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追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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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边的消费族群以白领和大学生为主，随处可见穿着时尚的都市丽人和打扮清新俊秀的学生妹，那露在外面白嫩的大长腿，更是让人目不暇接。

　　　　林静瞅了瞅自己一副外套牛仔裤的搭配，瞬间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话说，自从当了警察之后，自己就很少来逛街了，裙子短裤什么的也因为查案不方便就统统舍弃了。

　　　　林静收了收心思，张望了一眼，发现郑宇就坐在不远处的中心喷泉边。

　　　　洁白晶莹的水珠在他身后扬起，阳光下呈现出五彩绚烂的夺目光芒，映衬着眼前这个男人愈发的清朗神俊，就像是堕入凡间的天使，周身尽是柔和的色彩。

　　　　林静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清醒点！他就是个臭流氓！还天使呢，魔鬼还差不多！

　　　　林静记起此行的来意，便不再耽搁，急忙跑到郑宇身边，竟有些气喘。

　　　　“臭流氓！我，我和你说！我发现了……”

　　　　“唔……”

　　　　郑宇的脸就这么贴了上来，林静一点点准备和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毫无遮掩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次被他强吻！

　　　　林静双目圆睁，过了几秒才用力推开了郑宇。

　　　　来来往往的人群都笑看着他们俩，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林静听着众人的议论，羞臊地无以复加，心里却不停地咕哝着：你们以为姐姐我是自愿的吗？这叫强吻！你们眼睛瞎了，没看出来啊！

　　　　林静低着头，用两鬓垂下的头发尽量把自己红透的双颊遮住。

　　　　“你！”好不容易抬起头，她的声音也只有蚊子叫般大小。

　　　　“跟我来！”郑宇没有给林静继续说话的机会，拉起她的手腕就朝商场里跑去。

　　　　林静被动地向前奔跑着，风迎面吹开了她遮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了姣好的容颜。人流被他们俩豁出了一道口子，逆行其中，林静感觉和整个世界都开始交错。

　　　　原本喧闹的一切都逐渐沉寂下来，只留下耳边呼呼的风声。她甚至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

　　　　郑宇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掌心更是渗出难掩的凉意，传达到林静手心，倒是消减了她几分火热。

　　　　如果说亲吻是吃下一颗糖果，甜蜜可人，那么牵手则像围上一条围巾，温暖心动。

　　　　“好了！现在可以说话了！”

　　　　郑宇的手放开，林静却有种无法言喻的失落，悬在半空的手好半天才收了回来。

　　　　“到底怎么了？！”

　　　　“我们应该……”

　　　　“被监听了！”郑宇眸色深沉，语气沉重。

　　　　“什么？那现在？”

　　　　林静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第一时间确认安全。

　　　　“放心！这里是信号屏蔽区，而且周围人流量大、信号多，互相之间会有干扰，他应该监听不到了！”郑宇解释完也如释重负，似乎也在向自己重新确认。

　　　　“可是窃听器在哪里啊？”林静上上下下摸找了一通，并没有发现。

　　　　“不是窃听器！应该是网络植入！就在你的手机里！”

　　　　郑宇已经想过了，直接安装实体危险性高，而且人的流动性大，没有一个固定的位置适合放置。最不漏痕迹的就是通过网络，软体入侵！神不知鬼不觉！

　　　　林静颤颤地看着基本不离身的手机，这一招真是高！现在什么都可以不带，就是手机不会忘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静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郑宇搓搓有些发冷的手掌，缓缓开口。

　　　　“我怀疑是柯腾！这样也就能说明为什么他正好能赶在华生离开后潜入了！”

　　　　“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又是柯腾？！”林静更惊讶了。

　　　　“又是？”

　　　　郑宇的脸上也写满了困惑，今天的发现已经让他足够诧异了，难道还有什么更大的秘密？

　　　　林静把之前在警局的推论一股脑都告诉了郑宇。

　　　　“所以，我怀疑是张培端指使柯腾潜入师傅家寻找某个东西，可是却被师傅遇见，计划失败！”

　　　　林静精练地进行了最后的总结，转过头看郑宇的反应。

　　　　相较于时迁的激动，郑宇显得平静了许多。他只是用手撑着下巴，微抿着嘴唇，眼角眉梢似是染上了一层冰霜，让人难以接近。他用冷漠将自己与外界隔绝，这是他表达情绪的方式，波澜不惊却骇人非常。

　　　　“你还好吗？”

　　　　林静小心翼翼地探寻着，虽然他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肯定早就翻江倒海了吧。毕竟，那是曾经的兄弟啊！还有张培端！

　　　　“嗯！”

　　　　其实，郑宇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柯腾已经如此不可救药！

　　　　还有，张局！他真的会是那个幕后黑手吗？

　　　　“我把那些碎屑拿去做了初步鉴定，应该是塑胶！”郑宇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塑胶？有什么问题吗？”

　　　　“之前，我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家超市挂在墙上的营业执照显示它是已经开了很久了！我也打电话问过工商局，店主一直没有变更过！照片确认就是老板本人！”

　　　　“所以，你觉得他埋伏这么多年下来，只为了等我们去，再销毁证据的可能性有多大？！”郑宇的语气明显快了起来。

　　　　“百分之零！”林静暗暗回答。

　　　　“没错！百分之零！根本就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性是有人……”

　　　　“鸠占鹊巢！”林静惊恐出声。

　　　　郑宇轻轻点头表示默认，“我怀疑昨晚的老板应该是那个人易容而成，而他能如此准确掌握我们的行踪，和监听应该脱不了关系！”

　　　　“那塑胶是用来易容的？”林静抓住了关键。

　　　　“嗯！而且他还用木浆浸泡过，所以闻起来和木屑没什么区别。”

　　　　“原来如此！洒在木箱中，只会让人以为是木屑！而且不随意晃动，根本不可能察觉！”林静也不由得佩服起这个人来。

　　　　“可是他为什么不索性带走塑胶呢？”

　　　　“自大！他觉得自己做得完美无缺！”

　　　　“炫耀！他需要让自己的成果留在第一现场！”

　　　　郑宇冷冷地分析着，没有丝毫感情。

　　　　“其实真正让我在意的是那个人为什么在销毁证据之前还要把柯腾暴露给我们？”

　　　　他们到底是一丘之貉还是各怀心思？
………………………………

第四十三章　临静之谷

　　　　商场里喧嚣依旧，顾客、店主、服务员，他们都只是在经历着生命中再平凡不过的一天。

　　　　人会有悲伤、喜悦、烦心、释然等等等等，这些情绪像转盘上的标注一样，转到哪个就是哪个，机会均等，偶然性强。可是，现在，林静开始怀疑概率**件是否真的公平，不然为什么自己转到的总是苦痛伤悲，还是有哪只上帝之手在转盘后机关算尽、操纵全局？！

　　　　信号屏蔽区里寂静无声，林静和郑宇都无力地坐在商场设置的休息椅上。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信号屏蔽区呢？”林静的问话没头没脑。

　　　　这片区域是全封闭的，四周用透明的玻璃隔离开。外面大概是人声鼎沸吧，可是林静他们却什么都听不到，或者是原本就不想让他们听到。

　　　　郑宇刚才匆忙间只看到外面竖着的“信号屏蔽区”的牌子，也没作他想。现在被林静一提，也抬头观察起来。

　　　　“这……”

　　　　说实话，郑宇心里很乱，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联起来，真相似乎已经慢慢浮出水面。但是，谁又知道，这不是冰山一角？而且这还只是暂时的情况而已，杀害父亲的凶手还不知所踪，会像老头说的那样，是张局吗？

　　　　院长、李贺、徐明、柯腾、姚雷生，背后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算了，我们先走吧！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可是……”

　　　　林静还是会不可遏止地担心，这样他们所有的行踪不就全部暴露在敌人眼里了吗？

　　　　“以不变应万变！他想知道就让他知道！”郑宇微微侧头，眼神阴狠。

　　　　郑宇很快地拉开了眼前的那扇玻璃门，这种抉择永远是长痛不如短痛，他不是犹豫不决的人。

　　　　踏出的脚步迎面遇上了阻碍，一个穿戴正式、笑容合度的年轻男人已经在门口恭候他们了。

　　　　“先生、小姐，恭喜你们！你们在‘临静之谷’已经呆了半个小时了，刷新了之前的记录，请跟我来！”

　　　　他胸前的工作名牌崭新锃亮，是商场的一名侍者，说起话来更是张弛有度、礼义兼备。

　　　　“这，是什么意思？”郑宇警惕地问。

　　　　那名侍者脸上霎时间显露出极度愧疚的表情，连声解释，“不好意思！是我没说清楚！这是我们商场举办的一个活动，名为临静之谷！我们就是想测试一下在电子产品没有信号的情况下，现代人可以在里面呆多久！其实，这也是现下比较流行的一个讨论趋向了！”

　　　　“顺便值得一提的是，这四周我们都是采用隔音玻璃，给顾客身临静谧的感受。外面步履匆匆，何不停下来坐看这俗世喧嚣？”

　　　　那个侍者越说越起劲，直接奔着古文范儿就去了。

　　　　林静早就听不下去了，这些搞文艺的就喜欢东扯西扯，空头支票随便填，什么时候见他们真的有什么建树了！创意解释还不是随你说！

　　　　她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完了，却一眼瞟到侍者陶醉其中、无法自拔的神情，心里终于忍不住开始吐槽：叽叽歪歪半天，浪费姐姐时间！好好的名字也不会取，临静，我还叫林静呢！切！

　　　　“所以，你还有事吗？”

　　　　郑宇也是一脸蛋疼的样子，碰上这种滔滔不绝的人，除了干瞪眼，其他也无能为力了！

　　　　“哦哦，对了！我们还有媒体记者来采访呢！从这里你们应该可以知道我们这个活动多么受关注了吧！”侍者眉飞色舞地说着。

　　　　“讲重点！”郑宇也受不住了。

　　　　这个侍者第一眼印象还觉得干练精神，怎么竟是个条理不清、严重跑偏的奇葩。

　　　　“诶，我带你们去看看啊！他们正在采访呢！”

　　　　那侍者或许是兴奋劲儿上来了，把公司教的的那套待客之道全都忘得一干二净，还没征得郑宇他们的同意，就自顾自地跑向了摄影采访区。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林静也是一头雾水。

　　　　“算了！不要管他了！我们走吧！”

　　　　不远处，几台机器已经架设好，摄像师的身躯挡住了采访记者，但隐约可以看出是个身材窈窕的女人。

　　　　林静随意瞅了几眼，却和那女人意外对上了彼此的眼睛。四目相对，林静的身子一抖，那女人正是金闵儿。

　　　　“还不走？”郑宇又重新折回来。

　　　　“金闵儿！”

　　　　郑宇顺着林静的视线看过去，一张妖娆的容颜赫然出现在眼前。

　　　　金闵儿作为记者，眼神自然是毒辣，刚才和林静的对视，她知道是自己占了上风。

　　　　“先暂停一会儿！我看到了两个老朋友！”

　　　　旁边的拍摄人员听金闵儿这么说，都唯唯诺诺地应承着，这位大小姐可是台里的腕儿，他们这些小角色可惹不起！到时候稍微动动嘴皮子，自己还不是得卷铺盖走人。

　　　　侍者刚跑到场地，就看见工作人员在收拾设备。

　　　　“嗯？不拍了吗？我还想让活动的优胜者来参观呢！”

　　　　“暂停一会儿！金小姐有事！”

　　　　侍者虽然不满，但也知道自己没这个分量，还是闭了嘴。

　　　　林静盯着金闵儿，没有一刻放松。

　　　　今天的她烈焰红唇，卷发利落地盘成一个髻，梳在脑后。光洁饱满的额头毫不掩饰地露了出来，鼻梁附近打了高光，显得整个脸型相当立体，颇有西方韵味。一席红色长裙裁剪合体，很好地勾勒出了属于东方女性的身材曲线。

　　　　这一中一西，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缔造出眼前这个光芒四射的女人。

　　　　依旧是亮眼的高跟鞋，金闵儿莲步轻移，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充满着自信的魅力，还有居高临下的倨傲。

　　　　“哈！这么快又见面了！”

　　　　林静在她面前感觉自己都变得自卑怯弱起来，或者说只要是个女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吧。

　　　　“事故这么快就处理好了？”郑宇环着手臂，神色淡然。

　　　　“当然！”

　　　　金闵儿黑白分明的眼珠轻轻地带过，扫了郑宇一眼，可是那眼神简直比刀子还要锐利。

　　　　“既然来了，就一起喝杯咖啡吧！”

　　　　金闵儿红唇微启，嘴角的那抹弧度落在林静眼里，不由得有些骇人。这个女人的冷酷，自己是见识过的！

　　　　这次，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金闵儿抱着手臂，等待着回答。

　　　　不过，郑宇，你是不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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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一触即发

　　　　“我们之间，无话可说！”郑宇转头就走。

　　　　林静看到金闵儿脸色变了变，心里不由得暗爽：臭流氓！干得好！

　　　　刚走出了几步，金闵儿尖利的声音就在身后传来。

　　　　“如果是关于时迁的事情呢？”

　　　　她的话像一道惊雷在平地炸响，郑宇的脚步倏地被迫停下，拳头紧攒。

　　　　林静就站在他身边，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郑宇脸侧因为用力而出现的凸起，这下他的脸更加棱角分明了，看久了竟然有种雕刻的美感，一刻一划，工笔匠心。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是，想请你们赏脸喝杯咖啡！”

　　　　金闵儿甜甜一笑，不知实情的人恐怕真的会被她迷惑。

　　　　“关于时迁？”

　　　　“呦？看来郑宇还没告诉你啊？我还以为……”金闵儿话说一半就来了个急刹车。

　　　　林静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那股挑衅的味道自己早就嗅到了。

　　　　“不愧是记者啊！说话都这么有技巧！”林静也不甘示弱。

　　　　虽然她强撑着气势，但是心里却落寞的很，不得不说金闵儿真的拿捏到位、对症下药，她分明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么。

　　　　“多谢！”金闵儿反将一军，这招以柔克刚使得真是漂亮。

　　　　女人之间的战争，男人也只能靠边站。郑宇默默地望着林静不肯服输的侧颜，不禁心神摇曳。

　　　　这头蠢猪，心里不知道该有多失落了吧，明明对同伴那么看重，也是因为这点，她才会站在自己身边，维护到底吧！

　　　　“我只给你十分钟！”郑宇冷冷开口。

　　　　“足够了！”

　　　　金闵儿目的达到，心思翻涌：我早就说过，你们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不要天真地以为这道题有多个选项，那是你不知道，除了妥协，其他答案我都不可能判对！我才是主宰！

　　　　――

　　　　咖啡厅里。

　　　　浓郁的咖啡香气充斥着整间店面，不断挑逗着食客们的味蕾。奶香四溢的各式甜点也让人眼花缭乱，食指大动。咖啡厅里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坐着，大多是在促膝谈心，时不时有轻笑声传出。

　　　　再细看这家店的装潢，虽然不是雍容华贵的那种，但也素净可人，其中难免夹带了一些现代都市风情，可整个的基调却偏向自然田园风光，少了些金属器具的冰冷质感，更加柔和温馨。

　　　　悠扬的乐声就这么不急不缓地流泻在这个空间里，是首没听过的英文歌。

　　　　金闵儿没有看菜单，“我要一杯黑咖啡，不加奶不加糖！这位先生也是！”

　　　　还没等郑宇开口，金闵儿就擅自替他做主了。

　　　　“我记得你口味跟我一样的，是吧？”

　　　　“记忆力太好，有时候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想忘都忘不掉！”郑宇看似委婉地提醒着，“你说，是吧？”

　　　　“我只会记住需要记住的事！”

　　　　林静再次体会到了身为局外人的悲哀，他们之间的过去，自己一概不知。包括他们现在暗地里的剑拔弩张，她也只能袖手旁观。

　　　　什么旁观者清，只是为了给可怜的、不能身临其境的旁观者一点小小的安慰罢了！可是自己现在却连这一点点的安慰都被剥夺了，看清又谈何容易！

　　　　“我要一杯矿泉水，这位小姐也是！”

　　　　郑宇没有理睬金闵儿的自作聪明，直接替林静做了决定。

　　　　林静眸光清亮，点了点头。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表，“你还有六分钟！”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金闵儿身子微微前倾，十分郑重。

　　　　“我要你们，把刻字连环杀人魔的最新消息即时向我报告！”

　　　　郑宇目露威胁，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刻字连环杀人魔，你知道的倒是挺清楚！”

　　　　林静也是一脸震惊，心里暗忖：这金闵儿到底是哪路牛鬼蛇神，如此机密的消息，她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清不清楚是我的事！你决定的正不正确可就不仅仅是你的事了！”

　　　　金闵儿抽出一根香烟点上，吸了一口。

　　　　迷迷蒙蒙的烟雾里，林静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金闵儿美艳绝伦的脸庞就像是被狠狠揉捏过一样，扭曲狰狞，甚至五官都渐渐隐去，只残存一张皮囊。

　　　　林静用力掐了大腿一下，疼痛总算把她拉回了现实。

　　　　郑宇目不斜视地盯着金闵儿，没有注意到林静的异常。

　　　　“如果，我说不呢？！”他显然气极，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嚣张了！

　　　　“那么，明天的报纸头条就会是――三年前首尔警长离奇卸任，究缘由有人匿名举报偷窃！”金闵儿学着郑宇之前的口气说道。

　　　　“你！”

　　　　林静猛然想起时迁在天台上问过自己的话。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是小偷吗？”

　　　　郑宇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这居然都是真的！

　　　　“我们同意！”林静抢先一步答道。

　　　　“哦？没想到，你比郑宇还要明事理！”

　　　　金闵儿将香烟按灭，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林静反手握住，眼神决绝。

　　　　――

　　　　咖啡厅里一直循环着刚才的那首英文歌，可是却百听不厌。

　　　　quesera；sera；

　　　　whateverwillbe；willbe

　　　　thefuture‘snotours；tosee

　　　　quesera；sera

　　　　whatwillbe；willbe

　　　　……

　　　　金闵儿已经离开，只剩下林静和郑宇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

　　　　“别无选择！”

　　　　“我要听实话！”

　　　　“怕你为难！”

　　　　郑宇面对面看着林静，一时无话。

　　　　良久后，他才转过身，轻轻叹了口气。

　　　　“你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的！”

　　　　“时迁也是我的同伴！”林静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定定地望着郑宇。

　　　　郑宇起身打算离开，手机却在口袋里震动起来，这个声音，难道是？

　　　　他急切地将手机凑在耳边，眉头也越锁越深。

　　　　半晌，他才放下手机。

　　　　“怎么了？”

　　　　“院长有危险！”

　　　　“什么？”

　　　　“路上和你解释！来不及了！”

　　　　郑宇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林静知道事态紧急，跟在身后也飞奔而出。

　　　　――

　　　　“喂！是！”

　　　　“我已经找到东西在谁身上了！”

　　　　“放心！”

　　　　柯腾挂断了电话，眼神紧逼不远处的一个少年。

　　　　终于找到你了！

　　　　猎猎的风吹动柯腾整齐的衣衫，头发也稍显凌乱，他的模样相当憔悴。

　　　　这种日子，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柯腾又想起了那天……

　　　　那画面已然变成挥之不去的梦魇，注定萦绕终身！

　　　　――

　　　　阴谋，一触即发！
………………………………

第四十五章　八号仓库

　　　　林静他们已经坐上了出租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明要杀院长！”郑宇简洁明了地回答。

　　　　“什么？！”林静张大了嘴，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儿。

　　　　郑宇注视着前方，眼看天色昏沉，竟然有下大雨的前奏。天上层层乌云聚拢，只怕这天很快就要黑下来了。

　　　　“上次去见徐明的时候，我在他的床下装了窃听器！”

　　　　林静想起郑宇之前那个出其不意的俯身，当时只是以为他在使用压迫手段，谁知道居然是一石二鸟之计。

　　　　“这些天来，徐明一直没什么动静！直到刚才，手机想起专门设定的铃声，我就知道肯定有事情要发生了！”

　　　　郑宇语气冷冽，双眼如两汪冰泉，深不见底。

　　　　――

　　　　郑宇接听监听时。

　　　　精神病院，徐明的病房中。

　　　　他不知哪里来的好兴致，正坐在沙发上优雅地泡着茶。

　　　　看他熟练的手法，倒是一把好手。

　　　　反正他是就个疯子，别人看来，也只会觉得他在自娱自乐吧！

　　　　疯子的世界，没有人会懂，也没有人想懂。

　　　　清韵茶香已经难掩香气，偷偷从茶壶中溜了出来。房间里满是清新好闻的味道，别有一番舒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