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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镬残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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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厨师见云齐喝完了一碗,热情地将碗接过,扭着大屁股进了厨房,不一会又端出一碗来,碗上还堆放着一些咸菜。
云齐道了一声谢,继续埋头苦干,吃了几口,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对胖厨师道:“大师傅,这乔仲的爹乔老镖头在我们镖局里是不是很威风?我跟乔仲一直是兄弟,天天都睡在一间房里,但这小子以前从来不跟我谈家里的事,今天回到镖局了,还没有跟我说上两句话,就急急出去了,我刚才听镖局里谈论,好象乔老镖头很了不起呢,对不对?”
胖厨师一听问话,兴致来了,将两条大象一样的粗胳膊向石桌上一放,然后支起一条胳膊,伸出滚圆的手指头在云齐面前一晃,对云齐道:“哈,这事你是问对人了,这镖局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我已待了几十年了,我告诉你啊,这乔老镖头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大大有名啊,在我们镖局那是第二号人物。”
“第二号人物?那第一号一定就是早上给我们训话的总镖头了。”云齐笑着道。
“不对。”胖厨师摇了摇那胡萝卜一样的手指,得意一笑。“早上你见的那个总镖头啊,姓樊,他在我们江南武林界那是数得上的好汉,一把剑,整个江南武林难找敌手,但他在镖局也只能算是三号人物。”
“啊?”云齐大吃一惊,一口稀饭喝到嘴里,差点被喷了出来。
胖厨师看到云齐惊讶的样子,得意地笑了:“樊总镖头现在是我们的总镖头,镖局的事情都有他说了算,但他也不得不听我们乔老镖头的话,因为他是乔老镖头一手扶起来的。我们这个三江镖局从开创到现在其实也只有三十多年的光景,当年乔老镖头凭借着手上一根长棍,打遍浙江未遇敌手,后来与几位兄弟成立了三江镖局,乔老大自然就是镖局的大掌柜,几十年走镖下来,虽然也遭遇过不少风浪,有些不开眼的来想虎口拔牙,但乔老镖头总能够化险为夷,平安渡过,在浙江地地面上,闯下了赫赫威名,十余年前,乔老镖头说自己年纪大了,想过一过安稳的日子,便将镖局转给了他的兄弟樊镖头,自己安心过小日子去了,但我们镖局上下谁都知道这镖局照旧还是乔老镖头说了算,樊镖头也多次说,等乔仲年纪大些,经验丰富些,便将这镖局交还给乔仲,自己现在只是代为打理罢了。”
“不对,大师傅,你刚才说乔老镖头是二号人物,他应该是一号人物呀,你说错了。”云齐纠正道。
“你小子真是机灵。”胖厨师用胡萝卜手指一点云齐,笑嘻嘻道:“没错,乔老镖头就是二号人物,这一号人物是谁,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依稀就见过他一次,那人像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留着一副美髯,他很少来镖局,见的人不多。”
“那怎么说他是一号人物?”云齐不解道。
“这是乔老镖头亲口说的,说是有一年,乔老镖头走镖,走的是海运,结果遇到了海盗,生死垂危之际,就是这位教书先生正好经过,带着手下人打跑了海盗,救下了乔老镖头,乔老镖头感激人家,说如果不是恩人,自己这一群人就要葬身鱼腹了,而且这些镖丢失之后,他们的家人也无力赔偿,肯定是家破人亡的结果,现在被恩人救下,那就是救下了几个家庭,几十号人命,江湖人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滴水之恩定要涌泉以报,便将这镖局的股份拿出一半送于教书先生。”
“乔老镖头真是一个恩仇分明的好汉。”云齐夸道。
“这救命恩人却并不贪图镖局的钱财,不仅分文不收,而且还派人将乔老镖头一行护送到目的地,顺利交接了镖之后才离开,乔老镖头感激不已,回来之后便在镖局公布,自此之后,镖局不管发展多久,不管力量有多大,永远有一半是属于救命恩人的,只要恩人来取,随时可以拿走,包括自己的这条命。”胖子道。
一席话听得云齐热血沸腾,兴奋不已,抚掌而叹道:“乔老镖头真乃大英雄,此等侠义行径,晚辈佩服不已,如若有幸,一定要敬老镖头三杯。“
“镖头虽然做了这样的承诺,但人家偏偏就是不收,那人道,救人乃是出于本心,并非是为了获利,或者求报答,两人从此就结下了生死之交,所以这镖局呢,那恩人占一半,是一号人物,乔老镖头和众兄弟们占另外一半,而乔老镖头虽然现在不太管江湖之事,但依然是二号人物。小兄弟,你可听懂了?”胖厨子笑眯眯地问道。
“多谢大叔赐教,这镖局的过去真如同一出精彩的戏剧,听了让人无比向往,无比赞叹。”云齐赞道。
“那么那恩人是何方人氏,他一定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吧?”停了一会,云齐复问道。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听乔老镖头说,这人很是低调,不愿意施恩图报,所以只有镖局的上层几个镖头知道他的名姓,我们了解的不多。那人来过镖局几次,都是行色匆匆,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地来,又悄悄走,我只知道他姓徐,有一次乔老镖头宴客时听他这样称呼的。”胖厨子道。
“这一定也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侠士,真希望有一天能拜见一下这等英雄啊!”云齐期望地道。
“嘿,你现在就别做梦了,还是埋下头好好干吧,你不是和乔仲是好兄弟嘛,等他当上了总镖头,你肯定有希望见到的,到时候,可别忘了你胖叔。”胖厨子收拾着云齐吃完的碗筷道。
云齐忙着站起来,把碗抢在手里,道:“大叔,这事我来做,哪能让您动手呢,还有,我跟乔仲是好兄弟不假,但我觉得做事还是要靠真本事,这乔仲都需要从最底层一点点做起,我如果没有一点本事,怕是也入不了乔老镖头的法眼,所以大叔,你以后还要多帮助我,如果我哪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可以多提醒我,帮衬着我些。”
胖厨子笑得眼睛都快没有了,指着云齐道:“你小子,嘴还真够甜的啊,你如果是想当厨子,我保管可以让你当上大厨,不过,你还是跟乔仲一起吧,那里才前程远大。”说完,从云齐手中抢过了饭碗,摆了摆手,径直走进了厨房。
吃完了饭,云齐在院子里走了走,人吃饱了饭,再一松下来,就觉得困得不行,眼皮都有些抬不起来了,便走回住所,也不洗漱,将外衣一脱,就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在梦里,云齐又梦到了过去,那个熟悉的场景,无数的刀光闪烁,无数的嘶鸣哭喊,血色布满了天空,自己好象在天上飞,脚下全是火光,云奇又看到了火光里的母亲与姐姐,他们无助地倚在那儿,瞪着失神的眼睛,看着云齐,那个可恶的胖子挥舞着刀,像个恶魔,姐姐忽然张嘴一笑,嘴角流着血,嘴里说着什么,云齐努力想靠近,却怎么也靠近不了,云齐心里很是焦急,努力想向前,但距离却越来越远,母亲与姐姐的面容越来越模糊。
“不要啊!~~”云齐大叫一声,忽然从梦里坐起。
忽然,他发现自己床前站着一个黑衣大汉,正瞪着眼冷冷地看着他。
“谁?”
………………………………
第二十九章 乔镖头问讯
“你是谁?”云齐全身肌肉一紧,瞳孔缩小。
黑衣人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任何变化,似乎有一块千年不化的冰。
云齐感觉全身发冷,这人绝对不简单,虽然很随意地站在云齐的面前,但云齐却似乎看不到他的一丝破绽,如果真的交手,云齐觉得自己一定会输,所以云齐只是保持戒备姿势,并敢轻举枉动。
“你跟我来一趟,乔老镖头要见你。”黑衣人缓缓道。
“乔老镖头?”云齐一愣,“乔仲回来了?”
黑衣人并不答话,转身就向外走,云齐忙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匆匆赶了出来。
黑衣人在前不紧不慢地走着,云齐不敢跟得太近,也不好离太远,隔着五六步远跟着。
在镖局里七拐八弯之后,云齐跟着黑衣人来到镖局东北角的一个小院子,院子不大,却素雅异常,院门上以篆书写着两个字“花径”,里面栽着许多果树,两侧摆着几个花架,上面层层叠叠堆放着一些花盆,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植物盆栽,很多都是云齐没有见过的。
此时院子里的几株桃花开得正艳,粉红一片,煞是美丽,有许多花瓣掉落在地上,春风一吹,翻滚着向前,让人顿生怜惜之情。
“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云齐不由想起了这句诗,随口念了出来。
“这诗是陆放翁赞梅花的,小子,我这里种的可是桃花。”一个老者从花盆后面站起身来,手里拎着一把小铲子,看起来刚给花松了土。
这老者年纪约五十余岁,生得矮矮壮壮,头发也秃了半边,一副农夫模样,云齐以为是花农,便不好意思地一笑:“老伯,我只是看这花在落在地上挺漂亮的,脑子里便想到了这一句诗,随口而出,倒没有想是梅花还是桃花,对我而言,反正花都是香的,花瓣落到地上就感觉很可惜,这诗放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妥。我现在要先去见过乔老镖头,等回头再向你请教。”
“呵呵,老夫就是乔文成。”老者笑道,将小铲子放到花盆边上,拍了拍手。
“嗯,乔大伯,我们等会再聊,现在乔老镖头叫我,不能耽搁了,不好意思。”云齐抱歉地一笑,然后冲老者扬了扬手。
一转头,却见那个黑衣人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又转身看看这个花农,这老头也用一种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自己,心里电念一转,惊噩道:“你就是乔老镖头?”
“正是。”老者微笑道。
云齐大汗,忙上前见礼。
乔镖头洗净了手,招呼云齐走到院中一处矮桌旁,自己在一张藤椅上坐下,又摆了摆手,让云齐坐在另一边,云齐局促道:“乔老镖头,你是长辈,我站着听你说就行了,可不敢坐。”
乔镖头看了一眼云齐,也不勉强,对黑衣人道:“乔五,你去给我泡壶茶来,我想和这小伙子聊一聊。”
“是”黑衣人转身而去。
“云奇啊,我听乔仲说,你和他是好朋友?”乔镖头很随意地问道,好似邻家大伯一般和霭亲切。
云齐一直在观察着这位传奇人物,据说这曾经是浙江第一高手,一手开创了三江镖局,在江湖上立下了赫赫威名,原以为这应该是一位身高过丈,满脸虬髯的壮汉,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位矮子。而且从他的动作身形里,云齐虽然看不出一点他武功的高低,如果说刚才那个乔五是一把剑的话,这乔老镖头似乎就是一潭水,根本看不出深浅。
听到问话,云齐忙恭敬地回答:“是,回镖头的话,我和乔仲是好朋友,在万梓县时,我们同居一室,吃住都在一起的。”
“听说这次我们三江镖局的镖被劫,只有你们两人逃了出来?”乔镖头又问,语气风轻云淡,好象说的跟自己完全无关似的。
“我没有仔细去查对人数,事发之后,开始我是急急逃命,后来我又回到原地,查看情况,看到被匪徒杀死的有很多人,都堆在一起,我想逃出来的人应该不多。”云齐想了想,回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乔镖头问道。
“不知道,他们来得很突然,但显然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线路,一早就埋伏在那里,等我们快到的时候,才跳出来,而且他们有火枪,有弓弩,肯定不是一般人。”云齐回答道。
“听说你跟他们交过手?有什么发现?”乔镖头一边深思着,手指在藤椅的背上轻叩着。
云齐深思了一下,他原来隐藏了一些情报,没有和乔仲说,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说出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现在站在这矮小无害的老人面前,他却感觉到了强大的威压,这老人明明一动不动,偏偏就让云齐觉得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站在老人面前,云齐感觉自己好象是完全透明的,所有的隐饰都会被轻易戳穿。
云齐原本自己对乔老镖头就心怀仰慕,现在正是说出实情的时候了。
“乔老镖头,这事我觉得十有八九是军队做的。”云齐肯定道。
“为何?”乔镖头睁开眼睛,凝视着云齐,云齐只觉得好象有两根有形的光柱打在脸上,灼得生疼。
云奇从腰间掏出缴获的匕首,放在桌上,对乔镖头道:“我在被他们追捕的过程中,利用以前在山里打猎的本事,将他们一个个引到陷阱里杀死,缴获了他们的武器,弓弩我已交总镖头了,这是他们的匕首,我发现他们每一件武器都一模一样,上面都有记号,但已被磨去了,我也搜过他们的身上,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看得出来他们绝对是训练有素,而且纪律严明。”
乔老镖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云齐一咬牙,道:“我和乔仲最后杀死的那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人亲口对我说,他们是军队的人。”
“亲口说的?乔仲怎么没提到这事?”乔老镖头奇怪地问。
“我在乔仲前面赶到了事发地点,被他们发现,我借口是过路的,骗过了他们,我想套他们的话,但他们训斥我,让我赶紧滚,别阻碍了军爷的办差,然后我绕到了他们身后藏了起来,乔仲和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我才从暗处出手,和乔仲一起解决了这两人。”云齐回答道。
“唔,原来如此,你们保镖时,曾镖头可曾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乔镖头又问。
云齐想了想,摇了摇头。
乔老镖头又问了几句别的,见没有太多有价值的信息,便招手,叫来乔五,让乔五送云齐出去,并叮嘱道:“你与我交谈的事除了乔仲,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关于凶手是军队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总镖头,让他定夺,以后还希望你和乔仲互相帮扶,继续做好兄弟。”
云齐向乔老镖头躬身行礼,然后在乔五的带领下,走回自己的住处。
乔老镖头看着云齐离开的背影,转过院门,消失不见,才闭上眼睛,靠在藤椅上,久久不动。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睁开眼睛,对站在身边的乔五道:“你觉得这云齐说的是真话吗?”
乔五道:“是,他不敢说谎。”
乔老镖头摇了摇头,道:“他不是不敢,是不需要,我从这孩子眼里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坦荡的人,虽然内心里隐藏着一些秘密,但一定不是那边的人。”
说完,他用食指对外侧指了一下。
“那镖头觉得这事是谁干的呢?”乔五问。
“目前还不好说,这小家伙说是军队,呵呵,这个替身找得不错,不管是他们的疏忽还是故意留下的线索,总之我们需要去核查一番,看看究竟是谁捣的鬼。”乔老镖头若有深意地说。
“镖头,我还是觉得那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你老人家。”乔五有些惴惴地建议道。
“乔五啊,我也希望不是那边干的,否则,我真的会寒了心,这一次,下手实在是太狠了,不仅拿了我的货,还要我的人,尤其这次乔仲也在里面,所以这事绝不能善罢干休。”乔镖头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股杀气。
“或许他们只是为了这批货。”乔五嗫嚅道。
“如果他们是为了人呢?”乔镖头眯着眼睛,看着乔五。“或许劫镖只是为了一掩护,是为了干扰我们视线的一个顺手之举。”
乔五打了一个哆嗦,不可置信地看着乔镖头,喃喃道:“不至于吧,不至于吧……”
乔老镖头不再言语,又将眼闭上,手指在膝盖上轻叩着,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过了一晌,他对乔五道:“你去跟樊总镖头讲,让他查一查所有知道我们镖车行进路线的人,我觉得我们镖局里面一定有内奸,给我找出来。”
“有没有可能内奸已经在这次行动中被杀了?”乔五犹豫着道。
“不,他一定活着。”乔老镖头肯定地回答。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对乔五道:“等乔仲回来之后,你让他来见我,这次我要让他出一趟远门,对了,那个云齐不是他的好朋友嘛,让他们一道走,你告诉老六一声,让他准备一下,由他护送过去,这路上,我估计会有些不太平。”
………………………………
第三十章 镖局暗流涌
回到住处,云齐再也无法睡着,他坐在厅中的椅子上,将这些天的事连起来想,想从中理出头绪来。
现在想来,在客栈里,住他们楼上的那个富商可能就是和匪徒一伙的,他们故意搞出那么多花样,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第二天将镖局拖住,达到他们拖延时间的目的,导致了镖局没有按原本的行程赶到落脚点。
午时前后,在远离城镇的地方,行人稀少,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这富商和小妾以一环套一环的计策将镖局的人滞留在客栈,而且未产生一丝疑心。
那些匪徒,或者是军队,早就埋伏好在路上,等到镖车一进入包围圈就跳出来,想凭着自己手中强大的武力,劫货杀人,只是他们没想到会有两条漏网之鱼,所以他们就气急败坏地赶上来追杀,如果只为了劫财,他们抢到镖车就应该够了,没有必要派人去追杀自己和乔仲。
这里面必然有什么隐情。
另外,这乔仲居然是镖局里二把手的儿子,看样子以后这三江镖局最终将是属于乔仲的,那乔仲去万梓县当了一个最底层的快脚,难道仅仅真的是因为乔老镖头让他锻炼的吗?
如果匪徒真的是军队,那为何他们为何不光明正大地以军队的身份,而要这样鬼鬼崇崇?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云齐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结果,便走出屋子,到院子里走走。
天已经黄昏时分,夕阳已落山,天空一片鲜艳的色彩。
初春的季节,如果是太阳当空的时候,空气还比较暖和,只要太阳一落山,寒意便从四周涌来,温度似乎一下子就降了下来,云齐不由缩了缩肩膀,紧了紧衣衫,这身上的衣衫又脏又破,而自己的换洗衣服全在镖车上,被那些人一起劫走了,看来明天第一件事,是上街买套衣服去。
正走着,忽然一个镖局的小伙子找到云齐,说乔仲他们回来了,正在议事,要请自己也过去,云齐一听,忙跟着小伙子就来到了议事厅。
议事厅中点着数根手臂精细的蜡烛,将议事厅照得一片明亮,里面正对大门处,放着两张椅子,左边坐着乔老镖头,右边坐着樊总镖头,东西两侧的椅子上也坐着五六位大汉,这些大汉的身后各站着一排汉子,个子高矮如一,雄壮威武,像一尊尊石雕一般。
乔仲站在乔老镖头的侧后方,那个帐户先生一样的王先生站在樊总镖头的侧后方。
屋里人见云齐到了,齐齐向目光投过来,乔老镖头冲云齐点点头,将手一指,对云齐道:“云齐啊,那边有椅子,你坐下,一起听听,等下可能还有些事要问你。”
云齐答应一声,坐到下手,寻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乔仲远远对云齐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乔老镖头对樊总镖头道:“樊镖头,开始吧。”
樊总镖头点点头,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沉声道:“大家都知道了,我们镖局的镖昨天给人劫了,这次的镖对我们镖局很重要,毫不夸张地说,这镖关系到我们三江镖局的生死存亡,如今,镖丢了,人也死了一大半,究竟是谁做的?这是我们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通过一天的走访调查,我们也发现了一些线索,现在把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希望大家能集思广益,揪出真正的凶手,乔仲,你先说吧。”
乔仲走上前一步,道:“总镖头,各位前辈,今天我和杨镖头赶到了出事地点,想通过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查出凶手的身份,并找到镖车,但当我们赶到后,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包括昨天和我云齐杀死的两具尸体也不翼而飞了,昨天地上留下了很清晰的车辙印痕,我们也正是跟着这些印痕才追过去的,但是今天早晨,我们再去的时候,那些印痕都不见了,很明显,有人在我们前面消灭了证据。”
那个杨镖头从椅子上站起来补充道:“不错,我和乔仲查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们甚至还到了云齐说的那个竹林里进行了搜查,除了发现一些被破坏的陷阱和血迹之外,也是一无所获。”
云齐刚开始听到他们追查到竹林,心里一跳,他倒不是真想隐瞒什么,但一直不愿意暴露自己会武功的秘密,所以虽然自己独自杀了四个匪徒,却没有跟总镖头汇报,如果他们在竹林里看到匪徒尸体,会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但听到后面说什么也没查到时,又觉得奇怪,自己明明杀了四个匪徒,他们居然没找到,或者,早就被匪徒移走了?
肖镖头站起身,冲上方拱了拱手道:“我去衙门里报了案,通判老爷听说辖区里出了大案,很是重视,便派了捕快衙役随我们一起去了现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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