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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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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畅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大夫,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咱还是说点正经的吧。”

    如今芙蓉命悬一线,高烧连日不退,咳嗽总是不停,这跟喜脉有何关系?

    大夫接着道:“老夫还没把话说完呢,一诊为喜脉。二诊嘛,就是身体里有虚火,且这姑娘心肝脾肺皆虚,受了风寒,身子弱,支撑不住,所以才会高烧,高烧不退,便会昏迷。”

    苏畅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老先生……。也应该一次把话说完才对。不然,会吓死人的。”

    苏畅这么大的反应,倒是吓了大夫一跳。

    “大夫,之前,白……啊不,这姑娘,也曾经喝过退烧的药,可一直不见好,这是为什么?”苏畅又问。

    大夫沉吟着道:“身上发热。只退烧,不见得就能好。比如……”

    苏畅忙摆手阻止:“大夫怎么开药我们就怎么煎,大夫还是快开方子吧。”

    大夫开了满满两张方子,苏畅让丫鬟们煎来,只说是自己喝的。关上门要喂给芙蓉。才有些发愁,芙蓉一直睡着,滴水不进的。这药可怎么灌的下去?

    苏畅试着叫了两声,芙蓉没反应。

    苏畅便一手端药,一面弯腰:“白氏,你可别怪我了,你若再不醒,那我只能喂你喝了,我数一二三,再不醒,别怪我了。”

    苏畅深吸一口气“三”。接着。便欲喂药。

    芙蓉“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不是说好,数三个数的吗?怎么直接就数三?”

    说完这句,芙蓉又“腾”的倒下。

    苏畅这才笑了:“白氏,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原来还是这么机灵啊。那快把药喝了吧。”

    芙蓉喝了些水,躺在温暖的床上休息了一阵子,身上舒服了一些,她勉强半坐着身子,晃晃悠悠的想接过药碗。苏畅直接坐在床边,端着药碗喂给她:“唉,这药可是好不容易才熬好的,费了不少柴禾呢,别洒了,你快喝吧。”

    芙蓉将药一饮而尽。

    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喝了不久,一阵困意袭来,芙蓉便又躺倒睡了。

    苏畅给她盖好锦被,默默的站在床前守着她,喝了药,芙蓉有些发汗,额头有微微的细汗,苏畅想用手帕给她擦擦额头,可刚伸出手,就骂了自己一句:“又想乘人之危?苏畅,你何时变的如此猥琐?”

    “不过也没关系,不就是帮她擦擦汗吗?反正她睡着了。”心里另一个声音响起。

    “不行不行,万一白氏是装睡的,那多尴尬,说不准,她还会以为自己是……。图谋不轨,难道救人的英雄,不是应该高风亮节的吗?”

    心里的两个声音一直在打架,苏畅就站在床前,反反复复的想着,太阳照到房间的窗子上,又照到撒着细碎花朵的幔帐上,看来,快晌午了,只是不知,怀海城衙门如今怎么样了。

    每日一早,怀海衙门必要点卯。

    说是点卯,就像每日里点名一般。

    天牢里的点卯了无生趣。

    每日来来回回的点一遍,都是那几个人,有气无力,衙役叫一声,他们懒懒的答一声。

    这一日,与往常一样,点卯点到春娘所在的牢房。

    春娘怕被衙役看出来,故意将棉被折成一个圆筒,这样从外面看起来,棉被里就好像躺了一个人似的。

    衙役扫视一周,不见芙蓉,便问:“白芙蓉呢。”

    春娘心里很是害怕,努力装作淡定的样子,一双手却还在颤抖:“白……。芙蓉她……她睡了。”

    “睡了?怎么一动不动?不会是这几天总高烧不退,死了吧?”一个衙役道:“把棉被掀开,给我们看看。”

    春娘不愿动手。如果掀开棉被,那一定是露馅了。

    “把棉被掀开。”衙役的声音高了几分。

    春娘只得颤抖着双手,轻轻掀开棉被,棉被里面空无一人。

    衙役揉着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差多年,天牢里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怪事。

    “白芙蓉……。白芙蓉呢,人呢?藏到哪里去了,快出来。”一个衙役抽出刀来。

    犯人逃走,若捉住,罪可当死。

    此时的天牢,如豆的灯火扑闪着,众犯人皆屏声静气,只有春娘与茶茶,被这抽刀声吓的缩成一团,不知所措。

    衙役一个牢房挨着一个牢房的查,甚至,连衙役们常喝酒的桌子都掀过来看一看,却还是没有发现,只是惊的牢房里的老鼠四处乱窜,吱吱直叫。
………………………………

第348章 跟踪

    “春娘,茶茶,快说,你们把白芙蓉给弄到哪里去了,再不说,这刀,可是不长眼睛的。”一个衙役用刀指着春娘的脖子。

    茶茶早已吓的泣不成声。

    杨波扒着牢房的门道:“白芙蓉去了哪里,你们这些看守都不知道,春娘她怎么会知道?”

    “杨波,说不准就是你放走的白芙蓉,你还在这里多嘴。”另一个衙役给了杨波一脚,杨波跌翻在地,吐出一口血来:“你们纵然是衙役,没有县老爷在,难道,你们还要私设公堂不可,还不放了春娘。”

    杨波所说的话,不无道理,虽说他们是天牢的看守,可如今天牢少了人这样的大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他们能做的,便是赶紧回报给喻老爷。

    “老爷……。白芙蓉不见了……。”衙役跑到喻府回话的时候,喻老爷还在洗脸。

    “芙蓉……。不见了?”喻老爷抬起头来:“你们不是守着天牢的吗?”

    衙役十分懊恼的道:“小的在天牢门口守着,寸步不离,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可不知道怎么的,早上点卯,就单单不见了白芙蓉。”

    “听说白芙蓉最近身子不大好……。咳咳……。老爷不会是偷偷放了她吧?”喻夫人听到这消息,蹭了上来,以十分不信任的眼光瞧着喻老爷:“我怎么看,老爷对芙蓉的消失,一点都不惊讶呢?”

    “夫人莫胡说。”喻老爷洗了把脸。

    “那老爷还不快派兵去找,若不是老爷放的她,那她一定是自己偷偷跑的了,这样的人,捉到就应该砍头。”喻夫人咬牙切齿的道:“顺便,给牢房里的春娘用用刑,不用刑,她是不会交待芙蓉下落的。”

    一想到给春娘用刑,或是砍掉芙蓉的头。喻夫人心里就一阵快意。

    喻老爷却不慌不忙的叫来了陈九年,将他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道:“你带着两个衙役四处找找,看看,但这事别声张,做做样子也就是了。”

    喻夫人追了上来:“老爷是打算放跑她么?为什么不多派些衙役去找?”

    喻老爷叹气道:“夫人……。天牢里失了犯人。此事非小。若闹的人心惶惶,怕是怀海城就无宁日了,在找到芙蓉之前。还是不要惊动太多的人,再说,据程大夫与仵作所说,芙蓉有没有害人,还是另外一说呢。”

    喻夫人这才住了嘴。

    芙蓉被关天牢,陈九年本来就心里不落忍,如此听说芙蓉从天牢里出来了,虽心里高兴,面上却装作严肃的样子来训斥那两个守门的衙役:“是不是晚上又偷偷打瞌睡?那么一个大活人都不见了。若此事闹大,先要了你们的脑袋。”

    衙役吓的噤若寒蝉:“小的一定不敢乱说。”

    陈九年随便带了两个衙役,跟着去了怀海城,说是去找犯人芙蓉,一进怀海城里,见到卖麻花的。陈九年便买一些,“嘎吱嘎吱”嚼了,看到卖冰糖雪梨汁的,他也买一碗“咕噜咕噜”喝了,看到玩杂耍的。说评书的,他也要驻足观看。

    跟着前来的衙役倒急了:“陈班头,咱们不是要找……。怎么在这看起杂耍来了?”

    “这杂耍不好看吗?”陈九年问。

    衙役摇摇头,与枯燥无味的衙门生活比起来,来街上看杂耍,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么好看的杂耍,你们且看着,找不找的到人,到时候,自然我去老爷那里交代,没你们什么事。”陈九年大包大揽起来。

    在他看来,芙蓉跑出天牢,那就跑出去好了,至少,在外面随便找个窝身的地方,也比天牢的日子好过。

    看了一会儿杂耍,陈九年兴致颇高,又去叫了三碗羊杂汤,他跟两个衙役正喝的津津有味,便觉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扭头一看,却是喻只初跟格格。

    “你这孩子,多大了,还这样吓你亲舅舅,会吓死人的。”陈九年笑道:“要不要喝碗羊杂汤?如今天冷了,喝这个,正好暖和暖和。”

    “陈舅舅,我们找你有事。”格格弯腰道。

    格格一向不把喻夫人看在眼里,更不会把陈九年看在眼里,这会儿却甜滋滋的叫上了“舅舅”,不禁让陈九年心里美开了花,他推开碗,扭头,咧嘴一笑:“不知格格有何事吩咐啊?”

    “陈舅舅,你看。”格格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穿浅蓝色大褂,挎着竹篮子的女子。

    女子盘着简单的发式,发间插着一支红木做装饰,看打扮,不过是普通人家的一名普通妇人。

    “格格这是?”陈九年不明白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女子的步伐极快,不一会儿,便要消失在众人面前。

    喻只初已悄悄跟了上去。

    陈九年还在犯迷糊。

    格格已拖着他往前追去。

    “格格,你们这又是玩的哪一出?我还有公务在身哪,跟你们小孩子玩不起。”陈九年唠叨着:“你们没事追一个妇人玩,干什么还非得拉上我呢。”

    “陈舅舅,你就没有发现,这位妇人,有点眼熟吗?”格格问他。

    陈九年被格格拉着,像被放飞的风筝一般,歪歪斜斜的,穿过挑着芹菜的小贩,穿过捏泥人的老头儿,眼看就追上那妇人了,格格却在后面使劲一顿,他顿时停住了:“看穿戴,倒是有些眼熟,可是没看到脸,不知道是不是熟人,待我追上去看个究竟。”

    陈九年欲上前,却又被格格死死拉住。

    “舅舅,这个人你肯定认识。”格格压着声音:“你别被她发现了。”

    “我不信,我认识这么水灵的人么?”陈九年乜斜着那妇人的背影,妇人一身清爽打扮,胳膊上挎的竹篮子,里面不知装了什么,盖了一层蓝底白花的布,妇人走路,如风拂柳。

    格格咳嗽了一声:“陈舅舅,她是喻府里的厨娘,我打听过了,叫曾嫂。”

    一听是喻府里的厨娘,陈九年便摇摇头:“是喻府的啊,那帮厨娘,与阿英,夫人关系甚好,我不喜欢。”

    “她叫曾嫂。”格格重复。

    “她叫什么,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大白天的,你跟喻只初,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盯着一个厨娘,你们要做什么?”陈九年一脸迷茫。

    “嘘。”格格拉起陈九年,便又跟了上去。

    歪歪斜斜的穿过好几条巷子。

    原来熙熙攘攘的大街,过去之后,人也渐渐少了起来。

    曾嫂时不时的往后看几眼,每当这个时候,喻只初,陈九年与格格他们,都要小心的躲在墙角,免得被发现,打草惊蛇。

    曾嫂警惕的推开门,然后随手便关上了大门,同时,不忘给门上插好门栓。

    “若是清白人家,白天何必要插上门栓呢。”格格更觉其中有异。

    几个人凑在曾嫂家门口细细探听。

    “不瞒你们说,曾嫂信的过我们银号,我们也会好好的帮曾嫂保管这些……。”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曾嫂很快打断了他的话:“吴掌柜心里知道就行了,我在喻府为奴为婢,也很不容易,不过是一些积攒,放家里,总觉得不放心。所以才叫了你来。今儿能弄好,是最好的了。不然,这几天,我总觉得眼皮直跳呢。”

    格格听到这话,对喻只初点了点头:“不亏我们跟了她这么些天,总算找到了她家的住处,看来,她是想转移东西了。”

    喻只初表示赞同,点了点头。

    陈九年却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转移东西?”

    在陈九年看来,这个所谓的曾嫂,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厨娘了,怎么喻只初与格格却跟了人家一路,如此鬼鬼祟祟,这其中有什么故事?

    “只初,格格,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出来,现在你们说的什么,舅舅我都听不懂,我心里这个着急啊。”陈九年急的直挠头。

    喻只初斩钉截铁的道:“舅舅,这会儿咱们就冲进去吧,我担保,一定会有发现。到时候,你就明白一切了。”

    陈九年听此,来了兴致,翻墙进门,一向是他的本事,当即叫了衙役上来开始擂门:“开门――屋子里的,快开门。”

    院子里的人,包括曾嫂,突然的鸦雀无声,莫名的安静,银针落地,怕都能听到动静。

    “别不出声了,都听到你们说话了。知道你们都在家。”陈九年吆喝道:“快开门。”

    院子里的曾嫂声音有些慌张:“谁呀,怎么敲我们家的门,可有什么事?”

    嘴上这么说着,院子里却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看来,曾嫂这个厨娘手上也没闲着。但就是不给开门。

    “别等了,不然,她真会先把东西转移了。那我们就白跑了。”喻只初说着,想爬上墙,如果能翻到院子里,就可以开门了。

    可曾嫂家的院墙,明显不比喻府里的石墙。

    曾嫂家的墙,又高又滑,根本无处使力。

    喻只初试了两下,都没能翻过去。

    陈九年轻轻往上一窜,便上了墙,居高临下,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都别动,站好了。”一面,他又扭过头来炫耀着:“怎么样,你舅舅我老当益壮吧?”
………………………………

第349章 曾嫂

    曾嫂与吴掌柜,以及曾嫂家男人尴尬的站在二门口。

    见陈九年毫不客气的跳上了墙,她也愣住了。

    本以为,只要不开门,任他们在门外喊去,没想到,陈九年如蜻蜓点水,不由分说就开了曾家大门。

    虽陈九年瞧着曾嫂面生,可曾嫂却认识陈九年这个正经的喻家主子。

    “刚才叫门,怎么不开?非得让我翻墙进来。”陈九年问曾嫂。

    曾嫂脸一红,将身后的篮子往后踢了踢:“刚才……只是在说话,所以没有听见……。”

    “曾嫂,你可知道,为何我们会来你家?”陈九年问。

    曾嫂脸更红了,攥着手,摇摇头:“不知陈班头,格格,喻少爷来我们家是……。”

    陈九年扭头问喻只初:“咱们为何来她家?”

    喻只初盯着曾嫂,一阵沉默,并没有说话。

    喻只初的眼神让曾嫂害怕,平时这个小少爷鲜少跟她们这种厨娘有交集,可如今,喻只初冷冷的望着她,似乎要把她看透。

    “少爷……其实……我……。”曾嫂转身,取出她提了一路的篮子,掀开上面盖的布,篮子里是一些水灵灵的大虾。

    “最近夫人常吃些海鲜,厨子采买回来,我……。我趁着他们不注意,就偷偷拿了一些,然后送回家里来,实在是因为我们家贫穷……。少爷也看到了,住的房子,几乎要漏雨……求少爷饶了我吧。”曾嫂说着,便将一篮子虾往喻只初面前一放,自己跪倒在喻只初面前求饶。

    陈九年松了一口气:“我还当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篮子虾,只初,格格,你们至于嘛。从怀海城追到这偏僻的巷子里来,曾嫂,你起来吧。”

    曾嫂揩揩眼泪,正要起身,却被格格给拦住了:“曾嫂。刚才听你们说。这位是怀海城的吴掌柜,不知,这吴掌柜是做什么的?”

    吴掌柜未说话。曾嫂便道:“吴掌柜……是怀海城里做小买卖的,不嫌弃我们小户人家寒酸,特意来吃酒,这不,我才从府里偷了一些虾,想着做些下酒菜,格格,我知道错了。”

    曾嫂俯首磕头。直磕的额头乌青。

    那个叫吴掌柜的,穿件黑色棉袍子。大拇指上戴着硕大的黑扳指,听曾嫂这样说,便赶紧附和:“是啊,是啊,我也只是来曾家讨一杯酒吃。”

    格格笑着道:“那……正好你们喝酒,我去帮曾嫂你烧火算了。这样,你也好炒菜不是。”

    格格说着,便如小蜜蜂似的,在曾家乱窜。

    曾家本来很小,院落只勉强站的下几个人。除去睡觉的房间,也就一间杂物房,一间灶房。

    说话间,格格已坐到了灶前,看样子,像准备升火了。

    曾嫂面带难色的道:“陈班头,小少爷,你们看,格格这么金贵的身子,怎么能给我们烧火呢?我们实在是当不起。”

    喻只初没说话。

    陈九年以为格格又疯癫着玩呢,便小声道:“只初,你也说说她,没事跑人家灶前烧火,别闹了,咱们回吧,一点虾,也值不得这样闹一场。”

    喻只初却站着不走。

    格格已在灶前忙活开了,又是烧火,又是塞柴禾,过一会儿,便弄的浓烟滚滚,陈九年不得不扑上去:“格格,没别的大事,咱们回吧。”

    曾嫂已是尾随过来,一面给陈九年行礼,一面劝格格:“格格还是回吧,小户人家的灶房浅,别熏着您。”

    格格却是不走。

    陈九年也拿她没办法。

    “昨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好多银子。白花花的,还都是银锭子呢。”格格盯着曾嫂。

    曾嫂的脸顿时又红了起来。

    “我梦到了银子,曾嫂,你的脸红什么?”格格问她。

    曾嫂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我……。。格格做的是好梦……好梦……。”

    曾嫂怀里还抱着那篮子虾。

    灰青色的虾个头极大。格格拿了一只虾在手里扯着:“我梦到啊,那银子,就在曾嫂你家灶膛下藏着呢。”

    格格的话一出,曾嫂便不由的颤抖起来,一时失神,怀里的篮子也掉到了地上,篮子里的虾全数落在灶房里,很是壮观。

    “不知我这个梦,做的真不真,若是真的……。那自然好,若是假的……。曾家的损失,我赔就是了。”格格站起来指挥着两个衙役:“给我挖。”

    衙役看着陈九年。

    曾嫂已顾不得那些虾,她见喻只初不动声色,格格又直冲灶房而来,如今唯有求陈九年了:“陈班头……这灶房,可是我们一日三餐的地方,风水是破不得的。若被挖了,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陈九年也有些为难,跟踪着曾嫂到曾家,如今又平白无故要挖别人的灶膛,确实是唐突了一些:“格格,不如,咱们就回去吧,反正你是格格,王府里有的是银子,这灶膛下面有没有银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那不过是格格做的一个梦,梦是不做数的。”

    格格却坚持要挖。如今就是三头驴也不能拉格格回头了。

    陈九年本想着喻只初能帮着劝一劝,格格一向听喻只初的话,如今,也只有喻只初能防着她胡来了。

    没想到,喻只初却从院子里找来一把铁锹,对着灶膛就挖了起来。

    陈九年目瞪口呆:如今这俩孩子,难道是疯了,怎么颠颠的来挖别人的灶膛?

    挖了几下,灶膛下面已露出黑黑的一个大洞,格格伸手向里摸索,却是什么也没有。

    她心里不禁奇怪,前一次,明明听到曾嫂对另一个厨娘说,她把喻夫人给的银子藏到了灶膛下,怎么如今来挖,却没有了呢?

    抬起头,格格才发现,曾嫂额头上有隐隐的细汗,见喻只初住了手,曾嫂的脸色才好看些:“格格的梦,看来不是真的……。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格格还是回吧。”

    “这么唐突的,把你们家灶膛挖了,真是……”陈九年先有些不好意思了,曾嫂虽只是厨娘,可在陈九年看来,今儿确实是格格过分了,难道他梦到曾嫂祖坟里有银子,还需挖开曾嫂家的祖坟不可?

    曾嫂已是哭哭啼啼:“我们不过是给喻府做工的,人微言轻,只要格格高兴就好,挖了我们的灶膛,就挖了吧,我们并不敢说什么。”

    曾嫂像极了一个弱女子。极力博取陈九年的同情。

    格格抢过喻只初手里的铁锨,看准了大锅旁边连着的一口小锅,对准小锅下面的灶膛又要开挖。

    “格格,可以回去了。”陈九年拦着她。

    格格甩开陈九年的手:“若还没有银子,我甘愿赔曾家十倍的银子。”

    曾嫂见此,已坐地哭起来:“没法活了,主子们这是要奴才们的命了。”

    陈九年直叹气,格格的骄纵与坏脾气,他是见识过的,喻夫人惹了她,说不准还会吃上两耳光,何况是无权无势的曾家呢。

    如今,只有任由她胡来了。

    格格挖了两铁锨,便直说累,衙役接过她手里的铁锨,顺着方向往下一挖,竟然发现了两个黑口的坛子。

    将坛子抱出来时,只觉得十分沉重,而坛口也用棉布,细细的包了一层,看布的成色,像是刚埋进去不久。

    曾嫂呆住了,曾家男人拔脚想跑。陈九年已反应过来,及时的拦住了他。

    打开看时,两坛子满满的,全是银子。

    陈九年拿出一锭,细细一看,竟然是官银。

    怀海城里,只有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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