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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镬残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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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玩,看到小锅子正好比自己大几岁,以前就有一点交情,便央求父亲将自己留下,父亲答应了,秀秀开心得直蹦。
父亲走后,秀秀用柔嫩的小手摸着小锅子的脸,关心地问:“小哥哥,你疼不疼?你摔到哪里了呀?怎么受这么多伤呀?……”
小锅子开始还有一句答一句,后来发现这秀秀简直就是一个好奇宝宝,觉得什么都好奇,不管什么事都可以一直问下去,比如说小锅子说这伤已经不痛了,秀秀就会问:“还肿着呢,怎么就不痛了呢?为什么不痛呢?”回答完为什么之后,她又问:“那如果下次你不小心又摔了呢?万一你脑袋撞到门上了呢?万一睡觉掉床下了呢?还会痛吗?”直问得小锅子头大如斗,又发作不得。
幸好,苦难的日子过得并不长,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救苦救难的菩萨小胖子来了,小锅子赶紧把小胖子介绍给秀秀,并向秀秀夸道:“这是我大哥,所以也是你的大哥,我大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你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他就行,保证都有满意的答案。”
秀秀的眼睛里立马就闪现出无数的小星星,崇拜得不行,跑上去拉着小胖子的手,甜甜地叫了一声:“大大哥。”
小胖子这辈子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礼遇,直乐得眼睛立即成了一条缝,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小锅子的夸奖声中,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形象忽然之间高大起来,于是小胸脯越挺越高,而看向小锅子的眼神也是越来越欣赏。
为了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小胖子将书包向前一横,小胖手在里划拉两下,就变出了两个白中泛黄的香瓜来,向小锅子与秀秀手中一塞,大方地说:“小弟小妹,大哥请你们吃香瓜。”
小锅子一脸幽怨地看着小胖子,将香瓜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默默地将香瓜送还给小胖子,幽幽道:“凭我现在的牙口,已基本告别香瓜了。大哥,你这纯粹是在我伤口上晒盐啊!”
小胖子一拍脑袋,收起香瓜,又在书包里翻找起来。
这时候,秀秀拉着他的衣角摇了摇,对小胖子说:“大大哥,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告诉我,小孩是从哪里来的?”
“小孩是自己的娘亲生的呀?”小胖子很专业地回答。
“怎么生的呢?”秀秀追问。
“听我娘说,小孩子是从女人的胳膊窝里生下来的。”小胖子肯定地回答。
“可是,可是……”秀秀的脸一下子拉长了,“我娘告诉我,我是从街上叫花子那里捡来的,说我如果不听话,就会送还给叫花子。”
小锅子向前探了探身子,犹豫了一下说:“我妈说,我是从村口的银杏树洞里捡来的。”
秀秀冲上来抱着小锅子,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哥哥,哥哥,原来我们都是苦命的孩子呀……”
………………………………
第二十七章 四人成帮
三个苦命的孩子顾影自怜了好半天,才在小胖子美食的诱惑下,止住了伤心的泪水,三人决定不再在家独自伤悲,不如出去到街上逛一下,或许可以排解一下心头的抑郁之情。
今日的小镇比往日热闹很多,许多平时不见的人也都走出了家门,做买卖的,闲聊的,赶路的,小镇似乎比原先更见繁华了。
小锅子走到太白居门口,只见整个太白居酒馆外墙都是黑乎乎的,掌柜拉长了一张脸,正看着那些加固和装修的工人忙里忙外,央求他们加快速度,好尽快营业,以尽量弥补这些日子的损失。
卖馄饨的王寡妇依然是一脸的笑容,招呼着南来北往的客人,仿佛个个都是她的亲人一般,昌盛米行的窦掌柜还是那副欠揍的模样,不过在小锅子眼里看来,这些人今日都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小锅子还真说不出来。
小胖子在一个炸麻圆的摊位上买了三个麻圆,用纸包着,给秀秀和小锅子一人一个,这玩意看起来很大,其实里面是空空的,一口咬下去,并没有多少。
三个人捧着边直边吃,走着走着,看到路边居然来了一个耍猴的,那猴子正举着一面小旗一摇一晃地走着,四周围了一大群人,耍猴的老头卖力地敲着锣,见人差不多了,就对大家作了一个揖,说了些场面话,然后便驱赶着小猴子进行表演,可爱的小猴子做着各种造型,有时还扮一个鬼脸,逗得小孩子子们哈哈大笑。
三个孩子看得兴高采烈,但看着看着,秀秀的嘴巴就瘪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水汽,拉着小胖子和小锅子就走,小锅子不解,忙问为什么,秀秀说,那个小猴子好可怜,全身脏兮兮的,这么卖力的表演,那个坏老头还用鞭子不停抽打小猴子,说明这小猴子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好,她心里受不了,不想再看下去了。
其实小锅子心里也挺矛盾的,他也觉得那猴子可怜,但又想看猴子的表演,毕竟这不是经常可以看到的,既然秀秀不愿意看,他也就只能和小胖子一起,一步一回头地向前走了。
“哇,好漂亮的羽毛,大大哥,我喜欢那根羽毛。”秀秀忽然眼睛一亮,分开人群,走到一个摊位前。
这个摊位前站立着两个人,一个大约五十来岁年纪,猎户打扮,人不是很壮,甚至还有些瘦削,但给人的感觉很矫健,似乎是一只蹲伏的豹子,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弹性,身边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虎头虎脑,眼睛很大,皮肤黑黑的,身后斜背着一把玩具似的木弓,腰间皮囊里插着几支一尺半长的竹箭,虽然年纪小,但却是一幅标准小猎人打扮。
他们身前摆放着一堆东西,有三四只野兔,两只野鸡,还有一头大约有100余斤的黑乎乎的野猪。
野猪早就死得透透的,野兔也静静地躺在地上,但那两只野鸡却是活的,大概是用网捕捉到的,正有气无力地蹲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养神。
秀秀一眼看到的正是那两只野鸡。大概所有女人都对美丽的东西没有免疫力,哪怕她只是五六岁的小女孩。
秀秀一看到那野鸡的尾巴就走不动路了,那只野鸡长着五彩的羽毛,嘴是黄色的,眼是黑色的,但头却是红色的,脖子又是白色的,身上的羽毛像一个个美丽的贝壳,最美的是它的尾巴,大概有两尺半长,有着黑黄相间的纹路,对着阳光,似乎又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流光溢彩。
秀秀记得父亲带他去戏园看戏时,常常看到那些美丽的女人头上就插着这样的羽毛,她们唱戏的时候,不时将头一摇,那羽毛就在头上晃来晃去,美丽得不可方物。
秀秀蹲下身去,想用手摸一下野鸡的尾巴,但野鸡似乎很害怕,咯咯地叫着,扑了扑翅膀,努力离秀秀远一些,只是因为脚上被拴上了绳子,无法远离,努力了几下只好垂头丧气地停下来。
“大大哥,我想要这尾巴,你买给我好不好?”秀秀对着小胖子央求道。
“你为什么总叫我大大哥?”小胖子奇怪地问。
“因为我爹让我叫锅子哥大哥,你是他的大哥,不是大大哥吗?”秀秀认真地回答。
“呃,我觉得你还是叫我曹大哥吧,叫他就叫锅子哥,否则我总觉得你结巴一样。”小胖子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噢,那好吧,曹大哥,我想要这野鸡的尾巴,买给我好不好?”秀秀央求道。
小胖子拗不过秀秀的央请,便请问那个猎户,野鸡是如何卖的,可不可以只买那野鸡的尾巴,不要鸡。
猎户看着这几个孩子,笑着回答:“这野鸡呢20枚大钱一只,尾巴和鸡是一起的,不零卖。”
小胖子对秀秀道:“你只喜欢野鸡的尾巴,但人家不卖,要买就得买一只鸡,这鸡买回去干嘛呢?要不就不买了,行吗?”
“不嘛,我要嘛,我要嘛。”秀秀的眼泪说流就流了下来,确如梨花带雨,端地可怜无比。
“爷爷,我想将这鸡尾送给这个漂亮的妹妹,行不行?”忽然,那个小猎户对着老人说。
老猎户一愣,看了一眼小猎户,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呵,步藏,你说说看,为什么要送鸡尾给小妹妹呢?”
小猎户似乎有点脸红,将老猎户拉低身体,然后在老猎户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老猎户哈哈大笑,用手拍了一拍他的脸,然后对三个孩子说:“我孙子喜欢你们,说要将这鸡尾送与你们。”
“哦……”三个孩子一起高兴得跳了起来。
老猎户蹲下身子,小心地从野鸡身上取下鸡尾,长长的,柔柔的,在风里摇来摆去,秀秀开心极了,像宝贝似的抱在怀里,谁都不能动一下。
小锅子记得以前娘曾经告诉他,不能白白接受别人的恩赐,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晶莹如玉的石头递给那个小猎户,这块石头是他在乞讨的时候,路过一个小溪时捡到的,石头洁白光滑,上面有一圈圈美丽的花纹,捏在手里,暖暖的,小锅子一直随身放着,此时,为了感谢这个小猎户,他才舍不得地拿出来,因为除了这个,他实在也没有别的东西可拿。
小胖子憨憨地笑了两声,低头从书包里取出刚才给小锅子的香瓜,塞到小猎户的手里,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赠我雉尾,我赠你香瓜,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
小猎户一手拿着香瓜,一手拿着石头,很是开心,用力地点着头:“对,我们是好朋友。”
老猎户脸上全是笑容,看得出,他对这个孙子特别喜爱,看着孙子开心,自己也开心起来。他冲孙子说:“步藏啊,你跟你的好朋友一起去玩吧,我在这里等你,别回来太晚了,好不好?”
“好。”小猎户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将手里的石头仔细地放进爷爷的褡裢之中,又将身上的弓箭取下,让爷爷收好,然后手捧着香瓜就一蹦一跳地跟三个孩子走了。
通过询问,这个孩子姓乌,名步藏,爷爷名叫乌世淮,全家都是猎户,步藏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后来改嫁他人,剩下他们祖孙相依为命,住在大山之中,以打猎为生。
虽然生活艰苦,但山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乌步藏从小跟着爷爷打猎,学了不少打猎的技艺,如果猎到了比较多的猎物,他们就会把猎物运到镇上来卖,换些米面盐油回去,前几天他们碰巧打了一只半大的野猪,便扛到镇上,没想到遇到小锅子等三位好朋友。
四个孩子互通了姓名,立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们一会儿买一串烤鱼,然后四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吃,一会儿跑到镇外的河边,小锅子采来几只莲蓬,几人坐在河边,边吃着莲子边嘻嘻笑,他们还开心地捉起了迷藏,玩得不亦乐乎。
天快黑的时候,步藏要回去找爷爷了,其它人也都要各自回家,每个人虽然很累,但都很兴奋,觉得这一天的时间过得真快,日子过得真快乐,多么希望每天都有这样的生活呀。
步藏依依不舍地对他们三个人说:“今天我过得特别开心,但我现在要回去了,爷爷一定等我等急了,我还要回山里去,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当然会了,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肯定会见面的,以后你来镇上就到书院来找我,我们还一起玩。”小锅子对步藏说。
“对,我们是好朋友,我们一定要经常在一起玩。”小胖子和秀秀也说道。
四个人一起用力地点着头,然后依依不舍地分开,各自回去。
他们四个以为再次团聚的时间会很快,他们以为生活会永远充满了快乐,但他们没想到,他们的再次团聚却充满了苦涩、泪水,还有生与死。
………………………………
第二十八章 倭寇再现
“练功最重要的就是腰马合一,要站如松,立如钟,走如风,要精气内收,霸气外露,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乃练武之神髓。”天刚蒙蒙亮,小锅子在晨曦里站着马步,身体摇摇晃晃,汗水顺着腮边滴答向下流,背上好象有许多小虫子在爬来爬去,耳边传来胡师雄纠纠的声音。
小锅子努力理解师父说的话,“师父,你说不战而屈人之兵,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练武的神髓是先练如何吓人?把人吓住,他不敢动手,就是最高境界?”
啪,脑袋上被削了一巴掌,胡师瞪着眼睛训斥着:“专心练功,意守丹田,不许乱插话。刚才这句话的意思呢,说了你也不懂,这是我们在军营里教习告诉我们的,岂会有错?今日你身体尚未完全复原,那些锻炼筋骨皮和体质的练习方式不太适合你,只因你练功心切,所以我便只能教你一些强身健体的法门,别小看了这站桩,对你的下盘功夫是很好的。”
“噢,”小锅子一吐舌头,继续在那里摇摇晃晃,感觉大腿酸胀难受,有几块肌肉突突地跳得厉害,而小腿肚子却板硬如石,全身有说不出的难受,但他还是在努力坚持,最后实在坚持不住时,才扑嗵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最近几天,小锅子练功的想法特别强烈,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弱了,打不赢王勇,打不赢倭寇,所有的人在自己面前都跟一座大山一样,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想报仇就必须增加自己的实力,唯有练功,唯有增强自身的实力,一切才有可能,所以,刚刚感觉身体好一些,小锅子就找胡师要求练功了,胡师见他如此执着,不禁老怀大慰,巴不得拿出压箱底的东西来教他。
“所谓一力降十会,任何功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你一定要加大自已身体的练习,尤其是现在要打下扎实的基础,将自己的手臂练成如钢似铁,将自己的身体练成金钢不坏,将自己的腿练成力扫千钧,那天下就没有你所畏惧的武功了。”胡师道。
“那胡师有没有畏惧的人或者武功呢?”小锅子好奇地问。
啪,脑袋上又挨了一击,胡师瞪着眼睛,“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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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小锅子伤势已基本痊愈了,除了门牙,其它基本都恢复了正常。
这日,小锅子正在打扫房间,忽然从门外闯进一个人来,抱住小锅子就哇哇大哭,小锅子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日在街上遇到的小猎人乌步藏,忙蹲下身来,问是怎么回事,步藏抽抽噎噎地说了半天,小锅子才将事情的缘尾弄明白,原来步藏的爷爷被官府抓走了,抓走的缘由居然也是通匪,因为官府在乌家搜出了一个倭寇,证据确凿,无可分辩。
因为这事情涉及到官府,而且是通匪大罪,小锅子就没办法了,只好带着小步藏急急去找张教授,询问如何解决。
张教授询问了小步藏几个问题,得知乌家与那倭寇全无一点关系,收留那倭寇纯属是一片好心,其实并不知道他就是倭寇,这才放下心来,安慰步藏道:“娃娃,你别着急,此事究竟如何,我需要去打听一番,如若真是通匪大罪,我也无能为力,如果是错抓,我会尽力帮你救爷爷出来的。”
小步藏没有一点主意,听到此言,急忙趴到地上,咚咚就冲教授磕了两个响头,哭着哀求道:“先生,你一定要救我的爷爷出来,我就只剩下爷爷一个人了。”
在小锅子和乌步藏两人焦急的等待中,时间过得如同蜗牛一般缓慢,直至午时左右,教授才匆匆回来,眉头紧锁,一脸愁容,小锅子拉着步藏走上前来,小心地询问教授事情的进展,教授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小锅子说了事情的缘尾。
在这仙岩镇上,有一家药房,名曰济生堂,里面不仅卖药,也常驻几个医生,镇里一般人家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都会到济生堂里包一两剂成药回去,药房里有许多治常见病的方子,如风寒、感冒、拉肚子一类的,无需医生接诊,说完症状直接就可以叫药童抓药,可以免去一些诊费。镇上其它郎中,如若开了方子之后,一般也是到此取药。
原本几年前,在街的另一边还有一家药房,但没有开多久,就倒闭了,原因不明,因此,全镇就只剩下了这一家药房。
昨日,恰是济生堂的坐堂医生卢医师当值,一上午客人都不多,所以也就乐得清闲。他抱着一本医书,边喝着茶,边慢慢研读。临近中午时分,忽然店里来了一个客人,让抓药的小徒弟赶紧给他抓几副治疗外伤的药,小徒弟认识前来抓药的客人,正是山里的猎户乌世淮,原先也曾多次来药店抓过几味药,只不过以前抓的药都是治风寒或者准备泡药酒的,这次却是要的金疮药,颇为奇怪,所以就边抓药边和猎户打趣道:“我说乌猎户,你们猎户不都自己认识草药嘛,向来一些小伤都是自己采点草药,嚼烂敷上的,今日为何还要来药店买药呢?这可是奇事了。”
卢医师听到此言,放下手中书本,笑道:“你这家伙,怎的如此聒噪,别人来抓药,你抓就是了,如若每人都自己采药服用,那还要我们济生堂何用?”
乌猎户冲卢医师拱了拱手,苦笑一声“这位医师,如若是我自己受了伤,那一般也舍不得到药房来买药,跟这位小哥说的一般,自己去山里,寻点药草,嚼嚼就敷伤口上了,但这次,伤的却是别人,自然不敢大意。”
“怎么,山民发生械斗了?”卢医师好奇地问。
“那倒不是,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凌晨,我拿着钢叉去山里狩猎,你们知道,我们猎户习惯在傍晚太阳落山时,到野兽出没的地方按上兽夹,天明时分就要收起,以免被人误踩,不瞒这个小哥,我打猎打了几十年了,哪里有兽,哪里没有,眼睛基本一看就准。今日凌晨我去检查昨日布置的兽夹时,却在一个山洞前碰到两人,其中有一个脚上鲜血淋漓,一看就是被我安放的那种捕兽夹夹伤的,那夹子原是我准备对付野猪的,力道很大,却没想到却伤了人,我心里万分惶恐。于是便上前向他们打听受伤的经过,发现这两个人都不是本地人,他们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的话,他们也不懂。虽然我不是有意伤人,但人家毕竟是因为我的夹子而伤的呀,所以我就将他们带回自己家,给他们简单安排一下后,就来镇上买金疮药来了,希望那个受伤的年轻人能早日康复。”乌猎户略带自责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医师和小徒弟。
“所谓不知者不怪,这不是你有意的,你现在已在尽心尽力帮他医治,想必他也是通情达理的,不会过多为难与你,却不知,他们踩了兽夹,是否伤了筋骨,如若伤了筋骨,那光是金疮药是不行的,若不早日及时医治,会落下终身残疾的。”卢医师拈着胡须道。
“我帮他们检查过,骨头应该没有大碍,这伤主要还是皮肉之伤,不至于落下残疾。其实那两人里面年长一些的意思是不需要医治了,好似他们家里有急事,希望早些离开回去,是我不放,受伤的年轻人脚上皮肉都翻卷了,如果不及时处理,或许会留下后患。我怎能因为想省钱省事而不顾别人死活?”乌猎户道。
“那是那是,乌猎户所言极是,当真是仁义胸怀,令人钦佩。”小徒弟翘着大拇指夸道。
乌猎户取过药走后,卢医师与小徒弟又谈笑了几句,不知怎么话题就转到了前些日子县里大张旗鼓搜捕倭寇的事,其间发生的许多故事,被乡下众人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得不成形状了,坊间甚至传言那两个倭寇能腾云驾雾,会飞天遁地,所以几百官兵也没有捉拿到他们,甚至连毛都没有伤到一根,而所谓的官兵,在乡民们的口里也成了酒囊饭袋,只知对着百姓作威作福,抓起贼人来,却全是软脚蟹。
忽然,卢医师看着小徒弟,拈着胡须迟疑道:“你说,这个乌猎户碰到的受伤人会不会就是那日逃脱的两个倭寇?”
“不会吧?”小徒弟口里否定道,但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或许是真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你看,这里有两点很值得怀疑,第一,他们说话的口音不是本地人,第二,他们不在白天行走,而是选择黑暗里走山路,走的路也不是大路,我们知道猎户放兽夹都是在兽道上,是绝对不会放在大路上的,这两人我觉得非常可疑。”卢医师眼睛转来转去,不住思索。
“如果他们真的是倭寇,你说,如果我们去告密,那会不会得到奖赏?”小徒弟眼睛里放着光道。
“当然,你没有见到镇里公告栏里贴的布告?县里贴的,还盖着大红印呢,上面说如能提供确切的线索,赏银五十两,如抓捕并送其归案者赏百两。”卢医师道。
“那,那我们……”小徒弟看着卢医师,迟疑道。
“赌了。”卢医生一拍桌子。
“赌了。”小徒弟右拳击在左手的掌心。
………………………………
第二十九章 再捉倭寇
罗丰县令赵梦禹最近比较郁闷。
上个月临县万梓县出了个灭村惨案,将他吓得够呛,虽然此事不是发生在自己管理的地界,但凶手一直没的查到,如果真是倭寇,或者是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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