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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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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暗暗心急。
若真是这样,喻夫人这话,不是等于没有说吗?
虽说知道了个叫雪岸镇的地方。
可如今送依依走的婆子与家丁都不在了,自己到哪里去寻人呢?
格格却拍着椅子道:“喻夫人,你果然心狠手辣,你送走依依,总得问问那家人叫什么,有什么特征,就这样把孩子扔了,万一人家收养了几年,送去妓院换钱了,或是给人家做童养媳了,依依不是很可怜?”
喻夫人被问的无话可说。
“算命了――”几个人正说着话,便听到下人们推推嚷嚷的声音:“夫人,有位神算子,只是从咱们府门口经过,便知道咱们少爷不肯吃饭,这会儿进来,要给夫人,少爷算命呢。”
一个下人忙不迭的跑了进来。
喻夫人道:“赶紧请进来,或者,他也能算算依依在哪里呢,如果是这样,你们找到依依,以后可不能来纠缠我了,还有,即便找到依依,以后你们也不能到喻府惹是生非,喻府的银子,更是跟你们没关系,一文钱的关系也没有。”
芙蓉冷冷的道:“夫人多想了,这些年春娘没用喻府一文钱,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算命先生被请了进来。
穿一身白袍子。从头白到尾。
头发乌黑,戴着一个米*卷边书生帽,手里执着一张幡,脸上有隐隐的胡茬儿,除去胡茬儿,倒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算命先生往墙边一缩,将手里举的幡往脸上一贴,不动了。
喻夫人觉得莫名其妙:“这位先生,听说你是进来算命的?怎么挡着脸,不说话了呢?”
芙蓉心里也觉得奇怪,刚刚有喻府的车夫在自己家里装成算命的大仙,这会儿又有算命的人找到喻府来了,还没到过年呢,算命的都扎堆团购带促销了吗?
“夫人,你们只管说你们的,我站这先听听,也才好给你们算。”算命先生依然拿幡挡着脸。
格格却一跃而起:“你是苏畅。”
苏畅手里举的幡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格格上去一摸,将苏畅脸上贴的假胡茬撕掉了,且将那米*卷边书生帽也拿了下来,这样看去,不是苏畅又是谁。
陈九年默默的嘟囔:“苏畅兄,你有点新意好吗?见人家假扮算命先生,你也假扮算命先生。”
格格一脸欣喜:“我就知道是你,你化成灰我也认得,苏畅,苏畅,你扮成这样到喻府来,是不是为了看我的?”
陈九年直发愁,如今的脸皮,一个比一个厚了。
“我就是来听听,依依的事怎么样了。”苏畅干脆脱下身上的白袍子,也不再演下去了。
苏畅没来之前,格格就像失了魂,时不时的说一两句话,也都是难听的话。
苏畅来了以后,格格就像三五月新开放的玫瑰花,每一片花瓣都颤颤巍巍,娇娇滴滴。
她恨不得挽住苏畅的脖子。
苏畅却只想躲着她。
若不是为了躲着格格,苏畅也不会打扮成这副模样。
可打扮了一个多时辰,却被格格一眼给看穿了。
苏畅问喻夫人:“夫人可知道,当初捡了依依的那家人,可有什么不同之处,比如做什么的,或者,有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
喻夫人面带难色:“能有什么不一样,听婆子说,也是一户穷人家,倒是成亲不久,还没有孩子,家里一贫如洗,捡了依依,却对依依很好,后来,那户人家,都死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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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胎记(三更)
陈九年忍不住直抱怨:“不是我说,夫人你呀,自小就*做这么没头没尾的事,还记得在咱们自己府上时,有一年冬天,你想着吃烧红薯,就在灶房里升起一团火,生了火之后放上红薯,你就去睡了,结果呢,那团火烧着了灶前的柴禾,将整个灶房都烧塌了。还有一回,你偷偷摸摸出府去,带着丫鬟去看花灯,结果,买了七八个花灯,却没有带银子,弄的几个卖灯笼的,唧唧歪歪挤到咱们府上来。吵着嚷着说陈府欠银子不给,闹的咱们爹多少天不敢出门。”
陈九年把喻夫人的旧帐都给搬了出来。
喻夫人脸上挂不住,便掰着脑袋使劲儿的想,想来想去,倒是想到了一点:“听说,捡依依的那家人,后来死了,依依被送到了石米镇,石米镇的那家人,男的,姓什么,不记得,但那家也有个小闺女,小闺女身上,还有一处红色的梅花胎记。”
“那户人家是做什么的呢?”芙蓉追问。
喻夫人想了半天,才道:“婆子告诉我,那家的男人,是个木匠,不过,也是婆子说的,我又没有亲见,也不一定当真。”
芙蓉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爹活着的时候,好像就是个木匠,可红色胎记的事,又怎么办呢,总不能见一个人,就
撩开人家的衣裳看一看,毕竟人家是个女子。
喻夫人颓然靠着桌子,又开始劝喻只初吃饭:“我知道的,可都说了,你们找不到依依,也不能怪我了,反正我一字不落的……。”
喻只初还是没有吃饭。
芙蓉突然想到了一点:“我们家茶茶身上,好像也有一处梅花胎记。”
喻夫人很是惊诧。
陈九年忙道:“这胎记分很多种。有圆的,有扁的,有红的,也有黑的,但红的,且还是梅花状的,就少之又少了,芙蓉,你确定茶茶身上有这样的胎记?”
芙蓉隐隐约约记得,有一次在河边。发现茶茶身上有这样的一处胎记,自己还很是惊诧,觉得稀奇。只是天长日久的,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想想,也记不清了。
苏畅幽幽的道:“就算茶茶身上有了梅花胎记,可依依也不可能是你们家的呀。葫芦是个男孩子,自然不会是依依,如果收养依依的那家人,他们闺女身上有梅花胎记,恰巧茶茶身上有这胎记,那只有一点。芙蓉你就是依依。你是被人收养的。”
苏畅像是破案似的,很不可思议的盯着芙蓉:“白氏……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可怎么看怎么觉得……。”
“芙蓉不会是依依的,不可能。”喻只初急红了脸,倏地站了起来,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相信,芙蓉不可能是依依。不可能……”
陈九年知道喻只初心里在想什么,叹了口气。忙安慰他:“好了,芙蓉怎么会是依依呢?芙蓉啊,一看就是人家白家的亲生闺女。”
“可是茶茶身上好像真有一处梅花胎记。”芙蓉心里都在打鼓。
最终,陈九年又得驾上马车,带芙蓉往石米镇去。
苏畅也赶紧往马车上跳。
格格硬要缠着苏畅,不由分说,自己便扒了上去。
喻只初还没有吃饭,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叫。
猛的站起,头都是晕的。
但他已顾不得许多,追着芙蓉就出了喻府。
喻夫人追在他身后直喊:“只初,你且等等,吃了饭再去呢,吃……。”
喻只初硬要往马车里挤。
车厢本来就不大,如今坐着苏畅,又坐着格格,还有芙蓉,陈九年还在赶马车,车厢里实在没有什么空余的地方了。
但喻只初却一定要跟着去石米镇。
陈九年叹口气,挥挥马鞭道:“不过是去石米镇打听依依的事,只初,你在家里吧,一会儿有了消息,舅舅回来告诉你。”
喻只初不愿意:“我要亲眼去看看。”
格格道:“他要去,你们就让他去不行吗?”
“可是,都坐马车上,就算车轱辘受的了,这马也受不了呀,车上的人太多了。swisen。”陈九年嘟囔。
格格冷脸道:“我说让喻只初坐车上,就得让他坐车上,不然,你下去,走路赶马。”
格格的话,在京城里或许不算什么,但在怀海城里,简直就是圣旨。
陈九年可不想让他们坐马车,自己走路,只得让各人往车厢里挤挤,顺便把喻只初捎上。
喻只初就坐在芙蓉身边。
马车跑起来,耳朵边有呼呼的风声。
四周的景物飞快的往后退。
石米镇越来越近了。
芙蓉沉着脸,心里一直在想着,茶茶身上胎记的事。
风吹动芙蓉的头发,头发如柳枝一样,飘飞起来。
喻只初偷偷看了一眼芙蓉,很快又低下头去。
春娘在家里磨豆腐,磨出的豆浆已盛了满满的两桶。
她身上刚好些,便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干活了。
葫芦从学堂里回来,坐在门槛上,鲜有的抱着他的小狗,轻轻的给小狗梳毛。
见门口来了马车,葫芦站起身,将小狗往地上一扔,自己跑出来看热闹了。
茶茶不在家。
去了王婶子家帮着烧火,王婶子家的一只羊掉进了河里,死了。
杨老爷子闷闷的抽着烟锅子,一面给羊剥皮,一面叹气。
除非是过年,或是家里有大事,不然,杨老爷子是不会舍得杀羊的。
芙蓉不想惊动春娘,便先去王婶子家找茶茶。
王婶子系着围裙,一只手拿着铲子,一面催促杨老爷子:“得赶紧洗剥干净,这会儿就得下锅了,水开了。”
杨老爷子懊恼的道:“这羊一下锅,几两白花花的银子,又没有了。”
“茶茶。茶茶――”芙蓉叫了两声。
几个人挤挤扛扛的进了院子。
杨老爷子赶紧用手护住羊,可惜羊太大,两只手根本护不住,他便叹气道:“你们都知道我们家羊淹死了?都来吃肉了?”
杨老爷子恨恨的用刀剔着羊腿肉,一面又唠叨:“你们的消息倒也灵通,死了一只羊,这还没煮好呢,你们就等吃了。”
芙蓉领了茶茶回家来。
杨老爷子以为是芙蓉不想让茶茶给他家烧火,便隔着墙埋怨道:“让茶茶烧个火也不行?不是我说,芙蓉你……你……。不给我们家烧火。一会儿羊肉好了,味儿也不给你们家闻。”
芙蓉将茶茶领到房里,问她:“我记得你身上。有一处梅花样的红色胎记?是吗?”
茶茶点点头,扒开衣裳给芙蓉看。
果然是梅花状的胎记,而且鲜红欲滴。
芙蓉心里突突直跳。
难道找了半天,自己竟然是依依?
芙蓉还是不相信,自己重生以来。虽说爹娘死了,可一家三口过日子,倒从没有听说过,自己是捡来的孩子。
苏畅出主意:“不如,你去王婶子家问问,她上了年纪。知道的事比你多。”
这倒是个法子。
喻只初却显的有点失神:“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陈九年只得拉着他。
芙蓉悄悄拉过王婶子:“婶儿,我有事问你。”
杨老爷子将嘴里的烟锅子收起来,没好气的对芙蓉说道:“还让不让煮羊肉了……。芙蓉。你怎么那么些事呢?”
王婶子在围裙上抹抹手,笑着对芙蓉道:“你想问什么,说吧。”
“婶儿,我想知道,我是我爹娘亲生的吗?还是捡的?”芙蓉一脸急切。
王婶子本来带着笑的脸。却突然僵了下来。
她又在围裙上搓搓手,显的有些为难:“这……。。这……。”
杨老爷子竖着耳朵。将芙蓉的话听在耳朵里,便道:“你不是捡的,谁是捡的。”
王婶子赶紧打住他的话:“老头子,别……。。”
杨老爷子将一扇羊肉往盆子里一扔,擦擦手道:“这事说来就话长了,本来不想说的,可芙蓉既然这样问了,自然是知道什么了,纸里能包住火吗?”
王婶子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那一年,也是个雪天,雪岸镇有一户人家,说是爹娘死了,他们收养的一个小孩,还没有膝盖高呢,无依无靠的,倒是可怜,正好白家村呢,就芙蓉你爹娘心眼好,家境虽不富裕,但也有吃有住的,你爹做木匠,东奔西跑,觉得你可怜,就用箱子把你背了回来,放在家里养活着。”杨老爷子吸吸鼻子道:“虽说你爹不富裕,可也没少你的吃穿,家里有什么好的,都给了你,后来,你娘又给你添了妹妹跟一个弟弟,不过,再往后,你那爹娘福薄,都死了,唉。”
王婶子眼圈却已红了:“婶儿早就知道这事,没有说出来,也算是婶儿的私心。一则,白家村里,你的爹娘对你实在不错。二则,他们去了以后,留下你跟弟妹,日子过的艰难。婶儿怕说出来之后,你知道自己是捡的,拍屁股走人,就不肯照顾茶茶跟葫芦了,毕竟,这俩孩子也可怜的很。可是,这事总是瞒不住的,这不,你都知道了。”
茶茶却已哭成了泪人:“我姐是捡的……。”
葫芦一脸紧张:“谁要把我大姐捡走?”
杨老爷子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大姐这样的,谁要捡她?是别人扔了她,被你爹娘捡回来的,死孩子,话都听不明白。”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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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是不是亲生的(四章 )
本来杨老爷子家要做羊肉汤,如此以来,王婶子哪里还有心情去做汤,只是一直跟着芙蓉:“你不会是找到了亲生爹娘,要离开咱们白家村吧?芙蓉?”
芙蓉心里一片空白。
原来一直以为,葫芦不听话,又*折腾,自己的爹是木匠,娘又本份,万万生不出葫芦这样的孩子。
芙蓉心里曾一万次的想,葫芦才是捡来的。
没想到最后,葫芦才是嫡亲小少爷,自己才是捡来的。
芙蓉心里有酸酸的感觉。
自己不但是被喻夫人扔了,还是先被雪岸镇的一户人家捡了去,那家人死了,又被石米镇收留。
芙蓉有种浮萍的感觉。
在街上买个烧饼,一手给钱,一手交烧饼,买到的烧饼还是一手的。
自己竟然在小时候,就被转了几次手了。
简直比一个烧饼还可怜。
王婶子抚摸着芙蓉的背:“不管怎么说,芙蓉,你在白家村长大,你的爹娘虽然没有生你,但是他们养了你,而且,他们能给你的,都给你了,可惜后来石米镇遭了灾,不然,你们的日子……。”
杨老爷子却又抽起了烟锅子,一面愤愤的吐着烟儿,一面嘟囔道:“依我说,别人说的没错,芙蓉就是命便,克死了雪岸镇的爹娘,这不,刚到石米镇不久,就把石米镇的爹娘也给克死了,如今芙蓉也快二十了,照石米镇的规矩,早成了亲了,可芙蓉还……。唉,谁敢提亲呢,这么命硬。说不定瞪谁谁死。”
杨老爷子说起芙蓉命硬,就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芙蓉心里暗暗的想,如果自己能瞪谁谁死,或者瞪谁谁怀孕的话,自己一定要瞪杨老爷子一天一夜。
喻只初却还是一副失了魂的模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杨老爷子打断喻只初的话:“喻少爷,由不得你不信,我家这羊死了,怕就是前两天我放羊的时候,被芙蓉给瞪了一眼。”
喻只初不相信的,根本不是芙蓉命硬的事。
他心里想不通的是。swisen。为何芙蓉会是喻老爷的孩子。为何找了半天,芙蓉就是依依。
他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
苏畅却高兴起来:“白氏,高兴不高兴。开心不开心?”
芙蓉脸上却没有一点开心的表情。
从她醒过来那一刻起,她的意识里,爹娘便都死了。
与她相依为命的,除了茶茶,便是葫芦。
冷不丁的。突然发现自己是捡来的。
而且自己的亲爹,竟然是喻老爷。
自己的亲娘,竟然是春娘。
自己的亲爹亲娘竟然都活着。
这么大的反差,芙蓉还没有反应过来。
格格欢快的像是小燕子一样,蹦跶着跑到春娘身边。
春娘还在一心一意的磨黄豆。
格格将春娘拉到一边,又给春娘拍拍身上的豆渣:“春娘。你家的依依,找着了。”
春娘还以为是格格开玩笑的:“格格,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还得磨黄豆,不然凉了,就不好磨了。”
春娘心里,只惦记着活计。
格格却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春娘。真的,没有骗你。依依真的找到了。”
春娘看看苏畅,苏畅也点点头。
春娘又看看陈九年,陈九年也点点头。
春娘这才相信了。
眼里的泪喷涌而出:“依依呢……。依依现在还活着?”
格格笑:“不但活着,还活的好好的呢。”说着,拉起芙蓉的手交给春娘。
这会儿,格格又热情起来,甚至拉起芙蓉手的时候,她还拍拍芙蓉的手背,如此贴心,跟之前的格格判若两人。
“芙蓉,你们在哪里找到的依依?我能去看看她吗?”春娘一面在围裙上抹着手,一面着急的问道。
她的眼睛里全是期待。
芙蓉吞吞吐吐的。
她还没有习惯,她一直春娘,春娘的叫惯了,如今,面前的这个女人,突然变成了自己的娘,芙蓉却紧张了起来。
陈九年摇摇头:“春娘,你不用去看依依了。”
春娘含泪道:“为什么?是依依不愿见我吗?是不是觉得我……。寒酸……。我……。我…。。”
春娘也吞吞吐吐起来。
陈九年指指芙蓉:“这就是你的依依,喏,长这么大一姑娘了,就在春娘你眼前,你竟然没有认出她来。”
春娘还是有点不大相信。
她一直把芙蓉当成好心人,从来没有想过,芙蓉跟依依有什么关系。
格格将喻夫人所说的,关于依依的事,跟春娘说了一遍。
不但芙蓉的身世对的上,而且茶茶身上的胎记,也清晰可辨。
王婶子抹着眼泪对春娘道:“其实,白家村的人都知道,芙蓉是捡来的孩子,只是怕她伤心,谁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如今,她是依依,是差不了的,且我早就发现,芙蓉眉眼之间,跟春娘你很像,只是碍于你是芙蓉买回来的,没想到你们会有这层关系,所以……从来没有提过。”
春娘细细端详着芙蓉。
眉眼,甚至嘴唇,都像极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虽然春娘的年轻岁月,就像清早的风一样,一去不返,没有踪迹了。
但这么近的打量着芙蓉,春娘才发现,她的年轻,都在自己心里。
如今打开心扉,细细一瞧,芙蓉果然跟自己有几分相似。
格格将芙蓉推往春娘的怀里:“还不快叫娘,你娘找了你多少年了。”
芙蓉想叫一声,但却怎么也叫不出来。最后,勉强挤出一句:“春娘……。”
杨老爷子挤进来看热闹,嘴上说道:“芙蓉,你做小买卖的时候,不是脸皮挺厚。吆喝的声音也大,怎么让你叫一声娘,跟要了你的命一样?春娘如今可是你的亲娘。”
芙蓉又试了试,还是叫不出来。
杨老爷子便催促:“快叫一声娘啊,春娘都等着了。”
芙蓉还是开不了口。
倒是葫芦,一直替芙蓉着急,见芙蓉硬是叫不出来,他便欢快的叫了一声:“娘——”
春娘笑起来,一面抹抹眼泪:“谁叫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剩余的一点黄豆。春娘也没有功夫磨了。
几个人围在一处,心里有千万句话要说,可又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春娘只是拉着芙蓉的手。抚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道:“芙蓉,我实在没有想过……如今我才信了,人家都说,好人是有好报的。若当初不是在醉红楼里认识了你们,不是你买了我回来,如今咱们……怕是一辈子也见不着了。”
春娘提起往事,便泪水直流。
王婶子欢天喜地的去煮了羊肉,煮了满满的一大锅,咕噜噜的冒着热气。
这天的晚饭。王婶子一家人跟芙蓉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杨老爷子啃了块骨头道:“芙蓉这么凶悍。倒跟春娘的性子不像,即便是喻老爷的亲生女儿,跟喻老爷那模样,也不像。”
杨老爷子用“凶悍”二字来形容芙蓉。
王婶子赶紧道:“芙蓉从小……。哎呀没有跟在爹娘身边,都是在白家村长大的。性子上,肯定跟亲生的爹娘不像了。从田里挖两棵大白菜回来,长的还不一样呢。”
杨老爷子点点头,表示默认。
葫芦却不管芙蓉倒底是谁生的,反正这也不影响他吃羊肉。
他先是喝了一碗鲜美的羊汤,然后又捡着瘦肉吃了一块,抹抹嘴上的油,又去捞骨头。
杨老爷子恨恨的道:“这就是个饿死鬼投胎的,忒没心没肺,你大姐……。”
葫芦笑笑:“我大姐不是在家吗?”
杨老爷子被他的话给噎住了。
在葫芦心里,他大姐是捡的,或是爹娘亲生的,哪怕是土豆生的,从地下挖的,都还是他大姐。
春娘脸上却有更多慈*的光辉,她给几个孩子每人夹了一块羊肉,自己却不吃,只是看着她们吃。
芙蓉给春娘也夹了一块肉。
以往,芙蓉也给春娘夹过菜,但跟此时的感受,却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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