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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幻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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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是阴兵阵。”

    罗公远在罗夜木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罗夜木本能的压低了身子,小心的四下张望着,终于,在黑暗中适应过来的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

第六话 阴兵索命(中)

卷二《魅行长安》之《枯骨成花》

    第六话,阴兵索命(中)

    “咚——咚——咚——”

    鼓声雷雷,势如破竹。

    等至霍府重新归于平静之时,却又是几声强而有力的破窗声,之后,便是一股浓烈腐臭味覆盖了整个正气堂。

    罗羽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压低,他小心翼翼的环绕四顾,在黑暗中适应过来的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那是由一群身披相同甲胄的士兵组成的兵阵,他们的手中各自拿着一剑一盾,动作单一而僵硬,且人人都面如死灰、皮肉爆开,血眼凸出。

    “杀杀杀……”

    他们迈着统一的步伐,异口同声的高喊着厮杀,那阵势如同是要展开一场攻城掠地一般,直逼端坐于正厅中的霍将军。

    正厅内气氛紧张,厅外的院里也骚动不断,守在外面的将士重新燃起了火把,红热的光顷刻映进了厅堂中。

    “保护将军。”领头的守卫高喊道。

    众士兵也齐声应和,皆都跃跃欲试。

    “你们休要妄动!”

    说话的并不是霍焕涂,而是站在靠近霍焕涂的罗公远。

    “这些鬼物不是一般人所能降服的,你们贸然行动,只会平添不必要的伤亡。”罗公远正色道。

    “听我命令,保护将军。”领头的将士显然不以为然,依旧高声叫道。

    将士们再次应声,预备冲将进来。

    “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接近此地一步。”

    终于,许久未曾开口的霍焕涂厉声呵斥道。

    听罢此言,众人这才将信将疑的罢了手,只管守在门外静观其变。

    “咚——咚——咚——”

    鼓声阵阵,厅中的阴兵们渐渐摆出阵型,刀剑横飞着,便向着霍焕涂杀了过来。

    罗公远见此情状,压低了声音,贴近了罗夜木的身边,道:“乖外孙,我要将这一等人解决一下,等等打斗起来,你要小心自己的安危,切莫乱动。”

    话音刚落,没等罗夜木做出回应,千映川却先应了声。

    “这等小事,岂能让先生费心呢。还是小生来善后吧。”

    说罢,千映川粗鲁的笑了笑,“咔嚓”一声先是亮出了背于身后的长剑,径自跳进了阴兵阵中。

    “哼,不过是些小喽啰,还敢现身于霍将军府,简直不自量力”

    他冷哼一声,举起宽柄长剑便向着阴兵阵的中心位置劈空一剑,果真,那一小群阴兵都因剑锋劈斩的关系,皆都应声倒地。

    手持长剑的千映川见阴兵个个都被自己一击击中,正在得意之际,却又听得霍府又被新的一轮擂鼓声笼罩了,且来势更为凶猛。

    “咚——咚——咚——”

    鼓声大震,诡谲的蓝光一闪而过。

    罗公远见此大叫一声不妙,连忙将微微抬头观战的罗夜木的脑袋重新压低,仿佛是为了躲避某物的袭击提前做的准备那般。

    果不其然,又听得“嘭”地一声巨响。

    方才还在因为轻松铲除阴兵而骄傲自满的千映川,如今却已躺倒在了地板上了。

    “杀杀杀……”

    那些刚刚被千映川击杀在地的阴兵现在却完好无损的重新出现在了正气堂中,厮杀声更胜方才百倍。

    他们又利索的结成了新的兵阵,数人一起组成了六角的形状,依旧手持长剑和盾牌,步步紧逼一动未动的霍焕涂。

    “他、娘的……”千映川不禁狠狠骂道,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动了一下,他拍了拍身上的沾的尘土,重新站了起来,道:“还真是邪门,小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邪性的阴兵,小生我今日偏就不信邪。”

    一旁的罗公远见千映川并不服气,预备再试一剑,连忙将他喝住。

    “且慢!那阵法有古怪,莫要再轻举妄动。”

    “古怪,何来古怪?”千映川困惑的盯着罗公远的脸,问道。

    罗公远又是一阵轻笑,道:“都说你千映川是个细心之人,如今却也如此莽撞,你难道没有察觉,刚刚将你击倒的力量其实就是你施与他们的剑气所致。”

    “我的剑气……难道……他们被施了咒术?”

    罗公远重重的点了点头,应和着。

    “只怕就是如此。”

    千映川再也没有刚刚威风凛凛的模样,挠了挠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罗公远没有应声,此刻,他也已经从自己的宽袍袖口中取了一枚折叠整齐的三角符咒,他将符咒衔于口中,默念了两句,又顺势将符咒凭空掷去,不偏不倚正好丢在了阴兵阵对的正上方的半空中。

    “破!”

    罗公远又是挥手一指,阴兵的阵仗忽而松散下来。

    随后,他敏捷的跃起,取了自己的长剑,只见寒光一闪,数个阴兵皆都倒在地上,少顷,除却头骨之外,全都化作了一捧灰泥。

    蓦地,方才还徘徊缠绕于霍府的马鸣声、擂鼓声、厮杀声随着阴兵的消失而沉寂下来。

    “胜了!”

    不知院中是谁喊了一句。

    “胜了,胜了!”

    更多的将士加入了庆贺中,他们一改往日凝重神情,人人都是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

    罗公远对霍焕涂又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遣散院中众将士。

    霍焕涂倒是心领神会,连忙开口道:“今日多亏仙人与众将士相助,霍府方能躲过此劫,我霍某感激不尽。现在鬼物已除,大家且先行回去,霍某改日定当宴请诸位。”

    说着,霍焕涂走出正气厅,站在石阶上方,郑重的给众人施了一礼。

    众人连忙道谢,各自议论了两句,便也就四下散去了,喧闹的霍府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正气堂方才被阴兵袭击,如今显然一副败落模样,正气堂的烛台重新又仆人点燃,罗公远才重新开了口。

    “老夫不想与将军您打哑谜,恕老夫直言,今日之事实在凶险。虽说今日由老夫遇到加以阻止,怕是将军至今仍不讲实情,将事由交代个仔细,那些鬼物定会再生祸端。”

    “这个……这个……”

    霍焕涂见罗公远如此开诚布公,却依旧迟疑万分,终于还是三缄其口。
………………………………

第七话 阴兵索命(下)

卷二《魅行长安》之《枯骨成花》

    第七话,阴兵索命(下)

    几日前。

    远在龙台山的秀合观问道的罗公远收到了千里之外的霍焕涂霍大将军的书信。

    信中叙旧了一番,就说起了他遇到的凶恶之事。

    说是最近一些日子,先是前后来了几个可疑的刺客,之后又有三三两两士兵模样的人在他院落的周围伺机而动,那些人都不像是活人,霍焕涂之后便找了些略同法术的人,据他们所说是早年死在战场上未能返乡的“阴兵”。

    又说在某天晚上,那些阴兵真的行动了,他们试图靠近霍焕涂,想取了他的性命。

    他恐事情愈演愈烈,祸及他人,便想请罗公远出山一助。

    “霍某自知不应劳烦仙人,只盼仙人念我们多年交情,答应焕涂的不情之请。”

    这是书信的最后一句话,言辞凿凿,恳切溢于言表。

    “于是,我就日夜兼程赶回长安,过来一探究竟了。”罗公远重新在紫檀木的座椅上落了座,说道。

    “这么说,先生也是霍将军请来降妖除魔的了。”千映川那破锣嗓子嘶哑着咕哝了一句。

    “正是。”

    “哼哼,小生可不像先生这般道义,小生只认得金银珠宝,我是这霍将军花钱雇来的。”

    说完,千映川不合时宜的放声大笑起来。

    有这般坦诚之人,倒也真是难得。罗夜木思忖着。

    “请来降妖除魔不假,只是,正如我所想的那般,将军不将事情的原由交代仔细,恐怕老夫也难保你的平安啊。”此时的罗公远早已收了笑颜,只是目光沉静,一如闲聊一般。

    “这个……这个,仙人难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所写书信的内容只是个想引仙人出山的幌子?”霍焕涂的声调微微提高,问道。

    罗公远轻轻点了点头,道:“如果只是阴兵,那也并不是可怕之事,长安城人才济济,找出一二道行高深的法师或者术士也并非难事,但将军却不远千里派人送信给我,邀我前来助阵,想必事情非同小可。况且我还在霍将军的屋檐之上看到了千映川,我便料定霍将军遇到的阴兵非比寻常。既然请我前来,却又不提前告知真相,便知这事情可能无法在书信说明的,又或者是有隐情的。可直到刚刚,将军也没向老夫言明真相,那看来就是后者了,将军有隐情不能向我言明了。”

    “原来如此……”

    霍焕涂点头应道,长舒一口气,继而说道:“仙人可否听说过‘枯骨千里,宿怨成花’的说法。”

    罗公远的眉毛微微蹙起,道:“你说的莫不是六十年前的那个诅咒?”

    “什么!难不成就是当时轰动一时的‘枯骨成花’的传说?”

    千映川横肉又是一抖,骇然道。

    “正是。”

    “只倒听说这样的传闻,没想到竟真有此事。可这到底是如何的诅咒呢?”千映川连忙追问道,兴趣盎然。

    霍焕涂点了点头,缓缓的讲述起那段尘封的历史。

    此事说是六十年前,准确的应说是唐开元十八年。

    当时,正值唐与契丹、奚等之战的中期,信安王李祎受皇命为收复营州,巩固东北边防,率军进攻举兵反唐的契丹牙官可突于。

    信安王的部下中有个名叫霍启年的将领深得他的赏识,便成了当时收复营州的先锋将领。

    不料,大战将至,霍启年的一名部下却违反军规,偷溜出军营,强掳了一名正值豆蔻年纪的少女做了禽兽之事。

    少女不堪忍受其凌辱,竟在第二天自缢身亡。

    少女死后七天,家人闻讯前去要人,谁知这名部下狗胆包天,竟将少女的家人也一并杀害了。

    他本以为自己所做之事天衣无缝,孰料少女的家人中有一人竟奇迹生还,那便是女孩的父亲,那人早年间修了些小法术,情势所迫,他找到霍启年理论。

    霍启年明知部下确有问题,却因为大战在即而有意包庇那人。最后竟以来人是敌方奸细为由,将其捆绑后就要处死。

    被绑之人悲愤欲绝,他将事先藏于靴子中的刀子取出,割断了捆绑自己的绳索,再刺死了身边的几个将士后,立下了诅咒。

    “先有小人欺霸小女,谁知你霍启年偏听偏信,竟然包庇自己的属下,当真比那恶人还恶毒千百倍。天理不公,人心难平,我要用我的魂灵诅咒你们生生世世子孙无望,不得善终。”

    说罢,他便用沾满士兵鲜血的刀子挖了自己的心脏,没过一会儿也便死了。

    见那人惨死,霍启年只得命人替他收尸。

    谁知,怪事却发生了。

    死了那人的心脏竟在触地后不久化成了一只黑色的甲虫,钻进土里就消失了。

    霍启年看出事情蹊跷,命在场的目击者保持沉默,如有人违抗就按违反军令处死。

    事情似乎也就这么平息了,但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却悄然发生了。

    战前的前一日,霍启年令人宰牛杀羊、唱歌跳舞鼓舞士气。

    那时的军营中,盛行唱一首不知名的歌曲。

    其中有几句是这样的:

    “兵临城下,千军万马,鼓声铮铮,平道天下。兵临城下,平道天下,归期迟迟,难话桑麻。”

    就当众人欢唱正酣,其中有人竟突然手舞足蹈起来,继续唱道。

    “兵临城下,难话桑麻。枯骨千里,宿怨成花。”

    这首曲子中根本就没有这几句歌词,众人不明所以便向那唱歌之人看去,那人竟是欺凌少女的霍启年的部下。

    他不知疲倦的疯言疯语了好一阵子,最后竟全身爆裂而亡。

    混乱过后,有士兵喊了一声。

    “你看,他的身体里长出了一朵花。”

    霍启年踉跄着前去查看,果真正如那士兵所言,那欺凌少女之人的体内真的长出了一朵惨白的花朵,仔细一瞧,那花朵竟然是从骨头中生长出来的骨花。

    霍启年看其诡谲死状方知自己闯了大祸,可为时已晚。

    不时,他身边的士兵全都与刚才那人一样,个个身体爆裂而亡,且死后每人的尸骨上都绽放着一朵白色骨花。

    战事还未开始,身边的士兵却都以诡异的方式死去,霍启年因此获罪,被当时的玄宗皇帝判了斩立决,但幸得信安王李祎请求,让他免于一死,却要终生与牢房为伴。

    牢狱中的霍启年悔不当初,但真的让他老死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更是万万不能,于是,他托人找到了一个专门以邪术助人脱困的红衣道士,再三拜托对方让他脱离苦境。

    “令尊找的那人竟是那红袍道士啊。”说到这里,罗公远插话道,语气中带了些许感慨。

    “是的,这也是家父后来才知道的。”

    “那红袍道士的臭名声可是名满长安的,你父亲可许了他什么?”千映川一脸讥讽着,好奇的问道。

    霍焕涂苦笑了一声,道:“红袍道士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父亲,诅咒不能帮其解除,但可以助他躲过牢狱之灾,但代价就是除他现在的小儿之外,霍家无论与我家同族与否,再无男丁可出。”

    罗公远先是一怔,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想那霍启年当时正值壮年,怎么就生得你一个儿子后就再无子嗣了呢。竟然与那红袍道人做了交易啊。”

    “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呐。”

    霍焕涂无奈的笑了笑,再次发出了一声嗟叹。
………………………………

第八话 祭心破诅

卷二《魅行长安》之《枯骨成花》

    第八话,祭心破诅

    “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呐。”

    霍焕涂无奈的笑了笑,再次发出了一声嗟叹。

    说这话的时候,霍府外的街巷上传来悠远的打更声。

    “咚!——咚!咚!”

    分明已是三更时分,可“正气堂”里的一干人等却丝毫没有睡意,众人都被这尘封已久的事情真相所吸引了。

    “真他、娘的急人,后来呢?”千映川不耐烦起来,催促着霍焕涂继续往下说。

    霍焕涂不紧不慢的喝了口已经凉了的茶,道:“家父与红袍道人做了“霍家再无子出”的约定,没过多久,他真的因为玄宗大赦天下而幸免于难。”

    “嗯,就知道那红袍道人有些本领,没料到确实很强。”千映川粗声粗气的又附和了一句。

    霍焕涂晃了晃脑袋,声音愈发沉重了。

    霍启年从牢狱中侥幸逃出,勉强捡回一条命,但一想到“枯骨成花”的诅咒,还是吓得他夜不能寐。

    隔日的入夜时分,他再次去求红袍道人。

    红袍道人有些为难,指使他这般那般,叽咕了一整晚,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霍焕涂也是后来才听说,当时跟随霍启年一道去找红袍道人的随从们,自那夜之后就再无人见过了。

    “哼哼,没想到你老子也够狠毒的。”千映川的脸上多了一抹讥笑,道。

    霍焕涂没有搭腔,继续开了口。

    正如红袍道人所言,那枯骨成花的诅咒并没有完全解除,却也不知为何原因,没有之前所讲的那般利害了。

    霍启年虽然犯了重罪,却依旧官运亨通,家中也一日比一日兴旺起来,只是打从红袍道人密谈一夜后,霍启年府中的祠堂里便多了一个不知名与姓的牌位,上面用朱砂写着“开元十八年七月初二午时卒”。

    也是从那时起,霍府的下人们便流传起一段令人不寒而栗的传言。

    说是霍启年多年征战沙场,已经丢了人心,幸好得高人相助,教他施法,让他食妙龄少女之心维持人形不散。

    一时间,霍府上下人人自危,可传言总是这般,它会随着时光渐逝渐远。那些亦真亦假的事物总会被人们轻而易举的提起,又心不在焉的淡忘,最后变得与己无干了。

    可事实上,每年的七月初二那日,霍启年真的会命人从外寻一名七月初二生辰的十六岁少女入府,那少女也真的于隔日不见踪影。

    年少的霍焕涂只顾玩闹,根本不知个中缘由,也不过跟着些小厮说笑胡闹罢了。

    日子就如此恍惚了十六年,霍焕涂年满二十一岁,早已成了父亲手下的得力干将。

    又是一年的七月初二,霍焕涂与一个名叫初夏的女孩相识了,那女孩生得美艳动人,竟真的不像是一般寻常人家的孩子,两人一见倾心,霍焕涂遂取下随身玉坠借以定情。

    初夏是女孩的乳名,到底唤作什么名字霍焕涂到底不知,只是听手下说她是厨娘家的姑娘,年芳十六,正是碧玉之年。

    或许是一时迷恋,又或者是前世注定,霍焕涂真的就去求父亲将那乳名唤作初夏的姑娘赐给自己做妾。

    谁知,霍启年听后大怒,狠狠痛斥了他一番,便再也不见霍焕涂了。

    霍焕涂抑郁不已,想着来日方长,便决定第二日再求父亲。

    一夜酒醉,天刚擦亮,他便借着酒劲儿又去敲父亲的房门。

    孰料,他却看到了自己这辈子都难以忘却的一幕:

    只见几个黑衣侍卫匆匆抬了一人从父亲的房里出来,那木板之上躺着的人用麻布匆匆掩了面,但他却细心的观察到尸身上有个物件遗漏出来,那就是自己亲自系在初夏腰间的玉坠。

    愤怒异常的霍焕涂快步冲进了父亲的房间,直呼父亲的名讳,恶语相向。

    不料,父亲也正值神情恍惚之际,他的目光呆滞,笑容可怖,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把泛着黑光的匕首,那匕首的刀柄部分已然被血迹也浸染成红黑之色了。

    霍启年不曾抬头看霍焕涂一眼,他的另一只手上握着一颗依旧跳动的心脏,不等霍焕涂反应过来,他就一下将匕首插进了心脏之中,血滴在了他前方桌子上摆放的牌位上。

    那牌位霍焕涂见过,正是只有离世时辰却无详细身份的那个。

    “霍启年,你到底做了什么?!”

    霍焕涂大叫一声,一把将那匕首夺下,又狠狠将圆桌上的牌位扔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牌位触地后立刻断成了三截,从断口出汩汩冒出了黑色的液体,可说来也怪,那些血液很快凝结成水珠状,之后变作了黑色甲虫,遁地而去了。

    直到这时,霍启年方才缓过神来。

    “涂儿……涂儿……你呀你,哎呀,哎呀,完啦!”

    霍启年高叫着“完了,完了,毁了,毁了”之类的胡话,竟一下子病倒不起了。

    话到这里,霍焕涂凝了凝神,再次胡乱喝了一口茶。

    “之后呢,之后又怎样了?”千映川催促着,眉毛就快要打成一个结了。

    “后来啊……”

    霍焕涂的双眸凝视远方,又徐徐说道起来。

    霍启年一病不起,霍焕涂请了各路名医都无果。

    这日,正是霍焕涂愁闷之时,霍启年竟稍有了些精神,命人把霍焕涂叫到了自己身边。

    霍启年讲述了十六年前的荒唐事,又对他说道:“那红袍道人告诉为父,说是要于每年七月初二,也就是那个下咒之人死的时日,寻一个相同时辰出生的年满十六的少女,活时的取心,将心房的血滴在他的牌位上,这样就可以让诅咒之人寻着血味找去,他便认了对方做女儿,这样就可以免除一年的祸事,此番下来,一定要祭满二十年,这样就可破了你这一世的劫难,如今已是第十六年,现在一切都太迟了,太迟了。”

    说罢,霍启年老泪纵横,哽咽了几声,他又说道:“我此生杀戮无数,已难求赦免,可你却正值大好年华,何必要还这孽债呢,如今不知如何是好了。”

    父子二人正在踌躇之际,突然有一白衣童子现身于霍启年的房间,见到他们父子二人后,便开口直呼霍启年的名讳,与父子二人仔细说道起来。
………………………………

第九话 枯骨再现

卷二《魅行长安》之《枯骨成花》

    第九话,枯骨再现

    “我此生杀戮无数,已难求赦免,可你却正值大好年华,何必要还这孽债呢,如今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说罢此话,霍启年又是一番抽泣。

    正当父子二人踌躇之际,忽有一白衣童子现身于霍启年的房间,见到他们父子二人后,便开口直呼霍启年的名讳,与父子二人仔细说道起来。

    “我见你父子情切,特意给你指条明路,你们可愿意一试?”

    父子两人忙应了声,连连道谢。

    “主人吩咐,我只管指点你们方法,不必道谢。”

    小童面无表情,宛若一具精致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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