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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镬残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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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
云齐捏了捏拳头,不管怎么样,都要揭开谜底,对自己要有一个交待。
第二日晚饭之后,云齐上街打了一葫芦好酒,然后一路打听,找到了徐福生的寑处,徐福生在府里有一个小院,还有一个年青的女人,这女人长得细皮嫩肉,眉目清秀,穿着大袖长衫,似乎与当地人不太相同,别看徐福生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但对这女人却很温柔细致,看到云齐来了,乐呵呵对女人低声说了句什么,就赶紧把云齐请进了屋。
“小兄弟怎么有空来看我?”徐福生惊奇道。
“徐大哥,昨日乔仲他们走了,在这泉州,我只认识你,现在是两眼一抹黑,我不找你,还找谁呢?我上街买了一壶好酒,孝敬给你,希望你以后多关照关照我。”云齐客气道。
“小兄弟,我们之间就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堂了,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就一定帮,来,喝茶喝茶,边别边说。”徐福生看到女人端来了一套茶具,便热情地招呼云齐坐下。
云齐在凳子上坐下,那女子动作娴熟地将红泥火炉上的茶壶拎起,将茶具上的几样物件烫洗一遍,然后又冲茶,洗茶,泡茶,再将金黄的茶汤均匀分在两个极小的茶盅之内,整个动作优美流畅,极具韵律感,似乎每一下都合乎远古之风,真有说不出的美感。
云齐学着徐福生的样子,端起一杯茶,放在鼻端轻嗅一下,然后微微一口,茶水很烫,却香味扑鼻,稍一回味,唇齿流香,云齐赞叹一声:“徐大哥真是好福气,想不到这简单的茶,居然还可以喝成这样风雅,当真让我大开眼界。”
徐福生得意一笑:“这茶,在我们福建,可是比酒更受欢迎,居可三日无酒,但不可一日无茶,茶不仅是解渴之用,也是一种文化,你以后在此的时间长了,也会慢慢喜欢上的。”
喝完一杯,女子又给云齐斟满茶盅,云齐笑着问:“徐大哥,这位一定是大嫂吧?“
徐福生苦笑一声:“小兄弟,这是我后来娶的妾,你大嫂早就不在了,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云齐噢了一声,好奇地看了看这个相貌端庄的女子,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女人有些怪怪的,虽然这女人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脸上一直带着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两人闲聊了几句,云齐似乎漫不经心地问:“徐大哥,大嫂走了之后,你就没有想过报仇?找到仇人没有?“
徐福生叹息一声,埋下头去,思想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顿了一下,他摇了摇头道:“这世间有很多东西是无法挽回的,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追回了,自家人去世之后,我和全村的渔民们都发了疯一下寻找凶手,发誓一定要报仇血恨,一定要让仇人血债血偿,让他们知道做错事应该付出的代价,但真当我们亲手报了仇之后,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一丝一毫的快乐,因为即使把那些仇人全杀光,我也救不回我可爱的儿女,救不回我的妻子,我的老母。“
“究竟是谁居然这么狠毒,一夜之间屠了你们全村?”云齐急切地问道,两只眼睛里全是期盼、疑惑,甚至还有一丝丝答案揭晓前的兴奋。
“你肯定想不到,凶手其实是官府。”徐福生苦笑着,端起茶杯,看着茶杯中一圈一圈荡开的涟漪,怔怔发愣。
“不可能,怎么是官府?”云齐惊叫道,官府不是应该保护人民的吗?不是应该保一方平安的吗?不是自诩是人民的守护神吗?
徐福生惨然一笑,声音低沉,无限悲伤:“我们渔民,世代靠海吃海,没有别的本领,因此我们和船主去闯南洋,下东洋,都是为了给家人一口饭吃,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但官府不允许,说片板不能下海,我们不能饿死啊,所以就偷偷去做生意,在海上做生意虽然利润大,但风险也大,有风浪,有海盗,还要对付官府的盘查,自那次船主被抓之后,我们本想设法营救,没想到官府收到密报,说我们准备揭竿而起,要造反,而且是勾结倭寇一起造反,于是晚上就派了大军过来,我们知道其间定有什么误会,便努力想和官府辩解,并非如何抵抗,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们忽然就大开杀戒,一村之人几乎都被杀光了。”
“你上次说钱松?这是什么人?”云齐好奇地问。
“这人原本是一个商人,我们从南洋东洋运了货物过来,他负责将货物运出去卖掉,一直合作得很好,我们将他当成兄弟一般,但不知为什么,他那一次忽然将我们从东洋回来的消息通知了官府,于是便有了我们全船被扣押的事情,后来我们经调查发现,他暗地里早就被我们一位竞争对手收买了,因为他的告密,所以我们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一厥不振,而那个竞争对手也因此快速发展,成了福建的一大著名帮派。”
“什么帮派?”
“现在他们是福建沿海最大的海盗帮,头领叫陈思盼。”
“陈思盼……”
“他们怕我们死灰复燃,也怕我们查出真相,于是便编造了一个我们要造反的假象,带领官府过来剿匪,在我们没有任何抵抗的时候,痛下杀手,设计将我们全村杀了个精光,手段真是无比狠辣。”徐福生道。
“但你现在不是混得挺好吗?怎么不去报仇?”云齐奇道。
“我现在能有这样,这就得好好夸一下我们徐先生和二当家了,这两人白手起家,只不过才几年时间,就闯下了诺大的名声,尤其是二当家,为人豪侠仗义,不拘小节,义气为先,最重要的是他和王姐一起,简直是智谋无双,每次都做了周密的安排,官兵什么时候出巡,海盗什么时候抢劫,在这两人眼里一点秘密也没有,而且二当家极富军事才能,有几次遭遇海盗,我们以少打多,在武力不足的情况下,每每都能够反败为胜,大胜敌军,兄弟们都称他为‘小诸葛’,对他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真没有看出来,二当家有这么厉害,对了,我在浙江时,还听过泉州有一个英雄人物,也非常了不起。”云齐一边思索着一边想着措辞。
“谁?在泉州,没有我不知道的英雄人物。”徐福生好奇道。
“徐明山……”云齐看着徐福生的眼睛,希望从中看出什么来,这个名字实在对他太重要了。
却没有想到,徐福生听到这个名字后,却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眼睛瞪着云齐,好奇地看着云齐,让云齐心中一阵害怕,以为徐福生看出了什么,不由大悔,自己还是太年轻了,隐忍功夫不够,为何就不能多调查一下,现在露馅了,一切都可能前功尽弃了。
“哈哈,小兄弟啊,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徐福生忽然笑了起来,用手指点着云齐,开心道:“这徐明山你也见过的嘛,他就是二当家啊。”
啊?!云齐大惊,脑袋里一片空白。
徐明山就是徐海?
这是一个怎样混乱的世界啊?
………………………………
第四章 杀机暗自生
云齐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有一面巨钟在耳畔敲响,震得他的耳膜生痛,四周都在回响,他觉得自己身处旷野之中,身体被拴上了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被一个巨人抓着抡起来挥舞,于是自己就在天空之中一圈一圈地晃,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小兄弟,你怎么了?”徐福生惊奇地问。
那声音好象从天边传来,穿过云,穿过雾,穿过水,泛着层层波纹,恍恍惚惚,似有似无。
“小兄弟?……”
忽然之间,空气好象被人抽走了,笼罩在头顶上空的一面纱罩被人一把抓起,空气回来了,声音回来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云奇看到徐福生探过来的头,以及一双疑问的眼睛,心里不由一惊,他知道自己失态了,而这失态,对自己可能是一个无法弥补的过失,如果自己的行动被发同,很可能会产生非常恶劣的后果。
“啊!……徐大哥,这二当家不是叫徐海吗,怎么又叫徐明山呢?你没搞错吧,我在镖局时,听说徐明山可是一个膀阔腰圆的大汉,身高丈二,使一把丈八蛇矛,有万夫不挡之勇,二当家怎么是徐明山,你一定弄错了。”云齐脑筋急转,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徐福生哈哈一笑:“这个真不骗你,明山是二当家的字,其实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普静,哈哈,这是当年当和尚时的法号,你说的什么身高丈二,丈八蛇矛,都是以讹传讹,很多事情,传来传去,就会变了味道,与事实相距甚远了。”
云齐生怕徐福生看出自己的失态,忙转过话题:“徐大哥,你说你已经亲手报了仇,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快意恩仇的,我最喜欢听这个了,每次看戏时,看到那些英雄好汉大仇得报时,我都有热血沸腾的感觉,你跟我说说。”
徐福生的那美丽的女人又给两人筛上茶,二人端起茶,边品边聊。
“我们后来打听到,一切的祸源都是那个钱松引来的,那钱松因为向官府告密有功,又带着陈思盼的人和官府一道,以平叛为名,宰杀了我们全村老少,以全村老少数百个头颅冒充叛军的首级,立下了汗马功劳,钱松等人后来被官府嘉奖,泉州的知府还亲手写了一个匾额赠送给他,以嘉奖他的功绩,我们时刻准备报仇雪恨,但这钱松被表彰之后,忽然就消失了,好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寻找不见。”徐福生道。
“怎么会不见呢?”云齐问,他的心里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但又不敢肯定。
“经过我们一年多的努力,终于打探到了,原来这钱松是王长青的管家,他那件事后,就躲到王长青家乡,隐居起来了。”
“王长青是谁?”云齐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嘴唇发干,眼睛发花,王长青,是不是村里的王老爷?
“王长青是陈思盼的结拜兄弟,他们开始的时候也和我们一样,做海上的生意,但和我们不一样的是,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走私,干的是贩来卖往,而王长青,陈思盼这些人,在做生意的同时,还会做另一样事情,那就是抢掠,如果在海上遇到比自己弱小的队伍,他们会马上变成海盗,将对方一网打尽,运气好的,只抢走财物,运气不好的,连命也一起送了。所以在福建,陈思盼代表的就是霸权,但大家也无可奈何,官府管不了他,我们也没办法。”徐福生叹了一口气。
“那王长青的家乡在哪里?你们又是怎么报了仇的?”云齐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盼望了多少年,思索了多少时间,今天,终于,那答案就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如何能不激动,如何能定下思绪?他觉得自己的拳头都快捏出汗来了,后背上那一根根汗毛都紧张地竖着,有寒嗖嗖的风在自己面前吹过,拂着自己的毛发,让他全身有些发冷。
徐福生端起茶盅浅浅喝了一口,然后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味茶的香味,沉吟半响,他慢慢睁开眼睛,对云齐道:“没有报仇之前,我每天想的就是报仇,在我眼前,总是闪烁着妻儿父母的眼神,他们每天都盯着我,跟我说‘福生啊,你要为我报仇。’但当我真的报了仇之后,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快乐,有一阵我觉得自己解脱了,终于可以告慰自己九泉之下的亲人了,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又常常会反问自己,这仇报得有意义吗?一群人死了,我们又以另一群人的死亡为代价,这里面有多少是无辜的百姓,有多少是枉死的冤魂?我很多时候觉得,没有报仇之前,才是最好的时光,因为自己有目标,有动力,会每天警醒自己,激励自己,于是便一日也不懈怠,会做出许多自己无法想象的事,人生也因为有目标而充满了干劲,但一旦真的报了仇,一切结束后,才发现,那并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疲惫,一种迷茫,更是一种无力的感受。”
云齐怔怔地愣在那里,他不明白徐福生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这并不是他要的答案,他有心再追问,但又怕对方起疑,于是只得把头埋进茶杯之中,一边啜着茶,一边想着对策。
“云齐,你是浙江人,是吧?”徐福生忽然问了一句。
“嗯,我是浙江人,和乔仲一起的。”云齐心忽然一跳,他不知道徐福生为什么要问这句话,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出来。
“我听乔仲说,好象你不是杭州府的人。”徐福生似笑非笑地对云奇道。
“对啊,我家住山里,我们那里称自己叫山哈人,外人也有称畲族的,徐大哥听过畲族吗?”云齐装着很坦荡的样子。
“山哈人啊?我以前听过,听说山哈人有个节日很热闹,是端午节吧,大家一起唱歌跳舞的。”徐福生又问道。
“徐大哥,你这就外行了,我们畲族最热闹的和你们一样,也是春节,不过我们喜欢热闹,所以一年之中有很多其它的节日,也一样很隆重,比如三月三的乌饭节、四月的分龙节、另外还有七月初七、立秋日、中秋节、重阳节、祭祖节等等一大堆节日,而在深秋时分,那就是祭谷神的节气了,大家在一起喝酒,唱歌,可开心了,徐大哥去了一定会喜欢,就算你酒量大,肯定也会被灌趴下,我们那里敬酒的姑娘很漂亮,也很能唱歌的。”云齐滔滔不绝地讲,希望能通过这些话,打消徐福生的一些疑问。
果然,听完这番话,徐福生的脸上绽放出笑容,端起茶杯,热情地招呼云齐喝茶,笑着道:“有空的话,我一定要去你家做做客,山里的酒很醇厚的。”
云齐陪着笑,端起茶杯,敬了一下徐福生,然后又随意聊了一些别的,看徐福生一直不愿意把话题再扯回过去报仇的事情上,便不再勉强,看时光不早,这才告辞而去。
看着云齐离开的背影,徐福生收敛起笑容,转脸对那个美丽女人道:“枝子,你觉得这个云齐是什么来头?”
叫枝子的女人跪坐在徐福生面前,优雅地为自己倒上一杯茶,轻轻一闻,然后浅啜一口,眼眉如画,微唇轻启,缓缓道:“这个孩子在试探你,希望听到你关于过去的事,我觉得他在挖掘一个秘密,或许他也是陈思盼派来的,或许他和钱松有什么关联,但我肯定,这个孩子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徐福生冷冷一笑:“不管他什么来历,到了这里,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这孩子心思简单,很够朋友,但刚才他的神情动作让我警觉,还是太嫩了呀,心里藏不住事,我明天和二当家说一下,看他怎么吩咐,我倒不介意多一个喂海龙王的鱼饵。”
女人轻轻一笑,并不说话。
云齐回到住处,回忆了与徐福生交谈的过程,越想越觉得自己离真相很接近了,这徐福生很可能就是屠了自己村子的一分子,如果自己猜想得不错的话,事情的大概应该是这样的:钱松受陈思盼派遣,打入徐先生的内部,然后向官府告密,并以平叛为名,带官府的人杀了徐福生的村子,达到重创对手的目的,而徐福生徐海在查到钱松王长青隐藏的地方后,以同样的手段进行了报复,自己及家人只是这场冲突中无辜的牵连者。
那么许泰在这里面又充当什么角色呢?他为什么要和徐直进行决斗,难道王长青和许泰也是一伙的?
事情离真相离近,就越是看不透,云齐觉得眼前依然有一片片迷雾在飘荡,真相之上有一层纱,只要将这一层纱掀开,真相就会裸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那时,就是自己报仇的时候。
不知什么时候,云齐才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在梦里,自己又回到了故乡的田野上,和姐姐挎着篮子走在田埂上,阳光从前方照来,姐姐的发丝清晰可见,姐姐的酒窝真漂亮,云齐贪婪地看着姐姐的脸,然而他心里又有一种疑惑,姐姐不是死了吗?怎么又站在自己面前,还是这样美,还是这样大,多少年来,一直没有变过。
“姐姐。”云齐轻声呼唤。
然而姐姐却回过头去,将篮子一把扔了过来,转身走了,篮子打在云齐的身上,如同无数根绳子捆住自己,让自己动弹不得,云齐心中焦急,双臂一挣,忽然就醒了过来。
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真的被捆住了,屋里还有几个人,正一脸冷笑地看着他。
………………………………
第五章 说谎杀无赦
云齐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对这几个人颤声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他身体轻微的抖动着,眼神闪烁,如同一只寒风中的小鸟。
云齐的害怕是真的,但绝对没有表现出来这么强烈。
长这么大以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在最开始看到这几人的时候,内心真的充满了不解、害怕和惶恐,但云齐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知道,此时越是表现得软弱,便越容易让对方失去警惕之心,也越容易脱身。
只见一个黑衣人凑上前来,笑嘻嘻地看了一眼云齐,然后对后面的另一个黑衣人道:“方哥,这小子毛还没长齐呢,你看他那怂样,早知道直接冲进来绑上就是,枉费了我这块上好的迷香。”
那个叫方哥的汉子坐在桌旁的凳子上,面容掩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模样,但瞧他端坐的姿势,应该是一个混江湖的头领。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并不回答这个黑衣人的话,却对云齐道:“小子,你来我们这里究竟是想干什么?赶紧从实招来,否则,别怪大爷手段毒辣。”
云齐心中飞快地盘算,这是什么人?自己现在在哪里?他们为什么绑我?悄悄地用力挣了一下绳子,绳子纹丝不动,绑得很结实。
“啪”方哥一拍桌子,狞笑着:“别想耍滑头,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眼睛一转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招是吧?看来需要兄弟们给你松松骨头?”
云齐一听,忙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各位大哥,你们想问什么,我都说,求你们别打我。”
方哥得意地一笑:“那说说吧,你来泉州究竟是为了什么?”
云齐一愣,我来福建的目的没有人知道啊,为什么这几人会这么问?会不是是诈我的?忙道:“方哥,我是和徐福生大哥一起过来的,因为我们镖局出了大事,所以总镖头才将我们托付给徐先生,这事情福生大哥全知道啊。”
方哥冷笑一声,面容在灯光下依然模糊,但那双眼睛却闪过一道历芒,如同一柄锋利的匕首:“那你为什么对邓埠村那么感兴趣呢?”
云齐诧异地看着方哥,疑惑地问:“邓埠村?邓埠村是什么地方?”
方哥一拍桌子,厉声道:“装,你再装,猴子,给我揍他。”
云齐正要分辨,棍棒就像雨点一样落到了他的身上,痛得云齐哇哇直叫。
“老实交待吧,你瞒不过去的。”方哥狞笑道。
“方哥,我真不知道什么邓埠村啊,给我一点提示好不好。”云齐哭丧着脸道。
“给我继续打,看你还嘴硬不。”方哥有点生气。
那个开始使用迷香的汉子伸手制止了准备揍人的两个人,蹲在云齐面前,看着云齐的眼睛道:“邓埠村,就是徐福生家的那个村,你不是一直很感兴趣吗?怎么会不知道?”
云齐恍然大悟,忙点头道:“方哥,我说,求你别打我,我不知道原来福生哥的家就叫邓埠村,福生哥也一直没有告诉我他们的村叫什么名字,你们早说这个我就省得挨这顿打了。”说完,似乎有点怪罪地对那个方哥瞥了一眼,让方哥哭笑不得。
“我对这件事好奇,是因为在杭州时,我就觉得福生哥是一个好汉,后来听到了福生哥的遭遇,觉得很凄惨,便想多打听一些,以后可以多帮他做点事,在这泉州,我人生地不熟,就只认识福生哥一个人,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真不知道怎么在泉州生活下去。”
那个叫方哥的人冷冷地看着云齐,并不说话。
云齐也一脸期盼地看着方哥,虽然他并不能看见方哥的面容,但还是眼睛不眨地看着那片黑暗,他知道,自己表现得越是坦荡,就越容易被相信。
沉默了一会儿,方哥又道:“你认识钱松吗?”
云齐心头一震,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他点了点头:“我听福生哥说过这个人,他是个叛徒,大坏蛋,就是因为他,福生哥全家才没有了的,以后如果被我遇见,我一定要替福生哥报仇。”
汉子以手抚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忽然他道:“陈大当家最近好吗?”
陈大当家是谁?云齐疑惑了,自己记忆之中,真没有陈大当家啊,看来这些人真的是弄错了,心里不由得一宽,于是便坦然道:“谁是陈大当家?我们镖局的总镖头姓樊,老帮主姓乔,不姓陈。”随后他又低下头去,伤感地说:“这两个镖头都死了,死得好可惜。”
方哥沉默不语,一双眼睛盯着云齐,过了半晌,轻轻呼出一口气,云齐似乎感觉空气中的压力骤然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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