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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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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爷大奶奶,少奶奶身子,若这次伤了,以后……怕是难再产。”稳婆点点头。
“老爷你看,若是没了孩子,少奶奶以后又不能生产,苏家岂不是要断香火?我觉得这个时候,苏家的香火才最重要,这每年给祖宗上香上供的,没有子孙为断,岂不是让祖先们心寒?”
苏老爷似乎有些动摇。
安慕白已拦在前头:“若不能两全,保大人。”
稳婆疑惑:“这……这……”
“少爷不在府上,少奶奶又这种光景,少奶奶是为了苏府才受这种苦的,难道为了苏家的香火,就可以罔顾少奶奶的性命吗?今日少爷不在,即使是少爷在,以我对少爷的了解,少爷也肯定会保大人。老爷若保了孩子,以后少奶奶有什么闪失,可如何跟少爷交待?”
这正是苏老爷担心的,见安慕白说出这话来,苏老爷又思量了一下,这才对稳婆道:“安管事说的有理,你就尽力保大人吧。”
稳婆点了点头。
安慕白拉住她的衣袖:“还请你……尽力,能保住少奶奶固然好,若能顾个两全,苏家必然多谢你。”
稳婆又点了点头。
安慕白的话,芙蓉一字一句都听在耳朵里。她有些感动,她果然没看错安慕白,苏畅也没有看错安慕白,在这紧要关头,他肯站出来替自己说话,这是多大的情分。
芙蓉抽噎了几下,觉得肚子下沉,稳婆在一旁扶着她的肚子,教她怎么用力,芙蓉闭上了眼睛,她眼角有泪水涌出来:“稳婆,一会儿若真的难产……你不要顾我,顾孩子要紧……”
“少奶奶,可不能这样说,刚才安管事说了,若有危险,让先顾你。”
“孩子是我的,性命也是我的,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说了算。”芙蓉的泪流到了枕头上。
稳婆却摇头;“少奶奶,你安心生孩子吧,我看这事就听安管事的吧。安管事也是为了少奶奶好,大奶奶忍心放弃少奶奶,安管事一个管事,都不忍心呢,看在安管事一片好心的份儿上,少奶奶你也应该好好生孩子。别想太多了。”
芙蓉的泪晶莹如珍珠,一粒一粒,滚落下来。
患难见真情,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她决意要好好生下这孩子,便更加卖力,稳婆在一旁细心的照看,过了一会儿,果然,第一个孩子降生了,又过了一会儿,第二个孩子也顺利降生。
稳婆拍打了孩子的屁股,两个孩子发出清脆的啼哭。
婆子们都喜滋滋的,用热水给孩子擦洗身子,又赶紧拿出小包被来给孩子裹上。
芙蓉看到两个孩子平安降生,心里又是酸楚又是高兴,眼睛一闭,她睡了过去。
青儿见芙蓉不睁眼,哭的更甚;“稳婆,你看,少奶奶死了吗?”
稳婆摸摸芙蓉的脉,又在她胸口摸了摸,笑着道:“少奶奶怎么会死呢,她好好的,只是太疲倦了,需要休息一下,你们快去熬枸杞老母鸡汤,一会儿少奶奶醒过来,好喝的,毕竟身子虚。”
婆子们点头去了。
屋外的人听到孩子的啼哭声,有着不同的反应。
苏老爷不禁热泪盈眶:“苏家列祖列宗保佑,此次芙蓉与孩子均平安,苏家的香火得以延续,实在是祖宗显灵了。”
安慕白听着孩子清脆的哭声,也十分感慨,稳婆把孩子抱到门口给各人看,孩子小脸粉嘟嘟的,竟然长的一模一样,当初说是两位小少爷,如今听稳婆说,是一男一女,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龙凤胎。这是极稀少的,更为难得。
苏老爷看着两个孩子,又笑了起来:“这两个孩子,长的可真像畅儿。若畅儿此时能看见,一定心满意足了。”
安慕白问稳婆:“少奶奶怎么样了?怎么没听到少奶奶的动静?”他心里最为挂念的,当然是芙蓉。
稳婆笑了笑道:“安管事放心好了,少奶奶平安无事,就是刚才太累了,这会儿已睡着了。歇一歇,就好了。”
安慕白这才松了口气。
房里的灯暗了些,婆子们悉数而出。安慕白隔着浅浅的帘子,看到躺在那一动不动的芙蓉,他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苏老爷把孩子递给宁夫人看:“夫人请看,跟畅儿是不是一模一样呢?你看这嘴巴,这鼻子,简直就是畅儿小时候……芙蓉真是立了大功了。”
“是啊,少奶奶是立了大功了。如今生下两个孩子,以后可就能享福了。”宁夫人的话带着些许酸味儿。
苏老爷一个劲儿的让她看孩子,她哪有什么心思看孩子,便将脸扭向一边去。
半夜,苏府里响起了鞭炮声。
喜庆的鞭炮声赶在年前响起。
芙蓉喝了半碗鸡汤,歪在那儿理了理头发,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
………………………………
第881章 买衣裳
苏府热闹了半夜,婆子们把屋里的一切收拾妥当,又给芙蓉喂了汤,把芙蓉房里的炭换了一遍,这才去歇着。
已经是五更天了,朦朦胧胧的雪色映衬着天际边的一抹云,混着苏府的幽幽灯光,整个苏府也朦朦胧胧起来。
宁夫人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她心里想着芙蓉生下的两个孩子,便觉堵的慌,于是便披衣起来走走。
走到小花园附近,看着花园里斑驳倾倒的花枝,那些零落成泥的叶子,枝头颤颤巍巍的雪花。她伸出手去,晃了晃枯树,枯枝摇动,雪花纷飞。
宁夫人望了望芙蓉的房间叹了口气:“真是天不遂人愿,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亏我还给菩萨上过香,求菩萨保佑苏畅在牢里别被放出来,求菩萨保佑少奶奶不能平安生产,看来菩萨也不全准,吃了人的香火,竟然不替人办事,少奶奶如今生下龙凤胎,以后这府里,咱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小菊忙活了半夜,正是又困又冷的时候,眯着眼站在那儿听宁夫人唧唧歪歪的不知说些什么,她便打了个呵欠道:“夫人……冰天雪地,正是睡觉的好时候,咱们还是回去睡吧……”
“你就知道睡。”宁夫人瞪她:“生前不必久睡,死后必会长眠。”
“哦。”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睡觉呢,瞧瞧少奶奶生下一对龙凤胎,把老爷给高兴的。”宁夫人越想越气,却又没有办法,只得由小菊扶着,不停的在院里走来走去,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芙蓉醒了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或许是生产时太过惊险。都过去好一会儿了,她还是没从那种惊险里回过神,心里总觉得突突的。又或者,产子这种喜庆之事。让她很是欢愉。
她靠在床头,看着身边两个呼呼睡着的孩子,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笑,可转念想想,这种美好的时刻,苏畅竟然不能在身边,也不能亲见,便觉得有些遗憾,她给两个小家伙裹裹包被,抬起头看看外头的天色。
已有朦朦胧胧的光打在窗户纸上了。
隔着窗子。她看到有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揉揉眼睛细看了一下,果然是一个人影,她便问了一声:“是谁?”
“少奶奶,是我。”是安慕白的声音。芙蓉生产过以后,苏老爷等人便各自回去了,唯有安慕白放心不下芙蓉,一直守在窗外,怕芙蓉有什么需要,又怕下人们伺候不周。
“是安管事啊?”芙蓉嘴角有笑意:“安管事怎么还没有回去歇着?外头那么冷呢,安管事快进来烤烤火……”
“我怕……不方便。”安慕白有些迟疑。他时时处处都在替芙蓉考虑。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且进来吧。何况,我屋里还有个伺候的婆子呢。”
芙蓉一再坚持,安慕白也只得推门进来,他脚步轻轻的,就连推门的动作,也是轻轻的。几乎没发出一点儿响动。
房里的炭火很暖,芙蓉歪在那儿,脸上有柔柔的光,或许是生产时太过辛苦,她出了太多的汗。头发湿哒哒的搭在脖颈处。有个留守的婆子,坐在床头的长椅上,眯着眼睡着了。芙蓉也没叫她。
屋子里静悄悄的。
安慕白在炭盆边坐下,拿铁棍翻了翻炭火,问芙蓉道:“少奶奶身子可还好,要不要吃什么?要不要喝什么?”
“已经喝过鸡汤了,其它的,也没什么想吃的。就是有点困,想睡觉,可又睡不着,这倒是稀罕。”
“少奶奶初为人母,心中兴奋,睡不着也是人之常情。”
“那安管事怎么不去睡呢?”芙蓉问他。
“我……也睡不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安慕白苦笑:“或许是夜色很美,月亮也出来了,就站在外头看了看。”
芙蓉明知他是担心她,所以才没有去歇着,却也不点破:“其实,我很感谢安管事……”
“少奶奶何出此言呢。”
“府里的人都知道,我这一胎,生的实在凶险,若生在白天,倒还好,可三更半夜的,又是冬天,稳婆们也不好请,多亏了安管事你临危不乱,去请了一位高超的稳婆,而且,在我跟孩子之间做取舍的时候,安管事又……极力保我的性命,安管事的恩情,我一定会铭记在心的,不敢忘。对我们母子而言,安管事便是救命的恩人……”
“少奶奶千万不敢这么说。”安慕白连忙推辞:“少奶奶能平安生下孩子,是少奶奶自己辛苦得来的,我不过是请了稳婆而已……我是苏府的管事,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而且,少爷一直当我是朋友,少爷又不在府上,若少爷在,少爷也一定会护着少奶奶性命的。”
“少爷护着我的性命,是应当。毕竟,他是我的夫君,可安管事你是苏府的管事,在众人都护孩子的时候,你肯站出来护着我的性命,这已经很难得了……”
“少奶奶好好养身子要紧,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少奶奶跟两个孩子平安无事,我就很知足了。”安慕白搓了搓手,抬头看见芙蓉如水一样的目光,心里一动,赶紧低下头去。
宁夫人晃悠到芙蓉门外,隐隐约约听到芙蓉好像在跟安慕白说话,她也没吱声,直接推门进去。她本以为会有什么好戏看,没料到安慕白远远的坐着烤火,芙蓉正歪在床头,二人隔了好几丈远在说话。宁夫人便笑了笑道:“少奶奶刚生产,体虚的很,说话声音也弱,安管事陪少奶奶说话,为什么不坐近一点儿啊?”
安慕白抬眼看看宁夫人,并不理她。
芙蓉当然知道宁夫人此来的目的,便笑了笑道;“天都快亮了,怎么大奶奶还睡不着吗?是因为突然得了孙子孙女,所以……激动的吗?”
宁夫人讪讪的,芙蓉话里有话,她当然也能听出来,便嘲讽道:“突然得了孙子孙女,老爷呢,是很激动,对我而言,这毕竟隔了一层,再说,生孩子归生孩子,以后能不能长大成人还不一定呢,有很多小孩,可是出生不久就夭折了,不是我说话难听,少奶奶高兴的也太早了些,等孩子成了人,到时候再激动也不迟啊。”
靠在躺椅上睡觉的婆子被宁夫人的话吵醒了,她揉揉眼睛,看看是宁夫人,又深知宁夫人的狠毒,便替芙蓉开腔:“大奶奶忧虑的是,自古养孩子都不容易,或许很小就夭折了,我这就去回老爷,说大奶奶说的,孩子容易夭折,让老爷别高兴太早了。”
“你――”宁夫人讪讪的:“这苏府里的婆子下人也太没规矩了,缩在椅子上不吭不哈的,我还当屋里除了少奶奶跟安管事就没别人了呢。”宁夫人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又忍不住抱怨:“少奶奶果然调教的好下人,连婆子也伶牙俐齿的,真是苏府的福气。”
婆子小跑着去关了房门,以免冷风吹了芙蓉,一面又安慰芙蓉道:“少奶奶,你不必把大奶奶的话放在心上,依我看,大奶奶就是自己生不出孩子,所以才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芙蓉点了点头。
天微亮。
雪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
芙蓉交代婆子:“你去熬些汤给安管事喝,安管事辛苦了一夜,这会儿也该用饭了。”
安管事见婆子离去了,他一个男人,也不好在芙蓉房里久呆,便也借口离去。
早饭,芙蓉是在房里吃的,她刚产过孩子,不能受风,要在房里养着。
苏老爷在中堂里用早饭,他心情很好,胃口大开,光是米粥,便喝了两碗。
宁夫人手中把弄着一根油条,弄的油条都散了架了,她也没心思吃,只是捏来捏去的。有点心神恍惚的样子。
苏老爷便停了筷子问她:“夫人怎么了?夫人有心事?”
“啊……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呢?”宁夫人笑了笑道:“不过是替老爷,替少爷高兴罢了,府里添丁加口,老爷也说了,是福气。我想着,用了早饭以后,去京城里给孩子买件小衣裳呢。”
“你考虑的很是。”苏老爷点头表示赞赏:“确实需要给孩子们买件小衣裳。我是个粗人,竟把这事都给忘了,一会儿用了饭,夫人你去京城里选几件吧,别吝惜银子。”
“是。”宁夫人笑笑。
用了早饭,宁夫人带着小菊往京城里去,说是给小孩子买衣裳,她哪里有这份心,她讨厌芙蓉还讨厌不过来呢,哪里有闲功夫给她的孩子买衣裳?她说给小孩子买衣裳,不过是个借口。从苏家帐房里支了五两银子出来,她去了一家酒楼,叫了几个她喜欢吃的菜,挨着窗子坐着,还喝了两杯米酒。
小菊站在一旁道:“夫人,你可别喝醉了,一会儿不是还要给孩子们选衣裳吗?”
“有什么好选的,横竖是什么不好买什么。”宁夫人撇撇嘴,一仰脖,半杯米酒又下了肚,她脸上有微醺的神色:“管他们有没有衣裳穿呢,反正,我是得意一天是一天,享受一天是一天,桌上这些好菜,可不是天天都能吃着的。”
………………………………
第882章 狗急跳墙
宁夫人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熟牛肉吃了,眼角一扫,扫到街上的行人,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她揉揉眼睛,再看时,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她不由得放下了筷子,眉头也皱到了一块,无心再用饭了,拿手帕擦擦嘴角,一双眼睛提溜提溜乱转。
小菊朝窗外看看,扛着布匹的下人,穿棉袍子的屠夫,提篮子的妇人,一个个慢慢悠悠的在街头走动。
时值年下,挑选年货的人都出动了。
街头临时摆出不少摊位来,有卖红纸的,有卖香烛的,也有卖一应肉品果子的。不少小贩围着自己的摊位卖力的吆喝着,有人走走停停,兜兜转转。
宁夫人又朝窗外望了望,小菊觉得很奇怪,便问道:“夫人,你在看什么?”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宁夫人又摇头:“就看见了一眼,一闪而过,也可能是我眼花了。”
“夫人看到了谁?”
“宁夫人,你倒很有雅兴啊。”一个戴着宽沿毡帽,穿着破棉袄的男人走了进来,直接站在宁夫人身边,看衣着打扮,与叫花子无两样,可那一张脸,却洗的干净,一双大大的眼睛,透着毒辣。
这个人,宁夫人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
连小菊都忍不住惊呼:“华良?”
华良大摇大摆的在宁夫人对面坐下。小菊已吓的哆嗦起来,宁夫人便呵斥她:“喊什么喊?大惊小怪的。”
“还是宁夫人你见惯了大风大浪,这很好。”华良笑笑,取下毡帽放在桌上,又让店小二拿了双筷子,看看桌上的菜,又叫了一份炖肘子,也不管宁夫人待见不待见他,横竖他是饿了。稀里哗啦的吃了起来。
这一顿饭,一直吃了一个多时辰,酒楼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宁夫人与华良靠窗坐着。华良也酒饱饭足,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重新戴好毡帽,坐在那里剔牙。
宁夫人一直望着他,并不说话。倒是华良先忍不住了:“宁夫人你肯定想知道,我为何如此落魄吧?想当初,我经营着赌坊,过手的银子跟流水一样,没想到我也有今天。”华良苦笑。
宁夫人见四下无人。便压着声音道:“京城有人传言,说你已经离开京城去了外地,你怎么还在京城里?如今风头正紧,刑部那里关押了好些人呢,你若被他们捉住。怕没好日子过的。”
“没想到宁夫人还这么关心我。”华良哈哈一笑:“他们捉我做什么?刺杀皇上的人,不是已经被捉住了么?如今就关在刑部大牢里,过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被斩首,这事关我何事?”
“有人说那些人是你指使的。”宁夫人盯着他。
“谁说的?”
“反正……我们府里的少奶奶是这样认为的,这些天她满世界找你呢,苏少爷被关在刑部。若找到你,说不准,就能洗清苏少爷的冤屈了。”宁夫人拿手帕擦擦嘴角道:“既然是这样,你赶紧远走他乡就行了,京城里人来人往,眼线又多。你何苦在这里?”
“又是那个少奶奶。我也听说苏畅被关进刑部了,前些天我托一个刑部的旧识,让他替我把七公主和田青仁给毒死。他收了我的银子,却送错了毒,那碗毒。药,竟然被刺客给喝了,真是白瞎了我二百两银子……我想着,七公主跟田青仁他们死了,这刺杀皇上的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这伙人命还真硬。”华良呸了一口,很不解恨的模样。
“先前华爷不是有很多银子吗?单是从我手里过的银子都有上千两,还有那些银票,物件,华爷如今,怎么如此落魄?是故意装扮成这样的?”
“有头发谁还愿意当秃子。我若有银子,早买大皮袄穿上了,还用像现在一样冻的直打哆嗦鼻涕直流,说来也怪,当日我托刑部的旧识去害七公主一行人,没想到那天晚上,我住的客栈里就进了贼人,把我的银票还有现银一并偷去了,就连我祖上的一块玉如意,也被他们摸去了。过了两日我付不起房钱,可不就被扔出来了吗?真是晦气。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我又不敢报官,只得忍下。”
宁夫人听此话,暗觉不好,又见华良很是落魄的样子,便从钱袋里翻出五文钱来放在桌上:“华爷留着买东西吃吧,我出来好一会儿了,也该回去了。”
五文钱,不过是一个烧饼钱。
华良看着那孤孤单单的五文钱,觉得特别讽刺,他伸手把五文钱扫落到地上,揪着宁夫人的衣领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咱们俩可是一条船上的,若我翻了,你也不见得有好日子过,那句话不是说了吗,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拿五文钱出来,是打发叫花子的?”
“我……华爷你也不要为难我,我虽是府里的大奶奶,可银钱一项,并不归我管,我哪有什么银子拿给华爷,如今还是自求多福吧,我的日子过的还紧巴呢。”
“原来宁夫人的日子过的很紧巴呀,可这桌上的大鱼大肉又怎么解释呢,无论如何,你穿着绸缎衣裳,来回有马车坐,你的条件比我好多了,你若不管我,我就去苏府找你,若找不到你,或许,我会跟苏老爷要银子,苏老爷仁慈,况且以前我不是到苏府帮着算过命吗?”华良冷笑,一面乜斜着宁夫人。
宁夫人显然被吓坏了。她跟华良勾结,一直背着苏家人,如今华良落难至此,若真的找到苏家去,那便是跟她翻脸了,华良一翻脸,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呢?
宁夫人红了脸,挣脱华良的大手,赶紧从钱袋里摸出四两银子放到华良手中:“华爷,现如今我也只有这些银子了,不信,你可以搜身,你也得通融通融,我若有好日子过,定会给你些好处,若你去苏家里瞎闹,我这大奶奶做不成了,银子,也不一定落你手中,苏老爷虽然仁慈,可少奶奶却是心中有数的人。而且,她正找你呢,你就迎头撞上去,这不是死路一条?”
华良卷了四两银子在手里掂量了一番,脸色才好了些:“早拿出银子不就好了?何苦让我吓你,如今我想去外地逃难,手中无银,宁夫人你回去给我筹措些银子,我拿了银子便走,再也不烦你。”
“可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银子。”
“你没那么多银子,便慢慢筹措,什么时候凑够了,我什么时候离京。这中间,我还会去找你的,当然了,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我知道宁夫人你想摆脱我,不愿意看见我,那就好好的去筹措银子吧。”
华良收下银子,又打了个饱嗝,扶了扶旧毡帽,大摇大摆的去了。
宁夫人坐在窗前,一直望着华良消失于街角,这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不知是热的,还是被华良给吓的,宁夫人只觉得头上很晕,面前星星点点的,连酒楼里的桌椅板凳都在转圈。
小菊赶紧扶住了她。
二人走到街头,过年的气息已经很浓了。
农家夫妇带着两三个孩子,拿出几文钱来给孩子们买了几个纸灯笼挑在手中,笑嘻嘻的往前去了。
卖肉的屠户系着发黄的围裙,一面吆喝,一面大力的剔骨。周围有不少看热闹的人。
宁夫人一面走,一面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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