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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镬残生-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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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我们细心观察,明察暗访,我们终于有一天,发现了一个机会,这机会只要抓住了,就可以狠狠打击到徐明山,让他伤筋动骨,一厥不振。”
云齐听到此处,不由一惊,忙探身问道:“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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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底谜面 第三十七章 原来竟是你
“你们抓住了什么机会?”云齐惊奇地问,这两年在福建,云齐清楚地知道,徐明山,也就是徐乾学虽然生意有所没落,但依然是福建的大户,能量依然不可小瞧,直到不久前,他还派了秦阳过来联合自己一起对抗陈思盼呢,要不是自己这次回家在路上遭遇倭寇,受了伤,说不定自己还要跟徐明山一起战斗呢。
“我每天都盼望着,希望能够杀了徐明山,为你们及全村报仇血恨,但我知道,光凭我的力量是不够的,我必须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慢慢削弱徐明山的力量,如果有一天,徐明山的集团垮了,生意没了,那他也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我那时,也就有了报仇的机会。”
“大概三四年前,我们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安插了一个人进入到徐明山的队伍里,而且慢慢取得了徐明山的信任,陆续得到了徐明山的一些情报,我们利用这些情报,趁徐明山出海归来的时候,将信息告诉海盗陈思盼,或者官府,于是这徐明山便一次次生意受到了打击,实力也一天天减弱下去。”
“大概两年前,我们又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徐明山准备了大量的财物,这次,他没敢去海外做生意,而是把目标对准扬州,对他来说,这些年海上的不平静让他实在吃了不少的亏,相对而言,陆上的生意还更安全些,所以他就集中了手中很多钱财,准备搏上一搏,如果搏赢了,那就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以后还可以继续在福建称王称霸,如果输了,那就可能永远退出了。”“
“扬州?”云齐心中一跳,两年前,扬州,这两个词让他忽然联想到自己在三江镖局的遭遇,自己和乔仲那时候不正是在去扬州的路上出的事吗?那一次,一同出发的几十人,回来的却只有两人,自己真是可谓九死一生,差一点就死在了半路。
“我们打探到,徐明山将这次的货物委托给三江镖局运输,于是,便暗暗跟了上去,但这次跟往常不同,陈思盼的人我们指望不上,他们绝对不会离开海面到岸上来做案,而官府也指望不上,因为这是一次很规范的走镖,没有任何把柄可抓,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蒙国先道。
“果然是你们。”云齐苦涩地想,心中暗暗埋怨,你们什么都打探到了,但却没打探到这里面居然有自己儿子吧,如果不是自己跑得快,自己早就死了,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奇妙。只是那次行动的不应该是军队的人吗?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有一个兄弟,原来是许泰的手下,许泰出事之后,他就跟着加入到了汪直的船队中,负责浙江这片的海上运输,他有一个堂兄弟,在军营里当了官,好象还是一个副将,于是,我们就找到这个将军,告诉他徐明山这笔生意的价值,又和他说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们告诉他,如果这事做成了,那些财物全归他们,我们只是想搞垮徐明山,对金钱没有兴趣,那将军当即拍板,一定要帮自己的兄弟一把,做成了这笔生意。”
“但我们也担心,军队出面,那是师出无名,军队本来就应该是保家卫国的,怎么可以去劫镖车呢,那位将军哈哈一笑,说这有何难,然后他悄悄告诉我们,可以让他的手下的所有人都假扮成土匪模样,在荒郊野外设伏,一举将镖局的人全部杀死,然后到僻静处再换上军队的服装,这样不就目标达成了吗。当然也有可能出现万一情况,被别人发现了,他们也可以说是在运输战略物资,如此便万无一失了。”
“那时候,年刚过不久,我们通过精心策划,顺利完成了这一任务,虽然中间出了一点纰漏,逃脱了两个镖师,死了几个人,但整体来说,还是完成比较好,徐明山元气大伤,气得跳脚。我们坐等徐明山破产,但我们没有想到,他那一次居然没有倒下,很快就从三江镖局里又筹到了一笔钱,虽然不及原来那么多,但终究是缓了一口气,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完成了一次生意。”
“不过,经此之后,他的实力还是下降了不少,我们又在今后的几次生意中,故意破坏,徐明山的实力渐渐就被一天天削弱了下去,本来我想再等一段时间,自己去向汪直船主请求,借些兵力,亲自带船队去灭了他们,但没想到,最近半年来,浙江这地面实在是不平静,就在一个多月前,汪直老板想要和陈东一起对付陈思盼的时候,正好有一队倭寇冲进了浙江内陆,我的那位将军兄弟在围剿倭寇时,不幸以身殉国,手下的士兵也伤亡惨重,剩下一群孤儿寡母,没办法,我就留下来为兄弟张罗后事了,心想,等这里的事一了,就赶紧与汪直联系,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陈东居然顺手把徐明山给灭了,让我无法亲手报仇,实在是个人郁闷。”蒙国先一拍大腿,一脸的不爽。
云齐看着父亲懊伤的脸庞,心里如同打翻了调味瓶,酸甜苦辣都有,父亲的确是一心想报仇的,他用的手段也没有什么过错,如果是自己,大概也会如此,但他绝对没有料到,那一次成功的伏击,居然差点把这唯一逃出虎口的儿子又一次送上断头台。
云齐张了几次口,有心说出来,但终究还是憋了回去,有些事情,不说或许更好,说出来或许只会增添父亲的自责与担心害怕,毕竟自己没有出事,不是吗?
蒙国先的思绪似乎还存在过去的回忆之中,没有看到云齐脸色的变换,他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无限郁闷地说:“你说,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慢慢筹划,一点点削弱徐明山的实力,我就是想终究有一天,我找到徐明山,然后把他打倒,让他跪在我的面前,瑟瑟发抖,然后我一刀砍下他的头颅,为家人报了仇,但结局居然是这样,我栽好了桃树,果实却被别人摘了去,我做好了屋子,却被别人住了,当真是为他人作嫁衣啊,这口气,真让我憋屈。”
云齐拍了拍父亲的手,表示安慰,想了想,还是说:“爹,不管怎么说,这仇还是报了,虽然不是你亲手结束的,但大部分都是你的功劳,母亲和姐姐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而且如今我们父子团圆了,这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对对,应该高兴。”蒙国先将手在脸上一抹,振作起来,看着儿子年轻的脸,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一把将儿子的手拉到自己手中,亲切地说:“儿啊,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有出息,如今见到你,我感觉这些年的一切苦,一切累都是值得的,儿啊,从今天起,你就不要走了,你就帮着为父打理家里的一切,我也哪里也不去,从此脱离江湖的纷争,一心一意做一个生意人,过两年给你娶一个媳妇,你再给我生个胖小子,我也过一过儿孙绕膝的生活。”
不走了?就此留下来?
云齐心头一怔,我从来没有想过当大少爷,如果真的留下来,那么……
云齐忽然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用意,自己是来替干娘讨公道的,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干娘和小红一定等急了吧,我能扔下他们不管,而来做这个大少爷吗?
把他们接来一起住呢?
云齐的心头忽然闪过一道仇恨的目光,那是云川离开时的眼神,这个孩子太小,还不懂如何隐饰内心的情绪,自己如果把他们接过来,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受这个弟弟的气,包括自己,大概也被这个弟弟恨上了吧。
而且凭自己对干娘的了解,她是一定不愿意住到这个家来的。
我该站在哪一边?
蒙国先今天说了很多话,有些事情自己原本以为会烂在自己肚子里的,一辈子也不会跟别人说,但没有想到今天面对自己的儿子,会一股脑地倒了出来,他一边回忆,一边喝酒,一边感叹,不知不觉间,就喝得有些多了,头脑发晕,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起来。
云齐将手从父亲手中抽出来,对父亲说:“爹,时间很晚了,你先休息吧,有些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唔,明天再说,也好,也好,反正儿子回来了,哪天说都行。”父亲很开心,似乎看到了美好的生活在向自己招手。
远处灯影暗处,有几个下人正坐在凳子上,头一晃一晃的打着瞌睡,他们不敢离开,因为主人还没有睡,桌上的饭食还没有撤下去,自己必须等事情做完之后才能休息。
看到云齐扶着老爷站起来,马上有两个仆人快步走上来,小声问:“老爷,吃好了?可以收拾了吗?”
一站起来,蒙国先被夜风一吹,酒劲冲上头脑,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一软,就向地上瘫倒下去,云齐忙一把扶住,但蒙国先的身体很沉,人似乎一点力量也没有,直向地上倒。那两个仆人一看老爷要摔倒,忙伸出手来一把搀住,一左一右架在肩膀上。
云齐对那两个仆人道:“你们把老爷送到房间休息去吧,然后回来把这里收拾一下,就可以回去歇息了。”
“哎,好的”两仆人答应一声,就搀扶着如烂泥一般的老爷向他房间走去。
蒙国先好象想说什么话,但嘴里咕噜咕噜了几声,没有人听懂说了些什么,正要细细分辨,呼噜声却响了起来。
看着父亲的背影,云齐慢慢转过身边,他必须回去了,回到干娘的身边,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们都担心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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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底谜面 第三十八章 归途遇坏人
蒙国先醉得不省人事,被抬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却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如何安置自己的这个大儿子。
而那些仆人明明知道应该把这个大公子留下来,但没有老爷的吩咐,他们也不敢擅自作主,如果让大公子将就一宿,随意找个地方,又怕第二天老爷会骂。
看到云齐转身向门外走去,这些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手足无措,推来让去,这才跑出来一个年纪颇大的大婶,走到云齐的身前,两只手纂着围裙,有些紧张,也有些讨好地对云齐道:“大少爷,你要去哪里啊?”
云齐也喝了不少的酒,头有点晕,但思维还很清醒,他看着眼前这个和霭的大婶,笑了笑:“大婶,我回干娘家睡去,她们还在等我呢。”
大婶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阻道:“你回来了,要不还是在这里睡吧,我们现在给你布置一间房子,你走了老爷明天醒来一定会生气的。”
云齐摇了摇头,他也知道父亲肯定是希望自己留下来的,但自己出来这么长时间,如果不回去,干娘一定会很着急,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回去,干娘的伤还没有好,如果再一着急,万一急什么什么三长两短,那就不妙了。
众人见云齐这么坚持,也不好多劝,便和云齐打了声招呼,各自忙碌自己的去了。
走出蒙家大门,云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是一个高大的宅子,院门高大,牌匾威武,处处都显露出一种有钱人家的张扬,自己一直是很讨厌这种人家的,大概小时候的遭遇所致,对所有高门大户都怀有一种敌意,都觉得那里面居住的一定不是好人,想不到如今这居然就是自己的家,家里住着的是自己的父亲,还有同父异母的兄弟。
世事变幻,白云苍狗,真是难料。
夜色已晚,街上空无一人,遥远处有更漏声传来,愈觉幽静,行走在街巷之中,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踢踏,踢踏,仿佛后面跟着一个人。
记得小时候,最害怕走夜路了,总觉得后面跟着别人,那脚步声如此清晰,带着回音,于是每走几步,就要回头去看看,虽然每次身后都无人,但还是会不停转头去看,然后心缩成一团,全身都充满了警惕,哪怕一点点声响,也会让自己吓得惊叫起来。那个时候,走夜路是自己最不愿的事情,常常要大声唱歌给自己壮胆才行,后来胆子慢慢大了,这才不再害怕,没有想到,今天喝了酒后,忽然又有了这种感觉,真是好笑。
走不多远,忽然感觉尿意上来了,左右瞧瞧,空无一人,于是便一摇一晃走到一个角落,解开裤子,放起水来。
天空无月无星,黑漆漆一片,云齐觉得很奇怪,今天天气明明不错,怎么晚上连星都看不到一颗呢,莫不是明天会下雨。
正脑子里乱想,忽然听到身后一声轻响,同时伴着一阵轻风。
“不好。”云齐心里一惊,全身的汗毛不由竖了起来,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明无比。
“呜……”一声纯响,自身后响起,那应该是一根棍棒,云齐来不急躲藏,前面是高大的墙,只好猛然一低头,向下一蹲身。
呜……一条黑影从自己头上划过,果然是一根粗大的木棍。
云齐刚想转身迎敌,没想到“呯”的一声,云齐只觉得肩上的骨头似乎断了一般,另一根木棍打在自己的左肩上,让自己全身都麻麻的,但这时候人也顺势转过来了,向右迅速一个斜步,对着右边一个黑影就撞了过去。
那人第一棍打空,正准备调转棍头,刚举起木棍,就被云齐合身撞到怀里,身子便腾空而起,向后飞去。
云齐一把抢过黑影手中的木棍,看也不看,返身就向后扫去,正好和后面那个黑影打来的棍子敲在一处。
只听得“啪”的一声响,那人的棍子断成两截,似乎手也受到了震伤,哎呀一声叫,差一点把棍子扔到地上,两只手抖成一片。
云齐一招得手,并不迟疑,随即就揉身而上,一招力劈华山,当头就打了下去,那人一咬牙,两手一举手中的半截断棍,想把云齐的棍子格挡出去,却没想到,“啪嚓”一声,手中的断棍再次断成两截,云齐的长棍越过阻挡,一棍从他耳边劈落,正打在对方肩头,那人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云齐转身,在自己身后四五步远的地方,那个失去木棍的家伙正紧张地看着自己,脸上神情变幻,既想冲上来和自己拼命,又害怕打不过自己,想跑,又担心自己的同伴,左右为难。
云齐嘿嘿一笑,拎着棍子向他逼过去,那人畏惧地向后退了两步,眼睛里闪烁着恐惧的光芒,但却虚张声势地说:“你别过来,我有刀,小心我砍死你。”
云齐双手持棍,摆了一个招式,对他微笑着说:“那你来砍砍试试!”
那人脸上变幻着,忽然叫道:“是你逼我的,可别怪我。”将手伸进怀里。
云齐小心戒备。
谁知那人却一蹦而起,转身而逃。
云齐并不着急,将棍交右手,对着那人的两脚之间就扔了过去,只听“嗖”的一声,“哎呀”,那家伙刚跑了五六步,速度还没有起来,便被棍子别住了双腿,一跤摔倒在地,门牙磕在青石板上,掉了三四颗,鼻子也破了,鲜血直流,痛得全身跟虾子一下蜷缩起来。
云齐走上前去,一把拎起这家伙,然后返过身子,将他扔到另一个受伤者的旁边。
两人缩成一团,既有身体的疼痛,又有心灵的恐惧,看着云齐,如伤考妣。
云齐从地上捡起半截棍子,站在两人面前,这时候才感觉到左肩的疼痛,抬了抬胳膊,活动了一下身体,幸好,骨头没事,用手摸一下,丝丝吸凉气,真疼。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埋伏我?”云齐冷声道。
虽然无月也无星,但四周倒也不是太黑,还是可以粗略看到两人的大概模样,加上不远处府宅上悬挂的灯笼,相貌依稀可辨。这是两个穿着黑衣的人,被自己一棍打伤肩膀的家伙年纪大约三十多岁,长得有些瘦削,眼睛不停转来转去,一脸的精明模样。另一个年纪约二十多岁,长得比较粗壮,一脸凶煞之气,由于刚才摔倒时牙齿被磕落,鼻子又破了,一脸的鲜血,看起来如同鬼一般。
“我们,我们……”那个粗壮的年轻人畏惧地看着云齐,想要说话,但嘴巴漏风,加上满嘴是血,说起来不清不楚的。
“我们看你是一个人,想打劫你的,怎么着。”没等年轻人说出话来,那个年长一些的瘦子抢先道。
“噢,你们想打劫我。”云齐笑了,一口漂亮的白牙在夜色之中一闪,如同一只饥饿的狼,看到了肥美的小羊羔。
在瘦子抢话的时候,云齐就看出来,这一定不是打劫,这家伙是在想掩饰什么,不让年轻的人说出来。
既然你不让,那我总会有办法让你们说的。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打劫我呢?我看上去很有钱吗?”云齐用短棍在那个瘦子头上敲了一记,直疼得那家伙直抽凉气,眼泪都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你孤身一个人走在夜路上,又喝了酒,不抢你抢谁啊!”瘦子梗着脖子说,谎言总是开始的时候比较难说,只要开了头,剩下的往下编就是了,瘦子的语言开始流利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上来抢!”云齐和霭地问。
瘦子一看云齐的模样,还以为真的骗过去了,而且看样子,这小伙子还挺好说话的,说不定多套几句交情,这小子就会放了自己呢,于是继续编道:“我们不认识你,是看到你之后临时决定的,好汉,我们瞎了眼,你放了我们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两岁的孩子,你可怜我们生活不易,做这行也是迫不得已啊。”
云齐苦笑,这话原来一直只在说书里听过,如今在现实中居然也听到了,难道这是打劫被擒后的固定套路?
云齐嘿嘿一笑,不紧不慢地说:“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呢,我把你们送官府,就冲你们拦路抢劫打闷棍,也够你们判坐几年牢的;第二条呢,让我打一顿,扛得住呢我就放了你们,扛不住的话,我就往哪个沟里一丢,死就死了。”
“我选第二条。”那个年轻的粗壮汉子口齿不清地叫道。
而那个瘦子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心里既不想被送官府,又不想挨打,抬着看到云齐的目光,不由一凛,一咬牙道:“我也选第二条。”
云齐将短棍在手心里轻轻敲了几下,似笑非笑道:“我下手不一定有轻重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
“你还能真打死我们?来吧,小爷受得起。”年轻的汉子吐出一口血水,颇为豪迈地说。
“那不好说,反正你们也不认识我,打死有什么有关系。”云齐撇着嘴,不屑道。
“废话少说,来吧。”两人互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决心,心一横,对云齐喝道,准备硬扛这一顿揍了。
“我改变主意了。”云齐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这是他今天准备对付蒙大户的,一直没用上,没想到现在用上了,云齐把匕首抽出来,在两人面前晃了晃,狞声道:“打你们,我也很累的,所以,我现在决定,废你们一人一条腿,怎么样?”
“蒙云齐,你说话不算数。”那个瘦子愤怒地对云齐吼了一声,“你怎么能没有信用。”
“噢。”云齐眼前一亮,将匕首顶到瘦子的脖子上,冷声道:“原来你认识我,还知道我的名字,你究竟是谁?”
“我……”瘦子自知说错了话,脸色一变,不由大惊。
………………………………
谜底谜面 第三十九章 燕雀的愿望
瘦子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不停地在想着什么,云齐也不着急,手里掂着匕首,眼神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
过了一会儿,云齐将匕首在手里拍了拍,对两人说:“编好了理由没有?想了这么久,是不是想好了怎么说?我这人耐心不太好,等下如果听到假话,说不定我的手就会发抖的,如果弄痛了你们,可别怪我。”
那年轻的粗壮男子恶狠狠地瞪了瘦子一眼,梗起脖子说:“好汉,我说……”
“黄鼠……”
瘦子急了,忙着出口阻止,云齐早就料到瘦子举动,将匕首的刃贴到瘦子脸上,轻轻一划,眼神如冰,瘦子的脸上马上就出现了一条浅浅的伤口,鲜血随之也一滴滴冒了出来,瘦子想喊叫,但看到云齐冰冷的眼睛,就下意识地闭紧了嘴巴,眼神里浮现出恐惧的神色,他看得出来,云齐真的下得去手,云齐的眼神里只有冷漠,那种漠视生死的冷漠,这人手里一定见过血,甚至杀过人,瘦子心里很肯定,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如果面对一条冰冷的蛇。
那年轻的男子,由于牙齿掉了几颗,说话有些不习惯,总关不住风,但他做人倒也光棍,索性将腿在地上一盘,对云齐一拱手道:“好汉,今天折在你的手里,我黄鼠认栽,有什么话,你只管问,我都告诉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云齐赞赏地冲他点点头,然后对瘦子笑了笑,好象跟好朋友商量一般地说:“你现在安静地坐在这里一会儿,我跟这位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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