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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镬残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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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海盗们站立不稳,摔成了一团,刀枪也不知扔到了何处,海盗们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一个个寻找救生的物件,许多船仓里的水手从下面冒了出来,如没头苍蝇一般的乱窜,也有许多海盗直接从大船的船舷上直接向海里跳,海面顿时出现了无数黑黑的人头浮来浮去。
后面跟着的几艘海盗船吃了一惊,正想上前营救,却见陈东的舰队已一字排开,火炮声轰然响起,无数的巨石、炮弹带着风声向头顶砸来。
四处一片哀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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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底谜面 第十一章 携大胜而归
在众海盗大惊失色的眼光中,那炮弹、石球如雨点般地砸到了他们的船上。
轰,轰,咚,咚,
立即就有两艘船被击穿,其中一艘轰然一声,发生了巨大的爆炸,也不知道是被打中了火药库,还有海盗慌乱之间自己点燃的,那巨大的海船猛然一跳,似乎想要跃出水面,但就在船底即将离开水面时,整艘船忽然又重重落入海中,船从中间裂为两断,船头船尾向海中沉去,而断裂处却高高竖起,如同一座布满尖石的悬崖。
船上的人慌乱地四散奔跑,无数人扑通扑通地向海里跳,然后又一脸惊慌地拼命向远处游开。
海盗们大惊失色,自己这方原本占据了绝对优势,现在忽然形势逆转,转眼之间,已被击沉两艘,伤两艘,损失过半,即使剩下的几艘船也都多多少少带了一点伤。
撤退,撤退……风中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叫喊。
海风中,不知从何处响起两短一长的号角,这是海盗们撤退的信号。
几艘海盗船在海里划了一个圈子,狼狈不堪地向远方驶去。
陈东及船上的船员们大声吼叫着,有人以刀枪敲击着船板,有人将手拢在嘴边,发出刺耳的口哨,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大哥,追不追”。一个汉子仰面问陈东道。
陈东哈哈大笑,看着远方狼狈而逃的海盗船,摇了摇头:“不用追了,我们船少,如果真惹得对方狗急跳墙,和我们拼命,也只是两败俱伤,现在先救起受伤和落水的兄弟,然后火速返航,陈思盼今日敢来劫杀我们,这仇我们以后再报。”
“好咧。”汉子爽利一转身,中气十足地向全船大喝一声:“船主有令,救治落水兄弟,然后火速返航。”
四艘大船折了一个角度,在海面上兜了一个圈子,将刚才的战场圈在其中。
那个乘坐救生艇的水手,在海里一边踩着水,一边看着海里燃烧的两条破船,哈哈大笑,兴奋地用手拍打着海水,连船上的兄弟们叫他也听不见。
一个只剩下一只眼睛的船员手里举着一把大吹刀,看着四周水里慌乱的海盗,面目狰狞,大声问陈东道:“大哥,这海里的这些家伙,让兄弟们送他们归西吧?”
“不用去管他。”陈东似乎不屑地挥了挥手,然后说:“我们走后,刚才逃跑的船自然会回来救的,这些人我们不能杀,他们大多也是沿海的居民,说不定有些人跟我们船上的船员还是亲戚,当然我们更不能救,海里这几百人,救上来,万一我们控制不住,引起暴_动,说不定我们的船就被他们抢了。”
一只眼一掌拍在船舷上,恨声道:“奶奶的,真想一刀刀劈了他们。”
海里的海盗们随着波浪一起一伏,有些人已体力不支,在大声呼救着,声音惨烈无助。
云齐站在陈东身边,幽幽道:“大哥,道理我懂,只是看到这些生命可能随时会死,我真不忍心。”
陈东转过头来,拍了拍云齐的肩膀,沉声道:“大丈夫做事,不可婆婆妈妈,你以为救起来他们是为了他们好,但你可知道,你不救,他们可能会活,如果你真救了他们,他们才真的会死。”
云齐奇怪:“这是什么道理。”
“他们的妻儿都在陈思盼那里,如果他们被我们救起,你觉得他们还能回去吗?陈思盼能相信他们没有反叛自己吗?或许我们救了他们一条命,但却连累到他妻儿老小一家的命,所以,我们不能救。”陈东似乎也有些无奈道。
救却是一更大的伤害,不救却是救。
表面的冷酷却是内心的善良,一时的善良却可能是真正的冷酷。
云齐无语,这一年来,自己跟随陈东大哥走南闯北,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也曾在狂风巨浪中瑟瑟发抖,也曾在与敌人的战争中凶狠顽强,更曾在朝霞夕阳下咀嚼思乡的苦涩,但无论何时何地,报仇的信念一直没有改变,一直支撑着他。
然而随着跟陈东及船员们一起的时间长了,他又一度怀疑起自己的判断,那些跟自己长年累月在一起的船员们,原来都是沿海的居民,原本的目标就是出海做点生意,赚点钱,回家养儿育女,赡养父母,他们的愿望很单纯,本性也很纯朴,但海上有许多派别,更有无数的海盗,为了不使自己的成果被别人抢走,这些朴实的渔民们便拿起了刀枪,正常的时候,他们是水手,是渔民,但只要遇见海盗,他们就变成了战士,变成了恶魔,他们红着眼睛,举着刀枪向敌人冲去,悍不畏死,暴烈且残忍。
那些跟自己战斗的海盗,很多也是附近的渔民,甚至有不少跟他们还是同乡,是亲戚,只是因为跟了不同的头领,于是便互相之间举起了刀枪。
究竟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云齐常常困惑,他曾经亲眼看过这些天天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水手们,在看到海上有落单的船只时,眼睛里显露出来的那些贪婪,在看到弱小和有机可趁时,他们忽然从渔民又变成了海盗,虽然这些渔民平时非常痛恨海盗,但他们又常常在客串着海盗的行为。
云齐很痛苦,他觉得自己已分不清什么叫对,什么叫错,人生似乎都乱了,世界也变得很混乱。
他不想作恶,只想保住自己的命,所以当有敌人进攻自己的时候,他会出谋划策,甚至也会拎起刀枪冲锋在前,与敌人对砍,但事后,他总在思考,这些争斗,究竟有多少是正义的事,每一次都是为了利益,为了金钱,而人虽然可以疯狂如此。
有时候,云齐忽然想放弃报仇了,他甚至体会到了徐福生的感受,换个角度去想,如果自己是徐福生,在被叛徒出卖,在全家、全村被屠之后,大概也会和他干一样做一些疯狂的的事吧。
多少年来,多少次在梦中,自己不也是这么渴望的吗,希望有一天,手握重刀,刀光如雪,自己快意恩仇,杀尽天下所有参与屠村的凶手。
徐福生因为想报仇,所以就灭了王村长和钱松,顺便灭了他们的整个村子,正如钱松灭了他们村子一般,自己全家的惨剧只是人家随手而为,根本不是重点。
自己去杀了徐福生,杀了徐海,杀了胖子,然后呢?
然后他们的孩子又来找自己报仇,这仇恨就天天月月年年累积起来,从父到子,从子到孙,然后不知到何时。
我究竟要什么?
……
“嘿,云齐,想什么呢?”一个有力的手掌拍在云齐的肩头,把云齐吓了一跳,从沉思中惊醒。
看看远方,那海盗船的火光已渐渐遥不可见,似乎有海船正在靠近火光,果然如陈东所说,他们看到这边撤退了,就回头去救人了。
云齐苦涩地一笑:“大哥,我在想,这人的命,实在太薄弱了,刚才一战,就有几百人失去了生命,这次是我们的运气好,下次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运气。”
陈东哈哈大笑,那有力的手掌拍在云齐的后背之上,道:“小兄弟啊,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你管以后会怎么样呢,就是因为我们的命太过脆弱,所以才要好好保重,过好在世的每一天,如果今天我们败了,现在你我大概都在水里挣扎呢,哪里还能看到明天的朝霞,兄弟啊,今天你用的那个火药计谋不错,回头,把我们的伤亡登记一下,上岸后,我们要好好犒劳受伤和死亡的兄弟,现在,什么也别想了,过不多久,就要靠岸了,好好去乐上一乐。”
说完,陈东便转身离去了,他要看看船上究竟有多少损失。
而不远处,一个光着上身的家伙正大声地说自己如何的英勇,拍着胸脯向四周人讲述自己单骑闯敌营的事迹,将自己几乎说成了过五关斩六将的关公,他正是那个救生艇上的水手,他点着炸药后,快速潜水逃跑时,因为炸药的声波,将他震得不轻,现在两耳都在嗡嗡作响,所以说话总怕别人听不到,声音大得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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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漳州的港口里黑乎乎一片。
忽然遥远的海面上出现了几条海船,海船上的灯光闪烁,有人在打着灯语,漳州港内随即也出现了一个光点,有人举着回复了一个灯语。
随即漳州港内亮起了无数的灯光,将港口照得一片明亮,有无数人群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虽然人很多,但大家却并不喧哗,只是安静地站在港口,看海船渐渐靠拢码头。
咣当一声,一个巨大的踏板从船上放了下来,几个水手跳上岸来,将小孩手臂粗细的缆绳缠绕在岸上铁桩上,将一艘艘船固定。
没有人大声说话,但所有人都忙碌起来,船下的人拿着扁担,挑着担子冲上海船,船上的人也从舱里向外搬运东西,港口一片忙碌的景象。
云齐和陈东站在海船的瞭望台上,看着下面忙碌的人群。
陈东脸上全是笑容,他对云齐轻声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候,每次只要回来了,将船靠了岸,看到这些父老乡亲们上船运货时开心的样子,我就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所有的付出都是有价值的,每次出海,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唯有回到这里,我才真心的感觉到,这次我的命又捡回来了,而这些父老乡亲们,他们是如此依赖我,这让我觉得不管吃了多少苦,都是应该的。可惜,现在朝廷还是不让我们出海做生意,我们还是得偷偷摸摸,你看,这么晚了,大家都不敢大声喊叫一句,真让人憋得难受,希望有一天,朝廷能开放海禁,这样,我们的日子就有保障了。”
看着船下忙碌的人群,云齐原本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安慰道:“大哥,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们的好生活才刚刚开始,以后会更好的。”
“大伯,大伯……”忽然有一个人噔噔地从船下跑了上来。
两人转头看去,原来是水根,云齐迎了上去,调笑道:“呀,这不是水根嘛,好久不见,好象长白了呢。”
水根咧嘴一笑,冲云齐胸膛轻轻打了一拳,然后对陈东道:“大伯,回来了,赶紧回家去吧,家里有贵客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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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底谜面 第十二章 却是故人来
陈东奇怪地问:“贵客?是谁?”
水根看看左右,凑上前去,在陈东的耳边轻轻说了一个名字。
陈东皱起了眉头,口中疑惑道:“他怎么来了?”
想了想,陈东回头对云齐道:“今日来了一个客人,你和我一起去见见。”
云齐正准备下船休息,听到陈东的吩咐,不由一愣,跟随陈东一年多来,虽然通过自己的努力,已逐步得到陈东的青睐,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但毕竟相对陈东而言,他还是一个外人,在他们这个行业,大部分人员都是以家族亲戚为主,毕竟现在朝廷是不允许海上交易的,他们的行为说白了就是在走私,是违法,是要担很大风险的。
因此,对于帮内很多隐秘的事云齐并不知晓,也不想知道。云齐并不是一个十分喜欢探听别人隐私的人,总会自觉地离陈东一段距离,他知道,好奇有时候真是会害死人,有时候知道的秘密越多,对自己就越不利。
刚才看到水根和陈东说话的样子,就知道那是一个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人,于是就避在一旁,但现在陈东却让自己一起去,不禁诧异起来。
云齐疑惑,确认道:“大哥,你让我一起去?”
陈东是一个看起来很粗放、甚至有些木讷的汉子,其实内心很细的人,一看云齐的模样,不由笑着上前,一巴掌拍在云齐的肩头,爽朗笑道:“你现在是我的军师啊,遇到大事,你哪能向后躲呢,再说,这个客人,或许你还认识,不去叙叙旧怎么行?”
“我认识?是谁?”云齐更摸不着头脑了。
“见了不就知道了?别磨蹭了,赶紧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在海上这么久了,人都臭了。一个时辰后,到我会客厅见。”陈东说完,也不理会云齐,自已大步就离开了。
云齐手抓着后脑勺,一脸的迷茫,看到水根还未走远,忙跑上去,扯住水根,问道:“水根,来的贵客是谁啊?大哥为什么会让我去?”
水根神秘一笑:“大哥不说,我也不敢说,你去了就知道了。”说完,挣脱了云齐的手,跑了开去。
带着无穷的疑惑,云齐回到住处,在漳州,云齐现在也买了一个小院子,但他一年四季常常不在家,开始的时候他没事就把门锁起来,然后出海而去,但有一次,当他出海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家被贼人光顾了,不仅值钱的东西被偷盗一空,而且连家具什么的都被人搬走一空,只剩下四壁光溜溜的墙。
不得已,他才在当地请了一个年纪较大的老人,帮他看家,老人姓夏,人家都称他为夏伯,人很和霭,原本生过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跟着陈东跑船,也与云齐相识,女儿已出嫁,家里就剩下一个小儿子,自己又没有什么赚钱的本领,听到云齐招人看家,便欣然应征,反正又不累,还可以赚点闲钱,大儿子马上要结婚了,家里也要修整一下,再扩两间房,否则以后小儿子结婚就没有地方了。
夏伯看到云齐回来了,赶紧张罗着热水,不时询问这次出海的情况,云齐笑着一一回答,看着夏伯高兴的样子,从包袱里掏出一把彩色木梳,又抓出一些银钱,塞到夏伯的手里,对夏伯说:“夏伯,谢谢你这么久给我照看房子,我从海外给你带了一把梳子,听说是檀木做的,梳了之后,白头发也可以变黑,所以我就给你带了一把,也不知道真假,如果不灵,你也别怪我。”
夏伯一把接过,缺牙的嘴笑得都合不拢了,连声说:“哪能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云齐接着说:“这次,你儿子也回来了,知道你想儿子呢,赶紧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别管了,明天再来吧。”
夏伯闻言大喜,对云齐道了声谢,赶忙就向家奔去了。
云齐看看屋内,收拾得很干净,窗明几净的,真的有家的感觉,看来一个房子里还得有人住才行啊,有人这房子才是一个家,没人,那就是一堆砖石而已。
躺在澡盆里,云齐忽然想起了干娘和小红,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干娘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只靠缝补想必生活一如既往地过得辛苦,或许应该把他们接过来住,凭自己现在的能力,养活这两人应该不成问题的,他们如果到了,自己也省得找别人来看家。
有空的话,给他们捎个信,或者也回去看看,离开好长时间了,故乡虽然给自己留的记忆大都是伤痛,但毕竟是故乡,还是会经常想起。
乔仲现在在做什么?离开福建之后,他干了什么,是不是还是重操了祖业,继续镖局的生涯?
世事真是令人难料,谁会知道自己现在居然到了漳州,以后自己会在哪里呢?
想着想着,人就愣愣地出了神,忘记了时间。
洗完了澡,又换了件衣服,云齐匆匆向陈东的家赶去。
赶到后,一问仆人,知道陈东还没有收拾好,才放下心来,便站在院子之中静静等待。
陈东的院子很大,栽了很多树,有四季不败之花,还有假山流水,颇为精致,很有江南园林的风味,这院子的格局与陈东豪放的外表极不相称,每次云齐到这里,都觉得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未等多久,陈东便出来了,穿一身绿色绸缎长衫,头上缀了一块鸽蛋大小的珍珠,腰上挂一方白玉,手中一把折扇,一幅文人雅士模样,但看其身材,健壮如牛,撑得那绿衣鼓鼓囊囊,而那张脸,由于长年风吹日晒,漆黑如墨,加上一脸的胡须,令人一看便会联想到张飞转世。
这陈东很是奇怪,明明一副粗莽的模样,偏偏喜欢做文雅的事,其院子的格局,个人的打扮都是如此,大概喜欢云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外貌与打扮的差异实在巨大,即使跟了陈东一年多,云齐还是时常会觉得恍惚,有种不真实感。
陈东看到云齐站在院中,便招手道:“走,我们一起去见见贵客。”
云齐跟在陈东身后,向会客室走去,几次想问,但终究还是憋住了,反正马上答案就要揭晓,索性就再等上一等。
与福建大多数人家一样,陈东的会室室里也放着一张茶桌,但不同的是陈东的茶桌是一个硕大的树根,上面三分之一处被切成一个平面,树根整体被桐油浸了不知多少遍,发出油亮的光泽,那根的每个枝桠都苍劲有力,形态各异,颇具野趣,树根上方的平台上,放着一套黝黑的茶具,不知是何质地,茶桌前有一个青秀侍女正在冲泡茶水,动作优美,不缓不慢,极具观赏性。
侍女对面,坐着一人,眉目如画,脸如葱白,指如素玉,姿态优雅,虽然已等了很久,但却无一丝焦急模样,正端着小如酒盅的茶杯慢慢品啜。
“贵客远来,迎接来迟,还望恕罪。”陈东双手抱拳,大步走了进来,对来人施了一礼。
来人听闻声音,抬起头来,一见是陈东,忙将茶杯放到几案上,长身而起,对着陈东施礼道:“陈船主客气了,是我来得唐突,未曾提前告知,请船主勿怪。”
该人动作优雅,相貌清秀,举止如行云流水,如同大家闺秀一般,但声音一出,却低沉粗旷,虽然自己在竭力将声音变细,但依然沉浑,若再细看,这人颔下居然还长了喉结,原来这竟然是一个男子。
“秦阳……?”云齐吃了一惊,看着来人,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在三江镖局时的情景。
来人果然是秦阳,当年云齐在三江镖局时,秦阳和徐乾学、徐福生三人一起来到杭州,初次和云齐相遇在西湖,后来这秦阳等三人入住镖局,镖局发生了许多事情,最终乔老镖头和樊镖头等人相继死亡,于是才有了乔仲和自己来了福建的事,云齐不知道那几个镖头的死亡都是眼前这个相貌如女子的家伙干的,但镖局出了那么多事,许多人把气都发在这几个人头上,暗地里传说是徐乾学三人带来的秽气,尤其是秦阳,身为男人,却一幅妇人模样,混乱了纲常,引得神佛不满,这才给镖局带来了灾难。
云齐自然不是不信这些胡话,但秦阳的特点实在是太过鲜明,所以虽然过去了很久,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噢,你们认识?”陈东疑惑地看向云齐。
秦阳也有些疑惑地看着云齐,只是觉得这小伙子似乎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云齐这两年正好处在身体发育阶段,身高又窜起了一截,原来个子只到秦阳的耳边,现在却已高出秦阳半头了,加上一年多海上的生活,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也变得有了棱角,尤其是那双眼睛,在经历过血与火,生与死的磨练之后,看过去如同秋水一般的澄清,与两年前有了很大的改变。
“这位兄弟是哪位,恕我眼拙,看起来眼熟,却想不起来了。”秦阳犹豫道。
云齐向前一步,对秦阳道:“我叫云齐,我们前年冬天时在杭州见过,你忘记了?”
“杭州?杭州!”秦阳略一思索,忽然抬头,看向云齐,以手捂嘴,睁大了那双美丽的眼睛道:“我想起了,你是云齐,你是三江镖局的,后来和乔仲一起来福建,但我听说……”
“你听说我死了,对吗?可惜未能如愿。”云齐冷笑道。
关于云齐被徐海处死的事,陈东是知道内情的,所以他也冷哼一声:“想不到徐海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只是有所怀疑,就差点让我失去一个好兄弟,说吧,今天来,徐海又有什么指教。”
秦阳讪笑道:“这其间有很多误会,我当年急着跟徐先生一起去扬州,两位是跟福生一起回来的,后面发生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从扬州回来后,才听说云齐兄弟死了的消息,当时也没有问清楚,还以为是得了病症,就没有往心里去,这年头,死一两人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我想其间一定是有误会,这些,我们以后再说,我今日来,却不是受徐海所委派。”
“那你所来何事?”陈东沉声问道。
“我受徐先生委派,跟船主谈一谈联吴抗魏的事。”秦阳伸出长长的手指,轻拂了一下垂在耳畔的发丝,对陈东妖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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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底谜面 第十三章 悲催徐乾学
陈东听闻一愣,不明白地道:“何为联吴抗魏?”
秦阳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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