柔的气质多了太多阳刚之气。
我天,居然比老子还帅?
可能来人气势太过浓烈,本来熟睡的老楚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朦胧地转过身来,之后便咧开嘴,露出了那一口七歪八扭的黄牙。
白墨摇了摇头,用一种怜悯眼神看向了那十六位不速之客,低声念了两句诗: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
第十五章 国雅派诗剑词刀
这一行人越来越近,看到了此处的惨状。
两具一动不动的躯体躺在地上,鲜血被雨水冲刷着,顺着雨水汇聚到一起,仿佛一条小溪。这两具尸身穿着最普通的粗布衣服,一个人胸口有一处血洞,另一人口吐白沫,似乎是中毒而死。而眼前还站着的这三人,书生模样的,瞧着弱不禁风,却仪表堂堂,不似歹人,然而此时出现在这里,就透着些诡异了。另一人九尺身长,虎背狼腰,再加上一个从额头斜画到下颌的伤疤,更显狰狞,只是那难看至极的傻笑毁了太多气派,旁边一处民居的屋檐下,还有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正神情冷冽地看着他们。
这十六位背负剑匣青衫剑士,下意识便将白墨等人看作了歹人。
当然,如果考虑白墨等人暗地里的墨家细作身份,把他们看成歹人,却也不算冤枉。
出于礼节,为首那位英俊得不像人间人物的剑士还是先自报家门道:“吾等乃是国雅派剑宗门下弟子,三位在此行凶”
剑士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倒在屋檐下的赫彩与落雁,继续道:“还企图绑架两位姑娘,吾等亲眼所见,会如实上报给中尉大人,在此之前,还请三位束手就擒。”
既然对方说话了,白墨也不想放弃交流,一个照面就开打,毕竟来了十六人,还是京城第一大江湖势力国雅派的弟子,白墨与冷玉烟定然不是对手,老楚这样的终极杀器,现在动用为时过早。白墨走上前来,不卑不亢道:“诸君只见到了结果,未曾见到过程,我们三人并非歹徒,倒下的三位才是,诸君如若不信,等两位姑娘清醒过来,可以证我等清白。”
“三位有什么话,与中尉大人去说便好。”
听到对面如此作答,白墨思忖片刻,便道:“好,我们可以”
话还没讲完,却见那为首的剑士一步踏出,倏然间抽出剑匣中所盛放的一柄长剑,二话不说,便向老楚刺去。
白墨摇了摇头,自己作死,他可救不了了。
这一剑凌厉非常,而且出其不意,剑士步伐精妙,最大限度减少了距离所造成的迟滞感,一瞬间剑刃便刺向老楚胸口,老楚早已收起了他的傻笑,不退反进,一拳击在剑士胸膛之上。
风声呜咽。
剑士身形一顿,嘴角流下一丝鲜血,却适时变刺为劈。
老楚抬起手臂,硬生生挡住了劈砍,这本应削铁如泥的一剑,此时却只是浅浅的割入了肉皮。
其他十五名剑士并没有干看着,趁这时间,已经将老楚团团围住,还分出二人盯住了白墨与冷玉烟。
“国雅派,位列京城第一,在江湖之中名望盛隆,其门下有剑、刀二宗,剑宗学诗与剑,并以诗句为剑招,刀宗学词与刀,并以词句为刀招,虽是江湖门派,确实当得起国雅二字,只是不知,我等已同意去中尉大人面前对峙,诸君为何还要拔剑相向?”
那剑士此刻正与老楚搏杀,并未答话,负责盯住白墨的剑士也只是冷冷望着他,没有作答。
白墨第一次有了一种秀才遇上兵的感觉。
交手数合,剑士被老楚击中三拳,皆是位于左胸。
“三杯吐然诺!”
剑士向后一纵,极速刺出三剑,剑招并不十分精巧,却自然有一种慷慨的剑意蕴藏其内,周遭剑士也趁机拔剑向老楚身上刺去,老楚不言不语,先躲过为首剑士的那三剑,刹那间双拳挥出,拳拳精准无比,六名剑士倒在地上,捂腹哀嚎。
为首的剑士继续沉吟:“五岳倒为轻!”
五剑连砍而出,大开大阖,若说方才那招所蕴含的剑意是慷慨,这招的剑意必是雄浑无疑,带着雨水和风声,向老楚呼啸而去。
冷玉烟右脚踮起,暗中下力,白墨见她这架势,便知道她要上前帮忙,于是对冷玉烟摇头道:“老楚一人足矣。你还是不要去添乱了。”
话音刚落,老楚身形一伏,躲开最后一剑,又是一拳击在那为首剑士的左胸。
瞧这剑士只是身形一缓,却仍要提剑再战,白墨不禁赞叹道“这剑士连捱了老楚五拳,竟然还有余力再战,恐怕并非无名之辈啊。”
“顶尖高手厮杀,便只是如此光景?”冷玉烟似乎有些失望。
“不然,如若再低一个层次,或者是实力相差不远的两人捉对厮杀,肯定比这要好看得多。再者国雅派并非巫道,没有什么幻术法门,其武学注重势与意,此两者皆在微妙之中,不懂行的人很难看得出来。”
冷玉烟撇了撇嘴,似乎并不认同白墨的说法,心想你的武功我又不是不曾领教,如果我都看不懂,你白墨又凭什么说自己看懂了?
“白墨,你不是前三百年后三百年无所不知吗?用你刚才让林非林凡两兄弟分心的本事,给老楚加些助力吧。”
“错!”白墨下意识想摇摇扇子,一摸腰却发现腰间空空如也,这才想起那把扇子因为浸水破损,已经被自己扔了,只好缩回手,强调道:“是前八百年、后八百,你一下子给我少算了一千年!”
之后,白墨摇了摇头,继续道:“我那些见闻阅历,知大事而不知细微,膏氓君出卖秦国,自刎而死是真,那妃喜被凌辱致死,其实是我编的,只是为了搅乱林非林凡两兄弟心神而已。如今只知对方是国雅派弟子,不知姓名,我就算之前听说过谁的奇闻异事,现在也对不上号啊。”
“没用的东西。”冷玉烟冷哼一声,继续看向战场。
白墨已经习惯了冷玉烟的敌意,并不吭声。
方才几次拳剑交击,老楚身上挂了不少伤痕,满身鲜血,然而方才围攻老楚的那些剑士,却不知何时又倒下大半,现在只有零零散散三四个人还持剑站在不远处,似乎是要等待时机偷袭。
为首的剑士捂着左胸,深吸了一口气。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长吟之后,长剑嗡鸣。
此刻,似乎风雨都一时间因被这浓烈的剑意所压制而停滞下来。
白墨微微一笑:“这是要开大了。”
老楚站在原地,呼吸平稳,语速均匀。
“打你一拳!”
风吹来,雨落下。
这一拳再次击打在剑士左胸。
“噗”
一口鲜血喷出,剑士捂着左胸,步履阑珊地退了下去,三步未到,便栽倒在地。
那张器宇轩昂英俊非凡的脸庞上,挂着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
“前辈何人,为何戏弄于我?”
白墨拉下脸来,在远处愤怒地破口大骂:“明明是你戏弄了我们!说好见官解决的,怎么一言不合就开打了?”
这时,却见老楚忽然张开嘴巴,吐出了一柄轻红色小剑,此剑极甚至连钗子的三分之一长短都不到,材质似铁非铁,诡异非常。
吐出小剑后,老楚十分委屈地回头看了一眼白墨。
白墨板着脸,踱步而来,负责盯着他的那位剑士并未阻挡。待白墨走到老楚身前,一拳打在老楚胸口,老楚岿然不动,白墨只觉手臂酸麻,颤抖着放下拳头,恐吓道:“下次再这样,晚上不许吃饭!”
之后白墨转头看向那位英俊的剑士,淡淡道:“还需要去见官么?”
“不必了,有这位前辈在此,几位想走,我留不住。”剑士颓然一笑,对老楚道:“在下徐渐,乃是国雅派剑宗宗主吕归尘的弟子,敢问前辈姓名,好叫徐渐知晓自己败在谁的手上。”
“徐渐?”
白墨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
再看此人那张不似人间应有的俊美面孔,怎么看都不顺眼。
城北徐公子。
就是那个成名已久的徐公子,此时京城人士,如若称赞某人长相丰神俊秀,必赞一声:“君之美,可比城北徐公子也!”
也正是这家伙,在白墨名声鹊起后,仍然压了白墨一头。
忽然,白墨咳嗽了两声。
“记住了,方才击败你的人乃是白墨白大侠,白大侠懒得与你说话,你若知趣,自己走吧。”之后拽着老楚胳膊,高声道:“白大侠,走喝酒去!”
徐渐喃喃道:“白墨徐某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击败你。”
白墨打了个趔趄,稳住身形,继续拽着老楚往前大步而走。
“对了,一会儿若见着巡城金吾,叫他们到这边儿来收尸。”
倚醉楼附近,有一处小茶楼,名曰浮生居,乃是借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寓意,可见老板也是个风雅之人。浮生居中的一处雅阁里,赫彩与落雁已被白墨托老妈子换了干净衣服,正裹在锦被之中。赫彩已经幽幽醒转,只是因为下雨被淋太久的缘故,似乎有些发烧,落雁还躺在赫彩身旁,打着轻鼾,睡相差了些个。
白墨在一旁煮着茶,见赫彩已经醒来,微笑着温言问道:“姑娘,好些了么?”
“我这是那两个歹人,到哪里去了?落雁呢?”
白墨哭笑不得:“落雁就在你旁边,扭下脑袋就能看见了,喏,我没骗你吧?那两个歹人已经被白某的随从捉住,被巡城金吾们押走了。”
赫彩本来就透着一抹桃红的面颊似乎更红了一些,颔首道:“谢谢你,白公子。”
“赫彩。”白某似乎只是随意叫了一声,只是没有下文,让这声呼唤变得有些缥缈。
赫彩低下头颅,嗯了一声,细若蚊鸣。
“你家在哪儿,我这就命人把你送回去。”。。
………………………………
第十六章 解连环杀人诛心
赫彩心下暗自嗔怪,这位白公子这便下了逐客令了吗?也罢,二人本来便素昧平生,只因为一场小雨相遇,算是有些缘分,不料半途遭遇歹人,如今看来,歹人确已为白公子所降服,恩深义重,若无白公子,恐怕自己与落雁都会清白不保,此刻回家禀告父亲,叫父亲好好酬谢一番才是大事。
“白公子,儿家家住城中金玉巷,巷子里挂着赫府牌匾的那家就是了。”
白墨沉吟片刻,用手敲了两下桌子。
冷玉烟一身婢女打扮,弓着垂头,踩着小碎步走到白墨身前,跪坐下来,白墨看了她一眼,将热茶倒入杯中,浅酌一口,才道:“烟儿,叫楚奴将赫姑娘送回去吧。”
“诺。”冷玉烟没有抬头。
白墨看向赫彩,十分温柔地笑了笑:“赫彩姑娘,有缘再见。”
赫彩点了点头,搀起了落雁,冷玉烟赶紧跑过来帮忙,赫彩似乎只是随意一瞥,见到冷玉烟面容,不禁一惊,暗忖道:“白公子家中一个婢女便有如此容貌,又识得礼数,恐怕亦是一方豪强。”
赫彩与冷玉烟一起搀扶着落雁,出了浮生居,便看到一行车马,马车上的云顶上绣着金色的狮虎纹饰,仆役数十人,在浮生居前十分显眼。
赫彩驻足,蹙着眉头,对冷玉烟道:“这是魏击公子的车马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冷玉烟摇了摇头,说话细声细气的:“不是的呢,我们家公子以才见长,不想叫一身本事没了用武之地,所以正在丞相府作客卿,这行车马乃是魏丞相赐给我家公子代步用的。”
“原来如此那丞相有个孙儿叫魏击,常在风月场寻欢作乐,是个纨绔,方才误以为这是那魏击的车马,因而驻足,希望你不要告诉白公子才好。”
冷玉烟嘿嘿一笑,吐了吐舌头:“小姐放心,奴家知晓分寸。”
赫彩红着脸,点了点头,随后便上了马车。
车上,有一把干干净净的油纸伞,伞面画着山水而非最常见的花鸟,放置在铺着熊皮的座位上,赫彩想起来,这正是白公子之前说要借给自己的那把伞。
赫彩拿起伞来,呆呆地看了一会儿。
车队已经开始向赫府行去。
赫彩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暗忖:“糟了,忘了告诉白公子,这把伞落在了车上他他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外传来冷玉烟的声音。
“小姐,到了。”
赫彩这才下定决心,拿着这柄油纸伞,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对马车下等候的冷玉烟道:“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叫人出来接落雁。落雁还没有醒来,恐怕要找医师看一看了,希望她无事才好。”
冷玉烟看到了赫彩手中的纸伞,迟疑了一下,只是颔首道:“诺。”心下却想,到底是个尚未出阁的黄毛丫头,也忒稚嫩了,这么容易就咬上了白墨那条带毒的鱼钩。
赫彩走后,不用继续装婢女的冷玉烟这才抬起了头,一吐胸中浊气,看着赫彩那亭亭玉立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也看到了赫彩盘起来的一头褐色长发,据说赫彩的母亲是一位来自波斯的胡姬,所以赫彩身上残留了一点波斯人的相貌特征,冷玉烟摇了摇头,说她是黄毛丫头,倒也不算冤枉。
浮生居中,白墨喝了一口清茶,在口中转了一圈,又吐回了杯子里。
文士喜茶,白墨却怎么也喝不惯茶中的清苦味道,他还是喜爱酒之淳烈,以酒兴怀所感并以之为诗,所以叫他自己作诗,诗中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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