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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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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想跟他擦身而过;白胡子老人却将芙蓉拦住了:“姑娘,你是不是想买什么东西?”
这倒是稀奇了,芙蓉还没有张口说话,他倒先瞧出来了。
老人一只手顺一顺自己的胡子,呵呵一笑,张口道:“不瞒你说,我在镇上专门给人瞧面相的,瞧了一辈子面相了,什么大富大贵之相,克夫克子之相,半路夭折之相,我都能瞧的来,而且,我只需看一眼,就知道那人想做什么……。”
石米镇看相的人很多,摆张桌子,扯一块白布上写“算卦”二字便是一门营生了,芙蓉只是不知,这老者拦着自己做什么。
老人敞开半边袍子,袍子里有个夹层,灰色,里面还在蠕动,他一伸手,从里面抓出一只三四斤重的乌龟来。
乌龟很大,壳又坚硬,几只脚不停的蹬着。
也难为这老人,瞧着年纪也不小了,怀里揣着一只大乌龟,走路时竟然还一脸轻松。
“你这是要?”芙蓉不解:“先生,我一向是不算卦的。也不用你看面相,多谢了。”
芙蓉想走,又被拦下。
老人将乌龟举到芙蓉眼跟前:“姑娘,如今天还冷,看相生意不好做,挣不了几文钱。我呢,就养了几只乌龟,放心,都是山后的水塘子里养的,吸收天地精华。就跟野生的是一样的,这东西熬汤喝了可是大补,不如。你买一只?不费多少银子,遇到你也是缘分,你给十两银子便可。”
别说芙蓉没有十两银子,便是有,也不会花在这乌龟身上。十两银子可是一家子大半年的花销了。如果买了这乌龟,总不能一家老小抱着一只乌龟过半年吧。
老人还欲劝芙蓉,背后有两个小贩模样的人追过来,嘴里嚷着:“那个卖野生假乌龟的,坏了咱们这一行的规矩,快捉住他送官。”
老人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伸手将乌龟又塞进夹层里,边跑边扣扣子。
芙蓉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乌龟放到袍子夹层里了。
就算这是一只野生的乌龟。值上十两银子,可这样的吃食,送给喻府当贺礼,也会让人笑掉大牙。一来,喻府不缺这样的东西。二来。成亲送贺礼,哪有送一只乌龟的。这不是让人不痛快吗?
眼瞧着已逛了三个多时辰,脚也酸了,只得先回家。
没有买到合适的贺礼,芙蓉有些怏怏的,心里总是压着一块石头。
若说像豪门大户那般,送什么几百两银子,或是送名贵字画,送时新的衣裳,自己还真的送不起。
春娘看到了芙蓉脸上的忧愁。
她只是静静的磨黄豆,磨累了,就歇一歇,擦擦额头的汗。
葫芦已学会写几个字了,此时趴在桌上,一笔一画的写个“王”字,然后又写了个“玉”字,听到春娘在院子里“吱吱呀呀”的磨豆,他又心痒痒,扔下毛笔凑了上来。
不管是磨豆,还是烧火,还是喂鸡,在葫芦看来,都比写字要舒服多了。
“先生留了几篇字?”芙蓉问茶茶。
这是规矩。
葫芦笨,总记不清王先生让写什么,有好几次他都写不完,害的次日被王先生打手心,后来实在没办法,每日放学前,茶茶便去学堂里,趴在学堂窗户下听先生说什么,回来以后,告诉葫芦,要写哪些字,写多少。
“要写三篇。”茶茶记的很清楚。
葫芦一听是三篇,直咧嘴。
芙蓉盯着葫芦:“你写多少了?”
茶茶代他回答:“葫芦写了五个大字了。”
五个大字,还不够半篇。
芙蓉眼睛一扫,葫芦就知道要大祸临头,也不敢看磨豆了,灰头土脸去写字,嘴上嘟囔着:“大姐心里…。。有气,就找我撒气……”
芙蓉一抬手,他又吓的赶紧咧嘴笑。
春娘费力的推磨,芙蓉拿着大罐子帮着接乳白色的豆浆。
活计快做完了,春娘才伸伸腰,又伸伸胳膊:“芙蓉,明日就得去送贺礼了吧。”
芙蓉点点头。
“可选好了什么?”
芙蓉摇摇头。
春娘倒没有吃惊,只是笑着道:“刚过完年,一些小贩还没有摆摊子做生意,买不到称心的东西,也是有的。不过你不用着急,我给你备下了一份。”
芙蓉欣喜起来:“春娘,你备下了什么?”
春娘笑道:“是咱们自己家做的。”
芙蓉又有些沮丧:“是豆腐吗?春娘,你做的豆腐自然是好的,可把豆腐当贺礼,这……。恐怕有些不妥当。”
茶茶也道:“是呀,把豆腐提过去,不是会碎的吗?”
春娘搓搓手,转身进了屋里,拿出一个小包袱来。
包袱是水红色。春娘一层层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幅绣品,上面绣着两只鸳鸯,鸳鸯处在一片碧波当中,而一侧有几个红字,写的是夫妻恩爱之类的话。
自从芙蓉接下喜帖以后,春娘就在酝酿贺礼的事了。
她不爱声张。心想着若是芙蓉买到了什么心仪的贺礼,自然是好的,比自家做的强多了,若是买不到,自己绣的这东西,也能应一应急,虽不是上品,但都是她点灯熬夜一针一针做出来的,也不会辱没了喻府。
芙蓉自然是高兴的,接过绣品细细看了一回,有两尺宽,配色鲜艳,针脚细腻,连一侧的几个红字,也是有棱有角。城里最好的绣娘,也未必有这样的好手艺。
如此以来,便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春娘,多谢你了,这幅绣品,怕是你又熬了好几个晚上……”芙蓉小心的收好绣品,抚摸着春娘略有老茧的手,有些哽咽。
葫芦又跑神了,咬着毛笔笔尖,弄的他自己一嘴黑却又没发觉,还笑着道:“我都看见了,春娘绣了两只水鸭子。”
芙蓉“扑哧”笑了起来。
葫芦自然不明白鸳鸯是什么。
春娘也笑了:“是不是我绣的很不好?”
“葫芦他能懂什么,春娘,你绣的很好。”芙蓉夸赞。
春娘道:“其实,鸳鸯之类的,每个绣娘都会绣的,是大家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所以这绣品立意上便不高,只是做为贺礼,若绣一些稀奇古怪的,又怕新人不喜欢,绣着鸳鸯,虽说不出奇,但图一个喜庆,我想着,应该不会出错了。”
春娘考虑的倒是周全。
芙蓉有心带春娘去城里走一走,自从离开醉红楼,春娘就像院子里的梧桐树,每日都围绕着这个院子过活,连石米镇都很少去。
除此之外,她便是做活了,磨豆腐,做绣品,而每次做活得到的银子,不管多少,她都放到钱匣子里,让芙蓉留着过日子。
芙蓉推让过几次,推让不过,也就罢了。
初八一早,芙蓉捡了一身干净些的衣裳,不过是一件素面的小袄,一条撒花裙子,头上插了根银簪子,将春娘做的绣品包起来就走。
去送贺礼,早去比晚去的好。
春娘追出了院子,眼睛有些湿。
芙蓉回头,看她倚着门,脸色有些沧桑,经常熬夜,又爱早起,春娘的眼窝都黑了。
想到自己爹娘早死,芙蓉心里就很酸,眼瞧着春娘如自己的娘一样,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芙蓉红了眼圈,冲春娘摆摆手:“回屋去吧,外面冷。”
“车马钱可带够了?一会儿到镇上就雇一辆马车,别不舍得使钱,走路太累。”春娘努力挤出一丝笑来交待着。
芙蓉有些哽咽,忍住了,拍拍自己的钱袋子:“里面装了好几十文呢,够了。”
春娘欲言又止。
芙蓉站那等着她说下去。
春娘努力了几次,才低下头:“芙蓉,其实,那天你从城里带回来的五两银子,我……我……没有放到钱匣子里。”
春娘的意思是说,喻老爷给的五两赏银,她自己收下了。
这事,芙蓉是知道的。
“春娘,那银子本来就是给你的,你收下就好。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春娘“嗯”了两声,答应回屋子里去,却一直站在门口,看着芙蓉的背影渐渐变小。
芙蓉走出好远,回过头,春娘依然站在那抹眼睛,不知为何,心里更酸,全然没了送贺礼的喜庆,不敢回头,一直往城里去了。
直到芙蓉的背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渐渐的消失不见了,春娘才抹抹眼角的泪,将那五两银子从衣袖里拿出来,轻轻放在手心里,仔细的看了看。
不过是五两银子,她却看了有小半个时辰,直看的泪流满面,怕被外人瞧见,这才转身回了屋。
………………………………
第263 我知道你是谁了
刚过完新年,旧年燃放的炮竹还没被清扫干净,一层层破碎的红纸还沾在地上,远远看着,便鲜红鲜红的。
初八吉日。
喻府一大早就开始“噼噼啪啪”的放鞭炮了。以图喜庆。
大门口支了一张方桌,方桌上摊着一大块红纸,想来是写礼单的。
喻府的帐房先生难得挪到了屋外,坐在方桌后面,手握着毛笔,时不时的呵呵手,等着送贺礼的人前来。
门口的下人也穿戴一新,为图好看,喻夫人难得出了一回血,给他们每人做了一身水蓝色的新袍子,今日又给每人发了一条红绸系在腰间。整齐有序,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像一块培训过似的,笑的吱牙咧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一帮下人要娶亲了似的。
喻府门口的几级台阶也早已铺上了红地毯。
据说红地毯是留着给送贺礼的人走的,以示尊重,也显的喻府有脸面。
而头顶的匾额,早就配上了一朵大红绸花。
如今天气,花还没开,树也没抽芽儿,满目苍凉,没一点绿色,倒是喻府门口,满眼的红,瞧着又喜庆又入眼。
芙蓉坐着驴车来的,虽颠簸,却比马车省了三文钱。
三文钱,够给葫芦买几张宣纸了。
直到喻府门口,芙蓉还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精打细算,三文钱都要算上半天。
以前,她是不耻于此的。
时辰还早,新娘子的花轿还没有到。
陈九年却是等不及了。他穿着一件暗黄团花纹马褂,里衬月色袍子,帽子上镶嵌着一块上好的玉,想来为了这一辈子一回的亲事,喻夫人还是让了步。把她亲弟弟打扮的还算体面。
陈九年胸前系着大红绸花,连跑带喊的就奔到了大门口,引的一帮下人直笑。
喻夫人站在院子里直骂:“不中用的,新娘子还没有来,你跑到大门口做什么,一点规矩也不识,还不快滚回来。尽让下人们看笑话。”
喻老爷忙拉了拉喻夫人的衣裳:“今儿是九年大喜,别像孩子似的骂他了,让外人听到不好。”
喻夫人哪里会把喻老爷的话放在心里,见陈九年站在门口傻笑。便呵斥:“还不滚回来?”
喻老爷只得转身去了前厅,一会儿宾客到齐,便要行礼。他要坐主位,且今日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送贺礼,他还要迎着。
他不爱应酬。
喻夫人却最爱这一点,难得家里办回喜事,可以大肆收一回贺礼。这对她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送贺礼的人陆续而来,有送观音送子的,有送千年人参的,有直接送金锭的。络绎不绝。
每当有人来,帐房先生就先接过东西。细细查看一回,若是人参,就打开红盒子。闻一闻是不是真的,若是金锭,便在手心里掂一掂,然后再轻轻的咬一咬,之后才拿起毛笔。眯着眼睛,小小的写上一行字。某人,送千年人参一支,某人,送金锭一百两。
专门有收礼的下人,捧了人参或是金锭,一路小跑送回库房去了。
然后送贺礼的人才会被往院子里请,喻夫人就跟门神似的站在大门口,每个人送了什么,帐房先生吆喝了什么,她都竖耳听着,若是送的贵重,她便满脸含笑,嘴上说着:“请……。往里请,喝好茶。”若是送的不尽她的意,她便收起笑容,声音也是冷的:“进去吧――”十分不情愿。
门口的人越积越多。
好像送贺礼也要抢先一样,生怕会送不进去。
芙蓉夹杂在这些人里面,抬头便能看到台阶上雷打不动的喻夫人。
她心里没底了。
喻夫人一向不是个会赏花吟月的人,自己送这幅绣品,虽是极好的东西,可她会乐意吗?毕竟绣品上绣的是鸳鸯,不是金子。
芙蓉的绣品先是把帐房先生难住了。
他摊开看看,又看看旁边的下人,然后看看芙蓉:“这送的是?水鸭子?”
这语气,极像不谙世事的葫芦。
芙蓉知道这是帐房故意刁难了,难道有五颜六色的水鸭子吗?且帐房一把年纪了,他又如何会不认识这鸳鸯。
“这是一幅绣品,绣的是鸳鸯戏水。”芙蓉给他解释。
帐房倒认识芙蓉,提笔在红纸上写道:白氏芙蓉,普通绣品一幅。又注解:绣着两只呆鸟。
这几个字,生生把芙蓉给恶心住了。
虽说古代称呼女子一般是李氏,张氏,刘氏的叫,可被称做白氏芙蓉,这名字让芙蓉自己感觉,好像自己已死了好久了。
而明明告诉了帐房先生,那是两只鸳鸯,他好像跟芙蓉有仇似的,硬是注解:绣着两只呆鸟。
“先生,你能不能把那注解去了?不然,好像我送这绣品,很没敬意似的。”芙蓉试着跟帐房先生理论。
帐房先生看看喻夫人的脸色,摇摇头:“这分明是两只呆鸟,你看,摸一下,又不会动,难道还是什么上好的东西?”
喻夫人脸上全是不屑。
芙蓉身后挤出一个人来,不由分说,就把芙蓉给巴拉到一旁去了。
帐房先生见来的人穿着梨色马褂,暗金色袍子,帽子上还镶嵌着一块红宝石,知道是有身份的,忙哈腰笑道:“您等等,等我把这不值钱的绣品先理顺了。”
芙蓉已认出,来的人是那个少年。
就是自己捡到的那一个。
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他今日没有束发,而是戴着帽子。直接夺过帐房先生的笔,在红纸上一划,将“两只呆鸟”中的“呆”字划去了,变成了“两只鸟”。
帐房先生哭丧着脸:“这可不行,这礼单,是不能改的。不然。没法跟老爷夫人交待。”
少年夺过绣品,摊在桌上,指着两只鸳鸯道:“这是呆鸟?”
帐房先生陪着笑:“您也看到了,它一不能动,二不能游的,可不是呆么?您也别为难我,我这样记下,东西入了账房,以后好找的,免得弄混淆了。”
少年冷哼一下。提起毛笔又在纸下划了一下,只是这一次,却是在“两只鸟”中间又加了一个字。变成了“两只死鸟。”
帐房先生直皱眉:“这怎么成死鸟了?”
少年扔下毛笔道:“它不会动,又不能游,可不是死鸟么?”
帐房先生脸色难看起来,想来遇见的是一个难缠的主,便又陪笑:“您可别为难我。今儿是府上大喜,这死字,怕是不吉利。您不能在礼单上……。。乱写。”
少年道:“那帐房先生就能乱写了?死字不吉利,是自然的,可人家姑娘好心送来这一幅精细的绣品,先生说这鸟是呆的。是什么用心?她又不是给帐房你送礼,你挑三捡四,做给谁看?”
帐房只得去看喻夫人的脸色。见喻夫人脸色铁青,也不表态,知道这人得罪不起,便苦着脸坐了下来,口里嚷着:“白氏芙蓉。精细绣品一幅。”
芙蓉只是没想到,这事这样解决了。
少年看着发呆的芙蓉道:“还不快进去。站门口等着帮他们收贺礼呢?”
难得喻夫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来,对少年道:“亲家府上的人来了,我正说呢,应该来,反正槐花巷子,离这里是不远的。”
“亲家府上的人?”芙蓉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这少年是?
少年仿佛能看穿芙蓉的心事,领着她进了院子,脚步轻轻的,芙蓉跟在他身后,离的有两丈远,他扭头招招手,芙蓉没敢上前,他又招招手:“怕什么?那日在菜市场,你不是很会骂人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芙蓉也没闲着:“那一日,你不是也没吃亏。”
“原来你还是很凶啊,我说呢,每一次见你,你都凶巴巴的,今儿倒是夹着腿走路,还迈着小碎步,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少年笑起来。
这话,简直就跟剪刀似的,直插入芙蓉的心脏。
芙蓉本来还感激他解围,可三两句话的功夫,怎么这感激之情就烟消云散了:“我又不是老鼠,我还夹着腿走路,你才夹着腿走路。”
芙蓉本以为,少年又会噼里啪啦给她一顿难听的,没想到,少年却见到了熟人。
陈九年被喻夫人呵斥回了屋子里,可听着门口热闹喧天的,他就跟屁股下面坐了钉子似的,一个劲儿的晃。
晃来晃去,实在忍不住,他又跑到了院子里,远远的看着热闹。见少年来了,忙拱手:“大哥……来了,快请……屋里上坐。”
芙蓉呆住了。
少年不过二十岁上下的模样,虽戴着帽子,但鬓角整齐,一双眼睛如清透的水,汪汪的眼波流动。
而陈舅舅,虽佩戴着大红绸花,可毕竟比苏小姐大了好些,又整日的舞刀弄枪,风吹日晒,面皮发黑,瞧着少说比少年老了二十岁。
可他竟然叫少年大哥?这算什么辈分?
少年对陈九年,倒不像对芙蓉这般凶残,也拱手回礼:“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谢大哥吉言。”陈九年也有模有样的。他本是一个粗人,今儿说话却也文绉绉的,一听就知道,是被喻夫人给“熏陶”过了。而且还“熏陶”的不轻。
这一回,少年走路倒是眼不斜视了,也不扭头找芙蓉说话了,而是中规中矩的往前厅里去。
如果不是先前跟少年对骂过,芙蓉还真以为,他是一个斯文人了。
芙蓉凑上去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是谁?”
“你是苏小姐的大哥苏畅对不对?”芙蓉自信满满:“传说那个迷倒王爷府千金的苏畅,那个风流倜傥,前途无量,舞刀弄枪,武功高强的苏畅是不是你?害的王爷府的千金欲死不能是不是你?”
芙蓉倒不是故意夸奖,她从来不是拍马屁的人。而是这些话,都是听别人说的,自己不过是转述了一下罢了,不过听起来,却显的自己是个花痴一样。
少年扭头一笑,眯眼盯着芙蓉道:“谢谢你的实话实说,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么人见人爱。”
“我…。。那些词都是别人说的……。”芙蓉有些哽咽。
少年直勾勾盯着芙蓉:“没关系,我允许你迷恋我,反正也不多你一个。”
………………………………
第264章 白氏芙蓉
芙蓉抽出手帕擦擦汗,没好气的道:“我就知道,像你们这种长的好看的公子,多半不是好人。”
叫苏畅的少年后退几步,差一点撞到芙蓉身上:“怎么,你也觉得我好看,看见我会不会流口水呢?要不要送你一块手帕擦嘴角呢?”
芙蓉不愿再跟他说话了。
门口排着长龙的送贺礼队伍还在络绎不绝。
大户人家,财大气粗的,多数都先进院了,只有一些拿着零星贺礼的人,怕被喻夫人嫌弃,故意最后才进来。
他们送的贺礼,不过十两八两。
喻夫人自然不会为了这十两八两银子站门口陪笑脸。
她挥舞着衣袖喊阿英:“老爷呢?”
“老爷在会客。”
喻夫人又指指在院子里来回撺掇的陈九年:“你就乱窜吧,多大的人了,跟黄鼠狼一样,不出来溜溜,你心里就难受。”
陈九年只好捧着绸花往屋里去。
喻老爷在跟芙蓉说话。
芙蓉捡着吉祥话说了一箩筐。
喻夫人拉着喻老爷便走:“跟她说什么?她不过才送了一幅破绣品,别的人家送了金子银子的,你也不去跟人家聊聊。”
喻老爷却对芙蓉送的绣品有兴趣,偷偷派个下人从库房取出来,打开一看,是那两只鸳鸯,喻老爷长叹一口气,眯起眼睛,将绣品卷起来,搂在怀里。
喻夫人吆喝着:“不过是两只鸳鸯,你犯什么愣?”
喻老爷只得将绣品又放回库房去。
不知怎的,芙蓉觉得喻老爷也有些失神。
这失神的目光,就像冬天的荒山,巍峨,但没有一丝生机。
他跟在喻夫人身后。对那些来送贺礼的人拱手行礼。但面色却很难看,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花轿终于来了。
陈九年急不可耐,还没等媒婆掀轿帘,他便奔了过去,抱起新娘子就往屋里跑。
媒婆赶紧给拦了下来:“姑爷,您也太猴急了。还没有跨火盆,您可不能抱新娘子。”
花轿前面,有个呼呼燃烧的火盆。
陈九年穿着长袍子,嘴角一咧,直接从火盆上踩了过去。
火苗极旺。寓意消灾消难。里面全是烧的通红的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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