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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劫难逃,总裁的深情陷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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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钦辞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算是端正平静的,眉心处皱起的曲线里却藏着一丝常人不易发觉的倦怠。他望着对面小声交谈的融资顾问和女助理,缓缓说道:“我刚才提的办法,在短时间上对你们银行来讲或许是个损失。但从长久发展的角度考虑,它的收益远远大于眼前的损失。”
“我们当然相信您的远见,顾总,不然老板也不会派我们专程从上海赶过来和您谈。”另一个看上去就比较油嘴滑舌的人开口道,“可是像高盛这样的投资银行,您也知道,它赚钱的方法就是给企业投资,而且我们老板一向就喜欢和您这样的大企业合作,给海晏集团投资,对您来说不也是件好事?”
顾钦辞的双手交叠在小腹前,黑眸如夤夜,深不见底,“高盛银行可以合作的对象不止海晏一家,据我所知,国内很多家企业也已经逐步跨过了高盛订下的基准线。”
融资顾问停止了和女助理的谈话,转过头来看着他,“顾二爷,我们不能理解的是,您身为海晏的总经理,为什么要拒绝银行对您的公司进行投资?”
他们当然不会懂。对面一直缄口不言的eric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海晏是顾家祖祖辈辈的基业,树大根深,在资金方面从来没有过短缺。毫不夸张地说,在只出账不进账的情况下,也能撑着整个集团安然运营至少十年。
但这不是二爷拒绝银行投资的理由。
事实上,二爷正在秘密切断公司与所有投资方和借贷方的关联,使整个海晏孤立起来,变成商海中一座孤岛,又或者称它是由一个天体组成的星系更为恰当:自己投资,自己运行,自己盈利,和外界毫无瓜葛。这也就是为什么二爷会选择租一间会客室而不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与他们谈话。因为他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这样做无疑使海晏丧失了许多可能性,甚至,还会得罪一些始终和海晏齐心共赢的盟友。
其中真正的原因,二爷没对任何人提起过。甚至没有多少人知道,海晏的总经理,正在逐步把海晏往绝路上逼。
eric一声叹息过后,只见顾钦辞眸光微沉下去,他没回答融资顾问提出的问题,只淡淡说道:“无论银行有多大的投资理由,海晏都有拒绝的权利。”
气氛霎时间紧绷了。
女助理皱眉看着他,拔高了声音:“顾二爷,您这样做,考虑清楚后果了吗?”
顾钦辞不咸不淡地眄她一眼,乌黑的眼眸十足平静,只有眼底黑漆漆的,流动着摄人心魄的墨色,冷得可怕。
女助理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自打顾钦辞进了这间会客室就没正眼与她对视过。商场上不缺有关顾二爷的传说,可她只以为那都是被人加工夸大的谣传。一个富二代,走得再高再远,人们记住的也都是他先祖前辈的功劳。
更何况他还提出了这个看上去像是在自爆自毁的提议,这就更让人咋舌,海晏的顾二爷,怎么是个碌碌无为的、连基本商业常识都没有的二世祖!
可他这没有温度也没有情绪的一眼,却像钢钉一样戳在她身上,让她几乎能隔空感受到他目光里冷厉的机锋。
一旁负责公关的同事赶紧打起了圆场,先是瞪退了女助理,后又换上笑脸凑了过来:“顾二爷,她新来的,不懂事。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eric也适时转过头去,目光扫过博古架上不知名的瓷器,最终落在身后嵌入式的电视背景墙上,看清了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开口对在场众人道:“各位,我们二爷在九万里订了包厢,为几位接风洗尘。我看咱们不如先过去,边聊边谈?”
“好、好,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顾钦辞闻言也收回视线,面前众人纷纷开始整理东西的时候,他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掏出手机,顾钦辞冷硬的唇梢松动了一些。
即使他还不清楚短信的内容,只这一个名字就够让他的心稍稍回暖――顾太太。
可惜当他打开信息时,只一瞬便蹙紧了眉。
寒玉般的眼瞳像黑色的镜子似的,倒映着屏幕上的字影,她说晚上要自己回一趟纪家,晚些再回去,或者说不定就住在纪家了。
顾钦辞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在其他人讶异的注视下快步朝门口走去。
当会客室的门被他甩在身后,扇进室内又反弹回来撞在门框上时,他的电话也拨了出去。
若拙正从如意铺里出来,手里拎着她一早跑来求老如意为她留的一盒点心。
她答应过纪希音,给她带如意铺的点心回去。刚走到巷口准备打车,就听到手机莫名其妙的响起来,声声高亢的铃声在夕阳斜入的小巷里,竟显得有些急促,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诡厉。
若拙把点心盒子放在巷口的石墩上,腾出手从包里翻出了手机,见是顾钦辞,才放下心来。摁了接听键,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顾钦辞温醇磁厚的嗓音就从听筒里传出来,似上等佳酿,洗濯着她的神经,“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可以吗?不然明天我抽出晚上的时间,陪你一起?”
被他的声线触动了心尖,若拙含笑道:“没事,见我爸而已,他又不能吃了我……”
顾钦辞思考片刻,正要开口,忽听若拙的手机里扬起一道男人的声音。
“纪小姐,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顿了顿,那人沉了声,“原来你的口味没变,还是喜欢如意铺的点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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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2一个笑话
顾钦辞拧了眉,“是谁?”
若拙也怔住,握着手机望向前方行人渐渐多起来的马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橙红色的余晖将面前这辆沃尔沃xc90的每一条轮廓线都点染得透亮,像用一条霓虹灯拼凑出了车身优雅深沉的形状。车窗黑色的窗膜上流动着寒春日晚稀薄的树影,风一吹,光影同时流动。
车子副驾驶的窗户开着,驾驶位上的人隔着一个座椅的距离看向窗外,漂亮的眼睛与她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站在夕阳下的若拙俨然就像是从万丈光芒里走出来的维纳斯,不,应该是雅典娜。邱宇航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看着她手里的手机,看着她放在石墩上的点心盒子,眸光一深,话就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要回家吗?上车,我送你。”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巧合还是缘分?
若拙的心跳因为紧张而骤然加快,顾钦辞的问话让她陡然生出了一丝怪异的感觉,像是身为妻子的她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被他抓了个正着一样,心虚得厉害。
她先对顾钦辞道:“你等一下。”而后捂着手机摇了摇头,用不大的声音,期盼邱宇航能听到,“谢谢,不用了,我家离这里不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华清路离这里不远,还是你搬家了?”相比之下,邱宇航沉稳的嗓音就显得清晰多了,入耳时,顾钦辞紧蹙的眉心像是冻了一层冰,寒意都扩进了四周的空气里。
若拙叹了口气,光听电话那头微微加重的呼吸声就知道顾二爷现在心情不太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总得先解决一边再说。
“二爷,我这边遇到点事,先挂了,回头再和你解释。”
顾钦辞黑眸里泛起怫然的冷光,eric和银行的顾问依次从会客室里走了出来。eric上前一步,轻声道:“二爷,刚才高盛银行的中华地区总代表给那个融资顾问下达了新的指示,情况有变。”
他用力攥了攥手机,什么都没说,挂断了电话。仅仅转瞬之间,脸色又恢复了不起波澜的从容和平静,“继续说。”
顾钦辞无端掐断电话之前,若拙是听到了eric在和他汇报工作的声音。可是他一声不吭就挂了,这里面分明就是带着情绪。
若拙觉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羔羊,等着回家被顾钦辞乱刀砍碎都还有余辜。
邱宇航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脸上忽然呈现出一种他从没见过的、近乎沮丧的神色,嘴角漾开讥讽而了然的笑,“男朋友的电话?”
若拙愣了愣,顾钦辞……男朋友?
好像也没什么错,她便在他越发沉重狭隘的目光里点了下头。
“原来你有男朋友了。”邱宇航看着她半融化在暖红色光晕中的脸颊,心却一寸寸沉进冰冷的大海,圣光也无法救赎,“是哪个公司的老板这么有福,能被你纪二小姐看上眼?”
她不就喜欢这些有钱人?
若拙抿了抿唇,笑容疏远客套,“他家里自己做些小生意。”
“小生意?”邱宇航眸光泄露出轻鄙,声音却一点点带着不知名的顽固,迫近她的耳膜。力道大得仿佛能够摇山振岳,让她的胸腔都跟着一起“嗡嗡”作响,“那纪二小姐还是趁早和他分手吧,免得耽误人家的时间,到最后谈婚论嫁的阶段,也得被老丈人扫地出门。不如快刀斩乱麻,好歹给他留点自尊。”
他看起来很开心,说这些轻慢的话伤害她,会让他曾经被伤害的心得到很多慰藉吧。
可是若拙听得很累,她不能反驳,不能抱怨,除了笑着被误会、笑着看着对方一刀一剑往自己身上戳以外,什么都不能做。
她不知道的是,邱宇航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数不清的冷空气从四面八方压入鼻腔,一路冰到了肺腑里,把心都冻伤了。他的手在她看不到的视角里,死死握着拳,手背上凸起道道青筋,蜿蜒可怖,无不证明着他其实是在用尽浑身的力气和自己较劲。就连方向盘上的皮套都被他撅开,“啪”的一声裂了个大口子。
这个口子,几年前就裂在了他的心上。
邱宇航觉得自己像是带了两张皮,一张云淡风轻地讽刺着她,另一张面目狰狞地捶打着自己。
夕阳沉入海底,最后一丝光线没有马上被夜晚吞噬。海滨城市的傍晚时分最是美丽,云蒸霞蔚,绚丽至极。尤其是当太阳完全没入海平面下方,却仍能透过粼粼水面看到它的残影,宛如被封在一块碧蓝的玉里。
若拙从前就见过这震撼人心的场面,她总望着被海水包裹的夕阳说,这如果有人能设计出一块包裹着心意的玉坠子,那一定是世间最美最珍贵的首饰了。
那时邱宇航边在篮球场上投着球,边侧目看着她向往的模样,最后忍不住笑,一把将篮球丢入了她怀中,“可惜啊可惜,我学的是计算机。如果我会设计首饰,肯定按照你喜欢的样式,给你量身订做一套。”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话,是她有感而发,没有关注倾听的对象是谁,也没想从谁身上得到什么承诺。她不光对邱宇航说过,甚至对纪明城也说过。不过两者给她的反应截然不同罢了。
纪明城是怎么回答她的?
他说:“荒唐!你知道要从一块母石里采出美玉,要经过多少道工序吗?你知道一块完整的宝玉价值多少钱吗?你破了玉,往里面塞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不但会影响玉的成色,那么大一个裂缝,要怎么补成原来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有能耐补上它,东西你也放不进去。少异想天开了!”
若拙明白父亲的意思,玉器本来就质地坚硬,打磨和雕琢时稍微不慎就可能因为一刀的失误,而碰碎周围的组织结构。
所以说雕工是个很担风险的活计。
而她这称不上创意的创意,也只能停留在脑子里。偶尔望着海边的夕阳,幻想一番罢了。
若拙收回远眺海平面的目光,将手机随手装入风衣的口袋里,弯腰去拎石墩上的点心盒。眼睑垂下去的时候,轻易能被人发现褐瞳中浮上水面的悲哀。再直起身,抬起头,她还是那个巧笑嫣然的纪若拙,“谢谢邱先生的关心,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邱宇航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胳膊一甩,门被重重关上,震得自重不算轻的suv都跟着发颤。
他面色铁青地堵到她面前,借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攫着她眉开眼笑的脸,一字一顿地问道:“纪若拙,你不这么虚伪会死吗?”
若拙自然而然地将一切辱骂都听作赞扬,她退后一步,让自己可以不用仰头看他,笑容依然得体大方,“会不会死我也没试过,但是对人太真诚的下场……邱先生,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吗?”
邱宇航的瞳孔在听到她这句话时,猛地一缩。
就像载满旅客的飞机在满天的阴霾浓雾里朝着不远处的山体撞去,任谁嘶号哭喊也于事无补,碰撞的瞬间,轰然炸裂,火光四溅。
杀伤力,巨大的杀伤力,却让他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邱宇航的眸子像机器人似的,一点点充满机械感地挪动,周移在若拙的脸上,似乎要把这张脸上哪怕一个毛孔都刻在心里。
良久,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话音如石沉大海,死寂到听不见回声,眼眸也看向了别处,“纪若拙,我就不该回来……”
若拙认真思考着他的话,而后颔首,淡淡道:“听说你在z市拥有令人望尘莫及的前景,放弃它们重新来过,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邱宇航不知所谓地笑了一声,轻到若拙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随即,他却将视线重新移回她身上,“所以我的离开、奋斗和成功,包括今天站在这里,在你眼里都不过是一个笑话。”
他说得很慢,咬字很清晰。宛如电影里字幕一行行滚动,而字幕上方辽阔的银幕上,很多画面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冲进她的脑海。
邱宇航话音落得很稳,嘴唇却在颤抖,颤抖到最后,他用拳头砸在嘴上,手背擦着嘴角而过,眼神还是冷淡的,“纪若拙,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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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3她的先生
纪若拙又退后了一步,就这么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展露出了一种防御的姿态。
她开始防备他了……
邱宇航的黑眸好似晃动了一下,紧接着,眼底的温度完全冷了下去。
他低笑,笑声从喉咙里发出来,闷闷的,敲打在人心上,“没关系,没关系……”
说着,他的眼睛里又立起了别样狠戾的光,“纪若拙,你听清楚!你欠我的,我会逐一讨回来。我和你之间,我没说完,就不算完!”
“邱宇航,你冷静点可以吗?”若拙也有点恼了,他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我很冷静。”邱宇航双手插进裤兜里,夜晚亮起了路灯,光线打过来,衬得他英俊的轮廓愈发深邃。
他看上去,确实很冷静。
只不过,从剧烈的疯狂里涅槃而出的冷静,还算是冷静吗?
“既然我决定回来,就没想过再离开。”邱宇航的嗓音也随着一旁街道上行人渐稀而沉静下来,“你说什么都没关系,所有的规则是为弱者订的。强者,可以随时修改规则。从你选择背弃和上海别人的那一天开始,就应该想过这个下场。这些年被你玩弄过的男人,我想也不在少数吧?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吗?总有人会成为你的报应,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他的话无疑是在狠狠抽若拙的巴掌。
若拙盯着邱宇航上下开合的薄唇,怎么也想不到,这双生得如此漂亮的嘴唇,能说出这样难听的话。
她拢进了身上的风衣,“我不想和你争辩。邱宇航,看在同校之情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你只是世界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别把你所看到的东西就想当然地理解为真相。”
“你什么意思?”邱宇航几不可见地蹙了眉,刚才还一派沉稳自负的样子,被轻易打出了一个缺口。
“你连我什么意思都不明白,还站在这里和我唧唧歪歪?”若拙笑了,好脾气不代表没脾气,只是她从来都不爱用发火骂人的方式来发泄。
可是似乎她的隐忍和退让,会令别人越来越得寸进尺。
若拙在众人眼中一向是温婉大方的,更是名门淑媛的典范和榜样,诸如“唧唧歪歪”一类的市井混话,她还是第一次说。
但是感觉不错。
她又将下颚抬起了一点,唇梢一扬,笑容说不出的明艳动人,“你也可以当我说的话都是在为我自己开脱狡辩,不过在此之前,邱宇航,你最好想想你自己到底失去什么了。你口口声声说被人背弃被人伤害,是谁打断你的腿了还是谁逼你沦落街头沿街乞讨了?你现在不比以前过得好吗?”
邱宇航眉眼一冷,声音也高了起来,像是在用上扬的分贝维护着他将破的防线,“现在的一切,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
“是吗?”若拙安静地看着他,安静中有着一股莫名的力量,生生拧断了他的固执。
邱宇航觉得自己像是被打了一记闷棍,窒息中,陡然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他被这座城市驱逐以后,有好心人在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替他交了学费,生活费。最主要的是,他母亲的医药费。
虽然母亲的身体依然每况愈下,但也算给了他一个支点,让他没有在无力反抗的压迫下继续崩溃。
所以他一边学习,一边打工,接一些小公司的设计图和工程软件。学院的祁教授也知道他家里困难,利用关系给他找了第一份实习工作。后来他在艺术领域逐渐显出了锋芒,崭露头角,活计越来越多,挣的钱除了够供养母亲之外,他特意存下一笔,去酬谢当年的恩人。
他怀疑过,那人是不是若拙。所以亲自登门拜访,也是为了确定这件事。
后来他确定了,不是。
可是若拙今天的话却让他感到了蹊跷。
一个人若想不留痕迹地帮助另一个人,办法多得是……
邱宇航迟疑了。
他面前笔直的路仿佛被划下一道巨大的沟壑,让他不得不暂时停下笃定的步伐。
这条路,是对的吗?
一旦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他这些年来一厢情愿的恨着,恨着一个恩人,一个爱人,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邱宇航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黑眸里蹿过一抹警惕的神色,他心里的框架居然被她一句话说得开始颤抖,坍塌……
不,不能轻易相信她!
若拙可以想象对面的人心里正经受着怎样的煎熬和纠结,但她实在懒得再多费唇舌了。当了多少年圣母,被人记恨了多少年,若拙曾想自己一辈子都要这样过下去了。然而老天爷在这时候让她碰到了另一个男人,一个可以说是就着她的所欲所求,严丝合缝地长出来的男人。
所以说,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是不任性的,只差一个男人把她*成举世无双的小公主。
若拙当了二十多年的灰姑娘,顾钦辞终于骑着白马来接她了。
所以她,再也不想委屈自己了。
两人正各有所思地站在夜幕下,路灯撑开了一小片圆锥般的光亮,隔在他们的身影中间。
忽然,另一道光从十字路口处垂直打了个过来。
若拙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眼睛,从五指的缝隙和一大叠刺眼的光芒之中隐约分辨出那是一辆车,一辆出租车。
车主熄灭了车灯,她的眼睛也因为强光退去而短暂性失明了几秒,再眨了眨眼,驾驶座上的人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来,手里拿着手机,好像在寻找什么人一样。
他的目光巡视了一圈,突然落在了这边对峙的一男一女身上,隔着老远喊了一句:“是纪小姐吗?”
若拙一怔,点了点头,也不知他看得清与否。
“您好,我是嘀嘀打车的司机。”那人走近了之后,对她道,“有人为您叫了车,到华清路是吧?”
若拙又是一怔,见他说得有模有样,倒也不像是什么人贩子,柳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问道:“请问是谁叫的车?”
“是您先生。”司机礼貌地回答,“请问您是现在需要车吗?”
邱宇航高大的身躯在黑暗中僵硬了。
司机说什么?她先生?不是男朋友吗?
很快邱宇航便懂了,一定是刚才她男朋友在电话里听到了若拙和其他男人说话,所以故意找了个人司机来,一是避免了若拙坐他的顺风车的可能,二是自称若拙的“先生”来给他个下马威……
没想到堂堂一个大老爷们,还挺会玩花样。
邱宇航嘴角逸出冷笑的弧度,掏出钱包对司机说:“不需要了,纪小姐的男朋友应该是不知道我在这里,所以才麻烦您跑了一趟。我是纪小姐的朋友,在这偶然遇到她了,想顺路送她回家。我付给您双倍的价钱,您可以先回去了。”
若拙反应很快,想要拦下他,谁知司机的反应更快一筹地拒绝了邱宇航:“对不起先生,这不合规矩。我已经接了单,就必须要把纪小姐安全送到华清路。”
他一脸标准的贫贱不能移的坚定表情,把若拙逗得笑出了声:“师傅,您别为难,我跟您走。”
邱宇航神色冷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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