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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镬残生-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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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齐赞赏地冲他点点头,然后对瘦子笑了笑,好象跟好朋友商量一般地说:“你现在安静地坐在这里一会儿,我跟这位朋友说说话,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瘦子连连点头,生怕说慢了,引起云齐的误会。
“黄鼠,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何要暗害于我?”云齐转头问粗壮的汉子。
“好汉,我黄鼠就是这城里的一个小泼皮,与你无怨无仇,今天这事,还不是他……”
黄鼠一指瘦子,有些气愤道:“是他找到我,说让我帮他对付一个人,我虽然混,但害人性命的事我是不做的,但瘦子告诉我,这次只要打断那人一条腿,就可以拿到30两银子,所以,我就来了,至于打的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我是一概不知。”
粗壮汉子很简洁的就将过程说完了,然后冲云齐一抱拳:“我在江湖混,也知道江湖的规矩,是我害你在先,你要报复我,天经地义,别的我也不说,只希望你留我一条性命,从此两不相干。”
云齐有些好笑地看着黄鼠,这人一副江湖好汉的模样,其实就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是一个城里的混混,脑子只有一根筋,没有太多的坏心眼,但也做了不少坏事,像今天这种情况,估计他以前也遇过几次,所以很有些侠义风范。
云齐转过头来,对瘦子道:“下面该你了,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瘦子看着云齐,有些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不想那唾沫咕咚一声,在黑夜里声音显得特别大,吓了瘦子一跳,忙低下头,却看到那雪亮的匕首在眼前晃了晃。
“我叫徐向……”瘦子艰难地说。
“徐向……”云齐眼神一凝,“原来你就是徐向,我本来想找你的,没想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徐向,不就是那个自己弟弟身边的狗腿子吗,就是他窜掇云川打伤了干娘,又将干娘赶出了蒙府,可以说,干娘的现在全是由这个徐向一手造成的。
徐向害怕地向后缩了缩身子。
“说吧,别玩花招。”云齐对徐向道。
“大少爷,我也没办法啊。”徐向忽然咧开大嘴,带着哭音道:“是小少爷逼我的,你今天冲到家里来,要为你干娘他们讨说法,让小少爷吃了不少苦头,小少爷本来就恨你,没想到你后来又和老爷认了父子关系,小少爷更生气了,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没了,以后在家里再也说不上话,也继承不了家产了,就让小的过来打残你,他说,你如果残了,老爷就不会喜欢你了,这家产最后还是他的。”
徐向有些畏惧地看着云齐,想从云齐的脸上看出喜怒哀乐来。
云齐虽然心中早就了一点预感,但听到这个残酷的事实时,还是非常的气愤。
果然是这样,果然是云川。
愤怒之后,紧接着的就是悲哀,一种由心底升起的悲哀,从小的时候起,自己就对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后来家破人亡,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云齐无时不思念着自己的亲人,总觉得七岁之前的日子才是生命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无数次在梦里,云齐都会梦到和母亲,姐姐在一起,他们亲切地喊着自己的乳名,小锅子,吃饭了,小锅子,洗手去,小锅子……
亲情,成了云齐心中的圣地,那是一片完美的建筑,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如母亲怀抱一般温暖。
云齐无数次想,只要能够再回到那种亲情的生活,哪怕只过一天,減十年的寿也不可惜。
如今,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虽然隔了这么多年没见,虽然有这么多事情隔在其中,他还是感觉到幸福,感觉到温暖,连给干娘报仇的事都忘记了,在云齐心中,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亲人大过天。
所以连着云川,甚至徐向,自己都不想去追究了,自己想的,只是如何去弥补中间的裂缝,让大家都和睦相处,成为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没有想到,这个弟弟,自己的亲弟弟,居然这么狠,只是因为自己可能会分得父亲的一份家产,就要如此对付我,呵呵,父亲的财产虽然多,但自己真的并没有想要,这些年也赚了一些钱,够自己生活了,尤其最重要的一点,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和弟弟争什么家产,自己的理想是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行。
忽然想起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是啊,这个弟弟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志向呢?
忽然之间,云齐觉得很失望,好象有一个世界在自己心中坍塌了,让自己心神一阵恍惚。
“好汉……?”黄鼠看云齐有些发愣,不由轻轻叫了一声,对他而言,今天这顿惩罚是跑不掉了,与其久等,不如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结束得了。
云齐从恍惚中惊醒,看了看地上的两人,迅速下定了决心,走到黄鼠身边,捡起地上的断棍,对黄鼠说:“黄鼠,今天你要害我,想打断我一条腿,既然你是江湖人,我们就按江湖规矩来,江湖人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现在我要抽你三棍,当作惩戒,你可愿意接受?”
“就这……?”黄鼠有些不相信地问,原本黄鼠以为自己至少也得断条腿,云齐开始说按江湖规矩时,黄鼠的心就做好了断腿的准备,没想到居然只是挨三棍,这简直太轻了。
“就这些,你可要忍住,打完之后,我们就各不相干了。”
“好,云兄弟,是条汉子,你这朋友我交下了,来吧,哼一声就不算好汉。”黄鼠豪气干云地说。
云齐也不废话,走上前去,对着黄鼠就抽了一棍,一点没有留力气,棍子打在身上,发出沉闷声响,黄鼠咬着牙,果然一声没吭,云齐暗中点了点头,又打了两棍。
打完之后,黄鼠站起身来,冲云齐一抱拳:“云兄弟,今天是哥哥我做得不对,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需要哥哥的地方,告诉一声,哥哥一定做到。”
然后,黄鼠又走到徐向面前,对徐向说:“徐向,今天这笔帐,我记到心里了,咱们以后慢慢算。”
说完冲云齐一拱手,就消失在黑夜之中,走了。
云齐慢慢走到徐向面前,徐向眼神不定,心里既害怕,又有些希望,他从云齐对付黄鼠中看出云齐并不是一个凶恶之人,或许这一次,云齐也不会太过为难于他呢?
云齐扔掉了手中的短棍,蹲下身子,让自己的眼睛和徐向平行,对徐向说:“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付你呢?”
徐向向后挪了挪身子,心虚地道:“大少爷,我……”
“你作为一个仆人,听主人的话是对的,但你不该教唆主人做坏事,更不应该对自己的大少爷做出打断腿这样的事,你要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做了就要承受后果。”云齐说完,又将匕首抽了出来。
徐向惊恐地看着云齐,他不知道为什么云齐对同样对他不利的两个人,会有这样明显不同的反应,他是想杀了我吗?徐向心里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求你别杀我,我只是一个奴才,求你别杀我……”徐向的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口里重复着同一句话。
云齐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徐向只觉得全身都在发冷,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只见云齐举着匕首向自己面部狠狠扎了下来。
“完了。”徐向双眼一闭,心里一片空白,那一刻自己似乎进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刷……”一阵风响,从耳边掠过,徐向只觉得自己的右肩被一股大力带动,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咦,我没死?”一瞬那的愣神之后,徐向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死,身上并没有出现血流不止的现象,定了定神,这才看见,那刀原来只是从自己肩头空处掠过,甚至没有划伤自己的一块表皮。
是失手了吗?
或者不准备杀我?
徐向慢慢将头转向云齐,疑惑地看着他。
云齐将匕首收进囊中,对徐向道:“你虽然做了不少坏事,但也罪不至死,所以,这次我不杀你,你回去之后,好好做人,别再做坏事了,还有,告诉云川,蒙家家产的事,我没有一点兴趣,但他也别走上邪路,虽然他是我弟弟,但今天发生了这件事,如果再有下次,可别怪我。”
说完,云齐长身而起,再不理目瞪口呆的徐向,径自一个人向着黑暗走去,不一会儿,就隐身在了黑暗之中,不再一点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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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底谜面 第四十章 尘土各归位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一个清越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声音儒雅清沏,透过密密的树木,跳过弯曲的山路,显得那样和谐温暖,仿佛这幽静的山上也突然有了一份书卷之气。
“好听,好听。”一阵银铃一般的声音传来,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小姑娘发出的。
“哥,你还会念诗呢?你好有学问噢!”年青姑娘以一副敬仰的口吻说道。
“那是。”先前吟诗的声音继而响起,很有些得意地说:“小妹有所不知,你云奇哥哥如今可不同往昔啊,用戏文里的话说,那是文可定邦,武可安国,双膀一交有千钧之力,肚里暗藏锦绣文章……”
“娘,你看哥得瑟成啥样了,嘴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小姑娘无情地打断了哥哥的吹嘘。
“咳,咳,你们两个孩子啊。”一个中年的妇人带着虚弱的声音传出,但明显心情十分高兴,那语气之中都带着一份笑意。
随着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传出,从山的拐弯处显出一辆马车出来,马并不雄健,但倒也结实,是能跑远路的。车,只是乡间最常见的一种,式样简陋,有四壁和顶,但四周没有什么装饰,既没有描龙绘凤,更没有刷上鲜艳的油漆,雕刻上美丽的花纹,一看就知道,这辆车只是乡间一般人家远长途的工具,并不是富贵人家的。
马车前走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远远看去,身材有些瘦削,但如果仔细看,却会发现,这小伙子全身无一块赘肉,身上每一条肌肉都呈流线型状,虽然身材不高,但他就像一只慵懒的猎豹,随时都能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小伙子身边不远,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头上戴着一个野花编成的花环,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边走边用木棍随意敲打着路边的石头,小姑娘大概是走得累了,额上冒出了细细的汗水,头发一缕缕粘在脸上,那脸却显得更加红润了,映衬得唇红齿白,娇艳异常。
马车的帘子掀着,里面斜躺着一位瘦弱的妇人,面色有些苍白,但脸上却含着笑,一脸的满足。
这,这是云齐和干娘,小红三人。
那日从父亲家出来时,云齐原本还在犹豫未来的道路该如何选择,没有想到在半路上居然发生了弟弟雇兄害已的事,这让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对于父亲的财产,自己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云齐来说,什么也比不上亲人的亲情,这么多年来,自己无数次在梦中,常常会梦见那些逝去的亲人,每梦一次,醒来总会泪流满面,无数次,云齐会陷入一种恐慌之中,因为他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熟悉的面庞正在自己记忆中一天天模糊,包括母亲和姐姐,云奇害怕,总有一天,自己会忘记了一切,那过去的所有都会像水波一般,渐渐平静,最后不复看见,就如同从来没有发生一般。
所以,云齐常常想,只要能回到过去,只要能保留住那些美好的东西,就算将所有的财产都拿出来交换,也是值得的,甚至,云齐愿意拿出所有的一切,只换和母亲,姐姐一起快乐的生活一天。
找到父亲,云齐很开心,很长时间他都处在眩晕之中,他甚至有些不相信,幸福怎么就以这种方式来到自己身边,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在自己完全失望的时候,忽然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惊喜,他感恩上天的恩赐,觉得生活并没有抛弃自己,让他对未来又充满了向往。
那未曾见过面的弟弟与二娘,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毕竟与自己有血缘关系,云齐不管他们以前做过什么,也决定试着去接纳他们,却没想到,自己的出现,却给了弟弟那样的错觉。
这个弟弟把自己当成了仇人,当成了来抢夺家产的敌人。
他甚至要将自己除去才罢休。
云齐想想便不寒而栗。
回到干娘的家里,云齐什么也没有说,干娘经过医生的调养,依然很虚弱,但终究在向好的方向走,小红大概是这断时间担惊受怕,心力交瘁,看到哥哥回来后,精神一放松,人就很容易睡着了,正在床上睡着,蜷缩着,如同一只小猫。
干娘睡不着,大概是白天睡的时间太多了,黑夜里睁着眼睛看着云齐,什么也没问,云齐不知该如何说,也就装着什么也没看见,转身合衣躺到了小红为他临时架的一张床上。
这一夜,云齐想了很多,脑子很乱,在床上翻来覆去,床被他压得吱吱直响,直到天亮时才迷糊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云齐早早就起床了,简单洗漱一番之后,他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牵着一辆马车,马车里装了一些出远门的必需品,云齐对干娘说,要带他们去福建享福去,那里有自己一个大大的房子,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这里的家不要了。
干娘舍不得,家虽然很破,但毕竟自己住了这么多年,里面的每一砖每一瓦,甚至每个木头屑,都是自己积累起来的,但她拗不过云齐,云齐说福建会有更美好的未来,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小红,是啊,小红也快长大了,不能这么穷一辈子。
干娘想不通为什么云齐这么着急,当天就要离去,屋子里的东西几乎什么也没有要,干娘心痛得直咂嘴,什么都想带,那破锅,破碗,甚至小木凳,干娘都希望带在身边,它们毕竟跟了自己这么些年。
然而云齐很坚决,除了值钱的东西,什么也不带,干娘没办法,让小红叫来邻居王婶,依依不舍地将这个家全部送给了她,王婶觉得一天是自己的善行感动了上天,才会有这样的好事等着她,高兴得眉开眼笑,忙前忙后地帮云齐一家做好出远门的准备,然后目送着他们渐渐远去。
看着云齐一家拐过街角,王婶慢慢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院子,脸上全是笑容,这个院子虽然不大,建筑也很平常,但毕竟是一幢房子啊,那是像他们这样的小户人家多少年奋斗努力才能盖起来的,如今居然真的就落到了自己头上,一分钱也不用花,这是真的吗?王婶不由自己再次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是真的。哈哈。
忽然身后有脚步声,王婶转过身来,却见云齐小跑着向她跑来,他不会是后悔了吧,王婶担心地想,心里有些忐忑。
云齐走到王婶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出来,递过去,信封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里面有几页纸,但封口已粘住,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这是?”王婶疑惑道。
“王婶,这是一封信,麻烦你给我收着。”云齐一笑,露出了他漂亮的牙齿,“这几天,蒙大户可能会派来来找我,还有我干娘,如果他们问起我们,你就跟他们说,我们全家搬走了,至于搬到哪里去,你就说不知道,如果蒙大户本人来的话,你就把这封信给他,他就什么都明白了,记住,一定要交给蒙大户本人,如果他不来,五天之后,你就把这信烧了吧。”
“啊!?好吧。”王婶脑子乱乱的,不知道云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得了人家一个这么大的房子,转交一封信那简直是小事一桩嘛,赶紧连声答应。
当天下午,蒙大户果然派人来找云齐,还派了一辆精美的马车过来,说是要将何婶一家都接到蒙府里去住,没想到扑了一个空,王婶按照云齐交待他的话,给来人说了一遍,来人面面相觑,只得怏怏而回。
过不多久,一阵马蹄声响,蒙大户急冲冲赶了过来,看着空空的庭院,两眼充满失望,口里不住地低语:“为什么走了呢,为什么走了呢?”
王婶将云齐的信交给蒙大户,蒙大户眼前一亮,急急地撕开封口,不管地上是否肮脏,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掏出信纸看了起来。
云齐在信里并没有提起与弟弟之间的纠葛,只是说很高兴自己终于又找到了父亲,本来想与父亲常相厮守,生活在一起,但干娘的身体需要调养,加上自己有急事要赶回去处理,只得匆匆先走了,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自己的目标是翱翔九天的雄鹰,想通过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天地,而不是蜷缩在父亲的保护之下,当一只弱小的小鸡。以后当自己成功时,会来找父亲的,希望父亲保重身体。
蒙大户怔怔在坐在石头上,手里捏着信纸,脑里子乱成一团,对于儿子的说法,他说不出什么不对,但就是觉得里面有什么问题,昨晚喝酒时,儿子还是那样高兴,今天忽然就走了,虽然连招呼也没有打一个,这实在不合情理。
想了好久,实在理不出头绪来,只好怏怏地站起身边,牵着马,缓缓向来路走去,儿子说,以后还会相见,那就期待以后再见的一天,或许那时,儿子早就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了吧,那时候说不定自己孙子也有了,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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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弯弯,清脆的鸟鸣从远处传来,微风轻吹,卷起地上的片片落叶,挲挲作响。
“哥,我们到福建之后干什么呢?”小红蹦蹦跳跳地走着,歪着头问。
“哥在福建有一套房子,你们就给我烧饭、洗衣就行了,钱我会去赚,哥要过一过享福的日子,哈哈。”云齐半开玩笑地说。
“洗衣做饭啊,那我会。”小红手里的棍子扫了一下路边的野草,对前途充满了向往,未来一定会比现在好的。
“小红,你以前不是说要要嫁给云齐哥哥嘛,要不,到福建之后,你们就把婚事办了吧!”干娘的声音忽然从马车里传出来。
“娘……”小红惊叫一声,脸色愈加红了,她没想到母亲忽然会提起这件事,真是羞死人了。
云齐也吓了一跳,两条腿差点绊到一起,“干娘,你别开我们的玩笑了。”
“咦,你们不愿意啊?”干娘诧异道。
“不是,不是……”云齐连忙摆手,开玩笑,自己要是说不愿意,小红的脸往哪里搁,还不得跳了悬崖。
“人家还小呢!”小红低低的声音道,大大的眼睛偷偷看向云齐,心里既紧张,又充满了期待。
“那等多久才叫不小呢?”干娘戏谑地看着小红。
“娘,我不理你了。”小红捂着通红的脸向前跑去,腰肢一扭一扭,转眼就跑得远了。
哈哈,干娘的笑声在山谷中传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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