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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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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个玉佩哪有让皇甫琦身败名裂来得重要啊。贝月凝心中冷笑着想道,伸手安抚了薛慕白要爆发的情绪。
“绯衣公子说的是啊。那么大家就把话都摊开来讲吧。”一直未开口的夏侯逸说话了,那样子表面上像是要做个和事老,但眯着的眸子却显露出几分的危险。
绯衣笑了笑,眸中掠过几分的狡黠,转身对郁镜修道:“城主,这件事交给属下来做如何?”
郁镜修淡漠的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在移动到皇甫琦的身旁,一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抚平了她的不安,低眸轻声道:“没事的。”
我……认识你吗?皇甫琦在心底问着,他一低眸的温柔缓缓晕染开来,如无声细流缓缓灌注到她的心里。
郁镜修,你到底是谁?
轻咳一声,绯衣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严肃泛冷的目光投向贝月凝道:“贝姑娘,我想请问,公主殿下到了您的跟前,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请你一一细细说来。”
被那样的目光看着,贝月凝心里确实有些紧张,但很快平静下来,顺着绯衣的话开始回答,语气怯然:“在我被送入喜房不久之后,公主殿下就来了,她将我绑了起来,丢进那个空箱子,还对我说,我出身低微,根本不配做慕哥哥的妻子,只有她才配的上慕哥哥。”
贝月凝说着顿了顿,脸上已经挂满泪水:“她还说要取代我做慕哥哥的妻子,事成之后,就,就,就把我杀了……”
………………………………
三十八、不得善终
贝月凝说完已经泣不成声,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很是脆弱,惹人怜爱。薛慕白静静的听完,低头柔声安慰怀中的人儿,温柔的眼眸渐渐泛冷,几乎是带着杀意的目光直直刺向皇甫琦,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而皇甫奇则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真是好计策啊!夏侯逸为了陷害她,都和贝月凝串通了,一手操纵了这么一出好戏。就是死咬住了她皇甫琦是个哑巴,根本没有辩驳的可能,才会这样子肆无忌惮吧。
皇甫琦冷笑,唇角勾起一抹讥讽,那样子看在薛慕白的眼里竟是丝毫没有愧疚悔恨的意思。
“公主殿下,你还觉得你自己做了这一切很骄傲吗?”薛慕白说着,随即怒急愤吼道:“凝儿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样针对她!你竟然还想要除掉她。你这般的蛇蝎心肠,就不怕下地狱,永不超生吗?”
地狱?永不超生?呵~她皇甫琦做过的丑陋的事情虽然已经数不胜数,当然也不差这一件,但是她自问绝对没有要贝月凝死的想法,没有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
皇甫琦凤眸之内一片坦然,瞥了一眼夏侯逸,她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提步就要向门口而去……反正已经拿到了玉佩了,与期待在这让她窒息厌恶的地方,还不如一走了之的好。
“公主没有给我一个交代,就别想走!”
身后,薛慕白决然的声音让皇甫琦刚迈出的脚步一顿,缓缓转身,原本沉静的凤眸有了几分凌厉。
薛慕白乘机继续道:“快点向凝儿道歉!”
一阵清咳传来,绯衣略带无奈的开了口:“其实应该是贝姑娘向公主殿下道歉吧。”
此话一出,除了郁镜修还有皇甫琦之外的人都变了脸色。贝月凝面色紧张的将目光落在绯衣身上,随即似是想到什么一样,面色变得灰白。薛慕白倒是没有注意怀中贝月凝的变化,只是眸光阴沉却不语一副看你还要怎么狡辩的样子。
而一直以看戏姿态静立的夏侯逸,神情变得微有些茫然,他抬眼不看绯衣,而是将目光落到郁镜修身上。郁镜修,这个男人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难道他夏侯逸这次是要栽在他手上了吗?
虽然夏侯逸明白,即便是他的计谋被揭穿,依着齐国皇帝的身份,他也不会有事,但是就莫名的棋差一招的感觉,还是让他不舒服。
“都不明白吗?好吧!既然大家都不明白。那么麻烦贝姑娘将刚才所说的一切在重复一遍吧。”绯衣笑着说,那模样像极了狡猾的狐狸。
“……”再说一遍?绝不!贝月凝暗自咬碎了银牙,这个绯衣表面上衣服待人和善的样子,竟然背地里算计她!双手在身侧紧握,手心的刺痛迫使她清醒了几分。
她脸上的情绪几经变化,良久才轻声道:“虽然是公主做错了事,但是她并未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这件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再追究下去了。”温柔恭顺的语气,那怯生生的眼神偷偷瞥了瞥皇甫琦,一副极害怕受到报复的可怜模样。
绯衣哂笑:“很可惜,贝姑娘不追究,可不代表我们城主不追究啊。毕竟……贝姑娘如此陷害未来的镜城夫人。这件事,实在不可原谅。”
皇甫琦白了绯衣一眼,随即有些不满的看了看郁镜修,她皇甫琦何时答应了要嫁给郁镜修了。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郁镜修见状,神色颇有几分的尴尬,心里却因为那镜城夫人四字身觉愉悦,烟灰色的眸子微弯成月牙。
相较于皇甫琦和郁镜修之间暧昧的氛围,贝月凝可没有那么好受了。
“你说陷害?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绯衣公子,您不可以这样污蔑我!”眸中泪光闪闪,贝月凝像是收了极大的委屈,声音也带上了几分的哽咽:“慕哥哥,我不想呆在这里,能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再留在这里,她的一切都会被揭穿的。
绯衣善意提醒道:“贝姑娘,你失态了。这样会让我们以为你是为了掩饰什么?所以反应才这么激烈的。”
闻言,贝月凝不得不收敛情绪,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低垂着头,青丝遮掩了她一切的情绪。她自然也没有看到,身边薛慕白迷茫困惑的目光……
“既然贝姑娘不想说,那么便由我来替她说了可好?”
见所有人沉默,绯衣也自动将这看作是默认了,他顿了顿话语掷地有声:“按照贝姑娘的说辞,公主来到喜房之后,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那些话我也不一一细说。”
“重点也不再那些话的内容上。”
“公主的嗓子已经毁掉了,不能够说话。那么贝姑娘,你说公主一个哑巴,怎么还能开口说那么多的废话给你听?〃
………………………………
三十九、寂寞坟冢
秋,并不是樱花盛开的季节,残枝狰狞枯瘦,丝毫没有盛开时的壮观绝美,却也别有一番凄美。
一身白色素服的少女席地而坐,纤白的手在泥土中刨开一个小坑,然后将胸前挂着的玉佩扯下,放入其中,然后将挖出的泥土在填埋回去。她细细的将泥土轻捻压实,一座手掌般大小的坟冢就这样形成了。
静安公主,你自由了。
她懒懒的倚靠着树干,慵懒小憩,抿嘴清浅而笑,凤眸微眯,眸光悠远。 静安公主,这里是你初遇他的地方,能在此处长眠,该是你所期望的吧。
她未等那场婚礼的闹剧结束,她便立即赶来这里,将玉佩埋入坟冢,只是不希望耽误了静安公主的时间。既然答应下来的事情就要尽力去完成,不是吗?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玉佩竟会在贝月凝的身上,而原先同这玉佩一起的嫩绿荷包却完全不见踪影。
这也是让她困惑的,但细细一想便明白了。薛慕白根本不屑碰静安公主的东西,自然随手丢弃。贝月凝又刚好捡到,私藏了玉佩,上演了一场李代桃僵的戏码。可那贝月凝即便得到了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却还是不满足,对她皇甫琦步步紧逼,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倒是可惜了她花心思写的那封信,还没到薛慕白的手里,就被贝月凝毁掉了。这一切的一切之中,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她皇甫琦,应该是这逝去的静安公主吧。
她尽力的帮了她,到头来,还是没有将一切的真相传达给薛慕白。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便莫过于明明是相爱的人,却处处伤害,至死都没有认出对方吧。
怎么自己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伤春悲秋了。皇甫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呼吸,秋日凉薄的空气灌入口鼻,顿觉身形轻松无比。
她懒懒的眯了眯凤眸,正要闭眼小憩一会儿,却听到一声熟悉的轻唤。
“公主,请你告诉我一切事情的真相。你会在这里,是否是因为……”那人并未说下去,话语间难掩激动有痛处的复杂情绪。
薛慕白?他不在丞相府好好安慰‘受委屈’的贝月凝,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对上他迷茫渴求真相的眸子,皇甫琦已经能够做到平静而坦然,静安公主拿了玉佩去往转生,她皇甫琦已经不会在受到她人情绪的干扰,自然可以将薛慕白当做陌生人来看待。
但是此时的薛慕白却并不那么想,那皇甫琦陌生的目光让他心里抽痛,从绯衣对贝月凝技巧性的盘问之中,他隐隐看出了端倪。他心里怀疑贝月凝并不是当年那个哭脏了他新衣的可爱丫头,但这也仅仅只是怀疑。又联想到皇甫琦对玉佩的执着,并不是简单的无理占有,她皇甫琦公主身份高贵,只要想要某样东西,便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双手奉上,又何必亲自上前去抢夺呢?
而且贝家没落在遥都毫无地位,贝月凝身为贝家千金,那时又怎么可能出现在皇宫中的樱花林呢?
事情越复杂,线索越多,他便越发的冷静,心底的某个猜测莫名冒出,莫不是他一直抗拒的静安公主才是当年的丫头……
而当看到静安公主毫不犹豫的进内室将残破的嫁衣褪下,换上一件郁镜修派人寻来的素服,抛下所有离开丞相府的时候,他便下意识的跟了过去,一直跟到这个地方来,心中的那一点点怀疑却演变成让他后悔不已的残酷的现实。
他,还有挽回的可能吗?
“公主,当年在这里遇上的小女孩究竟是不是你?”
听到他小心翼翼的问话,皇甫琦坚定的摇了摇头,她并未起身,只是端坐在那里,脸微微侧向一边,凤眸低垂。她纤白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樱花树下突起的小小坟冢。
他和静安公主的那段孽缘,她皇甫琦无权插足。错过了便就是错过了,绝无挽回的可能。
那是坟冢?薛慕白的眼眸惊讶的瞪大,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是提醒自己,当年初遇的一见倾心已经死掉了吗?就真的没有再挽回的可能了吗?
她毫不犹豫的否定,陌生平静的目光,还有那唇角释然解脱的笑容……这一切,到底算什么?
“慕哥哥!慕哥哥!你都不要凝儿了吗?”
一声哭腔的呼唤不禁让薛慕白眉头一皱,转身,便见到披着残破大红色嫁衣的贝月凝跌跌撞撞的向他跑来。
“我麻烦齐皇陛下好不容易进到宫中,终于找到了你,慕哥哥跟凝儿回去吧。”满脸泪痕斑驳了她的妆容,精致的发髻凌乱松散,贝月凝却丝毫顾不上这些,心心念念只有薛慕白,她提着嫁衣拖沓的下摆,,一头奔入薛慕白的怀抱。
“慕哥哥,你答应过我的,要还我一个完美盛大的婚礼。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的。”贝月凝说完,已经黯然啜泣,双臂却紧紧的抱着眼前人的腰身,死死的扣住……
薛慕白俊脸失了血色,皇甫琦在贝月凝到来的时候,就已经安静的离开了,只留下那孤寂的小小坟冢,他却还不死心的目光一直追随的着那抹素白远离,知道消失不见。
他眸中怅然若失,声音极轻:“我答应的那人……并不是你。”
………………………………
四十、处置竹彩
回到昭琦殿时已是落日西沉,殿外余晖留恋不散,有一个身影站在光影交错之间,隐晦看不分明。
“琦姐姐,你回来了。”
一声轻唤,带着些许熟悉感,随即一个小小的人儿撞进她的怀里,许是那落日余晖的错觉,那稚嫩青涩的小脸上满是温暖的笑容。皇甫谦,这个少年老成的孩子今日怎变得这般友好,还主动靠近粘着她。
“父皇让我将一个人带给你来看,由你处置。”皇甫谦退离了她的怀抱,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肉肉的小手揪着她的衣角就拉扯着她进入到昭琦殿内。
殿内,一个身着青色宫女装扮的女子俯跪在地,似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忙转身,见是皇甫琦来了,便又跪下,额头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那一声的闷响,响彻整个昭琦殿。
“奴婢竹彩恭迎公主。”声音平静,带着些许麻木。
拉着皇甫琦在竹彩身边站定,皇甫谦低头俯视,稚嫩的小脸露出一份的阴狠:“就是这个贱奴出卖了琦姐姐,姐姐好心护着她,她竟这般不知感恩。依我看,这丫头绝对是故意毁掉姐姐的嗓子的。”
皇甫谦说完,泄愤的抬起小腿踢了踢竹彩,而竹彩则是平静的接受。不发出一声的**,甚至连开口辩驳,求饶都不做。
原来,婚礼上的事情那么快就传到了宫里面呢?遥皇能够这么快的查到竹彩身上,肯定在事情发生之前就有所怀疑了,但是为什么遥皇一点都不告诉她呢。而且就算夏侯逸本事通天,那日要将她皇甫琦偷运出戒备森严的皇宫,也不可能毫无阻碍啊。
皇甫琦现在愈加的想不明白,尤其是那个遥皇,他明明知道一些事情,却不告诉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父皇说了,这次琦姐姐可绝对不能再心慈手软了。父皇还说,如若今日竹彩还在琦姐姐手底下好好的,那么他不会介意替琦姐姐解决了这个祸端,而且手段说不定会更加残忍狠绝。”
皇甫谦慢悠悠是说完,皇甫琦还未有所反应,一直平静的竹彩却突然抬起头来,伤痕累累的脸蛋满是不安和惊惶,一双微红的眼睛乞求似的看向皇甫琦,却不不敢说些什么。
皇甫琦这才发现,细细看来,竹彩身上满是伤痕,一张脸算是彻底的毁了,而且站在竹彩的身侧,皇甫琦隐隐能够嗅到从竹彩身上散发出的辣气,咸湿味。
观察到皇甫琦的脸色异常,皇甫谦忙开口解释道:“父皇不是个手软的人,知道是她出卖了你,所以钢鞭配上盐水辣椒水,早就在她身上招呼了。每次她痛晕过去,就是冰水泼醒。醒了,就继续。”
皇甫谦说完,有补充问道:“怎么琦姐姐这就心疼她了?”
心疼?皇甫琦心中笑的不屑。经历过前世的背叛,对于要害她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但也绝对不会牵连无辜的。
皇甫琦冷眼将竹彩上下看了一遍,最后目光锁定了她凌乱发髻上簪着的一枝翠玉钗,随手就将她头上的玉钗去了下来,拿在手中打量,玉色陈旧,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竹彩却是一直都随身戴着的。
指尖轻轻拂过那并不算锋利的钗的尖端处,皇甫琦能用余光注意到了竹彩不安紧张的目光落在着钗上 ,心想道,这该是对于她很重要的东西吧。
皇甫琦也不会夺人所爱,微微倾身,她将竹彩握拳的手,一根根的将手指掰开摊平,将玉钗放在竹彩的手心。皇甫琦还了玉钗之后却并没有收回手,而是将竹彩的手往回一推,那玉钗并不锋利的尖端对准的是竹彩的心口。
你,自行了结吧。
收回手,皇甫琦却见竹彩维持着将玉钗抵住心口的动作,含泪的目光却依旧看着她,似是有别的话要说,却又顾忌着什么。
“给你自杀的机会都还不满足吗?难道你还想着做了那么多错事,还能好好活着?”皇甫谦不满冷言冷语到。
“不,不是的!”竹彩突然开口否定,她顿了顿,似是几经思考才决然道:“公主殿下,出卖公主殿下只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的家人是无辜的,所以公主殿下,奴婢在临死之前求你。求你放过我的父亲。”
她说着,突然语气一冷,带上了几分的威胁:“如果公主殿下不答应奴婢,又或者答应之后,却又不遵守……那么,即便奴婢死了,奴婢也会化作厉鬼,日日夜夜纠缠于公主殿下你,让公主永世不得安生!”
“你……”皇甫谦听了气急,抬腿就将跪的直挺的竹彩一脚踢翻。“你竟敢威胁琦姐姐。还这般诅咒于她。你……”
皇甫琦伸手阻止皇甫谦继续说下去,竹彩会这样做也是因为之前榴香的事件吧。竹彩是怕她皇甫琦想对待榴香那样对待她,表面上答应是一套,事情了解后,却又做另一套。
皇甫琦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下来。其实竹彩并不用担心那些,早在几天之前,她就派人以竹彩的名义去看望了竹彩的瘸腿老父亲。还送了一些钱粮。
看到竹彩瞬间绽放的惊喜解脱的笑容,皇甫琦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原来在其他人的眼里,她就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吗?
………………………………
四十一、父女谈话
处理了竹彩之后,皇甫琦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更多的则是迷茫困惑。她知道自己未来的复仇之路不容自己有半点的心慈手软,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后悔不忍。承认自己软弱无能也罢,虚伪也罢,她自己心里都不能否认,竹彩临死之前都不忘了她的老父亲,这确实深深触动了她。
她正临窗茫然之时,宫女来报,遥皇皇甫政要她去御书房一趟,而且务必只身前往。
皇甫政,这是让皇甫琦很看不透的一个人。他对静安公主的无微不至的宠溺放纵,对毫无背景的荣华夫人毫无目的的深爱,两样一个是亲情,一个是爱情,本质不同却都是身为帝王应该避而远之的,他皇甫政却毫不避讳的两样都占全了。
而且,若真的是真心实意的宠溺静安公主,又为何在通过竹彩差距到夏侯逸的目的之时,却又置身事外,连给她一个暗示都不屑呢?他放在手心的掌上明珠被人那样的设计陷害了,他都不在乎了吗?
一切,都只有见到了皇甫政,才能够问清楚吧。
*
站在御书房之外,皇甫琦却开始犹豫了,是否真的要进去,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还在害怕什么?
门外侍候的太监一见到皇甫琦,就已经开了门,躬身迎接皇甫琦的到来。而御书房内的皇甫政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她已经到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也就没有不进去的道理。皇甫琦心里想着,提起有些拖沓的华服下摆,迈上汉白玉的雕龙石阶,提步便走了进去。
门随即关上,外面侍候的太监因为之前得了命令,在保证遥皇安全的前提之下,远离了一些,可以说,这御书房之内无论发生什么事请都不会有人知道。
这般谨慎,皇甫政又是为了哪般呢?
皇甫琦行完礼,抬头便见到一个明黄的背影双手背在身后,傲然而立。
“你,来了。”皇甫政转过身,目光第一次严肃而认真的打量皇甫琦,却并没有立即让她起身。“今日,苦了你了。”
皇甫琦摇了摇头,恭敬而有礼的回应,却多了几分疏离。
虽然皇甫琦并没有真的将皇甫政当做父亲来看待,但是他对自己女儿身处险境却毫不理会的作法,还是让皇甫琦不能够接受。他皇甫政毕竟身为帝王,有太多的顾虑,还是不能够像晏宁做父亲那样毫无怨悔的付出。
说到底,皇甫琦只是能够理解,却不能够接受。
“你,还在怨我吗?”
我?而不是朕?对于皇甫政突然对自己称呼的改变还是让皇甫琦有些惊异。她愣愣的抬头看着这个第一次用父亲来定位自己的帝王,心中不免有些动容。
“你这孩子,自小认定了一件事情就倔强执着,撞南墙都拉不会来。”皇甫政叹息道,眸中染上了几分温暖,他笑了笑却转了话锋突然问道:“你现在可还对薛慕白有那份心思?”
他低眸,絮絮叨叨继续道:“若有,就算将那小子绑了来,也定会成全……”
皇甫琦摇头否认,随即以食指为笔在地上写道:心,已死。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甫政惊疑不定的问道,眸中有几分的小心翼翼。他实在不敢相信,他倔强的女儿会真的放弃了这十多年来不变的念想。
她表达的还不够明确吗?皇甫政这问题问了已经不止一遍了,为何就是不信她的话呢?
皇甫政似是看到皇甫琦的疑虑,他干笑了几声,俊眸眯了眯道:“还不是怕你这孩子表面上嘴上说说,背地里却将自己真实想心思深深的藏起来。那日你虽说了要放弃薛慕白,但我还是半信半疑,便暗地里派了人跟着你去丞相府找薛慕白。果然,那日来人回报说,你和薛慕白贝月凝之间起了争执。”
皇甫政的神情有了几分的哀伤愧疚:“当知道你那日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还不小心弄伤了自己的手。我便知道,薛慕白便是你心中的那枚刺,动不得,拔不得,稍有不慎,便会伤得你鲜血直流……”
“所以,琦儿,你又让我怎么相信,你是真的能够放下薛慕白呢。”
皇甫政说完一切,恍然间像想起皇甫琦还一直跪着,边忙上前去扶她:“你看我这说着说着都忘了你还跪着的,起来坐坐吧。”
皇甫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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