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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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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身死
悬崖边冷风瑟瑟,却比不上那男人满眼的仇恨让她觉得心寒。
立于悬崖边缘,她已退无可退,眸中酸涩却无法流出半点眼泪,下意识的抚上柔软为隆起的小腹,转眼间丹凤美眸中已无半点退却,嗓音暗哑质问道:“夏侯逸,你有没有爱过我。”
男子傲然而立,端的是睥睨天下的霸气。他剑指前方,缓缓靠近崖边女子,冷然勾唇嘲讽道:“爱?你晏紫柒除了一个丞相之女的身份,还有什么值得本王稀罕的。”
晏紫柒闻言,满眼绝望。但夏侯逸却依旧步步紧逼,冰冷锋利的剑尖都上喉颈出的柔软,再进分毫,便是鲜血直流。她感觉的到,那剑尖的冰凉,微红的眼眸却依旧直视那个她爱到绝望的男子。她真的未曾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的地步。
他遇刺受伤,她便衣不解带,日日服侍在旁。
他看重隐士柳宁,想收为己用,她便在雨地里跪足了一天一夜,才求的柳宁见他一面。
他喜欢内敛高雅如莲的女子,她便收起一身的锋芒,弃了那张扬如火的红色,日日素服,不在踏出房间半步。
……
她付出了自己一切,换来的是什么?转眼间,晏家因通敌叛国,满门抄斩,独留她一个孤女在这世上。她恨,心里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她丈夫的手笔,但心中却还存有希冀。
“你以为,晏丞相通敌叛国,满门抄斩,连那晏妃都未能幸免,本王却独独保你无事,是为了什么?”夏侯逸似是看穿她她心中所想,凉薄的嘴唇讽笑道:“本王留着你,就是要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着,看着晏家一步步的走向灭亡。唯有这样方能解本王心头之恨。”
最后一丝希冀被无情打碎,晏紫柒僵硬立在那里,接近崩溃。渐渐的她抱头无助的蹲下,身体蜷缩。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凄然,绝望。
为什么她给了他一切,得到的却是毁灭?夏侯逸,她的丈夫,从一开始娶她,就是为了要毁掉她的一切么?她想起最初,她满心欢喜的告别父亲,坐上花轿,父亲的祝福,母亲的不舍,还有自己心心念念对未来的向往……
一切,都似乎成了一个可悲的笑话。
“你父亲毒害本王母妃,本王便要他五马分尸,剁肉喂野狗。你逼死本王的若儿,本王便要屠你满门。现在,轮到你了。”
话音刚落,那利剑便循着晏紫柒最柔软的脖颈,破空而去。
意外突生,原本绝望应该就地等死的晏紫柒突然起身从他奔了过来,那利剑直直刺入晏紫柒的小腹。
晏紫柒的小腹已经是鲜血如注,忍者剧痛却丝毫没有退却,几步向前,那利剑将她刺穿。她双手已经搭上那夏侯逸的双肩,竟是死死地抱着他,不知何来的力气,旋转半圈。
夏侯逸顿觉脑海空白,他看见那刺客冷笑的收起弓任由那些护卫将他制住。感觉左手温暖湿濡,他低头目光瞥见晏紫柒背后插着的箭。
血液黑紫,晏紫柒再无活命的可能。
怀中的女子嘴中淌血,缓缓抬头,漆黑的凤眸亮的可怕,像极了一转而逝的烟火华彩,她凄然的一笑,樱色的嘴唇开阖,似是说着什么?声音愈来愈轻,到最后像极了情人耳边的低语。
夏侯逸未听清她后面说的是什么?那女子已经退离他的怀抱,步步蹒跚的走向悬崖,崖边冷风瑟瑟,吹起她染血的白色裙摆,很美,似是欲羽化登仙而去。
她凄然的看着他,眼角划出一滴清泪,开口哑声道:“晏家欠你的,我用这条命偿还,那么你欠我的呢?夏侯逸,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
空中还残留有她凄凉决绝的话语,但那女子已经张开双臂,毫无眷恋的跳下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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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生蛇蝎公主
齐国天庆47年,景王夏侯逸于围场遇刺。景王妃为救王爷,身死。
天庆47年冬,齐皇驾崩,齐国陷入五王夺位之乱。
半月后,景王登基为皇,改国号为天纪,以强硬的手段监禁,甚至屠戮兄弟。朝中大臣虽颇有微词,但惧于新皇手段狠绝,无人敢提。而后这位年仅十七岁的帝王治国的才能渐渐显现出来,齐国在他的治理之下,愈加富强,百姓安乐。
***
十年看似很长,但对于晏紫柒来说却仅仅弹指一挥间。
她本应该下了地狱,却未想到还能再回到上面来,只是身份却有所不同了。
昏黄的铜镜之中,倒映出女子的容颜,及腰的长发安静的流淌,若远山的黛眉之下,凤眸清亮纯净,只是那眼角一滴艳红的泪痣偏偏生出几分的妩媚勾人,秀挺的琼鼻,还有那樱色可人的唇瓣。这容颜竟是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再世为人,拥有这般绝色的容颜,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她现在不再是齐国的罪臣孤女晏紫柒,而是遥国皇室最尊贵的静安公主皇甫琦。当今遥皇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已故的皇后生下的唯一子嗣,自然是对她偏爱甚多。只是这位公主封号为静安,却名不副实,刁蛮任性,恃宠而骄,对待什么服侍的宫女,一个不满意便是动辄打骂,死在她手上的宫女太监不计其数。
坏事做多了总要遭到报应,三天前静安公主生辰宴上,遥皇问她要什么礼物,她便一把抱住那一早就看上的薛丞相之子薛慕白,随即薛丞相变黑了脸。而薛慕白因受辱羞愤之下,狠狠将静安公主推开,却没有控制好力道。
静安公主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再醒来,却变成了晏紫柒。对于这静安公主的所作所为,晏紫柒也实在无语了,为了得到薛慕白,竟是不择手段。
开始还好言好语的去追求,到了后来见薛慕白不从,竟然直接半夜将他绑了来,丢到床上去,喂了**。药效渐渐起了作用,她却在一旁冷眼看着。待到第二天一早,薛慕白被宫女发现,却已经忍着药效忍到去了半条命。
薛丞相誓死跪求遥皇还他儿子一个公道,遥皇知晓以后,虽是龙颜大怒,却依旧舍不得严处宝贝女儿,只是下令禁足三个月,这件事才被压了下来。
可是那静安公主依旧死不悔改,偶尔听闻薛慕白有婚约,便立即将那女子绑了,痛揍一顿,还雇了好几个地痞流氓,要毁了那女子。幸好最后一刻薛慕白赶到,才保全了那女子的清白。
……
为了得到薛慕白,静安公主无所不用其极,却将她心上人越推越远,而她也遭到了报应。
人人都到静安公主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但在晏紫柒看来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静安公主,也只是因为寂寞罢了。
她,和自己很相像,都爱上一个求之不得的男人。不一样的只是追求的手段罢了。她一味的付出,而静安公主确实一味的掠夺。
晏紫柒恍然觉得,自己的前世似乎像是一个梦,一个真实可怕的梦。
而如今该是梦醒了,她不再是梦里的那个晏紫柒,而是重新活过的皇甫琦。
“公主殿下,荣华夫人喊您过去用膳。”
回过神来,皇甫琦瞥见眼前的宫女战战兢兢的样子,觉得无奈。之前静安公主对他们的毒害颇深呢。要彻底改变这宫里的人对她的看法,还需要些时日,慢慢来吧。
“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宫女看着眼生呢?该是顶替某个被静安公主虐死的宫女上来的。
“奴婢,竹彩。”她回答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一双如鹿的眼眸不安的四处瞥着。
“竹彩,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服侍吧。”
也不管身后的竹彩是如何的万念俱灰,皇甫琦自顾自的出了门。
略显苍白的手臂遮了遮脸,皇甫琦抬头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眸。阳光,久违了呢。周围路过的宫女太监,一看见静安公主这尊瘟神,便只是行了行礼,随即绕到而行,脸色惶恐不安。
对于他们的无力,皇甫琦丝毫没有要发作的样子,她站在那里,清浅友好的微笑。和善的样子几乎让人怀疑这位闹腾的公主是不是改了性子了。
“竹彩,还不快点给本宫跟上。”
一声怒吼打碎了所以人的幻想,静安公主还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
宫女竹彩惶惶不安的跟在皇甫琦身后,保持一段距离,丝毫不敢在靠近半分。她本以为今日她的死期要到了,但是一直到荣华夫人的碧柳殿,也没有见公主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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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毒舌小皇子
荣华夫人,这遥国皇宫内最受宠的女人。虽然受宠,但位阶却一直都只是个夫人。皇后亡故之后,这位夫人便似凭空出现一般,瞬间得到了遥皇的青睐。荣华夫人也是这皇宫里除了皇上以外,和静安公主最亲近的人。
娴雅高贵的荣华夫人,刁蛮狠毒的静安公主,这最不可能的搭配让所有人震惊不已。荣华夫人虽后 来生了八皇子,但对自幼丧母的静安公主依旧视如己出,一如既往关心照顾。
而荣华夫人,能在这勾心斗角是宫中活下来,除了遥皇的宠爱这层保护,另外不可缺少的便是静安公主的庇护。之前有好几个位分比荣华夫人高的妃子陷害她,都被静安公主派人活活打死,而皇帝则是听之任之。
一进到碧柳殿,皇甫琦毫无意外的看到父皇和荣华夫人坐在一起,相谈甚欢。
遥国皇帝皇甫政此时丝毫没有身居高位的冷厉锋芒,他本就俊美的脸上此刻堆满了宠溺的笑意,那看着荣华夫人的目光溢满了温柔疼惜。
荣华夫人一见到皇甫琦,便起身牵着她的手紧挨着自己坐下,眸中关切之意丝毫不做假:“琦儿的头可还痛着?那薛慕白下手还真是没轻没重的,害的琦儿受这般的苦。”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伤口处,那里虽然用上好的药愈合伤口除了疤痕,却依旧有浅淡的红痕,看着她心疼。
“娘。没事的,已经不疼了。”私下里,静安公主便是这般的称呼,早就将眼前的女子当做自己的亲娘。
一边的遥皇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也深感欣慰道:“琦儿已经十六岁了,也该是要找个驸马了。依朕看……”
“父皇,女儿还想陪着父皇,不想这般早早的嫁了出去。”未等遥皇说完,皇甫琦开口打断了。
遥皇闻言愠怒:“琦儿还在想着那薛慕白吗?他都有婚约了,琦儿怎么还不死心。”
“父皇,您误会了。女儿昏迷一天一夜,早就在那鬼门关走了一圈。现在也已经想明白了,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对于薛慕白,我也不再强求。”
第一次从任性的女儿口中听到这样的话,遥皇觉得不可思议。女儿真的是想通了吗?
看着遥皇的震惊,皇甫琦继续说道:“女儿一味的只想着自己要得到什么?这些年忽略了父皇的感受。现在我已经决定了要留在父皇身边,孝敬您。那个薛慕白那般的不识好歹,怎么配做女儿的驸马。丢了算了。”
“陛下,你看琦儿真的是长大了呢。”荣华夫人闻言,也觉得眼眶湿热。这孩子自幼丧母,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被人宠着爱着,却从来没有真心笑过。如今看她释然浅笑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心宽了。
“想开了就好,就好。”遥皇一边说着,一边给女儿布菜:“这些都是琦儿最喜欢吃的,多吃点。”此时的他丝毫没有帝王的威严,只有身为父亲的慈爱。也唯有在碧柳殿里,在荣华夫人身边,他才能这般的毫无拘束。
女儿想开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呢。
碧柳殿外进来一位七八岁的小小少年,可爱的娃娃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略显稚气的婴儿肥脸庞,让人一看便忍不住新生喜爱。
望着那张稚气的脸,皇甫琦恍惚了。十年……若是她晏紫柒没有死,好好的活着,她的孩子想必也是这般的年纪,这般的讨人喜爱。一想至此,她的眼眸染上了几分的慈爱,疼惜。
她的孩子……
皇甫谦进入碧柳殿便行礼道:“给父皇,母妃请安。”
他说完以后,才有些惊讶的看向皇甫琦道:“原来琦姐姐也在啊。我都要以为琦姐姐会躲在自己宫里一辈子不出来了呢。”八皇子,皇甫谦荣华夫人所生,今年也才不过七岁,智慧却远超同龄的孩子。那双乌黑的大眼睛里有这不符合年龄的深沉。
脱口而出无知纯真的话语,但他嘴角的嘲讽却没能逃得过皇甫琦的眼睛。
八皇子,皇甫谦一直都与薛慕白交好,尊薛慕白为自己的师傅,自然对皇甫琦很是不待见。
以为这样便能激怒自己么?若是从前的静安公主必然大怒,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对于这般不着痕迹的嘲讽羞辱,皇甫琦也不恼,起身,几步走到皇甫谦的面前,牵起他肉肉粉粉的小手。
皇甫琦牵着他的手丝毫不顾他的挣扎,右手执一方素帕轻轻拭去少年脸上的细密的汗珠道:“我有你这么一个可爱的弟弟,怎么舍得不出来呢。想你也饿了,快些吃饭吧。”
皇甫琦说完便牵着他的小手,半强迫的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看着他满脸愤怒的可爱样,又忍不住夹了一块鲜嫩的鸡翅堵住他翘起的嘴巴。
“父皇,用膳以后女儿要出宫,去见薛慕白。”
刚说完,其余三人同时以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了皇甫琦,似是欲言又止。
“没什么?只是有些东西要亲自还给他。女儿说了放手,便不会再强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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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那时年少
用了午膳之后,皇甫琦换了一身寻常的水蓝色罗裙,再用同色的发带将及膝的长发松散的束好。瞥见梳妆台上那嫩绿色的精致荷包,解开荷包,几片粉色的樱瓣散落出来,一枚玉佩顺势掉了出来,皇甫琦还是犹豫着拿了起来。
玉佩正面,刻着一个‘慕’字,似是被抚摸过很多次,温润剔透。
记得那还是七岁的时候,静安公主丧母。她一个人躲在偏僻宫殿的一颗樱花树下抱着膝盖肆无忌惮的哭着。
“你怎么了?”
那是她第一次遇见他,只是随意一句关切的话语,却深入她的心坛。眼前清俊如莲的少年只是浅浅一笑,便夺了她的心。她有那么片刻忘记了哭泣,睁着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
他伸手轻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柔声安慰。
她不顾满脸泪痕的扑向了他稚嫩瘦小的肩膀,泪水蹭脏了他的衣服。
他也没在意,只是抱着她,柔声轻哄。
她哭累了,慢慢在他温暖的怀中睡着了。等醒来,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只有一枚玉佩安静的躺在她的手心。
那个少年遗落的一枚玉佩成了她终身的执念,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心随着满地的落樱飞走了。
他或许忘记当年那个抱着他痛哭的小丫头,而她至死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渐渐的,她为了得到他,狠狠伤害。他为了躲避她,冷眼相待。
当初的美好也渐行渐远……
“琦姐姐,你换好衣服没有啊。等你好久了。”
“来了。”将玉佩收入荷包里,连带着那几片粉色的樱瓣。樱花盛开的时候,静安公主都会拾取新鲜樱瓣代替枯萎的樱瓣装入这荷包中。年复一年,但这荷包一直都没有机会送出手。
本来,皇甫琦想要一个人去见薛慕白的,有些事情也好私下里说清楚。但是一想到,薛慕白对她的回避的态度,还是决定同皇甫谦一起去。他总不会挡着皇甫谦的面不待见她吧。
见到皇甫琦出来,皇甫谦眸中掠过几分的惊艳,却依旧毒舌道:“琦姐姐现在打扮起来,也人模人样了呢。”从前的皇甫琦,空有一副好相貌,却被狠毒硬生生的占去几分,整日摆着面瘫脸,仿佛谁都欠了她似的。若不是脸还是那张脸,皇甫谦几乎都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她。
“多谢夸奖。”皇甫琦说着,突然间恶意的一笑,双爪已经掐上了他婴儿肥的脸蛋,肉肉嫩嫩的,手感真不错。“谦弟弟不过七岁而已,装什么老成啊!来多笑笑。”
嫩嫩的脸蛋被皇甫琦掐出了红痕,皇甫谦却无力反抗。心中不禁腹诽,恨毒的女人,早晚要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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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行驶的马车,在丞相府门前停了下来。皇甫谦早就先一步下了车去了。想起之前皇甫谦在车里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唯恐她又任性闹腾的样子,皇甫琦就觉得好笑,怎搞的好像她一定会闹起来一样。
到底谁才是小孩子啊。
出了车厢,低头便瞥见一奴才伏趴在地上,抬头一脸谄媚笑道:“公主殿下尊贵,踩着奴才脊背下车吧。”
皇甫琦秀眉轻拢,故作高傲怒斥道:“狗奴才,我还嫌你的衣服脏了我的鞋呢?滚一边去。”皇甫琦说完,也不顾那奴才惊惧不已的求饶声,自顾自的跳下了车。她不是娇气的瓷娃娃,这般做贱人方显尊贵的方法她可不敢恭维。
“琦姐姐何必这般动怒呢。不过一个奴才罢了。它惹你生气,琦姐姐就像以前一样宰了它便罢了”皇甫谦阴阳怪气的说着,一双深邃眼眸死死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可他失望了,许久都不见她脸上有半分多余的表情。这让他不禁怀疑了,她,真的变了?
不理会皇甫谦的惊疑不定,皇甫琦指着刚才那个被吓惨了的奴才道:“你,去叫门。”
那奴才哆哆嗦嗦的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门开了,那开门的小厮,一见到皇甫琦,瞬间被吓得脸色惨白,竟是连滚带爬的跑回去。
随即一阵尖细刺耳的魔音传来:“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静安公主来了!!快让少爷躲起来啊!”
皇甫谦见状,很没良心的笑了出来道:“琦姐姐,你的名头还真是比毒药还要要人命啊。”
面对皇甫谦的调侃,皇甫琦眼角直抽抽,她想过丞相府的人不待见她,却没有想到静安公主竟然把人迫害到这种程度,简直是比瘟神还要让人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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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主惹人嫌
死寂压抑的大厅里,位于上座的皇甫琦抿了一口清茶,目光环视,却瞥见大厅里的人脸色个个惶恐不安,竟然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一边的皇甫谦不十分不满现在的这种气氛,但也只能坐着无话,毕竟主角不是他。
瓷质茶盏放回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打破了寂静。大厅里的目光瞬间聚集到了皇甫琦的身上,却见她怡然自得的用素帕轻轻擦拭嘴角,沉静而淡漠。
“薛丞相,怎么不见薛公子呢?”皇甫琦毫无情绪的目光瞥向薛林道,语气有几分的疏离。
“慕白他得了风寒,公主身份尊贵,还是不要见他的好。”薛林状似恭敬道,但眸中却掠过几分的不耐。他向来看不惯静安公主的任性狠毒,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被静安公主看上无疑是一场灾祸。可他却无力保护自己的儿子,那日眼看着慕白失了半条命,从公主的寝殿里被抬了出来,那时痛苦,那时恨意无人能够了解。
若是她,消失了多好。这种念头在薛林的脑海一闪而逝。他惊觉自己的想法太过可怕,忙收敛起了神色,静立不语,宽大的衣袖之下,双手紧攥出血。
“是真的不便见我,还是不愿见我?”得了风寒,不便见她?这个借口找的丝毫没有水平。想来,这薛慕白为了避开她,各种各样的借口都用尽了,实在没有借口可寻了,才来这么一招的吧。
沉默片刻,皇甫琦继续道:“我只是有些话要和薛公子说清楚,说完就走。还望丞相给个方便,让我见他一面。”
“公主殿下,请回吧。慕白是真的不方便见你。”脸色肃然,薛林语气竟是冷了几分。他看皇甫琦的目光带着恨意:“改日,微臣一定带着慕白进宫向陛下请罪。”
“薛丞相这番话,是在赶我走么?”皇甫琦说着,话语间多了几分刻意的怒气。
薛林俯首,不语。那意思分明就是默认了要赶人。
皇甫琦有些气急的看着薛林,却无可奈何,她转而将目光移向丞相夫人于氏,那个温柔逆来顺受的传统女人:“薛夫人……”
以前静安公主在薛林那里吃了闭门羹,偶然见于氏好说话,便每每通过于氏见到薛慕白。但是,皇甫琦失望了。
“妾身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说完那于氏竟不管皇甫琦有所回应,行礼后,径自退出了大厅,临走时目光满是戒备,明摆着不再信任皇甫琦的样子。
薛夫人大厅后,一切又陷入了死寂。
这时一直沉默看戏的皇甫谦开了口:“薛丞相,不如听我一眼。可好?”
薛丞相脸上一喜道:“微臣洗耳恭听。”这八皇子向来与慕白交好,有他劝言,也许能够阻止静安公主。
皇甫谦双手背在身后,依旧是一副少年老成模样,用他稚嫩声音:“薛丞相不想师傅见琦姐姐,无非就是不想看到琦姐姐惊扰了师父”
薛林惊疑不定,这话好似是帮着静安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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