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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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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是小人,你们都是君子。”宁夫人白了安慕白一眼:“你安慕白更是堂堂正正的君子,竟然在打别人夫人的主意,真是比君子还要君子。”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然是很明白的。”宁夫人见安慕白有些着急,便哈哈笑了,笑的太灿烂,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的她直皱眉,又流眼泪,擦了眼泪,却依然是讽刺的语气:“我还以为安慕白你宠辱不惊,一直都板着死人脸没有表情呢,就连我这个娘亲被烫成这样,你也是冷冷的面对我,可是一提到别人的夫人,你便着急了,你便动气了,可不是你在乎她么?”
“胡言乱语,你一定是疯了。”安慕白转身要走。
宁夫人的话一字一句锥在他心底:“我胡言乱语?我疯了,呵呵,刚才小菊给芙蓉倒了茶,她想端了喝,你不是怕烫着她么,所以故意移走热茶跟茶壶,这会儿你的指尖很疼吧?一定被烫红了吧?”
宁夫人见安慕白背对着她站定,心里更为得意:“你不过是苏府的管事,说是管事,其实也是苏府的下人,而且,你也不瞧瞧你的身份,你爹不要你,你连庶出也算不上,你这样的人,还试图打苏府二少奶奶的主意?更何况,苏少爷可是皇上器重的人,我劝你,还是省了那份心,别做无用之功。也省的人家瞧不起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安慕白离去。
宁夫人的笑声格外爽朗,这笑声穿过窗帘,穿过竹篱笆,穿过层层叠叠的浅草,穿过桂花树,一直传到安慕白的耳朵里,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他仰躺在床上,拉过素面毯子盖着脸。他眼前是宁夫人的脸,是宁夫人的嘲笑,一时间,宁夫人的脸又变成了芙蓉的脸,他翻身,轻轻抱着毯子,闭眼,叹了口气。
自幼时,安慕白便没跟宁夫人生活在一起,这么些年,也从未得过宁夫人的照料,所谓的母子,不过是一句说辞,对安慕白来说,这母子关系,薄的如云如烟如雾,风轻轻一吹便要散了。
可如今,宁夫人的话却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因为他地位低下出身猥琐吗?
还是因为宁夫人提到了芙蓉呢?
他想睡去,睡了,便不会想这些事。可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思绪连篇,唯有起来写毛笔字。
研磨,摊纸,写字,可以让人静心。
那些浮躁的话,犹如浮躁的空气,转瞬就散了。
“安管事在吗?”是芙蓉。
安慕白开了门,迎了芙蓉进去。
桌上的宣纸还在那儿,洁白的宣纸之上,是“定和”二字。
安慕白每次写毛笔字,都不由自主的写出这两个字来。
“安管事为什么每次写字都写这两个字呢?”青儿不解的问道:“我虽然识字不多,可也勉强认出这是定和二字。”
“这是我爹的名字,当然了,听别人说的。”安慕白把宣纸收好。又重新摊了一张在桌上:“少奶奶一定是找我写信的吧?”
芙蓉点点头:“药膏一事,少爷不肯送回来,麻烦你好好跟少爷说,就说……大奶奶的脸一直不好,爹也担心的,让少爷顾全大局,弄些药膏回来才是,我瞧着这几天爹都消瘦了,肯定是为大奶奶的伤忧心。”
安慕白提起笔,却觉得这笔比任何一天都重,他想了想,又把毛笔搭在了砚台之上:“少奶奶……”
“恩?”
“你真的觉得,为大奶奶求药膏好么?”安慕白又想起宁夫人的那些话,想到她对芙蓉的不信任及侮辱。他突然觉得自己无法下笔,宁夫人那种复杂的笑,刹那间凸显在宣纸上。
“大奶奶脸上的伤喝了药不见好,少爷也说了,那药膏治烫伤效果奇好,求一点又何妨?”
“少奶奶……真的以为,你帮别人求了药膏,别人就会感激你吗?”
“其实,我为大奶奶求药膏,并不是为了让她感激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何乐而不为呢。”芙蓉浅笑着道:“若帮人是为了求感激,那……不好吧?”
“你果然是这样想的?”
“是。”芙蓉催促安慕白:“安管事快些给少爷写信吧,我听说大奶奶的伤更为严重了,酷暑将至,伤口就更不好痊愈了。”
安慕白静静打量着芙蓉,随后提起毛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给苏畅。
以往,给苏畅回信的时候,均是芙蓉说一句,安慕白写一句,遇到芙蓉斟酌用词的时候,安慕白就坐在一边等着。写完了以后,他再念给芙蓉听,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
第816章 几个女人
如今,芙蓉把要写内容大致跟他讲一下,安慕白便能顺着芙蓉意思,写出洋洋洒洒,情真意切信来。或者说,他了解芙蓉心思,或者说,他运笔细腻,写法高超。有时候他写出来信,甚至比芙蓉口述还要情真。如此,芙蓉甚是放心。
写完了信,安慕白松了口气,放下毛笔,呵了呵自己指尖。
他指尖被烫,又写了这么长一封信,疼钻心。
青儿看到他指尖红肿,便问道:“安管事,你指头怎么了?”
“我?”安慕白低头看看自己指尖,很将手背到身后:“没有什么……是自己不小心……过两日就好了。”
“真是多谢安管事了,我若知道你手指受了伤,万不敢劳烦你替我写这封信。”芙蓉有些歉意。
“少奶奶这是哪里话,我不过……也是举手之劳罢了。”
几日之后,苏畅回了信,随信而回,还有一小瓶药膏。
芙蓉拿了药膏,先是嘱咐青儿倒出来一点儿放小碗里,然后才给宁夫人送去。
青儿扶着芙蓉道:“芙蓉姐,你心思真细,这药膏,可是从正县来,又是祖传秘方,怕是不能多得,芙蓉姐你留一点儿,以后留着用,是极恰当,不然,你看宁夫人如今脸……”
来到宁夫人卧房时,小菊正拿着毛巾一点一点给宁夫人揩脸,说是揩,不过是小心翼翼擦一擦伤口处渗出液体。
宁夫人咧嘴歪那儿,任由小菊伺候着,一时疼咧嘴,又抱怨说:“小菊,你就不能轻些?我脸就是西红柿,也被你揉破皮了,不是告诉你了。要注意手法,注意手法……”
芙蓉把药膏拿给宁夫人:“这是少爷从正县送回,听说极难得,如今娘你喝汤药。好似并不见效果,这里药膏,娘留着抹吧,看看会不会好一些。”
宁夫人半信半疑接了药,打开小瓶,先是闻了闻,一股清香凉爽扑鼻而来,药膏是棕色,浓稠很。见芙蓉还没走,宁夫人便道:“你且回去吧。这药膏啊,我抹抹试试,不过,先谢谢少奶奶你跟少爷心思了,不管有没有效果。我都要谢你们费心。少奶奶下次写信给苏少爷,一定表达我谢意。”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娘抹了药就休息会儿吧,我们先回了。”
等芙蓉走了,宁夫人撩开薄纱窗帘,拿木棍支起窗子,对着明媚光线照了照那药膏。药膏倒没什么异样,味道还是那个味道,清爽如薄荷一般。
宁夫人蹙眉歪那儿,一时又窗下走来走去,魂不守舍模样。
“夫人,这药膏。少奶奶说了,是极有效,夫人脸不是一直痒不见好吗?不如我给夫人涂一些。”小菊伺候着。
“谁知道这小瓶里装是药还是毒呢。”宁夫人把小瓷瓶放小几上,小瓷瓶上是蓝色印花,青松古树。倒没有什么异常。可宁夫人心里又打鼓:“这药膏,可是苏畅弄回来,苏畅他一向不喜欢我,多次阻挠我进苏府,如今怎么会这么好心,专门弄了药膏来给我擦?万一是毒呢,擦了不是要毁容?”
听宁夫人这样说,小菊不自觉后退了两步,离那小瓷瓶远些。
“小菊,你过来。”宁夫人冲她招手。
小菊往前挪了一步。
“再往前点。”宁夫人又招手。
小菊又往前挪了一步。
“过来!”
小菊只得站到宁夫人面前。
宁夫人笑嘻嘻拿起小瓷瓶,取下发间簪子挑出一些药膏来擦小菊脸上,小菊吓差点哭出来:“夫人……这若是毒……涂我脸上,我脸不是毁了么?”
“你是我丫鬟,我平时对你那么好,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表表你忠心么?”
“可是夫人……我不想死。”
“放心吧,你死不了。苏畅朝为官,苏家又是正经人家,怎么会杀人?我只是看看,这药膏涂你脸上啊,有什么反应。”
小菊忐忑中度过了半日。
这半日,简直是度日如年。
她心一直跳个不停,时不时就往脸上探探,生怕脸上会生变化。
过了半日之后,她照了照铜镜,一切还是好好,她便松了口气。
“如何,小菊?”
“夫人,想来这药膏是真。”小菊笑着道:“夫人摸摸,涂了这药膏之后,我脸变滑嫩了,跟剥了壳鸡蛋一样细嫩呢。而且,这药膏抹脸上,不疼不痒,还有一股子清爽气,凉凉,很是舒服。”
宁夫人听了,又细细看了看小菊脸,确认无事,才让小菊帮她把药膏抹脸上。
芙蓉闻了闻自己房里那点儿药膏。味道果然是清凉,好像是加了薄荷。
她小心把装着药膏小碗放好,又上头盖了一层细棉布。
安慕白来给她念信了,苏畅信上说,药膏已经送回,是上好药膏,京城药铺里都难寻。一时苏畅又道:“这次我遵照夫人你意思,特送了药膏,想来宁夫人她脸定能好。只是,宁夫人此人,为人不简单,夫人你呢,太过善良,为人又单纯,你求药为她治脸,本是善举,我不便说什么,只是夫人你府中,万事要小心,提防着宁夫人才是。万万不能出了差错,让她伤害到你。这些话,我不好跟爹说,爹也未必信,但你知道,我一向不跟你撒谎,也不会夸大其词,宁夫人其人,你千万小心……”
安慕白不愠不火念完了信,轻轻把信放桌上。
芙蓉笑了笑:“安管事,让你见笑了。”
“少奶奶怎么这么说?”
“刚才少爷信中所说话,你知我知,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传到大奶奶耳朵里,又会生出事端。”
“谢少奶奶信任。”
“其实,少爷并不是爱说是非人,只是……如今他正县,我眼睛又瞧不见,所以他害怕我有什么闪失……我一个大活人,又有丫鬟婆子伺候着,能有什么闪失呢,倒是少爷他太敏感了,而对于宁夫人……我想,也许,少爷跟她有些误会……所以才让我提防着她,让安管事你见笑了。”
“少奶奶,我觉得,少爷并没有说错。”安慕白一张口,便让芙蓉诧异。这个安慕白,平日里写写字,陪苏老爷下下棋,安安静静做事,怎么宁夫人这件事上,他也有自己想法么?
“少奶奶,大奶奶是好是坏,时间自然会给定论。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少奶奶你心善,是难得好人……但谁知道别人心呢,少爷让少奶奶千万小心,少奶奶小心些,总没有错处……”
芙蓉点了点头,又摸出装着药膏小碗道:“安管事……我听青儿说,你指尖烫红了……这药膏,是我让青儿从小瓶里取出来,不是很多,我想着,你涂些药膏试试,说不准,涂了以后,你指尖就好了……”
“这……”安慕白重坐了下来,他静静观察着芙蓉。
芙蓉细细摩挲着装药小碗。一时又推给安慕白。
从小到大,安慕白结识女人,很有限。
宁夫人,那个生来就抛弃了他女人,从没有拿正眼瞧过他,甚至,觉得他是累赘。
嫣红,那个养育他女人,他喜欢叫她养母。一开始打他骂他虐待他撒气,后来生了病,竟然跟他同命相连,掏心掏肺对他好,希望弥补,却早亡。
雪鸟,那个青楼女子,虽身青楼,却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冒着被老鸨打骂风险对他好。他不想拖累于她,留信逃跑。
后一个,便是芙蓉了。这位少奶奶,信任他,把他当成知已一般。如今小小一瓶药膏,还要留一些给他,所谓礼轻情意重,这便是关照他了。
安慕白只觉得心里落满了棉絮,层层叠叠,断断续续,洋洋洒洒全是感激与感动。
“安管事,你想什么?”
“我……”安慕白想到了他生命中这几个女人,一时又想到芙蓉,又担心宁夫人会对她不利,又担心没苏畅身边,芙蓉会有什么闪失,乍然听芙蓉问及,他脸泛了红,赶紧掩饰:“我……我……没想什么。”
“我知道你想什么。”芙蓉笑。
“哦?”安慕白望着她道:“少奶奶真知道?”
“当然知道。你一定是想我……跟青儿那天遇见那位姑娘吧?”
“哪位姑娘?”
“你忘了?”芙蓉笑着道:“安管事难道比我还见忘?我说,当然是那日所见雪鸟姑娘了,听青儿说,雪鸟姑娘聪明伶俐,长十分标致。而且,衣着打扮也很是不俗……”
“其实……”
“难道我……说错了?”
安慕白一时之间难以解释,要怎么解释呢?有些话,越解释越乱,他只得道:“少奶奶……没有说错。”
他端了芙蓉留给他药膏回去,每个指尖都抹上一些,然后躺床上,隔着支起窗子看外面光洁月色。
………………………………
第818章 气活死人
站在马车前面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安慕白的旧识雪鸟姑娘。
雪鸟见了安慕白,显然很是惊喜,似乎把刚才的惊吓也给忘了:“安公子……是你?没想到能在这里巧遇……”
“刚才马车差一点撞到雪鸟姑娘,雪鸟姑娘下次请一定要小心。”安慕白拱手道。
芙蓉笑说:“原来是雪鸟姑娘。”
“少奶奶好。”
“雪鸟姑娘果然知礼数,先前我还跟安管事说,明日我们府上宴席,尚差一人,如今这差的人就在眼前了。雪鸟姑娘明日若得空,不如到我们府里喝杯水酒。”芙蓉诚心相邀,在她看来,安慕白在京城里,唯有雪鸟一位朋友,她希望宴席之日,雪鸟也能去,这样,也算是对安慕白的尊重。毕竟,芙蓉不曾把他这安管事当成外人。更没有当成下人。
“我……”雪鸟吞吞吐吐的:“我……我……”,她抬眼看了看安慕白,安慕白没有说话,雪鸟便尴尬的施了一礼:“谢谢少奶奶了,不过……明日我还有事,不能前往,所以……让少奶奶失望了。”
“雪鸟,既然少奶奶诚心邀请,不如……”安慕白劝了一句。
雪鸟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只是刚才已说了明日有事,如今也只好道:“待明日再说吧,若明日我得空,便会去,若明日不得空,便不去了。”
次日,苏府的宴席早早的准备好了,按苏老爷的吩咐,下人们又打了不少糯米酒,糯米酒清香扑鼻,又有一股甜香,十分可口。
苏老爷早早的便站在门口迎客,宁夫人的脸大好了,如今穿着油黄色镶百合花的双层交领袍子立在苏老爷身边。显的很是恩爱。
张大人到了。跟苏老爷寒暄之后,便笑着对宁夫人说道:“听闻大夫人的伤刚好,瞧着今儿的气色倒是不错,大夫人明艳照人。真是苏老爷的福气。”
“张大人客气了。”宁夫人掩嘴笑道:“请张大人里头用饭。”
宁夫人挨着苏老爷坐,七公主坐在芙蓉身边,安慕白在一旁立着,芙蓉便笑说:“安管事也坐吧,今日没有外人,不必拘礼。”
安慕白听了,便落了座,只是离宁夫人远远的。
七寻小声道:“芙蓉,你的眼睛看不见,刚才……你怎么知道安管事是站着的?”
“安管事是个懂规矩的人。”芙蓉笑笑:“所以。我才知道,他是站着的。”
一时下人来传话,说是门口有位女子,他们不甚熟悉,也要来赴宴。不知应不应该放进来。
“那是雪鸟姑娘,快请雪鸟姑娘进来。”芙蓉发了话。
下人飞快的去了。
不多时,婆子们簇拥着雪鸟而来。
头一次到别人府上参加宴席,为表重视,雪鸟特意装扮了一番。雪色交领小衫,水红色交领绣梅花小褂,外搭细纱宽袖罩衣。烟波绿双层襦裙。干净清爽,不失华贵,也没有特意招摇。
她戴着鸽血红宝石耳环,梳了月华发髻,发髻一侧,插着两支素银簪子并一只荧绿色水珠状簪子。阳光穿透了簪子上的水珠。洒下来的光线都带着绿色。荧荧之光,很是别致。
她静静的立在门口,屋子里黑压压的人,她显然有些害怕。
安慕白请她入座,她给在座的人行了礼。便挨着安慕白坐下了。
宴席倒没有什么例外,依然是苏老爷开场,席间倒也其乐融融。
宁夫人一向惯于张罗,这次宴席,她如一只辛劳的蜜蜂一样,围着大伙来回的走动,一时敬大伙喝糯米酒,一时又跟各人攀谈。
她走到雪鸟身边时,不自觉的多看了雪鸟两眼,见雪鸟皮肤如凝脂,竟无一点瑕疵,那一对红宝石耳环又很是贵重,便笑着道:“不知这位雪鸟姑娘,是哪位大人府里的小姐?”
雪鸟本来端端正正的坐着,很是淑雅,听宁夫人这样问,她不自觉的握紧了小手:“我……我……”
“看雪鸟姑娘的穿戴,定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如说出你们老爷的名号来,改日我们也好拜访,也不枉雪鸟姑娘跟我们少奶奶认识一场。”
“我……我……”雪鸟吞吞吐吐,脸色红如石榴籽。
“娘,雪鸟姑娘是第一次到苏府,难免紧张。”芙蓉见宁夫人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便有意帮雪鸟说话:“今日是贺娘你的伤好了,所以大伙吃好喝好才最重要……其它的,不如改日再谈。”
雪鸟便赶紧道:“是啊大奶奶……贺大奶奶的伤……痊愈了。”
雪鸟不敢看宁夫人,倒是偷偷看了对面的张大人一眼。
宁夫人讨了个没趣,又过去劝张大人喝糯米酒,顺着张大人的眼光,见他时不时的就要瞄一眼雪鸟姑娘,宁夫人便笑着道:“张大人今日来贺我痊愈,这糯米酒啊,自当多喝几杯,这可是好东西,多喝不上头,嘴里回甘呢。听闻张大人是朝廷重臣,又常常跟我们老爷下棋,今日啊,来到我们府上,得吃好喝好才是。”
张大人讪讪的点点头,端着糯米酒喝了,虽是畅快的喝酒,却像是有心事的模样。甚至,有些魂不守舍。
一时宴席散。
芙蓉让婆子们拿了坛上好的糯米酒给七寻:“这是未开封的,你拿回去给青仁喝,今日本想邀请他前来的,可惜,他还在朝阳门忙活。”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青仁他尝到你亲送的糯米酒,不知会有多高兴呢。”七寻笑着收下了,倒也不客气。
“那次出宫以后,你的身子可还好?”
“还好还好,我跟青仁找了处宅院,如今日子倒也过的去。”七寻笑眯眯的。
“那就好,只是……”芙蓉想了想道:“你们的银子可还够使?这京城里啊,开销大,若是银子不够……”
七寻伸出手来挡在她面前:“芙蓉少奶奶,银子的事,你就不要替我们操心了。我们有银子,过日子啊,足够了。”
提及银子的事,七寻便想到了华良,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
有了华良及赌坊的存在,七寻的日子,果然过的下去。
只是不知为何,提及华良,七寻突然想起那日赌坊与她擦肩而过的一个人,那个人有些面熟,她细想了想,小声对芙蓉说:“我觉得……我好像见过你们府里的大奶奶。”
“你见过大奶奶?”芙蓉笑着道:“大奶奶常去京城里购置东西,你是不是在京城里遇到她的?倒也不稀奇。”
七寻摇摇头:“我虽是在京城里遇见她的,可是……不是在首饰铺子,也不是在胭脂铺子或是成衣店,而是在赌坊……”
“在赌坊?”芙蓉脸上有不可思议的表情:“不可能吧?大奶奶每次出门,不是置办首饰便是置办衣裳,偶尔也给府里添置些东西,从来没有听说她去过赌坊。”
“那个赌坊,是我一个熟人开的,去那里的人,多半是赌红了眼的人,达官贵人去,一些穷困的百姓为了翻身也会去,但往往倾家荡产,那日我在赌坊里所见的女人,有八分像你们府里的大奶奶,那日我与她擦肩而过,虽没看清,但她身上的味道,我也能记着些……”
“我知道七公主是真心为我们好,七公主的话,我会留意的,只是七公主也说了,当日是擦肩而过,而且并没有看清,只有八分相似,我想,这事得从长计议。”
七寻点点头,领着书童告辞,她的书童,不过是从齐国带来的丫鬟,一时出了苏府,正巧看到宁夫人站在门口跟安慕白等人说话。
七寻故意抬头看了看宁夫人,或许这打量的眼神惊到了宁夫人,宁夫人脸上有惊慌的神色,很快又掩盖过去,她扭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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