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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镬残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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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乾学经此一难,大伤元气,待他从南洋回来之后,暴跳如雷,发誓要报仇雪恨,但此时那钱松已消失不见,而陈思盼在此消彼长之下,实力已远远超过自己,不是自己可以随意对付的,就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方打探,徐乾学还是打探到了钱松的下落,原来这钱松自做了这件事后,便和陈思盼的那个结拜兄弟一起,拿了一大笔钱回到乡下去了,成了一个乡下的土财主,得到消息之后,徐乾学的手下便决定要报仇雪恨,那个时候,徐海还在杭州的一个小寺庙里当和尚,徐乾学找到了徐海,让他还俗,并将这个报仇的事交待给徐海。”
“徐海大概是当和尚也当腻了,被徐乾学一劝,就真的跟着出了山,还俗之后,徐海带着徐乾学的手下们以同样的手段血洗了钱松的村子,然后从容而逃,没有伤一兵一卒,通过这件事,徐海虽然还是一个新人,但他心思细密,考虑周详,在报仇过程中,没有出一丝差错,所有人员都全身而退,未有一个伤亡,得到了上下的一致好评,很快就成了徐乾学的二把手。”
“徐海……”云齐咬着牙,眼睛血红,他终于知道了凶手是谁,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缘尾。
陈南静了下来,并不说话,他知道这些事情对于云齐来讲,是需要时间来消化的,所以并不着急。
云齐忽然抬起头来:“不对,我听到他们有人说话的时候说了‘八格’,据说这是倭寇的话,徐海又不是倭寇。”
陈南笑了:“要西,索得西乃,你听过这两个词吗?”
云齐摇了摇头,一脸迷茫。
陈南道:“这也是两句日本话,其实在福建和浙江沿海,我们多年和日本人交易,很多人都会说几句日本话,这既是为了方便生意,也是为了隐藏身份,比如像陈思盼,在劫掠商人的时候,从来都是以倭寇的名义,而他自己在面对国内乡亲及官府时却总装成一副慈善家的嘴脸,我们沿海的渔民,有时要做一些官府不允许的事情时,也常常会冒充日本人,其目的就是为了不留痕迹。”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云齐喃喃道,多年来,自己一直以为杀害全家的是倭寇,没想到结果却如此出人意料。
“当然,也不排除里面的确有倭寇,在徐海,陈思盼,包括汪直这些人的商队里,总会有许多各种各样的人,其中就包括日本人,也有南洋人,甚至还有西洋人,但领头的我肯定是大明人。”陈南补充道。
多少年的谜团,萦绕在心头,如今忽然在这样的场合下解开了所有的困惑,云齐觉得蒙在眼前的细纱终于被揭开,但自己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开心与激动呢?
云齐忽然发现,自己的敌人,原来不是一个人,或者不是一群人,而是一个巨大的集团,而自己,在这样的集团面前,是如此的孱弱,如此渺小简直是不堪一击。
就在昨晚,自己差一点就被人家当成一只蚂蚁辗死。
我该怎么办?
我该如何去报仇?
………………………………
谜底谜面 第九章 海上遭海盗
云齐的脑子很乱,抱着脑袋,过去的一幕一幕又一次在眼前闪现。
那冲天的大火,那些狞笑的凶手,雪亮的刀光,还有那喜欢翘着兰花指的胖子,多少年来,他们总会在自己梦中出现,总会不时跳出来,提醒自己一定别忘记了报仇,一定要牢记深仇大恨。
于是自己苦苦追寻,经历了无数的艰难,当答案终于来到自己面前时,自己却束手无策,一愁莫展。
自己曾经离那个凶手那么近,近得触手可及,但终究又擦身而过,可笑当时自己与他相见时,还以为这真是一个慈悲的人,一个朴实向善的人。而现在,自己已不可能再站到他的面前,对于徐海,自己现在已是一个死人。
我该怎么办?
陈南看着云齐痛苦的样子,想安慰几句,但犹豫了一下,只是摇了摇头,便走出了门,来到院中。
天已大亮,一轮红日升上天空,气温随着就升了起来,方才二月中旬,这天气就似乎如初夏一般,唯有这早晚,才感觉到最是惬意,温暖适中,空气清新。
院中已有几人在洗漱,轻声地谈论着什么。
云齐什么也听不见,只是抱着自己的脑袋,总感觉脑袋里有一团麻线,他从小到大,都在理,但越理,那麻线就越乱,现在终于理完了,但眼前依然是一片模糊蒙胧。
过了许久,云齐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眼神不再迷茫,变得坚定沉毅。
从屋里走出来,云齐的两眼通红,面色憔悴,他缓步走到了陈南的面前,对陈南恳求道:“三哥,感谢你告诉我这些答案,我想好了,我要报仇,请你帮我。”
陈南似乎早就知道云齐的反应,他点点头,伸出手来,在云齐的肩头拍了拍,微笑道:“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帮你,其实就是在帮我自己,我也希望你能够报仇雪恨,现在,先坐下来,一起吃早饭,报仇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实现的,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云齐咬着嘴唇,红着眼睛点点头,之前,整日充斥在他心里的执念是寻找凶手,而现在,目标已明确,凶手已找到,自己要做的,是增强自身的实力,寻找机会,最终报仇雪恨。
和陈南一起吃早饭的坐了一桌人,陈南一一为云齐作了介绍,这里面有陈南的族兄、侄儿,还有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陈南对云齐道:“你现在已被徐海怀疑,待在泉州肯定已不安全,我建议你到我大哥那边去,先跟大哥学些行船航海的本领,如若想要斗倒徐海,我们只有先打垮他的生意,让他成为孤家寡人,无牙的老虎,那时候才是报仇雪恨的好机会,你觉得如何?”
云齐点头道:“一切但凭大哥吩咐。”
陈南侧身对一个20余岁的汉子道:“水根,你吃过饭后,立即送云齐到码头,找到你大伯,我会修书一封,你带给大伯,然后暂时也别回来了,你就好好教教云齐怎样做一个海上的汉子吧。”
水根是一个憨实的汉子,是陈南的侄儿,全身都晒得乌黑,如同一截黑炭相仿,但他两只眼睛的眼白和牙齿却分外的白,白得耀眼,一笑起来,便让人忽略了他的面庞,只注意到他洁白的牙齿。
水根咧嘴一笑,爽快地答应道:“好咧,偶切完换鸡后就出花。”
云齐看着水根,不明白他说什么,来到福建之后,常常会觉得自己到了国外,那些街上的行人所说的话,自己一句话也听不懂,而福建人说的官话,也相当难懂,看得出来,这些福建人说得很努力,但云齐就是觉得他们的舌头很生硬,说出来的话与正宗官话相距甚远,然而令人惊奇的是,他们说起当地话来,舌头又灵活得过了份,频率极快,声音高低错落,铿锵有力,让人觉得有一种别样的音乐之美。
陈南看云齐一脸迷茫的样子,笑着解释:“水根是说,等下吃了饭之后就出发。”
水根眼睛瞪起:“偶系说七了换鸡后就出花啊(我是说吃了饭之后就出发呀),偶哪里说错了?”
陈南笑着摇头,云齐似乎听懂了水根的话,不由也笑了,那郁闷的心情终于有了一点点缓解。
水根将筷子一下,不服道:“偶说官发(我说官话)已经好厉害啦,你们居冷(居然)听不懂?”
陈南一伸大拇指,夸奖道:“水根的官发(官话),那是我们全胡建(福建)说得最好的。”
一桌人哈哈大笑,陈南的那个小女儿甚至把饭都喷了出来。
水根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陈南对云齐笑道:“民间有句顺口溜,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福建人讲官话。’我们福建人说起官话真的要人命,你以后有得受的。”
云齐也跟着笑了,看着大家的笑脸,他忽然觉得,只要心态放松下来,其实很多事看起来难如上青天,但真正去做,实际并不像想像中那样,正如福建人说官话,虽然大部分人说不好,但还有一些人说得是很不错的,或许自己的报仇之路,也一样看起来是遥不可及,不可实现,其实路就在前方,希望就在前方。
………
嘉靖三十年,夏。
闽东南,南海。
夕阳西斜,金色的阳光照在海面上,波光鳞鳞,浮光跃金,天空的云彩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瑰丽多彩,碧蓝的海水映着彩霞,波涛连着天边,构成了一幅美丽非凡的画面。
忽然,从遥远的海平面里钻出来四条高桅大船,为首一船长约四十余丈,高十数丈,有巨帆若干,正鼓风而来,其后跟着三条略小一点的船,也各有三十余丈,五条大船,呈雁翅排列,船头劈开层层波涛,荡起无数浪花,船畔不时有鱼飞跃出海面,在夕阳的照射下,银光一闪,又扑通一声,钻入海里。
为首的大船船首上,站着一条大汉,赤着上身,露出了古铜色的胸脯,和结实如山的肌肉,他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葫芦,不时将葫芦递送到嘴边,向嘴里倒一口酒,他抬着眼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大海,又眯起眼睛看了看远方的夕阳,大声对船后的人叫道:“兄弟们,大家加把紧,马上到要到家了。”
然后他又抬头对着那个主桅上方的刁斗大声吼了一句:“狗日的柱子,你是不是睡着了,怎么半天都没有一点动静,你可得给我盯紧了,别到家门口了出岔子。“
刁斗上方探出一颗脑袋,嘻笑着对大汉道:“大哥,我一直盯着呢,我两只眼睛从上来到现在就没眨过,十里之内,每一只飞过的海鸟我都甄别了,全是公的,没有一只是母的。”
船上的水手轰然大笑,有一个笑骂道:“你小子是想女人想疯了吧,出来这么久,是不是憋不住了。”
柱子回应道:“铁锁,你别笑话我,你哪里不和我一样呀,看你天天晚上睡觉时,眼睛都冒绿光,满船晃悠,看到一只耗子都要扒开看看公母,还说我呢?”
“哈哈……”船上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时,从甲板二楼的船仓里走出来一个年青人,虽然现在已是夏天,天气十分炎热,但这年青人还是一丝不苟地穿着长衣长衫,头上戴了一顶竹笠,手里摇着一把纸扇,他的皮肤白净,手指修长,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一幅典型的书生模样。
赤膊大汉看到少年出来,眼睛不由露出一丝暖意,责怪道:“云齐,太阳还是很晒,你出来做什么,小心晒伤了,赶紧回去。”
这少年,就是云齐。
自从一年前被陈南介绍过来之后,就一直跟着这大汉,也就是陈南的大哥陈东跑船,刚开始只是做了一个最普通的水手,由于云齐肯吃苦,又勤奋好学,所以船上的工作很快就被他学了个七七八八,半年之后,陈东发现云齐居然还识字,就派他看航海图,制作航海模型,云齐欣然同意,没想到在这方面居然很有天赋,没用多久,就成了全船上下制作航海图最好的人,陈东简直是喜出望外,将云齐当成了宝贝,这年头,在福建找个会水的水手容易,找个识字的难,而找一个懂航海,会看图识模的那简直是难上加难,因此陈东恨不得把云齐供起来,每天都不让云齐出仓门,有什么好吃的也都先送到云齐那里去。
云齐无家无口,为人又十分谦和,凡是大哥赏的,他都分散给了兄弟们,对他而言,学本领才是最重要的事,因此,全船上下,都十分喜欢云齐。
这不,太阳都快下山了,云齐走出仓门,陈东还是会训斥他一番,但任谁都听得出来,陈东这是在爱护他。
云齐摇着纸扇笑道:“大哥,你这是把我当女孩养啊,我没有那么娇气的,刚到船上的时候,我不也和兄弟们一样光着脊梁在太阳下从早干到晚吗?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陈东眼睛一瞪:“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你现在是……”
“敌……情……”忽然,自刁斗上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叫声:“前方八里出现数座大船,全船戒备……”
陈东一惊,飞快地跑上船的顶层,手搭凉棚,朝远方观望。
“前方六里,敌船八艘,全船戒备……”刁斗上再次传来报警之声。
………………………………
谜底谜面 第十章 迎敌展雄威
随着柱子在刁斗上一声声示警,八艘海船似乎是从海里冒出来一样,越驶越近。
为首的一艘船桅杆上悬挂着一面巨大的旗帜,旗色青黑,四周以金线镶边,两侧是两只相对而立的海马,中央一个大大的篆字“陈”,迎风招展,威风凛凛。
“是陈思盼的船队,全体都有,准备接战。”陈东大喝一声,屹立船头,如同一座铁塔。
四艘船的船头各站着一面旗手,随着头船的命令,不断打着不同的旗语。
号角声响彻天地,沉闷且悠长。
船上的水手们急急奔向自己的战斗岗位,有条不紊,看得出来,对于海盗的袭击,他们已不是第一次面对。
云齐这时候也站在陈东的身侧,看着远方快速驶来的海盗船,他先将食指塞进口里,沾了口唾沫,然后取出迎着风,试了试风力,又看了看夕阳的与来船的位置,对陈东建议道:“敌船数量比我们多一倍,但吃水量要比我们小,现在海上风力尚可,我们应该趁风而走,将战线拉长,逐步蚕食敌方战船,只要打沉对方两到三艘,他们必定不敌而逃。”
陈东点头道:“就依你所言。”
然后他高声命令道:“全体向右;打舵三分,呈一字长蛇队形,拉开与敌船距离。”
那八艘海盗船看到这边想跑,也加足了马力,鼓足风帆,向这边飞速而来。
海盗船胜在数量多,而陈东的船胜在船大,双方战斗未接之际,谁胜谁败还真无法说清。
在苍茫的大海上,十余艘海船划开长长的波浪,开始了激烈的追逐。
四里,三里,两里……
渐渐地,陈东落在最后的一艘船上的水手已可以看到那些海盗们的模样,甚至连他们手中的武器也清晰可辨。
为首的海盗船上涌立着无数手持弓箭和刀枪的海盗,在他们的后方,一尊厚重的大炮张开黑洞洞的大口对着前方,一名赤着上身的海盗手持一根熊熊燃烧的火炬站在大炮身旁,只能命令一下,就点大炮,轰击前方。
大炮的后面,有两台巨大的投石机,也已准备就位,两颗脑袋大的石块已装入竹篮,每台投石机前负责发射的汉子双手横持一把木锤,只要锤头一落,那崩簧就会弹出,石头便从竹篮里远远飞出。
再有100步,就进入有效射程,海盗们相信,只要进入射程,就一定可以将前面的战舰击伤甚至击沉,这些年来,他们击沉过无数的海船,虽然前方那艘领头的船比较大,但海盗们相信,只要多打几炮,也一样会沉,只要击沉四艘中的任意一艘,剩下的三艘就会溃败,任由自己收拾。
在这海里,威力强大的才是王。
海盗们似乎看到了那船上装着的白花花的银子,鲜艳的绸缎,甚至他们还看到了无数的美女在招手,只要有了钱,一切都会有的,前面的船上,不缺的就是钱,因为海盗们都知道,前面就是陈东的船,是陈东载满货物归航的船。
“呜”海盗船上的号角想起,所有船只的海盗们蠢蠢欲动,他们捏紧了手中的武器,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然而他们的激动马上就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副奇怪的场景,那四艘一直在逃窜的敌船,忽然变了个阵型。
开始时是最大的一艘船跑在最前面,另三艘紧跟其后,现在忽然后面的三艘船呈雁翅展开,那最大的船却横过船身,侧对着后方。
“不好。”海盗们心中不由一惊。
就见那四艘船同时一阵轰鸣,每艘船上都有一门大炮喷着火舌,将粗重的炮弹弹射出来,对着追来的船只。
明明还没有进入射程,但陈东的船队就开炮了。
炮弹在天上飞着,海盗们惊恐地发现,原本应该落到海里的炮弹,却象长了眼睛一样,向他们头顶飞来。
海盗们无奈地看到,因为自己这边的船正开足了马力向前追击,对面的炮弹明明射不到那么远,但自己这边的船偏偏因为追赶太急,无法刹车,只会愣头愣脑地向前冲,似乎是将脑袋凑到别人拳头上一般。
轰,轰,有两发炮弹准确地落到了追在最前的那艘船上,一发击中了船舷,一发击中了甲板,顿时木屑乱飞,鸡飞狗跳,船上的海盗们乱成了一团。
剩下的海盗船从受伤的船体旁边绕过,随着一声令下,数门大炮也轰然响起,向着陈东的舰队开炮。
然而令海盗们惊奇的是,他们的炮弹在天上飞了一会,却全部落入了大海中,一枚也没有打中目标,倒不是因为自己的大炮射程比不上人家,而是追击过程中,目标一直在顺风向前快速行驶,明明应该打中的,却总是差之毫厘。
轰轰,两边的大炮不时响起,炮弹在天上飞来飞去,有无数的黑烟冒起,大部分炮弹落入了海中,但也有几发击中了目标,于是,嘶吼声、惨呼声、训斥声混成一片,海盗船有两艘被击中,而陈东的船也伤了一艘。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大炮的轰鸣渐渐减少,投石机成为了双方较量的主力,天空中脑袋大的石球挟着风声,从一艘船上飞向另一艘船,海盗们的火力完全压制住了陈东的舰队,海盗们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他们开始抽出腰刀,拔出长枪,对着敌船示威似的大叫。
陈东脸色沉重,他不时走前走后,大声指挥,自己的船只数量不如别人,炮比人少,人数也不足,不管是远攻还是近身搏斗,都不占优势,看来,这次自己是凶多吉少了,说不定这条命都要交待在这里了。
正当陈东一脸焦急的时候,忽然瞥见云齐正在指挥水手将船上的救生小船放下海,然后在上面装载着什么东西,陈东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看,也没有时间去管,继续在船头在呼小叫地指挥作战。
夕阳如血,海水都被那灿烂的晚霞映成了一片金色,在海风之中,硝烟的味道显得如此的呛鼻难闻。
十余艘船在大海上快速前行,边行边互相开着炮,投掷着巨大的石块,双方各有损伤,但都未伤及根本。
许多海盗用手中的刀拍击着船舷,瞪着嗜血的眼神,胜利就在眼前,虽然有两艘船被陈东击中,但都未沉下去,都还具备一定的战斗力,从实力上来说,自己这方还是占有很大的优势的。
敌方在不停逃窜,但由于船比较大,灵活不便,速度比起自己这边来明显不如,看样子,过不了多久,自己这方就能形成包围圈,只要能将陈东的船队形成切割,胜利就唾手可得了,到时,白花花的银子,白花花的姑娘都在向自己招手,想想都令人激动。
有些海盗看到前方正在放救生艇,不由哈哈大笑,在这大海之上,小艇注定是逃不远的,看来陈东已失去了理性,慌不择路了。
那救生艇放到海面之后,忽然失去了控制,摇摇晃晃就随着水流飘了开去,救生艇上站立着一个人,手舞足蹈地对着大船大声喊叫,慌里慌张地拿浆在水里乱划,但船还是离大船越来越远了。
海盗们如同在看戏一般,兴着武器快乐的大叫,看那个救生艇中的倒霉蛋随着水流自己自己越来越近,有几名海盗张弓搭箭,远远就向此人射去,由于距离较远,加上海风较大,那箭飞了一半就飘向旁边,但这也将艇上的人吓得够呛,赶紧从艇里拿出一面锅盖模样的东西顶在头上,人缩在艇里瑟瑟发抖,一副窝囊费模样。
一个海盗从投石机处抱来一块石头,分开众人,恶狠狠地盯着救生艇,对周围人一扬脖子:“兄弟们,看我一石头将这艇给砸沉了,让那小子喂王八去。”
然而,船上的盗首却制止了他,一个小救生艇翻不起什么大浪,目前最大的威协还是那些大船,只要能打沉一两艘大船,其它都可暂时不顾,投石机,还是要用到最紧要的地方。
转眼之间,救生艇就来到大船下面,却见那艇上的水手蹲在那里不知道忙活着什么,然后,一个翻身,从艇上跃入水中,一个猛子远远地潜了开去。
众海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忽然有人大呼一声:“不好,快闪开。”
只见救生艇中嗤嗤冒着烟,有一点火光在闪烁,似乎一条灵活的蛇在跳舞。
那是……?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大船底部炸响,救生艇被炸得一分为二,从中间断裂开来,而这艘海盗的大船则被炸了一个巨大的洞口,海水飞快地向船仓中涌去,大船迅速倾斜了起来。
甲板上海盗们站立不稳,摔成了一团,刀枪也不知扔到了何处,海盗们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一个个寻找救生的物件,许多船仓里的水手从下面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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