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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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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本事?”大元帅饶有兴趣。
“我没有什么本事,但我自小胆子大,可以跟大元帅打个赌。”芙蓉一字一顿。
大元帅显然很有兴趣,他放下筷子,舔舔嘴唇,阴着脸笑了两声:“本官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哪一个不要命的敢跟我打赌,你说,赌什么?”
“赌他。”芙蓉指指三号。
三号错愕。
“赌这店小二?”大元帅笑笑:“他有什么可赌的,你倒是说说?”
“如果我赢了,大元帅放了他,不要让他去军营里喂马。”芙蓉道。
“那如果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甘愿跟他一块去军营喂马。”芙蓉一脸严肃。
大元帅拍手笑起来:“还有这样的事,本官正说喂马的人不够,便有人自报奋勇了,你且说说要赌什么?”
“大元帅可敢赌吗?若不敢赌,我就不说了。”芙蓉故意挑衅。
二号缩在椅子后面急的直搓手:“完蛋了,这回不但救不回三号,连四号也要搭进去。”
大元帅豁然而起:“还没有什么是本官不敢赌的,你且说说。”
“我赌闭眼倒茶。”
“哦?”大元帅兴趣盎然:“什么叫闭眼倒茶?本官怎么没听说过?”
芙蓉把茶壶放在桌上,又拿了个茶碗来:“闭眼倒茶,便是说,我闭着眼睛,把茶壶里的茶往碗里倒,一直倒满,但不洒出一滴。”
大元帅却不信:“刚才那个店小二,睁着眼睛还倒不好,你闭着眼睛能倒这么准?本官不信。”
“大人若不信,咱们可以试一试。”芙蓉激他。
大元帅坐下,以手支头,想要看看这绝活,不凑巧,有人来回话,却是苏畅,苏畅身后跟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女子穿大红色罩衣,云锦图案对襟束腰小袄,及地绸缎长裙,发间的簪子摇曳生辉。一进来便跟蝴蝶似的跑到火炉旁烤手,然后用温热的手抚摸着大元帅的脸道:“大人这是干什么呀?有没有想我?”
大元帅笑笑,注意力并没有被那女子吸引,只是盯着芙蓉:“本官跟你赌一把,若你输了,你跟那个店小二,都得到军营里去喂马。”
“大人万万不可。”苏畅拦在前头。
“又怎么了?”大元帅望着苏畅。
“大人……。”苏畅来不及拍斗篷上的落雪,便竖在芙蓉面前:“大人,这些下人,不过是酒楼里端茶倒水的人,也没有什么本事,都是穷苦出身,大概也没有喂过马,军营的马匹十分贵重,万一被他们给喂坏了,再则,他们是何等身份,怎么能跟大人赌呢?他们不自量力。”苏畅转过头来,脸色也是阴阴的:“你们两个,还不快滚。”
芙蓉的眼圈顿时红了,他竟然用了“滚”字。
相识不是一朝一夕,他虽然不是百般温柔,可跟芙蓉说话,一向恭敬有礼,如今,他明明认出她来,却用了“滚”字。
芙蓉轻轻咬了咬牙。只是没出声。
三号站在芙蓉身边,一脸的汗。
大元帅摆手让苏畅坐下,若有所思的道:“听说苏畅你对待下人一向冷淡,怎么如今却为这两个店小二求情?”
………………………………
第602章 摸
“卑职不敢。只是怕传出去,说大人跟店小二赌了什么,让外人笑话。”
“谁敢笑话本官。”大元帅袖子一挥,示意那浓妆艳抹的女子:“你去伺候苏畅吧,他这个人,想的有点多了,需要放松一下。”
那女的如水蛇一样缠到了苏畅身上。仰脸想要亲吻他。
苏畅有意躲避,大元帅便笑了:“苏畅,咱们去,你可一次也没有落下,怎么今天在这窑姐儿面前,却如此的羞涩起来?”
苏畅一呆。
那窑姐顺势倒在他怀里。
不忍直视。
大元帅笑着道:“你刚才不是说,要跟本官赌一把么?这会儿还赌不赌了?”
“赌。”芙蓉豁出去了。
“那好。苏畅,你把这小二的眼睛蒙上,让他给本官倒一碗茶来,若倒的一滴也不洒出来,便是有本事,本官便放了他们,若是没有真本事,还敢到本官面前来撒野,那可别怪本官了,今儿就捉到军营里去喂马。”大元帅坐在椅子上盯着芙蓉。
苏畅只得站到芙蓉身后,芙蓉瞪他一眼,他只当没看见。
他轻轻的捂上了芙蓉的眼睛。
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秋末,她与苏畅在一品楼里围着火炉子喝茶,铁观音的味道弥散在空中,沾到手上,夹杂着苏畅衣服中的檀香味儿。
倒是难得,他来边疆这么久,还在用檀香熏衣服。
苏畅的手冰凉,甚至,有一层细细的老茧,看来,来了边疆以后,他做了些粗活。
芙蓉眼前一片漆黑。她拎起茶壶,伸手去桌上摸碗,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摸着。大元帅笑起来:“连碗都找不到,还说倒茶的功夫好。岂不是笑话,看来军营喂马的活,非你莫属了。”
突然,芙蓉眼前有一丝亮光,苏畅故意放松了手指,两指中间露出浅浅的一条缝隙来。
借着这微弱的光,芙蓉瞬间找到了桌上的碗。待要往里倒茶。大元帅却看出了端倪:“苏畅,你怎么一回事?不是让你捂着他的眼睛吗?怎么你手指间那么大缝隙?”
苏畅只得把手指并拢。看来,想帮芙蓉作弊,是没法帮了。大元帅看似粗犷,可心思也算细腻,随从的一举一动,他都盯的死死的。
苏畅不忍看芙蓉倒茶。
若倒不好,那她就惨了。
他扭过头去。
“苏畅。你怎么了?这么好看的场面,你竟然不看?”大元帅笑起来。
苏畅只得找了个借口:“卑职……。只是怕大元帅会输。”
嘴上这样说,苏畅心里却连连叫苦,大元帅怎么会输,白芙蓉几斤几两他还算清楚。有一年,在石米镇的时候,他带着白芙蓉去偷大户家种的白萝卜,说好让白芙蓉放哨,可她竟然睡着了,最后,大户人家的下人追着他们跑,若不是跑的快,为了几个萝卜,肯定要挨一顿打。如今芙蓉又一鼓作气的要赌什么倒茶,她又不是宫里伺候皇上的人,怎么能做到那般精确?
他叹了口气,分明看到了诺大的军营里,发臭的马圈,芙蓉弯腰给马加料,又拿着铁锨铲马粪。
“开始吧。”大元帅敲敲桌子:“苏畅,掌柜的,你们也看看,做个见证,免得他一会儿不认。”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芙蓉的手上,她的手有点抖,眼前一片黑暗,心跳加快,耳朵也特别灵敏,她甚至听到三号气喘吁吁,听到苏畅小声嘟囔:“白氏,你死定了,为什么要出风头。”
她低下头,手腕一低,茶水从壶口倾泻而下,在碗里打着圈,冒泡,眼看茶水漫过碗沿,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再倒一分,水就要溢出来。
这个时候,芙蓉后退一步,手腕一松,那茶壶稳稳当当的落在桌上。真的是一滴水也没有溢出,她跟大元帅打的赌,她赢了。
“你这个店小二,倒是好运气。”大元帅似笑非笑的望着芙蓉。
芙蓉心里清楚,自己能胜了大元帅,当然不是什么运气,这倒茶的功夫,是她在一品楼的时候,慢慢练出来的。
那时候一品楼生意红火,只有她一个伙计,又是端菜,又是倒酒,还得算帐收拾桌子。
有时候太忙碌,手上没有准头,倒酒的时候,酒会洒出来,杨老爷子看到,心疼的捶胸顿足:“你这败家的,这酒多少银子一坛,可贵着呢,都被你洒地上了。”
更严重的是,有时候手上没有准头,酒水还会洒到食客身上,脾气好的食客倒还罢了,若遇到急性子的,掀了桌子都有可能。
那时候起,芙蓉便暗下决心,一定要多多练习手劲儿。
于是,每天倒酒倒茶的时候,她就会慢慢的,缓缓的,先是打量碗跟酒杯的大小,形状,然后估计一下能装多少,再看一下壶嘴,估计一秒钟能倒出多少。然后,就眯着眼计算时间,一秒是多长,两秒是多长。
功夫不负有心人。
几个月以后,芙蓉手上的功夫确实有长进。
比如一品楼忙活的时候,她可以两手提两把壶,分别给两个桌上的客人倒酒。
这倒是奇观。
跟大元帅打赌,她肯定得心里有底,只是许久没在一品楼做活,手上生疏不少,可也足够胜了这场赌局。
缩在椅后的二号终于敢露出脸来,他欢喜雀跃:“哎呀,四号你太厉害了,四号你真是深藏不露啊,三号,这下你有救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炭火“啪”的一声炸开。
二号看到了大元帅那凶狠的眼神,他吓的又缩回椅后去了,他倒忘了,如今芙蓉已得罪了大元帅,试想,这丰城里,谁敢得罪大元帅?
“大人,如今天冷,大人从军营过来,一路辛苦,还是让月娘给大人唱支小曲吧,不过是店小二,他们天天倒茶,能一滴不洒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大人掌管着军营,是皇上的股肱之臣,这才是过人之处呢。”苏畅赶紧拍着马屁,他一向不爱拍马屁,甚至在皇上面前,他也没这么恭维过,可如今怕芙蓉有闪失,除了拍马屁,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大元帅脸色稍缓。
那个叫月娘的窑姐儿摇着帕子唱了起来,刚唱一句,便被大元帅呵斥:“风尘之味太浓,离这么远,我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风尘气,苏畅,本官虽喜去,可喜欢的是清纯些的窑姐,这浓妆艳抹如鬼一般的,以后别带来我看。”
苏畅点头。
叫月娘的窑姐儿有些不快,可又不敢表现出来,转头一瞧,便瞧见了芙蓉,她伸手拉住芙蓉的胳膊,将芙蓉的衣袖放下来,衣袖太长,一直耷拉到手指间。
“大人不喜我这样的俗物,倒喜欢清纯些的姑娘,瞧,眼前这姑娘,可不就是清纯的?如刚出水的芙蓉一般?虽穿着男装,可挡不住这一脸的清秀与娇俏。”
芙蓉心里暗叫不好,这个月娘,果然是风月场中人,看人自有一番眼光,她竟然瞧出自己是女人,这可怎么办?
苏畅有些焦急,芙蓉的女儿身份自然不能暴露,大元帅隔三差五便去,甚至在街头看到稍有姿色的女子,都要骑马追过去,有时候还会捉到军营里去享受,若他发现了芙蓉的真身,保不准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苏畅无法,只得挡在芙蓉前头,瞪了月娘一眼道:“应该给你的银子一点不少,大元帅不喜听你唱曲儿,你先回去就是,这里没你什么事。”
大元帅却摆摆手,示意苏畅让开,他从上到下打量着芙蓉,脸上倒清秀,个头也适中,头发也乌黑耀眼,只是这胸口,却是平平的,大元帅皱眉,问月娘:“你怎么瞧出这小二是女的?”
“大人,我月娘在二十来年,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光是听这声音,看这倒茶的手法,就知道她是女儿身了。”月娘以手帕掩嘴,嘻嘻笑起来。
“掌柜的,你这酒楼里的伙计,是男是女?”
“这……。”掌柜的知道大元帅心里所想,想护着芙蓉,可又不敢得罪大元帅,想来想去没有法子,只得咬着嘴唇“扑通”倒地。
“掌柜的被吓晕过去了。”二号惊叫一声,看看大元帅的脸色,他很快又缩了回去。
芙蓉立于大元帅面前,进退两难。正不知如何解脱,苏畅站了出来:“大人,想看他是男是女,卑职有主意。”
“哦?”
“卑职替大人试一试。”苏畅转身,面对着芙蓉,他朝芙蓉伸出手来,芙蓉有意想躲,却见苏畅轻轻吐出两个字:“别动”。
芙蓉只得站着。
苏畅的手落在芙蓉胸口,又按了一下。虽隔着厚厚的衣裳,可苏畅手的力道,她还是能感觉的到,就像突然之间被抓了心,芙蓉脸色燥红。
若是在京城,苏畅敢这样,芙蓉早一巴掌抡了过去,可是如今在丰城,面前又是不怀好意的大元帅,她只能咬牙忍住。
苏畅又用同样的手法按了一下。
“你摸够了吧?”芙蓉恨恨的道。
………………………………
第603章 是男是女
大庭广众之下被贸然袭胸,又是熟人下的手,芙蓉万分尴尬。
大元帅兴趣盎然的望着苏畅。
苏畅道:“大人,这店小二是男的,胸口硬是呢。”
“真的?”大元帅半信半疑。
苏畅把芙蓉往前推了推,直把她推到大元帅身边:“大人若是不信,亲自摸一摸,看卑职说的对不对。”
芙蓉的心突突直跳。甚至,她有点生气了,这个苏畅,竟然撺掇着大元帅摸自己?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苏畅?
大元帅却摇摇头:“我可不想摸一个男的,哈哈,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小二倒酒。”
大元帅算是相信了苏畅的话,相信了芙蓉是个男人,也不再计较什么让芙蓉与三号去军营喂马的事,他与苏畅坐着喝酒,喝了一会儿,又笑起来:“苏畅,看来你口味比本官还重,那小二是个男人,你竟然还能摸两回。”
卑职让大人见笑了。“苏畅拱手。
“把那窑姐儿扔出去。”大元帅一声令下,早有随从揪着月娘的衣裳把她扔到了街口,街上很冷,月娘伏地,沾了一身的雪,很是委屈:“那店小二明明就是女的,怎么大人不相信我的话,非得说她是男人呢?她的手很细腻,骨骼又小,怎么可能是男人呢?我阅人无数,是不会看错的。”
大元帅的随从踢了月娘一脚:“滚回去吧,大元帅说店小二是男人,便是男人,你说什么也无用。”
一场酒席下来,已是亥时。
大元帅喝的酩酊大醉,由苏畅扶着回去。
自然而然,这一次又没有给钱。
芙蓉与二号他们收拾着屋子里的残羹剩菜,掌柜的擦擦额头的汗,在柜后拨算盘算着帐。
“掌柜的莫算了,今儿没做多少生意。遇上大元帅来吃饭,肯定又赔了一笔。”一号懊恼的道:“多亏了四号救了三号,不然可怎么办呢?”
“四号,你倒茶的功夫实在是高,你以前一定做过伙计吧?”掌柜的一脸赞许。
芙蓉点点头。
二号三号拥着芙蓉,很是激动:“大姐,多谢你啦,若不是你,今儿三号可就不走运了。”
芙蓉并没有邀功,给炉子里换了火。便去睡去了。
忙活了一天。其间又担惊受怕。还受了苏畅的侮辱,芙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小屋寒冷,虽燃着炭火,可火太小了。床板都是凉的。
芙蓉躺在被窝里呵了呵手,见窗子还开着,便起身去关了窗子,又躺了回去。
“啪啪啪。”有人敲门。
芙蓉端着蜡烛去开门,却是一号二号三号,这一次,三个人站的端端正正,并没有像上回那样,一副猥琐之相。
“什么事?”
“大姐。哎哟,好冷的天啊,冻的我睡不着,今年可是比往年都冷。”二号缩着脖子,声音尖尖的。
三号把他往一边拨拨;“四号。今儿那事,你没事吧?”
“什么事?”
“就是………”一号伸手在二号胸口抓了一把。他们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们是指苏畅袭胸的事。
提到此事,芙蓉就不能平静。自己虽不是女中豪杰,可在石米镇混了那么久,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这样欺负她,虽心里不舒服,可当着一号二号三号的面,她也羞于计较,只是淡淡的道:“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大姐,你可是女人。”二号说出这话,又连连打嘴:“我都忘了,掌柜的说,不准大伙提大姐是女人这事。”
“四号,都是因为我,所以你才受此侮辱,今儿我真想把那什么苏畅的手剁下来,还有大元帅,可惜他们人手众多,又是皇上的大臣,我们能做什么呢?若真是伤着了他,我死不要紧,可还要连累着酒楼的人,你们可是无辜的。”
气氛哀伤。
“天不早了,你们也快些去睡吧。”芙蓉假装打了个呵欠:“如今兵荒马乱的,活着就很好了,有些小事不必计较,我也困了,都睡去吧。”
一号二号三号散去,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芙蓉躺在床上,轻轻拉了拉被子,侧身看着桌上的烛火轻摆,一下,一下,发出淡黄色的光晕来。苏畅的脸浮现于光晕之中,那眼睛,那嘴唇,还有那双手。
提及那双手,芙蓉心里就像吃了只苍蝇,她翻身,叹气,一双手紧紧的护住胸口,浅浅的睡去,又梦到大元帅追着她跑,吓出一身冷汗,坐起身来,远处已有鸡鸣了。
一夜没有睡好。
这日雪大,酒楼生意惨淡。
几个人百无聊赖的围坐着炉子烤火。顺带的,烧几个红薯吃。
掌柜的望望门口的落雪:“这怕是一年当中最大的雪了,各家各户忙着过年的事,所以鲜少来咱们这用饭,下午你们就不要在这守着了,好不容易闲一回,下午我守着酒楼,你们出去玩吧,听说丰城东边这几天很是热闹。”
“掌柜的。”二号有些胆怯:“咱们丰城有什么热闹可言,不是说,军营里那帮人,天天收税,还要惹祸么,丰城很久不热闹了。”
“话是这样说。”掌柜的烤烤手:“听说军营里这几天杀猪啊宰羊啊,正准备年下呢,所以不出来折腾了,呐,老百姓才有这几天好生活,你们去瞧瞧热闹吧。不然,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听此话,大伙兴奋起来。
京城的繁华芙蓉都是见识过的,所以对丰城的热闹,倒不是很感兴趣,下午,酒楼里下了板子,提前打烊,她本想洗洗衣裳,奈何被一号二号三号拉着,哪里能洗衣裳,只能上街去。
沿着街角,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人行走,稀稀疏疏的铺子开了门,小二们无精打采的立于门口,瞧着南来北往的人,时不时的,看看地上的雪,又叹叹气。
街边有老树冻死了,卖汤圆的老者挑着担子立于树下,蓑衣全白,连胡子都是白的,只是汤圆热气腾腾,倒让人有胃口。
二号一看到汤圆就走不动了,芙蓉花几文钱,买了四碗,一人一碗,站在树下吃了,身上才暖和起来。
“以前哪,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汤圆了,又甜又软,只是没有银子,哪里能天天吃,倒让人笑话,说我,爹娘不全,反学人家吃汤圆。”二号红了眼圈,抽噎起来:“如今大姐请我们吃汤圆,咱们就像好姐妹一样,我真的心满意足了。”
三号打趣:“什么好姐妹,二号,你可是男的。别处处跟小姑娘似的。”
他们早已习惯二号这样了。
二号委屈起来:“我小时候,无爹无娘的,天天被一群小子追着打,我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装成小姑娘,捡些小姑娘的衣裳穿,说话也尖着嗓子,后来他们看我娇娇弱弱的,虽然嘲笑我,可不欺负我了,都说我是死变态。”二号抹抹泪又笑起来:“说我是死变态就死变态吧,至少我平安活了下来。这便是赚的,如今丰城年景不好,活着便是胜利了。”
众人点头。
路过一个首饰铺子,那里有几件首饰,迎着雪光熠熠生辉,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货色,不过是苗银为底,做些花纹而已。
所谓苗银,便不是纯的银子,只是有些银子的光泽。
这些东西,在京城里根本不入流,可在丰城,却是真真的好东西,至少,二号看到那些首饰,就走不动了。
几个人捅捅二号,他甚至流了口水:“那首饰做的真精致,我小时候,最想有一支自己的簪子,你瞧瞧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披金戴银的,行走间,那簪子轻轻晃悠,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可惜我哪有什么银子,也买不了什么首饰,所以,就只能看看,有时候实在急了,就捡树枝,拿刀刻刻,插在头上。”
芙蓉领了二号进铺子,掌柜的看是几个男人,并没有迎接。
芙蓉挑了一支牡丹花纹的簪子给二号,二号有些拘谨:“大姐,我……。。这簪子要不少钱。我受不起。咱们一个月才得一两银子,这……。”
“你拿着吧,千金难买心头好呢。”芙蓉笑着。
二号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掌柜的包了那簪子递给二号,细看之下,二号甚至连胡须也没有,肌肤细腻胜雪,一脸娇羞的模样,说上两三句话,便羞的低下头去,而且腰身盈盈轻轻,可不就是活脱脱的姑娘么。
卖首饰的掌柜笑道:“是我眼拙,竟然以为这姑娘是男身,她穿着男子的衣裳出来买东西,也是对的,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这姑娘又长的清秀,瞧瞧一双眼睛如含水的葡萄一样,若是被那帮兵看见,可就不得了了。”
二号尴尬。
众人忍着笑出来。
那苗银簪子泛着白光,因为雕刻着牡丹,看上去倒也大气,二号美滋滋的将簪子握于手心当中,实在忍不住,便将小帽取下来,趁着街头无他人,他轻轻将簪子插入发间,猫着腰往前走两步,簪子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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