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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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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今日华良会到酒楼里,我就不出门了,怎么着也应该守在酒楼里,这样,就能知道他去了哪里。芙蓉你放心,我还会盯下去的,若再发现华良,我一定小心留意。”
“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可听说,华良还有些功夫,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恩。”杨波点头,又说了一些闲话,冒雨回去了。
芙蓉靠在抄手游廊里,安慕白剪了几枝梅花给她,梅花很香,颜色艳丽,芙蓉却没心思欣赏。
安慕白小声道:“我也曾偷偷往赌坊那边去过,可是……赌坊已人去楼空,而且……现如今的赌坊已经易主,好像是一个外地的富商把赌坊给盘了下来。我也暗自留意,可没听说华良回去过。”
“杨波说华良又出现在酒楼了。而且,很落魄的样子。”芙蓉拿着几枝梅花轻轻的晃了晃,花瓣零落,花香四溢。
“华良又在酒楼出现?很落魄?”安慕白百思不得其解:“我听京城里的人说。华良把赌坊卖了出去,光是赌坊一项,就有好几百两银子的进帐呢。他怎么可能落魄呢,没这道理。”
芙蓉始终放心不下,苏畅跟田青仁他们被看押在刑部,刑部那帮人,可什么都做的出来,而且,皇上的旨意,是三个月为限。过了三个月,说不准所有人都要被砍头,如今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芙蓉再也坐不住,便带着安慕白。乘了辆马车往赌坊而去。
赌坊果然易了主,当初的赌坊也不存在了,竟变成了一间布坊,布坊里摆着几十样绸缎料子,一个戴着毡帽掌柜模样的人拿着木尺在忙碌着。
芙蓉挑了一匹雾紫色绸缎料子,又问那掌柜:“你们布坊的布,真是不错。以前怎么没见掌柜的在此?”
“夫人真是好眼光。”布坊掌柜笑笑,放下木尺,给芙蓉端了一碗茶来坐着说话:“不瞒夫人,这里以前是赌坊,是三教九流赌博的地方,我这布坊啊。是近来才开起的,费了不少周章呢。”
“我也听说,京城里有一处大的赌坊,好像就在这附近,听你一提。我恍然大悟,或许,这就是赌坊的旧址?我只是奇怪,好好的一间赌坊,怎么说不开就不开了?”
掌柜的笑了笑道:“当初我想开个布坊,在京城里四处搜罗地方,可惜,一直不满意,后来有一天,我来这赌坊里赌钱,一来二去跟赌坊的华良华掌柜便认识了。也一块吃过一次饭,他跟我说,不想开这赌坊了,七百两银子,问我愿不愿意接手。我正为布坊找地方呢,就答应了下来……”
“原来如此。”芙蓉喝了口茶,假装无意的问道:“原来掌柜的跟赌坊的华掌柜认识,只是不知,那位华良华掌柜如今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不过是见了几面的交情,再说,他把赌坊卖了以后,就再也没来过了,他卖赌坊的时候啊,偶然提过,说是不想在京城里呆下去了,海角天涯的,想去四处流浪,如今天寒地冻,大雪纷飞,我就更不知华掌柜去了哪里了。”布坊掌柜喝了口茶,望望窗外的雪色,又偷偷打量了芙蓉,见芙蓉大腹便便还在打听华良的下落,以为芙蓉是华良的什么小妾也说不定,便道:“夫人如今身子当紧,平安生下孩子,可比什么都重要,不要被一些人影响了心情。”
“谢掌柜的提醒。”芙蓉笑笑:“其实,我也就是随口问问而已……以前我有个熟人,爱来这里赌博,赌的倾家荡产,如今赌坊没了,变成了布坊,这也是造福百姓的一件好事。”
“谢夫人夸奖,以后夫人有空,尽可以到我的布坊来,我这里的货,可是很齐全的。”
“一定。”芙蓉笑笑,由安慕白扶着出了布坊。
马车顶上落了薄薄一层雪,芙蓉抚摸着雾紫色绸缎料子,看看车窗外纷纷而落的雪,不禁叹气。
京城依然人来人往,马车,行人,不亦乐乎,可华良人在哪里呢?
芙蓉刚回府,宁夫人便见到了那匹上等的雾紫色料子,她站在中堂廊下,手拿着小暖炉取暖,叫住了芙蓉:“少奶奶,过来说说话呀。”
芙蓉走进中堂,中堂里果然暖和些,烧着一个大炉子,热气扶摇直上,她解下披风来抖了抖,放在一旁,自己坐在炉子前烤了烤手。
宁夫人只是端详那布料,越看就越喜欢,见四下无人,便对芙蓉说道:“少奶奶果然想着我,这么冷的天,少奶奶还专门给我买回来一匹布料,放心好了,以后少爷不在了,我会多多照应你的。”
“大奶奶想多了吧?”芙蓉收回手,在脸上捂捂,冷冷盯着宁夫人道:“这布料我是买给自己的,不是送给大奶奶。”
“这是你买给自己的?别开玩笑了。”宁夫人摇摇头:“你看,这花纹,这颜色,明明跟我才最搭配,少奶奶这么年轻,这雾紫色显老,跟你不配啊。”
“跟我配不配那是我的事。不关大奶奶的事。”芙蓉将布料揽在怀中。轻轻的抚摸着。
宁夫人讨了个没趣,便冷笑了一声,坐在炉火边捡烤好的花生,剥开一个,扔进嘴里嚼嚼:“在苏府人面前,少奶奶惯会做戏的,弄的好像跟少爷伉俪情深的模样,可背后呢,少爷刚被关进刑部,少奶奶你就添置布料,这是要做新衣裳吧?少爷都看不见了,少奶奶弄这么一套给谁看呢。”
“少爷虽现在看不见,不代表以后看不见。我愿意什么时候做新衣裳,是我自己的意思,大奶奶无需多言。”芙蓉起身便走。
宁夫人扔了几个花生壳在地上,拍拍手上的灰:“少爷以后还能不能看见哪,也是未知数呢,刑部那种地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来的,这次少爷担的罪名,包庇刺客,或与刺客为伍,这都不好说呢,一大早的老爷就去张大人府上,拜托张大人进宫去看看,至少去刑部那里打探打探,张大人怕引火烧身,进宫一趟都不敢,我看,这事非同小可,少奶奶也不必自欺欺人,说不准哪一天,少爷跟那帮刺客,就被处死了。”
“你放心,少爷会活的好好的,咱们之间,谁先死,还说不准呢。”芙蓉回头,瞪了了宁夫人一眼。拔脚离开。
宁夫人坐回到躺椅上,喊来小菊给她盖了薄毯子,又让小菊剥了花生给她吃,吃了些花生,她歪在那儿笑了:“我倒要看看,少奶奶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别以为她妹妹在宫里做娘娘,她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要知道,宫里娘娘虽重要,可皇上的性命更重要,若是有人伤害到皇上的性命,就是有一百个妹妹在宫里当娘娘,也救不了家人的命。”
“夫人说的是。”小菊给宁夫人拉了拉毯子:“不过说来也奇怪,少爷都这样了,按道理,少奶奶应该替他奔走才是,或是拿着银子去各大人府上走门子,或是派人到刑部去打探消息,可我瞧着,少奶奶还有功夫出门买布匹呢……难道她一点儿也不着急?”
“她当然着急,可着急有什么用呢。”宁夫人冷笑道:“她大着肚子,能到哪里奔走?再说了,刺杀皇上,包庇凶手这样的事,可是大罪,哪位不识相的大人敢站出来?”
小菊点了点头,宁夫人说的倒也在理。
自从苏畅被抓起来以后,苏府里人仰马翻的,苏老爷早就坐不住了,日夜哀叹,但宁夫人心情却很好,描眉画眼,唱曲儿游玩,不亦乐乎。甚至,她专门去京城庙里烧了一回香,求菩萨保佑,让苏畅把牢底坐穿,千万不能让他出来。
芙蓉靠在床头,静静抚摸着手里的布匹,雾紫色的布匹,做工精致,纹路清晰。这雾紫色,看着高贵又雍容,芙蓉很是喜欢。
她让青儿去叫了春娘来。
………………………………
第879章 稳婆
春娘的一双眼睛像是桃子,芙蓉的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她常哭,苏畅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常哭,如今本以为有好日子过,苏畅又被送进了刑部大牢,春娘或多或少听到些消息,伤心难过,早起就给菩萨上香,又哭个不停,如今眼睛都花了。看东西都是影影绰绰的。
芙蓉把布匹拿给她:“春娘,你就不要哭了。事情,不是还没那么坏吗?少爷虽被关在刑部大牢,可我也让安管事去打探过消息了,一切安好呢。在刑部他也没受苦。”
“你这孩子,也不用安慰我。”春娘抹抹泪道:“葫芦进宫习学,见到了茶茶,茶茶跟葫芦说,畅儿被关进刑部的事,她已听说了,她试图去为畅儿说情,可是……自从皇上受了伤以后,心情很是不好,连日来不上朝,也不见后妃众人。茶茶甚至都不能接近皇上……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春娘,吉人自有天相。你且安心,这次,我看少爷一定能逢凶化吉。自成亲以后,我跟少爷坎坎坷坷,可如今,不也走过来了吗?而且,我就快降生孩儿了。”芙蓉笑笑,脸上有慈母的柔光,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心里全是爱意。
春娘抬头,看到芙蓉的腹部,深知她的不容易,便揩揩泪,挤出一抹笑来:“都是娘不好,都这个时候了,你心里本来就够艰难了,娘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不是惹你伤心吗?你说的是,吉人自有天相,畅儿他人好,怎么会出事呢?一定能化险为夷。芙蓉啊,你要好好的养身子,看开些,肚子里的孩子最要紧。”
虽是这样说,春娘到底把苏畅当亲生儿子对待。苏畅这样,她心里还是酸酸的。
芙蓉将雾紫色的绸缎料子拿给她:“春娘,你不是会刺绣吗?而且,你也能做些衣裳。我特意买了这些布料,想着做衣裳用的,可惜……如今我身子笨,手脚不灵活,想给孩子们做几件衣裳啊,却力不从心,春娘,不如你帮我做?”
春娘收下布料,点头答应,陪着芙蓉说了会儿话。便回白家忙活去了。
芙蓉何曾不知她眼睛不好了,若在平时,万万舍不得让她做衣裳,可如今,若不让春娘忙碌起来。她就会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起来,她又会暗自抹眼泪。芙蓉不想她哭,拿雾紫色的布料给她,让她帮衬着做几件小衣裳,不过是让春娘有点事做,不至于闲暇时间太多。人一旦忙起来,手上有东西占着。就不会想那么些伤心事了。
入夜,雪更大了,纷纷扬扬的,覆盖了苏家屋顶。
天冷,芙蓉早早的睡下,说是睡下。不过是躺着想心事。以前躺着,还能跟苏畅说说悄悄话,如今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伴着闪烁的烛火。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风更大了。雪也呜呜的嘶鸣着,芙蓉歪在那儿,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走进了刑部,在那里,她看到了满脸是血的田青仁,可苏畅脸上,却干干净净的,她可怜田青仁,又暗自庆幸苏畅没有大碍,没想到苏畅却笑着跟她说“芙蓉,你仔细看看我的脸。”芙蓉借着昏暗的灯光细细一瞧,苏畅脸上乌黑发紫,鼻孔里还在流血,像是中了毒。
芙蓉吓的惊叫。醒来之后,浑身都是汗。那个梦太过真实,就像是真事,芙蓉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肚子里猛烈的疼了起来。
安慕白怕芙蓉有什么事,每夜都在芙蓉窗外守一会儿,直到确认芙蓉睡沉了,他才会离去。
哪怕刮风,哪怕下雨,哪怕雪花纷飞,他从不间断。
听到芙蓉的惊呼声,他赶紧拍了拍房门:“少奶奶?少奶奶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肚子很疼……”芙蓉突然想到,自己在上一世,虽然没有生过孩子,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生孩子的时候不都大呼小叫肚子很疼吗?而且大夫也多次说过,也就是这几天,芙蓉的孩子就要降生了。
她抬手揩揩额头的汗,叮嘱安慕白道:“安管事,我怕是。。。。。。快要生了,安管事你快去请稳婆。”
安慕白心下十分担忧,先是叫醒了青儿,让她去伺候着芙蓉,又让青儿去通知婆子们烧热水,准备热毛巾等杂事,夜幕里,安慕白穿一件单薄的褂子,甚至来不及裹紧棉袄,便消失于苏府。
青儿明显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芙蓉长一声短一声的喊叫,把青儿给吓呆了。
倒是婆子们还有几分主见,烧了热水来,又烫了热毛巾,一面给芙蓉擦汗,一面安慰她:“少奶奶需忍忍,生孩子都是这样,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忍忍,一会儿稳婆就来了……”
苏府里灯火通明,婆子们下人们各自忙碌着,雪里地多出许多繁杂的脚印来。
苏老爷听到响动,披衣坐起来,撩开帘子往外瞅了瞅,暗红色的雪夜,大雪纷飞,不知外头急急忙忙的在做什么,他便叫住了一个端水的婆子:“怎么了这是?都匆匆忙忙的?”
“老爷,恭喜老爷,少奶奶要生了。”婆子很是欣喜:“少奶奶就快要生了。”
“当真?“苏老爷急着下床,可想想,他一个做公公的,又不好前去,便摇醒宁夫人道:”夫人,芙蓉就要生了,你快去看看,看看稳婆什么的可都来了,看看还需要准备些什么。看看东西都齐备了没有,上天保佑,我苏家的子孙后代一定要平安降生才好……”
“老爷,你放心吧,少奶奶身体一向安好,生孩子,不跟喘口气一样吗?”宁夫人打着呵欠坐起身,心里暗暗把芙蓉给骂了一顿,什么时候生孩子不好,非得赶到三更半夜去生,而且大雪纷飞的,正好在被窝里暖着,如今却被苏老爷给吆喝了起来,她心生不满,见苏老爷凝视着她,也不好推脱,便闭着眼睛摸衣裳穿,又道:“老爷,我知道了,我这就起床看看少奶奶的情况,生孩子可是大事,少奶奶生的,毕竟是苏府的传家人哪。”
“正是这个道理。”苏老爷点头。
宁夫人穿好衣裳,一面打着呵欠一面出了卧房,刚走到廊下,便觉北风甚紧,吹的她一个趔趄,雪花扑到她脸上,她的脸生疼生疼的,像是用刀在刮,她只得退回到屋里,站在二门口,喊一个端铜盆的婆子:“你过来。”
“大奶奶,何事?”
“你们忙活了这一阵子,少奶奶可生下什么东西出来了?”
“还没有”。
“稳婆什么的来了没有?”
“还没有……听说安管事已经去叫稳婆了。”婆子握着铜盆,双手冻的通红:“可能是……可能是天不好,又值晚上,所以稳婆不好叫……大奶奶快去看看吧,少奶奶肚子疼的紧呢,这会儿嘴唇都咬破了,可是不得了……”
“我去看什么,我又不是稳婆,我也不懂接生。”宁夫人冷笑,那婆子叹了口气,端着盆子往芙蓉房里去了。
宁夫人细想了想,苏老爷差遣她去看芙蓉,若芙蓉真出了什么意外,她没有留意的话,岂不是落人话柄?去芙蓉那里看看也好,至少,可以看个热闹,反正她巴不得芙蓉生不下来,半夜被吵醒,府里的人跟走马灯似的,宁夫人也睡不着了。
宁夫人由小菊扶着,哼着小曲儿便往芙蓉房里去。
芙蓉躺在那儿,肚子疼的厉害,她已经在努力忍着不发出声音了,可哪里忍得住呢,她的汗打湿了衣裳跟枕头,她的嘴唇都被自己的咬破了,婆子们束手无策,只能告诉芙蓉忍着,而青儿更是吓呆了,她坐在床沿上,轻轻拉着芙蓉的手,除了拉着芙蓉的手,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宁夫人进了房,来到床前看了看,摇摇头:“这母亲二字,可不是谁都能当的,那可得吃的了苦才行。芙蓉啊,你且忍着吧。等稳婆来了,你再叫不迟,现在把劲儿用完了,一会儿拿什么生孩子呢?别鬼哭狼嚎的,让人听了笑话。这不,我正睡的香呢,也被你吵醒了。”
见芙蓉不理她,宁夫人便走到桌边坐下,让小菊给她倒了一杯茶,悠悠的喝了会儿,芙蓉实在太吵,宁夫人也喝不下去了,便起身出了房门。
苏老爷站在小花坛那儿,背着手,不停的走来走去,脚下的雪,已被踏出一条深坑来,见宁夫人出来了,苏老爷赶紧拦住她:“芙蓉怎么样了?孩子可生下了?”
“早着呢老爷。”宁夫人给苏老爷拍拍背上的雪:“刚才我已去看过了,别听婆子们大惊小怪的,少奶奶生孩子,怕还得等一会儿呢。这时候稳婆还没到呢。”
“稳婆还没到?我听芙蓉叫的格外惨,怎么还没请到稳婆吗?”苏老爷背着手,不停的走来走去,不停的叹气:“芙蓉这孩子,我最了解,若不是十分难受,她也不会惨叫如此,定然是她忍受不了了,可是稳婆呢……”
宁夫人心里默默的念叨着,稳婆千万不要来才好,这样耽误一两个时辰,芙蓉想生孩子,怕也不可能了。
………………………………
第890章 产子
没想到她刚在心里念叨过,安慕白便扯了稳婆前来,夜里稳婆都睡下了,他敲了好几家门才找来这么一位,稳婆还迷迷糊糊的,安慕白拉着她就跑,到了苏府,稳婆的气还没喘匀呢,就被安慕白推进了芙蓉的房间里。
“老爷,你且放心吧,这位稳婆,听说有几十年的经验了。少奶奶一定会平安生下孩子的。”安慕白顾不得擦汗,先是安慰苏老爷。
他跟苏老爷一样,虽心中着急,却只能在外头守着,别的事,帮不上什么忙。
苏老爷不禁拉住安慕白的手:“畅儿被关押在刑部,不能回府,我呢,又上了年纪,腿脚多有不便,今夜多亏有安管事,若不是你,芙蓉她……芙蓉她……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老爷不必客气,少奶奶对我恩重如山,我做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呢,只要少奶奶平安无事,咱们也就放心了。”
“是,是,芙蓉她平安无事,咱们也能放心了,若芙蓉有什么事,我可怎么跟畅儿交待呢。”苏老爷说出此话,又赶紧打嘴:“这关键时候,我竟然还说这么没分寸不吉利的话,真是活该打嘴的。”
他不停的在雪地里走来走去,一刻也不消停。
宁夫人倚在廊下,望着屋里走来走去的人影,扶了扶簪子,搓了搓手,又让小菊把她的暖炉子给端来,她怀抱着暖炉打了个呵欠:“少奶奶不出意外当然最好,可自古以来,生孩子啊,都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谁知道少奶奶她能不能顺利扛回来呢。”
见苏老爷似乎不很高兴,宁夫人便撇撇嘴道;“我的意思是说……少奶奶她不同寻常人,别人扛不过,可少奶奶一定能扛过的,不过……稳婆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听到动静?这可不是好兆头。”
芙蓉躺在那,肚子跟抽丝一样,一阵疼过一阵。
渐渐的,她头上发晕。虽是躺在床上,却觉得犹如躺在海面上一样,晃晃悠悠的。
稳婆洗了三次脸了,冷水一激,稳婆也紧张起来,她交待青儿:“你拉住少奶奶的手,看少奶奶要闭眼的时候,你就掐她的虎口,使劲掐。”
青儿不敢:“掐虎口……可是很疼的,少奶奶都快疼晕过去了。我怎么能掐她呢?”
“少奶奶若是晕了过去,就没办法生孩子了,你掐她的虎口,她手上疼,肚子上的疼。就没那么明显了,而且,掐虎口,能防着少奶奶晕过去。”
“可是……”
“让你掐你就掐。”稳婆凶猛起来。
若不是稳婆凶猛,屋子里跟走马灯似的站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没了主意。
芙蓉朦朦胧胧的躺着,觉得身子晃晃悠悠的。过一会儿,便觉得虎口一疼,她又清醒过来。青儿一面掐芙蓉的虎口一面哭,她实在不忍心让芙蓉受苦,可她又没有办法,害怕芙蓉会晕过去。不得不对芙蓉下狠手。
青儿哭的梨花带雨。反倒需要芙蓉来安慰她:“青儿……自古生孩子的多了,这是必经的一条路,你不必害怕,也不要哭……我不是好好的吗?”
稳婆压了压她的肚子,让她长长的出气。又告诉她:“少奶奶,孩子就快生出来了,你吸气,然后呼气,坚持一会儿,坚持一会儿……”
芙蓉满头的汗,汗珠顺着额头一直流到眼睛里,她点了点头。
婆子们拿毛巾给芙蓉擦了擦汗,又预备着热水并热毛巾备用。
虽一切准备妥当,可芙蓉还是生不下来,过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屋子里充满了血腥气。
稳婆叹了口气,擦擦手出了门:“少奶奶怕是难产,一时半会儿的生不下来,她身子弱,又怀着双胎,我来问老爷一声,如果情况不妙,是保孩子呢,还是保大人?”
苏老爷皱眉,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一时之间,他也没有了主意,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这可是一件大事,苏畅不在,就连苏老爷,也不敢替他拿主意。
宁夫人听了稳婆的话,自然十分高兴,她拿手帕擦擦嘴角的胭脂,拉着苏老爷道:“老爷,依我说,应该保孩子,你想,这可是苏家的香火,又是两个孩子,若是不保,岂不是作孽吗?若孩子有什么闪失,少奶奶肯定伤心难过,生产时大伤,少奶奶以后,或许就不能生孩子了,是吧稳婆?”
“是啊老爷大奶奶,少奶奶身子,若这次伤了,以后……怕是难再产。”稳婆点点头。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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