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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镬残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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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再捉倭寇
罗丰县令赵梦禹最近比较郁闷。
上个月临县万梓县出了个灭村惨案,将他吓得够呛,虽然此事不是发生在自己管理的地界,但凶手一直没的查到,如果真是倭寇,或者是某流窜作案的团伙,那就是一个隐患。
万一哪天逃窜到他这里了呢!
惶惶不安了几天,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刚放下一颗心,喘匀了气,却有人报告说仙岩镇出现了倭寇,虽然只是两个,但你知道这是不是前来望风探路的?
急急命王县丞带着捕快民壮去抓,结果呢,数百人浩浩荡荡开奔过去,以大棒打蚊子的架式,居然最后一个都没抓到,还伤了几人。
最为可气的是倭寇没抓到,却抓了几个自己人,说是内奸,自己在此县已为官五年,一直都平平安安,没想到居然出了内奸,这还了得?
严加审讯了几日,那张捕头却绝不松口,一口咬定是有人陷害于他,而那两个说张捕头是内奸的证人,在自己的逼问下,也支支吾吾的说晚上光线不是很好,自己又被打得晕头转向,只是看背影似乎像,并不敢肯定。
所以此案就很难结案,张捕头既不能放,又不可以判刑,只有等到有进一步的线索或者证据才行。
每日想到倭寇在自己辖区里,像两只躲藏在地洞里的老鼠,找又找不到,你不管它,它就可能忽然从哪里钻出来,在你身体上咬两口,心里就觉得特别不爽,有种有力使不上,有气发不出的感觉。
因此,赵县令的心情也就变得越来越差,平时最爱的吟诗作对也停下来了,下棋对弈也没了兴致,人是越来越焦躁,手下的人看到他的脸色,都一个个自动躲得老远,赵县令看不到眼前有人,所有人都躲着他,将他当成了瘟神,心里愈发不高兴,这不,刚把管家狠狠骂了一顿,然后气咻咻地在院子里看着一池荷花自己生闷气。
罗丰县的县衙占地并不很大,但建筑却颇为雄伟,早些年的时候,由于地处南北要冲,虽然县城不大,但地理位置很是重要,于是此地就成了南北商人交易往来的一个重要枢纽,商税一直比较高,也算是一个富县了。
明太祖自实施禁海令后,渔民无法再做海上生意,大都转行做别的营生,但多年积攒的钱财还在,此处近些年陆续涌来不少外乡人,都颇有积蓄,因此罗丰县还是要比内陆很多地方富裕得多。
县衙的后院修建,深得江南园林之妙,处处移步换景,有假山,有小亭,有曲廊,有鱼池,曾被好事之人称之为罗丰八景之一。
此时,赵县令漫步在这荷塘之边,看荷塘里荷叶田田,里面有几株荷花开得正艳,荷塘的对面那个小亭子上停着一只红嘴的小鸟,正叽叽叫着,声音清脆悦耳,心情不禁好了很多,多日不见的诗兴又一次涌上心头,准备作诗一首。
刚刚酝酿了两三句,忽然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并有人大声叫道:“老爷,老爷……”
回头一看,原来是衙门里的门房赵大爷,此人乃赵县令的一位亲戚,按辈份赵县令还需要叫他一声叔,因自家人关系,被安排在门房做事,活不多,但油水倒不少。
“何事如此急促?”赵县令疑惑地问,被打断了作诗的思绪,虽然有不满,但倒也没有发作。
“老爷,刚才有济生堂的医师前来报案,说他们发现倭寇了。”赵大爷倒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虽然是对面自己的侄子,但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向以老爷相称。
“果真?”赵县令大吃一惊,上前一步,目光炯炯直视赵大爷。
“没错,他们说那倭寇还受伤了,要我们赶紧派人去抓,晚了或许就抓不到了。”赵大爷说。
“带我去见报案之人。”赵县令一拎袍角,向前急走,赵大爷赶忙一路小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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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还望大老爷速速派人去捉拿。我济生堂的伙计已跟踪下去,沿路会做下记号,一定可以将倭寇捉拿归案的。”卢医师对县令禀报道,眼睛望着赵县令,心里想着应得的赏赐,但嘴里却不敢主动提出来。
“好,卢医师,此事如果当真,定少不了你的好处,现在我就让王县丞马上集合队伍,你跟随他们一起去将倭寇捉拿归案。”县令兴奋地将拳头向空中一挥。
王县丞听到有倭寇的准确消息,也兴奋异常,赶紧集合捕快和民壮,因为此次不需要全城搜捕,是直接包围捉拿,所以点了二三十人就出发了。
济生堂的伙计自乌猎户离开之后,与卢医师商量一番,就急急地追了下去,从小镇上山的道路并不多,加上伙计的一路打听,虽然乌猎户走得比较早,但药店伙计还是一路跟了过来。
每逢拐弯或者有岔路时,这伙计就会做一个记号,这是跟卢医师约定好了的,追了半个时辰之后,药店伙计就追上了卢医师,但他不敢走得太近,便远远地跟着,他听说一般的猎户都在跟踪、搜索方面有特别的本领,而且他们还大都有些武功,自己如果跟得太紧了,可能会暴露。
但他还是低估了乌猎户的本领,在他鬼鬼崇崇拐过一个弯之后,忽然发现那个乌猎户像鬼一样从自己的面前冒了出来,吓了一跳,脸色煞白,想躲却是没处躲了,只好佯作镇定,拍拍自己的胸脯,对着乌猎户笑道:“哎呀,我可终于追上你了。”
“你追我做什么?”乌猎户疑惑地问道。
“啊,这个,是这样的……”伙计犹豫了一下,马上灵光一闪,对乌猎户说:“刚才你取了药之后呢,卢医师说那个受伤的人在踩了兽夹之后,极可能伤了骨头了,我们医者父母心,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他便让我跟你过来,顺便看一下,确定是否真的伤了骨头,再说你那兽夹上有许多铁锈,现在是夏季,如果这个铁锈进入肉内,而又处理不净的话,就算没有伤到骨头,伤口也可能会化脓溃烂的,我们原来就曾处理过一个因脚被钉子扎穿而得了破伤风的,最后无法医治,全身溃烂而死的,所以必须要小心对待。”
“哦,是这样呀,那可多谢小哥了,你们真是宅心仁厚啊。”乌猎户释然道。
“不谢,不谢,呵呵!”药店伙伴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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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县丞在卢医师的带领了,一路沿着药店伙计留下的记号追过去,出镇、上山、左拐右拐,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左右,直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转过一个山头,眼前豁然开朗,从山头向对面看,那里有一片较为平整的土地,栽着水稻,后面是一排房子,大概有四五间,以木板青竹搭成,虽然简陋,但却干净简洁。
稻田与房子之间有一块横约20丈,纵约七八丈的场地,被夯得平平整整,泛着白色的光,这应该是用来晒谷子的,浙人称作打谷场。
房子处在山的肩部,视线极好,除了在太阳初升之时,会被山挡住一点阳光之外,其它时候,从早到晚都能被阳光照射。
大约山里的猎户都不喜欢群居,极目之处,只有这一户人家,显得孤苦伶丁,但有一种采菊东篱的悠然之感。
王县丞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在房子的右前方,既能一览房子的全部,又不至于被对面一眼看见,想必这就是乌猎户的家了,县丞招了招手,让所有人都低伏下身子,躲在树叶之间,对着小屋静静观察。
房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一个人出入,太阳照射在扇子的顶着,反射着白白的光,县丞回头问卢医师:“你药房的伙计现在何处?”
“啊……,信号到前面就没有了,应该就在这附近吧,说不定他摸到屋子那里去,就近察看了。”卢医师的汗水滴滴答答地从两鬓哗哗地向下流,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张的。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只见房子的大门忽然开了,那个药店的伙计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乌猎户,站得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见那个乌猎户对着伙计客气地拱着手,好象在说着道谢的话,伙计回礼,然后就沿着小路走了出来。
王县丞瞪着卢医师,低声呵斥道:“他怎可如此率性而为,如果倭寇就在里面,他这样过去,不就打草惊蛇了么?如若这次又跑了倭寇,我定不饶了你们。”
卢医师一咧嘴,心中嗔怪这个伙计不已,但又不知如何分辨,只好不停地擦汗。
那个伙计走近了,忽然看到树林后面趴了这么多人,先是一惊,待看清是官兵,不由大喜,忙跑过来,参见县丞,上次县丞在镇上大肆搜捕的时候,伙计是远远见过他的,所以知道这是县里的大官,他恭敬地对县丞施了一礼,然后走上前来。
“混帐,你怎可如此大意,竟然走进房内,也不怕打草惊蛇。”县丞训道,“说,倭寇可在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啊!?……”伙计原以为县丞见面之后会大夸他一顿,没想到迎接他的居然先是一顿训斥,心中不禁吓了一跳,忙低下声音向县丞汇报道:“老爷容禀,我在跟踪乌猎户的时候,不小心被他发现了,你不知道,这些个猎户可小心呢,个个都跟狐狸似的,所以我就假装是受卢医师的委托来给受伤的人看病来了,吓唬他说如果不妥善处理,有可能连命都不保,乌猎户这才将我请到家里,让我去帮他看看受伤的人,是否需要进一步治疗。”
“那倭寇可在屋内?有几人?情况如何?”县丞问道。
“大人,我们这下发财啰,嘻嘻,那两个倭寇呀,正在屋内呢,千真万确,我是亲眼所见呀,其中一个被兽夹伤了腿,被我打了夹板,走路不便,咱们赶紧攻进去吧,他们一定插翅难逃。”药店伙计似乎看到了大块的银子在眼前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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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牢狱之灾
“好。”王县丞满意地在伙计肩上拍了拍,然后朝后一挥手,吩咐手下人马,悄悄分开几路,一路绕过山头,从山的另一边出来,截断倭寇的出路,另外几路也四散开去,小心向木屋摸近,最好能够在不惊动屋里人的情况下,悄悄将木屋全部包围,不留一丝死角。
然后,吩咐侍卫蒋三山道:“你带几个人,身着便装,待他们包围合拢之后,你试探着靠近木屋,侦察敌情,摸清倭寇的准确位置后,伺机而动,看是将他们引出屋子,合力围剿,还是趁其不备,冲入屋中,将他们一举拿下。记住,要小心谨慎,尽可能一举而获,一攻而下,减少伤亡。”
“遵命。”三山领命而去。
大约一柱香时间之后,对面山头传来信号,他们已就位,县丞朝后一挥手,几路人马就猫下身子,向木屋悄悄包围过去。
“大人,这次他们肯定跑不了。”那个卢医师凑到王县丞的面前来,“这两个贼人肯定就在这屋中,而且有一个还受了伤,咱们这么多如狼似虎的汉子,在大人的英明领导之下,一定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嘿嘿。”
县丞面无表情,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木屋,不发一言。
他知道这卢医师其实是想来提醒自己要兑现奖金的事,现在人还没有看到,哪有心思跟他扯什么奖赏。
卢医师见讨了个没趣,干笑两声,就退了下去。
眼见包围圈即将形成,忽然从屋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端着一盆水,哗啦一声洒到了院外,这人额下蓄着一蓬油光发亮的胡须,随着洒水的动作,那胡须甩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正是那个出现在小镇上的年长倭寇。
倒完水后,正准备转身,忽然,眼角似乎看到有什么不对,回头定情一看,看到了不远田地里有许多弯腰而行的民壮,然后眼神又向四周飞快一扫,心里一惊,手中的盆咣当一声掉落在地,折身就跃进了房中。
“不好,被发现了,给我冲。”王县丞大叫一声。
所有捕快民壮立即直起身体,拽出兵器,哇哇地向前冲过去。
木屋的门呯的一声,再次打开,只见三个人跃了出来,一个是乌猎户,手持一柄钢叉,一个是刚才倒水的那人,右手拎着一把狭长的剑,但看其形状,剑身弯曲,又有些像刀,他的左手搀扶着一个年轻人,这人脚上打着夹板,正踮着脚,手里也拎着一把长剑,腰里还别着一把短剑,身体侧着朝向众人。
“捉住倭寇,赏银百两。”县丞大吼道。
众捕快民壮嗷嗷叫着举起刀枪棍棒向前冲去,那两人吃了一惊,忙互相搀扶着扭头就向后山逃,逃不多远,就听到后山喊杀之声四起,他们与堵截后路的人碰撞上了,厮杀在一起。
“你们干什么?”乌猎户大怒,将手中的钢叉舞动起来,将涌上来的人群挡了一挡。
“猎户,这是朝廷办案,你想拒捕?”蒋三山厉声喝道。
“试问,乌某所犯何罪?因何捉拿。”乌猎户怒目圆睁。
此时后山喊杀声更大,不停有惨呼声传来,众民壮想上前围拢,却被乌猎户阻住了上山的唯一一条道路。
“猎户,赶紧放下武器,我等在追捕倭寇。”三山再次大喝。
“倭寇?什么叫倭寇?我世居深山,不是倭寇。”乌猎户一边说,一边继续将钢叉舞起,让人近身不得。
蒋三山直气得暴跳如雷,对乌猎户吼道:“你收留的两个人就是倭寇,你赶紧让开,如若走脱了倭寇,你罪不可赦。”
乌猎户闻言大吃一惊,忙停下手中钢叉,冲蒋三山迟疑道:“我收留的两人是坏人?”
蒋三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带领手下急急向山后奔去。
王县丞此时也带领了几人冲了上来,他目睹了全部过程,一靠近乌猎户,就冲上前来打了他一个耳光,然后指着乌猎户训斥道:“好你个乌猎户,你不仅收留倭寇,还掩护他们逃跑,武力拒捕,这还了得?左右,给我拿下。”
左右冲上几人,掏出绳子就将乌猎户绑了起来,乌猎户倒未抵抗,只是对王县丞叫道:“县官老爷,老汉世居山林,不懂何为倭寇,自认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忽然看到这么多人来抓我,心里害怕,并不是真想跟官老爷作对,我也不知道你们要抓的是那两个客人啊,如果知道他们是坏人,我肯定不会收留他们的,定会提前报告老爷,请老爷恕罪,放了我吧。”
王县丞此时却无心听他解说,而是匆匆绕过,带着众人向后山奔去。
两柱香的时间,打斗之声终于停息了下来,王县丞带着捕快和民壮又回到了屋前,却见最前方几个汉子推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此人浑身是血,衣服也被撕得一条一条的,虽然被捆绑着双手,但脸色还是一副倨傲的神情,正是那个年轻的倭寇,一瘸一拐而来。
后面跟着几个民壮,身上都带了一些伤,幸好不是太重,已作了简易的包扎,再后面跟来的,却让乌猎户大吃一惊,因为他看到有些民壮居然抬了几个用山上的树枝做成的临时担架,担架上躺了三四个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死活。
而那个年长一些的倭寇,却不见了踪影。
众人在乌猎户家的屋前停歇下来,王县丞脸色发黑,牙关紧咬,众捕头和民壮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个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可恶。”王县丞一脚将民壮刚刚为他摆好的一张椅子踢翻,然后举起手指,指向围成一圈那些捕快:“你们这么多人,在已经将这两个倭寇包围起来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让他们逃了一个,还伤了我们八人,死了四人,真是饭桶,废物,奇耻大辱。”
“县丞,这两人武艺高强,精于技击……”蒋三山嗫嗫地道。
“就算他们武艺高强,你们可有二三十号人呐,围也把他们围死了,可你看看,这些废物,看着人家举着刀枪过来,只会嘴里大声哇啦哇啦喊得凶,有几个能勇猛地冲上去?还有一些家伙居然看到倭寇冲过来,自己返身就跑,你们几十个人,他们才两人,跑什么跑?三十人打两人都害怕?如果大家冲上去,早就将他们砍翻在地了,结果呢,却被人家兜住屁股一顿砍,还坏了三四人的性命,伤了七八人,说出去,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县丞看得出很恼火。
“这些民壮平时都是种田为生,没有经历过生死之搏。让他们警戒或许还行,与贼人战斗,尤其是生死相搏,就……”蒋三山尴尬地站在众捕快前面,
“就两个贼人,还被跑脱了一个,这让我如何回去跟全县父老交待。”王县丞一抚额头,垂头丧气地说。
“我说官老爷,这贼人在山里,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就走不出去的,还有这山里野兽多,说不定就被野兽吃了,嘿嘿,你不用担心。”乌猎户嘻嘻笑道,“现在事情证明了我与那两个倭寇并无关联,是不是可以将我放了?”
“你?……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将他们合围了,怎么会让他们逃脱,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致于有人死伤,你还想放了?给我带回县衙,审清之后再说。”王县丞对着乌猎户咬牙切齿。
“不是吧,官老爷,这事真的跟我无关呐,我只是好心肠,看到有人受伤才伸手去救的,今天也不是因为误会才拦了你们一下嘛,这事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呀,再说我还有一个六岁的小孙儿呢,你们将我抓走,我孙儿可怎么办,那是会饿死的。”乌猎户急急辩解道。
“唔。”县丞似乎有点意动,但随即就抬起头来:“你私自窝藏倭寇,而且在官府办案时横加阻拦,最终导致了倭寇的逃逸,虽然是无意,但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就必须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必须抓走,至于是否有罪,需县令升堂之后再作定夺。”
想了一想,又问道:“那你孙儿呢,怎么没见他的踪迹。”
“因为一早我要到镇上给那两个人买药,所以就将孙儿寄放到王猎户家了,唉,早知道他们是坏人,我就不去了,花了钱,还惹得一身骚,看这时光,我那孙儿也应该要回来了。”乌猎户说完,又哀求道:“县官老爷,你行行好,放了我,我那孙儿才六岁,没有大人照顾不行呀。”
王县丞将脸一沉:“法律之事,哪是可以讨价还价的,你今日犯了错,就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三山,你安排一名民壮,给那个王猎户送个口信,告诉他事情的前因后果,让他先照顾好小家伙,现在,大家将倭寇押解回县衙。”
众人响应一声,便抬起担架,押着倭寇,稀稀拉拉垂头丧气地向回走,再没有来时的豪迈与雄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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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解救猎户
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小锅子抓了抓脑袋,问张教授:“先生,这步藏的爷爷按理说没有多少错呀,只是一场误会罢了,弄清楚了就应该放出来了吧?”
张教授叹了一口气,“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我后来听到,有人说,之所以没有将乌猎户放出来,是因为这次走脱了一个倭寇,还死伤了若干民壮乡勇,官府需要一个借口,以免民众说他们无能,而这借口便只能是乌猎户了,据说他们按的罪名是通匪之罪,这罪往大了说可是能杀了头的。”
“啊?!”小锅子与步藏齐齐吸了一口凉气,忙走上前去,焦急地拉着张教授的袍裾央求道:“先生,请你行行好,把乌爷爷救出来吧。”
“我尽力而为吧!”张教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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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官府方面依然没有一点动静,急得小锅子和乌步藏两人上窜下跳的,但又无可奈何。
这日放学后,小胖子也过来了,他早就听闻了事情的经过,也是一筹莫展,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温言安慰小步藏,三个人坐在假山边的石头上,手撑着脑袋,一脸的严肃。
“如果我会武功就好了,可以飞檐走壁,来去无踪,这样我就会跳到牢里,将乌爷爷救出来。”小胖子一直想当一名飞来飞去的侠客,或许是越胖的人就越向往脱离地球的引力,他对飞檐走壁有着异乎寻常的向往。
“我爷爷会武功的,如果他不想被抓,那些人就一定抓不住他,他这次肯定是甘愿被抓才被抓走的。”步藏说道。
“哦。”小胖子和小锅子面无表情的看了小步藏一眼,然后把头转过去,各自想解决的办法,心中却不以为然,这真是小孩子的想法,人在小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爸爸或者爷爷什么都行,什么都会,他们就是一个巨人,一座山,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难得到,但随着孩子年纪的增长,会慢慢发现,其实他们也就是普通人,也会害怕,也会恐惧,甚至还可能是人群里最弱的那一个。
小锅子很郁闷,因为他发现自己实在无用,帮不了步藏一点的忙。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曾经和小胖子一样想法,如果有武功多好,那样,自己就可以冲上前去,一刀一个,将看守的卫士全部斩杀干净,快意恩仇,但后和乌爷爷、小步藏一起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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