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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镬残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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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如人意,在七八年前,朝廷进一步加强了禁海令,海上的贸易不允许做了,但大家总是要生活的呀,我们这里又种不了地,所以许泰就解散了一部分水手,保留了一些骨干力量,带着大家偷偷地搞运输。”
“开始大家都很害怕,怕官府来查抄,因为这毕竟干的是朝廷所禁止的事情啊,但干了挺长时间,朝廷也没有真的来为难大家,后来胆子就大了起来,船队也慢慢恢复了原来的水平。”何婶道。
“朝廷不是说禁海吗?他们真的不知道有人在偷偷运东西?”云齐诧异地道。
“傻小子,朝廷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们装瞎装聋罢了,因为做生意的人多了,这税就好收了,县老爷的政绩就有了,还有如果一下子大家都不出海了,这么多闲人怎么办?官府又没有办法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万一酿起民变了,不是更可怕?还有一条啊,这是小红爸偷偷告诉我的,说这县令老爷啊,早就被许泰买通了,说不定许泰的船队里面就有县令老爷的股份,他不止一次受许泰的委托,将很多值钱的东西送到许泰指定的地点,交给一个蒙面的人,那人虽然蒙着脸,但小红爸还是认出来了,这人就是县令老爷的一个心腹。所以虽然朝廷禁了海,但许泰家的产业并没有停下来,只是比原来稍微有些收敛罢了,不再到处大张旗鼓而已。”何婶道。
“那何叔是怎么死的?”云齐问道。
“大概五年前,忽然有一天,你何叔回到家中,很是生气,当时小红才两岁多,看到爹爹回来了,高兴地朝他身上扑,结果被他一巴掌推开了,坐在地上哇哇哭。”
“我看他脸色不好,就把小红抱起来,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你何叔说,他们的船队在入海口抓到了一条可疑的运沙船,扣押了几个可疑的人,通过审问,才知道这些坏人前些天窜到我们县里一个村庄,一夜之间杀了好多人,我奇怪地问他:‘是什么人来杀的?为什么要杀人?他们杀人,你生气干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何叔叹了一口气,说,‘很多事情你们妇道人家不懂,这里面道道很多,世间不太平了’。”
“过了几天,他跟我说要出远门一趟,我以为又和以前一样去运货,所以也没有在意,没想到半个月后,他终于回来了,却是一身都是伤,肚子上缠着一圈圈的布,好多伤口都发炎了,人瘦得不成样子,可把我吓坏了。”何婶将眼睛闭上,似乎不想再去回忆那些画面,但又控制不住地回忆。云齐不敢插话,安静地坐在那里,小红也很安静,屋子里没有一丝声响,油灯的光柔和地洒出桔红的光,笼罩着这三个人。
沉吟半晌,何婶又继续说:“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他说,他们在外面行船时碰上了倭寇,他们是被倭寇所伤,后来许泰派人送来了一些钱,说是补偿。”
“但是你何叔的伤一天天恶化下去,后来每天发烧,说着胡话,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天,他大叫道‘徐明山,你不是人,连女人孩子都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这是畜生所为,这次我们没能给乡亲们报仇,下次我们还要来,不杀了你们誓不罢休。’所以我猜想,他们这次可能并不是被倭寇所伤,而是伤在那个徐明山手里。我还在他胡话里,好几次听到了福建泉州,不知道是不是他受伤的地方。”
“你何叔原来是一个铁打的汉子,身子像山一样,后来身子渐渐衰弱下去,家里的钱全拿出来给他治病了,最后也没有治好,两个月后,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那眼眶就像两个黑洞,看得都让人可怜,每天气若游丝,他死的那天,忽然有了精神,将我叫到床前,对我说,自己马上要死了,说自己实在对不起我们,没有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他死后让我好好带好小红,如果有难处,可以去找他的弟兄们,话没有说完就咽了气,丢下了我们孤儿寡母,唉!”何婶长叹一口气。
“福建泉州,徐明山?”云齐疑惑地咀嚼着这两个词,难道他们和倭寇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与我们村的惨案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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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重温家滋味
年的脚步越来越近,转眼离传统的除夕夜,就只剩下一天了。街上全是购买年货的人群,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过年都是一个重大的节日,总得扯点布做身新衣服,总要买点肉,做点好菜,劳苦了一年,唯有这个时候,才有了心安理得的放松借口。
经过与小红妈的交谈,云齐感觉自己与这个家庭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他从何婶的关怀中,又感觉到当年母亲的温暖,这种温暖是乌爷爷无法给予自己的,它很奇特,无法用语言说清,但又真实存在,它是一种感觉,一种味道,一种暗示,你只有沉浸在其中,你才能体会到。
经过家庭的变故之后,云齐对这种母亲家庭的感觉,越来越怀念,如今它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这让他无比的珍惜。
第二日天一亮,云齐就离开镖局赶到小红家里,带着小红去山里打猎了,他想趁着过年之前,为家里多准备一些东西,家里实在是太穷了,上次那只兔子也不知道能为家里换回什么,云齐知道如果不是太穷,何婶绝对不会将兔子拿出去的,所以现在趁着自己正好有空,可以多去打一点,或者留着过年自己吃,或者拿到街市上去换点儿银两,总算是为这个家庭做出一些自己贡献。
小红听说云齐哥又要带她去打猎,高兴得又蹦又跳,快活极了。
由于昨天已经来打过猎,所以云齐对当地的地形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于哪里有猎物,哪里没猎物已心中有数。所以今天有的放矢地做了一些准备,结果收获果然比较丰富,套到了两只野兔还抓获了一只野鸡。
就是在和小红一起挖田鼠洞的时候,居然挖了半天也没有挖到洞底,那个田鼠洞四通八达,有好多岔路,直累得两人气喘吁吁。最后云齐将工具向地上一扔,对小红说:“算了,我们不挖这个洞了,里面的粮食我们不要了,今天我们来抓田鼠,把这个狡猾的家伙抓起来,剥它的皮,吃它的肉。”
于是他俩在周围认真排查了一下,找了找鼠洞的其它出口。云奇用野草编了一个口不大,但长长的笼子,然后让小红到溪里面灌来水,往鼠洞里灌,自己将草笼按在鼠洞的另一头。小红灌了两三竹筒水,就有两只肥头大耳的老鼠先后从洞里面窜了出来,一头扎进了云齐的笼子里,云齐拎着木棒三下两下就将老鼠打死了。
小红对云齐道:“大哥哥,你赶紧把这老鼠扔了吧,它长得又丑又脏,我不喜欢。”云齐呵呵笑道:“小红,你可别小看这个难看的家伙,他每年偷吃的粮食可不少,我们在山里面,经常在冬天的时候去挖鼠洞解决粮食问题,而这老鼠肉也是很美味的,它肉质很鲜嫩,有点儿像兔肉,又有点像鸡肉,比猪肉可好吃多了。”小红听云齐哥哥说他还吃老鼠,吓得脸都白了,赶忙远远的跳开,对云齐说:“哥哥,你居然连老鼠都吃,我以后不跟你玩了。”
云齐哈哈大笑,对她说:“要不等一会儿我烤个老鼠肉给你吃,我保证你吃过之后,就再也忘不了,以后会经常想吃的。”小红捏着鼻子大声叫道:“这东西又臭又脏,我才不吃呢,我坚决不吃。”
云奇从身上拔出小刀,将老鼠三下两下剥了皮,去了内脏,又到溪边清洗干净,然后收拢了一些干草干树枝,生好了火,又用两根长一点的树枝将老鼠穿在树枝上,放在火上烤。
看得出来,云齐以前经常烧烤东西吃,动作很娴熟,不慌不忙,有条不紊。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鼠肉身上便慢慢泛出了油脂,颜色也渐渐变成金黄色,发出了诱人的香气,看颜色差不多了,云齐又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将瓶子里的东西慢慢撒在鼠肉上,那香味就更加浓烈了。
小红远远地蹲在一边看着,一脸的不屑,但又禁不住好奇,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向这里瞥来,偶尔闻到香味还会咽几口口水,云齐假装没看见,待烤得差不多了,就将那个鼠肉放到鼻子边上闻了闻,自言自语地说:“嗯,还差一点火候,再烤一会儿,就应该很好吃了。”
小红对他做着鬼脸道:“大哥哥,不许吃老鼠肉,你如果吃,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云奇不理她,继续烤着鼠肉,看看烤的差不多了,就拿起其中一个,撕下一条肉来,一边吃一边嘴里啧啧有声,一脸陶醉的表情,小红开始远远的看着,一脸厌恶的表情,但慢慢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理智,不知不觉就靠近了云齐,她咽了一口口水问道:“大哥哥,真的好吃吗?”
云齐朝她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说:“好吃极了,这老鼠肉呢其实比猪肉干净多了,老鼠一年到头吃的全是粮食啊,不像猪什么都吃,而且你昨天也看到了,老鼠窝里多干净啊,又清爽又干燥,比猪窝强太多了,你居然说老鼠肉脏,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老鼠肉啊非常好吃,比猪肉好吃无数倍,你来尝一尝?”
小红迟疑地道:“是真的吗?哥哥你可别骗我,我就试吃小小一口。”
云齐知道他害怕,便小心地从鼠肉上撕下一小条肉丝递给小红,小红接过肉丝,端详了半天,这鼠肉烤得正好,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金黄的色泽,晶莹透明,如同一块玉石,小红壮了壮胆子,闭着眼睛,将鼠肉扔进嘴里,小心地咀嚼了两下,眼睛忽然睁开了,惊喜道:“果然很好吃,大哥哥。”
想继续吃,但是她又不敢用手去接触老鼠,那种既想要又害怕的神情真是可爱极了,于是云奇只好将鼠肉撕成一条一条的喂到她嘴巴里,吃得小红满嘴是油。
一会儿功夫,两只老鼠就被两人填到了腹中,小红看着一地的骨头,遗憾地说:“哥哥,我们要不再抓几只好不好?回头也给娘吃一点。”想了想,她又摇了摇头说:“娘一定不会吃这个的,娘最害怕老鼠、蛇、虫子了,她看到这个说不定会啊啊乱叫的。”小红说完,还学着母亲的样子,手舞足蹈的叫了几声,然后咯咯大笑,早就忘记了开始时自己的表现。
云齐在旁边的枯草上擦了擦手上的油渍,对小红说:“那我们吃田鼠的事情,回去就不要告诉你娘了,这是我们俩人的秘密,如果小红下次还想吃的话,我们再来抓,好不好?”
“好!”小红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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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齐和小红将一天的收获交给何婶的时候,何婶开心得笑开了花,对云齐道:“你可真是我家的福星啊,马上过年了,你居然打了这么多猎物,这只野兔,我们留下自己吃,剩下的我去换点别的东西,今年,我们一起过一个快乐的新年。”
大年三十,镖局里张灯结彩,各位镖师们忙里忙外,贴对联,挂灯笼,擦洗家具,云齐帮忙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何婶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便向管家说了一声,急急赶过去。
何婶正在灶上忙,小红在灶下烧火,案板上放了不少东西,看来今天会烧不少菜,看到云齐来了,何婶指着堂屋八仙桌对云齐道:“你来了正好,帮我把对联贴好,浆糊我做好了,也放桌上了。”
云齐答应一声,端起浆糊,拿了一个板凳来到室外,刷好浆糊,又回头拿来对联,展开一看,上联写着:千家爆竹辞旧岁,下联是:万户红灯庆新春,笔墨凝炼沉毅,风格简洁隽永,应该是请哪位先生写的,不由夸了一声:“好字。”忽然想起以前书院的生活,如果自己一直在书院里,现在大概是一个读书人了吧,不知道张教授怎么样了,还有小胖子,是不是还是那样胖,还有秀秀,罗举人……过去的生活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人生真是奇特,为什么自己会走到今天,这世界上充满了太多的偶然,人生就像那地上不停旋转的陀螺,你以为它会一直这样旋转,直到终老,但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一鞭落下,你就会被动地改变原有的轨迹,进入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境地,然后,当你渐渐适应的时候,以为生活就是如此,那天上又有一鞭落下,生活总是如此充满了变数,未来在哪里?自己最后结局是什么,真是看不清。
吃晚饭时,桌上果然有好多菜,有鱼有肉,当然放在最中间的还是云齐和小红打回来的那只兔子,红烧的,一大盘,小红嗷的一嗓子,就抢了一只兔子的后腿,两只手捧着,吃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何婶将另一只后腿挑出来放到了云齐的碗里,看着两个孩子津津有味的样子,开心地笑了。
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云齐鼻子发酸,前些年和乌爷爷在一起,虽然过年也会有好吃的,但爷爷是一个比较严肃寡言的人,严格遵行食不语,寢不言的准则,所以三个在一起的时候,很少有欢笑的场面,如今在这里,他一下子又似乎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家乡,现在这场面与当初是何其相似,如果再加一个奶奶,那就完全一样了。
吃完饭,何婶到里屋抱出一个包袱,打开之后,最上面有一套天蓝色的新衣服,何婶将衣服拿起,对云齐道:“过年了,怎么着也要一身新衣服,我给你做了一套,也不知道合身不合身,你试试,如果哪里不好,我再改改,明天一早肯定不耽误。”
云齐听话地按照何婶所说将新衣服穿上,左右转着圈,展示给何婶与小红看,新衣服里有一种好闻的味道,穿在身上,云齐似乎能听到自己每个毛孔呼吸的声音,那么欢畅,那么舒爽。小红看到云齐穿着新衣服,在一边拍着手叫好,夸奖道:“哥哥真好看,哥哥真好看。”
衣服正好合身,何婶是一个很出色的裁缝,手工很细致,那针脚既密又匀,看得出来非常用心。
试完衣服后,何婶又从包袱里拿出来一个香囊,看样子应该是自己绣的,何婶对云齐道:“在我们老家,过年的时候,每个人都应该挂一个新香囊的,祝福一年都健康无灾,婶子也给你做了一个,你别嫌弃。”
最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纸包着的东西,塞到云齐手里,拉着云齐的手说:“云齐啊,过年了,按风俗是要有压岁钱的,婶子也给你包了一点,钱不多,你别嫌少,婶子希望你来年顺顺利利的,一切都好。”然后伸出手来,帮云齐拢了拢耳边散乱的头发,又拍了拍云齐肩上的灰尘,眼里全是慈爱的表情,这表情是这那熟悉,连身上的味道也和母亲的一样。
云齐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像缺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他捏着何婶的红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何婶的腿,大叫一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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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要去扬州
除夕夜,云齐躺在镖局宿舍的房里,听着屋外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响,久久无法入眠,这个干娘算是真正认下了,他一点也不后悔,而且感觉很快乐,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因为在这里,他又体会到了久违的家的温暖,这个干娘对自己很好,他看得出来,真的将他当成了儿子看待,然而有一件事,横在他的心里,让他无法摆脱。
村庄被屠,全家被杀的事情,渐渐有了眉目,通过郭捕头与干娘的话,互相验证之下,可以肯定,当年许泰的确是抓获了几个人,缴获了一船财物,而那财物也一定是从善南村运出去的,可能是全部,也可能只是其中之一,行凶的人现在看来的确就是倭寇,可现在许泰已经疯了,无法再描述当初的具体过程,何叔也死了,当年的目击者或者知情者现在不知道还有谁,现在的线索有两个,一是那个叫徐明山的人,另一个就是何彬叔当年的兄弟,但人海茫茫,哪里才是自己要寻找到的人?或许过几天,还要再找机会问一下干娘,看看何叔当年有哪些要好的兄弟,他们是否还活着,谁参与了那件事,只有通过慢慢打听才能揭开过去的谜团。
第二天一早,云齐又是被鞭炮声炸醒,睁开眼一看,天色还早,准备再睡一会儿,但院子里已有许多说话的声音,想了想,还是起床了。
从被子里钻出来,小心地将干娘送自己的新衣服穿在身上,又抻了抻,理了理,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许多,干娘还送了一条新缎带,洗漱完毕之后,将缎带扎到头发上,又将香囊挂在腰上,屋里虽然没有镜子,但云齐还是觉得神清气爽,肯定好看。
一推开门,就看到镖局很多熟人在互相拱手作揖,口中喊着新年好,或者恭喜发财,便也满脸堆笑,向大家行礼。
“云齐来了呀,来,给你一个红包,新年吉祥。”镖头胡云涛笑嘻嘻地递过来一个红包,云齐道了一声谢,直接双手接过。
“云齐,新年吉祥,给你一个红包。”另一个镖头曾康也递过来一个红包,云齐又连忙不住口地道谢。却见曾康拉着云齐的手道:“云齐啊,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我让芸儿去找你,想让你到我家过年,结果她说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你,你一个孩子家的,过年一人在外,感觉孤单了吧?这事怪我,昨天下午忙晕了头,待想起来时,时间有些晚了,你别见怪哈!中午,到我家去吃饭,好不好,我们爷俩喝两杯。”
云齐赶紧施礼道:“曾叔太客气了,昨日下午我去找一个朋友,就走动了一下,没想到曾叔会找我,中午我一定去,向曾叔当面赔罪。”
“你可别去。”胡镖头打趣道:“你这是羊入虎口呢,你这曾叔想什么你知道么?他是看中你这娃了,想让你当上门女婿呢!哈哈”
“上门女婿?”云齐一愣,迷惑地看着两位镖头,却见两人嘻哈打闹起来,才知道说的是一个笑话。
不一会儿,云齐就收到了好几个红包,原来镖局的大家并没有忘记他,这让他觉得心暖暖的,那个崔官家穿着一身新衣服,摇着八字字走过来,塞给云齐一个挺重的红包,将云齐拉到一边,关心地问他:“这几天是不是手里没钱用了?吃饭怎么解决的?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告诉崔叔,崔叔一定帮你解决。”
云齐忙说一些感谢的话,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咳嗽,大家都停下话语,转身看向声音来处。只见从大厅之中转出来一个高大的汉子,大约有四十多岁,长得又高又黑,一张阔口,两道剑眉,显得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正是这个镖局的总镖头朱培义。总镖头见到大家都在,微笑着冲大家拱了拱手,口里洪亮地说:“各位新年好哇,老朱给各位拜年了。”院子里的众人忙举手还礼。
总镖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朗声笑道:“过去的一年,幸赖各位鼎力相助,三江镖局才平平安安,朱某先在这里谢过了,今天是新年,万物更生,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日子,朱某还请大家继续同心协力,为镖局的壮大进一步努力,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昨日镖局接到了两支大镖,一支是护送本地富商孙学诚老小回湖南老家,另一支是到运送一批重要货物到江苏扬州,三江镖局开门就接到大生意,当真是可喜可贺,今日中午各位都不要走,我来做东,与大家不醉不归。现在请几位镖头随我进去,一道祭过天地祖宗,保佑我们镖局来年顺风顺水,财源广进。”
“我说曾镖头,中午总镖头请客,这下你相女婿的计划要落空了。”胡镖头打趣道。
曾镖头笑骂道:“你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出来,我家芸儿才十一,哪里就到了相亲的年龄。走吧走吧,别让总镖头等急了。”
一个多时辰后,曾镖头找到云齐,对云齐道:“你这两做一下准备,我们初五动身,押镖赶去扬州,你和我们一起去。”
云齐诧异道:“我?押镖?我不是快脚吗?怎么也要押镖?”
曾镖头奇怪地看着云齐道:“你不知道吗?我们镖局所有接到的事情都叫镖,只有大小之分,你平时运送货物也是走镖,这次我们接到的镖比较大,所以需要的人也多,不光是你,全镖局的力士、快脚,青壮些的大都要参与。你可别不乐意,这走一次镖啊,比你在家跑几个月拿的钱都多,大家平时都抢着来呢,我是看你顺眼才叫上你的,你不去的话,我可叫别人了。”
“别别别,我去。谢谢曾镖头。”云齐忙答道。
中午的时候,总镖头请客,大家围坐了好几桌,让云齐再次看到了这些汉子的酒量,简直跟向肚子里倒水一样,一碗一碗喝,他们的肚子也不见大,真不知道那些酒都去了哪儿,这些镖头们一边喝酒,一边划拳,声音都大得震耳,好象吃菜吃饭并不是他们主要的目的,喝酒划拳才是,云齐猜想,如果只是桌上放一把豆子,他们也一样会划得热火朝天。
云齐吃饭很快,三两下就吃饱了,看桌上的菜都快凉了,那些人好象还在兴头上,不知道要划拳到什么时候才结束,便悄悄溜走了,这出远门,必须跟干娘和小红说一声,免得他们挂念。
刚走出大厅,还没有走多远,迎面碰上曾镖头的女儿芸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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