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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羁·偷吻俊美魔法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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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是听到了身后我所造成的声响,于是在我的静默不语中慢慢地让轮椅转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钢制的轮椅上,异样的瘦长,映衬出深具魔力一般的美感。

    当他转过来的时候,我听到寂静地空气里响起我惊艳的地深呼吸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长屏住了呼吸的长长的静默。

    我盯着他,半晌不知道如何呼气、如何吸气。

    那幅羸弱的身躯揉在钢制坚硬的轮椅里,对比出一种强烈冲击的美感。尤其是他修饰在齐颈水蓝色头发下的脸庞,轮廓线条柔和、立体的五官精致俊美,皮肤细腻白皙得近乎透明、吹弹可破,不似真人。

    那双琉璃一般眼珠,因为淡漠而让人错觉得以为在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像阳光下微风吹动着湖面时闪烁的粼粼波光。

    他整个人精致得就像橱窗里的洋娃娃。

    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滴溜溜转动着眼珠,打量他时,脑袋里也开始在思考着对方的身份。

    我想起宫璟阳曾经对我说过的一些关于歌特家族的历史。

    歌特先生家显然是欧系移民家族,而眼前美少年的高鼻梁、蓝眼睛都不难猜出,他并不是中国人。他的皮肤异乎寻常的苍白,大概跟他坐在轮椅里的羸弱身体有关。而宫璟阳曾说过,洛克。歌特家那未曾露面过的继承人因为身体羸弱的原故,一度使得目镜乃被传闻成歌特家族的另一大继承人热门人选。

    “你是小歌特先生?”我望着他,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默。

    之所以叫他小歌特先生,是区别于洛克。歌特先生的。同时,他的年龄看起来应该比我还小上一两岁的样子。

    少年冷漠的蓝眼珠就那样坦然而直接地望着我。

    “还有点眼力。”他淡淡的声音没想到听来很是轻柔,只是那精致完美的唇角翘起时,浅笑的弧度仍然是异常的冷漠。像秋季的湖水,冰凉的冷气沁入人心。“我的父亲因为临时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外出不在家。”

    在我再次出声前,他朝我的方向伸出右手,手臂细瘦修长,同时用他那轻柔又无端透着冷魅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非·洛克·歌特。”

    “非……”我狐疑着,不太确定他所说是哪个非。但同时,我已经走上前两步,也朝他伸出了右手。

    “‘是非’的非。”他显然懂了我的意思,一边解释着,一边握住了我向他递出去的右手。

    他的手掌削瘦无肉,骨节硬朗,却皮肤却异常油腻又冰凉,几乎没有了正常人该有的体温。这让我的心头一凛,触觉像是碰到了蛇皮,一个激灵便想缩回手。然而他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挑眉瞪着他,不明其意,但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可他却全当看不见听不见。

    “公主殿下,”他这样称呼我,语气里笼络着显而易见的戏谑,类似于中世纪的宫廷剧的演员腔调。

    “雾半月。”我清楚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不满的语气也表明,我的负面情绪跟着水涨船高。

    我同时用力,企图抽回自己被他握住的手,然而那个该死无礼的家伙却漾了嘴角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他撑着一幅瘦弱似病鸡的身躯,却有这股强劲的力量。

    他将我的手握得更紧,甚至朝他的方向拉了拉,使得我脚下向前窜了足足两大步,我弯着身体,只得一手撑在他的轮椅扶手上,才能勉强拉开与他的脸部距离,保持在大约一英尺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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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节:在歌特家的遭遇【4】——有翼龙的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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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弟,姐姐不是你可以吃的那盘菜。”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道。

    在受到不公正也不温柔的待遇时,无论眼前的美少年看起来多羸弱,我的语气和态度也不得不跟着强硬起来。

    “我也不喜欢吃太老的草,嫩的比较鲜美多汁。”他笑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上浮现轻挑又漫不经心的笑意。

    “原来你是牛吗?”我压抑着怒气笑道,当然满是讽刺和嘲笑。

    “牛吃草,也挺好。”

    “莫名其妙!”我喝斥,并且不打算绕弯子了,“歌特先生,请你快放开我。”

    “非。”他冷漠地纠正。

    “什么?”我依然困惑,摸不透这个家伙的思路。

    “请称呼我‘非’,我喜欢自己的名字。”

    他的一本正经让我哑然半晌都找不着词。

    见我不说话,他又说道:“听见了吗?叫我‘非’。”

    “行了,”我回过神,不耐烦的别开脸,不与他视线相对,一直倾着的身体,肌肉有点泛酸,既然强行退不回来,我便冷漠地盯着他一直握着我不放的手说道:“请问,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非!”

    “呵,真乖……”他似乎对我的顺从表示满意,只是,他再次开口时,嗓音明显变得异乎寻常的尖锐,“我也想放开你,只是,我不能。”

    我惊诧地抬脸去看他,却在琉璃般的淡漠眼珠里看到了不要思议的变化。

    眼珠子里的水蓝色微光似乎渐渐被黑色的墨水汁浸染,我盯着非。洛克。歌特的眼睛,因为倍感诡秘而惊奇地瞪着他看,一时间忘记了周遭。

    那双由蓝色变得漆黑的眼眸,瞳孔像漩涡,我越是盯着它们,越是被吸引,仿佛,我的灵魂都会被跟着吸进去一样。我没发现我的身体已经止不住地往前倾,并且不受控制的剧烈地颤栗。

    我感觉我的脸颊像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在挤压,就像是强烈地气流在我的周身涌动。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强,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里,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移位,那种应该是称作是“气力”的东西正在被强行拉离我的身体。

    就像受不了磁石吸引的磁和铁,我渐渐虚脱,却被那股看不见的力量给强行拉扯着。直到我对面墙壁的墙纸突然裂开,一股强劲的旋风般的力量将我拍开,我才终于摆脱掉非。洛克。歌特那双眼睛对我释放出的不同寻常的吸引力。

    一旦中断与非。洛克。歌特的对视,我的小腿肚一软,像提线木偶被剪断了那根线一样,我立即就跌到了地毯上。想要爬起来,却试了两三次之后还是头晕目眩,有气无力。

    我的脑袋很清醒,但是,我的身体仿佛经历了一场超负荷的长途跋涉,没有一丝力气。

    我倒在地板上,连眼皮都异常的沉,勉强撑着,眼睛也只挣开一条缝。但这足够我看清楚,刚刚将我拍开的力量来自于哪里了。可是,当我看清时,我被眼前的事实惊呆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我能保证,我见到它时是那样眼熟。几乎不用一秒钟的时间,我就确定,这种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我曾见到过――在我的梦里。

    一片漆黑中,我的惊讶让我忘记了呼吸。

    那是一条全身皮肤漆黑泛着幽幽光泽的有翼龙,此刻它正不断游动在天花板上,水晶吊灯因为它呼啸着的盘旋游动早就已经碎成了一地玻璃渣,偏厅里我能目视的一切,只能借着屋外透进墙壁上那道黑龙进来时冲破的缺口照进来的灯光看清,影影绰绰。

    黑暗中,黑龙猛烈地振动着它的翅膀,时而嘴里就喷出一串很具威胁性的火焰。那双像翡翠一样绿色的双眼在漆黑的夜色和它本身的黑色皮肤映衬下更是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我不知道坐在轮椅里的非。洛克。歌特是怎么办到的,他竟然能够灵敏的移动轮椅,躲过了黑色翼龙两三次朝他喷射的火焰。

    “恶魔先生,别太嚣张,这儿可是我的地盘。”

    在一片黑暗和混乱中,我听到非・洛克・歌特的声音。

    但是那跟他几分钟之前跟我说话时的轻柔嗓音不相同。此刻他的嗓子不同寻常地尖细、声音激昂又兴奋,就像有人在用尖硬的指甲刮动窗户玻璃一样尖锐刺耳。

    恶魔先生?

    我艰难地转动着眼珠子,去看那条显然是救了我一次的黑色有翼龙。心想着,非。歌特嘴里所说的“恶魔先生”就是这条黑色的有翼龙么?

    无论它是不是什么恶魔,我只知道,它给我的感觉很亲切。原因,大概也有一半是出于,它曾经出现过在我的梦里。

    空气中狂风大作,似乎是作为回应非・洛克・歌特的话,有翼龙挥动着翅膀的力道加重了。然而,它却没有再张嘴去吐出火焰。因为,前两三次狡猾的非・洛克・歌特都躲开了,非但如此,因为我和非・洛克・歌特距离得较近,被他躲过的那些火焰,有两次就差点喷到了我的身上。由此,事实证明,在室内,有翼龙显然深受环境因素的限制。

    空气像帐满风的帆,我甚至能听到黑色有翼龙在喉间的咆哮。

    经过这一闹的缓冲,我暗自捏紧了手心,通过测试手腕间的力量,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我知道,我的存在让有翼龙有所顾忌,因此也施展不开。为了不成为障碍包袱和累赘,我用力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双腿还在打颤,但好歹颤颤巍巍中,我拖着身体倚到了偏厅的门框处,扶着墙壁,紧紧贴着。

    我不知道这条龙是打从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非・洛克・歌特知道些什么?不明白,为什么他面对一个本来是不应该出现在的生灵却一丝惊讶也没有,反而,像是知根知底似的很稔熟。

    但反正,打从我第一天来到半月镇至今,透过谢羽灵那一系装神弄鬼的把戏,我此刻面对这条黑色有翼龙的出现已经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镇静和定力了。

    直到一声类似利刃划破硬油布的声音响起,我听到黑色有翼龙惨烈的一声嚎叫,我的心突然一痛,整个人经不住一阵哆嗦。入眼所及的便是那像满天星一样喷洒的液体溅到了墙壁和地板上,发出绿色的幽幽的荧光。

    有翼龙,它受伤了!

    我的心中非常肯定了这一点,与此同时,我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呜呜地发出心痛的哽咽声。

    转脸望去,叫我惊愕得眼泪都忘记继续流淌。

    借着屋外的星月以及灯光,我看到那个端坐在轮椅里的少年举着他的右手――不,不是手,不是人的手――准确说,是爪子。他的右手不知道何时变成一个巨大的老鹰似的爪子,爪尖锋利如刀,微微弯曲着张开,上面有发着绿光的液体在流动,顺着它的手腕滑落到轮椅的扶手,接着滴落到他白色的裤腿,以及轮椅脚边的地毯上。

    而我呆滞木然地扶着墙壁,看到薄薄的月光照亮非・洛克・歌特――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羸弱美少年――的嘴角处,那抹狰狞、邪恶又冷魅的笑容。

    “恶魔先生,我奉劝你还是不要硬拼了。”非。洛克。歌特用他没有变形的左手轻轻抚着他的右爪子,指尖瞬间就染上了那些发着荧色幽光的绿色液体。他的声音再次回归了轻柔,但依然尖细得刺耳,他慢悠悠地说道:“被禁锢在那具随时会报废的凡胎**里,即使你是恶魔,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必为了保护一个连自己是什么、有什么也不知道的愚蠢人类,而让我有机会伤到你的根本呢?”

    非。洛克。歌特的话还没有说完,空气里便响起一阵有翼龙的咆哮。它虽然受了伤,但是从它拍振着翅膀所搅动的强劲气流来看,它似乎还有不少力气。这叫我稍稍安心了一些。

    “怎么了?还生气了吗?”非。洛克。歌特用他那令人厌恶的阴阳怪气的腔调说着,又将他那如猫戏老鼠的目光,满是轻蔑和玩弄的看着我,这次,语气里泄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意思。他就从在他的轮椅里,远远地看着我,尖细的嗓子像丝线一样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想,即使我今天放过她……这个女孩,恐怕你也很难能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呢……”

    “――呲――呲呲――”空气里有道深蓝色的光芒闪过,这打断了非。洛克。歌特还未说完的话。然而,那如同一道闪电似的蓝色光芒,似乎是对非。洛克。歌特的话最有力的回击。

    因为,墙壁在那道蓝色的闪电中被劈裂了。而我转眸去看时,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黑色有翼龙嘴角残留的一线蓝色光线。刚才那道叫非。洛克。歌特闭嘴的蓝色闪电,正是有翼龙喷出来的。

    这对于非。洛克。歌特来说,显然比火焰要具有威胁性,因为,他非但闭嘴不再说有翼龙不爱听的话,他还举起了他那只未变形的左手,像举起了白旗一样休战道:“好,今天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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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节:魅里,好好去爱,好好去爱

    第057章节:魅里,好好去爱,好好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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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起了大风。

    连梦里面的浓雾似乎也吹散了许多,这一次我的梦里仍然有两双眼睛,可是,原本那双金色的眼睛被蓝色的替换了,并且另一双绿色的眼睛变得让我感觉更亲切。

    这一次,我的周围没有浓雾、也没有火焰。但是风干气爽的空旷草坪上却电闪雷鸣。我赤着脚在柔软的青草地上奋力奔跑,回头总是看到身后有双蓝色的眼睛在一刻不眨地盯着我。我一边逃跑,一边仰头去寻找云层后发出雷鸣和闪电的源头。

    那条若隐若现的黑色有翼龙在云端上挥舞着翅膀,我看到它时,慌乱的心情便平复了许多。就连身后一直盯着我的那双蓝色眼睛,还有他举着的那只老鹰似的爪子,都变得不再叫我那么害怕了。因为,看到了云端上的那条有翼龙振动着翅膀朝我飞来……

    “呲――”

    我听到了身后发出裂响。

    听起来,即像老鹰的爪子撕裂了锦帛发出的声响,又像龙鸣发出的闪电一样震耳欲聋。我想要扭头去看看,但是回过身时,双腿一个痉(hexie)挛,我极度痛苦地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醒来时我才发现,被子被我踢开了,我的膝盖及膝盖以下的小腿、脚踝都裸(和谐)露在被子外面。阳台那边的落地窗户没有关,外面的风夹着屋子后面的树林里的阴冷气息呼呼地吹进我的卧室里。

    空气中,连泥土和树木的气息也变得湿冷了。我把被子拉过头顶,缩起脚,蹭着被子里的些许暖气,整个人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从外面的夜色,还有透过窗户落到我床前地板上的朦胧月光来看,现在大概是后半夜三点左右。

    我静静听着满室的轻风和独属于这深夜凌晨的寂静,默默地细想着刚刚做过的梦。

    我想,出现在我梦里的那双蓝色的眼睛毫无疑问是非。洛克。歌特先生的,还有那只大号的老鹰爪。

    而那条皮肤漆黑泛着光泽的有翼龙……它的绿眼睛像翡翠,我虽然从未看过,也猜不出它是谁?猜不出它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我盯着那双陌生的绿眼睛,有着前所未有的亲切感。就好像我曾有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对着它一样。有这样的感觉真的很诡异,虽然,我真的、我发誓,除了从前的梦里,我这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翡翠般美丽的绿眼睛。

    “噢――呕――”

    “哇啦啦――”

    “砰――扑通――”

    “嗤――”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在我即将再次沉沉睡去时,我侧听到了楼下客厅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个疯女人的呜呜哇哇的声音,这其中还夹着椅子被弹倒,椅脚摩擦地板所发出的声响。

    我一惊,怔忡了一两秒便立即反应了过来――是妈妈!

    一个激灵,我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飞快地离开(hexie)房间,往楼下客厅跑出去。

    客厅里没有开灯,但借着大开的大门以及窗户处透射进来的月光,我能看清楚楼下的客厅大门前的人影。

    雾魅里正搀扶着老妈,而老妈整个人像碗煮过头了的面条一样软趴趴的,嘴里呜呜哇哇,痴然傻笑,又间或打着酒嗝,一幅随时会趴到马桶上大吐特吐一番的危险样子。

    与我冲下楼的速度相比,我放缓了脚步,途中我将客厅的照明大灯打开了。白炽灯将我们的客厅照得亮如白昼,而我一眼就看到老妈那件白色工装裤膝盖上的痕迹,就知道她醉酒到现在,已经跌倒过到地上无数次了。

    “哥,老妈自己回来的吗?”我走了过去。

    雾魅里不断将滑到地板上去醉酒的妈妈拉了起来,身上的睡衣也被老妈妈醉醺醺地又拉又扯又抓又蹭地,给弄的皱巴巴的。

    听到我的声音,雾魅里手忙脚乱之间抽空看了我一眼,在他的目光中我明显读到了愧疚。他在对于大半夜将我从深度睡眠中吵醒感到很抱歉。我善良亲家的哥哥,他似乎忘记了,那个抓皱扯坏了他睡衣、此刻还浑然未觉的醉女人是我的亲妈。

    “喂!我不是老妈!我是很年轻――我很年轻――”

    醉酒状态的女人,仍然对自己是年轻美貌,还是年老色衰这回事很是在意。

    我和雾魅里都颇为无奈地瞅了一眼那个被酒精搞得狼狈不堪,智商被打回到了小学生程度的女人。

    “来,月,帮我一把,把妈妈扶到沙发那边去。”雾魅里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连忙在另一边架住了妈妈。

    同时,心里颇感惊奇。老妈这不是第一次醉酒回家了,可是以往雾魅里都是很轻松的就能一个人将老妈全程照顾好,故然醉酒的人蛮力比平常要大,要难控制得多,可是号称全能二十四孝老哥和儿子雾魅里啊――他竟然需要我搭把手。

    换了别人提这样的要求,我不会感觉奇怪。可是,说这句话的人是雾魅里,我不由得将困惑打探的目光落到了雾魅里那时不时就会抽空轻抚一下胸口的动作上。

    雾魅里虽然总是一幅很平静很温柔的样子,但是他从来都是很警惕很敏锐的。因此,当我第二次将打探的目光刺向他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控制住了自己下意识的动作。

    有碍于妈妈还是醉酒嚎啕的状态,我们现在也没空纠结在猜疑上。

    我和雾魅里一起将妈妈安置在沙发上,她的嘴里还有嘟嘟嚷嚷,而且大概因为酒精的原故,她燥热得直拉领子,在沙发上也是一种完全躺不住,安静不下来的样子。

    “我去给妈妈倒杯水,月,你在这照看一下。”魅里直起身子,这个用了些力气的动作似乎让他很不好受,我看到他的额角有汗珠滴落,梨白的颊上闪过一抹不正常的苍白。

    “哥,你还好吗?”在他朝厨房的方向走去时,我忍不住追问他。

    他回过头来看我的时候,似乎怔忡了一下,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常态,并微笑道:“没事儿,很好。”说着,也未等我再说点什么,他便快速去了厨房。

    我拉回目光,沙发里的妈妈双手揉着额头,不断翻来复去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她不断动着,侧身蜷缩在沙发里,抱着脑袋,呜呜哇哇地又低嚎嘟嚷了起来:“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爱会这么伤人呀……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爱会这么难呀……”

    那似乎是某句歌词,我听着老妈嘟嚷着,用上了不同寻常说话时的调子。

    接着她又疯疯颠颠地大笑大嚷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这么难就这么难啊……拿一辈子堵进去,谁还怕了谁呀……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

    “呜呜……呜呜……”

    她咕咕咙咙着:“阿法,阿法……该死的阿法,我恨你……我恨你……恨你……也恨自己想念你……”

    不一会儿,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扬着手腕,就着灯光,呆呆地看着她手腕内侧那枚绿色的桑叶型纹身。她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口齿不清的说着:“我也是有人爱的……我也是有人爱的……对不起、对不起……谁爱谁,谁就欠了谁……对不起……对不起……”

    “没错啊……爱是一场浩劫,是劫难,是劫难。我们谁都没能逃过……没有心,没有情,没有爱……就是最厉害的魔药、是最厉害的咒语……谁来给我施个咒……来啊来啊……来给我施个这样的咒……解脱我一生的最痛……来啊来啊……哈哈……来啊来啊……”

    她打了个酒嗝,这让她停住了眼泪,似乎也意识到了我还在沙发前,她稍稍清醒了一点,克制住了一些溃堤如洪的情绪,卷缩起身子,抱着膝盖的她,将泪水和脆弱郁闷的心事都埋进了怀里,闷声闷气的咕咙,只剩断断续续的传荡在我们爱空旷寂静的深夜客厅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爱你……对不起对不起,我恨你,我恨我想你……呜呜……”

    在雾魅里端着水杯来到客厅的时候,我手足无措在站在沙发后面,看着妈妈卷缩得更紧,像母亲胎盘里刚成型的胎儿一样。

    阿法。

    这个名字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妈妈的口中,毕竟,她不是第一次在我和雾魅里的面前醉酒。

    ‘阿法’,我默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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