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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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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警惕,而宁夫人身边,跟着她的丫鬟小菊。
芙蓉还在想,宁夫人到这荒郊野外做什么,不想宁夫人竟然在修补衣裳的小铺子停住,她又张望了一会儿,好像有些失望,便呵斥小菊道:“咱们人也来了,可……唉,真是上辈子造了孽……我说让你一个人来,你偏生不敢,我堂堂苏府的夫人,到这地方来,风大的都可以把我吹天上去了……”
“可是夫人……来都来了,不如咱们等一等吧。”
“等……等什么?他跟兔子一样,今天在这儿,明天在那儿,你知道他今天会来这里?”
“不知道。”
“那你让我等?”
“可是夫人……若惹了他生气,咱们没有好果子吃……他不是想要银子么?夫人还是给他吧……”
“你倒帮着他说话。”宁夫人瞪着小菊:“我来也来了,见不着人,也怪不着我,我先回了。”
宁夫人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或许是因为走的急,一阵风似的,把衣裳铺子的线轱辘撞到了地上,衣裳铺子里有一位白发婆子,婆子的腰弯的如竹子一般,试图去捡那线轱辘,宁夫人却呸了一口道:“真是倒霉,连线轱辘也撞我。”说着,宁夫人一闪而过,跳上了马车。车夫一甩鞭子,马车飞奔而去。
宁夫人乘坐的马车很快消失在城郊,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芙蓉从花花绿绿的布料后面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抖了抖衣裳,确认宁夫人远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见白发婆子实在辛苦,便帮她捡起了线轱辘,又拍去上头沾的土,重新放回篓子里。
白发婆子眼神不好,穿针引线也不利索,芙蓉帮她穿了线,白发婆子笑眯眯的道:“这位夫人,鲜少见你来,倒是好心肠。”
“这位婆婆,我来自京城……”
“你跟刚才那位夫人一样,是来寻人的吧?我瞧着,你表面上不说,可心里着急呢,倒是那位夫人,确实急燥了些……”
“婆婆你认识刚才那位夫人?”
白发婆子摇摇头:“我自嫁人以后,就跟着我相公在这里讨生活,这里本来繁华,后来一场瘟疫,大伙都逃走了,我相公也死了,独留我白发老婆子与幼子为生,这间修补衣裳的铺子,也开了有好几十年了,当初有些生意,能贴补家用,如今……人烟稀少的……我不过是找点活计,打发一下时间罢了,若说这附近的人,我倒认识一些……比如不远处明春坊的周掌柜,可刚才那位夫人……却是眼生的很,头一次见……”
原来这位白发婆子在城郊生活了好几十年,那她会不会认识那个什么黑衣人呢?想到此,芙蓉装作无意的问道:“婆婆久居此地,也认识周掌柜,那可知道,有什么人常去周掌柜那里买苦艾酒?”
白发婆子摇摇头,缓缓的做着针钱,淡淡的阳光洒在她的发丝上,她的发丝有一层浅浅的金色。她低头想了想,把针放进线篓里,又摇摇头:“虽我识得周掌柜,也知道他是卖酒的,不过有什么人去他那里买什么酒,我却不知道……”
“那……”芙蓉想了想道:“那婆婆可见过,这两日有个黑衣人到明春坊买酒,这附近,还有人受了伤?”
“你是说那个白白净净的后生吗?肩膀被插了筷子?”白发婆子眼睛一亮。
芙蓉慌忙点头。
“那个后生,好像是被个黑衣人伤着了。那个黑衣人,我瞧着也怪怪的,也眼生,不过不像刚才那夫人,特别眼生,那个黑衣人,我倒见过两三次,时不时的到明春坊买酒,对了,还有一次,见他跟周掌柜的说些什么话,很神秘的样子,那日就在我铺子旁边,我本来想请他们来喝茶的,那人还说,不关我的事,让我补衣裳,别插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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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2章 香肠
“婆婆说的可是真的?”芙蓉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那个白白净净的后生受伤,是不是被婆婆所说的那个黑衣人所伤呢?婆婆可亲眼所见呢?”
白发婆子摇摇头:“我老婆子行动不便,自先夫死了以后,就跟儿子相依为命,后来儿子也死了,便跟唯一的孙子相依为命,平时很少出外走动,所以……那书生受伤,好像是被黑衣人伤的,只是……我也没有亲见,所以并不敢妄言哪……”
“婆婆可知道,那个黑衣人,都是什么日子到明春坊买酒?”
“不知道……他也没个定数的。这个……不好说……”白发婆子的眉头皱到了一处:“也不知道那后生的伤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我瞧着,流了不少血呢。”
见从白发婆子那里再问不出什么别的来,芙蓉便告别了她。
马车往京城而去的时候,拉车的马又一次受了惊,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甚,马蹄扬了起来,车厢向后倾,差一点把芙蓉摔了下来,芙蓉掀开车帘一看,迎面而来的,又是小春子。
芙蓉并没有主动说话,或者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倒是小春子,恍恍惚惚的,见又惹了祸,吓的脸都白了,只是缩在马车车头,一副受惊的模样。
“咱们回吧。”芙蓉放下车帘,交待车夫。
车夫点了点头。
小春子回过神来,他分明看到了芙蓉,便赶紧跳下马车,隔着车帘对芙蓉道:“苏夫人……对不起,我又惊了你们的马……”
“不妨的,你也不是故意的。”芙蓉轻描淡写。
“可是……苏夫人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咳咳……”小春子费力的咳嗽了两声,像一个老态龙钟的人。
“你怎么了?”芙蓉不得不重新掀起车帘,这一次,因为小春子离的近,她倒把他端详的一清二楚,小春子脸色发暗,气色发沉,说话带喘,而且,身上好像有伤,脸上也有几道血痕,嘴巴都是肿的,像过年家里做的香肠。
芙蓉没忍心盯着看。
小春子的眼泪一直往下落,或许是觉查到芙蓉的异样,又或者不想被人看到他的伤,他轻轻扭过头去,平了平情绪才道:“我没……事。”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又受了伤吗?周掌柜的又打了你吗?”芙蓉忍不住问道。
小春子想了想,摇摇头:“我……我……那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怪不得别人,不关周……掌柜的事……所以……都是我不好……”
见小春子不便细说,欲言又止的模样,芙蓉也不好勉强,只是道:“你受了伤,好像脸色也不好,要不,我给你请一位大夫?”
“不用了,我这样的人,这些小伤,哪里用的着请大夫呢,谢谢苏夫人你的好意了,苏夫人若没有事,我就放心了,我出门送酒,还得回去交差呢,不打扰苏夫人了。”小春子低下头去。
如此,芙蓉只得点头离去。
走出很远,芙蓉透过车窗,轻轻的回望了一下,小春子依然呆呆的立在原处,一动不动,像一个黑点儿。
连苏府的车夫都忍不住了:“少奶奶,你看呢,这小春子肯定是被别人打的,自己摔的,怎么会摔成这样呢。”
芙蓉若有所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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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3章 点心
芙蓉回到苏府时,已是掌灯时分,宁夫人正凑在窗口往院里瞅着。端水盆的老婆子,拿衣裳的小丫鬟,各色人等,她都要打量一番,见芙蓉回了府,从她窗前路过,她故意咳嗽了两声,扶了扶鬓边的簪子道:“这不是少奶奶吗?行色匆匆,又去哪里了?这个时辰才回来?”
芙蓉并没理她,只是瞥了她一眼。
宁夫人又搓搓手笑着道:“如今安管事有伤在身,不能陪少奶奶出门了,少奶奶一个人在外头,也有意思的很么,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可找到孩子了?”
“没有。”
“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一位妇道人家,别整天抛头露面的,瞧着没规矩,别人见了也不好。”宁夫人白了芙蓉一眼,很是得意。
“恐怕……这府里抛头露面的不止我一个吧?”芙蓉回敬一句。
“你都知道了?”宁夫人脸色一白:“我今日出门,只是……去买些胭脂水粉,不像府里的婆子说的那样……那帮婆子,没事就知道嚼舌根子,少奶奶你跑了一天回来,她们也不让你好好休息,什么大事小事都要讲给你听……”
“婆子们给我讲什么了吗?”芙蓉冷冷的:“怕是有些人做贼心虚。”
宁夫人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只得恨恨的关上窗子,等芙蓉走远了,这才重新推开窗,瞧着外头的月色倒好,皎洁月光把苏府大院照的如同白昼。就连远处的树木,都显现出清晰的倒影来。
小菊端了一杯参茶给宁夫人:“夫人何必跟少奶奶抢白什么呢,反正少奶奶那张嘴。也没几个人能说的赢她……”
“你是说我不如少奶奶了?”
“奴婢不敢。”小菊吓的一哆嗦:“我的意思是说,夫人你是府里尊贵的大奶奶,少奶奶她……一直找不着孩子,少爷又被关着,她以后的下场……可是堪忧的很,大奶奶看她的笑话就行了,她虽嘴上利害些。可……也只是纸老虎罢了。”
“这话我倒爱听……”宁夫人喝了口参茶,略想了想道:“你说……今日咱们出门见华良的事,少奶奶不会知道了吧?难道她瞧出了什么?”
“少奶奶不是三头六臂。她又不在府里,她哪里知道那么些事情,再说……”小菊压着声音道:“再说咱们去见华良,也是去了城郊。那里人烟稀少。方圆几里都是空荡荡的,少奶奶何曾去过那里……而且,咱们也没有见到华良,即使少奶奶见了咱们,她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话虽这样说,到底我不安心,这个华良,不知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为一点银子就要见咱们。他不怕有风险,我还怕呢。”
“夫人……”小菊小心收拾着茶具。一面借着月光偷偷的打量着宁夫人的脸色,见宁夫人的脸色还不算差,便大着胆子道:“夫人……其实,你还是早点把银子给华良吧,不然,他把你的事捅出来……”
“你这小蹄子,倒帮着他说话,他给过你什么好处?”
小菊一听,吓的差点儿失手打了茶具:“夫人……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
宁夫人有些厌恶的挥了挥手,示意小菊下去,小菊又抬眼瞧了瞧宁夫人的脸色,然后弯腰退了出去。
外头的月色似乎更亮了,就那么安安静静的挂在树梢之上,一动也不动,院子里的一切,犹如抹上了一层白霜。
小菊收拾完茶具,小心的从衣袖里掏出一支银簪子摆弄了一回,这银簪子有些细小,虽不值什么大价钱,但小菊却视若珍宝,一次也不舍得佩戴,这会儿趁着宁夫人不留意,她才敢偷偷的拿簪子出来,摊放在手里心,又一次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回。每看到这银簪子,她的笑都格外灿烂。
月光下的银簪子,发出耀眼的颜色来。
角落里传来一声猫叫,尖锐的很,小菊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银簪子藏进衣袖里,四处看看,再不敢拿出来。
安慕白身上有伤,唯有躺在那儿静养。不宜出门受风,也不宜操劳,出门寻找孩子一事,便落到了芙蓉的肩膀上。
芙蓉去安慕白房里,看着安慕白用过补汤,又屏退了婆子们,才细心交待道:“大夫说了,你要静养着,若有什么想吃的,便告诉下人们知道,让他们支了银子尽管买来煮上便是。”
“谢少奶奶关怀。”安慕白感激的望着芙蓉:“……只是少奶奶受累了……我竟然也帮不上忙。”
“你受的伤,可不就是为了帮忙么……且如今,我只是去城郊守着……”
“少奶奶得小心才是,好歹要带几个家丁……若真遇上长了黑痣的华良……也好有个准备,不至于像我这样……”安慕白低头看了看他肩膀上的伤,虽竹筷子所伤,伤口并不大,但伤口深,要好,恐怕要等一阵子了。他叹了口气,望了望窗外,窗外的叶子影影绰绰,院子里的下人来来往往,各司其职,车夫站在二门口,静静的等着芙蓉了,他的心便揪了起来。
华良的警惕跟心狠手辣,他是见识了的,芙蓉虽好强,到底是一介女流,若芙蓉跟华良正面相逢,那后果一定不堪设想,所以,他一直无法放心。
芙蓉明白他的心思,便笑了笑道:“安管事,你且放心好了,我这次去,一定会多加留意的,若是真遇见了华良,也不会打草惊蛇,一定会叫人再行动的。这次……我看就不带家丁去了,城郊人少,我若带着家丁浩浩荡荡的过去,莫说是华良了,便是一只野兔见了我们,也极快的逃走了。何况是人呢,到时候,可能真的打草惊蛇。就耽误了事了……”
“那……”
“大姐,我准备好了,咱们快走吧。”葫芦从窗口处探出脑袋来,当下,他也是一位玉树临风的小少爷了,头发利索的梳在脑后,用一支白簪子束着。看着长相,倒也斯文,只是性子还是小时候的性子。心急火燎的,又总爱调皮捣蛋。
“安管事。”芙蓉站起身来交待道:“你好好歇着吧,这次出门,虽不带家丁。到底有葫芦跟我同去。他是一个鬼机灵,而且,他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跟我照应着些,你就放心好了。”
若是别人,安慕白或许会放心,可他面前,要保护芙蓉的人是葫芦。葫芦这小子,何曾干好过什么大事。他自己就像一只八哥一样,人还未到,声音就先到了,没有葫芦还好,若葫芦跟着同去,那几里开外,华良就觉察到异样了吧。他始终有些不放心,勉强想起身,可哪里起的来。
倒是葫芦,笑眯眯的趴在那儿,一面催促芙蓉快些,一面对安慕白说道:“安管事,你好好躺着吧……由我玉树临风白葫芦在此,见人杀人,见鬼杀鬼,一定能救回我大姐的孩子,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葫芦吹牛的功夫倒是一点儿没退步。
芙蓉决定的事,葫芦又这么跃跃欲试,安慕白也只得点点头。
马车里。
芙蓉看了葫芦一眼,扭过头去,始终没忍住,又看了他一眼,一连三次。
倒是葫芦先忍不住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又看看自己的鞋袜,确认一切正常,便问:“大姐,你盯着我看什么?不认识我了?”
“我让你陪我去城郊……凡事要低调行事,你怎么……”
“我这装扮不是很低调吗?”葫芦笑了笑道:“这是我最低调的装扮了,自从听说要跟你一块去找孩子,我把所有的衣裳都拉出来试一遍呢,你瞧这衣裳,灰色的布衣,宽腿裤子,系着蓑衣,脚上穿着草鞋,这么冷的天,我可是露着脚趾头呢,我的牺牲够大吧?这样,我玉树临风的气质……不就隐藏起来了?”
“玉树临风……”芙蓉撇撇嘴,叹了一口气:“玉树临风这事,咱们暂且不表,葫芦啊,我让你穿的低调一点,是想你穿着寻常人家穿的衣裳,扔在茫茫人海里不会引人注意那一种,你看看你的穿着,好端端的你穿着蓑衣,这么冷的天,穿着露脚趾的草鞋,你是要去河里撑船呢,还是要去江边当渔翁呢?”
“我……”
“城郊人少,你这样穿戴的人就更少了,别人远远的看见你,便会盯上你了,你这样的衣着,只会引人注意。”芙蓉直摇头。
葫芦低下头去,紧了紧蓑衣:“大姐,你就不要害怕了,不就是蓑衣吗?别人又不认识我,对了,你让我准备的吃食我都准备好了,春娘还专门做了几样点心呢,都是极好的,你闻闻,很香呢。”
吃食和点头,是芙蓉特意交待葫芦给准备的。
瞧着装吃食的盒子,倒有三四个,数量不少,芙蓉点了点头,这差事,葫芦办的不错。
葫芦得意的笑笑:“大姐,咱们去城郊盯人,还得自备干粮么?这是要在城郊呆多久?安营扎寨不准备回来了?哎哟,我忘了带点水了,光吃这些硬东西怎么行呢,不喝水会渴死的。”
马车很快到了明春坊。
隔着车帘,芙蓉隐隐约约能看到明春坊的招牌,那苔藓绿一般的牌匾,还挂在那儿,只是这一日,难得明春坊的门开了条小缝。透过小缝,能看到一两个戴着圆帽的伙计在搬酒,小春子在一个角落里,正清点酒的数量,看样子,似乎又要去哪里送酒了。
芙蓉盯着小春子看了看,明春坊的人倒是没发现芙蓉。
不知小春子数错了数量,还是说错了话,那两个戴圆帽搬酒的伙计突然放下酒坛,伸出胳膊给了小春子一拳,小春子个头低,人又瘦弱,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几下,就被打的鼻青脸肿。
小春子缩在角落里,似乎有些害怕:“我没读过什么书……我……下次会注意的。”
“小春子,掌柜的可是交待了。让看住你,特别是看住你的嘴巴,当初掌柜的可是看你可怜。所以才收留了你……不然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谁肯用你……”
“可是……”小春子脸红,有些据理力争:“可是……我来了明春坊以后,一点儿也不敢怠慢的……”
“啪……”那伙计又给了小春子一拳:“掌柜的都说了,你来,就是打杂送酒的,最下等。要听候我们的差遣,你还敢顶嘴,掌柜的早看你不顺眼了。上次你还把杨掌柜他们招了来,掌柜的说了,你若不听话,让我们尽管教训你。你要不服气。走就是了,掌柜的正好可以省份工钱……反正……掌柜的以后开销大……省一点是一点……”
“哎,掌柜的不让提……”另一个伙计赶紧耳语了一句,二人心领神会。便只笑不说话。
小春子缩在那,狼狈的很。
本来是两个伙计搬酒,小春子点数套马,这会儿两个伙计把搬酒的活也给了小春子,还嫌弃他做的慢。芙蓉实在看不下去,便下了马车。站在明春坊门口道:“同样是伙计,你们未免欺人太甚。”
“你又是谁呀?”戴圆帽的伙计冷笑道:“小春子,你好福气呢,还有富贵人家的夫人替你出头。这夫人倒是年轻貌美……天天出去送酒,果然有好处。”
小春子脸更红了。
见伙计对芙蓉无礼,葫芦很是不满,他跳下马车,一下子冲到两个伙计面前,揪着其中一个伙计的耳朵道:“敢这么跟我大姐说话,你喝醉了吗?”
“你又是谁?”伙计挣脱。
葫芦松了手道:“小爷是京城赫赫有名,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听不懂,你们俩,我瞧,也就会欺负欺负人吧,若说欺负人,我可是祖师爷。”葫芦说着,又要去揪那二人的耳朵。
二人看葫芦穿着诡异,而芙蓉一副大家夫人的风范,况且门口所停的马车,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明春坊虽在城郊,到底有些达官贵人来此买酒,伙计怕得罪了贵人,只得退到了后院。
此次,算是给小春子解了围。
小春子红着脸把酒搬到了马车上。路过芙蓉身边的时候,甚至低着头,虽是低着头,可他衣衫单薄,身上的伤也更加明显了,脸甚至有些肿了,更显的眼睛小。
芙蓉叹了口气。
小春子在芙蓉身边停下,声音小的如蚊子哼哼:“谢谢苏夫人……了……不过……以前他们也不欺负我的……只是最近掌柜的不在……”
“若掌柜的在,或许你的日子更不好过了。”芙蓉有几分同情。
“苏夫人……我还得送酒,我先走了。”小春子埋头离去,芙蓉回头,看到他脸色暗沉,脸上的伤,显的触目惊心。
“走吧。”芙蓉叹口气,重新从回到马车上。
“大姐,我刚才做的可好?”葫芦得意的道:“就刚才那两个欺软怕硬的伙计,要是在京城里,我肯定打的他们屁滚尿流,那个小春子,怎么跟烤熟的地瓜一样,软塌塌的,任人欺负……”
“你不是小春子,你怎么知道小春子的难处呢?”
“大姐你知道小春子的难处?”
芙蓉摇摇头:“我虽然不知道,可刚才那两个伙计的话你也听到了,小春子为了生计寄人篱下,这才不敢反抗,受人欺负,若每个人都吃喝无忧,谁又愿意受这样的委屈呢。”
葫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低头间,看到了身边的吃食,可惜小春子早已驾着马车远去了,他有些遗憾似的道:“唉,早知道,应该把这些好吃食分一点儿给小春子的,看他可怜巴巴的,恐怕肚子都填不饱。”
“这吃食,咱们是要送给另外一个人的。”
“送给另外一个人?送给谁?”葫芦疑惑。
芙蓉掀开车帘瞧了瞧,天冷,雾气重,城郊的一切都显的雾蒙蒙的,似乎是幻境一般,就连刚离开不久的明春坊,如今也如坠雾里,回望时,分明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们到了。”芙蓉叫住了车夫,马车一顿,在一处修补衣裳的地方停了下来。
葫芦虽不明所以,还是跟着芙蓉下了车。
修补衣裳的白发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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