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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劫难逃,总裁的深情陷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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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希音从小就是这样,对她不温不火,但也没有刻意刁难过她。她16岁的时候就对纪若拙说,你只要知道分寸就行了,我妈说什么你听什么,她总不至于当着爸的面把你赶出去。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姐姐,我也没打算认你这个妹妹。
她是真真正正的金枝玉叶,向来随心所欲惯了,有人给她出主意,叫她整整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纪希音连听都没听完就反问她:“有必要吗?只要我爸妈还在一天,她能翻出什么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我是纪家唯一的小姐。除了纪家抚养她的花销,她还能从我身上拿走什么?关心吗?chong爱吗?你看我家有哪个下人正眼瞧过她?纪家真有用得到她的时候,她还得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呢!”
这话很不中听,可是纪若拙非常感激她的高傲,正是这份高傲让她在纪家的日子没有过得雪上加霜。
“听说你要结婚了。”纪希音用茶匙敲了敲瓷杯,唤回眼前人神游的思绪。
纪若拙拿过一片面包,一边抹果酱一边笑着说:“是啊。”
“爸安排的?”纪希音问完,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多余。如果不是爸安排的,家里人怎么会同意她在自己之前结婚?
餐刀微微一顿,险些把果酱蹭到袖口,纪若拙放下餐刀挽起袖子,又重新拿起那片面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得对方也看得上我,就嫁了。”
纪若拙想,纪希音可真是个预言家。这些年来,除了纪家抚养她的花销,她的确没有从纪大小姐那抢过任何东西。小时候要处处忍让,处处低人一等;长大了纪明城用得着她了,果然把她扔进顾家的大火坑里,让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去了。
昨天从顾钦辞的二姑家回来的路上,纪若拙做过一个无比大胆的猜想。如果27年前觊觎顾家至宝的人就是纪明城,而那个商业间谍也是他派去的,计划失败后,他确实有能力故技重施派人去接近顾家下一代继承人。
如此不择手段的谋划和长达二十余年的等待的背后,该是一颗多么庞大的野心?
想想都觉得可怕。
但是这样也不全能说得通。如顾钦辞所说,当年的间谍行动失败了,目的就已经暴露了。为什么纪明城还要用老办法去重蹈覆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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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4见见而已
纪若拙机械地咬着面包出神,心里不断闪过很多疑虑和担忧。。而纪希音显然对此毫无了解,像个活在新闻联播里的姑娘,不知人间疾苦。
不一会儿,纪明城浇完花从花房走出来,路过饭厅门口看到她们姐妹坐在那里,便停住了脚步问:“张妈做的早饭怎么样?”
“面包烤的有点硬。”纪希音扫了扫腿上的面包屑,拿过餐巾擦擦嘴,语气很是随意,随意得近乎骄纵,“这些果酱也不是新鲜的,我喜欢意大利原装的nutella。还有,早晨喝咖啡对身体不好,换成茶吧。”
这是纪若拙一直以来的心声,所幸有人替她说出了来,于是她顺理成章地、沉默地笑着。
纪明城点头,冬日白金色的阳光照在半室的地板上,他穿着复古的唐装站在阳光下,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每次动一动面颊笑出来的时候,眼角和鼻翼旁边的皱纹就格外清晰。即使如此,那笑容也是和蔼可亲的。不为别的,也许就只是为听见纪希音说了几句抱怨的话,说了一些琐琐碎碎、唠唠叨叨的小事。
“吃完饭去换件衣服。”纪明城忽然道,“下午张伯伯约我去打高尔夫。”
“你们打球,我去干什么,给你们捡球?”纪希音用叉子戳着已经变硬的面包,漫不经心地问。
“张伯伯的儿子刚从美国回来。”纪明城把话说了一半,大家就都明白了。纪希音蹙起了眉毛,神色很是不悦:“爸,你让我去相亲?”
纪明城笑着安慰她:“说什么傻话呢,不是相亲,只是见见而已。你要是不自在,让若拙跟着一起去。”
纪若拙差点一口面包噎进嗓子里,她端起咖啡挡住了半张脸,纪希音瞟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她白希的额头,妩媚的眉毛和明亮的眼睛,不由得怔了一下。纪若拙从小就有一副祸国殃民的长相,完全遗传了她的妈妈,生而绝色,“她去了人家还能看得上我?”
纪若拙放下杯子,叹了口气:“快别折煞我了,姐,我订婚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顾家少奶奶的身份往外一摆,别人躲还来不及,怎么会招惹?
“行了,都去收拾收拾吧。”纪明城挥了挥手,“吃完午饭出门。”
纪希音不情不愿地上楼去了,古朴的木制楼梯被她踩得“咚咚”作响,好像在发泄满腔的脾气。纪若拙望着她的背影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把刀叉规整在餐盘里,再抬头时父亲已经在她对面落座,目光犀利如鹰隼,含威不露:“有什么线索了吗?”
“除了客厅和二爷的书房,我还没有机会去顾家其他的房间。”纪若拙低声道,“倒是有另外几个让人吃惊消息。”
纪明城抬了抬下颔,示意她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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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5女人如酒
“我今天见到了顾泓青的妹妹顾泓月。樂文小說|她看上去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和正常人无异,坏的时候已经接近疯癫了。”
纪明城握实了手里的拐杖,目光也下意识的紧了紧。顾泓月疯了?怪不得顾家人二十六年前突然将她藏起来,从此不知去向,“还有什么消息?”
纪若拙一边商业间谍以及顾泓月怀孕的事情和盘托出,一边仔细观察着纪明城的神态。他隐藏情绪的本事并不如顾钦辞那般炉火纯青,也可能是因为父女连心,纪若拙很容易能够看出纪明城压抑的怔愣,怔愣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看样子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这是不是说明,除了纪家,还有另外一批人也在觊觎顾家的宝贝?
纪若拙微微抬眸,视线里纪明城正一下下有规律地转着手中小叶紫檀质地的文玩核桃。他沉思的表情如阴霾中一道闪电,劈在僵持的空气里,她的脑海中倏尔划过一缕异样的念头——他对此事的反应出奇的平静,仿佛早就知道有人和他的目的相同!
纪若拙试探着问:“爸,二十七年前……不是您的人?”
纪明城在这个问题上未有隐瞒,摇了摇头道:“不是。”
“那会是谁,比您下手还早?”
她尽量小心地牵引着话题,不料纪明城比她想象之中还要警惕,眼里顿时迸射出危险的精光,脸上原本慈祥和蔼的皱纹也绷成了肃穆的线条,过度锋利的样子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的反应让纪若拙心里一沉。她镇定下来,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我担心有人会坏您的大事。”
这样看来,二十七年前接近顾泓月、害她十月怀胎后被顾家雪藏,即使不是纪明城本人的手笔,他也是握着线索的。但他防备和怀疑的态度让她无法再问下去,只好先行作罢,“我先上楼去换衣服了,爸。”
明天就要回岗了,纪若拙实在不想把宝贵的最后一天假期搭在高尔夫球场上。她拉开衣柜的门,余光看到一旁的衣架上挂着陆景尧那件深色的西装,忽然想起昨晚回来竟然忘记给陆家打个电话确认他是否平安。她一手拽着提了一半的打*,一手从梳妆台上捞过手机,发了个微信问他怎么样,陆景尧不消片刻就回了一条:喝多了,头疼,衣服丢了。
纪若拙穿戴整齐,走到衣架旁边取下那件西装,仔细打量了一下便懂了,原来是zegna的手工订制西装,怪不得丢了一件外套如此大惊小怪。
她把这件西装妥帖地收好,出门时顺手放在了后座上,准备找个时间送去干洗店,打理完再还给他。纪希音上车时无意间看见,便说了一句:“真不愧是订了婚的人,我还不知道领带怎么打,袖扣怎么别,你连西装都买好了。”
纪若拙笑着踩下油门:“不知道也好,多花些时间在自己身上,比花心思给别人划算。”
“我花的时间还不够多?爸都走了半个小时了。”她这才刚刚化好妆,只能坐纪若拙的车去球场了。
“还可以再多一点。”纪若拙笑意盈盈,“女人就像酒,藏得越久越醇香,你这样的好女人是值得男人等的。”
纪希音喜上眉梢,拉下副驾驶的遮阳板,打开小镜子照了照自己容光焕发的脸:“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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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6惊鸿一瞥
南山球场地处郊外平原与山区的交界,空气清新、景色宜人,纪若拙停好车跟着纪希音一起乘专用电梯回到了球场的休息厅,远远就看见纪明城和另一位体型富态的老爷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闲聊,旁边还站着一个带着球帽的男人,帽檐遮住了他的容貌,光看身材还是不错的。し
纪希音问了个好,坐在父亲身旁和他们父子二人寒暄几句过后,张伯伯的视线落在了纪家二女儿身上。
纪若拙面若青玉白瓷,明眸皓齿,红唇始终微微扬着,让人见了就欢喜。一张巧嘴最是会说话:“张伯伯您又年轻了,身子骨肯定比以前还硬朗。这位是您家公子吧?都说虎父无犬子,真不假,有您的风范呀。”
张伯伯哈哈一笑,拉过儿子介绍说:“我儿子雪存。”
“好名字。”纪希音随口称赞道。
没想到张雪存竟然追问道:“好在哪里?”
纪希音一下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尴尬中慌忙踢了踢纪若拙的脚,正中她受伤的脚腕。纪若拙疼出一身冷汗,却笑着说:“急雪舞回风,炉存火似红。雪存,听着就像有志向,有抱负。”
张伯伯一拍大腿道:“你懂我呀!”
又聊了几句,两位长辈见外面阳光正好,决定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便各自背着球杆站起身来。纪希音被纪明城带在身边,纪若拙脚下不方便,也不想上前凑热闹,于是就走得稍微靠后一些。没想到张雪存也有意无意地放慢了脚步,没走出多远就和她并肩了。
“纪小姐今年多大了?”张雪存摘下太阳帽,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纪若拙笑得落落大方:“我都已经是订完婚的年纪了,您就高抬贵手,别再揭我伤疤了。”
张雪存略微吃惊,手中不自觉地用力捏紧了帽檐,眼中闪烁着失落:“原来纪小姐有婚约了,是我唐突了。”
纪若拙从书包里拿出墨镜戴上,外面的阳光太刺眼,她是温室里的花朵,一点罪都受不得。拉好背包的拉链,不经意地抬起头时,竟在会馆的走廊玻璃上瞥见了熟悉的侧影。
那人步伐矫健,走得匆匆忙忙,却偏偏不失半点沉稳。黑色的风衣最适合修身,显得他整个人高大颀长。褪去了西装的束缚,休闲风格他也驾驭的得心应手。有些人天生就是衣服架子,比如纪若拙,比如顾钦辞。
只是惊鸿一眼,那轮廓分明的侧颜就深深印在了她眼底,几乎要灼伤她的眼睛。
“怎么了?”张雪存细心地停下脚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金碧辉煌的大厅和落地窗相映生辉的、单调的色彩。
纪若拙回过神,笑道:“没事,外面阳光太毒了,我去更衣室涂点防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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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7花容失色
她的皮肤如羊脂白玉,细腻透亮,确实该好好保护。。しw0。张雪存点点头,交代道:“我们在三号球场,出门直接坐观光车往东北方向。或者到那边前台报我的名字,经理会安排人带你过来。”
“张先生真是体贴入微,以后谁嫁给您都是有福。”纪若拙弯了弯红唇,笑得很是端庄。她身材高挑,容貌极佳,又有一股灵动妩媚的风韵,让人不禁觉得,这样的女人,天生就应该出现在宴会厅里,即使她穿着运动服。
张雪存把一袋球杆往肩膀上拢了拢,先行离开了。纪若拙抬起头按着指示牌的指引去找洗漱间,走了几步下意识地又回头看了一眼厅堂外面的走廊,刚刚顾钦辞的身影一闪而过的地方。
都说世界无穷大,其实不然。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最远的距离也可以用数字来表达。因而所有你想要遗忘的事情,它都能让你再想起;所有你想要回避的人,它都能让你再碰见。
纪若拙不能回避他,甚至她需要思考的,就是如何讨他的欢心,得到他的信任,走进他的生活里。
她把背包挂在洗漱间的银钩上,翻出了膏药,小心翼翼地褪掉了鞋子,把原来那片被纪希音踢得皱巴巴的膏药撕了下来,贴上一片新的。纪希音可真是急了,一脚也没控制力道,鞋尖就直接戳在了她肿起的脓包上,疼得那叫一个逍魂蚀骨,惊心动魄,让她恨不得当时就把膝盖以下全卸了才好。
接近下午两点,客人们大多都进了球场、或是换好衣服离开了,洗漱间里的人并不多。纪若拙靠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发了会儿呆,正想着时间差不多、可以出去了,就听见洗漱间最里侧传来两个男人刻意压低了分贝交谈的声音。她吓了一跳,一边庆幸自己不是进来换衣服,一边奇怪女用洗漱室里,怎么会有两个男人?
纪若拙并不八卦,也对偷听别人的消息不太感兴趣。她不声不响地从墙上摘下书包准备去球场和纪明城他们汇合,却在手指搭上门把手的时候,隐约听到了“顾钦辞”三个字。
这三个字实在太如雷贯耳。在d市,乃至周边的几个省市里,一经提出来,就不必作他想,指的肯定是顾家那位临渊峙岳的二世祖。
脚步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顿了顿,接下来断断续续的几句话却让她顷刻间花容失色――
“下点药,让老三先押着他,等今天会场关门之后再找人送出去。老五给顾泓青拟的信呢?”
“都准备好了,大哥放心吧……”
后面说了什么,她听不清了,只觉得心脏如擂鼓一样剧烈地跳动着,耳膜和脑袋一起嗡嗡作响。背后的通风口吹来阴冷的风,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她盯着开门的把手看了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慌忙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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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8有人来过
门弹回来的时候重重地撞上了门框,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内间的两个男人。。しw0。二人面色一凛,同时追了出来,外面的更衣室里已然空空如也。
其中一个男人夺门而出,追到走廊里四下观望,也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
“大哥,是风吧?”矮一点的男人问。
穿堂风带着丝丝寒意吹过昏暗的室内,静止的空气仿佛被一只大手攥得扭曲。
另一个男人眯了眯眼,眸光危险而阴鸷,扫了一眼通风口正在输进的冷风,又扫了一眼垃圾桶里被扔掉的膏药,他嗅了嗅空气中尚能闻见的膏药香,嗓音冷得像冰锥,仿佛要将人穿透:“有人来过。”
矮个子一下没了主意,心头无边无际的恐惧翻涌而来。这件事要是暴露了,下场又岂是一个死字可以揭过的?
顾钦辞行事向来手段凌厉狠辣,心计深不可测。当年顾家大少爷闯下大祸,险些害得一个无辜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顾钦辞是非不问,以雷霆万钧之势压下了企图闹事的人,在顾家的私人别墅里,他坐在一片黑暗中,背对着他们,声音冷得像从天上倾落的霜雪:“赔钱可以,但是不要再让我听到外面针对顾家的任何一句流言蜚语。”
家里的老人听说这件事,急火攻心,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郁郁而终。
“怎,怎么办,大哥?”
“你去通知老二老三,让他们加紧动作,赶在那个女人通风报信之前,把顾钦辞拿下来。”大哥说着,戴上红色的遮阳帽,眼中凶意四起,“更衣室里禁止录像,走廊里的摄像头为了方便今天行事已经让人拆了,我去四处找找线索。不过,她也未必就有胆子管这件闲事。”
“如果被人认出来了……”
大哥一脚踹在他身上,把矮个子踹得仰面朝天:“窝囊,被人认出来也不要把老板供出去!顾家的王八蛋伤天害理、草菅人命,你也不知道信义两个字怎么写吗?”
矮个子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胸口的脚印,点头说:“我知道了,大哥!我这就,这就去找老三!”
纪若拙一路跑出了休息厅,片刻都不敢耽误,直到上了观光车才安心喘了口气。
她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得厉害,几次输入密码都按错了键,最后不得不用左手稳住右手,才解开了密码锁。
脑子里空白一片,纪若拙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逼迫自己马上冷静下来。马上又意识到一个无比糟糕的问题――
她没有顾钦辞的号码!
观光车的司机问她:“小姐,你要去几号球场?”
纪若拙一边拨通陆景尧的电话一边回答:“如果你知道顾二爷在哪个球场,就立刻带我过去!如果你不知道,就转,绕着会场转,把所有的球场都转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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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9空空如也
陆景尧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陪陆老爷子下棋,听到纪若拙焦急的声音,他“唰”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
陆老爷子皱眉看了看被他打翻的棋盘,又抬头等着他的解释。し但显然陆景尧没有功夫解释,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厅,摘下大衣裹在身上,蹬上鞋就开门走了,整个人像一阵急躁的龙卷风,刻不容缓地刮出了陆家。
两分钟后纪若拙收到了陆景尧的来电:“顾钦辞的手机打不通,我叫人把南山球场围起来,他妈的,这群兔崽子,敢在太岁爷爷脑袋上动土,谁都别想活着出来!”
纪若拙六神无主地靠在观光车的椅背上,猛然听到他暴跳如雷的喊声,她怔了怔道:“……二爷昨天晚上还说要跟您割席分坐,一刀两断。”
陆景尧好像也想起了这件事:“妈的!”他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一连骂了很多句,最后啐道,“真是报应,他要是死不了,救出来老子就打死他!”
惊惶麻木的心竟然被一股异样的情绪占领,软软的,很温暖。
――这就是朋友,除了彼此之外,没人有资格把你怎么样,哪怕说一句都不行。
她不由得回忆起大学时的某个冬天,麦子追着隔壁宿舍的女生,一人赏了一个耳光,只因为那些人在背后说,纪若拙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最后她的手比对方的脸还要红还要肿,在漫天风雪中拉着纪若拙说,你哭吧,委屈就哭出来。
纪若拙攥着前一排座椅的扶手,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因她的跑动而松散,风一吹便落了下来。她无暇去管,精致的脸上露出些许迷惘的表情,褐色的瞳孔仿佛蒙上一层雾气。
热心的观光车司机怕她有急事,呼叫总台查到了顾钦辞登记的球场。车开过几条林荫路,他回过头来对她说:“姑娘,到了,快去吧。”
纪若拙道了声谢,背着包从车上走下来。球场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工作人员穿着红色的员工服、戴着红色员工帽在做善后工作。纪若拙踩着草坪快步走过去,他刚好放下休息区的太阳伞,把桌椅摆好,奇怪地问:“小姐是落了什么东西吗?”
“不是的,我来找人。”纪若拙匆忙朝他一笑,又往球场深处的草甸探了探头,“刚才顾二爷是在这里吧?他走了多久了?”
工作人员想了想:“是在这里,但二爷走了有一会儿了。”
纪若拙脸色一白,一颗心直沉到了谷底:“他往哪边走的?自己一个人还是和别人一起?”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着她,目光中满满都是不信任:“我收到总台的传呼过来收拾球场,到的时候二爷就已经不在了。”
纪若拙太阳穴突突直跳,好不容易有些镇定的情绪瞬间被他开口说的那些如洪流般的噩耗冲散了。她大步又跑回了林荫路,脚上一崴,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工作人员也吓了一跳,上前扶起她:“小姐,您这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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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60你在找谁
观光车此刻已经驶出了她的视线。纪若拙抓着工作人员的手,顾不得寒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的工作车能不能借我用用?我的脚扭伤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顾二爷特别挑选的环境清幽、无人打扰的球场。顾二爷离开了,就没有观光车会再过来了,他为难地点点头说:“我开车送您回休息厅吧。”
纪若拙被他扶上了车,工作人员一路上只顾开车,很少说话,她自然也没心情闲聊,攥着手机好几次拿起来又放下,不知道该打给谁。这时候车上的对讲机忽然响了:“3区的洗漱室和衣帽间已经都清空,明天休馆的时候有人过来检修,总台交代断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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