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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镬残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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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愿意走,没有哪里是可以阻挡自己的。”乔老镖头似乎是想起了当初的那些峥嵘岁月,神情有了一刹那的恍惚。
乔老镖头告诉云齐,这次派乔仲和他去福建,是为了办一件秘密的事情,所以两人不能大张旗鼓地过去,而要化妆成普通客商模样,悄悄潜入福建。
从今天起,云齐就要先离开镖局,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过两天,自有人来接他,然后他和乔仲一道,相伴去福建。
乔老镖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云齐,对云齐道:“这是地址,这几天,你就住到那边去,别太多露面。你们去福建的一路之上,或许会有一些不平静,会有一些危险,这也正是我放心不下的地方,所以你和乔仲在这一路之上,要互相帮助,互相提醒。”
云齐点了点头,接过纸条,看见上面有一个地址,好象是一个小的客栈,努力记下后,将纸又送回乔老镖头的手中,乔老镖头眼睛里露出一丝笑意,欣赏地点点头。
云齐见谈话已结束,便向乔老镖头施了一礼,转身走了出来。
乔五依然着在门外,如同一杆标枪,不动如山,听到身后脚步响,缓缓转过身来,对云齐轻轻一笑,将云齐送出了小院。
返回小院后,乔五对乔大道:“你真要让乔仲去福建?”
乔大点点头:“这次劫镖事件,让我警醒,有些人,得陇望蜀,胃口越来越大,乔仲留在这里,我怕会有不测。”
乔五道:“我一直觉得老二他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老大,我们别冤枉了他。”
乔大闭着眼睛,半天不说话,沉吟半晌,缓缓道:“我何尝愿意相信呢,但事情总需要未雨绸缪,真要出了事情,我们是后悔也来不及啊。”
乔五点点头,不再说其它。
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寂静无声。
乔大忽然笑了,声音爽朗而豪迈,乔五怔怔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诧异与不解。
乔大一拍椅子扶手,从椅中站了起来,这一刻,他不再是花匠模样的老者,不再是与世无争的老人,这一刻,他的脸上充满了自信,他的身体也似乎充满了力量。
他个子虽然不高,但他站在那里,就如同是一座山。
他身上有一种威压四散而去,如果云齐现在站在他身旁,必定会目瞪口呆,会本能地感觉到一种害怕,因为这时候,这个老者,散发出一种恐怖的力量,这力量并非是云齐所能阻挡。
“不管是谁,敢和我乔老大动手,他一定会后悔的。”乔大对着门口轻喝道,他的右手捏紧了拳头,狠狠向左掌一击:“他一定会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保证。”
………………………………
第三十三章 西湖一日游
第二天一早,云齐就辞别了樊总镖头,走出了镖局。
从他与乔老镖头的通话中,他隐约感觉到一种不安,镖局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只是自己不知道,他也不想过多的参与,自己的目标是福建,是那个叫徐明山的人,其它都是次要的。
从镖局出来,在街上胡乱走,倒也不急,老镖头给自己的地址被牢牢记在自己的心里,不会遗失,来杭州府这么久了,居然一直没有好好上街玩玩,真是有些愧对这“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绝世美景了。
杭州最有名的就是西湖了,既然来到了杭州,一定不能不去。
云齐打听了方位,便向西湖走去,很久以前就听人说杭州最美的景色在西湖,心中早就向往之,可惜一直没有看见,既然现在没事,正好去转一转。
天色阴沉沉的,气温也一下子降了很多,这初春的天气就是奇怪,昨日明明是艳阳高照,温暖和熙,让人以为春天就要来了,谁知道一夜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冬天。
走了约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西湖,远远地,看到一片白白的大湖,岸边垂柳成行,心中不由激动起来,忙加快脚步,走近西湖,然而,真正面对西湖时,云齐却感觉到了一份失望。
所谓西湖,就是一个大大的湖,四周栽了一些树而已,在这样的冬天,那些树都是光秃秃的,无精打采地站在湖边,在寒冷的春风中,瑟缩成一团,这就是名震天下的西湖?这就是与天堂齐名的西湖?
云齐咧了咧嘴。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转上一圈,总得看看这水塘与别处有什么不一样吧。
云齐一摇一晃地走在西湖的湖边上,脚下的石板路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修,很见一种古老之色。路上行人不多,湖中心有几条游船正在飘来荡去,远远传来一阵丝竹之声,想必是那游船里有文人骚客或者达官贵人。
这西湖还真是大,走了半天也没走到头,云齐逛了一会,觉得有些累了,便走到一个堤旁的石凳上坐下来,边揉着自己的腿边抱怨道:“就这一个破湖,一堆秃树,有什么好看的?还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真不知道为什么。”
“小兄弟,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哈,这下找到知音了。”身边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吓了云齐一跳,转身看去,见身后站了三个人,当前一人作文士打扮,大冷天的,居然还摇着一把纸扇,脸色都冻得发青了,居然还在那里摇啊摇的。跟自己说话的应该是这文士的随从,生得高大威武,站在那里,几乎高出云齐一个头去,一看就是雄壮有力的汉子,让人顿生大将军之感。还有一人,生得很是清秀,细腰窄背,眉目如画,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子,但他突出的喉结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是一个男人。
云齐看着这大汉,笑道:“大哥,你也觉得这西湖不好看?”
大汉呵呵一笑:“小兄弟,在我们那边,这样的湖多得很,长得都差不多,都是一汪水,岸边种些柳树什么的,这湖也就比我们那边的大些,树栽得多些,多了几个亭子,几艘船,其它也没有什么不同嘛!”
那个文士打扮的人将纸扇向掌心一拢,对大汉笑骂道:“你这夯货,怎可如此评论这无上美景,在你眼里,怕不是只有云儿姑娘才是绝顶景色?”
大汉爽朗笑道:“云儿姑娘自然是最美的,但我觉得世上最美的莫不过海上日出日落,那才叫一个雄阔壮伟,变化无穷,这湖在我眼里,还是小气了些。”
云齐听两人答话,那声音不高,但节奏宛转,语速颇快,里面有些字音带着明显的卷舌,与浙人很是不同,感觉好奇,便抱拳施礼道:“听两位口音,是外乡人氏,不知从何而来?”
大汉看了一眼文士,似乎在探寻什么,然后对云齐道:“小兄弟,我们是徽州人,到此做些小生意,却不知小兄弟是什么地方人?”
云齐道:“我就是本地人,但一直居住在乡下,今天第一次进城,就想看看他们传说中的西湖,没想到西湖就这样子,很让我失望。”
文士以扇子一指湖面,对大家说:“这西湖,方圆十数里,不仅湖水清沏,碧波荡漾,岸上还有垂柳成行,湖中有岛,岛中有亭,湖外有山,这景色层层叠叠,烟波浩渺,移步换景,无论春夏秋冬,每时每刻都能各自呈现出不同风味,这些美景是需要静静欣赏,慢慢去品的,岂是你们这些俗人所能了解?”
云齐和大汉看着文士,脸上虽然表现出受教的神情,但眼神中的不屑之意却是分外明显。
那个如同女子的男人扑哧一笑,以手掩口,指着大汉对文士道:“大哥,你对福生哥说这么多,令我想起一个成语。”
三人一起好奇地看着他。
“对牛弹琴,咯咯~~”他以手掩口,发出了一阵快活的笑声,这声音有些沉厚,完全是男子的声音,但他却笑得有些刻意,眉眼之间似有娇媚神色,令人感觉很是怪异。
云齐不禁有些尴尬,因为自己和大汉一样看法,如此说来,这对牛弹琴一词,所指的就不仅仅是大汉一人了。
文士对那人一瞪眼,然后抱歉地对云齐道:“我兄弟说话不知礼义,得罪了兄台,还请兄台莫要见怪。”
云齐摇着手道:“不碍事,不碍事。”说完,赶紧狼狈逃窜了出去。
远远的,似乎还听到文士训斥的声音,和大汉幸灾乐祸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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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乔老镖头房内。
房内坐着两人。
一侧是乔老镖头,另一侧是一个文士打扮模样的人,如果云齐在的话,一定大吃一惊,这人,正是早上在西湖边碰到的那个文士。
虽然这文士年岁比乔老镖头要小,但举手投足之间,却自有一股威仪,而乔老镖头在面对他的时候,总似乎带着一种尊敬的感觉,如同后辈参见前辈模样。
文士依然摇着那把纸扇,不急不缓,偶尔停下来,端起茶盏轻啜一口,静静地聆听乔老镖头一个人诉说。
“徐先生,这就是我的猜想,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乔老镖头问。
文士并不答话,眼睛看着屋子上方的某一处,摇着扇子,想了一会,对乔老镖头道:“乔镖头,虽然我当年曾经救下你,但我多次跟你说过,救你是我举手之劳,我从未想过要你的报答,你多次说要将这镖局一半送于我,我也从来没有答应,所以这镖局之事,我作为一个外人,实在也不好插手。”
乔老镖头着急道:“徐先生,我知道你有大义,但目前我在镖局遭遇如此境遇,你不伸手帮我一把?”
徐先生疑惑道:“刚才你所说的,大都是你个人的猜测之言,你哪有证据证明二当家他们有意加害你和乔仲?”
乔老镖头叹息一声:“这一次,我们镖局为您运送货物到扬州,按理说,这事情除了你我,知道的人并不多,但镖还没有出杭州就被劫了,这说明镖局里肯定有内奸,一早就埋伏在前面,等我们落网,你也知道,一般绿林道,向来秉承劫镖不劫命,做人留一线的,但这次他们却赶尽杀绝,要不是我仲儿跑得快,怕这次是一起交待了。”
徐先生单指叩击着桌子,沉吟着不发一言。
“如果是单纯的劫财,我倒还可以原谅他们,但他们居然要做出杀害仲儿的举动,这就令我无法容忍了,镖局我可以给他们,但前提是我给,而不是通过这种方式硬到我手里拿,徐先生,这口气,我咽不下。”乔老镖头愤愤道。
“事情并未查实,你不可冤枉了好人。”徐先生点点头道。
“这个我自然知晓,几十年的兄弟了,我也不愿意和他们拔刀相向,再说真要动起手来,有多少人已被他收买还不知道,损失最大的还是镖局,真到了那一步,弄得两败俱伤,我也不愿意看到。”乔老镖头道。
“那你打算如何去做?”徐先生问。
“我打算……”乔镖头将头凑上前,跟徐先生紧挨在一起,悄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两人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争论两句,良久,两人才商议完毕。
事情商议好了,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看徐先生如此愿意帮助自己,乔老镖头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如今方案已确定完毕,只要接下来照计行事,那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所以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
“徐先生,我原打算让仲儿过几天去投奔你的,到你那里,跟你学些本事,没想到你先来了。“乔老镖头轻笑道。
“乔仲这孩子,我很喜欢,虽然长得五大三粗模样,心其实非常细,做事也很有决断,是一个好材料,如果调教得好,以后会是一个人物。”徐先生笑道。
“还请先生多管束,这孩子,长这么大了,其实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天有多大,地有多厚,你就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如果他真有出息这一天,乔某感激不尽。”乔老镖头手施了一礼。
“好,等此间事了,我就带他回去,只是我来此倒真是有一件大事,如若不办好,那对我才真是大事不好。”徐先生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大事?可需要我们镖局,如有需要,镖局上下,定当竭力以报。”乔老镖头急切询问道。
“这事啊,原本跟你们关联不大,现在或许只能落到你们身上了。”徐先生郁闷地又叹了一口气。
………………………………
第三十四章 镖局大出血
通过徐先生的讲述,乔老镖头才知道了事情的缘尾。
原来这徐先生一直在福建广东那边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闯下了很大的名声,手下人数最多的时候有上万工人,但这一两年,生意逐渐难做,官府不让客商随意下海,加大了打击的力度,让他们减少了很多生意。
雪上加霜的是在去年年底,徐先生的有几船货物在海上被海盗洗劫了,弄得他几乎倾家荡产,很多债主拥上门来逼债,他只好变卖了无数产业,这才涉险过关,平安过了这个年。
随后,徐先生利用过去的人脉,东挪西借,凑了一些本钱,意图想东山再起,他原本打算从南方购买一些紧俏商品,然后让三江镖局运到扬州去,倒手之后,再买一些紧俏的物品出来,卖到南方,通过几次周转,自己就可以慢慢缓过气来。结果,这最后的希望却因为这次三江镖局的失误而让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对徐先生来说,他遇到的困境要远远比乔老镖头的大得多,说不定他只要一回去,那些债主就堵在大门口,拿着借条要债呢。
听到这个情况,乔老镖头不由很是惊讶,他看着眼前这个读书人模样的徐先生,心中实在震惊万分,由此,他也更对这劫镖的人充满了愤恨,这一招实在是狠,不仅让镖局名誉扫地,还差一点搭上了儿子,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恩人,因为这次丢镖而要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
乔老镖头清楚地知道他们丢的这趟镖的价值,或许变卖他们镖局的所有一切来偿还,都不一定还得上。
然而外界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因为镖车起镖前,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镖车里装的是什么,他只是说里面是一些磁器绸缎,价格只标了原来的一半,因为这趟镖的镖主是徐先生,如果价格按真实的计算,徐先生将要多付出近一倍的佣金。
为恩人徐先生保镖,乔老镖头原本打算一分钱都不收的,但镖局自有镖局的规矩,他也不能破坏,毕竟大家都有妻儿需要抚养。
如今,镖却丢了,这可如何是好?
找到镖银是现在的头等大事,如果找不到呢?
乔老镖头飞快地盘算着,很快他作了决定,对徐先生道:“徐先生,这事,是我们镖局的责任,你莫要着急,我这就让镖局先把你的损失弥补一点,虽然可能只是杯水车薪,但也总是能救一下急,我这就去安排。”
很快,三江镖局上上下下就接到一个紧急的命令,收集镖局所有的钱款,包括浙江全省各分镖局,要在最短时间内,凑齐20万两白银,镖局将要为前些天那单保失的镖进行赔偿,不够的部分镖局将变卖相关值钱的产业,迅速筹款。
一时间,镖局内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很多议论声四起。
一些听到消息的商人也蜂涌进三江镖局,希望能趁乱捡到一些便宜。
“我说樊总镖头,这一半的股份你居然开价3万两,这也太多了吧,虽然你急着用钱,但也不能这么抬高价码吧,依我看来,最多值2万两。”一个胖乎乎的商人笑着对樊镖头道。
“就是就是,你看这个杭州西城码头他居然也开价5000两,这破码头是劳苦人讨饭吃的地方,哪里有什么油水,如果不是我心善,看不得这些苦哈哈就此失业,我才不会去接,2000两如何?”一个彪形大汉道。
“还有,这城内的一个破宅子居然也要价600两,你当是王府呢,虽然这宅子大了些,里面有些残破亭子,破石头,但怎么也值不了600两啊,我说顶多值200两,樊镖头,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交易,如何?”一个牙行的模样的人嘻笑道。
……
“什么破亭子,破石头,那石头可是正宗从无锡运来的太湖石,每块石头都一丈多高,那几块石头就可以卖200两,那亭子两侧挂的对联可是青藤先生亲笔写的,光润笔费就50两,你们这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啊,王先生,这里交给你了,我实在不愿意跟这些人谈了,我怕再谈下去会跟他们打起来。”樊总镖头脸色通红,余怒未歇,转身对那个帐房先生道,然后一转身进了后堂。
“镖头,你放心,这事交我就行,他们也就是想趁势压价,你气伤了身体可不好。”王先生对总镖头道,然后一转身,对堂下众人大声道:“各位,大家别乱哄哄的,咱们一个个来,先说这一半的股份,有谁愿意接手,请报价了。”
……
樊总镖头气冲冲地回到了镖局内室,一屁股坐下,胸膛不停起伏着,端起桌上一杯冷茶就咕咚咕咚喝下去,这才稍稍平歇了一丝怒火。
从门外走进一人,正是老四聂峰,看到二哥这样子,不禁苦笑一声,在桌子另一边坐了下来。
“老四,我咽不下这口气,明明都是好东西,到了这些商人口里全部变成了破烂东西,什么都不值钱,枉我一直把他们当朋友。”樊总镖头气愤道。
“生意人嘛,总是这样,以最小的代价,赚取最大的利润,人之常情罢了,二哥,你也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好。”老四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只是奇怪我们那镖明明保的是15万两,为何现在赔的却是20万两呢。”
“我哪里知道,这事是大哥吩咐下来的,我们除了照办,还能做什么?你有疑问,你不去问一下大哥?”樊总镖头没好气地答道。
忽然门口光线一暗,又走进一人,原来是老三陈棋。
陈棋还是那幅死气沉沉的模样,斜着眼睛看了看屋内两人,一声不吭,走到一边,在一个椅上坐了下来,脸上的神情谁都看得出来,他正生气着。
“三哥,你怎么来了?”老四奇怪地问。
“老大这是要干什么?是不是想要毁了我们辛辛苦苦创立下的三江镖局,这20万两白银赔出去,我们三江镖局还剩下什么,我估计到时候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连这镖局的房子也要当出去了。”老三生气道。
“这不是我们失了人家的镖嘛,肯定是要陪的。”老二不满地对老三道。
“我说二哥三哥,咱们大哥当年被人家救了性命,要报答人家,这是理所当然,江湖中人,义字当先嘛,我做兄弟的没话说,只会竖大拇指,但不能将义气跟镖局的生意完全混为一谈吧,这次丢了徐先生的镖,赔我没有意见,但也不能丢一赔二吧,这是哪门子江湖道理?”老四有些激动。
“我原来就说过,老大这性子,总有一天,会把整个镖局都送给别人的,现在验证了吧。”老三幽幽道。
两人目光盯着老三,半晌不说话,眼神很复杂,有无奈,有庆幸,还有惋惜。
过了好久,老二轻叹一声道:“五年前老三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很生气,当时还将老三骂了一顿,后来老四也来劝我,让我以镖局为重,留下后手,现在想来,还是你们有远见啊。”
“如果老大知道我们暗地里做的这事,我估计他这一次一样会全盘托出,一起卖给这个姓徐的。”老四略带不满地说。
“我想,老大以后终究会理解我们的一片苦心的。”老二幽幽道。
原来在多年前,当乔老大被徐先生救下之后,就一直想着如何报答人家,但徐先生一直坚持不接受,乔老大便对众兄弟道,他这条命是人家徐先生救的,这镖局也因为徐先生的出手而免于破产,所以为了感谢徐先生的大恩,他决定将镖局的一半产业都赠给徐先生,作为报答。
当时镖局还做得并不太大,大家觉得乔老大这样做是江湖人应有的豪侠之气,大家也都点头同意了,但随着镖局的发展,日益壮大,就有几人心里有了想法,最先有想法的是老三,然后是老四,他们觉得兄弟几个一直在前面拼命,才有了镖局的大好形势,但随着镖局的壮大,自己损失的就越多,因为不管自己赚多少钱,总有一半是属于徐先生的,而不是自己的,镖局这么多人都要养家糊口,镖局还有其它很多日常花销,这剩下的一半给大家分,就显得越发不足。
如果说当初镖局只值1000两银子的时候,给一半徐先生,那也只是给了500两,如今随着镖局的壮大,再给一半,可能就要给10万两了,而再过些年,那岂不是要给得更多?
所以老三和老四就想了一个主意,他们每次保镖,都拿出一部分红利出来,成立一个基金,交由专门人士去打理,这钱不属于镖局,只属于他们兄弟几个的,包括老大也有份,这样,万一哪一天镖局干不下去了,或者遭受到什么重大的打击时,他们还有一份钱可能养老。他们将这个主意告诉了二哥,二哥先是坚决不同意,但禁不住他们再三劝说,便同意了。
现在这基金在专人的管理之下,发展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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