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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幻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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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 重机破魔
卷二《魅行长安》之《枯骨成花》
第三话重机破魔
“娘亲,给我个香囊做什么?”
自遭狐狸“暗算”的第二日,罗夜木手里便多了一个香囊,他不禁疑惑的看着罗絮儿,问道。
“哦……前日看你望着院中掉落的樱花出神,想必你喜欢,所以特意为夜儿赶了枚樱花香囊。”罗絮儿从罗夜木的手中接过香囊,抚弄着那上面那金、黑两种丝线交替绣出的绮丽花纹,若有所思的说道。
果然,正如娘亲所言,一阵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正从香囊中传出。
“夜儿可喜欢?”罗絮儿又将香囊在他面前晃了晃,道。
“喜欢倒也喜欢,只是我身为男子,出入带枚香囊也未免太女气了。”
罗夜木看出了其中的隐情,故作迟疑道。
“这个……反正无论如何,夜儿都随身带着便是。”
“娘亲……恕夜儿直言,这香囊上的绣纹如此独特,怕是不止为了展示娘亲手艺吧?”罗夜木重新接过了香囊,眉眼一挑,笑道。
罗絮儿睥睨一笑。
“这聪慧模样到底是学了你爹爹。这种香囊有个名字叫‘重(chong)机破魔’,上面的金色丝线是一种名叫‘百里’的鬼的最后一口元气所得,黑色的丝线是为娘的头发,两股力量混合成双色线绣重机结,施以咒术,凡再遇到那妖道士来害你,此结会保你性命无虞。”
“妖道士”指的就是罗夜木的亲外公,罗絮儿的亲爹,但自罗夜木被罗公远算计之后,她便只唤罗公远为“妖道士”。
“娘亲,那叫‘百里’的鬼是……”
“‘百里’是一种失了三魂的魄,但它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鬼’,细数起来,它该是种有灵性的妖吧,它随战事而生,专门守护战时失去父亲的夭亡孩童的魂魄。”
“那它并不害人?”
“唔,可以这么讲。反正,我把这‘重机破魔’给你是为了可以时时守护你的。夜儿,你一旦遇到危险,就将血滴到重机结上,百里之内,为娘必回赶到救你。”
“娘亲……你可是因为听说了长安城妖怪异动的事情在担心夜儿吗?”
罗絮儿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妖魅异动定然不是好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罗夜木知道罗絮儿的隐忧,便收下了香囊,只不过,他把香囊中的碎花瓣换成了混合粗盐的糯米,必要时也可以多对付一两只小鬼。
原本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做的打算,谁曾想,今日却真的遇着了。
“呐……你这东西想吃我的心肝吗?有本事就来取吧。”
罗夜木那细长的眸子闪露出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寒光,嘴角染上了一抹轻描淡写的笑意。
身披甲胄、打扮如士兵模样的鬼物凑到了罗夜木的面前,继续咕哝着。
“心……肝……”
顷刻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鬼物青灰色的手指因为腐败的缘故,有大块大块的皮肤脱落了,有的地方还露着森森白骨,鬼物将手悄然伸出,长长的指甲如猛兽的利爪般锋利无比。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罗夜木正思量着,那东西竟忽然失了踪迹。
咔嚓咔嚓……
金属碰触摩、擦的声音忽而在他身后响起了,他暗道一声不妙,正欲转身,只听得“噗嗤”一声,他的胸膛便被那鬼物用尖锐指甲从自己身后贯穿了。
“嘿嘿……抓到了……”鬼物在他的耳边低语着。
熟悉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和因为快速失血而产生的濒死感再次袭击了罗夜木,同样让他熟悉的还有身体那奇怪而强大的自愈能力(穿越前的罗夜木,因为被妖怪寄生的缘故,身体有了异于常人的自愈能力,详见卷一现代篇《你看,我还在这里》)。
“果然……”
罗夜木嘴角渗出血迹,那抹笑意却更浓了。
“心肝……”
来历不明的鬼物又叽咕了一声,忽而收了利爪,青灰色的锋利长甲带着罗夜木的血肉一并而出。
他的血顺着衣服的纹理流了下来,罗夜木顺势拿起了香囊,血滴在了香囊的重机绣纹上,一道金色的光束从纹路的中心位置射出,映亮了昏暗的窄巷。
罗夜木吃痛的瘫坐在地上,他的身边是昏死过去的已经被打回原形的小狐狸,他知道,现下唯一可以做的也只有等待而已。
唰唰……
一抹白色的影子快速闪过。
忽而,长安窄巷上又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手持长剑,身穿素色的长衫,外批灰色斗篷,宛如一位侠客模样。
“是你?”
罗夜木惊呼一声。
“乖孙儿,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拖延时辰,你却也真的有趣呢。可惜你娘亲的修为不够,要赶到此地,怕是还需要一炷香的时间,还是老夫来解你的烦忧吧。”
罗公远依旧是罗夜木初见时的那副模样,俊朗英气的脸,轻笑时带着没来由的自信和张狂。
“心……肝……”
鬼物见到多了一人,并没有停止行动,只是移动的速度放慢了。
罗公远正准备一剑了结鬼物,却听得“咔嚓”一声,那鬼物就徒然的被劈成了极为对称的两半。
“心……”
鬼物左右交错开的脸终于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兀自掉在了地上,瞬间换成一滩浑浊的血水。
忽而,罗公远一个转身收了长剑,挡在了罗夜木的跟前,警惕的望着不远处的一处暗影。
“即是故人,还不现身。”罗公远笑道。
“许久未见,先生安好?”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魁梧、一身黑衣的汉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千映川,你怎地又换了身皮囊?”罗公远见来人模样,调笑着。
“梅山一役可谓惨烈,因缘使然。”
“这次又为何而来?”
“霍府。先生呢?”
罗公远笑笑,不置可否,转而,道:“多谢你方才出手,救了我家外孙。”
“先生客气了,小生方才见有金光出现,似是多年未曾现身的‘重机破魔’,特意一探究竟。到底杀了那东西也是小生多此一举,想必我不出手,有先生在,那东西也活不长久。”
名叫千映川的黑衣汉子说完,又指了指地上那滩血水中的一块残骨,道,“这东西对先生还可有用处?”
罗公远摇了摇头。
千映川忙从怀中掏出一方红色长巾,将残骨收到了长巾中。
“先生后会有期。”
千映川粗声粗气的喊了一句,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叫千映川,是个猎尸人,专门为了酬金杀鬼猎尸的,你今后在遇着他可要当心,他的眼中只识得黄金白银,从来不曾有仁义道德。”
许是见得罗夜木困惑,罗公远主动解释起对方的来路来。
“那他刚刚为何救我?”
“救你?哈哈,我的乖孙儿,他不过是为了拿那鬼物的残骨到鬼市换钱而已。”罗公远又是一阵轻笑,道。
“刚刚那东西……是何物?”
“阴兵的一种,不知怎地又有些不同寻常。”罗公远转而面色凝重,沉吟道。
此刻,罗夜木的血止住了,伤口在以神奇的速度愈合,他踉跄的站起身,将蜷缩成一团的狐狸抱进怀中,对着罗公远,说道:“你要明白,你赶来救我,我却并不会感激于你。倘若你无事,便自行离开吧,娘亲想必很快就赶来了,我怕娘亲见到你后平添烦恼。”
“哈哈,这倒有趣的紧。呐,乖娃娃,让老夫离开倒也不打紧,但乖娃娃你手里的狐可是要死了呢,这可如何是好啊。”
罗公远的眉眼一挑,微风拂乱了他黑亮的长发,卷动着衣袂,他俊朗的面孔被月光映衬的熠熠生辉,可那丝爬上嘴角的笑意却让罗夜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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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 易命雀袶(同“鹏”音)
卷二《魅行长安》之《枯骨成花》
第四话,易命雀袶
“哈哈,这倒有趣的紧。呐,乖娃娃,让老夫离开倒也不打紧,但乖娃娃你手里的狐可是要死了呢,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说什么……”罗夜木侧目道。
“这狐狸为了救你施了保命用的狐火,又被那‘阴兵’伤了内脏,怕是就要死了。”罗公远气定神闲的继续道。
“你说这话,想必是有法子救它。”
罗公远长叹一口气,目光多了些狡黠,“有则有,只是……这要看乖娃娃的选择了。”
“要我做什么?”
“你方才也听到千映川来长安的目的了。”
“霍府。”罗夜木脱口而出。
“是的,是的。”罗公远点头如捣蒜,连连应声,说,“霍府也是我此行的目的,但这次的形式有些紧迫,我需要一个帮手。”
罗公远一副精明掌柜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罗夜木。
“你先是设计了我,偏要我跟你去霍府做什么?”
罗夜木的眼睛微微眯起,那是他思考问题时才会出现的表情。
“我们的误会太深,等过些时日,你自会明白。”罗公远正色道,转而继续,“莫要犹豫一二,只一句答不答应便可。”
“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就能救这只狐狸了,对吧?”
“道理自然如此。”
罗夜木轻轻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应下,谁知,罗絮儿却在这时赶来了。
“夜儿!莫要许他荒唐事。”罗絮儿将儿子拉回到自己的身边,警惕的瞥了罗公远一眼。
“絮儿,你的修为大不如从前了,我估你一炷香的时间赶到,现已一刻钟了。”
“你还是速速离开为好,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罗絮儿厉声呵斥着。
“罢了罢了,乖外孙,你娘亲不依我救这畜生,那我也只得告辞了。”罗公远并不生气,故作惋惜的说道。
“娘亲……”罗夜木阻止了继续与罗公远对峙的罗絮儿,罗絮儿见罗夜木异常俨然,便也不再多言。
“你说的事,我应下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救这狐狸的法子了吧?”
倏忽,罗公远露出了得胜般笑容。
他道:“法子?法子就是你跟我去霍府走一趟。”
罗夜木面露狐疑之色。
“夜儿,切莫轻信于他,他定是诓骗你的。”
罗絮儿一直为了罗夜木遭算计的事情耿耿于怀,如今见罗公远又想利用自己儿子谋些好处,自然更加愤懑。
“絮儿,我不说缘由,只因这东西是雀袶。”
罗絮儿听罢此事,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表情如瞬间冻结了一般。
“雀袶?‘千年雀袶,以命易命’。”她低声附和了一句。
“娘亲,娘亲可知那是何物?”
罗夜木见罗絮儿脸色大变,便知其中定有蹊跷,于是,连忙问道。
罗絮儿顿了顿,娓娓道来。
“千年雀袶,以命易命”原本只是坊间的一个传闻。
昆仑山中,有处被山神隐匿的湖泊,名曰:沐白水境。
沐白水境中生长着世上绝无仅有的仙草,同时也生长着世上最为险恶的毒草。其中,最为珍贵的要数那株存活了千年,每百年现身一次的雀袶。
那雀袶本是棵毒株,生有四瓣藕色小花。民间口述自有“凡遇雀袶,百米无生”的说法,足见其毒性绝非寻常。更闻它原是“神农尝百草”时,炎帝穷其一生试图毁灭的毒草,却不知怎得留存了一株,生在了水境的水底之中。
传说,有神鸟凤凰路过,滴血泪于沐白水境。来年寒冬,那雀袶草竟生了红白两色同株双生花。
自此,便有了更为津津乐道的传闻,如果将死之人服下雀袶,定能起死回生,健康之人服下则会长生,但其过程却是赌命。
先前说,雀袶生得红白两色同株双生花,其一朵为“生”花,一朵为“死”花,摘下“生”花将死之人便将复生,“死”花枯竭,反之,则将死之人堕入死地,生花取命。
但更多的时候,不是人选择生死花,而是由雀袶自己选择对方的生死。
罗公远听罢罗絮儿所言,嘿嘿笑了两声,道:“你娘亲也算听的仔细,倒也知道个中曲直。”
“那雀袶极为难得,偏与那霍府有何关系呢?难道……”
罗夜木说着,顿时如醍醐灌顶般。
“嗯嗯,孺子可教。正如你所揣度的那般,那株雀袶如今就在霍将军府中。”
“他如何得的?”
罗公远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个无从得知。”
“那你又从何处听来这样的消息?”
“道友之间的密谈罢了。”罗公远破天荒的直言不讳道。
“好,我信你。”
罗夜木坚定的神情已经表明了他的决心,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那便是好。”
罗公远眯起了星目,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瓶,从瓶中倒出一粒红色丸子,交于了罗夜木。
“这东西可以保那小狐狸元神不散,可只能维持半天功夫。所以,现在我们就必须赶往霍府了。”
罗夜木将红色丸子给小狐狸放入口中,并将它小心翼翼的交托在了罗絮儿的手中。
“我欠它的,定要还它。”
他对罗絮儿轻声道。
罗絮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做阻拦。
临近朱雀大街的开化坊东北位置,有一处颇为气派的朱门大宅,此为霍将军的府邸。
如今已过宵禁时辰,霍府却大门洞开,大门两侧站了些身披战甲的将士,又有随从模样的人从大门旁开的角门不断进出着,他们手中各持着一盏灯笼来回巡视,每个人的表情肃穆,仿佛正在为某事严阵以待。
“这是为了……”
一路疾行,让许久未走动的罗夜木有些招架不住,可不等他的问题出口,罗公远便示意他收声。
“来者是何人?”守门的将士见到渐行渐近的两人,警觉的开口问道。
“我是霍将军找来喝茶的。”罗公远依旧调笑着。
“你这痴汉,莫要在将军府门前胡闹,现已二更多,快些回家去罢。”
“老夫并非胡闹,你且拿着我的信物给将军瞧上一瞧,定知我所言非虚。”
罗公远信誓旦旦的开口道,并将袖口里放着的一枚犀角指环递给了那人。
对方将信将疑的接过了指环,便匆匆进了宅邸。
少顷,只听得朱门大宅内有一声雄浑有力的声音传来,“即是仙人到访,何必拘礼,快快有请。”
定睛一看,门口站着的竟是一位身穿便服,头发花白,面戴玄铁面具的魁梧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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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阴兵索命(上)
卷二《魅行长安》之《枯骨成花》
第五话,阴兵索命(上)
长安城的夜更深了,风也渐有凉意。
一轮皎洁的明月悬在当空,与繁星一起静默着。
罗公远与罗夜木两人一前一后站在霍将军府门口的石阶等着通报之人回话。
少顷,只听得朱门大宅内有一声雄浑有力的声音传来。
“即是仙人到访,何必拘礼,快快有请。”
罗夜木定睛一看,门口站着的竟是一位身穿便服,头发花白,面戴玄铁面具的魁梧汉子。
只看那气宇轩昂的阵势便知道对方应该就是那位霍将军了。
“到底都是旧相识,仙人倒拘束的紧,你来也便来罢,又何须向我那不知深浅的守卫通报呢。”
“道理自是如此。可谁叫霍将军门禁森严呢,我对他道是来喝茶的,那厮偏就不信……”
罗公远挑起了俊朗的眉峰,嬉笑打趣道。
“属下……属下……”
方才那前去府里通报的士兵自知失了分寸,一连说了几个“属下”之后,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完整,只能一个劲儿含胸垂首。
“哈哈,仙人惯会说笑。快些走罢,我的事儿可还没了呢。”
面带玄铁面具的汉子爽朗的笑了两声,示意那惹祸的将士退下,自己则向前一步,携上了罗公远的手就直往门里带。
罗公远这回不再拘礼,任凭对方拉扯着就进了霍府大宅,罗夜木则一路无言,不紧不慢的跟在了两人身后。
在霍焕涂的指引下,他们穿过高大的影壁墙,沿着鹅卵石铺成的石子路走向这深宅大院的尽头。
此刻的霍府则早已被各处悬着的灯笼和随处可见的手持火把的士兵照得灯火通明。
那些将士有条不紊的在偌大的宅子中来回走动着,巡视着宅中院落、廊道以及各处房舍,他们每个人都屏气凝神且神色凝重,不时有交会的士兵会窃窃私语两声。
与整个霍府的紧张肃穆相比,那引路的霍将军则略显不同,他一直与罗公远有说有笑,并不以为然。
终于,罗公远与那玄铁面具男子在正厅的石阶前驻足,罗夜木也忙跟着停下来,抬头便见那正厅上方的匾额赫然写有“正气堂”三个字,字迹洒脱,颇有魏晋遗风。
“霍将军好雅兴啊,不知何时也好这舞文弄墨了?”罗公远抬手指了指匾额上的字,说道。
“我乃一介匹夫,怎么懂得这些个。这都是小女戏耍之作,原本也难登大雅之堂,却偏叫人给挂上去。”霍将军无奈的笑了笑,语气柔和,满是怜爱之情。
“女儿……大将军何时喜得的千金啊?”
“哦……不过是陈年旧事了,仙人在外云游可能有所不知,那女娃是我十年前收养的将士遗孤。”
霍将军忙说了两句,可似乎也并不希望旁人仔细打听详情,于是,便将话题转移到了罗公远身边的罗夜木身上。
“我看仙人身边的这位小哥眉清目秀,气宇不凡,莫不是仙人新近收的徒儿?”
罗公远忽而笑了起来,道:“这哪里是我的徒儿,不过是我那不争气的外孙罢了。”
“哎呀哎呀,失敬失敬,不知小公子该如何称呼啊?”霍将军倒也十分客气,恭恭敬敬的问道。
“唤他罗夜木便是了。”
霍焕涂点了点头,接着感慨了几句“光阴荏苒”之类的话,便把罗公远和罗夜木二人让进了正厅的紫檀雕花座椅上落座,又吩咐正厅伺候的仆人给他们各自上了一盏茶。
霍焕涂望着被火把映照的如白昼的霍府大院,忽而沉吟了一声,道:“我的近况想必仙人也十分了然,远隔千山万水还要把您请来,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此刻,罗公远却只管喝茶,并不搭腔。
霍焕涂见罗公远并不应声,便又说道:“今日请仙人来,还望仙人赐教一二,怎样才能度过此劫。”
罗公远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轻笑起来。
“我当是何事呢。其实,大将军担扰之事不是有人给解了吗?”
霍焕涂不知所谓,追问是何人。
“何人?那人如今不正在将军这屋檐之上嘛。”罗公远略略抬起头,看了看正厅上方的位置。
霍焕涂先是怔了怔,忽而又大笑起来,道:“仙人果然神人也,我确是还请了一位高人。”
正当霍焕涂开口解释之际,早在屋檐上方已久的黑衣人一跃而下,轻轻松松落在了正气堂的前方空地上,又一个闪身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我道先生要去何处呢?原来是殊途同归。”
罗夜木仔细一瞧,说话的正是今夜他在窄巷中见到的那个名叫千映川的粗犷汉子。
说话间,他也并不与霍焕涂客气,自顾自的选了罗夜木身边的椅子坐下。
“你倒是好脚力,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回到这里了。”罗公远呷了口刚刚续上的热茶,调侃道。
“哈哈,保命的本事而已。”
“难道二位也是旧相识?”霍焕涂见此情景,便忙问道。
“我与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旧识。”千映川若有所思道。
罗公远又是低头不语,只顾喝茶。
一时,整个正厅都陷入沉寂中。
忽而,一阵冷风平地而起,冷风过境之处,无不感到入骨的凉意,霍府的所有灯火也在这一瞬间全部熄灭了。
罗夜木的心一沉,初入霍府之时,他就预感有事,没想到印证的如此之快。
“咚——咚——咚……”
黑暗中,不知是何处传来的鼓声如同雷鸣,声声作响。
“咚——咚——咚……”
那鼓声由远而近,又由近至远,搅得人心里直发慌。
不时,鼓声稍歇,可马嘶声,厮杀声,悲鸣声又不绝于耳,如大军压境一般让人心惊。
“杀杀杀!杀杀杀!”
整个霍府顷刻间被笼罩在了厮杀声中。
罗夜木感觉正气堂的地面开始震动起来,震动过后又是几声强而有力的破窗声,紧接着,是一股浓烈且熟悉的腐臭味儿遍布了罗夜木所在的位置。
“别动,是阴兵阵。”
罗公远在罗夜木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罗夜木本能的压低了身子,小心的四下张望着,终于,在黑暗中适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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