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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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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一溜烟的跑到芙蓉身后去了。
白家人不愿去喻府。
喻老爷也不勉强。
放到马车上的东西,只得又卸下来。
喻老爷叫芙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京城里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爹,你……。看了我的信?”
喻老爷脸一红:“只是瞧了几眼,实在是担心你。”
“我……。容我再想想吧,京城里人生地不熟,七公公一片美意。我心领就是,可如此唐突去京城,又总舍不得怀海城。”
“是舍不得爹吗?”
“这……。”芙蓉说不出话来。
“这事。即便是回绝,也得给七公公一个正当的理由。不然,不好交待,这事毕竟连皇上都惊动了,不是小事。”喻老爷背着手默默的道:“如今白家遭灾,晚些时候,我让只初给你送些银子来,有了银子。才好度日。”
芙蓉忙摆手:“我们白家有多少银子,春娘一清二楚,爹还是别让只初送银子来了,不然。春娘她……。”
春娘的心思,喻老爷自然清楚。
如此,也只得先回去。
杨老爷子咳嗽两声道:“喻老爷亲自来请,春娘你们一家人……。唉,马车都来了。你们又不肯去,如果天再下雪,你们可住哪里呢?”
“爹,就让芙蓉她们先住在咱们家吧。”杨波出主意。
杨老爷子冷脸:“咱们家就巴掌大的地方,已经够挤了。”
“杨大叔。你放心吧,我会找地方给全家人住的。”芙蓉打消了杨老爷子的顾虑。
说是找地方住,不过是去怀海城里租赁房子。
怀海城里闲置的房子倒也有。
只是位置好些的,价格高。
位置差些的,房子又老旧。
芙蓉踏雪而行,深深浅浅的绕了半个怀海城,才找到一处偏僻所在,这老房子位于怀海城城郊,是三间青砖房,院子里落满了树枝跟枯叶,如今雪积的深,从大门口进去,褥群湿了一大截儿。
青砖房正中,挂着一幅观音像。
观音像下面,是一个铜香炉,香炉里积满了灰,里面插的三支香也不知道多久了。早结了蜘蛛网。
据说,这房子是城里一个首饰铺子掌柜的老宅。
多年没人住了。
因在城郊,所以价格公道,一年六两银子。
虽地方不尽如人意,但总是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芙蓉在城里雇了辆马车,将家里所剩的东西拉了过去。倒是多亏杨波帮忙,一应重物都是他搬来搬去,直到杨老爷子过来揪他的耳朵,他才回去了。
床是不能睡了。如今早已坍塌在地。
而灶房里的盆盆罐罐,烂的烂,坏的坏,也是不能用了。
春娘最心疼的,是院子里的石磨。
石磨太重,无法移走,那以后做豆腐,可就不方便了。租住的地方,坐马车到白家,也得小半个时辰。
葫芦最心疼的,自然是他的小狗,小狗死的凄惨,他抱着不舍丢弃。
杨老爷子抽着烟锅子道:“不如,我把毛拔拔,咱们吃一顿涮锅算了,也算庆祝你们搬了新家。”
葫芦恨恨的瞪着他。却将小狗抱的更紧。
虽说小狗老四早已面目狰狞,可葫芦跟它,毕竟是有感情的。
一家人卸好东西,已是傍晚,天擦黑,肚子也都咕噜起来。
芙蓉想做饭,才发现锅也没有。米面全无。
春娘望着中堂墙壁上挂的观音像,不禁下跪祷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大士,求你让白家安稳度过这场浩劫,别再出什么事了。”
小巧与茶茶也挨着春娘跪了下去,面色虔诚,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芙蓉示意葫芦也去跪着。
葫芦直摆手:“我才不跪,我害怕观音大士,听王先生说,观音大士手里的净瓶最是厉害,若是遇上坏人,净瓶就会把坏人装进去,我害怕净瓶把我装进去。”
葫芦连连后退。
芙蓉道:“倒也难得,王先生说什么,你都肯信。”
葫芦摸摸后脑勺:“大姐,咱们连家也没有了,是不是以后,我只能像杨大叔那样在家里放羊了,没有书读了?”
春娘便安慰他:“放心吧,娘会绣手帕出来,供你读书的。”
芙蓉扶春娘起来,擦了张旧椅子给她坐。
小巧在旧物中翻出一个瓦罐,洗了洗,给里面放了几个鸡蛋,这是家里仅有的了。
“芙蓉。你不会怪娘吧。这个时候,娘不肯去喻府,害的你们……。也要在这里受罪。”春娘有些自责。
“春娘。放心吧,这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咱们会好起来的。”芙蓉故意掂掂钱袋:“咱们有银子,不用发愁,明日我就去城里买些米面。”
“家里的银钱,极少了,得省着些用。如今一品楼,你也回不去了。”春娘默默的叹了口气。
几个人在中堂里默默的坐着。
许久。春娘又提到了那封信:“京城里到底何事,要递信于你?”
“春娘……。其实……。是七公公想让咱们去京城里过活。”这一次,芙蓉没有再隐瞒。
春娘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但她并没有答应去。也没有说不去。
倒是茶茶担忧起来:“咱们在怀怀城,都快活不下去了,我听说,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多,吃食也贵。咱们这点儿银子,怎么到京城度日呢?”
又是一阵沉默。
只有葫芦,抱着把铁锨“吭哧吭哧”的将院子里的枯枝扒开,然后又将积雪铲走,露出一片空地来。接着,他又“吭哧吭哧”的挖坑,直到挖出一个半米深的坑来,才将小狗老四放了进去。
他已累的额头冒汗。
“葫芦,你挖一个浅坑也就是了,何必挖那么深。”
芙蓉知道他跟小狗的感情,倒也不阻止他。
葫芦抹抹汗,又开始给坑封土:“坑大,老四躺里面才舒服。住小房子,太挤了。”
如今一家人住的,不就是小房子吗?
好不容易捡出来的几双棉被,还有些潮湿,如今平铺在里间,更显狼狈。
瓦罐里的水咕噜咕噜响了,小巧故作高兴的道:“芙蓉姐,春娘,来,咱们吃鸡蛋了,这鸡蛋可香了。”
一家人谁也没有动。
瓦罐下的火迎风摆着,一下一下舔舐着瓦罐底部。
张罗了一天,又是挪东西,又是收拾租来的房屋。
一家人已是饥肠辘辘,可瓦罐里那三两个鸡蛋,够什么用呢?
填饱肚子,肯定是不能的。
春娘借着瓦罐下的火苗,将铜炉里的香取出来,重新点燃又插进去,然后又点了半截儿蜡烛,屋子里昏黄起来。
一家人围着瓦罐,谁也没动。
“你们等着,我先去城里买些吃食回来。”芙蓉欲出门,却隐隐约约听到门口一阵马匹嘶鸣,继而有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外面一团漆黑。
星光暗淡。
那人走进屋里,搓了搓手,仰脸间芙蓉才发现,是苏畅,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厮。
苏畅看到芙蓉,也有些意外:“你们怎么在这?”
他看到瓦罐里的鸡蛋,便伸手捡了一个出来,鸡蛋太烫,他赶紧放在门口的雪地里,然后又重新拿起来,剥开蛋壳,直接将鸡蛋塞进了嘴里。三下五除二就吃进了肚子里。
葫芦看着苏畅的嘴在动,不由的咽了口唾沫,他第一次觉得,鸡蛋一定是美味佳肴。
苏畅抹抹嘴道:“鸡蛋熟了,你们怎么不吃,快吃吧,对了,这里有水吗?”
没人吭声。
苏畅望着中堂墙上挂的观音像,瞄了眼铺在地上的棉被,又看看香炉里袅袅娜娜供奉的香火,然后目光停留在瓦罐里的鸡蛋上:“原来你们在这庙里烧香拜观音哪,还准备了通铺,全家人还吃了素,白氏,你们是来还愿的吗?家里出了什么喜事?”
他只当这里是一座庙。
天太黑,倒是瞧不清楚。
只是从苏府一路过来,眼看要离开怀海城,却发现了这一处地方有些亮光。
芙蓉问他:“黑灯瞎火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我又不是故意知道的,我是路过这里,偶然发现的。”
芙蓉自然不信。
前几天他不是刚路过白家吗,这会儿又路过这儿?
………………………………
第423 挖出来
跟着苏畅的小厮伶俐的回话:“苏老爷并我们少爷这是要回京城里,以后不在苏府里住着了,这不,外面大车小辆的拉了几车东西,我们要连夜回京城的,只是走到这儿,少爷说口渴,想进来讨一杯热水,没想到遇上了熟人。”
原来如此。
想来小厮并没有撒谎。
春娘道:“苏公子一家……是要回京城吗?怎么走的这么急?”
苏畅笑笑道:“皇上恩典,复了我爹的官位,也得多谢王爷,他给我爹求了情的。如今赶着去复职,所以走的匆忙了些。”
芙蓉才想起来,几天前,苏畅对自己说过的“告别”二字。
自己还以为是苏畅开玩笑。
若说苏怀山得已回京复职,也算是王爷的功劳。
当初因为苏畅对格格置之不理,扫了王爷的面子,也惹的格格伤心,王爷心疼格格,一怒之下,向皇上进言,扫了苏怀山的官。
如今格格的心思早已不在苏畅身上。
王爷倒能客观的看待苏家人。
况且这些天王爷与苏畅苏怀山等人接触颇多,对苏怀山与苏畅也暗生敬佩。
回想当年自己做的事,让苏怀山窝在怀海城里度日,王爷倒心生愧疚,于是去求了皇上,皇上倒也爽快,便让苏怀山官复原职。
“春娘,你们全家人,怎么会在庙里?是来上香的?”苏畅问。
春娘苦涩的笑笑:“苏公子怕是还不知道,我们并不是来上香的,而是……。。我们白家的房子,被暴风雪给压塌了,如今我们没有地方去……。所以芙蓉租下了这院落,我们暂且在这儿安身。”
苏畅诧异:“原来没有喜事发生。”
白家房子被压塌的事,他倒是一无所知。苏府上下都在打点去京城的事,倒也没人打听别人家的消息。
苏畅不得不重新审视这院落,院子里自然是黑漆漆的。观音像上的蜘蛛网还没有完全扫去,屋子里空荡荡。又冰凉的很,就连瓦罐下面那点火,也像累了似的,渐渐的,火苗越来越小。
“这个地方,住不得人吧?”苏畅直摇头,想到了什么似的。指着瓦罐里的鸡蛋道:“这不会是你们的晚饭吧?”
葫芦弱弱的回应:“是,本来就少,你还吃了一个。”
苏畅突然一阵鼻酸。
他从钱袋里掏出十两金子来给芙蓉:“拿着。”
芙蓉没要。
葫芦抱着铁锨,摸黑在院子里又“吭哧吭哧”挖起来。
芙蓉不得不喊他:“苏公子吃了咱们一个鸡蛋。你也不用那么生气,天都黑了,怎么还赌气挖坑?”
“大姐,我不是生气。我听猎户说,挖了坑以后。就会有什么野鸡野鸭的掉进来,到时候,咱们就能烧肉吃了。”葫芦的肚子咕噜了一下。
“傻孩子。猎户说的,那是在野外挖坑吧,在这院里挖坑。哪里会有野鸡野鸭掉进去,说不准咱们一家人不留意,倒会掉进去。”春娘勉强挤出笑脸来:“别挖了,葫芦,回来吧,外面冷。”
葫芦却“哎呦”一声。茶茶忙点了一根蜡烛过去照着:“是不是有野鸡掉进去了?”
借着烛火,茶茶发现葫芦的脚上流血了。
铁锨太过锋利,外面又黑,葫芦挖到了自己的脚。
血流如注。
芙蓉着急去找大夫。
葫芦的嘴唇都快白了:“大姐,别去叫大夫了,又要花银子。我把香灰倒在脚上,脚上就不会流血了。”
芙蓉的眼圈红了。
苏畅已是拿了药膏来,先是给葫芦抹抹脚上的血,然后将药膏贴上,倒也见效:“放心吧,这东西一两银子一贴,贴上就不流血了,还好临走时,我带了几贴。”
“苏畅――”芙蓉望着他。
苏畅忙摆手:“你可别说,还要给我一两银子,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有钱人家,是不会把一两银子放在眼里的。你就这点不好,有便宜占了就是,总爱把帐算那么清楚。”
“苏畅,我――”
“说了不要你的银子,你们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再说这药对我们苏家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苏畅,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芙蓉急了:“我不是要给你一两银子。”
“不是要给我一两银子啊?”苏畅有些诧异:“那是何事?”
“我――能不能跟你们一块去京城?”芙蓉望着葫芦血淋淋的脚,轻轻说出了这句话。
本来,她还在犹豫,京城的事,太过突然,她心里没底。
可草房塌了以后,居无定所,也不是法子。
如今她手里的银子有限,经不得什么风浪了。
仔细算一算,若是在怀海城里住着,除去要买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买米买面,还有一家人的衣裳,已是所剩无几,万一哪个人再生病了,或是像葫芦这样,突然就受了伤,那请大夫的钱,都不知从哪里得。
于其这样捉襟见肘,倒不如去京城试一试。
至少,这样可能还会有一条活路。
全家人也不至于这样受苦。
苏畅悠悠的盯着芙蓉:“你要去京城做什么?你一个人去,不管春娘她们几个了?”
“我们白家人都去。”芙蓉又补了一句:“小巧也去。”
苏老爷见苏畅讨杯水,好久也不回去,车队都无法赶路了,于是下车查看,站在廊下听到芙蓉说这些话,他便点点头道:“就带上芙蓉吧,横竖,京城里不是有一处你们的宅院吗?是皇上让买下来的,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京城里有芙蓉家的宅院,皇上让买下的?”苏畅蒙了。
苏老爷断断续续的说了七公公让人写信的事。
苏畅不禁道:“爹,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七公公他这么快就打算给芙蓉说亲事,这事……我竟然一无所知,你知道,竟然也不告诉我?你算不算我亲爹?”
“王爷派人送给我的信,里面提及一两句罢了,再说,芙蓉亲事的事,不干你的事,你只是去京城里做你的带刀侍卫罢了,皇上有心,封你做御前带刀侍卫,这是祖上的福气。”
苏畅却对“福气”二字丝毫没有兴趣。
他直挺挺的扛着葫芦扔进后面的一辆马车里,吓的葫芦惊叫:“我不走,我不走。”
“放心好了,葫芦,不是让你一个人去京城,我们都去。”芙蓉给他解释。
葫芦这才安静下来,从车窗里伸出脑袋来,借着马车右角上悬的红灯笼,他看到这车队少说也有六七辆马车,有的上面装着东西,而有的,蒙着绸缎车布,像是坐人的。
想着要去京城了,葫芦甚至激动的连脚上的伤也忘了。
春娘答应去京城,这会儿忙着收拾屋里的东西。
棉被,桌椅……。甚至煮鸡蛋的瓦罐。
芙蓉拉着她坐上了马车:“春娘,那些东西,只能留在怀海城了,如今去京城,可不比过家家,一路上颠簸的厉害,况且,苏老爷家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这些马车,没有多余出来拉东西的了。”
白家人只能挤在一辆马车里。
夜风很凉。
马车里有一张矮腿的小几,小几四周,是稍高的坐榻。
春娘坐在中央,小巧与茶茶靠在她身边。
葫芦伸着腿儿抬着脚坐在角落里,芙蓉坐在对面的角落。
车厢里顿时拥挤起来。
“都坐好了,咱们要往京城去了,前面的路可不太好。”车夫交待了一声。
葫芦一个激灵:“别走,我的小狗还在院子里呢。”
芙蓉不得不阻止他:“小狗不是被你埋在地下了吗?”
“我去挖出来。”
芙蓉瞪他。
葫芦只得作罢。
车帘被掀开,一股凉气直冲进来。芙蓉不禁打了个哆嗦。
“白氏,你饿了?怎么打哆嗦?”
“你饿的时候打哆嗦吗?”芙蓉呵呵手:“我是冻的。”
苏畅笑笑,将手里拿的一只烧鸡放在小几上:“没什么好东西,只是这烧鸡,还是温热的,你们吃吧。”
葫芦已是扑了上去撕下一个鸡腿,见芙蓉瞪着他,便乖乖将鸡腿给春娘。
苏畅作势要上车:“你们往里挤挤,我坐里面看着葫芦,他脚伤了。”
“你又不是大夫。”葫芦撇撇嘴:“再说,这车厢里也没地方了,除非你坐在这小几上。”
苏畅一脸尴尬。
“我就在你们前面那辆车上。”苏畅指了指:“可一个人坐在车里,实在太冷了,咱们人多挤挤,或许暖和一点。”
苏老爷子咳嗽了两声:“畅儿,你很冷吗?爹这车上有一个小火盆,不然,把火盆给你?”
苏畅只得叹气:“好了爹,你怎么什么都偷听呢。我突然又不冷了。我坐回自己马车里还不行吗?”
苏畅放下车帘,朝着自己坐的马车走去,走了不远,又折了回来,脱下自己身上穿的绸缎里子狐狸毛大氅递给芙蓉:“穿上吧,你不是冷吗?”
“你一个人坐一辆车,也冷,还是你穿吧。”芙蓉没有接。
苏畅硬是将狐狸毛大氅给芙蓉披上:“刚才我是冷,可这会儿,我又热了。”苏畅转身朝自己坐的马车走去,他搓着手,望着满天星辰道:“好热的……。。天哪。”
说完,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
第424章 坟
一溜马车,均在右角垂了红灯笼。
为首的马车,传来一声清脆的鞭响,车夫的声音混厚而稳重:“都跟上了,天黑,小心着些。”
马车颠簸前行。
果然,夜路不太好走。刚走出不远,芙蓉便觉得车轴猛的颠簸,葫芦一下子飞到小几上,疼的他“哎呦”了起来。
“葫芦,碰到你的脚了吗?”春娘担心起来。
葫芦摇头:“碰到脸了,我的脚没事,贴着药膏呢。”
“这次咱们走的急,也不能跟杨波他们一家好好告别。”春娘颇为遗憾:“与杨家邻居一场,他们对咱们很照顾,如今咱们突然走了,他们自然会着急的。”
芙蓉在想,若是喻府里发现自己一家人不见了,喻老爷应该也会着急上火吧。
“芙蓉,咱们是不是真的太唐突了些?只愿京城里万事顺遂,若不然,咱们可怎么办呢。”春娘一直叹气,见芙蓉呆呆的缩在车厢一角,便拿手在她面前晃晃:“芙蓉,你在想什么?”
“哦,春娘,我没想什么。”芙蓉掀开车厢侧面的帘子透透气,一面安慰春娘:“你不用担心,等到了京城,我写书信给杨波,告诉他咱们平安着呢。自然,我也会往喻府里写信,让他们也不必惦记。”
“要不要给王先生写信?”葫芦伏在小几上道:“我不去学堂,王先生也要着急了。”
茶茶“噗”的笑了:“葫芦,你不去学堂里惹祸,王先生一定高兴坏了。”
几个人有说有笑,倒是忘了怀海城的狼狈。
“嘿,你们在说什么?也让我听听呗。”是苏畅。
他让车夫放慢速度,故意跟芙蓉一家人的马车齐头并进,然后。他也掀开车厢侧面的帘子,细细的听着芙蓉一家说话。
“苏公子,我们不过是说些闲话。”芙蓉一本正经的道。
苏畅打了个哆嗦。他已是冻的嘴唇青紫了:“你们在说什么闲话,说来我听听呢。”
葫芦探头。跟只八哥似的:“我在说,如今我也去不了学堂了,学堂里的先生一定会着急的。”
苏畅直摇头:“你这个惹祸精不去学堂,先生要买挂鞭炮炸了以示喜庆吧?”
葫芦的脸都白了:“你们太欺负人了。”
春娘跟苏畅聊了起来,从苏家去京城里都带了什么东西,到什么时辰能到京城,再到沿途带了多少丫鬟仆妇。或是苏怀山苏老爷去京城里做什么官。
她本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
可沿途漆黑一片,树枝都被染的跟墨一样,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又无法入睡,只得找些闲话来说。
苏畅一一回答了。然后便问芙蓉:“你们去京城住的房子,知道在哪吗?”
“听说是在小车胡同。”
“小车胡同,不会是我家吧?”苏畅笑嘻嘻的。
“苏公子说笑了吧。京城那么大,怎么可能是苏公子家。”
苏畅这才正色起来:“此去京城,自然与怀海城不同。若是有人欺负你们,你们只管告诉我。”
苏畅倒显的两肋插刀。
车子晃晃悠悠的走了有两三里,隐隐约约的,春娘靠在车厢里睡着了。
或是太累的缘故,芙蓉的上下眼皮也在打架。
苏畅的马车挨着芙蓉所坐的马车。
甚至。借着朦胧的灯光,苏畅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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