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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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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苗极旺。寓意消灾消难。里面全是烧的通红的炭火。

    陈九年一脚进去,烫伤了。大呼小叫,脸如猪肝。

    媒婆恨铁不成钢。心想着见过这么些娶亲的,没见过这么笨的姑爷,这火盆,本应该是新郎用红绸牵着新娘,然后提袍子跨过去。哪有直接把脚放进去的。又不是做烧猪。

    陈九年自然不能迎接新娘子了。

    为免尴尬,只好找喻只初代替。

    喻只初本来陪着芙蓉说话,一听说让他代替他舅舅牵着苏小姐,他闹了个大红脸,直摆手。

    媒婆道:“少爷,只是让你代替一下。又不是让你跟苏小姐去洞房,你怕什么?”

    喻只初看看芙蓉,只好答应。

    门口人头攒动。人山人海。人人都往前挤,想看看新娘子。

    喻只初比新娘子还不好意思,伸着手,又不知如何引新娘子下轿。

    芙蓉就站在人群里,探着脑袋。也想沾沾喜气。背后却有人推她:“白氏芙蓉,你头昂那么高。很好看么?”

    又是“白氏芙蓉”这四个字,还有这说话的口气,芙蓉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白氏芙蓉,你看到没有新娘子没有?”苏畅在芙蓉背后喊。

    芙蓉本来看的专心致志,见苏畅跟苍蝇似的,总要唧唧歪歪,便扭头没好气的道:“看见了!”

    “你既然看见了,可以把脚拿开了吧?你个头低,也不用踩在我脚上啊。”苏畅道。

    芙蓉正奇怪呢,怎么脚下软软的,原来是踩到他了,赶紧抬脚。

    苏畅松了口气:“恩,这样还好,我也能好好看看新娘子了。”

    芙蓉鄙视了他一回:“新娘子可是你亲妹妹哎,你亲妹妹出嫁,你在门口看热闹?”

    苏畅直点头:“对啊,不看白不看嘛,不能都便宜了你们。”

    芙蓉无语了。

    轿帘掀开了,喻只初却不知怎么带着新娘子跨火盆,媒婆越催,他就越急,一面又紧张,腿都打哆嗦,要知道,成亲的事,他是没有经历过的。

    人群里开始嚷嚷起来。

    媒婆抬头看看天色,摆摆手帕子,直叹气:“哎哟,这可真够……。哎,这时辰也要到了,再不拜堂,错过好时辰,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苏畅开始指指点点,告诉喻只初:“牵着她,提起袍角,然后一脚先跨,然后……。”

    芙蓉撇了他一眼:“就你会跨。”

    苏畅点点头,故意气芙蓉:“对,我三岁就跨火盆成亲了,当然会跨。”

    媒婆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跑过来就拉苏畅:“可行行好吧,你来教教这公子,这公子实在是……。”媒婆还是把“笨”字咽进了肚子里。

    苏畅道:“那我得找个人配合我呀。”

    媒婆说:“你看我行不?”

    媒婆已是一脸褶子,虽不是风烛残年,但也是黄土埋到屁股深了。

    苏畅自然不愿意,指着芙蓉道:“不如,就让白氏芙蓉配合我好了,我将就将就。”

    芙蓉瞪他:“我不愿意。”

    媒婆如热锅蚂蚁:“我说白氏,你就帮帮忙吧。”

    好吧,此时芙蓉已成了“白氏”了,还有比这更难听的吗?

    “不行,我……不愿意。”芙蓉打退堂鼓。

    人群里有人开始议论了:“这白氏,真是的,哎……”

    “这白氏,就配合一下,又不会少一根头发。”

    芙蓉转身想跑。

    可还是没有逃脱苏畅的魔爪,他早已捏住芙蓉的肩膀,把她扛到花轿边。拉着她道:“白氏,多喜庆的日子,给个笑脸嘛。”

    他又把“白氏”两个字着重指出。

    喻只初却不愿意了,护在芙蓉前面:“不能让她跨火盆。”

    喻只初的那点小心思,陈九年是知道的,此时他包好了脚,由下人扶着,在院子里等新娘,见喻只初左拦右拦,便道:“死孩子。不让你舅舅成亲了?让芙蓉跨个火盆,给你们做个样子也就是了,谁让你笨。”

    喻只初不管他舅舅怎么骂。就是不让路,嘴上道:“谁都可以跨,芙蓉不可以。”

    苏畅抱起芙蓉,撩起袍子,左脚一抬。顺利跨过火盆。

    芙蓉目瞪口呆。

    直到被放下来,还在愣神。

    人群里有人拍掌。

    喻只初走过去,抱起芙蓉,又跨了回来。

    苏畅抱起芙蓉,又跨了回去。

    两个人跟扛麻袋似的,来来回回扛了两三回。

    芙蓉都要吐了。

    跨火盆顺利进行。

    拜堂的时候。喻只初死活不愿意了,陈九年由下人扶着,跟苏小姐拜天地。

    他爹娘早逝。如今要拜的,除了天地,便是姐姐,姐夫。

    喻夫人正襟危坐,强挤出一点笑容。等着受礼。

    而一桌之隔。喻老爷的位置却是空的。

    这么重要的场合,他当然不能缺席。

    但喻夫人私下已让阿英来来回回的找遍了。恨不得把墙缝都扫一遍,把茅厕都拿棍捅一捅,可最后还是没有喻老爷的影子。

    若在往日,喻夫人早骂开了。或是把气撒在小幺身上,或是把气撒在阿英身上,但今儿来了不少熟人,她还是要装作大家闺秀的样子:“我们老爷突然累病了,所以不能坐着受礼,有我在,也是一样的。”

    陈九年心里只装着苏小姐,哪管对面受礼的是喻夫人还是一只鸡鸭鹅。

    看热闹的人挤满了前厅。

    芙蓉不敢看热闹了,万一那个阴魂不散的苏畅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自己真是欲死不能了。

    匆匆用了酒席,甚至没有看清酒席上都是什么菜,芙蓉便回石米镇去。

    门口没有马车,喻只初追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大食盒,左顾右盼,不见车夫,便道:“车夫平时都在府里候着,今儿是怎么了?”然后又将食盒塞给芙蓉:“拿着回家给弟妹还有春娘吃,我瞧着酒席上,你没吃什么东西。”

    食盒是深红色,看大小,足足能装三四盘菜。

    芙蓉有些不好意思了。

    每一次,喻只初都这么客气。

    但闻着食盒里的香气,芙蓉的肚子又咕噜,若是葫芦看到这么些好吃的,一定恨不得骑着扫帚来接芙蓉吧。

    苏畅果然又出现了,如幽灵一般,他倚在门口,舔着嘴唇:“哎哟,白氏,这就走呀。”

    芙蓉恨恨的道:“不要叫我白氏。”

    “白氏芙蓉,这就走呀。”

    芙蓉恨不得一脚给苏畅踢前厅里去。

    喻只初送东西被苏畅看到了,有点不好意思:“我……。芙蓉……。在酒席上没吃什么,我们做为宾主的……。所以……。给她带些吃的。”

    喻只初差一点话也说不成了。

    苏畅歪头问芙蓉:“我说,刚才你不是在酒席上偷偷啃了一个鸡腿吗?”

    芙蓉气愤的道:“你竟然偷看我啃鸡腿?卑鄙。”

    “我只是想偷看那鸡腿,可鸡腿被你吃到肚子里了,我只有看你的。”苏畅一脸坏笑。

    喻夫人一会儿见不着她的宝贝儿子喻只初,便觉得浑身不自在,派阿英满院子的找,好不容易找到喻只初,连托带拉的把他弄进了府里。

    芙蓉只得提着食盒就跑,她可不想跟苏畅再说话了。
………………………………

第265章 贵客

    芙蓉提着食盒,跑的直喘气。跑了很远,又不放心,扭头看看苏畅,还好,他并没有追过来。

    芙蓉这才定定神,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掏出手帕擦汗。

    “喂,怎么不跑了?”又是苏畅的声音。

    芙蓉甚至不知道,他本来离自己远远的,怎么弹指一挥间,他就在自己背后说话了呢。

    “我……我……我不想跑了,谁让你关心。”芙蓉嘟囔一句。

    苏畅一把夺过芙蓉手里的食盒自己提着:“我又不是关心你,你自己把腿跑折了也不干我的事呀,我主要是关心这食盒,被你提着乱晃,一会儿别摔坏了。”

    “把食盒给我。”芙蓉去夺。

    苏畅却不给,还故意跑在芙蓉前面让芙蓉追。

    一开始芙蓉还追两步,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苏畅像是练了什么妖功一样,脚不点地的,很快就飞出去几丈远,也难怪听苏老爷说,他儿子在王府当差的。

    苏畅扭头,见芙蓉离他很远,便招招手:“跑这么慢,天黑能到家吗?”

    “我一会儿到城里雇马车回家。”芙蓉撇了他一眼。

    苏畅没有接话,扭头疾走,走出好远,又故意停下来等一等芙蓉,直到芙蓉跟上他的步伐了,他才放慢了速度,跟芙蓉并排走着:“喂,喻府那位少爷,是不是喜欢你呢?”

    芙蓉恨恨的道:“别以为只有你们这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公子才会有人喜欢。”

    这话,本是气话。

    苏畅却煞有其事的道:“说的也是,不光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公子有人喜欢,像你这样――”苏畅顿了顿,指指芙蓉身上的衣裳。又上下左右的指指芙蓉的身段:“像你这样,长的跟萝卜似的,又笨又傻,前不凸后不翘,也有人喜欢,怪不得别人说,有人喜欢吃鲍鱼,有人喜欢吃鱿鱼。哎。”

    芙蓉自然明白他说的鲍鱼,是指他自己,而鱿鱼。就是指芙蓉了。

    便不理他。

    城里车来车往。

    十来文钱便能雇一辆马车。

    少年掏出银子,雇了一辆,两匹枣红大马拉车。又有气魄,又显的贵重。

    枣红大马身形健硕,一看就能跑很快,说不准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石米镇了。

    芙蓉也没谢他。提着食盒就上马车,没想到却生生被苏畅给拉了下来:“这车是我坐的,又不是你坐的,你那么快爬上去干什么?”

    芙蓉目瞪口呆。

    苏畅伸手一拦,拦了一架牛车,拉车的还是一头小牛。看着病怏怏的,让人觉得,或许跑不出城小牛就会累吐血了。而且车厢也没有,只是在小牛屁股后面绑着一辆平车,平车的车底还露了一个窟窿。芙蓉真怀疑,若是坐在这平车上,半道不定还会掉下去。而且小牛不停的甩着长尾巴,直甩到赶车人的脸上。

    再看看马车车厢。华丽又宽敞,外面罩着明黄色绸缎布,马车四角还系着流苏跟铃铛。

    天壤之别。

    “别愣着了,快坐上牛车回家吧。”苏畅也捡了十个铜钱给牛车车夫。

    牛车车夫一天也没两宗生意,且车子不好,每回拉人,不过才得三四文钱,这回遇到了个财大气粗的,一回给十文。挥舞着鞭子,心情大好起来。

    芙蓉想上牛车,又不知从哪头上,苏畅就跟提食盒似的,一手就把芙蓉给拎了起来,往平车上一放,芙蓉正好坐在那窟窿上,从车子底部钻进来的风吹着芙蓉的屁股,果真是又凉又疼。

    为免尴尬,芙蓉只坐着不动。

    苏畅又提着芙蓉,把她往后面拉了拉:“这么大一个窟窿,你坐上去很舒服吗?真是个笨瓜,不开窍。”

    “明明十文钱可以雇一辆马车,你偏偏让我坐窟窿牛车,你是故意整我的吗?哼。”芙蓉恨恨的道。

    苏畅倒也不生气,弯腰趴在芙蓉面前,将两只手架在车沿上:“我说姑娘,枣红大马跑起来那么快,你又不急着嫁人,要那么快做什么?这牛车破了些,我想,跑的应该也慢,你就慢慢悠悠的回家,反正没有车厢,沿路你也看看风景。”

    牛车车夫直点头:“这位公子说的对,牛车跑的慢,坐上安全。”

    芙蓉只好坐着慢腾腾的牛车往家去,走到半道儿,小牛要停下来吃几片叶子,或者卧那休息一会儿,车夫心疼小牛,更不舍得拿鞭子抽,一直走到天快黑了,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牛车才到石米镇。

    通往芙蓉家的路很崎岖,想来这小牛走路不稳,还不如自己走路的快。

    坐了半天平车,路上又疙疙瘩瘩,芙蓉的屁股生疼。

    以往,这个时辰,家里会有炊烟了,这会儿,家里却还静悄悄的。

    杨老爷子在芙蓉家门口探头探脑,见芙蓉提着食盒回来了,便想接过去看看里面装的什么,芙蓉不让,他便撇嘴奚落:“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偷偷带菜回来,我还说呢,你会把菜装衣兜里带回来吗,原来不是,你是买了个食盒提菜呀,芙蓉,你可真行。”

    王婶子手里拎着一只鸡出来,已洗的白花花的,见了芙蓉,笑着迎了上来:“芙蓉,今儿家里有贵客到了,我怕春娘忙不过来,这不,专门杀了一只鸡,一会儿先做做,别慢待了人家。”

    芙蓉左顾右盼,家门口并没有什么马车,院子里也安静的很,倒想不出,有什么贵客,自己家好像并没有什么体面的亲戚。

    “芙蓉,你买了春娘回来,这回可占了大便宜了,这不,才几天,人家给你做活,挣银子,这不,人家娘家人找来了,穿的是绸缎,帽子上都绣着金线,一看就是大户,等他把春娘接走,还不得给你家两箱金子呢,咱们乡里乡亲的,我可帮了你们不少忙,你要是富了,可不要翻脸不认人。”杨老爷子试探着。

    芙蓉听说是春娘的亲戚,便推门进去。

    果然有个男人,如杨老爷子说的一般,站在院子里。

    杨老爷子这才敢跟着进来,一面吸着烟锅子,一面凑了上去:“我说……这位大户,家住哪里?春娘住在芙蓉家,我跟我家老婆子可帮衬了不少,这不,我家老婆子正杀鸡呢,一会儿留下来喝鸡汤呀,不收银子的。我就说,春娘又识得几个字,又会做活,什么都能干,一定不是普通的村妇,被我猜中了,原来她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杨老爷子又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那人道:“那就多谢您对她的照顾了。”

    这动作,这声音,芙蓉认的出,是喻府的县太爷。

    心里没底,手里提的食盒应声落地。

    春娘坐在屋里,光线很暗,屋里已是模糊一片。

    葫芦还是坐在他的宝贝门槛上,装作一副忧郁的样子托着下巴。

    茶茶本来就沉默寡言,此时更是没有话,呆坐在春娘身边,拉着春娘的手,眼圈红红的。

    杨老爷子小声道:“这人来了好半天了,一直站这就没动,春娘也是怪脾气,就没让他进屋,你也不劝劝,快把这财神爷请屋子里去。”

    “不劳烦了,我站站就好。”喻老爷道。

    杨老爷子却百般巴结,又道:“不如,把我家的羊宰一只?你跟春娘相认,应该庆贺庆贺不是?”

    “贞荷,你……”喻老爷吞吞吐吐,望着春娘。

    芙蓉才明白了,原来春娘并不叫春娘,她的原名叫贞荷。

    春娘的声音很冷,冷的像她的眼神一样:“你走,以后都不要来了……。走!”

    杨老爷子以为是说他,吓的一个哆嗦,扭头就跑。

    只有芙蓉知道,这话是说给喻老爷听的。

    芙蓉从来没有见过春娘发这样的脾气,也没有见她这么凶巴巴的说话。

    哪怕是在醉红楼时,老鸨那么欺负她,她都能忍下。

    但面对着喻老爷,她却显的有些激动。

    原来她早就认识喻老爷。

    芙蓉突然想到,自买了春娘回来以后,她再也不愿意去城里了,难道,是跟喻老爷有关系?

    “贞荷……我……。”喻老爷的脸涨红。

    芙蓉就站在他背后,动也不敢动,她甚至不知道,此时应该跟喻老爷说什么。

    春娘伸手在衣袖里摸索了一回,摸到了一件东西,直接扔到了喻老爷面前:“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

    五两银子,白花花的,就掉在喻老爷脚下。

    喻老爷没有捡,眼里却闪出泪花来:“这银子上面,有你的名字……。”

    “我看到了,所以才不能收。”春娘的声音都是冷的。

    这冷让芙蓉害怕。

    以前手帕,豆腐卖了银子,春娘都一点不剩的放到钱匣子里,而这五两银子,她却告诉芙蓉,她收下了,原来是这个缘故。

    葫芦也被春娘吓了一跳,他慢吞吞起身,捡起地上的银子,举的高高的,欲递给喻老爷:“春娘说,这是你的。”

    喻老爷的手伸在半空,微微颤抖。

    他回过头来,芙蓉看到他哽咽的厉害。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喻老爷往前两步,试探着把五两银子给春娘,春娘却站起身,直接把门关上了。

    门里门外,一面是春娘,一面是喻老爷,谁也没有说话,喻老爷抱头蹲下,泪如雨下。
………………………………

第266章 跟踪

    春娘一直拒绝见喻老爷。

    甚至,连门都不开。

    葫芦本来正坐在门槛上,春娘从后面一关门,他一屁股秃噜到了地上。

    喻老爷叹口气,眼神跟芙蓉有短暂的交流,谁也没有说什么,或者,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芙蓉默默的送喻老爷出门,他只说了一句话:“车夫领了我来,如今在镇上等我,下次……。我再来。”

    芙蓉见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里,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慌。

    一家人与春娘都融为一体了。喻老爷这次来,是做什么的呢?难道真的像杨老爷子猜测的那样,喻老爷是春娘的娘家人,想带春娘走?

    那样,芙蓉会很舍不得。

    春娘在门后静静的听着,水滴落地的声音她都能分辨,自然知道喻老爷走了。

    当她打开门的时候,芙蓉发现她眼角有泪,像是刚擦过。

    茶茶却搂着春娘的腰,“呜呜呜”的哭起来。

    芙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捡起食盒,把一应吃食放在桌上,点好蜡烛,故作欢喜的道:“春娘,茶茶,葫芦,来,开饭了,瞧瞧,我果然给你们带了菜回来吧。”

    喻只初是细心的。

    他在食盒里装了一只酱鸭,一只油酥鸡,还有一盘冷切牛肉。

    他知道乡下人家蔬菜是常有的,只有肉食金贵,所以他装的三盘,都是肉。

    芙蓉本以为,葫芦最是个没心没肺的,这回见了肉,还不得扑上去抱着就啃,没想到,葫芦这一回。却跟小大人似的,看着芙蓉忙碌,嘴上却说:“大姐,我不想吃。”

    “为什么,是不是又不听话,遭先生骂了?”

    葫芦低下头去,抽泣了起来:“先生……。没有……骂我。”

    “那你为什么哭?”

    葫芦偷偷看了一眼春娘,见春娘不动,也不说话,便又哭了:“春娘……不高兴了。”

    葫芦虽贪吃。但这些日子,也把春娘当成了亲人。

    春娘神色肃穆,他心里害怕。

    一支蜡烛轻轻的燃着。

    谁也没有说话。

    提回来的吃食。也没有人动一筷子。

    芙蓉想问春娘,关于喻老爷与她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只得咽下,她不知如何开口。

    那都是春娘的隐私。

    倒是杨老爷子。嬉皮笑脸的,自打知道春娘有富人亲戚,他便各种巴结,虽说喻老爷走了,他还是端了鸡汤来放在桌上,又是帮着添汤。又是帮着分发馒头。

    鲜见他这么热情周到。

    葫芦不愿意吃,杨老爷子还是硬给他塞了个馒头,馒头蒸的比葫芦的脑袋都大。葫芦握也握不住,只得捧着放回筐子里,他的手黑,白白的馒头上有十个小小的黑指印。

    杨老爷子便骂说:“这死孩子,吃饭也不知道洗手。王先生是怎么教你的,天天拿戒尺敲你的手。你还没有改。”

    葫芦以手捂头,“呜呜”的抽噎。

    王婶子也不懂怎么茶茶跟葫芦都哭起来了,便赶紧劝说:“就别骂孩子了,孩子有什么错呢?不过是一个馒头罢了。”

    芙蓉知道,葫芦哭,不干馒头的事。

    王婶子做的鸡汤很香,汤里还加了几粒枸杞跟冰糖。

    杨老爷子盛一碗,先端给春娘,春娘却没有喝。

    杨老爷子又盛了一碗,十分不情愿的递给葫芦:“喝去吧,死孩子,就知道桌上有肉,你不肯吃馒头,嘴馋的厉害。”

    葫芦也没有喝,甚至连看也没看一眼。

    杨老爷子生气了,将鸡汤端了过去,自己“哧溜哧溜”喝了个底朝天,甚至把碗沿子也舔了舔,“吧嗒吧嗒‘嘴道:”今儿的汤肉多,你们倒不喝了,真是的,造孽。“

    王婶子也没有吃。

    只有杨老爷子一个人,吃的欢实,将桌上的东西横扫一空。满满一大盆子鸡汤,他自己喝了半盆,嘴角都是油水。

    听说当天夜里,他就撑的睡不着,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七八圈,次日就受了风,着了凉,躺在床小喝了两三剂药才好。

    一连几日,春娘都没有磨豆腐,也没有绣手帕。

    除了做饭,洗碗,多数时候,她都在发呆。

    那些听说彩豆腐的人,又找上门来,想着让春娘动动手,让他们吃个新鲜。

    芙蓉却拦下了,只说春娘不舒服,暂时做不得豆腐。

    春娘来家里这么久,从来没有这样过,像失了魂。

    王婶子纳鞋底的时候,就背着春娘,偷偷对芙蓉说:“春娘会不会是真失了魂呢?你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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