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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青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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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氏甲兵虽然傲慢无礼，却很少骚扰吉氏族人、领民，身负费大夫重任的他们，主要在盐泽周围大肆冬猎，短短数日时间便狩猎上千头各色猎物。
疯狂的狩猎，让数量庞大的兽群都吃不消，数日便惊慌四散一空，但这支队伍依然没有离开盐泽的意思。
一旦有外来兽群出现，想要靠近水草丰美的盐泽，他们就疯狂冲杀而去，不许任何兽群留下。
费氏甲兵此次行动，几乎是明目张胆来到吉氏封土，他们对外宣称为协助吉氏冬猎，并不会针对青氏做出任何不利的举动。
他们也不需要做任何针对青氏的动作，只需将盐泽周围的兽群狩猎驱逐一空，迫使青氏冬猎队伍深入到荒野深处，那时自有赤鬼部野民出手。
然而雪后青氏竟没有出猎，大雪停息后已经第四天，山林中的青氏，依然没有一点动静。
这让带队行动的吉胜格外焦急，莫非青氏小儿嗅觉出危险，宁愿深入莽荒山林冒险，也不愿意到大荒中捕猎？
若是这样，一番辛苦布置就要白费功夫，费伯祥、费华也都会对他极为愤怒，一想到这里，吉胜脸色就不好看。
先前数次行动失败，已经惹得费大夫不悦，这次他已经立下军令状，若还是失败，不管什么原因都会遭到严重惩戒。
站在盐泽西北之畔，往日盐泽周围聚集的大片兽群，此刻没有了任何踪影，只有雪地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脚印，除此之外就剩下大雪中露出来的芦苇、盐棘等大片植物。
周围静悄悄的，连一只飞鸟都没有，只听到呼啸罡风从高空吹拂南下的尖锐声音。
忽然吉胜竖起耳朵，他听到有声音。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pang）。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北风其喈（jie），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
莫****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携手同车。”
这是一群少年的合唱声，少年清越悠扬的歌声，远远传出山林，除了青氏少年仆兵，此时不会再有其他少年队伍出现。
站在其身边另一名费氏下甲士费允，也听到这阵歌声，不由问道：“青氏的队伍？”
“正是青氏！”吉胜阴沉数日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他一挥手，对身后一名战兵，吩咐道：“去禀报世子、费华上甲士，青氏已经出猎，吾与费允下甲士现在向东，驱逐一切可见兽群，务必将青氏引到大荒深处！”
“喏！”这名战兵迅速离去。
费氏甲兵，也在吉胜、费允带领下，迅速消失在盐泽畔。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车······”青阳小声哼着这首歌，还是这几天才学会的。
他非常喜欢这首诗歌蕴含的古韵，自以为唱的很不错，可身后却传来很不给面子的声音：“主公，你唱错词了！”
回头看到穿着厚厚兽皮衣，裹得好像粽子的廉仓，这娃才五岁，太过年幼，本来不应该跟来的，但临行前他吵闹着一定要跟随。
青阳想到，廉仓驭兽天赋自从巨龟出现后，越发明显给力，或许会有大用处，干脆就带着这娃一块出行。
秋娘原本不同意，但看到青阳让农夫家臣和奴隶们制作的十辆滑车，竟然可以轻易行走在雪地上，这才勉强同意廉仓随行，但出门前用兽皮衣把这孩子裹得像一个皮球。
“我就喜欢这样唱！”
青阳哈哈一笑，隔着兽皮帽兜，使劲捏了捏廉仓的胖脸蛋，反正这娃没法动弹，露在帽兜外面的半张胖脸，冻得红彤彤，好似一个大苹果。
“主公，你欺负人！”
廉仓穿的太厚，根本动弹不得，被青阳当做玩具捏来捏去，委屈的眼睛差点流泪。
秋娘微微摇头，倒不是心疼廉仓，她看得出来这很大程度上青阳是把廉仓当做弟弟逗着玩，摇头是觉得家主还是玩心大，不够稳重。
随即她又自嘲，十三岁多的家主现在已经算很不错，何必那么严格要求！
青氏出猎队伍中，不仅仅有少年仆兵们，烈穆阳、秋娘和三名农夫家臣、十八名男奴隶都一起跟随，他们队伍中还有十辆没有车轮的滑车，载着大量干草和数十个兽皮袋。
一匹笨拙驽马，就可以轻易拉着巨大的滑车前进，往日坎坷崎岖难以行车的山林，没法阻止这些滑车的快速前进。
少年们看着‘啧啧’称奇，面对马上要开始的冬猎，他们太兴奋了。
尤其是大雪那天，烈穆阳冒雪狩猎回几头野鹿、野羊、野牛，更是刺激了这些少年，谁不想当大英雄呢？
“四天前，烈兄长狩猎时，在盐泽边可是看到好多野牛群、野羊群，还有鹿群！，我最喜欢野鹿的肉！”
“鹿肉虽然精细，但是没有一丝的油腥，我还是喜欢烈兄长猎到的野牛，香喷喷的牛油熬化，浇在粟米饭菜上面，真是太棒了！”
说着说着，竟然有少年开始流口水，引起一阵哄笑声。
少年们叽叽喳喳，语气中无不对今年冬猎充满了向往，秋娘一脸微笑看着众少年，烈穆阳依然是面无表情，却紧跟在青阳乘坐的滑车旁，时刻警惕的观察四周动静。
当青氏一行四十人走出山林，来到盐泽西北岸边的荒野地带时，却惊讶的发现，本该有数万兽群的盐泽之畔草丛中，竟然荒凉寂静，看不到一只野兽，没有一只飞鸟。
不仅盐泽岸边没有一头野兽，甚至向外观望去，广袤无垠的雪原上，数十里内都没有看到一头体型较大的兽类，仅有几只林鹰抓着不大的雪兔从附近掠过，迅速进入山林中。
“这是为何？”所有人都被荒寂的盐泽惊呆了，数日前不还有数以万计的庞大兽群么。
………………………………
第八十五章有阴谋
几日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不是兽群都已被吉氏猎杀一空？”贺甲失声道，却极为接近事实。
由于之前吉氏数次挑衅，甚至死士刺客都派出两次，如今一旦出现问题，其他少年心中立刻想到莫非是吉氏阴谋。
吉氏真有如此能力，将盐泽之畔庞大的兽群驱逐干净？青阳心中是不信的，若真的那么强大，吉氏怎么会只是一介下士？早就会建功北疆谋求升爵。
青阳沉默，向前缓慢走去，他注意到地面上，密密麻麻全是各种兽类的蹄印，不时还能看到猎食凶兽的巨大爪印。
先前这里有数万兽群，并不是谎言，这些密密麻麻的兽蹄脚印就是证明，青阳需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如此规模的兽群消失。
“主公，吉氏不顾成大夫表态，竟然再起阴谋驱逐兽群，不如咱们再去找成大夫诉讼！”廉珀气的一张黑脸更加黑了。
青阳摇摇头，固然成大夫有处理领主争端的权力和责任，但遇事就去找成大夫诉讼，即便自家对成大夫再多帮助，时间久了对方也会厌烦。
就好像小学生吵架，动不动就去告诉老师，一次两次还可以，老师会帮助这个学生，次数多了连老师都会疲惫厌倦，为何偏偏总是你？
念此他缓缓道：“此事何须劳烦成大夫，即便吉氏又有阴谋，我青氏有诸位同心协力，又有秋娘、烈兄护佑，何须畏惧吉氏？”
“既然这样，我们怎么办？还要继续深入荒野么？”廉珀看了自家母亲一眼，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消下去。
青阳微笑，旋即正色道：“君上晓瑜我等封爵领主，练兵于冬猎，狩猎就好像打仗，绝对不能心急。何况我等又都是初次冬猎，谨慎务必不让你们损失一人，才是我最希望的！”
“主公待我等何其厚！”一群少年感动的泪眼汪汪。
青阳小心的看了眼身后微笑的秋娘，这些小手段肯定瞒不过她，不过只要对少年们有用就足够了，何况他真心不希望折损任何人。
转身看向面无表情的烈穆阳，青阳道：“烈兄，我青氏众人中，唯有你荒野狩猎经验最为丰富，还请你查探一番，究竟是什么原因？”
“喏！”
烈穆阳面色肃然。
身为野民聚落少族长，常年在危机重重的大荒中生存，他有着极为丰富的狩猎经验，也面临过许多危机。
此刻他本能的感受到，一股诡异的气息，盐泽水草丰美，即便是三尺大雪也不能将高大的芦苇、盐棘掩埋，正是兽群冬季最佳聚集地。
食物丰沛之地，竟然没有一只野兽，这绝对是有人在设局针对青氏，或者说在这冬猎时，有人将青氏作为狩猎的猎物。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他还希望赭石聚落能够融入到青氏中，更不愿师父因为没有照顾好青氏而失望。
从盐泽西北一至绕行到东北岸，烈穆阳仔细观察一切可疑痕迹，半个时辰后他回到青阳面前。
“主公，今日必然有人施展阴谋，欲对我青氏不利，大部分兽蹄印都是一日前，但我观察到周围最新鲜的兽群蹄印，是一个时辰前的。
这个兽群自北而来，来时步履缓慢悠然，但在距离盐泽还有不到百丈，却放弃面前的盐泽草丛，匆忙向东奔走，兽群蹄印慌乱！显然是遭到了强力驱逐。
另外，我还发现附近有大量的人脚印，根据脚印不同计算有五十人左右，都是一刻钟前才刚刚消失的。
根据脚印痕迹推断，这些人全都是身高体壮的男子，行动间有规律，且步伐均匀矫健，必然是训练有素的仆兵、战兵，其中有两人至少是七品下甲士！”
青阳心中不得不佩服，烈穆阳的观察力实在敏锐入微，根据雪地上残留的脚印，他不仅能看出来男女、身高，连这些人都是什么实力都能看出来。
随着烈穆阳的描述，两名七品下甲士率领五十名战兵、仆兵大肆狩猎，驱逐盐泽岸边的兽群，一幕幕场景就被复原出来。
众人也看出来，这些人的意图并不仅仅是狩猎兽群，让兽群不敢呆在盐泽岸边，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再次遭到幕后黑手算计，青氏少年们格外愤怒，他们也心生疑惑，吉氏必然是没有这个实力的。
“可看的出来，这些甲兵来自何处？”青阳沉思片刻，又问道。
“甲兵来自吉氏封土方向！”烈穆阳毫不犹豫道，对这个他还是有信心的，“这些人离去的方向依然是吉氏封土，这次阴谋即便没有吉氏主使，也是重要参与者。”
“主公，怎么办？”钟瑞有些不安道，“对方足有五十多战兵、仆兵，还有两名下甲士，若在荒野无人之地伏击我等，恐怕难以抵挡！”
青阳苦笑道：“这那里是阴谋，分明是对方的阳谋啊，盐泽岸边冬猎的，又非仅我青氏一家，即便是在国君面前，对方也有足够理由，难不成只允许我青氏在盐泽之畔狩猎？
如此一来我等就只能面对两个选择，一个就是继续深入荒野狩猎，另一个则是进入山林深处狩猎。”
青阳没有再说下去，众人都知道比起荒野来，冬日的山林危险性更大。
哪怕是五品实力的强大龙雀，在冬季也不敢过于深入山林，这也是为何过去龙雀去东面荒原狩猎次数更多的原因。
廉珀一张黑脸，气的黑里透红，他愤怒道：“吉氏小人，也只敢在钟伯离开后，才施展这些阴险手段！”
青阳没有答话，他心里在反复斟酌。
究竟是返回封土，然后深入山林狩猎，还是继续深入很有可能隐藏强敌的荒原深处？
山林中固然没有那些阴谋家，但山林中的强大异兽反而更加危险，饥饿的异兽会猎杀一切看到的猎物。
荒原中的敌人未知，虽然有五十多名士兵，但青氏出猎队伍也有四十人，更有实力强大的七品下甲士烈穆阳，秋娘、廉珀实力也都可以看做是八品勇士境，未必就会怕了那些人。
想到之前为防止有人趁冬猎发难，制作的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青阳最终决定道：“继续前进深入荒原狩猎！”
“主公~”
钟瑞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青阳制止。
看着一脸担心的少年和诸位农夫、奴隶，青阳朗声大笑道：“即便那些人想要在荒野中伏击我等，也要追的上咱们的速度才行！这几天让你们练习的滑雪板怎么样了？”
………………………………
第八十六章青阳的准备
滑雪板！
是的，就是这件最适合冬季行动的雪上运动利器。
“主公，我们都可以一口气滑行十几里没问题！”
青氏少年们都很有信心，即便是年龄最小的贺甲、文阳，也都是一脸骄傲，领主发明的这件雪地行动工具，简直太有用了。
在降雪后，青阳注意到大雪过于深厚，少年们在雪地行进速度极慢，经常踩踏雪层淹没膝盖，不仅极为消耗体力，还容易对腿部形成冻伤，这样如何能够狩猎到兽群？
于是在制作雪橇车翻版――滑车的同时，毫不犹豫的‘发明’了滑雪板，这件极为有用的装备。
在降雪后数日内，青阳督促青氏所有参加出猎的少年、农夫家臣、奴隶，一起练习滑雪，连秋娘、烈穆阳好奇之下，也参与进来学习。
让青阳无语的是，修为高的人，竟然能够更快更好的学会滑雪技巧，仅仅不到半个时辰，烈穆阳和秋娘技能就全面超越了自己。
修为高，平衡性、敏捷性，都非常棒，雪地行进中，随时出现的各种变数，也能更好把控。
更重要的是，修为高后，连眼神、思维、记忆都会大幅度提升，这也是两人迅速学会滑雪的重要原因。
廉珀、钟瑞这些少年，修为不如烈穆阳、秋娘高，毕竟少年人身体柔韧，经过前段时间的月华洗礼，锻体效果很好，学习起来也非常迅速，数日内就基本掌握滑雪技巧。
只是五名农夫少年，还有五名奴隶少年还是基础较差，即便滑雪技巧不弱，限于体力等方面限制，滑行十余里就要休息片刻，但对这次荒野冬猎，一次行进十几里也足够了。
“不错不错！”青阳满口赞扬，“虽然成绩很好，但还要继续加强，不然咱们冬猎就抓不到太多猎物的！”
这时普林却站出来，期期艾艾道：“主公还赎我等年长笨拙，只要上了滑雪板，臣就会摔跤，这可怎么办？”
其实不仅仅是普林学不好滑雪，连着归赫、文博，以及十几名男奴隶，都有这个问题，没有半点修为的他们学习很难，加上年龄大，筋骨僵硬，平衡性不好，很难学会滑雪。
青阳却摆手笑道：“你们不用担心，年轻人学会滑雪足够了，这十辆滑车还要你们负责驾驭，这可是我等深入荒原的重要凭据，诸位任重而道远呐！”
“臣等，势必保护好这些滑车！”
让青阳一番话，几名家臣顿时觉得领主大人那么重视，浑身热血沸腾，绝不逊色于那些少年。
十辆滑车载货量并不小，长一丈、宽五尺的滑车，足可以载重上万斤货物。
目前车上除了一些干草、兽皮袋和帐篷外，只有十八名奴隶、三名家臣，再加上廉仓一个娃娃，轻轻松松装得下。
众人从滑车上面取下雪橇板、撑杆，青阳拍了拍滑车上三十多个皮带，叹息道：“先前还以为这些东西，能够帮我多诱捕一些兽群，现在看只能当做咱们深入荒野的粮食储备了！”
“主公何必忧虑！”冷面青年烈穆阳，淡淡道：“大荒千里之内，就有大泽三个、盐沼数十、泽薮（sou）百计，聚集兽群何止百万头。
即便是二百里内我也知道有泽薮三个，素来是冬季兽群汇聚之地，岂能是数十人就可以驱逐一空的？”
烈穆阳常年在大荒中奔走，对方圆千里内的地形都很熟悉，青阳摇头道：“烈兄，对方不需要将那些兽群驱逐一空，他们只需要赶在咱们前面，将附近兽群驱逐走就算成功。
只要今年冬猎失败，青氏不能获得足够的猎物，没有异兽进献国君，这些人必然还有后招，真是心机深沉呐！”
烈穆阳沉默片刻，疑惑道：“莫非主公早已料到今日，发明出滑雪板，就为从速度上超越这些人，赶在对方前面？
这样也对，对方再怎么驱逐兽群，也不过只有五十多人，只要我们超过对方赶在前面，向东越过通都大道四十里左右便有一处泽薮之地。
对方不可能将百里外的兽群驱逐一空，到时不必深入荒野，也能捕猎到兽群！若那些人敢对主公不利，吾手中长剑早已渴盼鲜血！”
烈穆阳身上冒出一股浓浓的杀气，生活在竞争激烈的大荒中，野民聚落之间的战斗，更是血淋淋的弱肉强食。
身为聚落少族长，岂能没有经历过几次惨烈的血拼？在青氏这段时间，烈穆阳沉默寡言，此时一走进大荒，得知有敌人隐藏在暗中，身上那股野性开始抑制不住的冒出来。
青阳并不在意烈穆阳身世，不管怎么说，烈穆阳是青氏最可靠的高手，他也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可靠。
对这样的高手，青阳自然不吝一切赞美之词：“烈兄有心，今年进献君上的两头九品异兽，还要劳烦烈兄费心！”
冬猎结束后，封爵领主需要贡献最好的猎物给国君。
下士爵贡献至少九品异兽猎物一头，牛羊鹿各一头，中士贡献九品异兽猎物两头，牛羊鹿各两头，上士贡献九品异兽以上猎物四头，牛羊鹿各三头。
下大夫贡献八品异兽一头，中大夫贡献八品异兽两头，上大夫贡献八品异兽以上四头，其他猎物各有等分。
能够猎杀最低品阶的九品异兽，是考验一个封爵领主是否合格的标准，如果身为封爵领主，连最低级的九品异兽都无法对付，如何能够保证封土的稳定，领民的安全？
青氏身为中士封爵，今年又被减免了公赋，无论如何都要上缴两头品相极佳的九品异兽，这样其他领主才不会非议青氏。
虽然得以减免公赋，靠的是自家发明了镰刀、水磨、牛车等一系列有用的工具，但其他封爵领主不会看这些，他们只会注意青氏得到的好处。
如此一来，两头九品异兽，最好是九品上阶，仅靠八品修为的秋娘和廉珀，不一定能够安全猎杀九品上阶异兽，烈穆阳的出手就显得很重要。
看周围众人都已经穿戴齐备，脚下踩着滑雪板，身后背着锋利骨剑，身上穿着温暖的兽皮衣，手套是上好的兔皮制作，就连头部都被兽皮帽兜裹得严严实实，仅有眼睛露出来。
青阳点点头，遥指东面大荒，下令道：“青氏出猎！”
………………………………
第八十七章我眼花了？
青氏出猎。
不仅吉胜这支甲兵在密切关注。
当青氏冬猎队伍走出山林后，很快成大夫、叶氏、费氏各方，都知道他们已经走出封土，许多人也知道费氏协助吉氏冬猎的消息。
听闻吉氏在盐泽之畔的猖獗猎杀行动后，叶梦秋皱眉不语，就好像青阳分析那样，盐泽不是封爵封土，青氏不能阻止他人在盐泽之畔狩猎，叶氏也不能。
叶梦秋无奈，她探察到到的消息，是吉氏在大肆猎杀驱逐兽群，好像费氏一部分私兵，也在吉胜带领下参与其中。
心中对费氏举动不忿的同时，叶梦秋也觉得青氏应该不会有太多危险，毕竟周围还是有十几家冬猎队伍存在。
在那么多人关注下，费氏私军最多协助吉氏扰乱青氏冬猎，绝不敢对青氏做出不利举动。
成峒也是这种心态，在得知青氏出猎消息后，只是摇摇头没有说什么，这次费氏如此不要脸面的扰乱青氏冬猎，大不了到时候照顾一下。
成大夫并没有因为费大夫不听警告而愤怒，毕竟苏括曾被青氏家臣打成重伤，碍于成夫人颜面，成峒决定暂且坐视事态发展。
成峒不知道，就在昨天午后，他的亲外甥苏括，凭借成夫人授予的领兵权力，打着为舅舅成峒狩猎八品异兽的借口，率领五十名战兵、仆兵悄悄离开北林城，向南而去。
一时间，青阳竟然成为北林城各方关注的核心，他却还没有任何察觉，此刻正快乐的滑雪。
吉氏家宅，望楼上。
吉单目瞪口呆，看着封土外，不远处大道上，青氏队伍风驰电掣般掠过。
“那是什么？难道我眼花了？”他不敢置信，转身问身边的吉礼。
吉礼也格外惊诧，青氏连接外界得大道，距离吉氏家宅仅有不到三里远，自然能够看清青氏驾驭的十辆滑车。
然而从上古圣贤发明车辆以来，车辆都是有轮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有车轮，却可以行走如飞的车辆。
如果说，这些滑车还能看出有借鉴大荒野民的泥橇样式，那么青氏众少年脚下生风般，飞快掠过这片雪原，就更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滑雪板体型不大，又大部分被大道外边的积雪、荒草遮挡，他们只能看到青氏众人欢快的向前飞速行进。
在吉氏上下数十人惊诧莫名的注视下，青氏一行以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迅速消失在视野间。
即便是青氏队伍中速度最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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