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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镬残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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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它的方法查证,事情已经露出了曙光,那就一定离真相近了一步,我不能着急,一定会有更加妥当的办法。
“最后一个问题,请孟叔告诉我,否则我心里一直会记挂”云齐竖起一个指头,云齐道:“我何叔他是怎么死的,他不是水性很好吗?为什么他会死?”
孟叔的脸色忽然变了,他咬着牙,眼睛直直地看着桌面,半天一动不动,好象脑子里在作激烈的斗争,又好象在寻找合适的语言,过了好半晌,他才瞪着红红的眼睛对云齐道:“你何叔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他是和倭寇斗争中受的伤,他是为了救我们大家才负的伤,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它时刻都在我心里,但有些事情你们不要问得太清楚,这世界有许多事情是解释不清的,嫂子,你放心,彬哥虽然走了,但我们还在,他的仇,我们一定会报。”孟叔对何婶保证道。
“孟叔,加上我,我和你们一起报仇,我也要为何叔报仇。”云齐跳起来,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只要自己可以融入到他们里面,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很快就解开。
“放屁,这事与你何干,你滚一边去,小孩子别乱掺乎大人的事。”孟叔似乎很是恼怒,训斥道。
“那好吧,我不参与就是。”云齐低下了头,对干娘道:“干娘,我明天起就要跟镖局押镖去了,这次要去扬州,可能要很久才回来,你们要自己保重。”
“好的,齐儿,你路上可要当心。”何婶关心地说。
“三江镖局这次要去扬州?”孟叔忽然插了一句,眼里有精光一闪,旋即消失不见。
“是的,明天就出发”云齐老实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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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迹觅踪 第十九章 楼上有好戏
自镖局出发,一路向北,连着行了四天,穿过平原,丘陵,一行人就来到了距绍兴城不远的地方。
由于是第一次跟镖,云齐对一切都感觉到很新奇,什么都要问一遍,几位镖师也很和气,有问必答,让云齐学到了不少学问,比如镖局的一些规矩,绿林好汉的一些切口黑话。
头两天的时候,云齐每时每刻都瞪大了眼睛,总是害怕有传说中劫镖的人出现,被众镖头一顿耻笑,其实在这个年代走镖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这世界上并没有传说或者戏文中所说的那样,有那么多啸居山林的好汉,就算偶尔真的有这么一点,人数也不会太多,如果聚集的匪徒多了,那当地的官员帽子就不保了,治安不靖的考评肯定会让其罢官丢爵,所以,只要出现大规模的贼人,官府肯定就会第一时间派出大部队前来剿灭。
作为镖局,每次接到值钱的大镖,镖局也特别小心谨慎,护送的人也相对较多,像这次,连镖师、力士、车夫等,共有20余人,全是青壮,都带着武器,行路之人,遇到这样一批横眉立目的人,一般人也不敢上前。
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云齐也就放下了心,跟着大家有说有笑起来。只是有一个问题让云齐始料不及,那就是很久没有走这么远的路了,走到第二天晚上时,云齐脚上便磨起了几个大水泡,虽然当晚别的镖师用针替他挑破了,但第三天行走时,还是比较疼痛,影响了走路,一路都走得呲牙咧嘴的
“各位兄弟,今天大家加把油,晚上务必赶到绍兴城,后天到达杭州府,到时,大家休整一天,我请兄弟们喝酒。”曾镖头从车上站起来,冲众人大叫一声,惹得大家激动地嗷嗷大叫,好象杭州城就在前面一般。
正行在路上的云齐也学着那些镖师鬼哭狼嚎的样子,乱吼了一嗓子,然后和那些镖师一样,爽朗地哈哈大笑,这时,有一个镖师贴近他的身体,低声说:“镖头吩咐,这里大家要多加小心,马上我们就要进入一个山谷,这山谷中间宽,两头窄,以前这里曾出现过贼人,是打埋伏的好地形,大家提起精神来,可别让贼人钻了空子。”
云齐一凛,心中却莫名产生了一些兴奋,似乎潜意识里非常想看看贼人究竟长什么样子,然而走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碰见,路上倒是有几个行路之人,但都是行色匆匆,一看就是附近的村民,看到这样的大队人马,远远就避开了。
镖局前面那个人称大嗓门的镖师,过不多久就会以他那特别有穿透力的声音,对着前方大吼一声:“三江~~合吾,三江~~合吾。”合吾是镖局的贯口,具体什么意思,云齐也不知道,但大嗓门喊镖的这本事让云齐很是佩服,不见他提气发力,那声音就从胸腔里发出来,远远传开,如有金石之声,他从早喊到晚,那声音居然一点都不会嘶哑,依然保持着那穿帛裂云的气势。
大嗓门身后那一面硕大的镖旗迎风招展,端地气派雄伟,威风凛凛。
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激烈的马蹄声,大家忙勒住骡车缰绳,闪身观瞧,只见两匹马从远处飞快跑来,马上趴着两人,均身着青袍,离得稍远,看不清面目,那马跑到身边,忽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前一匹马上坐着一位面色黧黑的汉子,冲一位镖师拱手施礼道:“请问这位兄弟,去绍兴可是向这边走?大约还有多久?”那镖师一脸戒备地看着这人,抬手还了一礼,点点头道:“正是这条路,大约再行70里就到了。”
“多谢,柱子,走。”汉子再一抱拳,便与另一年轻人骑马狂奔而去。
云齐看着远方腾起的灰尘,对曾镖头道:“这两人也是去绍兴的呢,不知道我们到了绍兴会不会碰到他们。如何他们和我们一起走,倒正好有个照应。”
曾镖头斜眼看了云齐一眼,教训道:“镖局的规矩是,在路上,不知底细的人不交谈,不知底细的店不住,不明不白的食物不吃,前两天跟你说过,你又忘了?”
“曾叔,没忘,嘿嘿。”云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心里却暗自嘀咕:“哪有那么多坏人啊,这一路不也走得好好的吗?”
“大家提起小心,这两人可能是探路的探子,可别中了埋伏。”曾镖头传话下去。
云齐心中一惊,探子,真的有贼人吗?终于来了贼人?
大家小心翼翼地走了两个时辰,终于从山里走了出来,却一点情况也没有发生,不由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站在山腰,可以看到远远的城镇模样,出了山,就离绍兴城不远了。
傍晚时分,一行人有惊无险地入了绍兴城,住进了镖局常住的悦来客栈,一进客栈,云齐惊喜地发现,这里居然早就有一个熟人在这里等着他们了,正是乔仲,他笑嘻嘻地将众人迎接进来,又麻利地吩咐小二将骡子牵到棚里喂养,云齐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乔仲在杭州府过年时,听总局人说镖局要押一大镖去扬州,便也想跟去,跟家人一说,家人同意了,他就直接从杭州赶了过来,在此与大家汇合。
见到好朋友,云齐分外开心,两人搂搂抱抱半天,说了些离别的话,吃完饭后,两人又特意住到一个房间,虽然才分开不到十天,但是云齐还是觉得有很多话要跟乔仲说。
这悦来客栈是绍兴一处较大的客栈,共有楼房三层,为了方便看顾运送的货物,镖局的人都住在一楼临近院墙处,将所有财物堆放在一起,并安排了几人值夜。但这客栈毕竟是大客栈,前来住宿的人很多,他们也不可能将别人驱赶离开,所以曾镖头便暗中叮嘱大家晚上要多加小心。
在他们住进来不久,又来了一拨人马,人不多,大约七八人,看样子是一个富商,带着自己的漂亮小妾,还有几位家人,那位富商一来就大呼小叫地让小二准备最好的房间,准备开水,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那小妾模样的女子,看到院子里站了这么多汉子,将眉头一皱,对富商道:“这店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臭男人,我不想住这里,我们换一家清静一些的店吧。”那富商陪着笑道:“小莲啊,你就将就一下吧,现在这时间到哪里去找合适的客店啊!这些臭男人,你别他们就是,我们住楼上去。”镖局的众人见这两人一口一个臭男人,心中虽然不喜,但走镖之人,向来以和为贵,从不挑起事端,所以也就哂然一笑,并不搭话,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这富商的房间正好安排在镖局众人的楼上,那个小妾自进房间之后,就特别难伺候,一会儿大叫嫌水凉了,一会儿又说被子不干净,折腾得店小二楼上楼下跑了无数趟,直到戌时末才稍稍消停下来。
云齐和乔仲躺在房间里,说着离别的话,和各自的见闻,总是刚说两句话,就被楼上的那女人打断,两人不禁相视苦笑,待时间慢慢过去,楼上终于不再折腾,这才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准备睡觉,谁知,没过一会儿,两人就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先是女人压抑的笑声,然后就像是痛苦的呻吟,还有梦呓般的话语,两个年轻人以前没有听过这种声音,不禁感觉很奇怪,互相交换着疑惑的眼神。过不多久,那声音愈来愈明显,呻吟声越来越响,甚至还有家具摇晃叽叽嘎嘎的声音,很有节律。
“那个女人生病了?”云齐坐起来,诧异地问乔仲。
“不知道,好象是挺痛苦的。楼上好象床在晃动,她肯定很难受。”乔仲肯定道。
“也可能不是”云齐也不敢肯定。
“肯定是楼上的女人生病了,你听,她叫得真叫一个惨,真可怜,水灵灵的一个女人,居然半夜生病了,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医生,你说那个死胖子是不是他男人?这女人都痛成这样了,这家伙都不去给他请医生,也真舍得。”乔仲鄙夷地轻唾了一声。
“要不,我们去问问需不需要帮忙?”云齐有些与心不忍。
“不可以,镖局规定,不可以节外生枝。”乔仲制止道。
“唉,可怜的女人。”云齐叹了一口气。
楼上嘎吱嘎吱声音持续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吟声也忽高忽低,正当楼下房内两少年为苦命女人叹息不已的时候,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女子长长的刺耳的惊呼:“啊~~”
“谁在偷看?”楼上传来那富商愤怒的喝斥声,呻吟声和摇床的声音忽然全部停止,随即有一个黑黑的身影呼的一声从楼上一闪而下。
“不好,有情况。”云齐从被子里一跃而起,拎起枕边的刀,光着脚就冲了出去,随后乔仲也拎着武器冲了出来。
此时全院的人都被惊动了,不少人房间内的灯都亮了起来。
云齐跳进院内,只见有个黑影向他们的镖车处奔过去,未到近前,看守镖车的镖师横刀跃了出来,轻喝道:“退后,不可靠近。”
那人一见不好,一扭头,从镖车旁边就窜入了通向牲口棚的小门,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此时,众镖师听到声响,也都冲到了院中,互相打量着。
楼上的门咣当一声打开,那个胖乎乎的富商裹着一条被子就冲了出来,在站栏杆前,露出两条毛绒绒的粗腿,他声嘶力竭地骂道:“是哪个乌龟王八羔子,躲在老子窗前偷看老子办好事?有种站出来,看老子不一巴掌抽死你。”房间内传出那年轻女子的轻轻的哭泣声,富商回头骂道:“哭什么哭,要不是你叫那么大声,叫那么浪,哪会吸引这个登徒子来窥探,说了你多少次了,让你小点声,你就是忍不住,这下好了吧,都给人看光了吧,真是丢人败家的娘们儿。”说完紧了紧身上的棉袄,瞪了一眼楼下看着他的众镖师,转身将门呯的一声关上。
楼上众镖师听完富商的埋怨,不由得哈哈大笑,各自打趣着走回房间。
楼上的门忽然又呯的一声打开了,叭的一声,从房里扔出来一个茶壶,摔在离镖车不远的地方,碎成无数片,屋内传来富商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笑什么笑,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众镖师互相打量着,捂着嘴,嘻嘻笑着回房睡觉去了。
………………………………
寻迹觅踪 第二十章 真的是打劫
第二天一早,云齐和乔仲还在睡梦之中,就被曾镖头敲门叫起,镖头大声训斥道:“昨日不是已经跟你们交代过,今天要早点出发吗?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杭州府,怎么还在睡觉,赶紧起床了,别磨蹭。”
云齐和乔仲相视一笑,吐了吐舌头,然后赶紧一蹦而起,飞快地洗漱起来。
可能是晨起的镖局里面的人说话和洗漱的声音大了些,吵醒了楼上的人,那个富商在房间里粗暴地吼了一声:“你们这些乡下蛮子,这么早赶着去投胎啊,一大早就知道吵,吵,吵得老子觉都睡不好。”
曾镖头对着众人瞪了一眼,将手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然后对楼上客气道:“这位客官,是我手下缺少管教,吵醒了您,我向你赔礼了,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包涵一二。”
那个富商嘟囔了一句什么,没了声音。
“曾镖头怎么这么软弱啊?挨人家骂了还道歉,一点骨气都没有。”云齐朝乔仲低声嘀咕道。
“嘘,这是镖局的行规,凡事隐忍,和气生财,能不起冲突的就不冲突,只要将镖平安送到,受点气算什么呀,你别罗嗦了,赶紧的,吃早饭去。”乔仲偷眼看着曾镖头,见曾镖头走远了,这才悄声道。
吃完早饭,镖局里的人套车的套车,拉马的拉马,还有人在收拾行李,场面就有些混乱,嘈杂声大了些,就听得二楼那个富商的门咣当一声打开,那个富商披着一件外套,衣衫不整地站在栏杆处,对楼下骂骂咧咧地说:“我说你们这些土包子,能不能体谅一下别的客人,大家还要睡觉呢,你们要走就赶紧走,吵死人了,又不是赶着去投胎,至于这么着急吗?”
大概是镖局的人马上就要离开此地了,有一位镖师忍不住反击道:“我说这位老爷,你腰缠万贯,当然凡事不愁,可以抱着美人睡懒觉,但我们这些苦哈哈不行啊,我们如果不起早贪黑,怎么去养活老婆孩子呢?你命好,气量也大,就别为难我们这些苦哈哈了。”
那富商瞪眼看了一眼这个镖师,张了张嘴,大概觉得跟这些人说话也没有什么意思,低声嘟囔了句什么,就要转身进房,这时候忽然房里冲出了那个年轻漂亮的少妇,她只着贴身衣裤,头发蓬松,一脸惊慌模样,她拉着富商的手,一指屋内,结结巴巴地道:“老爷,我,你的珠宝盒不见了。”
“什么?”富商大惊。
他急急冲进房间,旋即又冲了出来,指着楼下众人,嘶声道:“你们一个都不能走,我的财宝不见了,我要报官,这里有小偷。”
曾镖头见此情况一皱眉,向富商一拱手道:“这位老爷,我们三江镖局在道上行走多年,讲究的是义字当先,断断不会干出偷盗之事,我们今日要赶很长的一段路,所以才要提前出发,还请你原谅。”然后他一转头,对众人一招手,响亮地叫了一声:“启程。”
“启程,三江……合吾……”大嗓门及时喊起了镖号。
“一个也不许走,拦住他们。”富商大喝一声,转眼之间,从他隔壁几个房间里就跳出几个人,手里拿着单刀,几步冲下楼来,拦住了镖局的去路,正是富商的那几个同伴。
“仓锒,仓锒”镖局的众人也各自抽出单刀,横眉冷对,对镖局而言,能够不伤脸面通过沟通解决问题是最佳选择,但如果有人在自己面前亮了刀子,那就表示撕破脸皮了,无需再多言,只能直接用武力解决了
“诸位好汉,千万别动手,千万别动手。”客栈的掌柜看到这种情况,嗖的一声,就从里屋蹦了出来,吓得脸都白了,对两边的人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各位好汉,现在事情已经出了,解决问题才是正题,求各位别冲动,你们这样动刀动枪的,万一出了人命,对大家都不好,是不是?”
好说歹说,曾镖头才答应暂时留下来,待官府查明实情之后再离开,镖局众人见一下子无法离开,就在院子里各找一处地方坐下来等。
直等了近一个时辰,才有两个捕快公差摇摇晃晃走了过来,鼻孔冲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装模作样地问了一下情况,就大手一挥,对院内人说:“所有人都不许走,待我们搜上一搜。”
曾镖头一看,眉毛一扬,上前一步,对捕快拱手施礼道:“这位公爷,我们是三江镖局押镖的,这是官府文凭。”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公。文,“镖局的规矩是货入镖箱后,只有货主接到货之后才可以打开,在路上,无论遇见什么事,都不能打开,还请公爷体谅。”
那捕快上下打量了一番曾镖头,又看了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镖箱,内行似的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你们的规矩,但这位商人丢了东西,不搜查就让你们离开,我想他也不答应,不如,你们这些人就让我们搜上一搜,这镖箱嘛,我们就不搜了,怎么样?”
“那,”曾镖头迟疑了一下,一咬牙:“就依老爷。”
“那不行,所有地方都要搜到。”富商叫道。
“闭嘴,哪有你说话的份。”捕快转身喝道。
在捕快搜查镖局众人的时候,细心的云齐发现曾镖头偷偷塞给那个领头的捕头一些碎银,还低声对那捕头恳求着什么,那捕头扳着一张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搜查起来,却马虎了很多。
很快,搜查结束了,从镖局众人身上并没有搜出那富商说的什么珠宝盒,眼见天色不早,曾镖头心中着急,向两位捕头告了一声罪,急急带人出了客栈。
“他们不能走,东西一定在他们身上。”富商和他的手下不停聒噪着,被捕快训斥了两声,只得乖乖闭嘴,又在捕快的不断暗示提醒之下,富商才不情愿地塞了一些银子,这才将两人打发走,看到捕快走得远了,那富商朝地上唾了一口,低头骂了一句,这才怏怏而回。
出了城,走到乡村道路上,看路上没有行人时,云齐快步来到曾镖头跟前,笑嘻嘻地说:“镖头,我可真佩服你,我也早就看那个商人不顺眼了,他们吵得我一晚上没睡好,早上又出言不逊,一直心里憋着火呢,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这下可把他整住了,镖头,姜还是老的辣啊。”
曾镖头诧异地看着他:“你不会以为是我偷了他的财宝?”
云齐笑容一僵,“嗯啊,要不是你拿了,你为什么还要塞钱给捕快,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曾镖头忽然就拎起手中的单刀,连鞘带刀敲在云齐的后背上,敲得云齐哇哇乱叫。“你这个瞎了眼的家伙,你曾叔是这样的人吗?居然怀疑我偷人家东西,我不塞钱给那捕快,你知道他要折腾我们到什么时候?我们今天还赶不赶路了?万一他强行要求我们开镖箱,我们怎么办?还走不走镖了?真是没有脑子的家伙。”曾镖头骂道,一脸的生气。
“啊?曾叔,我错了。”云齐低下头来,摸着自己的后背,连吸着凉气边道歉道,恐怕这背上被打青了。
“大家加把劲,早上被耽误了不少时间,今天怕赶到杭州要挺晚的了,争取速度走快些,把时间走回来。”曾镖头对着队伍高喊了一声,然后自言自语道:“一路上虽然状况不断,但还好,都是有惊无险,菩萨保佑吧,希望这一路都平平安安的。”
因为早上耽搁了时间,所以到了午时该吃饭时,离原计划打尖的镇子还有近20里地,曾镖头看看天色,又看了看略显疲态的众人,指着前面一个土坡道:“大伙儿赶到前面那土坡处休息一会儿吧,吃点干粮,继续赶路,等到了杭州府,我请大家吃肉喝酒。”
“好嘞。”众人开心地答应一声,赶着车就向土坡走去。
云齐随着众人围着镖车向前走,随着大家离土坡越来越近,云齐忽然心中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好象有哪里有问题,但仔细看去又好象一切都很正常,随着离土坡越来越近,这种奇怪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云齐皱起了眉头,停下脚步,乔仲就在他身边,看到云齐奇怪的样子,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这里不对劲,我觉得……”云齐说道。
话间未落,就听得山坡上无数草皮被掀翻,从草下跳出十余人来,每人背上都背着刀,手里端着弩,有四五人手里还端着火_枪,他们脸上蒙着黑布,看不清面目,这些人快速将镖队围起来,一声不吭。
曾镖头脸色变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误会,而是有目的而来,他的手放在刀柄上,一脸的戒备,随时准备战斗,但心却一直往下沉,虽然自己这边人数占优,但对面这些人,手里的武器太精良了,如果真的要战斗起来,估计只要一个照面,自己这边就要倒下去一半多人,真的要打起来,自己这方可以说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曾镖头定了定神,将手抱起,对着前面的来人施了一礼,然后道:“三江镖局行镖到处,不知因何冲撞了各位英雄,如有得罪,曾某在这里有礼了,还请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回头,曾某必定奉上一份厚礼相谢。”
“呵呵,你们没有得罪我,是你们的财物得罪我了,给你一个忠告,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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