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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镬残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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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跟干娘和小红说一声,免得他们挂念。
刚走出大厅,还没有走多远,迎面碰上曾镖头的女儿芸儿,这曾镖头全家都住在镖局里,芸儿天天在镖局里转悠,原本就与云齐认识,芸儿长着一个胖乎乎的脸蛋,尤其是两颊肉乎乎的,显得有些憨厚,头发却微微有些卷曲,显得有些调皮,但人却很文静,镖局里大小都喜欢她,很多人都夸奖她道,这小姑娘长大了一定是一个贤妻良母。平时芸儿见到云齐都是云齐哥云齐哥的叫,嘴巴甜极了,云齐一看到她,立即想到胡镖师打趣自己的话,脸立即就红了,低着头就想从旁边跑过去,谁知芸儿却横跨一步,挡住去路,甜甜地对云齐一笑,叫道:“云齐哥,昨天你去哪里了,我爹让我去找你,叫你到我家吃饭,我怎么没找到你。”
云齐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嗯,啊,昨天我打猎去了。”
“打猎?”芸儿眼睛一亮,冲上前来,抱着云齐的手摇晃着,“云齐哥,你还会打猎啊,什么时候带我去打猎呢,我们一起打一只大灰狼回来好不好?”
云齐额头的汗水不停涌出,眼前这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年纪不大,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不知道他父亲有没有真的跟他说过什么招上门女婿的事情,如果被胡镖师看到了,肯定又要打趣半天。对于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这时候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看每个漂亮的小姑娘都会心生好感,但自己绝对没想过结婚的事情,更没有把终身大事与眼前这个小胖妞联系到一起,看到芸儿挤在自己身边,云齐忽然急中生智,对芸儿道:“芸儿,打猎的事先放下,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我们三江镖局究竟有多大,我听说隔壁罗丰县也有一个三江镖局呢?那个镖局跟我们有关系吗?”
“我知道啊!我爹爹原来就是在罗丰的三江镖局做事的,后来才到这里的,听我爹爹说,三江镖局是一个总名号,全浙江有好多家呢,不光这个县有,罗丰有,其它很多地方都有,不过总镖局在杭州府呢。”芸儿显摆地说道,一脸的得意。
啊!?
云齐吃了一惊,原来这里的三江镖局只是一个分局,云齐清楚地记得,那一夜,在三江镖局发生了很多事,那件事后,才有了乌爷爷的被捕,再后来就有了自己和步藏逃亡,那个镖局究竟有没有什么秘密?
好象眼前越来越模糊了。
………………………………
第十八章 粗暴的孟叔
连着几日,云齐都向干娘家跑,希望能在走镖之前碰上何叔当年的兄弟,从而可以从他们口中探听到一些关于倭寇的消息,他听干娘说,自小红爸去世之后,这些兄弟们经常会来看望他们,有时还会留下一点钱或物,但他们的日子也都不是很好,所以一般来说,干娘不太愿意接受他们的馈赠。
初二,没有见到他们。
初三,没有见到他们。
初四,云齐又在干娘家白白呆了一上午,和小红玩了半天,看看已到中午,估计也不会再等到人了,便想回镖局里去,毕竟明天就要出发了,总得准备一些东西。从小红家出来,云齐边走,边无聊地看着大街上来往的人群,过年就是和平时不一样,大家都变得悠闲起来,脸上也多了许多笑容,许多店铺还没有开门,但这不妨碍大家在街上走来走去,走亲的、访友的、踏春的,每个人都似乎很快乐,或许他们在快乐表情下面,也隐藏了许多苦涩,但云齐看不出来,他只觉得满大街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忧愁。
回到镖局,云齐将出行的行李打了一个包,又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实在也没有什么可带的,又去后院转了转,出行的镖车已经装好,有五辆大车,用油布蒙住,外面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这大车是用骡子拉的,待出发时,再将骡子牵来,一套就可以走了。另外还有两辆空车,不知道干什么用,正研究间,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人,一看正是乔仲,他冲云齐打了一声招呼,匆匆走进来,一问才知道,他这次也要一同去扬州,所以急急就从杭州回来了,云齐大喜,在镖局里,他就和乔仲最熟了,这下有了伴,一路至少有个人可以说话。
吃过午饭后,云齐决定最后再碰一次运气,到干娘家去一趟,如果再遇不到人,他也就死心了,等这趟镖走完回来再说。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还未到干娘家院子里,就听到屋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有些浑厚低沉,“嫂子,你就别推辞了,当年彬哥对我们不薄,很关照我们,没有他,也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如今彬哥不在了,我们平时也照料不到你,心中实在有愧啊,这个你还是收下,否则我们心里不安啊。”
云齐大喜,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忙兴冲冲地抬脚就向门里就冲进去。
云齐的脚刚踏进大门,忽然眼前就是一黑,劲风扑面,云齐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忙向侧向一扭身,就见一张凳子从眼前掠过,叭嚓一声摔进院中,凳腿顿时断了两根,云齐心头一惊,这是什么情况?忙弓身曲膝,重心轻提,摆出防守的姿势,只听里面干娘焦急地说:“孟大哥,别冲动,这是我认的干儿子,自己人。”
随即,从房里走出来两个人,后面跟着的是干娘,前面的是一个精瘦的汉子,大约三十来岁,脸上胡茬很短,发出青青的颜色,他个子不高,但人显得很精神,手脚很长,尤其是他的手掌,显得特别大,显得很不成比例。他对着云齐上下打量,疑惑地问何婶:“嫂子,什么时候认的干儿,我怎么不知道?”
何婶解释道:“这个孩子是个苦命的人,父母很早都去世了,现在在三江镖局做快脚,我们家小红很喜欢这个哥哥,所以我就认了他做干儿,也就是年前刚认的。”
汉子脸色终于松驰了下来,对云齐一瞪眼道:“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吗?怎么可以冒冒失失地就直接冲进人家房中?”
云齐低头表示受教,心中却嘀咕道:“这是我干娘家,怕什么?就你的规矩多。”
随即三人转身进了屋,云齐重新跟汉子见了礼,经干娘介绍,才知道,这汉子姓孟,叫孟开钧,当年是何彬的好兄弟,曾经被何彬救过命,何彬死后,就一直照顾这孤儿寡母,逢年过节都会过来看看,带点东西,今年过年因为有些事绊住了腿,所以才晚了两天。
这个孟叔看起来瘦瘦的,没想到脾气却相当急躁,说话也跟放鞭炮一样,容不得你开口,如若不是为了从他嘴里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云齐真想拂袖而去,没办法,他只好陪着笑,坐在那里与孟叔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努力地想将话题拉到几年前。
“孟叔,你跟何叔当年是兄弟啊?听干娘说你们水性都很了不起呢。”云齐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浮现出崇拜的神情。
“那是,我彬哥的水性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万梓吃水上饭的水手里,他说第二,谁敢说第一,我比他差远了,不过那也是跟彬哥比,跟其它的手水比,我还真不在乎。”孟开钧骄傲地说。
“我听说水性好的人,空手在水里可以抓到鱼,一个猛子可以扎出去几里路去,还听说你们甚至能在水底下睡觉,是不是真的?”云齐装成什么也不懂的样子问。
“哈哈,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在水下抓鱼倒真的有,但那一般水下都有树桩或者石洞什么的,将鱼慢慢地赶进去,它就跑不了了,抓起来其实也不难,一个猛子扎几里路那不可能,彬哥也做不到,但四十五丈是没问题的,至于在水下睡觉,这个很可笑,能在水下睡觉的估计只有死人了。哈哈……”孟叔哈哈大笑,对云齐的态度渐渐就缓和了下来,显得亲近了不少。
云齐见时机来了,假装灵机一动,忽然想到的样子,对孟叔道:“孟叔,我听干娘说,你和何叔当年在出海口还抓到了几个倭寇,这是真的吗?”
孟叔的笑声忽然停止了,他狐疑地看了看云齐,然后又看了看何婶,对云齐道:“当然是真的,我们的确抓了四个倭寇,你问这个干什么?”
云齐忙解释道:“我在县里经常听到有人说倭寇,说他们青面獠牙,长得跟鬼似的,所以听干娘说你们曾经抓过倭寇,心里觉得奇怪,想知道倭寇究竟长什么样子?”
孟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倭寇啊,其实跟我们大明人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但他们心狠手辣,杀人无情,所以我们抓到之后就将他们绑了石头沉了海,以绝后患。”转头又对何婶道:“嫂子,以后我们遇到倭寇的事情,别对外人说,我怕有心人听到了,会对你们不利。”又对云齐严肃道:“你也不可以到处宣扬,如果这事情被倭寇知道了,你干娘全家的性命就危险了,他们说不定会前来报复,你切切要注意,知道不?”
“孟叔,我放心,我不会乱说。”云齐保证道。想了想,他又问道:“孟叔,你们怎么肯定那就是倭寇呢?干娘说他们到我们县里杀了好多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难道就是为了抢钱?”
孟叔沉吟了一下,手在额头上抓了几下,好象在想措词,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们万梓县一直就是浙江海上的门户,几百年来与东洋、南洋的商人通商,这里面就包含日本人,也就是所谓的倭人,所以在我们浙东,有很多商人和渔民都会说一点倭语,我们抓到的那四个人,他们是说倭语的,我们一听就知道。通过审讯我们又知道,他们不久前在县里做了一桩大的血案,正在逃跑之中,我们气愤之下,就将他们沉了海,事情就是这样,里面的具体情况,你不要问太多,弄明白了对你不好。”
云齐本来还有很多疑问想问,但孟叔一下子把出口堵死了,这让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是住口不谈,还是打破砂锅?
不行,这孟叔是一个性急之人,如果强行问他,他一定会反感,如果放弃又实在不甘,云齐忽然心里一动,我是否应该将自己真实的身世告诉他,让他产生恻隐之心,这样他或许会将事情的全部过程都告诉我,这念头一起,云齐就暗自吓了一跳,自己的秘密暗藏了六七年,包括乌爷爷和步藏都不知道,还有张教授,小胖子,自己一直守口如瓶,如今,我真的要告诉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吗?就是为了想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我就要冒险告诉他吗?这人是否可靠,他会不会知道自己的消息之后,传播出去,当自己身份暴露之后,会不会影响到步藏和爷爷?不行,我不能说,既然知道了大概的方向,我肯定还有其它的方法查证,事情已经露出了曙光,那就一定离真相近了一步,我不能着急,一定会有更加妥当的办法。
“最后一个问题,请孟叔告诉我,否则我心里一直会记挂”云齐竖起一个指头,云齐道:“我何叔他是怎么死的,他不是水性很好吗?为什么他会死?”
孟叔的脸色忽然变了,他咬着牙,眼睛直直地看着桌面,半天一动不动,好象脑子里在作激烈的斗争,又好象在寻找合适的语言,过了好半晌,他才瞪着红红的眼睛对云齐道:“你何叔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他是和倭寇斗争中受的伤,他是为了救我们大家才负的伤,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它时刻都在我心里,但有些事情你们不要问得太清楚,这世界有许多事情是解释不清的,嫂子,你放心,彬哥虽然走了,但我们还在,他的仇,我们一定会报。”孟叔对何婶保证道。
“孟叔,加上我,我和你们一起报仇,我也要为何叔报仇。”云齐跳起来,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只要自己可以融入到他们里面,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很快就解开。
“放屁,这事与你何干,你滚一边去,小孩子别乱掺乎大人的事。”孟叔似乎很是恼怒,训斥道。
“那好吧,我不参与就是。”云齐低下了头,对干娘道:“干娘,我明天起就要跟镖局押镖去了,这次要去扬州,可能要很久才回来,你们要自己保重。”
“好的,齐儿,你路上可要当心。”何婶关心地说。
“三江镖局这次要去扬州?”孟叔忽然插了一句,眼里有精光一闪,旋即消失不见。
“是的,明天就出发”云齐老实回答道。
………………………………
第十九章 楼上有好戏
自镖局出发,一路向北,连着行了四天,穿过平原,丘陵,一行人就来到了距绍兴城不远的地方。
由于是第一次跟镖,云齐对一切都感觉到很新奇,什么都要问一遍,几位镖师也很和气,有问必答,让云齐学到了不少学问,比如镖局的一些规矩,绿林好汉的一些切口黑话。
头两天的时候,云齐每时每刻都瞪大了眼睛,总是害怕有传说中劫镖的人出现,被众镖头一顿耻笑,其实在这个年代走镖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这世界上并没有传说或者戏文中所说的那样,有那么多啸居山林的好汉,就算偶尔真的有这么一点,人数也不会太多,如果聚集的匪徒多了,那当地的官员帽子就不保了,治安不靖的考评肯定会让其罢官丢爵,所以,只要出现大规模的贼人,官府肯定就会第一时间派出大部队前来剿灭。
作为镖局,每次接到值钱的大镖,镖局也特别小心谨慎,护送的人也相对较多,像这次,连镖师、力士、车夫等,共有20余人,全是青壮,都带着武器,行路之人,遇到这样一批横眉立目的人,一般人也不敢上前。
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云齐也就放下了心,跟着大家有说有笑起来。只是有一个问题让云齐始料不及,那就是很久没有走这么远的路了,走到第二天晚上时,云齐脚上便磨起了几个大水泡,虽然当晚别的镖师用针替他挑破了,但第三天行走时,还是比较疼痛,影响了走路,一路都走得呲牙咧嘴的
“各位兄弟,今天大家加把油,晚上务必赶到绍兴城,后天到达杭州府,到时,大家休整一天,我请兄弟们喝酒。”曾镖头从车上站起来,冲众人大叫一声,惹得大家激动地嗷嗷大叫,好象杭州城就在前面一般。
正行在路上的云齐也学着那些镖师鬼哭狼嚎的样子,乱吼了一嗓子,然后和那些镖师一样,爽朗地哈哈大笑,这时,有一个镖师贴近他的身体,低声说:“镖头吩咐,这里大家要多加小心,马上我们就要进入一个山谷,这山谷中间宽,两头窄,以前这里曾出现过贼人,是打埋伏的好地形,大家提起精神来,可别让贼人钻了空子。”
云齐一凛,心中却莫名产生了一些兴奋,似乎潜意识里非常想看看贼人究竟长什么样子,然而走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碰见,路上倒是有几个行路之人,但都是行色匆匆,一看就是附近的村民,看到这样的大队人马,远远就避开了。
镖局前面那个人称大嗓门的镖师,过不多久就会以他那特别有穿透力的声音,对着前方大吼一声:“三江~~合吾,三江~~合吾。”合吾是镖局的贯口,具体什么意思,云齐也不知道,但大嗓门喊镖的这本事让云齐很是佩服,不见他提气发力,那声音就从胸腔里发出来,远远传开,如有金石之声,他从早喊到晚,那声音居然一点都不会嘶哑,依然保持着那穿帛裂云的气势。
大嗓门身后那一面硕大的镖旗迎风招展,端地气派雄伟,威风凛凛。
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激烈的马蹄声,大家忙勒住骡车缰绳,闪身观瞧,只见两匹马从远处飞快跑来,马上趴着两人,均身着青袍,离得稍远,看不清面目,那马跑到身边,忽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前一匹马上坐着一位面色黧黑的汉子,冲一位镖师拱手施礼道:“请问这位兄弟,去绍兴可是向这边走?大约还有多久?”那镖师一脸戒备地看着这人,抬手还了一礼,点点头道:“正是这条路,大约再行70里就到了。”
“多谢,柱子,走。”汉子再一抱拳,便与另一年轻人骑马狂奔而去。
云齐看着远方腾起的灰尘,对曾镖头道:“这两人也是去绍兴的呢,不知道我们到了绍兴会不会碰到他们。如何他们和我们一起走,倒正好有个照应。”
曾镖头斜眼看了云齐一眼,教训道:“镖局的规矩是,在路上,不知底细的人不交谈,不知底细的店不住,不明不白的食物不吃,前两天跟你说过,你又忘了?”
“曾叔,没忘,嘿嘿。”云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心里却暗自嘀咕:“哪有那么多坏人啊,这一路不也走得好好的吗?”
“大家提起小心,这两人可能是探路的探子,可别中了埋伏。”曾镖头传话下去。
云齐心中一惊,探子,真的有贼人吗?终于来了贼人?
大家小心翼翼地走了两个时辰,终于从山里走了出来,却一点情况也没有发生,不由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站在山腰,可以看到远远的城镇模样,出了山,就离绍兴城不远了。
傍晚时分,一行人有惊无险地入了绍兴城,住进了镖局常住的悦来客栈,一进客栈,云齐惊喜地发现,这里居然早就有一个熟人在这里等着他们了,正是乔仲,他笑嘻嘻地将众人迎接进来,又麻利地吩咐小二将骡子牵到棚里喂养,云齐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乔仲在杭州府过年时,听总局人说镖局要押一大镖去扬州,便也想跟去,跟家人一说,家人同意了,他就直接从杭州赶了过来,在此与大家汇合。
见到好朋友,云齐分外开心,两人搂搂抱抱半天,说了些离别的话,吃完饭后,两人又特意住到一个房间,虽然才分开不到十天,但是云齐还是觉得有很多话要跟乔仲说。
这悦来客栈是绍兴一处较大的客栈,共有楼房三层,为了方便看顾运送的货物,镖局的人都住在一楼临近院墙处,将所有财物堆放在一起,并安排了几人值夜。但这客栈毕竟是大客栈,前来住宿的人很多,他们也不可能将别人驱赶离开,所以曾镖头便暗中叮嘱大家晚上要多加小心。
在他们住进来不久,又来了一拨人马,人不多,大约七八人,看样子是一个富商,带着自己的漂亮小妾,还有几位家人,那位富商一来就大呼小叫地让小二准备最好的房间,准备开水,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那小妾模样的女子,看到院子里站了这么多汉子,将眉头一皱,对富商道:“这店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臭男人,我不想住这里,我们换一家清静一些的店吧。”那富商陪着笑道:“小莲啊,你就将就一下吧,现在这时间到哪里去找合适的客店啊!这些臭男人,你别他们就是,我们住楼上去。”镖局的众人见这两人一口一个臭男人,心中虽然不喜,但走镖之人,向来以和为贵,从不挑起事端,所以也就哂然一笑,并不搭话,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这富商的房间正好安排在镖局众人的楼上,那个小妾自进房间之后,就特别难伺候,一会儿大叫嫌水凉了,一会儿又说被子不干净,折腾得店小二楼上楼下跑了无数趟,直到戌时末才稍稍消停下来。
云齐和乔仲躺在房间里,说着离别的话,和各自的见闻,总是刚说两句话,就被楼上的那女人打断,两人不禁相视苦笑,待时间慢慢过去,楼上终于不再折腾,这才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准备睡觉,谁知,没过一会儿,两人就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先是女人压抑的笑声,然后就像是痛苦的呻吟,还有梦呓般的话语,两个年轻人以前没有听过这种声音,不禁感觉很奇怪,互相交换着疑惑的眼神。过不多久,那声音愈来愈明显,呻吟声越来越响,甚至还有家具摇晃叽叽嘎嘎的声音,很有节律。
“那个女人生病了?”云齐坐起来,诧异地问乔仲。
“不知道,好象是挺痛苦的。楼上好象床在晃动,她肯定很难受。”乔仲肯定道。
“也可能不是”云齐也不敢肯定。
“肯定是楼上的女人生病了,你听,她叫得真叫一个惨,真可怜,水灵灵的一个女人,居然半夜生病了,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医生,你说那个死胖子是不是他男人?这女人都痛成这样了,这家伙都不去给他请医生,也真舍得。”乔仲鄙夷地轻唾了一声。
“要不,我们去问问需不需要帮忙?”云齐有些与心不忍。
“不可以,镖局规定,不可以节外生枝。”乔仲制止道。
“唉,可怜的女人。”云齐叹了一口气。
楼上嘎吱嘎吱声音持续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吟声也忽高忽低,正当楼下房内两少年为苦命女人叹息不已的时候,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女子长长的刺耳的惊呼:“啊~~”
“谁在偷看?”楼上传来那富商愤怒的喝斥声,呻吟声和摇床的声音忽然全部停止,随即有一个黑黑的身影呼的一声从楼上一闪而下。
“不好,有情况。”云齐从被子里一跃而起,拎起枕边的刀,光着脚就冲了出去,随后乔仲也拎着武器冲了出来。
此时全院的人都被惊动了,不少人房间内的灯都亮了起来。
云齐跳进院内,只见有个黑影向他们的镖车处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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